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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1-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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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年的时间,引导出题方向。
  冯云的目标没有那么长远,可他的教材编写组还是要确定一个难度范围,才能从容的编写相关教材和习题。
  此刻,冯云拿出来的,就是编写组内部认为过难的试卷集合。一些他们认为太难不应该出现,但本身很有代表性或思维性的题目,都被集中在了这个试卷里面。这原本是一项顺手而为的工作,却被冯云拿了出来,用以考校杨锐。
  班长刘珊,班里成绩最好的李学工和许静,还有教室内的黄仁,都被叫来做这套试卷。
  这里面,最高兴的当属李学工。在杨锐“开窍”以前,他就是西堡中学的学霸,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是找题和做题,而今有了免费的新题上桌,几如站在美食前的吃货似的,得集中注意力才不会把口水流在纸上。
  不过,李学工的口水也就保持了几分钟。
  在浏览了数学全卷之后,李学工已然口干舌燥。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题?
  立体几何的线条乱的像是一群四边形跳忠字舞似的,函数的图形乱的像是吃剩下的面条,三角函数的题目要么长的让人绝望,要么短的令人无从下手……
  李学工用了半个小时,才将前面的四道小题完成,还不确定对错。至于后面那些,他着实身心疲劳。
  做题也是一件很耗体力的事。
  李学工疲惫不堪,许静和黄仁更不用说,两人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班长刘珊表现的较为镇定,可笔下是相似的迟疑。
  “给我下一份吧。”杨锐突然放下手里的笔,将卷子推了出去。
  几个人都诧异的看向杨锐。
  “这个卷子的题量比普通卷子的少,我一遍做了,免得再来二茬。”杨锐前半句像是在谦虚,后半句就截然相反了。
  刘珊不相信的将他的卷子扯了过来,一道道的看下去。
  冯云咳嗽了一声,踱着步子站到了刘珊身后,也戴上了老花镜瞄着。
  杨锐不管他们,起身拿了物理卷子过来,慢悠悠的做了下去。
  对曾经的金牌补习老师杨锐同学来说,难题就像是一日三餐似的,来读补习班的熊孩子,一个赛一个的给老师出难题,搞定一批,又会有新出产的熊孩子前来报道。
  能做出金牌的名气,杨锐自然不是善与之辈,只要不是奥数那种故意欺负人的题目,他做起来都很流畅,所用的时间并不一定比普通的题目要多。
  冯云的卷子还是缩水卷,总计只有十多道题,杨锐不紧不慢的做着,到了三十分钟的时候,也是全数完成了。
  物理卷更考究思维和解题方法,要写的东西更少,杨锐越做越快,几有停不下来的感觉。
  其他学生是越做越不想动笔,左看右看,直想停下来算了。
  终于,冯云看完了数学卷,长吁一口气,说:“好了,不用做了……”
  李学工如蒙大赦,许静更是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喊道:“闷死我了。”
  周围传来细碎的笑声。
  赵丹年皱皱眉,走到冯云身边,问:“老冯,他对了多少?”
  冯云将适才的数学试卷交给他,道:“全对。”
  赵丹年看到了题,也不由的暗暗吃惊。摸底考的题目难度,和这次的可是天壤之别。
  赵丹年和冯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杨锐,刘珊等学生用看奇怪的眼神看着杨锐。
  “就是开窍了。”杨锐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带着笑容,将桌面上的草稿纸整理好了。
  “那你发表的论文,是怎么回事?”冯云最想问的还是这个。
  这次轮到杨锐奇怪了:“我什么时候发表了论文?”
  冯云赶紧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卷报纸,指着最外面的一张,问:“《中学生导报》上署名西堡中学杨锐的,不是你?”
  “是我。”
  “那怎么说是没发表过论文?”
  “发表在《中学生导报》上的文章,也算是论文吗?”杨锐有点失去概念的感觉,不小心就给说漏嘴了。
  此言一出,冯云自然尴尬。杨锐也暗自责备自己:还是大意了,以后晚上说事的时候,更要慎言。
  他其实也没说错。
  要按照严格的意义,杨锐发表的小版文章,真不能说是论文,只能说是相关探讨,不过,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要求,80年代的学术期刊少的可怜,许多后世的核心期刊,而今都未创刊,在市教育局的老冯眼里,全国性的《中学生导报》的水平就很不错了。
  倒是杨锐本人,只瞅着它的稿费较高,就给投了一篇文章。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一篇中学数学的答题技巧的文章,就招来了一名中老年干部。
  良久,冯云心情平静了,缓缓的坐在杨锐面对,用亲切的语气,对这浓眉大眼的年轻人,道:“怎么一下子就突然发表了那么多篇文章?我数了数,超过20篇了吧。”
  杨锐配合的露出朴素的笑容:“当时不知道能有几篇过审。”
  他说的是实话,原因却是略去了。
  冯云微笑:“觉得挺意外?”
  “有点。”
  “你是怎么写出这些文章的?怎么选材的?怎么撰写的?很花时间吧。”冯云一句句的套着话,在他想来,杨锐再聪明也是个高中生,总是会忍不住炫耀的。
  可惜,杨锐的心理年龄早就超过了高中生的界限,又有刚才的警醒,遇到这类问题,他就是一个答案:“开窍了。”
  刘珊“噗嗤”一声笑了。
  赵丹年使劲咳嗽一声,道:“要不明天再说吧,今天也太晚了。”
  说完,他就拉着依依不舍的冯云回去睡一张床去了。
  临走前,赵丹年看了看四周刻着蜡纸的学生,然后被冯云反拉走了。
  如今,普通学生家庭都已解决了温饱问题,可要说想读书的人就有书读,那是做不到的。
  学生们要是能有点额外的收入,并减轻些负担,放弃读书的人也会减少。
  冯云不知道杨锐是怎么做到每天卖500份试卷的,他也不想自己或赵丹年知道,这是一名老运动员保持健康的运动生命的不二法则。
  ……
  
27。第27章 有盗版
  
  冯云心里存着事,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
  赵丹年奔波数日,呼噜打的震天响,兀自睡的畅快。
  冯云自己出了宿舍,稍作洗漱,就想找个清静些的地方打拳,未料想出了宿舍区,操场上满满是跑步的学生,打头的,就是杨锐。
  穿着单薄背心的杨锐,看起来健康而强壮,晶莹的汗水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而滑落,不时有晨读的女生偷偷的张望,更有大胆的,远远的指着杨锐,小声说大声笑。
  这是个释放青春,释放自我的年代。
  冯云缓缓的走近一片小树林,寻了块较空旷的平地,做了热身运动,就打起了拳。
  他练的是陈氏太极。因为局长喜练气功,局内的公务员也都练起了各种功法,传统点的就练拳术,或者难一些的大刀长枪。冯云自己练着练着也有了兴趣,每日不缀。
  杨锐自前方跑过的时候看到了冯云,大方的点了点头,就继续绕着圈子。
  冯云也是点点头,接着打他的太极拳。
  一套打罢,冯云身子微微见汗,只觉得舒服极了。抬头再看,却见杨锐还在奔跑,速度竟是一点不慢。
  随在杨锐身后的还有一群年轻人,也是个顶个的壮实,与他在其他学校视察时所见学生大相径庭。
  不过,在冯云这样的老派人眼里,体育运动终究是杂项罢了,他驻足观望片刻,待身上的汗水散了,又回宿舍喊起了赵丹年,一并前往食堂就餐。
  食堂在操场的另一端,未到地方,就能闻到浓浓的肉香味,正是饥肠辘辘的冯云大为诧异,道:“老赵,你们西堡中学过的是神仙般的生活啊。”
  赵丹年同样诧异,揉了揉肚子,又左右张望,似自言自语的道:“我才离校几日,感觉像是换了地方似的。”
  “先不管那么多,吃饱了再说。”冯云一撩衣裳,直入庭院。
  院内,几口大锅里滚着肉汤,还能看到雪白的萝卜片上上下下。另有一口放在院子正中央,谁想喝就自己去舀。切好的咸菜用坛子盛着,也放在肉汤旁边,任人取用。
  冯云和赵丹年捡着边缘的凳子坐下,正好一锅肉汤被用光,几个学生给大师傅招呼了一声,自顾自的换了一锅下来,继续摆在院子中央。
  “给我也来一份,四个馒头,还有汤和咸菜,怎么卖?”冯云掏了点零钱和饭票出来,交到了灶台上。
  大师傅忙的满脸油光,乐呵呵的把钱收了,数了四个馒头递给他,道:“四个馒头在这里了。汤和咸菜不要钱,想喝多少喝多少,想吃多少吃多少,但不能带走。”
  “不要钱?”冯云重复了一次。
  大师傅肯定的道:“不要。”
  “你们这里还在搞大锅饭?”在冯云想来,也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大师傅一愣,笑了:“什么大锅饭,你买馒头不是收钱了?汤是用大骨头烧的,和咸菜都是锐学组的学生们买的,锐哥儿讲明了管够不收钱,你就安心吃吧。”
  骨头比肉要便宜的多,杨锐带一张脸过去,就能从西堡肉联厂批到几十斤的骨头,总共也不过花几毛钱。本地产的萝卜白菜更便宜,原本就是学校食堂的主菜,不多的钱,烧出来的汤却让久不闻肉味的学生们很高兴。再加上几毛钱的咸菜,杨锐没用多少成本,就让满校的学生兴高采烈。
  所谓吃人的嘴短,校内的学生也不知锐学租每日卖出多少试卷,赚到了多少利润,只看到食堂的伙食好了,自己也有近乎免费的卷子做了,自然是好评如潮。
  就连食堂的大师傅,也因为食堂里的材料多了,高兴的自愿加班。
  赵丹年在学生们面前板正非常,心里虽然惊讶,可还是坐在角落里没吭声,默默的喝汤。
  冯云吸溜吸溜的喝的起劲,嘴上还不停的道:“这汤做的鲜,还有骨髓里熬出来的油,裹着白萝卜,香……”
  喝了汤再吃咸菜,冯云又赞:“吃第一口脆甜,嚼一嚼又有咸香味,独吃配汤最好,下饭更佳,难得难得。当然,最难的是免费。”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赵丹年不安的挪动了两下屁股,在他做校长的几十年里,经历过无数的事情,可像是眼前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私人贴补公家的食堂?谁会这么做?
  赵丹年想到了杨锐昨日的表现,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动机。
  其实,要是换上一个经历了市场经济的人,闻闻味道就能猜到,这是杨锐在搞利益均沾,就像是某个受宠的研究生得了好项目,要请同学吃饭一样。
  正常人都有正常的心理,看你得了大好处就会嫉妒,若是从集体处捞来的好处,那就更不平衡了。所以,得了好处的人主动出点血,普罗大众的心理自然就平衡了。中国古代的乡绅即使内心恶毒如蛇,表面上也都要装出一副急公好义,舍粥免粮的架势,同样是为了戳自己一针以散仇恨,功效和人中暑了放血差不多。
  30多人的锐学组每天都就有50块左右的收入,已然是吃用不尽,这笔钱纳入私囊自然是烫的烧手,积存下来也只是招贼,由杨锐做主大方散去,倒有不错的效果。
  若非时日尚短,杨锐都准备把校内奖学金给弄出来了。
  赵丹年和冯云快吃完的时候,以杨锐为首的锐学组成员,也拿着书进门了。
  他们最近都是先跑步,再读书,三餐间插于其中以节省时间。
  “杨锐,你到我这里来。”赵丹年看着杨锐买好了早餐,招手将他叫了过来。
  有摄于校长威名的替杨锐不安,不自觉的放下手里的碗筷,投来注目礼。
  杨锐利落的转了个身,笑着坐在了赵丹年面前,问候道:“校长和这位老先生都在啊,之前看到您打拳了,因为领跑,没有近前打招呼……”
  “没事,你们每天早上都跑步?”
  “是,运动一下神清气爽,还能锻炼身材。”杨锐跑步以后换了衣服,但还是一件背心,刻意露出有型的肌肉。
  六块腹肌这种东西,是杨锐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而今总算是有了雏形,哪能不借机炫耀。
  赵丹年面无表情的颔首,问:“食堂里免费的肉汤和咸菜,每天要花多少钱?”
  “是骨头汤。”杨锐纠正了一下,再道:“我大舅是西堡罐头厂的,我跟他们仓库里要了一些卖不完的大骨头,没花多少钱。按天算的话,一天不到一块钱。”
  听说这么便宜,赵丹年心下稍安,又问:“那每天一块钱,一个月也要三十块,钱从哪来的?”
  “油印卷子赚的。”
  “我记得你昨天说,油印卷子的钱账目清楚是吗?把账本拿给我看。”赵丹年说话说的快,冯云再没来得及拦住他。
  杨锐答应了一声,叫了王国华和曹宝明回去取账本,留下冯云悄声抱怨:“你这个脾气啊,你别看他的账目,要是有什么问题,你还能帮他说话,你看了账目,这个事情要是继续搞下去,你也脱不开干系。”
  “我要脱开干系做什么?我不能等到他犯了错误再来救他,我得趁着他没犯错误,把他保护起来,校长之于学校,不就是这个作用?”赵丹年硬起脖子的时候,就是他倔强病犯了的时候,冯云也毫无办法。
  不大一会儿,杨锐等人抱着账本回来了。
  赵丹年把饭桌上的碗筷扫开,当场看了起来。
  一些锐学组的学生,还有经常参加锐学组讲课的积极分子,也都留在了院子里,忧心忡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账目记的很简单,内容却是非常清楚,是杨锐特意到镇里找熟人学的。
  每日几十元的小账,赵丹年很快就看完了。他没什么会计基础,也看不出是否有做假账的嫌疑,不过,每天50元的盈利数额,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赵丹年不禁口干舌燥的问:“这些钱,你准备怎么用?”
  “其实我原本就想向您汇报的,在这儿说也好。”杨锐看看周围的学生,友好的笑了笑,然后组织着语言道:“我首先说明一下这笔钱的来源。我们提供给外校的试卷,所用的材料、机器是我们学习小组30多名成员集资的,因为油印的试卷越多,试卷的平均价格就越低,所以,出于降低成本,减轻大家的经济负担的目的,我们多印了一些出来,给外校的同学,这就相当于一次团购,团体购买。”
  与上一次,杨锐向锐学组成员的公开说明相比,他这一次的概念就更先进了。
  因为团购隐含的意思是先购买再印刷,更像是国家单位经常会有的采购行为,这就与先印刷后贩卖的商品流通概念区分开了。假如没什么人咬文嚼字的话,用什么说法都无所谓,但若是真有人较真,这么一个说辞,兴许就能免去杨锐几年的牢狱之灾。
  正如杨锐记忆里所知的那样,82年是经济犯罪整肃年,83年是刑事犯罪整肃年,这都是要多加小心的年份。在这种时候,大大咧咧的搞市场经济,一个不好就是82年逮捕,83年审判,能把半辈子都交代出去。
  当然了,杨家在本乡本土还是有一定的势力的,等闲不会让杨锐受了委屈。不过,要是能用一两句话省去大家可能的求情奔波,杨锐还是不吝啬于那点口水的。
  稍停几秒钟,待众人消化了自己的说辞,杨锐继续朗声道:“因为材料具体用量不好计算,在收取成本的时候,我们是多算了一点,所以才有了结余。不过,我们不是为了结余才印刷试卷的……所有有了结余,我们就想让集体都能受惠,再这里,我有几个想法。”
  赵丹年和冯云对视一眼,都有了笑意,尤其是赵丹年,听到杨锐的说法,更是松了老大的一口气。
  如果坚持这种说法,加上账目清楚,就算是上级调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说。”赵丹年的表情出奇的和善。
  杨锐暗自松了一口气,微笑道:“第一个想法,我想向校长申请,延长晚上的亮灯时间,延迟熄灯时间。另外,晚自习的教室灯光昏暗,应该增加至少两盏大灯,方便同学们晚上复习。”
  “哦?”
  “多出来的电费,从锐学组的账目上走。”
  “好吧。”赵丹年立刻从善如流了。他的执拗是有关原则性的理念的,作为一名常年为经费所苦的乡镇中学校长,他没理由拒绝这份补充。
  杨锐再松一口气,放心许多的提出第二条建议,道:“第二个想法,由锐学组按照每天结余的数字,给厨房一些补贴,比如骨头汤,咸菜,最好再能买到一些豆腐和菜油……”
  这一次,不等赵丹年说话,学生们先鼓起掌来了。
  赵丹年爽快的道:“这是好事,我同意。”
  “第三,印刷试卷需要人手,我是这样计划的,愿意勤工俭学的同学,每天兼职帮忙两到三个小时,我们每小时给予一毛钱的补助。如果报名的同学少,那就谁报名谁兼职,如果报名的同学多,那就依次排队……”
  这是最有风险的部分,雇工和剩余价值都是当年危险的词汇。80年代可不讲究就业岗位,要到国企大下岗,国人体会到了彻骨的痛意之后,创造工作才取代了剥削工人。
  赵丹年出乎杨锐意料的肯定道:“勤工俭学好,我同意。”
  冯云听着他的表态,干着急没办法。
  杨锐乐了,道:“这么一算,每天就印500套卷子,结余也就花的差不多了,以后要是再多的话,咱们就可以买点教学仪器。”
  “还能再多?”赵丹年觉得500套就够多了。
  杨锐笑着点头,用看同盟军的眼神看着校长,道:“我们是分单元出的,现在数学都没出完,等全出完了,明年的大纲也该下来了,说不定有个飞跃。”
  赵丹年是个实在人,眯眼道:“能把现在的数量保持住了,那就很不错了。当然,能保持多久保持多久,不强求……”
  校长的表情放松了,学生们更是没心没肺的聊起了天。食堂的院子顿时充满了各种奇谈怪论。
  场面一时间祥和无比。
  然后,就见黄仁跌跌撞撞的奔跑而来,未进院门,先喊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县里出盗版了!”
  ……
  
28。第28章 去县城
  
  听到有盗版的消息,第一个站起来的不是爱激动的王国华,也不是杨锐自己,而是刚刚获知了有好处的赵校长。
  这年月,全国财政都困难,我一个股级单位找点经费容易吗?
  好不容易有了点资金来源,还没品到味儿呢就截断,这人道吗?
  老校长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先问了:“哪里出的盗版?有多少?”
  黄仁奇怪的看看校长,再看杨锐微微点头,才道:“是王蒙给我说的,就在县一中的门口摆开了卖,我们现在出的3套卷子他都有,还买五套送一套,比咱们便宜点儿。”
  “是个什么人在卖卷子?”问话的还是校长。
  “不清楚,不过好像挺厉害的,他就在一中门口卖也没人管。史贵以前想在正门口卖,就被岗亭的警察给赶走了。”黄仁尽量把自己所知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赵丹年皱起了眉头,问:“一中是哪个派出所管辖的?”
  黄仁茫然摇头:“不知道。”
  杨锐此时开口,声音沉稳的问道:“这个人卖的是油印的卷子,还是铅印的?”
  黄仁一个激灵,立刻道:“油印的。”
  “是他自己在卖还是马仔在卖?”
  “马仔……是什么?”
  “就是小弟,跟班的意思。”杨锐换了一个说法,道:“知道卷子是谁印的吗?是一个人在卖?还是好几个人在卖?”
  “就一个人在卖。应该是他印的吧……”后一句,黄仁有点不确定。
  杨锐伸出一只手,道:“如果是他自己印的,手上肯定会有油墨,而且是这种比较厚的油墨,集中在拿推子的虎口指尖。否则应该是掌心的油墨多,那是抓脏的。”
  黄仁急的要哭了:“我不知道啊,我一听王震说的消息,就赶快回来报信了,没去那里看过。”
  他是去送油印的试卷的,天不亮就出发,听到了消息就拼命往回赶。
  “他早上就开始卖了?”
  “不是,昨天下午开始卖的,说是一下午就卖了好多套,咱们的卷子都卖不动了。”买五份送一份,差不多是八折优惠,相同条件下,自然是更有吸引力。
  要说有盗版,杨锐是已料到的了,油印盗版可以说是最简单的形式,唯一没料到的是消息传递的速度。
  杨锐不禁问:“怎么不拍电报?不是通知他们,一有盗版就拍电报吗?”
  “史贵说电报说不清楚,另外,卷子只能中午和下午放学的时候卖,说我回来说也是一样的。”黄仁竭力解释着。
  杨锐鼻子里“哼”了一声,暗自摇头,不拍电报的首要原因肯定不是说不清楚,而是舍不得。
  假如昨天就拍电报过来,他最迟早晨就能赶到县里,现在才知道消息,到了县中都要下午了。
  对方多做半天,会将跟风的危险放大数倍。
  多想无益,杨锐拍了拍黄仁肩膀,道:“一路辛苦了,你先休息吧。明子,你去把苏毅他们叫上,我们下山。”
  “等等。”赵丹年叫住了曹宝明,严肃的道:“杨锐,你想做什么?”
  “我要下山和他谈谈。”
  “带着一群人下山谈?学生的职责是学习,我不允许你带他们去打架。”赵丹年语气郑重,道:“盗版的事,我去处理,不用你管。”
  杨锐愕然:“您认识公安局的人?”
  “总有认识的。”赵丹年傲然回答。他没有刻意搞过什么人脉或者关系网,但有自信能找到熟人。
  “可巧,我也有熟人。”杨锐不愿意让赵丹年出马,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他换了口气,道:“我大表哥就在县刑警队,我过去找他说和。带人下山是以防万一,几个同学互相照应一下。”
  “真的?”
  “不是打架?”
  “不是打架。”
  “不打架你带这么多人,就两个人下去……”
  “我们两个人下去,稍微有点事分开了,到时候连个互相作证的人都没有。您放心,我下山先找我大表哥,再看盗版是什么情况。”
  赵丹年想了半天,又道:“你把人叫过来,我得再嘱咐他们两句。”
  杨锐哭笑不得。
  一会儿,赵丹年就给曹宝明等人训话了,其核心含义,自然是不允许打架,互相照顾云云。
  杨锐无所谓的让他讲。
  曹宝明苏毅等人都是常玩卧推的同学,大家每天一起练习,关系自然亲近。大运动量的体育锻炼和强健的身体,更是让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无所畏惧,若非还有高考的指挥棒在天空悬着,他们恨不得每天都下山去展示肌肉。
  除此以外,油印试卷也能带来直接的好处,现实比老校长更有说服力。
  赵丹年也注意到了他们的不以为然,说了一会,干脆道:“算了,我陪你们下山。”
  接着,他给冯云打了个招呼,不由分说的领队出发。
  “我们也走。”杨锐不为所动。
  出了校门,没等赵丹年说什么呢,杨锐骑着自行车,一马当先的超了过去。
  曹宝明和苏毅一愣,亦是车头一转,怪叫一声,直冲而下。
  赵丹年捏着刹车呆住了,大叫着让他们停下,却被一名接一名的学生呼啸着超越,最终只有一名学生在犹豫中低下脑袋,默默的跟在校长身边。
  七名年轻人放声高歌,自行车放着空把,飞驰到了山下,方才缓缓停车。
  苏毅回头数了数人头,突然脸色微变,道:“林栋梁没来。”
  “人各有志,循规蹈矩也是一种生活。”杨锐心有所感,使劲的蹬起了自行车。
  刚刚突破心障的学生们来不及多想,脚下先动了起来。
  ……
  晚上五点,杨锐等人方才一身大汗的赶到县一中。
  身材矮壮的苏毅脱下湿淋淋的背心,虎视眈眈的瞅着街道上的每个人,一副随时要扑上去的样子。
  曹宝明双手脱把,只用两只脚缓缓的瞪着车子,虎背熊腰挺的笔直,像是个哨兵似的打量着四周。
  其后四人也都抹起了上衣,满脸的杀气腾腾。
  街道两旁的商户小心翼翼的看他们两眼,全都躲到了众人视线不及的地方。如今的街面混乱,无论是走螃蟹步的,还是穿喇叭裤的,都是普通人不愿得罪的对象。
  就连路边的混混,也会捋捋翘起的烫发,站到远处不吭声。
  如今可没有什么成型的黑帮社团组织,七个壮硕的棒小子又岂是正常人愿意惹的。
  “锐哥儿。”岔路口那里,史贵惊疑不定的看着一行人。
  “老史等着呢。”杨锐将自行车停在了他边上,抹了一把汗,问道:“卖盗版的人呢?”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史贵没答,一跺脚道:“打人解决不了问题,再一个,那人在派出所有关系,你们打了他,不是自找苦吃吗?”
  “派出所有关系还是公安局有关系?”杨锐反问一句。
  “这……我就不清楚了。”史贵喃喃道:“我就见好几拨穿制服的人和他打招呼了。”
  杨锐“唔”了一声,道:“带我们去见人。你还知道什么?”
  “这人好像是个刑满释放人员。”史贵不安的抖了抖腰上的肥肉,指了指脖子,道:“他背上有个纹身,老大了,爱抽烟,我看他卖了两小时卷子,就抽了一包烟……”
  杨锐打断他的话,问:“知道名字吗?”
  “不知道,听岗亭的警察叫他花豹。”史贵缩缩脖子,从他的角度来看,自己既打不过对方,也横不过对方,实在是无法可想。
  杨锐却是神色不变,他的想法正好想法,算武力值,他们有七个练卧推的壮小伙,算动员能力,杨家在溪县也有的是办法。
  问明了情况的杨锐大手一会,即道:“头前带路。”
  史贵苦着脸,边走边道:“咱们要不先找人说合说合,你没看到家伙的纹身,挺可怕的。”史贵声音小小的,他归根结底就是个小饭店老板,做正经销售尚可,与人火拼可就害怕了。
  杨锐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同学,见他们也是兴奋中带着疑虑,于是略作思索道:“大家不用担心,咱们先礼后兵,我让怎么做,做就是了,这个花豹肯定是个纸老虎。”
  “为什么?”曹宝明和苏毅异口同声。
  杨锐微笑,道:“他抄咱们的卷子卖,还是用油印的方式抄,这本身就是个苦钱,说明他就算有背景,也不是太强的背景,否则,家里给他找个什么生意不好,总比每天抄书不是?尤其是他身边还没什么马仔,说明不是大哥,生意的规模也很小。不过,越是这样的盗版商,我们就越要坚决的打下去,不能让其他人跟风,跟风的成本太低了,咱们得人为提高。”
  其他人似懂非懂的点头,倒是史贵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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