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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盛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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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治下出了一个神童孝子,李安道漠不关心,说书台前可自成一家的书法,他不管不问,传向中原的祈福故事,他更是嗤之以鼻。
李安道这些反常的做法,倒是和小青年李岫有几分相似。但是小青年李岫那是不服气,嫉妒。他李安道跟着凑什么热闹?
干了**年的主簿张方自然知道,治下出了这么个神童孝子似的人物,只要按正常程序上报,这治理一方造福一地的功德是绝对跑不了的。
对于一门心思向上爬的人来说,这就是政绩,李安道历任两年以来,蝇营狗苟的事情没少干,如今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砸到了他的头上,他却无动于衷,其本身就透着古怪。
不过这些跟县学的张老夫子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对于张老夫子此人,张方还是很了解的,古板守旧,为人处事不知道变通,脾气又臭。如若不是他对经学的见解十分独特,早就被刘学政给赶走了。
但是就这样一个人最近却做了一件常人很难想到的事情。在听说了李岫和小神童赌战之后,张夫子竟然毛遂自荐,在李安道的安排之下,成了李岫的经学老师。
而且更为古怪的是,只要有人在这位老夫子面前,提起有关于“新书体”,“椅子”或“小神童”的任何话题,张夫子就会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龇牙咧嘴,上窜下跳。
至于整个事件的中心小青年李岫,张方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他是京城散官李林甫的儿子。来永乐县就是想靠着李安道占一些便宜,众所周知,朝廷开科取士,为防止同乡之人结党,会在地域上做一定的平衡。小青年李岫这个时候来永乐,摆明了就是钻这样的空子……
第032章:不速之客
第032章:不速之客
一次本就是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但是时间不对,场合不对。
而所有的问题就围绕着这一点展开了,李岫心高气傲,自认京城子弟高人一等,嫉妒小神童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年轻人没有什么城府,把意气之争扩大了而已。
待到意气之争闹到永乐县人人皆知的时候,想善了已经不可能。李岫即将科举,自然输不起。
小神童能把李岫给对挤的骑虎难下,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儿。这时如果在比试之后一方悉心认个错,事情尚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一想到有人要认错,张方的眉头就邹成一小把,让李岫认错?
算了吧,那小子眼睛长在脑门上,道理跟他讲不通。让小神童认错?人家根本没有错,认什么?
估计李安道也是想到了这些,才会神经搭错线出了个昏招儿,利用自己的力量来逼迫小神童,甭管那小青年李岫能不能赢,小神童却必须输。
但是他李安道就不能好好想想?他这种暗招儿使出来,能不能称心如意先不说,光是传出去所产生的影响,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担当的。
至于一手遮天?他李安道好像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但李安道偏偏就这样做了,他张方迫不得已,只能当了这个马前卒似的恶人。
想到这里,张方的心里就十二分的郁闷,本来没他什么事儿的,结果只有他伸着脑袋去干这种找抽挨骂的活计:“难道我老张,天生就是给人当枪使的命?”
虽然不忿,却又不能不干,小神童虽说涉世未深,但至少有部分名望保护自己,现今皇帝励精图治,真要闹大发了,小神童翻盘的机会有得是。
可是他张方有什么?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不干行吗?
张方想不明白,李岫又不是你李安道的儿子,犯得着为了一个外人把自己逼的这么狠吗?
好歹自己也干了**年的主簿,鞍前马后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这倒好,翻脸比提了裤子的嫖客还快。
人家小神童现在或许不能跟你们争一日之长短,但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保不准以后李安道就会栽在这件事上了。真不明白,难道他就没有听过:莫欺少年穷,这句话吗?
想了半天,在精神上获得的胜利,让张方有了一丝可怜的自我安慰,但这些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改善。
他还是要到小神童的家里去做一回恶人。尽管这个时候他心里十分明白,往往就是他这种马前卒似地恶人最招人恨。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张方的心情很纠结,眉头紧邹着,思考事情是否还有转机,但是两全其美的招数是那么好想的?
想要做风吹两面倒的墙头草,又要刀切豆腐两面光何其艰难。也许他张方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心里还是偏于李安道的,毕竟小神童前面那个“神”字,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后面的那个“童”字。这也是张方乖乖的坐上了马车的原因。
清脆的马蹄声一如刚才,而小神童家的老旧四合院也依稀在望了……。
…………………………………………………………
杨府的四合院,依然是那副破败的样子。
斑驳的红漆大门,东西厢房,在加上书房,厨房和材房,以及院子里那可独一无二的歪脖子树,就构成了杨府破败的现状。唯一不同是生活在其中的人,早已没有了以前的麻木。
整个小院唯一入眼的便是那长草的矮墙了,因为被围观椅子的人给挤塌了一段之后,杨钊干脆找人,彻底将院墙修复了一番。
院子里的杨钊,匆匆的将昨日买来的新衣,偷偷的放在了雨桐闺房的床上。然后整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东厢房的门口,想看看雨桐发现了床上的新衣时,会有怎样的表情。
刘胖子的蒸酒已经上了轨道,被他心血来潮给命名的“玉壶烧”,已经冲出永乐走向蒲州了。
据刘胖子所说,未来他的目标是整个大唐,以及周边的国家。不过对于杨钊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上的钱,也随着神童烧的热销,而多了起来,至于刘胖子会不会暗中搞鬼,把利钱截留下来一部分的事情,杨钊心里跟个明镜似地,刘胖子要是没有这么干,说出来鬼都不信。
杨钊暂时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去管这些。不过君子报仇,到时就算把刘胖子砸的五脏移位,也会让他吐出来。至于要不要连带上胖婶子庞氏和两个木匠,那就要见机行事了。
杨钊兜里有了钱,作为在大唐仅有的两个亲人,母亲张氏和雨桐买几件衣服便提上了他的日程。不然每天看着她们穿着连抹布都不如的衣服忙里忙外的,杨钊的心就不是个滋味。
慢慢的从张氏的房间里走出来,雨桐的手里拿着一个竹篾圈儿,用那玩意儿崩上一块布,就是传说中的绣板了。
自从家里衣食无忧之后,雨桐在张氏的循循善诱的教导之下,就爱上了四德中的妇工。更难得的是雨桐学起女红来特别快。
脸上洋溢着安静的微笑,迈着轻快的小步子,雨桐如今也越来越开朗了。此时悠悠然的向着自己的小窝走去的雨桐却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一个人猫在门边,并露出了半个脑袋。
走到床边一抬头,雨桐便愣住了,只见床上安静的放着一袭红绿相间的丝绸长裙,艳丽细腻的兰花朵儿,使得整条长裙看起来分外雅致美丽。刚看了第一眼,雨桐的视线便被牢牢的定在了上面。
杨钊偷偷的瞄着雨桐脸上难以置信的惊喜表情,特有成就感。心道:嘿嘿,看来这件长裙没有买错。
赶忙走了几步到床边,雨桐缓缓的伸出了手。想摸摸却又怕弄脏了新衣服的踌躇表情,一瞬间布满了整张小脸。但良久之后,还是女性那天生爱好美丽的心思占了上风。
彷佛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雨桐郑重的将长裙给拿了起来,端详了一会儿,才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比划。
至于杨钊,则傻了吧唧的,蹲着二字钳羊马步,半歪着身子露出小半张脸。就这么看着雨桐……
第033章:新衣心喜
雨桐手里拿的仿佛不是一件新衣,而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即便是向着身上比划的时候,依然小心翼翼,生怕碰上半点灰尘。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平常柔柔弱弱的雨桐,配上红绿相间的长裙,怎么就那么漂亮呢?
四分清秀,四分安静,再加上两分海棠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咋就这么好看呢?”杨钊鬼鬼祟祟,看的差流哈喇子了。
然而就在杨钊感叹的当口,小四背着半袋子大米施施然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杨钊正站在西厢房侧房的门口,便扯着破锣似地的嗓门:“少爷,少爷……”
正看着入迷的当口,竟然被人打扰了。杨钊回过头来,两眼一瞪,好嘛,小四这家伙的胆子最近很见长呐:“叫,叫,什么事儿你就喊?说,你背着半袋子米干嘛?”
小四被杨钊瞪的脖子一缩,道:“少爷,这,这是老夫人吩咐的,说是要给二房的杨爷家送去。”
说道这里,小四不愧是干跑堂的出身,眼珠子一转就发现了什么,道:“少爷,您这是?”
顺着小四那很好奇很八卦的目光,杨钊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那二字钳羊马步,半歪着身子的怪异姿势。
杨钊心道:我能干什么?还不是在偷看?
不过这事儿却不能说给小四听,他那个嘴巴太大,说了保不准明天全永乐县的人都能知道。
“你管我这是干嘛?不赶紧着送米去,就你事多,快去。”杨钊的脸绷的跟挂了几百斤重物的弹簧似的。
吓得小四背着大米袋转身就跑,比有条恶狗追着都快,一溜烟儿的没了影子。
这家伙被刘胖子给抽出心里阴影来了,见不得主人家拉长脸。
“少,少爷……。”
杨钊一回头就看着雨桐手里拿着绸布长裙,怯怯懦懦的站在旁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该什么,小脸红红的,很可爱。
雨桐要改掉这怯懦的毛病,大致还得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嘿嘿……!”杨钊干笑了几声:小四这么一闹,竟然被雨桐发现了。
偷看别人还被逮个正着,这可不是好事,杨钊运起厚皮神功道:“少爷我这是在练习壁虎游墙功呢,不知道吧?这门功夫练到高深之处,能飞檐走壁,只身千里。端是厉害无比。这可是神功来着,偷偷跟你说哈,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
雨桐的笑脸更红了:“恩,雨桐明白的。”然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一般人来了,雨桐也不会告诉他的。少爷放心。不过这个……。”
说着雨桐把长裙送到杨钊的面前,看样子是觉得太贵重了不能要。但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小心眼里很矛盾。
“拿着,买了就是给你的,回头试试看合不合身,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杨钊笑了笑说道:“以前吃野菜的日子肯定不会再有了,我们家雨桐吃了那么多的苦,也该邮件新衣服了。”
听到杨钊这么说,雨桐的心里一阵欢喜,但想了想还是道:“少爷,这太贵重了,老夫人那边有吗?要不拿过去吧,老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听完雨桐的这话,杨钊一脑袋的黑线:这红红绿绿的衣服拿去给老娘,老娘穿不穿先不说,抽我则是一定的,道:“娘那边已经有了,而且不止一件。是你的就收好,不久是一件新衣服吗?没见识,以后少爷我要是买个千二八百件的回来,你还不乐傻啊。”
一边安慰着雨桐,一边想着办法,杨钊心道:偷看这种事情无论出发点是什么,都得捂严实了。不然丢人什么的都是小事,被老娘给敲了,可没地儿说理去。
本来满脸笑意的雨桐,在听了杨钊的话以后,眼睛里慢慢的渗出了泪水,一边用手背抹着,一边还笑着,那样子,让人很心酸。
怎么了这是?杨钊迷糊了:难道刚才说错了什么吗?仔细想想,没有啊,都挺正常的,怎么不明不白的就哭呢?
“别哭,好好的怎么又哭呢?听说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哦。”赶紧在旁边安慰着,杨钊两辈子加一起,最害怕的还是女人哭,要不上辈子也不会完败在女朋友的哭技之下,乖乖的步进了爱情的坟墓里。
“没有,少爷,雨桐这是高兴,,长这么大,这是雨桐的第一件新衣服,少爷真好。”小雨桐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说出了心里话。
“哦,原来如此!”杨钊心道:还当是什么大事呢,白吓了一跳。“放心,少爷我能买第一件,就会有第二件,以后一定会买的你衣柜里都放不下的。到时候看你还哭不哭了。”
随着杨钊的话,雨桐止住了眼泪,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杨钊本来想看看雨桐穿新衣服时惊喜的样子,结果雨桐好好的却哭了,杨钊只好道:“你还是接着学女红吧,少爷我走了。”
不忍心在看雨桐那笑中带泪的样子,杨钊转身就想脚底下抹油的时候,雨桐的声音却像是蚊子哼哼似的传了过来:“少爷……,您以后要是想看雨桐穿新衣的样子,不用……,不用那样的。”说完雨桐吧嗒一下,将房门给关上了。
而杨钊听了雨桐的话,一个踉跄差点就趴下了,然后逃跑似的进了书房,心道:这个小雨桐,不仅纯。而且媚哦,了不得,很了不得。
“嗯,这个……,俺不是怪大叔,也不是萝莉控,俺是正人君子来着,怎么能对一个小女孩有想法呢?打嘴打嘴。”自言自语的杨钊赶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
不久,当新衣服的事情平息下来,一辆马车却停在了杨府的门前。不速之客永乐县主簿张方,慢慢的走出了马车,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尖白脸始终带着一丝丝说不清楚的意味。
张方转身让车夫在一边候着,便来到了门前……
梆梆的敲门声,把心神都集中在书本上的杨钊,给吸引了过去,心道:也不知道是谁,这大清早的,连后世的八点都不到就登门拜访了?
第034章:上眼药儿
放下了手中的书,杨钊迈着八字步,据张氏说,这种步伐叫做官步,立志要儿子光宗耀祖的张氏,亲自监视杨钊学会了这种步伐。
慢慢的来到门前,打开了大门一看,杨钊一愣:我叉叉的,竟然是尖白脸。不用看就知道眼前这位不是什么忠臣:“您哪位?有甚子事情?”
尖白脸在杨钊直勾勾的注视之下,感觉不自在了,只好伸手整了整自己的前襟,咳了一声,道:“本官冒昧登门,却是有事。”
“哦?有事?”杨钊不记得认识这样的人呐,不过没关系,来者都是客:“那您找谁?有甚子事?”
看着杨钊挡在门口,尖白脸的小脸又白了一分:“本官就找你,永乐县传说中的神童孝子,杨家小子,杨钊!”
找我?杨钊心道:尖白脸还一口一个本官,看来来者不善,不过来者不善又能怎样?后天就要跟小青年李岫打擂台,算算这会儿也该有人来了。
“哗”一下,杨钊将大门拉开,道:“这位先生既然是找小子,还请屋内奉茶,您请!”侧着身子,将有些摆谱的官员给让进大门。
杨钊领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跶出来的尖白脸官员来到中堂,对着外面的雨桐喊了一句上茶。便是释然的坐在主位上,等着客人先开口了。
一进门,张方便着眼打量起了屋内的摆设,最后目光停在了周围的几个椅子上,配上高茶几的椅子,一如后世的布局,看起来很有一番特别的风味。
“这些便是椅子吧?小神童孝敬家母而制作此物,粗略观之,倒也精致。不过奇技淫巧之道,可一却不可再,小神童当知圣贤之书,君子六艺才是进身之本。”张方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一张嘴就给杨钊上眼药。
尖白脸的张方坐在椅子上,恨不得把自己摊成大饼,喝水的时候还不忘损损挖井人。杨钊心道:真把自己当成了大半蒜头了?
“先生说的是,但小子并无师承,说话做事难免以所见所闻为主,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精练达即文章。故小子所学,难免有些偏离圣人之道,不当之处,还请前辈多多指教。”杨钊看着张方,心中却在劝着自己:一定不能跟这种尖白脸一般见识,被一个不识时务,不懂科学的老家伙给训了,无所谓,就当蚊子叫算了。
听到杨钊的话,张方愣了一下,随即瞟了瞟没有人进来的门口,便开口道:“外界传言小神童聪慧非常,有天纵之资,如今看来果然不虚。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当真一言道尽世间万种,人生百态!只此一句,本官此次便不虚此行。”
说完张方的眼睛又不由得瞄向了门口,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失望。张氏拿着她那个“神器”破拐杖,慢慢的走了进来。
接待客人,张氏要是不出来一下,只让一个八岁的孩子迎客,显然有些失礼。
“失礼了,不知主簿大人亲自登门,老身未能远迎,恕罪。”微微行了一礼之后,张氏在杨钊的搀扶之下,缓缓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张方见到张氏进来,便站了起来,道:“夫人多礼了,本官不请自来,唐突之处,还望夫人莫怪!”
“哦?无妨,主薄大人能光临寒舍,乃是我等的荣幸。只是不知主簿大人屈尊到此,所为何事?”
张氏很直接,张方在永乐县的名声并不怎么样,而她这孤儿寡母的,实在不适合于这样的人有过多的瓜葛。
张方也人精,自然明白张氏话里的意思。
面对着张氏的问题,张方脸上干笑着道:“夫人严重了,本官此来,一则是看望夫人,毕竟当年我与仙逝的杨兄也算同僚一场。二则是为了一件大事。此事非令郎不可解,如此还望夫人行个方便,本官也不算白来一次。”
张方故意放低了身段,一时半会之间张氏还真不好意思直接赶他走。当然,事情已经关乎到了自己的儿子,张氏自然不能不管不问。
“主簿大人有何要事,还请明言,如若我儿在外当真惹了甚子麻烦,不需大人开口,亲身第一个饶不过他。”
“夫人莫急,贤侄声名在外,被誉为永乐县的神童孝子,有岂会是鲁莽惹祸之人,只不过是本官有些小事,需贤侄相帮而已,是故需要夫人首肯。如此本官今日才会冒昧登门。”张方干笑着解释道。
长年累月的和人打交道,应付起这样的事情来,张方显得驾轻就熟。
本来张方打算在杨母的身上着手,利用女流怕事的特点来施加压力,小神童侍母至孝,杨母但有所命,自然无有不从。
这样李安道所交代的事情也就完成了。至于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等等因果业报的问题,至少目前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见到杨母之后,张方不得不承认,他想的过于简单了。事关自己儿子的名节问题,杨母再柔弱,此时也会刚强无比,不可能被他三言两语说服。
而且很多人好像都忘了,当年杨母也是官宦人家之女,杨父为官几番浮沉。这样的小风浪,似乎没有大用。
心念急转之后,张方放弃了从杨母身上寻找突破口的打算,转而将目光投在了杨钊的身上。虽然杨钊号称小神童,但毕竟只有八岁,而八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在张方的心里,也许八岁的孩子大多只会玩尿泥而已。
“既然大人为我儿而来,那老身也就不多打扰大人了。至于我儿之事,皆可由其一言而决之。如若主簿大人有何不满之处,老身皆可一力而担之。如何?”
听到是找自己儿子,张氏倒是放心了,凭借杨钊忽悠庞氏的手段,张氏可以肯定加确定,无论这位主薄大人到底有什么事儿,自己的儿子都不会吃亏。
有了这样想法的张氏,为了避嫌,自然不能多呆……
第035章:意料中的欲擒故纵
有了这样想法的张氏,为了避嫌,自然不能多呆……
“夫人如此作为,本官佩服之至。既如此,有小神童在,本官自当无忧。谢过夫人大量。”张方拱手为礼,很乖巧的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而雨桐也总算把煮茶给端了上来,并主动搀扶着老娘向着卧房走去。杨钊则屁颠儿屁颠儿的把张氏给送出门外以后,才施施然的坐了回去。
杨钊虽不知张方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儿,但看他句句不离本官,以及进门就给自己上眼药的行为,心道:估计此人肚子里也没有什么好心肠。
杨钊端起了旁边的茶碗,对张方道:“主簿大人,请茶。”然后像模像样的抿了一口道:“主簿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甚子要事,还请明言!”
屁话说了不少,母亲张氏也回去了,像张方这种八面玲珑似的人物,杨钊心道:只要你有时间跟他扯的话,就算明天也扯不完,倒不如直言不讳来得省事。
“贤侄倒是干脆,那本官也就开门见山了。此次不请自来,实在是贤侄大祸降至而不自知。本官见贤侄说书台前之新奇书法,起了怜惜爱才之心,故此来特为贤侄指条明路而已。”说完老家伙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作诸葛亮状,就等着杨钊发问了。
闻听此话,杨钊差点就笑出声来。
后世的一些败类公务员,办事的时候,怕跟那些“滚刀肉”的“刁民”说不清楚。便夸大其词虚言恫吓一番,先把“小民”们,给吓得半死,然后昧着良心充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不但把事儿轻轻松松的办了,还得让你感恩戴德。
来到大唐以后,杨钊竟然能遇到张方这么有意思的“同僚”,能不乐吗?
不过杨钊得忍着:不能笑,仔细看看眼前这位尖白脸的老家伙,也不像那种脸皮堪比城墙的角色,万一笑声伤了人家的自尊心,可就不好了。
“啊?不知大人何出此言?小子自问不是作奸犯科之人,如何担当的起,主簿大人:大祸降至而不自知之言?还望主簿大人不吝赐教一二。”
“这赐教二字,本官可不敢当。不过我来问你,最近贤侄是否以小神童之名,与人约定说书台前以文会友,比试一番?”张方一脸得意非常的表情,仿佛看到一条小鱼,乖乖的咬上了那明晃晃的鱼钩。
“这……,确有其事,但那时,李岫先无理打断小子为家母祈福,后肆意诋毁小子,小子气不过,才有了约定半月之后说书台前再起文争,此事不过是文人相轻的意气之争而已。如何担得起主簿大人大祸临头之语?又谈何明路可走之言?”
张方见杨钊这么上道儿,心里不由得偷偷一笑:小神童又如何?说到底不还是个孩子?而孩子往往是最好骗的。看情形,不但可以完成李安道吩咐之事,只要操作得当,还能顺便买小神童一个大大的人情,以后小神童后头秋后算账之时,也有了说辞。当真是妙不可言。
看着张方意得志满的再那里抿着茶水,装模作样的吊自己的胃口。杨钊想笑的心思,实在有点憋不住了,话说他当年在机关工作的时候,那帮子无良同事为了向上爬,什么招数没有用过?
就面前张方所用的招数,充其量也就是幼儿园大班的水平。如今大步小步的跑到自己的面前耍宝,杨钊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够可乐的。
想了想,张方道:“那贤侄可知,这李岫又是何人?”
面对着张方那露出一丝得意的老脸,杨钊装作很惊讶的道:“难道……,难道他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孙不成?”
见到杨钊惊讶了,张方脸上得意的笑容再加一分:“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孙,他倒也不是,但他的父亲确实京城官员,天子脚下,可谓手眼通天……。”
说道这里,张方再次端起了旁边茶几上的茶碗,气定神闲外加意味深长的瞄向坐在对面的杨钊,那目光一如打量掉进陷阱的猎物……
然而演戏自当演全套。
“京城官员,手眼通天……。”杨钊装作无意识的嘟囔了几次之后,道:“张大人言过其实了吧?年轻人之间意气之争以文约战,本身并无他意,这是其一。”
“此次比试,小子能否赢得,连自己心里都没谱,这是其二。由此两点,李岫背后之人将意气之争扩大便徒劳无益,与人于己皆有不利,张大人所言有些过了吧?”
张方仿佛早就料到杨钊会这么说,随即悠然一笑,道:“小神童之称,贤侄聪慧非常,当之无愧。但贤侄你有所不知,今年八月便是三年一次的京城会试,那李岫正是此届会试考生。先不言其能否顺利考取功名。如若此时,观前街头他败给一个八岁幼童,且败的灰头土脸,甚者还要退避三舍等等,若贤侄是其背后之人,可允此事发生?”
杨钊心道:是我的话,当然不会允许,但那又怎样?现如今还只是开元九年,李林甫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受重视的京城散官,山高路远,他就算再有能耐,也鞭长莫及。但李岫这个时候来永乐,就说明这里永乐县,有他们父子引以为外援的角色存在。
内外相通,关系盘根错节,在官场本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杨钊再联系一下眼前这位尖白脸的身份,小青年李岫身后到底是谁便呼之欲出了。
分析到这里,杨钊笑了,这个时候所要做的就是挖一个大坑。
“如若是小子我的话,即便不充,也无甚办法,自作孽不可活,该自己的总要有些担当才好,主簿大人以为小子此言可对?”
听到这里,张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心道:小神童毕竟还是太小,自古两者相争,各出奇谋,各使手段,只要能赢,又有几人会管你怎么赢的?汉高祖带领一帮子良臣打下了大汉朝四百年气运,可有人会嘲笑当年刘邦的手段过于低劣……
第036章:惯性思维
“贤侄相信人性本善,这固然无错。但为争一时之长短而性命相搏者,也大有人在,何况贤侄与李岫相争,赌注太大,甚者关乎你二人之一生。对此贤侄当真不担心?”
张方觉得差不多了,只要再稍稍加一些力,小神童很有可能被直接拿下。
因此,张方拿下了伪善的面具,言语之中夹杂的威胁已经昭然若揭。
但此时并非撕破脸的时候,杨钊虽然猜到了李岫背后的靠山是谁,但并不能确定。
瞄了瞄正襟危坐的张方,杨钊心道:眼前的这位不就是投石问路的最好人选吗?
看了看坐在那里满脸严肃纹丝不动的张方,杨钊并没有理会他所给出问题。只是问道:“大人就任永乐县主簿,已经很多年了,对吗?”
没有想到杨钊会这么问,张方愣了一下,回道:“对,本官开元元年就任,至今已有近九年时间……”
杨钊摆了摆手,阻止了张方继续说下去,快速的问道:“主簿大人今日来访,就是为了小子我与李岫的赌战而来,对吗?”
“对……”张方刚想说点什么,杨钊又是一挥手又将之打断。
张方此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杨钊并没有管张方的脸色,只是自顾自,快速的问道:“说书台前的瘦金体书法,张大人很喜欢,对吗?”
“对……”张方两次被打断,已经有了少许的怒气,心道:问吧,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把戏。
“京城散官李林甫,就是小青年李岫的父亲,对吗?”
“对……”
“李岫来永乐县,就是为了得到京试名额,对吗?”
“对……”
“而这次比试,李岫虽然不服气,但却并没有用什么歪招儿,对吗?”
“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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