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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1-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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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部分的研究来说,这种级别的大牛其实够强了。
虽然经常有学挖掘机的质疑,中国没有诞生诺贝尔就是弱鸡云云……现实是,中国本来就是弱鸡
对杨锐来说,身在1984年,苏先凯这样的现役小牛,就是最有潜力的优质股了。
杨锐的实验室招不起现役院士甚至现役教授,但现役小牛好好训练一下,能够爆发出来的潜力是很强的。
哈弗耶鲁之流的大学实验室为什么那么强,一个实验室里都是来自各个国家的现役小牛。
科研固然是需要系统的训练,本人的意愿以及天赋同样重要。
这与运动员的培训没有太大的区别。
优秀的培训体系必不可少,不断的筛选并甄别天才却是核心。
杨锐忙活了好几个星期,现在就这么一条现役小牛上钩,他怎么能忍受脱钩的结果。
“咱们出车票,出来回的火车票,让他过来面试。”如果不是为了让对方来看看这边的环境条件,杨锐恨不得自己跑过去。
许正平不理解,更有些可笑的道:“出火车票,是派个人到大连买了送给他吗?”
杨锐这才意识到没有网络售票,甚至都没有提前20天售票的制度,80年代人最多只能买到提前三天的火车票,提前五天去买票倒是可以,全国各条线路都是紧俏线路,如果不找关系,去的晚了,别说卧铺了,站票都要买不到。
“买飞机票也不适合,是吧?”杨锐小声问。
许正平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道:“级别不够,飞机票可不给报销。”
“用好几张火车票顶账。”
许正平被杨锐气的翻白眼:“用得着吗?我看也就是两条腿的人。”
“几条腿不重要,重点是脑子好使。”
“我怎么没看出他脑子好使的。”许正平拿起履历又看了一遍,自然是一无所获。
“算了,我去找蔡院士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他弄个什么票……”
许正平赶紧拉住他:“这种事就别麻烦蔡院士了,哎呀,你这是走火入魔了吧。”
杨锐抹把脸:“随你怎么说吧,这人我要见着。”
“非他不可?”
“差不多吧。”杨锐满脑子都是酶学的资料,这货弄过来,稍微训练一下,绝对好使。
能从大连轻工业大学一路做成工程院院士,这自学能力肯定也是超强。
许正平看着魔怔的杨锐,道:“那咱还面试什么啊,直接录取了算了。”
杨锐忧心忡忡的道:“这不是来了才好谈条件吗?你刚不是说了,还担心人家学校不放人?咱们得帮他调动不是?”
许正平奇怪了:“你是怎么看出他天赋异禀的?”
“反正不是脱了裤子看的。”
这句话,许正平想了八秒钟才想明白,想明白以后,顿时哭笑不得。
杨锐围着实验室中间的方桌转悠。
杨锐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为了某个掉落,天天刷副本,连刷好几个星期,变着法子刷,倒贴钱刷,刷来刷去的,终于有一天,想要的掉落出现了……这个时候,自然是拼了老命的抢啊,此时的状态,一个团队的其他人无法理解也是正常的。
许正平没办法了,只好顺着杨锐的意思,一会儿再建议道:“要不就寄钱过去吧,寄往返的火车票钱,够意思了。”
杨锐持续担心:“他万一买不到票,不愿意来了呢?”
“就当来首都旅游了,他肯定也乐意。”许正平心里狂吼:咱是北大啊,北大面试,怎么可能有不愿意来的。
杨锐思前想后,又拿起苏先凯的履历看了半天,道:“这小子结婚了,这样子,给双份的火车票钱,外加在北京四天的食宿费,等于来北京的费用咱们全掏,请他和夫人来面试。”
许正平的脑液都沸腾了:“有这么着面试的吗?”
“怎么没有,你以为哈弗牛津就不用抢人了?改抢的一样抢,斯坦福这种财大气粗的新兴名校就更不用说了,遇到合适的,人家不光出往返的国际机票,还送旅游,安排五星级酒店。”杨锐没指望苏先凯现在就有院士的水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只要有院士的潜力,有快速学习的能力和意愿,那帮助就很不小了。
看看已经被杨锐捕获的黄茂就知道了,只要杨锐稍作指导,他就能独立完成钾通道项目的大部分实验,最后,他甚至注意到了细胞内的电导率换10个普通科研猿,别10个了,就换一操场的普通科研猿,都不会去做这样的测试,至少杨锐自己就不会。
简单而重大的科学发现多了去了,中国一年毕业的研究生更多,有好几十万,但在这种灵感型工作上,人数不过是分母罢了。
可以说,杨锐在理查德的科研竞争中,黄茂是起了决定性作用的,假如杨锐的实验团队里只有魏振学这种二货,他是敢不敢将几十万美元投入其中,发起竞争,恐怕又是一番纠结。
杨锐是实验室老大,经费也是他弄来的,许正平懒得去争,只是第三次拿起苏先凯的履历,认真研读,********的想要读出其特殊之处。
整整一天时间,许正平都纠结于此了。
……
545。第545章 捕获幼牛
“苏先凯!你的电报!到门房取。”办公室大妈刘红梅占据着房间里唯一的电话,每个人的信息都要经她来传递。
苏先凯茫然抬头,大方脸整个是迷糊的状态。
“哎呀,你的电报啊,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赶快去看看吧,别是老家有什么事了,你们那村子在山里头吧,发个电报挺不容易的。”办公室大妈的语气有些古怪。
苏先凯闷嗯了一声,书签放在刚刚看过的位置,出去了。
大妈瞅着他的动作,又觉得不爽,口中道:“天天看英文的杂志,好像就他看得懂似的,还不就是个助教!”
办公室大妈的对面坐着两人,只是笑不说话。
苏先凯出了教学楼,气闷的踢了一脚石头。
他是从太行山里考出来的学生。所谓的革命老区,说起来好听,实际上却只能说是又红又专,但在学校里,在办公室里,所有人说起太行山,第一印象就是穷。
办公室里的老教师刘红梅更是三五不时的将“穷”和“山”挂在嘴边。
原因很简单,刘红梅的儿子和苏先凯同年毕业,苏先凯因为成绩好而留校了,刘红梅的儿子却因为只读了不出名的大专,没能分配到学校里来。
两个年轻人不同的命运,却在刘红梅心里扎了一根刺,或许是更年期到了,刘红梅逮到机会,就要讽刺苏先凯两句,方才觉得快活。
自然的,苏先凯是不会觉得快活的。
正相反,办公室里的空气,几乎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用后世的语言来评价,刘红梅就是在施展冷暴力。
然而,苏先凯虽然天天都看论文,却对此无可奈何,他可以去实验室,但实验室是多个小组公用的,做完了实验就要出来,他也可以去教室,但教室也是给全校学生使用的,上完课了就要离开。
学校还要求老师坐班,以方便学生来问问题。
很少有人来问小助教问题,于是,苏先凯每天就在图书馆和办公室打转。
因为学校里拿不出经费给青年教师,所以,苏先凯等年轻人必须先做理论研究,只有理论研究做的好了,才能增加经费。
苏先凯迫切的希望能够写一篇理论稿子出来,发表在国家级期刊上,继而拿到学校最高的3000元经费,做自己想做的项目。
拿到经费,开启项目,不仅意味着脱离“新人”阶段,还意味着自己有新的办公室可选,哪怕是最差的项目办公室,苏先凯也可以第一时间搬过去。
中年妇女的怨念,实在是太可怕了。
苏先凯一边为未来做计划,以对冲办公室大妈的邪气,一边加快脚步。
他是极少收到电报的。苏先凯上一次收到老家的电报,还是一年多以前,里面就四个字:母病速归。
苏先凯吓的心慌,连夜倒了几趟车,站着回了老家,结果是母亲的老胃病犯了,住院缺钱,弟弟偷偷的拍了电报。
就是这么简洁的四字电报,苏先凯还被老父埋怨多次。“能吃一笼素包子了”差不多要成苏父的口头禅了。
苏先凯也担心家里有什么急事:秋收在即,莫非是家里的大牲口出了事?牲口得病也就算了,家里人可别得病了……
苏先凯胡思乱想着,进了门房,问道:“大爷,是不是有我的电报?”
门房大爷戴着老花镜看报,取下来看人,见是位面熟的年轻老师,即道:“电报和信都在右边筐子里,你拿自己的,走前记得签名,别拿混了。”
叮嘱结束,门房老大爷继续看他的报纸。
苏先凯只好自己在竹筐里找信件和电报。
一个学校每天的来往信函是极多的,正常人的正常联络都用平信,有的人一天能寄好几封出去,门房的信件还都是寄给老师,否则数量非得增加十倍不可。
苏先凯正翻找期间,又有人来了,叫道:“老孙,有我的信吗?”
门房大爷照例取下老花镜,瞅了一眼,就见他一个筋斗云翻下来,火眼金睛的道:“王教授来了,您的信我放抽屉里了,担心给弄脏了。”
一封信分分钟递给了对方。
苏先凯这时候仰起头打了个招呼:“王教授。”
“小苏也在啊,行了,你们忙着,我先回去了,还有个实验没做完呢。”王教授笑了两声,取了信就走,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苏先凯有些不爽的继续翻信件,他的电报属于急件,原本更应该单放出来。
然而,门房大爷并不鸟他,他也无可奈何,学校的气氛就是如此,沉闷而保守的气息,始终未曾消散,当然,还免不了有浓厚的官僚味飘来荡去,像是狐臭似的,寻之不见,缭绕不去。
门房大爷只认得校领导和院系领导,有名或厉害的教授副教授也会被记住,除此以外,谁都不能在他这里混出眼熟来。
“找到了。”苏先凯一边腹诽,一边找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电报。
“工作证带了没?”门房大爷将签名本推了过来,指指下面,道:“签名拿信。”
苏先凯迅速完成全部流程,当场就将之给撕开了。
门房大爷也没说什么,电报的确是急了点。
没有点急事,谁会拍电报啊,这可是按字算钱的。
刷拉。
苏先凯单手一抖,将电报给展开了。
展开的电报,将苏先凯和看门老孙都给吓了一跳。
“电报还有折页的?”老孙表示自己在五指山下……不,门房里呆了多年,从来没见过折页的电报。
苏先凯木木的点头,道:“看起来是电报没错。”
电报的抬头,是漆黑的七个大字并两个符号,“苏先凯先生,你好:”
苏先凯当时就晕菜了。
还有人这么写电报的?
七个字加两个符号,两笼素包子就这么没了!
然而,这封电报的发报人,显然是有点特殊的。
他是像写信一样的发了电报,而且,生怕说不清楚似的,多有解释之词。
其实,无非是邀请自己到北京参加北京大学的面试……不用看完,苏先凯已然是同意了。
给车票钱,给住宿费,还是双人卧铺。
苏先凯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北大确实富啊。”苏先凯看完了,又特意数了字数:268个字,起码要20块钱!
“这是说啥的?”门房大爷小心的问了一句。
“谈事的,邀请我去开个会。”苏先凯心情莫名的痛快,卷起电报,又道:“信上说,附了一张汇款单,这两天就寄到了,您帮我留意一下。”
“好嘞,我一准给你留下来。”门房大爷立即答应了下来,再想多问几句,人已经走了。
苏先凯回到教学楼下,犹豫了几秒钟,毅然骑上自行车,回家去了。
他懒得再听办公室大妈的絮叨。
第三日,苏先凯也是第三次来到门房。
“大爷……”
“哎呀,小苏来了,你的汇款单寄到了,我一早就给你留着呢。”门房大爷放下报纸,脱下眼镜,就从小抽屉拿出一个信封。
不用从如山的筐子里取信,人都变的轻松了。
苏先凯当场撕开,细看两边,调转车头就走。
“哎,小苏,不上班了?”
“我晚点过来。”苏先凯直奔邮局去了。
取了钱,苏先凯才安心下来,至少确定,这不是骗子了。
其实,怀疑是不是骗子,是他老婆的话,苏先凯自己是不怀疑的,花20块钱发电报的人,怎么可能是骗子。
要是骗一个人就要花20块钱,那也太贵了。
……
两天后,苏先凯和老婆顾莲抵达北大,见到了站在门口的杨锐。
“杨锐先生,你好。”苏先凯用了电报里的第一句话。
顾莲则好奇的打量着杨锐,然后用东北人的爽朗,笑道:“没看出来,你比我们家老苏还小吧,你就有自己的实验室了?”
杨锐微笑着想说严谨些:“学校的实验室,我负责主持工作……”
“就是你的实验室呗。”顾莲挥手打断杨锐的话,又道:“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老苏,你好好面试。”
顾莲帮老苏整了整衣领。
“嫂子一起进去吧。”杨锐敞开门邀请。
“我就不去我,我又不懂。”顾莲不好意思的推自己老公。
苏先凯也小声道:“小莲不懂科研,不用进去了。”
杨锐笑笑,干脆站在门口问道:“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对苏先凯的学术能力,杨锐其实不太关心了,30年后的中国院士,可比现在的院士的要求高多了,当然,学习的过程也够漫长。苏先凯即使现在没有优秀的学术能力,那他也肯定拥有极强的学习能力,以及强大的自控力。
无论是哪一种,杨锐都能接受。
如果有一天,杨锐能拿到诺贝尔奖,那他的实验室里,自然是非小牛不如。
但是现在,杨锐就是一名大一学生,发表CELL的经历,也只能让他拥有一间好坏不论的独立实验室,再没有其他的资源。
退而求其次,苏先凯是他目前找到的最佳人选。
杨锐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他本人的品性。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也决定了双方的合作方式。
顾莲认真看了杨锐一眼,问道:“我的工作也是面试内容?”
杨锐点头说:“家庭关系也是面试内容。”
顾莲瞅苏先凯一眼,大大方方的道:“我是工人,开铣床的,铣床你知道吗?”
“知道,弹匣就是用铣床加工出来的。”
“咦,搞研究的脑瓜子聪明啊,我就在兵器部下面的厂子里工作,三级工。”
“喜欢做吗?”
“喜欢不喜欢,不都得做。”顾莲狐疑的看着杨锐,问:“你啥意思?”
“你们家老苏如果调到北京来了,你们就要两地分居了,你怎么想的?”
顾莲迟疑了一下,转头看看苏先凯,道:“我们商量过了,一个月回家一趟,他忙我就过来,他不忙就来找我。”
“这样子,可不好安心工作。”杨锐很为自己的雏牛着想,现在的火车可不比以后,个顶个的塞成沙丁鱼罐头,苏先凯要是挤成了牛肉条,可就亏大了。
顾莲听杨锐这么说,咬咬牙,道:“我支持我们家老苏的工作,以后我往北京跑,他留着,让他好好工作。”
“不行不行。”苏先凯道:“火车这么挤,还是我跑吧。”
“你跑什么跑,你好好工作。”顾莲向他使了一个眼色,指向杨锐。
苏先凯尴尬的笑了两声,转向杨锐,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道:“我一定好好工作,我是说,我要是进了咱们实验室,我一定好好工作,就算回家,也尽量不浪费时间,我可以把文献带回去看。”
“不是特别紧张的时候不用这样。”杨锐也不敢说没这样的情况发生,科研竞赛的时候,那是每一秒钟都不敢浪费的,多少研究员拉屎都不敢擦两下。
不过,杨锐终究是土豪,对看中的幼牛,更是和颜悦色,道:“你们别着急,我不是说不能回家,我的意思是,你们愿不愿意在北京安家?”
……
546。第546章 好怪呀
“在北京安家?住在北京吗?”顾莲惊疑不定。
“对,你们愿意来北京吗?”杨锐微笑着问。
顾莲犹豫不决。
苏先凯忙道:“放弃工作的影响太大了,小莲已经对我很支持了,要是没了工作,岳家也会不同意的……”
“没说要放弃工作啊,你想工作,就继续工作,我帮你找别的工作,怎么样?”杨锐的语气温和的不得了。
顾莲意外的问:“什么工作?”
“你想做什么工作?”
“什么工作都行吗?”
“那当然不可能。”杨锐失笑,道:“我在能力范围内,给你找一个相对适合的工作,当然,工资待遇等方面,肯定能比得上你现在的工作。你得先说说自己的想法,你还想工人,还是不想当工人了?”
“不当工人当什么?我没有干部身份的。”顾莲脸现赧然。
工人、以工代干和干部三者间隔着两堵大墙,每一层都要花许多钱,购买沉重的权力之锤才能砸碎。
然而,杨锐是土豪,一点都不觉得锤子贵,他只是笑笑道:“不当工人就做其他的工作,现在社会发展的这么快,工作机会还是相当多的。不过,我的建议是希望你能做轻松一点的工作。”
顾莲哑然:“谁不想做轻松的工作啊……您能给我找到啥工作?”
“具体是什么工作,我也得先了解一下。不过,我也是有些私心的,我希望你能多放一些精力在家庭上,这样子,苏先凯也能将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你说呢。”
顾莲被杨锐哩嗦的给弄烦了,大大咧咧的道:“别整那些没用的,你以为我不想照顾家里啊,现在的工厂都是流水线,哪里少了人都不行,我头疼脑热的想请个假都不好使,你要是能给我找个办公室的工作,你就把老苏当骡子使,我给他刷毛喂黄豆。”
苏先凯听的脸热:“怎么说话呢。”
杨锐忍俊不禁,却道:“办公室的工作没问题。”
苏先凯翻翻眼皮子,不吭声了,顾莲洋洋得意,像是摸骡子似的调戏两下苏先凯的耳朵,她心里也是高兴。
80年代的工作机会其实并不多,尤其是城市的好工作,更加少了。这时候的10亿人口,有8亿在农村,只能从事农活,剩下的2亿人在城市,去掉老弱病残,剩下至少有一半在做产业工人。
产业工人与做农活比起来,自然是工人的工作好,用这时候的话来说,就是风吹不到,雨淋不着,但是,与售货员售票员这样的工作比起来,产业工人又显得脏累。所以,80年代人相亲,做售票员的都比工人好找工作,售票员们也不愿意嫁工人,他们更喜欢会开车的司机。
至于做办公室的,比如会计出纳,后勤庶务,都属于白领工作,工作强度比蓝领更低,工作环境比蓝领更好,向来是工人向往的上升渠道。
这时候,如果听工厂家属院里的闲言碎语,永远少不了谁谁找了谁谁,“以工代干”了的话题。
不待苏先凯和顾莲细问,杨锐当先迈步,道:“咱们先进实验室,看看条件,边走边说。”
苏先凯和顾莲一前一后,迟疑着走进实验室。
今天是仪器交流日,隔壁实验室的两名教师在氨基酸分析仪前面记着数据,一并七八名学生围在跟前瞎忙活。
许正平也不得不陪在跟前,十几万美元的仪器,放在北大也是顶昂贵的家伙事了,谁要是给弄坏了,那是一定赔不起的,只能杨锐自认倒霉。
这也是许正平急着让杨锐招人,以及购买普通仪器的原因之一,交流仪器太熬人,要是有手底下人帮忙看着也行,偏偏没有。
许正平自己倒是带着几个学生,但都是他抽出来的本科生,不似30年后,随便拉两个副教授就能带硕士研究生了,84年才恢复高考,研究生招生的数量更少,教授们都排不过来,许正平更是不够资格。
全套的氨基酸分析仪以现时的标准来说是很高级了,但距离全自动还差着不少,用起来光是旋钮就是几十个,乍看如操作飞机一般,许正平也是刚开始学用,不敢保证学生能用好,只能自己在旁监督。
苏先凯自然而然的走过去看了起来。
杨锐继续与落在后面的顾莲闲聊。
略微熟悉一些以后,顾莲的话也多了起来,一会儿,略微认真地问:“你真能给我调工作?”
“能调。”杨锐点头。
“这可是跨省调动工作,还是往首都调。”
“我知道。”杨锐在京城的资源也不少了,而他收获的某些人情,或者属于附加产品,或者是不用白不用,某些情况下,人情来往还能增加情谊土豪专享系统,有钱任性。
顾莲有些相信,又有些怀疑,想了一会,严肃的问:“你想让我们家老苏做什么工作?他就是一个搞生物的,按说也不能太危险吧,是不是?”
说到这里,顾莲的语调都变了。
杨锐哭笑不得:“我们是大学,没有危险工种,就是正常工作。”
“那你为啥还要帮我调动工作。”
“这不是为了让苏先凯同志能安心工作嘛,是我们实验室的福利。”
顾莲更怀疑了:“老苏有这么值钱?”
“确实挺值钱的。”杨锐心想,工程院院士级的幼牛,能不值钱吗,都不用等他做到工程院院士,就是未来十年,都不知道要创造多少台挖掘机的价值。
科研其实是一件很反人性的工作,他既需要一个人对科研抱有浓厚的兴趣,又要求一个人能够忍受枯燥,同时,它还要求深厚的知识储备。
要求其中的两点其实是容易的,但同时具备三点却是异常困难的。
而且,同样是科研的兴趣,兴趣的方向又有极大的不同。
就像是优秀的牧羊犬总是稀缺的一样,实验室的头犬也总是稀缺的。
在杨锐读研的时候,许多博士生导师都严重倾向招自己的学生,严重到什么程度呢?如果有十个学生考自己的博士生,其中只有一名自己熟悉且喜欢的硕士生,而今年的名额只有两个,那么,只招自己熟悉且喜欢的硕士生;如果有十个学生考自己的博士生,其中没有自己熟悉且喜欢的硕士生,而今年的名额只有两个,那么……努力劝说自己熟悉且喜欢的硕士生考博,并给出种种许诺。
实在是培养一名头犬太花费精力了,越是有名和忙碌的学者,越不愿意招学生,也是这个原因。
如果说实验室是一支篮球队,那像是苏先凯这样的未来工程院院士,就像是高中篮球队里,身高两米二的青涩篮球手,杨锐绝对是势在必得。
有这样一只小牛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他不知道要省下多少精力。再者说,小牛做的一切论文,还都得挂上他的通讯作者,他的实验室名字,在其独立之前,任何收益也归属于实验室。
没有比这更一本万利的生意了。
顾莲却没有杨锐的自信,在实验室里如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一会,又将苏先凯拉了过来。
苏先凯同样晕着呢,听了顾莲的话,又回头看看被人围起来的氨基酸分析仪,以及孤傲的扫描电镜,小声对杨锐道:“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您实验室里的两台仪器,我都不会用,我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
“不会用没关系,我教你。”杨锐笑得像是牛外婆似的。
“我只是刚毕业,还在继续理论学习……”苏先凯的姿态摆得低了又低。
“没关系,咱们先在实验室里做练习,到时候看你练习的情况决定,擅长实验呢,你就做实验,不擅长实验呢,你就做理论,都可以。”杨锐依旧笑得像是牛外婆。
做科研的,有的动手能力强,有的动手能力弱,都是很正常的事。比如著名的泡利不相容的泡利,就是只擅长理论,基本不插手实验的,杨振宁也是如此。
杨锐不知道苏先凯历史上的发展轨迹是怎么样的,所以让苏先凯自己尝试。
对于这个级别的幼牛,杨锐也有足够的自信来调教。
大们之所以有三个牛那么强,往往并非是因为他们的基础有多扎实,更多的还是眼光和前瞻性,尤其是那些常年身处在科研一线的大,他写出来的论文只包含了他所拥有的部分知识和认识,而那些不确定的,尚未完成的,需要保密的知识和认识,就往往只有被言传身教者所知了。
钱学森与他的师兄们的成功,就可以看做是一次只是扩散的成功。
钱学森的老师冯卡门掌握着全世界最尖端的技术,“超音速之父”的名字不是白叫的,整个超音速时代都笼罩在冯卡门的阴影下,想当然的,这些可以用于军事的前沿知识并不会全部发表成论文,但在其实验室里工作的学生们,接受知识的渠道却不仅限于论文。
于是,直到六七十年代,冯卡门实验室的学生们都是航空技术的领先者,这些遍及五大洲的学生,也将“卡门科班”的名字发扬光大,拿尽了各种荣誉。
这样的超高端实验室,虽然比中世纪的铁匠铺开放,却还比不上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室。
杨锐满脑子的高端论文,而且掌握着太多太多的成熟理论和体系,要说眼光和眼界,真是超过了大多数高校的讲座教授。
另一方面,做了多年补习老师的杨锐,在教育学生方面亦有心得。
如苏先凯此等水平的雏牛,已经用不着鼓励教育什么的了,就是一个劲地加压,他都有办法解决问题,老外的高等教育也经常采用高压教育的,MIT号称学习睡觉和社交只能做两样,于是大家都以为自己可以不睡觉;哈佛大学的图书馆常年人满为患,牛津大学想拿一等的学生搅基都不忘在同伴的背上读书……
苏先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杨锐看中了自己什么,更不知道,杨锐确实已经准备像是用骡子似的,使用他了。
不过,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并且感激的道:“承蒙您看得起,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尽管说……”
顾莲一边掐着老公的腰,一边点头:“随便你用!”
“那行,咱们就从扫描电镜开始。”杨锐一点都不客气,转身就将暂时没人用的扫描电镜给打开了,然后开始给苏先凯介绍使用方法。
人人侧目!
高端仪器和普通机器是两个概念。
高端仪器是不能随便开关机的,当然也不能随便用的,因为它的机器损耗特别大,维修维护的费用特别高。
所以,“先开显示器再开主机”的是微机,“不要在键盘上吃泡面”的是电脑。
“离子通道”实验室里的两台仪器是绝对的高端了,许正平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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