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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盛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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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是在夸你,你个厚皮如城墙的家伙。”
夕阳西下的余晖中,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渐渐消失在暮色霭霭中……
……………………
守备府,后院书房。
一个人神色淡然的端着茶杯,坐在书桌后面的阴影里。头也不抬的问道:“关于乡试的事情,布置的怎么样了?”
一府守备的张文泽,弯着腰站在一边,道:“回大人,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应试的贡生中,有六个是我们的人,他们会分散开来,等候大人差遣。”
神秘人,面无表情的茶碗放下,道:“前日,你拜访王维之时,已经在言语间逼的他不得不同意派遣衙役于乡试之后抓人的事情,你回头通知那些自己人,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衙门排查的时候,给我把事情闹起来,而且必须打着王维的旗号来闹事……记住要慎重!”
张文泽低着头答道:“下官省的,大人无需担心。”
神秘人不置可否的道:“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张文泽略一思索,答道:“下官前番布置人手,前后监视学士府,除了平日仆役出来采买日常所需之外,只有两人可堪注意。”
“哦?”神秘人把玩着书桌上的镇纸道:“这两人跟你儿子的事有关吧?”
张文泽的脸色阴暗的道:“是的。其中一人正式当初出手打了健儿的人。下官已经派人查其底细,日间刚刚有所收获。”
神秘人抓着镇纸的手无意中紧了紧,道:“说说吧!”
张文泽道:“两人中一个是永乐杨家大郎杨钊杨子午,另一个是游学学子杜甫杜子美。两人是来蒲州途中相遇,言谈甚欢之下,引为知己。其中于学士府门前伤人的就是杨钊杨子午。”
“竟然是他?”神秘人语气中,有了少许惊讶:“王维这步棋,走的倒是精明,杨钊名满天下,出了事自然有人关注,他王维却可以置身事外。关于这个杨钊杨子午,都查到了什么?”
张文泽冷静下来,用没有太大波动的语调道:“杨钊杨子午此人颇有手段,当初关内道蜀中道以及都畿道大旱,就是此人的水车之功才未能酿成大祸。其十二岁之前,惊采绝艳,十二岁之后埋头苦读,成就平平,无出人之处。与王维属故交。”
神秘人面无表情的道:“就这些?”
张文泽道:“时日尚短,能查到的不多,还有就是,此人先落脚于昌平客栈,前日突然见了昌平客栈的掌柜刘昌平。今日拜访了汾酒当家的郑阳。除此之外,此人便在客栈中读书,甚少外出。”
对于这些,神秘人仿佛不关心似的,淡淡的问道:“与其同行的杜甫呢?可查到什么?”
张文泽回答道:“暂时只知道那杜甫十五而有诗名,其父杜闲,任奉天令。其余因时日过短,难以详查。”
“恩,这些就够了。”神秘人思索了一下,道:“暂时不要动这两个人,让他们安心参加乡试,另外将他们的相貌画图一份,交予我们买通的乡试卫卒。乡试考完之后,让众贡生指认他们,此次将事情闹大以后,这两个人也可以成为攻击王维的有力工具,明白吗?”
张文泽点了点头,答道:“下官明白……”
第085章:乡试
神秘人看了张文泽一眼,补充道:“另外,以守备府的名义宴请这些人,关于贡酒的事不能再拖了,如此,我也就告辞了。”
“是,送达人。”说着神秘人便低着头出了书房,看了烛光下的张文泽一眼,才转身离去。
书房中,张文泽望着昏暗的烛光,抓起桌上的镇纸,不由得越捏越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不大的书房中,张文泽坐在神秘人原本坐的地方,自言自语的道:“拿我儿子开刀,王摩诘,杨子午。哼……”
……………………
此后的蒲州虽然暗流涌动,但却平静异常,普通百姓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于他们的关系不大,他们就得为了生活,而持续奔波。
得知了自己需要和郑阳秘密合作以后,刘昌平并没有惊讶,商场上讲究和气生财。整个大唐的市场太大,谁也不能一手遮天,多了一份合作,看似利润被分薄了,但力量却在无影中壮大了。
贡酒的事情,随着大内采购司的宦官到来,而时日将近,张文泽提前好几天,宴请的许多蒲州世家和一些商人势力,在守备府的压力之下,这些人不得不全部做出了让步。
可惜的是在宴请结束以后,这些势力无一例外的受到了刘昌平的拜访。
从刘昌平的口中,他们得知了四品上的吏部郎中王维打算收拾张文泽的事情。
也知道了刘昌平暗中和郑阳两人协议瓜分的贡酒份额。这些人不关心贡酒到底是采购谁的。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有没有受到影响。
刘昌平按照杨钊的意思,将计划和盘托出,告诉了那些代表着蒲州大部分势力的家族。并如愿以偿的获得了支持。在这些势力看来,张文泽和王维根本就不具备太大的可比性。
王维虽然虎落平阳,但谁都能看出来王维的仕途绝非仅止于此。
只要有利益,以自身利益至上的那些人,不会在乎跟谁合作。
在他们看来,张文泽或许是蒲州的一把手,但再怎么名正言顺的一把手,也不能在没有大量利益,以及被吏部上官惦记着的情况之下,强行索取他们的忠诚。
千不该万不该,张文泽不该在不懂商场规则的情况下肆意伸手,损害了他人的利益,自然就得防备着人家的反抗。然而自持位高权重的张文泽,却压根没在意过这些。
看不起商人,借机敲打这些势力的同时,张文泽以及他身后的人,犯了众怒。
于是刘昌平一捣鼓,本来作为郑阳权钱交易对象的张文泽,却因为手段不对,成为了所有势力都敌视的存在。
在获得支持的同时,刘昌平,以及上了贼船的郑阳,知道无路可退。便紧锣密鼓的开始了新一轮的行动。
表面上郑阳和刘昌平依然斗的火热,但暗地里两人却各施手段开始联络各自的盟友准备在王维和张文泽正式撕破脸的时候,发起攻击。
乡试,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下,如期的到来了。
杨钊和杜甫两人做完了该做的以后,便一门心思的开始备考。
虽说只是乡试,但是第一次参加科举的杨钊却不得不慎重,理论知识他一堆一堆的,但没有真刀实枪的干过,下把劲儿备考,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大清早,王庆便准备好了所需要的一切,笔墨砚,纸张那玩意有作弊嫌疑,不准带。睡觉用的被子,吃饭用的小火炉以及部分干粮等等,装在了一个箱子里面备用。
寅时是考生入场的时间,杨钊和杜甫二人穿戴一新,坐着马车边直奔试院而来。
把守试院的兵丁,人手一支长枪,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试院围的飞鸟难进。等待入场的学子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等到着。
杨钊甚至看到了四五十岁的人拿着小包裹在外围等着。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科考一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其中多少沉浮可想而知。
“子美兄,马上就要考试了,有甚子想法没?”杨钊如同长舌妇一般,不遗余力的逗着杜甫:“怎么样,紧张不?害怕不?激动不?”
杜甫翻了翻白眼,干脆无视杨钊,虽说一辈子绝对不止考一次,但每一次都不容易。有时间更杨钊扯皮,他还不如做两个深呼吸稳定一下心情。
随着寅时钟声的敲响,学子们很自觉的排成一队,在众多兵丁的监视下,向着试院之内走去。过了大门,是一排低矮的房屋,有新的,也有旧的。而这排房屋就是学子们,接下来两天所要呆的地方。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烈日炎炎。
一个接一个学子,被兵丁们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纸片字迹之类的东西。如果有,那么你就倒霉了。不但要被抓起来关上一段时间,还有可能停考三年,或者取消乡贡的身份等等,总而言之一句话:千万别作弊,后果很严重。
杨钊和杜甫的运气都不错,被分派到了新建号的甲子号房。
杨钊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三排墙壁一面空,一套桌椅和几块木板所拼接而成的床铺,仅此而已。
等到所有人都分配好以后,不多久试卷便发了下来。发下的试卷里,有老牌子的填空题帖经,老牌子名词解释墨意,还有四道作文策论。
杨钊翻来覆去将试题看了几遍,嘴角便露出一丝笑容。这些试题对于后世久经考试折磨的他来说,完全没有大问题。
提起笔,杨钊刷刷的写了起来,超快的动作甚至引得一些监考官,一直在他的身边晃来晃去。
随着斗转星移,时间飞快的流逝,正沉静在文章构思的杨钊,被一声呼喊惊醒了。
一个可怜的家伙,被监考官给揪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作弊,还是什么。那个可怜的家伙在呼呼喊喊的情况下,依然被满脸横肉的兵丁们无情的叉了出去。
对于大部分绞尽脑汁思索考题的学子们而言,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每年的乡试都会有一些倒霉蛋遇到这种情况。
惩罚很严重,但作弊党们依然前扑后续层出不穷。看着做了大半的试卷,杨钊伸了个懒腰,嘿嘿一笑,自言自语的道:“第一个!不错不错……”
第086章:守备的手段
第一天下午的时候,杨钊就基本上完成了试卷,除了最后一题。一个不限内容,不限题目,完全可以自由发挥的题目。
约定俗成的规矩是,最后一题一般是写首诗,一首可以展现文采,展示志向的诗。写好了可以一路直上,写不好很有可能直接落榜。
但事实情况也不尽然,诗词歌赋都有人写。就像高考作文可以写诗一样。最后一题写诗不过是稳妥的做法。
写点什么好呢?杨钊在这个问题上难为住了。不是没有,而是他的存货太多,不知该写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乡试的第一个夜晚便来临了。
至于乡试的主持,王维则一直穿着正四品上的郎中大红官服,坐在主堂中监视着所有的考生。并且亲自确定一些主被揪出的作弊学子,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夕阳西下之前,一共有六个可怜人被赶了出去。看着一个又一个青年被毫不留情的给叉出去,踌躇不已的杨钊,终于决定了写什么。
夜晚的试院十分宁静,初春的严寒时不时的掠过,轮班而来的监考官们,几乎每个人都在犹如棋盘的考场中晃来晃去。把守的兵丁们用桐油松枝所做成的火把,几乎照亮了每一个地方。
点着蜡烛,杨钊的思路十分清晰。于是挥笔在试卷上写道:大唐国祚百有十年,先辈承启,东至琉球,西至大荒。然制出将来之大唐者,则大唐之少年也……
少年中国说的深刻内涵,从杨钊的笔端缓缓流出。
不过抄也得有水平的抄,原文中的欧洲地球等等词语,以及列强环视的苦闷,拿出来除了吓人就没用。
不久之后,一篇少年大唐说就成了杨钊乡试最后一题的答案。缓缓的放下笔,杨钊凑着火光,仔细打量着刚刚改写的文章,喃喃自语道:“少年中国说的全部精神都在这儿了,老王要还挑剔的话,那就没天理了……”
然而正当杨钊想多自恋一会儿的时候,迟来的熄灯令便传了出来,一瞬间整个试院沉浸在漆黑如墨的氛围中,除了破板床偶尔传出一声声嘎吱响外,一片寂静……
第二日,做完试题的杨钊,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来来回回的检查了一上午。无聊之下的杨钊甚至开始打量起了通道口的兵丁,一个个晃来晃去的监考官都是杨钊打量的对象。
一日无话,第三天早上便是交卷的时间,杨钊懒洋洋的将试卷摆放在桌子上。眼睛却不时的瞄着试院的大门。
考官们一个个的将试卷收走,然后整整齐塞进蜡黄色的布袋,在众人的监视之下将之用火漆封口。收卷仪式就在这种情况之下结束。
杨钊找到杜甫,两人便集合到了一起,向着王维走去。因为这个时候,好戏才刚刚开罗。
一行三人来到试院门口,张文泽身后跟着一个长须的中年人和十来个差役,不错所料的出现在了大门的不远处。
凡是从试院中走出的学子,都无一例外的受到了他们的搜查,缉拿歹徒的借口找的很好,大部分乡贡学子都没有反抗。
张文泽带着几个人凑了过来,一脸皮笑肉不笑望着王维。感觉像是看见一个可怜人一般。
张文泽对着王维拱了拱手,道:“学士大人主持科举甄选人才,可谓劳苦功高,不过下官有些不明白,还望王学士能为下官解惑。”
王维保持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微笑,道:“不知张守备有何不解之处?本官倒是想听一听。”
张文泽一脸不阴不阳的道:“前日下官因贡生伤人一案,曾咨询过大人,不知今日大人为何会与凶手同行一路?如若没有合理的解释,大人包庇人犯的罪名可不小。”
王维不为所动的道:“张大人有什么证据吗?如若没有,按大唐律法,构陷上官的罪名,可不是你一个守备所能吃罪的起的。”
张文泽胜券在握的道:“你身边这位,呃,杨钊杨子午是吧?当日于你王学士府门口,殴打犬子的事情,难道以为王学士能帮你瞒天过海不成?”
杜甫小声的道:“子午看见了没?恶人总是先告状的。”
杨钊笑而不语,暂时有王维在,还轮不到他说话。
“是吗?”王维闻言大袖一甩,哼了一声,道:“能不能瞒天过海,你张文泽说了好像也不算吧。大唐律法明文规定,亲者涉嫌,其亲回避这一条,张守备莫非不懂?”
“懂啊。”张文泽狡猾的笑道:“所以此次并非下官为主,真正主持这件事的是蒲州府刺史陈光世,下官不过是苦主而已。”
杨钊笑眯眯的看着张文泽在那儿自己演给自己看。火已经烧到他的身上,杨钊自然不是束手待毙的主儿。
张文泽介绍完陈光世便退后了一步,将这位蒲州刺史给让了出来。可怜名义上主政蒲州刺史陈光世,好像还有些不习惯似的,想要往后退。被张文泽狠瞪了一眼后,才停了下来。
指着杨钊,陈光世道:“有人告你行凶伤人,且畏罪潜逃。你可知罪?”
杨钊瞄了看笑话的张文泽一眼,道:“陈大人是吧?行凶伤人,畏罪潜逃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认识这玩意不?”
说着拿出孝廉令递了过去。陈光世接过来一看,愣住了。乡贡学子的身份本就可以当堂不跪。加上孝廉令的话,这人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抓不了啦。
杨钊好整以暇的道:“不知大人有何证据证明我伤人了?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杨钊打了个磕巴,郑重其事的道:“按大唐律法,被告也有诉讼的权利。对吧?”
陈光世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杨钊所说。
“我要控告张文泽之子张行健仗势欺人为恶乡里,张文泽纵子行凶欺压百姓,还有张文泽率众骚扰试院,威胁贡生……”
说道这里,杨钊转头对着张文泽笑了笑道:“如果这些罪名全部成立,张文泽张大人,你这个守备,还能干多久?”
第087章:佛也有火
张文泽两眼望天,语气轻蔑的道:“黄口小儿以民告官,你倒是能看得起自己,可惜朝廷自有法度,你行凶在前,诬告上官在后,这次孝廉令也救不了你。”
杨钊笑容满面的道:“是吗?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别耽误了我跟杜甫兄弟去喝酒就成。”
“好好好,死到临头还敢猖狂。”张文泽被杨钊气着了:“来人,将证人带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杨钊是如何狡辩的。”
随着张文泽的喊声,一个做考生打扮的乡贡被带了过来,杨钊一看就知道是熟人,正是那个被一巴掌扇的转了三圈的狗头军师。
杨钊指着那个狗头军师道:“张文泽,你强啊,找证人,就找了一个家奴出来?没学过大唐律法,你总见人审过案吧?难道说你不识字连招牌都不会摸了?”
张文泽无视于杨钊的讽刺,指着狗头军师状的学子道:“刺史大人,此人名贾仁,正是此届考生,当日他亲眼见杨钊殴打犬子,且愿意作证。刺史大人还不逮捕杨钊,更待何时?”
陈光世道:“杨钊,现今人证已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杨钊讽刺的道:“刺史刺史,你也是一州大员,随便拉出个人说是证人你也信?来,子美兄,你来当证人,证明我当时没打那家伙。”
杜甫上前一步,还没有说话,张文泽便先嚎了起来:“杨钊,你莫要以为随便找出一个人来,就能帮你洗脱嫌疑。来人,将杨钊给我暂时收押,还有旁边的那个,一并抓起来。”
王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穿着四品上的大红官服,稍微向前面那么一站。被张文泽吆喝上来的几个捕快,就麻了爪子,张文泽他们得罪不起,比张文泽官大的王维,就更不用说了。
杨钊望着张文泽,讽刺道:“张守备,张大人,你儿子是重伤,还是半身不遂,街头打架,你能告我什么?街头斗殴还是故意伤人?这么小打小闹的有意思吗?”
张文泽眼睛一瞪,看样子恨不得把杨钊给吃了。
可是在证据不足,且又有王维虎视眈眈,他根本就奈何不了杨钊。本来打算拿杨钊开刀,先胜王维一局的计划,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
默念了几遍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张文泽,最终还是平静下来了。不过输人不输场,几句狠话还是必须的。
“杨钊杨子午,祖籍蒲州永乐县,家中只有一母。这些本官说的对吗?”张文泽没有管杨钊越来越冷的表情,自顾自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杨钊,就算你逃得过今天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个被推到前台的小角色,莫要不知好歹。”
盛怒之下的杨钊冷着一张脸,缓慢而有力的道:“张文泽,千不该万不该,你最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的。”
随着杨钊声音的落下,试院周围一圈没有离去的乡贡,突然像是被打了一棍的马蜂窝,哄的一声炸群了。
有几个直接冲向了王维,那样子好像是王维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把守试院的兵丁,见机立刻上来,将王维连带张文泽一行人围了起来。阻挡着学子们靠前。
“王维处事不公,偏袒自己人,在乡试中作弊……”
“王维渎职,让伤人疑犯混进乡试试院,为国选材竟夹杂歹人,你枉为乡试主持……”
“天理难诏,王维沽名钓誉以权谋私……”
学子们仿佛一瞬家化身为正义的使者,群情激奋的围着王维一通乱骂,自从成名以来,王维所到之处,所少人都热忱以待,那里遇到过这种肆意谩骂的架势。
王维就算是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张文泽的诡计,却依然被气的满面涨红,一股邪火直冲心间,即便是多年修成的佛心都难以抵御,当真是佛也有火。
王维面带寒霜的几步来到兵丁身后,喝到:“你们给我让开,我倒要看看这些贡生到底想要怎么样。”
语气铿锵,掷地有声的话,不但让那些兵丁没老老实实的让开了,而且还让群情激奋的学子也安静了下来。
王维的个子并不高,块头也不大。但就那么安静的站着,却自有一番威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王维的身上。但却没有人敢在大声谩骂。
即便是站在一旁的张文泽也有些愣神,也许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正气凌然的场景。那种无所畏惧一身傲骨所形成的特殊气质,有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感觉。
但张文泽随即醒了过来,暗中推了一下陈光世。
陈光世如同梦醒一般,怅然若失的打量了周围一眼,语带客气的问道:“王大人,关于这些学子指责你渎职,以权谋私的问题,不知你有何解释?”
陈光世是刺史,主管一州政务,这么问也不会过。
但王维根本没有理会陈光世的问话,而是向前一步。
心中火气上升,王维的目光扫过所有的学子,愤慨的道:“你等身为读书人,不知法度聚众而啸,置你等斯文人的尊严于何地?置官府的威严于何地?置科举的庄重于何地?”
看着学子们脑袋一热,在一点都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竟然不管不顾,想冲击朝廷命官,王维火了,温和的人发火往往更厉害。
“尔等不是想要公道吗?”王维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道:“尔等不是觉得我王摩诘沽名钓誉吗?今日,州府府衙大堂之内,尔等就拿出证据我王摩诘看看。给天下人看看。是我王摩诘以权谋私尸位素餐,还是尔等不明真相……”
说完,当着正午的朝阳,王维面无表情,步伐坚定的向着府衙走去,身后跟着的,是一群同样严肃的学子……
杨钊跟杜甫二话没说也跟着走了,在路上,杨钊偷偷的对着杜甫道:“杜兄,你悄悄的去,将刘昌平和郑阳等人找来。顺便告诉他们和他们的那些盟友,新帐老账,今天在州府府衙都可以一块清算了。”
杜甫闻言点了点头,稍稍一错身,便离开了……
但是刚走了不到一条街区,杜甫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杨钊的身边。
看着杨钊疑问的眼神,杜甫回了一句:“守义去了。为兄无论如何都要陪子午,斗斗这个蒲州守备张文泽……”
第088章:各施手段
一群人浩浩荡荡才穿街过巷,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来到了府衙。
庄严肃穆的府衙大堂,陈光世人五人六的坐在了主位上,身前一席大桌,身后是公正廉明的匾额,两旁的衙役手持水火双色大棍,一声“威武”道尽官家威严。
杨钊杜甫王维张文泽四人,站在正堂之中,按照大唐律法,这些人没有一个需要跪着的。
陈光世一拍惊堂木,官声十足的道:“王学士,你为乡试主持,现如今学子们联名告你尸位素餐以权谋私,不知你有何话说?”
王维品节高,但是实际职位是挂靠在蒲州府的,刺史主政,陈光世这么问倒也说得过去。
王维横了一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甚子说道,搬出来就是,本官接下了。”
张文泽一阵暗笑,他费尽心思布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王维只要文人脾气发作,那泼脏水还不是轻而易举?
陈光世放佛料到王维会这么说,连普通程序上是诘问都省了。直接抽出一支令箭,往堂下一扔:“来啊,将蒲州学子联名的状纸拿上来。”
一个衙差捡起令箭,走了出去,一会儿之后,便拿着一张状纸走了进来,呈给陈光世。
陈光世接过状纸,粗略扫了两眼,道:“王学士,蒲州学子状告你三条罪状,一是失察,致使伤人歹徒混进试院参加科举;二是渎职,于科考之中舞弊,帮助自己人;三是滥用职权,构陷学子作弊。你可有话说?”
王维哼了一声道:“我王某自认做事公正公平。断不会做出枉顾律法之事,陈大人不先提审原告,问明原委,怕是有些轻重不分,次序颠倒了吧?”
陈光世难得的脸上一红,道:“带原告上堂。”
杨钊上前一步,道:“等等。有一个问题,乡试学子数百人。所谓联名状告,是数百人都具名了,还是仅仅麻雀两三只?”
陈光世低头看了看状纸,眼睛扫过后面的名单,道:“共九名学子联名。其中三人作为原告,将他们带上堂来。”
三个乡贡打扮的青年被带上堂来,一见官府威严,三人就有些腿肚子打颤。
陈光世威严的道:“你三人状告王学士,可有证据?”
“有。”最边上的一个回道:“禀报大人,王维主持乡试致使歹徒混进其中,这一点他二人皆亲眼所见,可作证。”
杨钊闲不住了,他知道王维的脾气一上来,对于这种小虾米可能连理的兴趣都欠奉。只好暂时冒充状师,道:“你状告王学士失察。那么第一个问题,伤人歹徒,恩,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指的是我。伤了何人,伤情如何?官府有没有以此立案?”
那人道:“你殴打张行健,乃是我等亲眼所见,事实俱在铁证如山,岂容你狡辩。”
杨钊有些受不了,怎么都是这样的台词?摇了摇头道:“那就是说,你没有看见张行健纵仆伤人,也没看见争端为何而起,只看见我打张行健了,对了,顺带问一声,我怎么打他的?”
那人道:“我明明看见,你就是这么用巴掌扇……”
“没话说了?”杨钊笑着道:“你不过是想闹事,抹黑王学士罢了!即便我真的扇了张行健,扇两巴掌连街头打架的罪都算不上。仅凭这一点你就认定我是伤人歹徒,要知道诬告不成,按大唐律法可是要反坐的。”
那人,张了张嘴,只好将目光望向张文泽。
张文泽立马道:“你伤害本官之子,要证据是吗?来人,将健儿抬上来。”
只见张行健的身上缠满了绷带,一张胖脸上就露出两只小眼睛,眨呀眨的,很有三等残废的感觉。躺在门板上努力扮演者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张文泽手里拿着一张凭证,道:“刺史大人,这是怀仁堂大夫开具的犬子验伤凭证……”
杨钊算了算,依照张文泽的手段,从试院走到这里的时间,足够他捏造这些证据了。不过显然张文泽还不够狠,因为杨钊从呼吸上就能看出来,张行健根本就没受什么伤。
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杨钊嗷一嗓子,直接冲到张行健的身边,抬起巴掌作势要扇,张行健被吓的小眼瞪的贼圆。
“王八蛋,你活着也是浪费了。让小爷狠狠的收拾你一回……”杨钊狰狞的笑着,巴掌越扬越高……
张行健不愧是纨绔架子,被打过后早形成了心理阴影,刚被抬进来,抬眼就看见杨钊横眉怒目的要揍自己。吓的他肝胆俱裂,一骨碌爬了起来,二话没说撒开脚丫子,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一溜烟的,吓跑了……
杨钊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光世。
张文泽站在一边,手里拿着那张验伤凭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刷刷给撕成了碎片。然后眼睛冒火,咬牙切齿的道:“进行下一项。”
陈光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尔等状告王学士渎职,可有证据?”
“有”这次是三人中间的那个道:“当时王维暗中使人送答案给杨钊,此事有一位维持次序的兵丁,可以作证。此人就在堂外……”
杨钊嘿嘿一笑的道:“真是巧了,我也有一位证人,算了,还是先看看你们的吧!”
陈光世道:“那就带证人上来。”
一个三十来岁,风霜满年的中年兵丁被带了上来,然后老老实实的在堂下跪好。
陈光世,道:“我来问你,你是否看见王学士派人送答案给杨钊的?”
“回大人。”中年兵丁道:“乡试开始的第一天晚上,正是小的站班,当晚熄灯之前,我亲眼看见王学士差人送了一卷纸给甲字号房的杨钊……”
杨钊饶有兴趣的道:“你是不是还要说,我接到答案以后,提起笔刷刷的在第一天就写完了试卷,第二天用一个上午来给你使眼色,让你不要说出去?”
中年人一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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