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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东东)-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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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靠伸手过日子啊!”

余丽丽抬头看了一眼厂长办公室亮着的窗,笑着说:“你上去跟他说说大道理。”

张建中并不想接触厂里的头头脑脑,其实,你想接触人家也不理你。

“你帮不帮我吧?”

“帮,我帮。”

“明天,我去叫你。”

第二天,一辆面包车停在招待所楼下,余丽丽从车上下来,冲着走廊上的张建中招手,张建中刚在晒台上耍了一阵太极,正准备去洗凉水澡。

“这么早啊!”

“还早啊!我们这七点就上班了。”

打太极的时候,张建中就听到了上班的汽笛声,开始还在心里嘀咕怎么响得那么早,就见听高声喇叭响着早*的音乐,已经回到岗位上的工人,要么在车间前,要么在仓库前,排成行,站成队,跟着音乐做早*,心里就想,这大企业就是大企业,还有这么步调一致的时候。

不好意思让余丽丽等得太久,张建中只是擦了擦身上的汗,换了件干净衣服就下来了。

“还没吃早餐吧?”

“还没呢!”

“我们去喝早茶。”

“这么早,就是去喝早茶。”

“对啊!”

张建中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可以趁着喝早茶跟余丽丽谈谈厂里的事。昨天了解的是车间的情况,今天想了解一下厂部的事情,特别是厂里头头脑脑的事。

没有人比办公室主任对厂里的情况更知情了。

司机把他们载到一家不是很高级,却还算舒适的酒店。

余丽丽说:“没办法,这是厂里指定的接待酒店,可以签单。”

张建中说:“还是我请余丽丽吧!”

“有签单还用你请?”

“厂里不容易。”

余丽丽笑了笑,红润的嘴唇一咧,又让张建中心儿跳了跳。

“你还跟厂里比阔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你还不是马。”

他们要了一个小单间,茶水还没上来,余丽丽就叫服务员要了三包烟,一包给张建中,一包给司机,还有一包,自己放进包里,应该是拿回去给老公的吧!

张建中笑着说:“余丽丽真是好老婆啊!时刻惦记着老公。”

余丽丽说:“有些事你不知道,叫不拿白不拿。”

张建中看了一眼司机,只是笑笑,并没说什么。那司机或是出于职业习惯,很快吃完早餐,就回车上了。这时候,张建中还问她:“你刚才说的不拿白不拿怎么理解?”

“很简单,别人都拿,你有机会,不拿人家也说你拿。所以,人家可以多拿点,我只有这点小权利,就喝个早茶,拿包烟。”

“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余丽丽把头伸过来,突然笑了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张建中愣了一下,说:“你知道,我就是来查这些事的。”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余丽丽身子退了回去,背靠着椅背,说:“你不告诉我,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我是来体验生活的。”

余丽丽制止他,说:“好了,你别说了。”

“我真的是来体验生活的,只是不是你说的那种作家体验生活。”

“那是什么身份?”

张建中像她刚才那样,伸长脖子说:“你别告诉任何人。”

余丽丽又把脑袋伸过来,如果在桌子上划一条中线,张建中差一公分到达那中线,余丽丽却刚好在中线的位置。

“你不告诉任何人。”

她说话的口气喷在张建中的嘴上,低下眼帘,可以看见她红润的嘴唇上那些细小的纹路。

余丽丽嘴唇一碰,“波”的一声,那一刻,张建中真想把嘴唇再凑前一公分,她又退了回去,一边就笑起来。

“你结婚了吗?”

张建中尴尬地笑,却一点不犹豫地说:“结了。”

“那你还那么不自重。”

“有吗?”张建中当然不会承认。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我们说正经的。”

余丽丽却问他:“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善变,脸一翻,就是另一副面孔了,就一本正经了。”

“我有不正经吗?我一直都在一本正经地跟你说事。”

“你说句老实话,你刚才有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张建中只好说实话:“是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猿意马。”

余丽丽笑起来,她的胸并不大,没有那种波涛汹涌的感觉:“这还像句人话。不然,我觉得自己一点魅力也没有了。”

“你就不怕遇到想占你便宜的人?”

“什么叫占便宜?难道只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我就没占你的便宜吗?这是两个人的事。”余丽丽的桃花眼发出一阵阵电波,“我并不认为谁占了谁的便宜,就是上床,那也是彼此赚了,或者彼此亏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

“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除非*。”

张建中承认自己完败,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很显然,小甘没说错,这个余丽丽很善于利用女人的优势,你可不能趟这个浑水。

“你应该知道,仓库里的货是怎么少的。”

余丽丽还是不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

张建中想了想,说:“这么跟你说吧!林副市长让我来你们厂学习企业管理。”

“来我们厂学企业管理?这不是干玩笑吗?”

“我说的是实话。”张建中说,“我是一家小私营企业的老板,林副市长说如果,我的企业要再发展的话,就应该学学国营企业的管理。”

“他也太好看我们厂了。”

“他是这的第一任厂长。”

“你可以直接说啊!为什么要搞得偷偷摸摸?像公安不查案似的。”

“公安查案是偷偷摸摸吗?”张建中笑了笑,说,“那是顺便,林副市长要我顺便弄清楚,当然,知道资产是怎么流失的?也是一种管理经验。”

795 年青有财的大肥肉

余丽丽的桃花眼又开始放电了,如果,刚才是一种自然流露,这会儿,却是一种刻意。

“你那企业是生产什么的?”

“很简单,为一些产品生产商标。”兴宁县就有一些这样的小工厂,或者叫家庭小作坊。

“是那种专门为名牌厂生产商标的加工厂?”

张建中笑了笑,说:“也做一些不是名牌厂的。反正有生意就做,有钱赚就钱。”

“应该还做一些名牌厂的商标卖给其他一些企业吧?”

张建中愣了一下,说:“有人会那么傻,用别人的商标吗?”

余丽丽才不相信他是那么“二”,说:“你就别装了。你们那一套,我清楚得很。而且,这一部分还是赚得最多的。”

张建中不好表现出一副蒙懵相,但又很想知道,笑着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余丽丽说:“那些山寨货不就是贴别人商标卖出去的吗?名牌厂好不容易把牌子打响了,把企业做大了,一些小企业便往自己产品上贴人家的商标,一起推向市场。”

“我不干这种事。”

“你算了吧!有钱你会不赚?名牌厂给你做的商标才多少钱?因为是长期客户,还可以赊帐,但那些山寨厂价钱比他们高一两倍,甚至五六倍十几倍,而且,还是现金交易,你会有钱不赚?就像商场一样,明知道是山寨货,但进货便宜,赢利大,所以,专门进那些山寨货,名牌反而不要了。”

“你以为,就那么容易?就没人查?”

余丽丽说:“谁查?工商部门查,还是质检部门查?

——都可以管,但都不管,所以出了问题,谁都有责任,但谁也没责任。”

——再说了,怎么查?查哪里?查你的厂吗?你的确是给名牌厂生产商标的,有许可证,他们怎么知道哪些是给名牌厂家生产的,哪些是给山寨厂家生产的?查商场吗?名牌厂的产品销售都很广,有的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产品,难道要全国各地的工商和质检部门都帮他们查吗?貌似他们的手不会伸得那么长吧?那些政府部门也不会听他们指挥,得不到好处,他们才不会自己给自己添麻烦。

——还有一点最重要,你怎么鉴别人家的货是山寨货?商标是真的,商场可以说,他们是被骗的,还可以倒打一耙,说名牌厂没有监管好自己的商标,应该给予商家赔偿。那时候,别说罚人家的款,你还要掏钱赔偿人家。

余丽丽说:“以前,我们厂的牌子也挺响的,后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那些小企业拖累的。”

难怪冒牌货山寨货那么多,原来还是以为没人管,大家都在浑水摸鱼,现在才知道,那么复杂。

张建中算是长见识了。

“我最痛恨你这种帮名牌厂生产商标的厂。”余丽丽说。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又没生产你们厂的商标。”

“生产谁的商标都一样,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现在,貌似连做人的道德都没有了吧?更别说职业道德了。”

回过头来想,张建中也认为,边陲镇的发展就是一种没有道德底线的模式。然而,再要他当试验区主任,他依然会那么干!别人都不要道德了,你还坚守是不是太傻瓜?

聪明人应该是比别人玩得更极致!

张建中问她,现在那些牌子的食糖牌子最响?那些白纸宣纸的商标最吃香?别人不守游戏规则,国营企业就要守吗?先解决这一万五千人的问题再去想其他,才是正道。

这顿早餐喝得时间有点长了。余丽丽一看表,叫了起来。

“都十点了。”

“现在去还不迟嘛!”

“我十一点还有事呢!”

“那就打个电话给林副市长问一问吧!”

“你打。”余丽丽可不敢直接打林副市长的电话。张建中想离开房间到外面去打,“就在这打。”

她怕他只是装装样子。

张建中只好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林副市长。

“你怎么管起这事了?”

张建中看了余丽丽一眼,说:“我是被B的,余主任要我打电话给你,我不得不打,而且,她还要我当着她的面打。”

余丽丽悄声说:“你这么说话的吗?你这不是出卖了我?”

林副市长在电话里“哈哈”笑,说:“你不会是被她电晕了吧?”

“没有,没有,立场还是很坚定的。”

“怎么个坚定法?一点也没想到那里去?”

张建中看了余丽丽一眼,把手机更紧地贴住耳朵,希望声音不至于传播出来:“其他事,我另找时间向你汇报吧!”

“那个事,我了解了一下,财政局已经拨下去了,款在国资办,你要他们与国资办协调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再给我电话。”

张建中知道,国资办是管理国营企业的机构,或许,凡是企业请示的拨款都要划到他们的帐上,然后由他们统一安排。

这就是国企难于焕发活力的一个原因,婆婆太多!

“我也猜到,问题出在他们那边。”余丽丽说。

两人走出酒店大门,司机也醒目,立马把车开了过来,然而,余丽丽却不急着上车。

“你跟林副市长是什么关系?”

张建中笑了笑,说:“你怎么总爱打听一些不应该打听的事情呢?”

“对我也保密吗?”

张建中简单地说:“亲戚。”

“我不信。”

“你不信,我就没有办法了。”张建中拉开车门先上了车。

余丽丽也上了车,却说:“你怎么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你应该帮我开车门。”

“我不知道余主任还那么多规矩,下次一定记住。”

余丽丽还是要司机一直把张建中送到招待所,远远地,见小甘站在一棵树下,像是在等自己,一见他下车,就迎了上来。

“找我有事吗?”

小甘不好意思地说:“我写了一篇小说,想让你看看。”

“又想让人家帮你推荐吧?”余丽丽说,“写小说是好事,但总想些歪门邪道,总想跑关系发表,就是心术不正。”

“我,我只是让张老师提提意见,并没想要他给我推荐。”

余丽丽一点情面不给,对张建中说:“别管他,上一次,那位作家来体验生活,他玩的就是这伎俩,结果那位作家答应给他走后门。这一次,你别再被他骗了。”

张建中笑着说:“年青人嘛,坚持了那么多年不容易,应该好好鼓励。”

余丽丽却一把把张建中拉到一边,低声说:“你不知道我在帮你吗?你懂那些东西吗?你也没有可能帮他推荐给报刊吧?”

张建中这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却还是觉得太有些过分。

“我应付得来。”

“那我算是白替你超心了?”

“也不是,还是要感谢你。”

当然要你感谢,否则,我余丽丽才懒得管那么多。

知道张建中是民营企业老板,又是林副市长的亲戚,她像看见了一块大肥肉,直后悔自己眼光差,早就应该猜得到啊!能与林副市长处得那么好的人会是普遍料?普遍人想高攀林副市长也攀不上啊!

这小子要关系有关系,要钱财有钱财,能亏待你吗?

更重要的是,又年青又有相貌。手头上的男人,哪一个比得上他?厂长有钱,但那是他的钱吗?你弄进自己口袋还要担心风险。

被你推倒的男人还没有比你年岁小的呢!你还没尝过老牛吃嫩草的滋味呢!这么想,余丽丽兴奋得大腿间涌起一阵哆嗦。

——不推倒你,我不姓余。

796 我和他平起平坐

一出现在厂长面前,他没等余丽丽汇报,他先笑眯眯地说,你的事已经搞定了。你老公刚离开不久。余丽丽没好气地说,别老说我的事,更是你的事。厂长点头说,对,对。我们的事!

余丽丽很清楚,他的抽屉里一定有一叠钞票,今天是结算的日子。

“交代你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余丽丽不理他,先往洗手间里钻,喝了一上午的茶,尿憋得难受。

“以后,你上厕所,别跑到我这来。”

厂长忙把办公室的门插上,让人看见她在你这上厕所,还不怀疑你们关系非同一般?

余丽丽干脆连洗手间的门也不关了,说:“我不是急着要向你汇报忘了吗?”

“你更关心你自己的事吧?”

水流声“哗哗”响,厂长想,这排水量也太大了吧?如果是平时,他还多少会有点冲动,这会儿却显得淡定,昨晚洗了澡,她还真回来了,结果她按在办公桌上,狠劲地疏通了她那排水渠。

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啊!

“你快点。”

厂长突然意识到,有人来敲门,见插着门,又见余丽丽也在办公室里,同样会怀疑他们有问题。

“轰轰”的冲厕声,余丽丽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走出洗手间,笑着说:“真不好意思,要你帮我守洗手间的门口。”

“你太放肆了。”厂长这才扭松门把手,回到自己办公室桌前,“说吧!”

“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老问题。”

“又是国资办那帮人搞鬼?”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厂长拨打电话,却被余丽丽按住了。

“你要干什么?”

“我问问他们凭什么?妈的,成天就懂得截流企业的钱发奖金,从来不为企业做点有用的事。”

“你跟他们吵,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不跟他们吵,他们以为我们是傻瓜,以为截流了我们的钱,我们还不知道。”

“上次,你吵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钱弄回来。”

“你以为,是你的功劳吗?没有我吵,他们才不当你是回事。”

厂长才不信那个邪,难道你跑去跟国资办主任睡了?还不是我据理力争的结果?他欺负那些小科级厂,副处级厂可以,别忘了,老子这厂也不是正处级,跟他国资办主任平起平坐。

“你总这么吵,也不是件好事。上次不记恨你,总有一次会记恨你。人家卡你的脖子还不容易?”

“他要卡我的脖子,叫他来干这个厂长,让他来管这一万五千人的吃饭问题。”

余丽丽横了他一眼,说:“你真愿意跟他对调?你去当他那国资办主任,他来当这厂长?”

“别以为,我只是厂长,去当那主任也是平调。”

“你去,你去。不去你去小狗。”余丽丽指着门口说,“那个国资主任有多少油水?就是没有油水才到处截流企业的资金,你去当那主任,停了我老公那条水路,算算你损失多少?”

厂长“嘿嘿”笑,说:“就你这小妖精能治我。”

“我才懒得治你呢!”

“你去处理吧!”厂长想起了什么,说,“你可不要采用对付我的办法对付那个破主任啊!”

余丽丽鼻子一皱,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转身要走,又回过头来说,“我还没那么高尚,为了工厂牺牲自己。”

厂长一阵营笑,看着她扭动的臀,真想鼓足劲给她一下。她突然又回过头来,发现他一副色迷迷的神情,便骂了一句:“臭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自己知道。”

“你再不走,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余丽丽心里骂,你这老东西心有余而力不足,吓谁啊!

“晚上,我约国资办的人吃饭,把他们一个个搞定。”

“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我让那个小张一起去。”

“他算什么东西?”

“我弄清楚了,他是林副市长亲戚,让他去充充大牌,吓吓那些家伙。”

“怎么吓?”

“我别管那么多,到时我把钱弄回来就是了。”

说她居心不良找个理由与张建中套近乎也没错,但她要张建中充大牌也是实话。晚上,她把张建中介绍给国资办的人时,说他是厂长助理。

——以前怎么没见过?

——你们无端端多了个厂长助理,我们怎么不知道?

余丽丽反问他们:“难道还要你们批?”

“从隶属关系上说,是应该由我们批。”

“你算了吧!别以为,我们干工作的不懂组织原则,这厂长助理,至少也是副处吧?得由市委常委会同意,由组织部下文件,你们,最多也就知会一下。”

“对啊!这程序走了吗?”

“你还怀疑我了?还怀疑张助理了?”余丽丽对张建中说,“告诉他们,你跟林副市长是什么关系?”

张建中笑着说:“各位领导,别听她乱说话。”

来的路上并没默契,如果,知道余丽丽要打这张牌,张建中说什么也不会来。然而,他越谦逊,人家越觉得这话可信,何况,还是余丽丽说的,她总不能骗他们吧?于是,他们把张建中让到国资办主任身边的位置。

“张助理原来在哪工作?”

“大学毕业一直在省城,林副市长想把他调到身边,所以,就考虑安排到我们厂。”余丽丽假戏真作,就算哪一天穿帮,是林副市长的亲戚不假吧?人家不愿在江市干,又回省城了,总可以吧?问题是,先把那笔款弄回来再说,“你是不是的电话给林副市长,看他有没时间?让他过来喝两杯。”

国资办主任说:“林副市长喜欢喝两杯。”

“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余主任在,林副市长保证高兴。”

余丽丽一拍桌子说:“今晚,我亲戚没来,豁出去了,就跟林副市长痛痛快快喝一场。”

大家“哈哈”笑,说:“对,亲戚没来,就拼了。”

张建中有点被B上梁山了,看着余丽丽问:“真要打?”

“打。”

不打怎么证明张建中与林副市长有特殊关系?

有人话里有话地说:“你还要原话告诉林副市长,余主任亲戚没来,要找他挑战。”

张建中把电话拨打过去,说正准备跟国资办的领导吃饭,问他有没时间过来?林副市长一听就知道吃饭的原因了,心里倒是欢喜有加,你张建中说是没拿定主意,这才潜伏了一天,竟像是把位置摆正了,不支持你似乎还不行了。

“你们在哪个酒店?我这就过去。”

“我也说不清楚。”

“我来告诉林副市长。”余丽丽抢过手机,跑到房间外去说,告诉林副市长,张建中现在扮演的角色。

“你可别穿帮了。”

“不穿帮,不穿帮。”

林副市长又担心起来,这个张建中怎么跟余丽丽打得那么火热?吃饭的时候,他找了个机会,警告他,你可别犯了周镇那样的错误。张建中一头雾水。

“那个余丽丽风流成性,据说,有不少男人,别给自己惹麻烦。”

“这点你放心。”

“这才一天时间,你跟她走得那么近,我哪放心得下。”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还不至于那么没有自控力。”

偶尔会有点心动,这就像见到看得顺眼的女人,生发出那么一点小想法,但并不等于他张建中想干点什么,何况,小甘早就说过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以后,少点跟她接触。”

“我倒觉得,这种女人也有她的长处。”

林副市长刚放松的脸又绷紧了:“什么长处?”

797 脑子没进水吧

张建中示意林副市长看看余丽丽的表现。国资办来了三个人,见林副市长和张建中拿着酒杯站在一边说话,也不好打扰他们,就冲着余丽丽显威。

余丽丽说:“你们一个个上不行,我不爽,要上你们一起上。你们一起上,我才爽。”

有人说:“一起上你受得了吗?”

余丽丽说:“没有受不了的。一个上,一个下,后面还可以来一个,我这两手还闲着呢!”

有人听明白了,“哈哈”笑,说:“我们真来了。”

“来就来,谁怕谁?”

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一脸茫然。

余丽丽说:“这位是好同志,我们敬他一杯。”

主任意识到了什么,说:“我们三个人都喝,不亏了?”

“亏什么亏?你主任领导无术,这种改革开放的年代,还有那么好的同志,不应该罚酒吗?你先喝。”余丽丽抓住主任的手,帮他举酒杯,“喝,一定要喝!”

主任往后退,她就向前进,把主任B到墙壁上,再没有退路了。

“不喝就倒你身上了。”

主任还真被她灌了一杯。

“你就更要喝了。”她对“好同志”说。

最后,才举着杯跟那一个还没喝的碰杯。

林副市长感慨地说:“这女人放开来,真是世上无敌。”

“这就是她的长处。”张建中说,“如果,我到那家厂,首先就要考虑怎么发挥她的长处,让她当这个主任,有点亏了。”

“不把她撤了,你还提拔她?”林副市长说,“你脑子没进水吧?”

张建中笑着轻轻跟林副市长碰了一下杯,说:“你不是要我实现自己的奇思怪想吗?”

“但也不能太不靠谱。”

“你放心,很靠谱。”

“现在不想说?”

“暂时保密。”

“等正式任命你当厂长才实施?”

“那里并不缺厂长,我去凑什么热闹?”

“共产党的官,还不就一纸文件,何况,现在那厂长又干得那么糟糕,一纸把他挪开就行了。”

“听说,那厂是江市唯一一家正处级企业。”

“什么正处不正处,现在企业哪还有那么多讲究?再说,你副处,提一级也正常啊!”

张建中笑着说:“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心动了。”

“我看你早就心动了,看到余主任就心动了,嘴巴不承认而已。”

张建中认真了,说:“我以党性保证,与她一点关系没有。”

昨晚,在机械车间谈完话,他就有些儿心动了,下午再随小甘去厂宿舍区走了一圈,见工人们一家几口甚至几代人住在单身宿舍那十平方的小屋子里,他就心动了。

二十年竟然没有一点改善,计划经济那会儿没改善,改革开放更是雪上加霜,这让他想起了以前车间那些老师傅,那些已经下岗的工友。

暂还不敢说自己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至少,他希望努力一把。

现在,又听说可以晋升一级,于公于私,他没有不铁了心的。

“你先想得太美好,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好的整改方案,别想我能让你当这个厂长。”

“就知道我一旦提出答应你,你就会提出要求。”

“不是我提出要求,而是必须要那么做,我也要说服其他人啊!阻力不会少。”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市一级的领导,除了你,我一个也不熟,想走关系,打通环节,一点路子也没有。”

林副市长笑了笑,说:“有路子的人未必想去那个厂,没路子的人,想去又未必走得到。我让你来,就是有这个空子可以钻。”

“如果,我能来,要带些人来,我一个光杆司令未必会有人听我的。”

“这是你的事,但也不能太过份。”

“有一个人,我是一定要带来的,而且,来当副厂长,除非他自己不想来。”

这个人就是张建中的恩人机械厂的王主席。他需要王主席加强企业员工的管理,目前这些副厂长,你能指望他们什么?何况,他张建中也需要经营自己的势力。

没有自己的势力,你有再好的方案也难于实施。

“林副市长,你们怎么躲起来不喝酒了?”余丽丽端着酒杯摇过来。餐桌那边有点不像样了,一个已经头趴在桌上,一个靠着椅靠不动弹,或许,因为官儿大喝得少,国资办主任还清醒。

“今晚,你们别谈了,有什么要谈的另找时间,现在跟我酒。”余丽丽跟林副市长碰杯,又跟张建中碰杯。

林副市长说:“你一个人喝我们两人?”

“他们三个人搞我都没事,你们两个就更不在话下了。”

林副市长笑了笑,说:“余主任话里有话啊!”

“有什么话?理解问题,林副市长不会像普遍市民一样,往咸湿那方面想吧?”

“跟你余主任喝酒,每说一句话都很有含意。”

“我可是很纯洁的人啊!你林副市长也别破坏了你在我心中的光辉形像啊!”余丽丽冲张建中抛了一个媚眼,说,“小张,你先干!”

她把第一声说成第四声。

张建中并没怎么喝,便很干脆,把杯里的酒喝了。

“好。非常好。”

她看着林副市长,说:“你可以少喝一点。”

林副市长也把酒喝干了。

“爽,林副市长干得就是爽!”她看了张建中一眼,说,“你是喝酒脸红了,还是心歪脸红?”

张建中说:“我也是一个纯洁的人。”

“你就别在我面前说纯洁了,结了婚的男人,说纯洁也不觉得虚伪?我们这,都是有主的人,没有哪个是纯洁的。”

林副市长说:“按你这么说,这里都没好人了?”

“除了你林副市长。”余丽丽又发号召,说,“来,来。我们一起敬林副市长一杯。”

国资办主任说:“不喝了,让你余主任搞得找不到北了。”

余丽丽便说:“你们国资办怎么也不找几个能干的,我还没出招呢!你们一个个都泄了。”

靠在椅背上的副主任动了一下说:“我们喝不过你余主任。”

余丽丽就大声说:“我现在是孤独求败啊!”

林副市长笑着说:“让小张跟你喝。”

“他行吗?”

“他不行?你没试怎么知道他不行。”

“我倒想试试,倒想老牛吃嫩草!”余丽丽一招手,说,“来,我们打一炮。”

张建中差点没反应过来。

“对,对。打一炮。”半醉的副主任也来精神了,头趴在桌上那位抬起头,问:“谁打炮?谁打炮?”

余丽丽大声嚷嚷:“想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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