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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东东)-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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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9 大漏洞
先夸几句,再慢慢打击他的自信心,然后,又兜回来给予他希望,是做人的思想工作最好的方法之一。
“形势发展不一样了,党委的考虑也不一样了。如果,在几年前,再近一点,一年前,谁也看不到今天的形势,水浸村还是一个相对封闭的渔村,说一千道一万,这个支书非你莫属。你的威信摆在那,你的能力和经验摆在那。但是,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你认可我这句话吗?”
张建中并不需要他回答。
“边陲镇招商引资的重点放在你们水浸村,三小姐那个工地,丁建总经理搞的那个度假村,五一节,有一万多的到边陲镇来,八千人都到过你们水浸村。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水浸村已经成为边陲镇的一个标志。水浸村需要的不再是一个只会做事,不会与外界打交道的班子。从这个角度说,你不如娟姐。”
这次,他不急了,等着治保主任给他答复。
治保主任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她还不是年青,长得漂亮的呗!娟姐的漂亮是村里公认的,否则,也不会嫁给村里最出息的人。
“我一直受的都是党的教育,多做事,少说话,实事求事!”
张建中说:“现在,不能只是多做事,少说话了。”
——空谈误国没错,但不谈也会误发展。丁建总经理在大海湾搞投资,你是亲身体会的,不是娟姐跟他喝那几杯酒,他会同意投资吗?不是娟姐跟他们联系这联系那,他们能那么快把度假村建起来吗?”
——可以说,娟姐是村里见过大场面的人,每年去部队探亲,就是见世面接受再教育的机会,这一路奔波,说是累,但也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又在军队大熔炉里住上那么一段时间,什么师长军长的多得数也数不清,跟首长们说一会儿话,就是上了一堂政治课。有时候,我也非常羡慕,也自叹不如。丁建总经理就曾对我说,她只是个支书太可惜了,镇长也可以胜任。当然,这话有点过,她怎么可以当镇长呢!
——她的不足,你比我还清楚,女同志干事没有男同志雷厉风行,女同志情绪化,高兴的时候,好商量,不高兴的时候,大吵大闹,所以,很需要你的帮助和支持。特别是老支书离开后,你更要助她一臂之力。前一阵,山区那个什么村的民兵营长不是调进镇政府了吗?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到,党委的眼睛不是只看见支书的,凡是支委的人,我们都会关注,表现得好,不管是不是支书,都会给他们机会,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太在意支书那个位置,不是你的能力问题,是形势需要。我们党委是清楚这一点的。
这就是给予他希望。
一个人看不到希望,尤其是资历老的人,往往会成这绊脚石。
“请张书记放心,我会配合好娟姐的。”不管是真是假,张建中抛出的那点希望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在这之前,我是的点情绪,听了张书记的一番话,我心里亮堂了,明确了党委的意图,也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今后,一定在娟姐的领导下,认真工作,努力工作。”
张建中“哈哈”笑起来,说:“是吗?你有情绪?有什么情绪?我可没有感觉到。说你老实,你就是老实,很好,对党委书记老实是必要的。”
话很假,但说话的人不觉得假就不假。
“我带你们去湾仔村吧!娟姐他们都在那里。”治保主任自告奋勇。
“不用了。我们还是四处看看吧!”
张建中还不想与湾仔村直接接触,有些事,必须自己出面,有些事自己出面却未必是好事,就像三小姐与村民商量一样?除了钱,还商量什么?
他们向海滩走去。海滩不再像以前空旷一片,丁建那几个建筑物虽然不伦不类,却成一了道风景,还有几个兴宁县的小投资也在抢建,五一节才进场的,这会儿搭的简易棚也快封顶了。
张建中笑着问:“扛得住台风吗?”
永强说:“七八级的风应该可以。”
“八级以上的风,一年有好几次。”
“我也说过,他们赶暑假。”
“一定要记住,只要有台风,不管多大,都不允许接待游客,太儿戏了。”
“我们都有各个投资商的电话,有情况会马上向他们反馈。”
“只是反馈还不行,还要组织人员检查,这是大事,出了人命,谁都担当不起。”走到那次救郝书记的海滩,张建中心儿一跳,冒出一身冷,说,“海浴没人管吗?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下去游泳吗?”
不问他也知道,这一块投资商是不管的,他们只提供食宿,根本不管游客下海游泳,也就是说,不管游客下海游泳会出什么状况。
五一节算是运气了,没有出现意外。
“太混乱了。我们只招商不管理,投资商只管食宿,海浴这一块反而成了谁也管的真空,这个真空恰恰是最会出问题,出大问题的地方。”
永强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说:“我真没想到。”
“不是你,我们都没想到。”张建中说,“管理必须跟上。还有许多问题,我们都没考虑到。”
“搞旅游,对我们来说,是一片空白,一点预知感也没有。”
张建中说:“必须去参观一下,去学学别人的经验。了解一下,附近有什么好的海浴旅游区。这事不要拖,明天就行动,制定一套系统管理程序,尤其是对海浴场的管理。”
此事仿佛比湾仔村事件还迫切,湾仔村只是一个局部,再吵闹也不会死人,海浴场失控,随时会出人命。
“在管理程序没出台之前,一律不准游客下水。”
永强很为难地说:“这不可能吧?游客到这来就是游泳的,不让下海,恐怕不行。”
“不行也得行,硬性要求,派警察协助。”张建中对永强态度从没有那么强硬,“死了人,你们都担当不起。”
“这么大的海湾,怎么看得住?我们在这封锁,游客可能会跑到另一个海湾。”
“想办法,指定一个游泳区,不能超出范围,凡是游客入驻的地方,都要告知游客,如果不听指挥,擅自到非规定的海域下海,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张建中说,“你还是先把这事干好,再去参观。湾仔村的事,我和周镇负责。”
说着话,就听见娟姐在后面喊,回头看,她正朝他们跑来,跑得气喘喘的,弯下腰好一会没说话。
张建中暂不理她,对治保主任说:“管理海浴场的事,你要好好配合永强总经理。”
“一定,我一定。”
“组织村里的青壮年民兵,在海滩上巡逻。”张建中对永强说,“看来,我们要成立一个旅游区管理委员会才行,专门负责对旅游区的管理。”
投资商只能管自己的经营范围,而镇政府必须管理整个旅游区,包括海浴场,各度假村。
娟姐缓过气来,见三人脸色都很严肃,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张建中说:“没发生,发生就要命了。”
永强说:“幸好,张书记先知先觉。”
张建中摇头说:“不知这么说,应该是我们的运气好,五一节才没出状况。希望这种好运气一直陪伴我们。”
永强说:“一定会的。”
“以后就靠你了。”张建中看了一眼治保主任,“也靠你。”
治保主任挺了一下胸,像是表现出娟姐看,他很得到张书记的器重,“你放心,我保证配合好永强党委。”马上又补上一句,“还有娟姐支书。”
640 独裁一言堂
商量对策,都觉得湾仔村的人太迷信,那小土包怎么就成龙脉了?村里人说工地开工那天死的人也七十多了,说老死人也不为过,但村里人偏说,老人健康得很,还可以下田干家活,死的前一天,还挑农家肥淋菜,上床前还好好的,天亮就硬了。
那个翻船事故也算有惊无险,并没死人。
周镇说:“每年,哪个村没有翻船的,没死人已经够幸运了,水稻扬花遇上大雨更与龙脉无关,那场雨又不是只淋你们湾仔村,也不只是我们边陲镇的农田受损失。”
村民们不言语,却并不服气。
这天,娟姐带着村委会干部去湾仔村,就是接到线报,村里人又集中去堵工地的大门。娟姐一行在村口拦住了向外涌的村民。
“你们一定要闹事吗?”
村民们说:“他们总得给个解释吧?”
“什么解释,还不是想要人家赔偿你们?还不是想叫人家要钱?你们不羞吗?全村人当乞丐,去向人家乞讨。你们不觉得犯罪吗?拿着棍棒去抢!”
好不容易把村里人劝回去了,但不知哪一天还会行动。
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张建中问:“什么是根本?”
娟姐脸红了红。
治保主任说:“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三小姐肯定不会开这个口,镇政府也不可能给这个钱,第一,镇政府不能向迷信低头,第二,这是个无底洞,给了今天,明天可能会更起劲。更重要的是,为能开这个头,沿海开发,各村有样学样,都行动起来阻碍施工,镇政府那承担得了那么多补偿。
治保主任说:“要杀一儆百!”
这种集体行动都有核心,揪出一小撮,以破坏建设为名关几天,看他们还敢不敢再造谣惑众?
娟姐不同意,说:“还是以教育为主。”
“这些人怎么教育?不可能成天守在他们村口吧?”治保主任想起了什么,说,“你不让杀一儆百,应该是不怕把你的表叔子抓起来吧!”
娟姐的脸色变了,说:“我是那种徇私枉法的人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说话要有证据。”娟姐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瞪圆,说,“我不同意抓人,并不是因为要抓我的表叔子,我更担心矛盾会激化,事情会闹得更大,那时候,村民的思想工作就更难做了。再说了,他们并非全是为了钱。”
“那是说得好听。不为钱他们闹什么闹?真是迷信啊!再是不要挖那个小土包啊?难道只是要三小姐把运走的泥再运回去补上?还不是要人家做一场法事,要人家赔偿他们经济损失?”
“我反对他们那种迷信行为,也反对他们向投资者索取经济补偿。”娟姐看了张建中一眼,说,“我始终坚持以教育为主。”
张建中不急着表态,说心里话,他是赞成抓人的,对这种聚众闹事,必须采用教育与震慑相结合的办法,缺一不可。然而,他不想当着村委会干部的面反对娟姐,支持治保主任,这样,反而会助长治保主任,不利于娟姐以后的工作。
治保主任见张建中不表态,想他是支持自己的,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作法,其他村都是这么处理的,只是水浸村群众基础好,一直没有发生群聚众闹事,娟姐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教育他们不要迷信?讲科学学科学那么多年,他们听不进半句,一个风水佬转一圈,到村子里说几句,他们句句都听入耳。”
娟姐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争执了,反正从她接任支书后,每一次支委会,治保主任总站在她的对立面,总提出各种观点反对她的意见,今天,她不能跟他吵得没完没了,她要快刀斩乱麻,让张建中意识到她镇得住这个局。
“这事不必再争了,按我的意见办,我是支书,我说了算!”
“你这是独裁,不讲民主。”
“我就是独裁了!怎么样?”
治保主任回过头来看着张建中,说:“张书记,你都看见了,你都听见了。有这么商量工作的吗?别人的意见听不进,搞一言堂。”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们既要民主,也要集中,意见分歧,总不能吵个没完没了,所以,必须有人站出来做最后的决定。”
——这次议论非常好,治保主任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支书也坚持了自己的观点,每一次商量工作,并不一定要谁说服谁,我们党委会也是这样,但还是要做出决定,由谁决定?党委会由我做决定,你们村委会由支书做决定。
——在这里,还是要表扬治保主任,能够坚持自己的观点。我并不认为,他给支书制造麻烦。我们更应该看到,他是给解决问题提供了一种处理的方法,不管这个方法对不对?最后是不是采纳?至少起到了集思广益的作用。
这番话把治保主任的火压了下去,当然,主要还是张建中的特殊身份,这番话也让娟姐感觉自己更有底气。唯一不满意的是,张建中竟表扬了治保主任。
“你怎么可以表扬他呢?”娟姐送张建中出村的时候,发泄自己的不满,“这样,你会更加助长他的气焰。今天,所有支委都去湾仔村了,他就是反对我,才没有去的。”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不反对以教育为主。但村民们还没有达到仅靠教育就能解决问题的素质,杀一儆百是辅助手段。”
娟姐双眼圆瞪,问:“你同意他的意见。”
张建中问:“不会又要跟我争辩吧?”
“我哪敢跟你书记争辩。”
走到村口的榕树下,张建中停了下来,说:“以后,不要太急着表明自己的观点,更不要跟别人争吵,想要说服别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争吵会伤和气,会恶性循环,今天为这事争吵,明天又会为另一件事争吵,上瘾似的。慢慢的,争吵就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斗气,为了证明自己什么。你要防止与治保主任发展到这种状况——学会让别人提出你的意见,或许,别人提出来,他不会反对,即使反对,也不是反对你,你们之间并没有正面冲突。你有一锤定音的权力,最后,一锤定音,还不是按你的意见去办事?
“怎么才能让别人提出自己的意见?”
“会前先通气。妇女主任不是你的好姐妹吗?不是你提她进支委的吗?你可以让她说出你的意见,让她跟治保主任争吵,然后,你支持妇女主任,他想说你独裁,说你一言堂也找不到理由。”
娟姐看着张建中,说:“你召开党委会研究工作也是这么干的吧?原来你这么狡猾?搞虚假民主。”
“这怎么是狡猾呢?怎么是虚假民主呢?这是工作的方式方法。”张建中说,“你跟治保主任的分歧一定要处理好,刚才,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他会有所忌讳,如果,你不是B得太甚,不跟他发生正面冲突,他应该不会太过份。湾仔村事件,我会想办法处理的。你暂时控制好村民,别再让他们去闹事。”
“你杀一儆百,更会治保主任的嚣张气焰了。”娟姐很不爽。
张建中说:“我尽量不用这一招吧!”
“可以吗?”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很热切,“你要站在我这边!是你让我当这个支书的,你要支持我的工作。”
张建中觉得话里掺杂许多复杂的情感,心里不由一热,忙移开目光。
641 我们也搞封建迷信
晚上,周镇汇报了湾仔村的情况,何明说,村民还是太愚昧,教育了这么多年,竟然不及风水佬的一句话。另一位副书记说,这就是中国农村的现状,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根深蒂固。
周镇说:“只能用强硬的办法。”
——我已经摸清楚了,他们的主要核心是三个人,那粗壮汉子是一个。你们不知道有多荒堂,那粗壮汉子结婚两年,老婆肚子一直没动静,村里人冷言冷语。那知,风水佬说,本来也该怀上了,只是动了龙脉,该来的才没来。那粗壮汉子被村里人笑得脸黄,风水佬一番话马上给他争回了男人的颜面,就成了这一事件的组织者。
——村长本来就弱,遇到的又是这种事,更不敢反对,他怎么敢背上要人断子绝孙的罪名呢!
另一位副书记也说:“杀一儆百,把那三个核心人物扣起来。”
何明担心地说:“村民会不会把矛头指向政府?”
周镇说:“这还有一个大局的问题,我们不仅仅是对付湾仔村,还要向所有沿海村表明政府的强硬态度,凡是闹事企图破坏投资的人都要进行严厉打击。”
何明学乖了,三人中,两人都赞成杀一儆百,他也不坚持自己的观点了,“我没意见。”
大家便都看着张建中。
张建中笑了笑,不急表态,先给大家派烟,一人一支,四支烟点燃,办公室立马烟雾腾腾。
“湾仔村情况特殊,是不是能够找到另一种更好的方法?”
周镇问:“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们把粗壮汉抓进去,他老婆更不能怀孕,放出来,他或许更加变本加厉。”
另一位副书记说:“再闹事,再抓!”
周镇却调侃地说:“要不,我们找人给他配种?”
大家“哈哈”笑起来。
另一位副书记说:“这事何副书记干最合适,他是分管党群的,群众工作也归他负责。”
何明还当真了,说:“不行,怎么能这么干呢?”
另一位副书记突然想起什么,说:“周镇干最合适,你有男有女,说不定一炮打出个龙凤胎。”
周镇笑得更响,捋着袖子说:“这种粗重活,我很乐意干。”
“看得出来,那家伙的老婆一定很有几分姿色?”
“不敢说,至少年青,老牛没有不喜欢吃嫩草的。”
那副书记似乎很受鼓舞,说:“妈的,我们这里哪一个都可以帮这个忙,管他动不动龙脉,保准立竿见影,一个月完成任务,两个月初见成效,三个月老少皆知。”
周镇忙给他使眼色,他说得兴奋却不觉,还在继续,“要不张书记亲自带个头。我们紧跟随后。”
此话一出,自己也意识到了,忙急刹车。
周镇为了缓和气氛,咳了两声说:“别开玩笑了,谈正事。”
何明也说:“谈正事,谈正事。”
张建中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态度急转弯,你结婚的时间更长,老婆肚子也没有动静。也许知道敏敏体弱,却并不知道真实情况,两年多没动静,会不会是你张建中的问题啊!
老实说,老婆肚子没动静,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
然而谁又知道,你张建中还不能长驱直入,老婆还是囫囵的。
周镇收敛了笑,说:“我们听听张书记的分析。”
张建中不想说太多的理由,说:“我们是不是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抓人也是有效的办法,但也会激起民愤,应该说,还不是最好的办法。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风水佬另说一套,吓吓他们。”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有些不可理喻。
“兵不厌诈嘛!有时候,就是要八般武艺都用上。”
周镇舵转得快,说:“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没试过,也可以试一试。村民既然是这种素质,我们讲什么都没用。吓吓他们反而会起到一劳永逸的效果。”
何明也转舵了,说:“我没意见。”
很显然,这事不会要他去干,找风水佬的事,非周镇就是另一位副书记,他何明初来乍到,找想也没处找。
张建中看着另一位副书记,等他表态。
那副书记说:“我也没意见。”
周镇想了想,说:“现在的问题是,这风水佬上哪找?”
张建中笑着说:“最好是外地人,吓完就走,找也找不到。如果,是本地人,很难说哪一天会露馅。”
周镇看了一眼另一位副书记,说:“我很少接触这方面的东西,你有没办法?”
另一位副书记也摇头。
张建中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说:“老主任应该有办法。”
周镇双眼也亮了亮,说:“他有个连襟好像就是给人看风水的。前几年,被人批斗搞封建迷信,还跑到老主任家里躲过一阵。”
张建中立马打电话给老主任,自从当了副主任科员,许多事都放下了,也没必每天晚上都回镇政府了,从家里赶来,花了半个小时。一进门,另一位副书记就开玩笑地说:“你怎么这么久?以前腿脚挺麻利的,是不是已经上床睡了?跟老婆那个了。”
老主任“嘿嘿”笑,说:“老夫老妻了,哪有那么多名堂。”
张建中说:“本来,也可以明天找你谈的,但这几天,湾仔的事一直卡在大家心里,不马上解决不行。大家想来想去,还是由你出面。”
老主任工作这么多年,一看办公室里坐着的四位,就知道是在开书记处会议,当即表态:“只要大家信得过我,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务。”
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党政办主任,做群众工作也很有一套。
周镇说:“不是要你去做群众思想工作,是要你去做你连襟的工作,要他帮我们说话,吓吓湾仔村那些闹事的混帐。”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老主任迟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他在不在家,能不能找到他。”
周镇问:“不会又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吧?”
老主任摇着头说:“这倒不会。现在改革开放了,特别是那些赚了钱的大老板反而相信这一套,给他们看个风水,迁迁祖坟,可以赚个一万八千,比我还风光。”
何明感慨地说:“这都什么世道了?封建迷信大行其道。”
老主任起身打电话,一边向张建中的办公桌走去,一边说:“我们不信,但大把人信。现在是信仰自由,只要他不鼓动别人搞破坏,又能赚到钱,就是王道。”
周镇笑着说:“现在,我们就是要他来帮我们,为社会主义服务。”
张建中也笑着说:“这话可不以到外面说。”
周镇收敛了笑,说:“不说不行,这是张书记建议的,书记处会议研究讨论同意的。”
大家便大笑起来。
老主任打完电话回到原来的位置,告诉大家,他那连襟刚好在家,说约好了,他明天过来。周镇却说,你们还是别在边陲镇接头。你到他那去,我们可以派车送你去。在那边跟他商量好了,他再找个什么理由自己去湾仔村。张建中点头说,周镇说得对,做戏做全套,不要让人知道是你叫他来的,更不能让湾仔村的人知道,你们是连襟。
“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跑到湾仔村去?村民会相信吗?”何明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破绽。
“他们骗人很有一套,我们不必替他担心。”周镇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现在,我担心的是,我们会不会有歉疚感,受党教育二十多年,教育老百姓破除迷信,讲科学,到头来,我们却偷偷干这么一套。”
642 电话录音
张建中说:“管他迷信也好,科学也好,解决问题是首要的,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周镇笑呵呵地说:“如果,是文化大革命,你这种思想,就是封建主义、修正主义,是要戴高帽游行的。”
张建中也笑呵呵说:“现在是改革开放,破坏旧的一套。”
“你这一套更是旧得掉渣。”
调侃了一阵,大家都散了。
张建中正准备洗澡,三小姐的电话打了进来,问他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张建中说,还好吧!初步找到了处理的办法。三小姐问是什么办法?张建中并没告诉她。还对我保密啊!我还会泄密告诉村民要他们提防你啊!
“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应该是什么办法都没想到吧?”
张建中不客气了,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要相信村委会,相信边陲镇党委。”
“我相信?我怎么不相信,但是,你们一直没有给我准信,我怎么相信啊?我不可能总呆在这里守着吧?”
“没人要你守在这里。其实,你守在这里也没用,村民真闹事,你能干什么?我们还要保护你,怕村民把你抓去当人质。”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倒提醒了张建中,“你还是离开工地回省城吧!”
“你别想把我支走。我留在这里监督你们有没有为我们办事。”
“你不监督我们也一样在想方设法为工地解决问题。这两天,村民不是没有闹事吗?”
“我在这,你才做做表面工夫。”
“你真是好心没好报。”张建中放出狠话吓唬她,“工地上的事,我当然要做得好好看看,让其他投资商知道在边陲镇有多安全。但你们走私可要小心,我随时会举报你。”
“张建中,你别跟我玩阴的,你再敢乱来,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你还是想想今晚怎么过吧?睡觉把门窗关紧一点,如果,发生什么状况,第一时间给我电话,我好去救你!”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说得还不清楚吗?我担心村民摸进去,把你打包扛走了。那些村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呸!”
“呸我有什么用?就怕我把你救出来,你已经被村民……”
三小姐打断了他的话:“张建中,你听听,这像是一个镇委书记说的话吗?我把你的话录音下来,送给县委书记。”
张建中“哈哈”大笑,说:“貌似还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吧?”
放下电话,心情非常爽,哼着曲子钻进卫生间洗澡,擦着香皂,电话又响了,以为是敏敏,忙用毛巾擦了擦眼睛上的香皂泡,就跑出来接电话。
“正洗澡呢!”
“洗澡就别接电话啊!”竟是三小姐的声音。
“你还没完没完?”
“没完。”
张建中把电话挂了,但一转身,又响了起来。
“大小姐,我洗完澡再给你电话行不行?”
三小姐口气很硬,说:“不行,我有急事!”
“再也不差那么一会儿吧?我现在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呢!”
“你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我是实话实说。”
“上次,你跟老婆在床上哼哼哧哧,现在又说自己没穿衣服,你是别有用心。”
张建中哭笑不得,说:“我怎么别有用心了?两次都是你打电话给我。”
“你千方百计都想勾引我。”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说什么,你听了都不顺耳。”
“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
“承认你耍流氓勾引我。”
“你这是屈找成招,我似乎不承认都不行了。”
“太好了,张建中,我告诉你,我都录音了。”
张建中吓了一跳:“不会吧?”
“你说会不会啊?你这么对待投资商,还耍流氓,我会不录音吗?我早就提醒过你!”
“你也太阴险了吧?”
“本来,我并不阴险,是你B的。看你以后,你还敢不敢跟我作对?”
张建中气得鼻子都歪了,想这三小姐怎么专跟自己作对?想把她引到边陲镇来,以后不知还要添多少麻烦,你辛辛苦苦为她解决问题,现在倒落得这么个下场。
“你不能把我想像得那么坏好不好?我们合作那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会不清楚?我勾引过你吗?我耍过流氓吗?碰都没碰过你的手指吧?”
三小姐却说:“你不要解释了,现在,我没有录音了,刚才那些话已经够用了。”
“你这么要挟我,觉得我会认真为你办事吗?”
“你试试!现在,你马上到工地来!”
“这都几点了?”
“才九点。”
“我赶到那去,还不快十点了?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我离开边陲镇。”
“你没车吗?想回省城不会自己走吗?”
“你来不来?”
张建中冷笑两声,说:“我不去,你又怎么样?你以为,有个破录音,我就会去吗?”
“后果自负!”
张建中还就不买她的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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