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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1-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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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不能让其他人跟风,跟风的成本太低了,咱们得人为提高。”
其他人似懂非懂的点头,倒是史贵若有所思的,心绪瞬间稳定。
……
29。第29章 阻拦
杨锐等人守在学校旁的雪糕店里,直到学生快要放学了,才见一名最多30岁的混混儿,花衬衫,短寸头,腰里别着一根武装带,神气活现的骑着28永久,出现在路口。
他的车后座上架了一个大箱子,取下来摊开,正好是三摞试卷。
“是他了吧?”杨锐招呼了一声,毫不犹豫的上去了。
曹宝明和苏毅摩拳擦掌的跟在后面,剩下几名学生,依照他们商量好的策略,站到了另外两个出口处,防着对方逃跑。
他们没有遮掩的动作,立刻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几位,有事?”花衬衫儿弹弹裤脚,站了起来。马路对面岗亭的警察也拎着警棍,慢悠悠的往过走。
杨锐未答,俯身拿起了一叠卷子,翻看起来。
曹宝明和苏毅一左一右的挡住花衬衫,粗壮的膀子让他生不出抵抗的力量,只能在旁高喊道:“别动爷的东西,这玩意弄起来多费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杨锐将看完的卷子随手丢在地上,面色不豫。
毫无疑问,试卷是照抄了锐学组的试卷,不仅内容一模一样,外面的硬纸壳也是一样,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硬纸壳是有成本的,82年的中国可不像是世界工厂时代的中国,无论什么商品都是短缺的,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硬纸壳,在12张试卷一套只卖两毛钱的产品中,成本所占的比例并不小。
杨锐坚持使用,是为了尽可能的塑造品牌,增加门槛。
而花衬衫盗版的试卷也用了硬纸壳,虽然可以解释为照抄,但更多的,恐怕也是为了塑造品牌。
这就像是做盗版碟的商人,若只是准备捞一笔就走的,根本不在乎碟片质量,更不在乎外包装。可若是准备长期做盗版碟的商人,就会在乎碟片质量,并且尽量选择好看和好用的外包装。这不是什么商业哲学,而是商人的本能。
换言之,继续采用锐学组式的硬纸壳,说明花衬衫是个有野心的家伙。
而且,试卷的数量也超过了杨锐的预计,笔迹更有多种。
这说明他并非是一个人在做,同样是组织了多人参与。
然而,多人就需要多套设备。油印所需的铁笔、滚筒等物虽然不便宜,却比几叠油印试卷要值钱些,若不是要大干一场的话,这些投入将很难收回。
单人作案与团伙作案的方式是截然不同。
杨锐挥挥手,示意曹宝明和苏毅将人放开,然后道:“你是混哪里的?”
自号花豹的汉子以为遇到了新出道的混混儿,横着眼道:“想找钱?你找错人了吧。再说了,你是混哪里的,街面上的兄弟我都认识,没有你们这么一号人。”
“哦,你街面上有兄弟?是谁?”杨锐活动着手腕,用随时开打的模样套话。
花豹挣扎了两下,哪里能从曹宝明和苏毅手里脱开,干脆的报了号:“霍老四是我把兄弟,十三狼是我连襟。县里你随便问,爷爷花豹是也。”
这最后一句,明显是听评书听来的,唱的有些韵味。
杨锐“哦”了一声,继续套话道:“那这生意,也是霍老四找给你的?”
“实话告诉你,这生意就是霍老四和十三狼的。你小子等着吧,落在爷爷我手里,屎都给你打出来。”花豹整了整衣襟,双脚分开,明显是摆了一个耍帅的姿势。
可惜,时尚比蜉蝣还短命,花豹自以为帅疯了的摆酷,在杨锐眼里更像是霍金在走台步。
“让他站好。”杨锐话音刚落,曹宝明和苏毅各用一只手就把花豹给提溜了起来。
“干什么呢?”岗亭的警察终于走了过来。
杨锐心情更加平静。这个花豹在盗版集团中的地位,明显与史贵相似,只是一个分销商罢了。
如果他有更重要的价值,或者本身更有背景,岗亭的警察自然不会如此消极。他的看守更像是顺道而为。
“让他消停点。”杨锐给曹宝明说了一声,转向警察,打了个招呼,直接道:“我叫杨锐,是段航的表弟。”
“段航?哪个段航?”紧握着警棍的警察微微放松了一些,胳膊也没那么僵硬了。
“县刑警队的段航。”杨锐报了名,这才掏烟出来,递了两根出来,问道:“您怎么称呼?”
段航是杨锐的大表哥,正是大舅段华的儿子。他初中毕业就做了警察,如今已是刑警队的大队长了,在偌大的县城公安局里,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客气。鲁阳。”这岗亭的警察果然把警棍插回了腰带,取了一支烟,夹在耳朵后,指指自己,道:“我城管派出所的,和段队吃过两次饭,以前没见过你啊。”
“我还在读书呢。”杨锐指指地上的卷子,道:“以前在这里卖试卷的,是我朋友。”
警察恍然大悟,迟疑了一下,问:“段队知道这事吗?”
“他现在还不知道,稍等一个小时,他就知道了。”杨锐做了个提前商量好的手势,就有一人骑上自行车,向公安局飞驰而去。
花豹终于醒悟了过来,跳着脚喊:“你娘的诈爷爷我,诈爷爷我,你松开,看我不把你们打出屎来……小心四哥做了你。”
“刚不是还叫老四呢?”杨锐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转头问道:“鲁哥,这个霍老四是什么人?”
“霍老四……怎么说呢,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鲁阳打的是两边都不得罪的算盘。
杨锐笑着说明白,又递了一根烟,转手拉起花豹,就进了雪糕房,自顾自的追问起了霍老四其人。
他不怎么在乎街面上的混混,别说马上就是严打年了,就算没有严打,这年月的混混也不能和国家****势力相提并论,而且,能够发展到跨县跨省的黑社会团伙也很少见,保护伞的层次通常也很低。
观察那警察的态度也能知道,段航作为县刑警队的大队长,身份就已够用了。
所以,杨锐审问起花豹来,一点都不客气,该扇巴掌就扇巴掌,该用脚踹就用脚踹,一会的功夫,花豹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个明明白白。
不出意料,这霍老四就是个本地流氓,进过几次监狱,最后一次出狱,和关系不错的十三狼结成了团伙,两人又搜罗了七八个人,开始转做汽车站的生意。发现锐学组的试卷生意利润丰厚,也是因为在汽车站经常接触到送卷子的学生,一来二去,就萌生了拓展的念头,找了几个学生,半偷半买的弄了些原料,就开始油印。
如果效果好的话,他们还准备借着汽车站的车辆,把试卷卖到四周去。
杨锐哭笑不得。他早就知道,现在做生意的人里面,十个里有八个是刑满释放人员,可没想到,像是霍老四这种半黑半灰的团伙也会做试卷盗版,而且做的很有样子。
若是能把试卷卖到临近的县市,全面铺货的话,这还真是一笔相当大的收入,养活百余人的混混集团,都不成问题。
当然,要把试卷卖到临近的县市,那就不能再用油印了,否则量跟不上,成本低廉的好处也体现不出来。
杨锐想到这里,低头问道:“花豹,你们是不是找到印刷厂了?”
这时候机器和原料都少,印刷厂又都是国家的,哪怕是掏钱印刷,依旧需要单位介绍信,非得有相熟的人帮忙,才能安排生产计划,并不容易。
花豹死命的摇头,一句话都不肯多少。
越是如此,杨锐越觉得可能,表情慢慢的凝重起来。
段航只用了一刻钟,就赶到了现场。
他骑了辆边三轮摩托,油门轰的老大,就在马路的正中央开,引得无数羡慕的目光。
见他这么快到了,民警鲁阳颇感意外,态度也一下子变的亲热了。
他小跑着上前去,帮段航将边三轮停到路边,又带着他到了雪糕店,方才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扭头回了自己的岗亭。
段航稍有些诧异的看向杨锐,问:“什么事这么急?”
“我们的试卷被人盗版了。”杨锐不管段航诧异的目光,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遍。
记忆里,他和大表哥段航的关系不错。后者能做刑警队的队长,和杨锐的爷爷杨山亦有关系。
加上不知道如何与之相处,杨锐干脆直接说事,也省去不少的嗦。
段航开始以为是普通的吵架斗殴,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可当他听说出售试卷,每天能赚最少50元的利润的时候,终于不淡定了,反客为主,详细的询问起杨锐。
罢了,段航惊叹的跺跺脚,道:“我明白了,你说,要怎么做?”
……
30。第30章 是你爹的儿子
“阻止霍老四和十三狼继续盗版,你能做到吗?”杨锐一点都没有官商勾结的罪恶感。
他是准备做生物公司和医药公司的人,官商勾结比缴税还平常,眼前的状况,只能说是一次微训练。
段航看看被捆起来的花豹,先问:“他你准备怎么办?”
“人先扣着,免得别人有样学样,让盗版猖獗起来。”杨锐其实还有更大的担心。他怕别的学校的老师或学生,偷偷的组织油印试卷并销售。
现在的门槛其实只有两道,其一是大量的油印需要较多的人手和材料准备,其二是分销的渠道。
以杨锐后世的思维来看,第一道门槛是依托第二道门槛的,只要卖的出去,找人印刷和准备材料又能拦得住几个人。霍老四等人胁迫学生刻蜡纸,半偷半买的准备材料,虽然降低了前期的成本,但根本依旧是分销能力。
花豹这里只是尝试,或者说是学习,最多一两天,等他们摸清了销售试卷的方式方法,借助自己在汽车站的势力,立刻就能把试卷卖到很远的地方。如果再熟练一点,确定能赚回印刷厂开机的成本,一次几万份的全省铺开,不知道要赚多少钱。
杨锐私下里分析,霍老四一伙人做试卷,其实考虑的比自己周全,他们首先是观察到了锐学组的试卷好卖,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卖,或怎么样卖的好,于是有样学样的让花豹出来卖以积累经验。同时,他们又找到了合适的印刷厂,随时准备扩大印刷。
如果今天没有挡住花豹,而他们又赚到了不错的利润的话,那最多几天功夫,估计就会扩大油印,接着就是铅印铺开。
扪心自问,人家的活动能力,可是比杨锐小打小闹厉害多了。无论是找印刷厂开机,还是占据汽车站,那都不是正常人在正常情况下能做到的。
或许,是因为杨锐把试卷当作短期行为,而霍老四等人是认真的在找摇钱树?
他们有多个兄弟要养,花销委实不小,又都是坐过牢的人,有种光棍气质,不像是杨锐如此的谨慎。
得出这种结论,杨锐也颇为无奈。
80年代早期的商业行为,国内根本就没有一个说法,只能说还在观察。换言之,就是做的好的默认,觉得不好的打倒。
由此衍生的危险性,实在让拥有大好前途的年轻人踌躇不前。
像是杨锐这种未来有无数机会的人,又怎舍得下身段,扑入这条试验河,做摸石头的小白鼠?
同时代的成年人,估计比杨锐的畏惧感更甚,除了一无所有无路可走的人,82年的中国,还真难找到有魄力的商业人。
段航更了解市面,沉吟片刻道:“这个扣下来可以,他们要是再派人呢?”
“不能再扣下来了?”杨锐是根据段航的语气问的。他还不太熟悉官二代或官三代的能力,以前的杨锐也是个死读书的料子,哪有做过这种社会实践。
段航摇头,解释说:“你最多扣两三个人,他们就不会派自己人了,到时候,随便在街面上找个人就能过来卖试卷,甚至可以找在校的初中生来卖,到时候你怎么办?继续扣人的话,家长可要找上门来了。就是这只花豹,也不能扣的久了,免得有什么亲戚朋友的闹起来。”
本乡本土有好处也有坏处,很多事儿是藏不住的。
杨锐摸摸下巴,道:“他们盗版我的试卷,不算是犯罪吗?”
“你这个试卷也不是正规出版社出的,要证明盗版就很难,要判刑就更难了。”段航说着顿了一下,拉着杨锐出门,低声道:“霍老四认识城关所的所长,关系还处的挺不错。城关所是咱溪县的第一大所,人多,任务多,权力也大,所长彭祥是三十多年的老公安了,资格老,很受局长赏识,你要搞霍老四,光靠我一个人不行。”
这也就是亲戚关系好,段航才会给杨锐仔细分析,否则的话,他做完面子上的功夫,转身就走,杨锐照样得感谢他。
略作思忖,杨锐还是问道:“那我该找谁?”
“你要是想让霍老四服软,起码得请政法委的陶书记说句话。你要搞霍老四,那必须得县委马书记才行。”段航说的马书记就是正牌的********。
杨锐眼皮一跳:“霍老四认识他们吗?”
“他倒是想。”段航呲了声,道:“霍老四就彭祥这么一个关系,还是被他抓多了,抓出感情来了。不过,彭祥是局长的铁杆,局长也知道霍老四这号人。你要动霍老四,就得局长点头。咱们县能有这个本事的,只能是********和政法委书记,其他人都不好使。”
段航说的再清楚不过了,杨锐不由沉思起来。
公安是强力部门,哪怕是一个县里的公安局长,那也是极有权力的,别的不说,光是农转非的户口,每年就可以换来无数的人情。即使是副县长副书记,要帮老家人办户口,也得给公安局长说好话。
所以,除了直属上级,县公安局局长可以谁都不在乎。
要说县里或市里的关系,杨家其实也有。杨锐的爷爷杨山是抗日干部,解放以后全体专业,整个部队下到了地方,他的老战友老部下不知有多少在河东省范围内任职,随便找找,总能拉得上关系。
唯一的问题,还是杨锐的年纪太小,亲自出马名不正而言不顺……
段航看他为难,低声道:“霍老四这两年占了汽车站,就不爱在街面上混了,我估摸着,他听说我出面了,就会找人来说和。实在不行,你和他合作干这个?”
杨锐苦笑:“他是溪县的大混混,我还是学校的学生,地位不平等,这种没契约的合作,很难进行的。”
“有我在,还能让你吃了亏?他要是不地道,彭祥的脸上也不好看。”段航不以为然。县刑警队的大队长职位不高,但也是局内的实权人物,再加上杨家和段家的能量,比一个大混混那是强的太多。
杨锐还是不同意,道:“他有人有车,现在还弄了印刷厂,要是合作的话,我连三分都占不到。再一个,这种生意账目不清,最后等于是他想给我多少给多少,还要说咱白拿钱,不做事。”
段航不由点头,心下暗暗吃惊,自己表弟想的竟是比自己还深。
“其实,现在和这些黑道人物扯上关系很危险,万一再来一场运动,谁离的近谁倒霉。”杨锐忍不住暗示了一句。
明年就是严打年了,接踵而来的攻势,别说是霍老四此等有名有姓的混混儿,就是从监狱里释放的普通人都会被戴上有色眼镜仔细观察,和他们合作,无异于自掘坟墓。
不过,杨锐对这些家伙们的资源,还是颇为眼馋的。
“我回去找老爹帮忙。”杨锐一跺脚,做出了决定。
段航对杨锐如此自如的做出“叫家长”的举动,倍感佩服,道:“你就不怕姑父收拾你?先前社改乡,他可是生了一肚子的气。”
“不怕。我出的是卷子,又不是黄色小报。另外,卷子里赚的钱,我一分都没拿,全部用来补贴学校经费,还有减轻同学负担了。这么社会主义的事,老爹怎么可能不支持。”
段航大惊失色:“每天50块,你一毛钱都没拿?”
他先前问了无数的细节,唯独没问钱进了谁的口袋。这原本也是用不着问的,既然是杨锐的生意,那钱当然是归了杨锐。
段航当时还暗自羡慕了一下。
杨锐却是斩钉截铁的道:“我不仅一分钱都没拿过,开始还垫了不少。所有的账目都清清楚楚的,赵校长也是检查的过。”
“你们赵校长?赵丹年?”
“是。”
段航一下子就信了。人的影树的名,赵丹年在溪县也是一面大红旗。
他上下打量着杨锐,砸吧砸吧嘴:“你还真是你爹的儿子。”
杨锐呵呵一笑,说:“这个忙,我爹得帮吧?”
“那肯定的。”段航说着幸灾乐祸道:“霍老四这家伙在汽车站霸地抽水,人都打残了三四个了,没想到要因为这种小事栽了。”
杨锐反而冷静,道:“找我老爹,只能解决官面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霍老四把这盗版生意给做起来了,否则,他手里拿到了钱,更舍不得吐出来了。”
段航立刻道:“我回去就让人查他的汽车站。”
“刑警队都是本县人,好防不好攻。查霍老四不必,你把我护住就行了。”
“你要做什么?”段航吓了一跳。
杨锐指指里面的雪糕房,道:“你说,这些街面上的混混,最受不了的是什么?”
段航想了想,眼珠子一转,道:“丢脸。”
“没错。混混们混的就是脸面,我有办法让霍老四丢个大脸,到时候,他就得先找我麻烦,肯定顾不上做生意了。”杨锐接着一顿,又道:“生意上也不能让他轻松,我们这次大换代,再出两套新卷子,让他不敢立刻铺货。”
段航不认识似的看着杨锐,神色凝重的道:“你这么搞,可是断霍老四的后路。这家伙,手里说不定就捏着人命,他要是报复起来,你怎么办?”
“他报复了更好,我立刻报警,你来抓人。”
“不行,我怕我人没抓到,你先出事了。”段航强烈摇头。
杨锐连说“没事”,又道:“我今天就回家找老爹,明天回学校以后,就不出来了。我学校里的同学多的很,霍老四来了也讨不到好。”
他呶呶嘴,给段航指了一下曹宝明等人,继而道:“从做生意的方式看,霍老四肯定不是个傻大胆,他肯定是先观望,再动手的。你派两个人跟着史贵,就是帮我卖试卷的人,霍老四要动手,估计会先动他。”
“我两边各派一个人盯着。史贵这边没事,你要小心。”段航犹豫着说。
杨锐轻笑:“我肯定会小心,不过,史贵这边也不能没事。”
“嗯?”
“有事也没关系,霍老四总不能当街把人打残吧。他要是动手了,你稍等一下再抓人,记得带目击证人录证词,然后带史贵验伤。”杨锐默念一声:让你不早点拍电报。
杨锐说的轻描淡写,段航听的目瞪口呆。
良久,段航再道:“你还真是你爹的儿子。”
这次轮到杨锐目瞪口呆了。看来,杨书记的赫赫威名,也不是做老好人做出来的。
……
31。第31章 我爱霍四哥
霍老四派来讲和的人,来的比段航预料的还要早。
正在给花豹化妆的杨锐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出来面见这个流里流气的家伙。
“我是霍四爷派来的,兄弟们都叫我老狼,不给面子的话,叫狼娃也行。”来的人也就20岁,剃平头,穿绿色军裤和布鞋。
故老相传,混混里穿布鞋的都是最能打的,若是打群架的时候看到此类人,对方心惊胆战之余,都会选择集火秒人,同时也起到了杀灭盗版的作用。
换言之,这位老狼十有八九是个战斗力爆表的家伙。
段航手指儿转着手铐,摆出一副随时准备逮人的威慑态度。
杨锐没有强出头的意思,就站在大表哥身后,木着脸问:“有什么事直说吧。”
老狼瞄了段航一眼,道:“霍四爷说了,你把花豹放回去,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哼哼。”
“你得把话说清楚,光是哼哼,我不懂。”杨锐一副很实在的模样。
他要是普通学生,自然要好好考虑对方的话。但他如今是官三代了,再要是被占着一个汽车站的混混头儿吓住,那就太浪费资源了。
在他的记忆里,溪县曾经满是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再早一些,更是黑帮横流。但所有这些,和人民民主****一比,全都是渣渣。80年代混街面的人是不少,可要说实力,别说与解放初的土匪比了,相较90年代以后的黑社会,也要松散弱小的多。
最主要的一点,他们还没找到厉害的保护伞呢。
霍老四不知道杨锐的底细,派老狼来讲和,只是因为段航这个县刑警队的大队长罢了。其出发点,也不过是民不与官斗。
老狼却不管这些,他看到杨锐年纪小,首先就起了轻视之心,不屑的道:“不懂就照做,放了花豹,以后咱们分片。”
“怎么分?”
“一中归我们,胜利中学归你们,其他各凭本事。”
“那我的卷子就给你们白抄了?”
“白不白抄我不懂,你把卷子卖了,难道还不让人抄?”
杨锐被他说笑了,挥挥手,道:“你走吧。”
这样的对手,你和他谈版权都是浪费口水。
老狼“哼”的一声,左右看看,道:“我要把花豹带回去。”
杨锐轻轻摇头。
段航一抖手铐,像是古代的皂隶似的,道:“你要再不走,就留下来陪花豹吧。”
老狼低头用布鞋蹭了蹭地面,嘿嘿一笑,道:“你要不穿那身皮,我一个打你这样的八个。”
“激将呢,甭理他。”杨锐拦住了生气的段航。
“四爷可不是好惹的。”老狼仰天大笑,在路人“敬佩”的眼神下踏歌而走。
杨锐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的背影,在段航耳边道:“你要是不爽,完了抓起来,像我料理花豹一样料理他。”
段航迟疑了一下,不忍道:“太狠了吧。”
“这算什么,以后的小孩子才残忍呢。”杨锐叹口气,回雪糕店继续料理花豹去了。
半个小时后,县城最繁华的,也是唯一的十字路口处,一只花豹顺着副食品商店的楼顶旗杆,冉冉升起。
只见他被麻绳捆绑,浑身涂满了属性不明的屎黄色染料,双手张开做成十字架,左右手分别挂着对联: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
裆下还挂着竖批:我爱霍四哥。
不到五分钟,十字路口就被围观群众堵的水泄不通。
如今的娱乐节目少啊,围观这种活动比跳舞还受欢迎,因为不用自己进舞池。
无数人指点着对联和花豹,给周围人讲解着自己所知的花豹、霍四哥以及南山敬老院不得不说的故事。
曹宝明攀着绳子,从副食品商店的三楼缒到二楼,然后被苏毅一把抱了进来。接下来,两人一个剪断绳子,一个用大铁链锁住通向楼顶的大门。
段航也混在人群里,叹谓道:“这样的话,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组织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欺行霸市人尽皆知,他就算能活过今年,也别想休息。”杨锐说着段航完全不懂的话。
后者摇头:“你从哪学来的这种……怪招……”
“跟中学生学的。”
“中学生?”
“嗯,天底下最坏的就是中学生了,你看美国和日本,嗯……看电影就知道了,欺凌什么的,绝对是让人想自杀的战术。当然,咱们中国的学生也不差,用不了多久,也都能学会。”杨锐想的是自己以前补习班时的学生,甭管外表多纯良的孩子,欺负人的时候,各种招数能让大人们瞠目结舌,喝马桶水,关换衣间等等只是初级技巧,其推陈出新的速度,比学生的更新换代还快。
比起挨打,欺凌造成的心理阴影显然更大。
霍老四等人或许可以把遍体鳞伤当作男人的勋章,但浑身是屎是什么勋章,就很难说了。
段航更加疑惑,问:“真的有这种电影?”
“录像带里有。”杨锐只能这样解释。
段航露出会心一笑。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疯了似的冲上副食品商店,接着又有人狂奔下楼,找了斧子和钳子,再狂奔上楼。
接着,楼顶传来撞门和喝骂的声音,更引的围观群众各种猜测。
花豹挽救计划持续了很长时间。因为楼顶的大门被曹宝明用重物封死了,即使剪断了铁链子也撞不开,霍老四最后只能派人从外墙爬上去,清理了门后再开门,过程狼狈不说,更让大家的高潮久久不息。
最终,霍老四等人只能用狂吼释放心里的郁闷。
穿布鞋的老狼望着泣不成声的花豹心有余悸,当时要是一个不对留下来了,以后真是见不得人了。
霍老四派人把花豹送了回去,继而发动了所有人手,在道上放话,疯狂的寻找杨锐。
却不知道,杨锐早在花豹落地以前,就骑上自行车,返回了西寨子乡。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把事情给说明了一遍。
绕是杨老爹镇定非常,也在每日50元的利润,以及“我爱霍老四”的对联处呆住了。
良久,杨书记才找到了一个切入点,问:“试卷赚到的钱,你真的一分都没拿?”
“一分钱都没拿,校长可以作证。”听老爹的问题,杨锐暗赞自己有眼光,在本地的商业环境不明的时候,这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策略。
“钱是怎么分配的?”
“学校一部分,经济困难的学生一部分,成本开支一部分。”
“参与油印的学生,工资是怎么分配的?”
“按小时算,比印刷厂的临时工少一点,但他们的工作时间少,而且也享受到了最终利润所产生的福利,工作岗位是轮换制的。”
杨书记又问了几个问题,均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才深深的看了杨锐一眼,又打电话给学校,亲自问了赵丹年,方才思考了起来。
作为曾经的公社书记,坚信社会主义的好党员,杨锐的做法显然挠到了杨老爹的痒处。
共同工作,集体经营,同享利润,西寨子乡最早的公社工厂就是在这种理念下经营的。
虽然说,公社的工厂最终失败了,但杨峰还是对这种理念抱着深沉的好感。
杨锐能用这种方式来操作试卷印刷,不禁让杨书记有种子继父业的快乐。
“你去把小焦叫进来,在外面等一会。”杨老爹表情丝毫不变,再次拿起了电话。
杨锐依言出门,喊了一声外面的老爹秘书,自己坐着喝茶。
两杯茶喝过,一名穿军装,无肩章的年轻人来到了杨锐面前,立正敬礼,大声道:“民兵连魏林向您报道。”
“民兵连?”杨锐站了起来。
“杨书记命令西寨子乡民兵连全体集合,保护西堡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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