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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光辉人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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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的冯一鸣哑然失笑,女孩头上刘海因为出汗,紧紧贴在额头上,片片白雾正在喘气的女孩身上升腾起来,让这个有些慌张的女孩愈发可爱。女孩努力的奔跑,不愿迟到,是否意味着自己在她心目中也有些许地位呢?
冯一鸣伸出手,指指手表,“9点01分,当然,女孩有这个特权。”
张晶晶伸出手,指着自己的手表,“8点59分,没迟到啊。”
冯一鸣看着平静下来,眼中却带着几分羞涩的女孩,“恩,原来你对《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这样的网络文学也有兴趣。”
看着突然面色绯红的女孩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冯一鸣心里有点好笑,“走吧,要不我们看看书店里有没有《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的实体书卖?”
第十八章 巧遇
在小小的书店里转了几圈,冯一鸣看女孩的心思都在英语教材方面,随手抽出本《宋词精选》,走过来说“你听说过辜鸿铭这个人吗?”
张晶晶疑惑的摇摇头,“这是谁?”
“中国近代史上的传奇人物,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与他头上那条小辫子和他奇怪的婚姻论相比,更令人惊奇的是他无与伦比的外语天赋和哲学观点。”
张晶晶歪着头想了想,“什么奇怪的婚姻论?”
冯一鸣无力的在心里吐槽,你思维能不能不要这么跳脱,踌躇半天才说“他赞成娶妻纳妾制,事实上,刚才说的婚在东洋,就是指他纳的rb小妾。”
张晶晶瞪了男孩一眼,转身就要走,冯一鸣赶紧追上去,“辜鸿铭十岁去了欧洲,二十多岁回国,当时已经精通西方十余种语言,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学的?”
女孩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冯一鸣看着女孩小巧玲珑,却通红的耳朵,“十岁的辜鸿铭先后在英德,不懂外语,全靠一个办法,把外国名著从头到尾死背下来,背到滚瓜烂熟后,再一句一句的通读理解。”
张晶晶转过身,“你是逗我玩吗?”
冯一鸣有点无奈,“怎么可能,事实上辜鸿铭直到老年,依旧能大段的背诵歌德的《浮士德》。”
“你是想告诉我,你的英语就是这么背出来的?”
冯一鸣将手中的《宋词精选》递给女孩,“我是想告诉你,我很佩服这个人。辜鸿铭在中国翻译史,文学史上的地位都极高,当年曾经和泰戈尔一起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但是他二十多岁回国后,长时间沉浸于国学,他对中国最大的贡献,就是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将大量的中国古代书籍翻译成外文,传播到西方世界。比如说“四书”中的《论语》、《中庸》和《大学》,都是他翻译传播开的。这才是当时西方人说,到中国可以不看三大殿,但不可不看辜鸿铭的原因。”
冯一鸣指指女孩手中的《宋词精选》,“英语只是工具,只是交流方式,我希望你在不停阅读外文名著的时候,也可以多看看这些。”
张晶晶迟疑的点点头,“这些宋词,很多都是语文课本里有的。”
冯一鸣笑了,“高中初中,语文课本一共才6本,拿回家先看看吧,我想你会喜欢的。”
挑好书的两人并肩走出书店,冯一鸣仰头看着空中正飘飘扬扬落下的雪花,“已经快11点了,又下雪了,要不我们在外面简单吃点再回去。”
张晶晶犹豫了会才点点头,“先找个电话亭,要和家里说声。”
顶风冒雪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路边有个电话亭,看着女孩走进电话亭,冯一鸣侧身竖着耳朵,断断续续听见女孩的解释声,“好,我知道,不会的……吃完就回来。”
看着打完电话的张晶晶出来,青春期恋爱履历一片空白的冯一鸣正想着,下雪天,这是个机会,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伸出手去,抬头却看见张晶晶意味深长的眼神。
“冯一鸣?你怎么在这,放假第一天就出来玩啊,阿姨不在家吗?怎么肯放你出来啊?”一连串清脆的问话从身后响起。
冯一鸣转头绝望的看着一脸兴奋的叶子姿,青萍这么大,这都能撞得上?
坐在大排档里,看着对面手牵着手,一副好姐妹模样的女孩们,垂头丧气的冯一鸣像椅子上有根刺似地,坐立不安。冯一鸣沮丧的想,本来吃完饭,说不定还能压压马路,聊聊天,再不济还能送女孩回家,这下全都砸了。
叶子反客为主的点着菜,张晶晶安静的坐在边上,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偶尔看向男孩的眼神里,透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冯一鸣一把抢过菜单,看着上面点的不是酸的就是辣的,气道“叶子你捣什么乱,你喜欢吃辣的还说的过去,你点酸的给谁吃?”
叶子姿挑挑眉毛,气鼓鼓的说“别啊,今天我倒是想吃点酸的。”
冯一鸣拿着菜单的手抖了抖,没敢偷眼去看张晶晶的表情,“哎,老板,这个不要,再加个老鸭汤,不要酒,直接上米饭,就这样。”
这段饭吃的冯一鸣那叫一个酸爽,看着不停挑起话头,时不时聊几句小时候的趣事的叶子姿,表情淡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却时不时夹几筷子酸菜给叶子的张晶晶,冯一鸣心想还是早点脱身为妙,夹在这俩小妖精中间,说不准待会儿就要引火烧身。
冯一鸣结完账走出大排档,这会儿倒是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了,俩女孩一个性格开朗,一个安静内敛,压根就玩不到一块去,两人初中三年加一块估摸都没今天一顿饭说的话多。
冯一鸣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雪停了,你该回家了,送你回去?”
张晶晶礼貌的谢绝,转身向叶子姿点点头,坐进车内,冯一鸣殷勤的关上车门,女孩这才低声道“谢谢,今天很开心。”
路边的叶子姿看着一脸兴奋,不停张望的冯一鸣,一跺脚,一巴掌拍在冯一鸣后背上,“还看什么,早没影了!”
冯一鸣转头气道“上辈子欠你的,今儿你是专门来捣乱的?我说你……”
话还没说完,叶子姿扭头就走,冯一鸣追上去搬过肩头,才发现女孩眼中含着的泪光。
冯一鸣张张口,却发现自己说不了什么,女孩却勇敢的抬起头,“一鸣哥,你是不是喜欢学习好的?”这是市一中学生恋爱里一条隐藏的规则,在中学里谈恋爱的,要么是学习成绩特别好的,要么是文体活动能力特别强的。普通的学生?高考两个字就能压死你了,你有这时间,这精力谈恋爱吗?
冯一鸣想起前世的高考,叶子成绩不错,虽不拔尖,但是一般的重点大学没什么问题,填志愿时第一志愿填了sh财经大学,结果差了一分没能录取,走了第二志愿的江河工业大学,让不少老师颇为惋惜。
冯一鸣点点头,“恩,对了,今天的事不准乱说,更不准打小报告,听到没有?”
叶子姿噘着嘴嗔道“知道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冯一鸣气不打一处来,“第一次就被搅合了,你说呢?”
这下叶子姿突然兴奋起来,不停摇着冯一鸣的胳膊,“下午没事了吧,要不去我家玩呗,今天我爸在家,你知道他最喜欢你了,三天两头的念叨你。”
冯一鸣费劲的把胳膊挣脱出来,“不行,不行,下午要回学校,今天期末考试成绩要出来了,我回去看分数,你在家等我电话。”
叶子姿又折腾了半天,直到冯一鸣保证放假期间至少每天一个电话,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家了。
第十九章 窥见
站在一片泥泞的站台上,等了二十分多分钟,还没有等到22路公交车。1999年的青萍市,交通问题比较多,老工业城市,人口多,城市面临转型,而人口大量拥挤在市中心,一到雨雪天或者节假日,一个小时都不一定等得到公交车到站。
冯一鸣站在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来城里打工的,带孩子去医院看病的,放假走亲戚的,形形色色的人将不大的站台挤的满满当当,嘈杂的人群中时不时响起孩子的哭闹声。
冯一鸣抬头看看依旧阴沉的天,干脆走出站台,沿着降水河一路走下去。市里几年前就在河畔零零星星的建了几座开放式的花园,只是没有收入,园林局那帮大爷自然不肯来打理,花园里草地花木大都枯萎,供游人休息用的石凳也处处是破裂的痕迹,只有几颗在这雪天依旧绽放的腊梅让人精神一振,冯一鸣看着白雪相伴的腊梅,隐隐闻到一股清新的花香,心想自己已经经历了前世的种种严苛,坎坷,那就应该在今生努力绽放。
沿着河畔走了半个多小时,阴沉沉的天又下起雪来,冯一鸣看看附近没什么商家,只有一个加油站,摸摸口袋还有点余钱,走进加油站里的小店,“来瓶可乐。”
店老板就是加油站的老板,正忙着给别人找钱,头都没抬,“里面,你自己去拿。”1999年,中石化,中石油还没把手伸进青萍,市里的加油站大都是本地的杂牌,管理混乱,油质不高,安全措施也不到位,后来要么被中石化并购,要么慢慢消失。
冯一鸣进来主要是为了躲躲雪,走到小店靠里的货架边,打量着店里的货物。
“我说大姐,这价真不高,你出去打听打听,这价你上哪能买的到,是是是,我知道是许科介绍的,再让你10块,我这是成本价了,再降那就是赔本了!”
冯一鸣转头从货架间隙里看过去,一个中年妇女费劲的拎了个油桶走出店门,一个中年男子正擦肩走进小店,店老板屁颠屁颠的迎上来,“黄哥,今儿怎么有空来这转悠?”
冯一鸣瞳孔微缩,闭住呼吸,他认出了这个男子是市长黄鞍的司机,十一时候还在青萍饭店碰到过。
黄兴军脸上挤出个笑容,从怀里掏出几张加油卡,“老规矩?”这是市里小班司机们公开的福利。
店老板点点头,“那当然。”麻利的收起卡,掏出几张老人头塞进黄兴军手里,笑着说“别人不说,你黄哥亲自来趟,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最近生意不错?”
“别提了,今儿不是下雪吗,嘿,加油的能多吗?吃完中饭,就刚才做了一单。”
“就刚才那女的,来买油?”
店老板高深莫测的笑笑,“当然了,你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黄兴军眼珠子转了转,试探问道“不是开车的?”
“当然不是开车的,十有八九是浇自个身上的,市第一纺织厂的,闹事呗,是他们厂后勤科老许出的馊主意。”
黄兴军转头看着门外风雪中还没走远的妇女,“不会是真的汽油吧?”
店老板哈哈笑道“怎么可能是真的,看起来像油,其实压根烧不起来,这油还是老许自个介绍来的,你说呢?”
黄兴军抬手丢了两根烟过去,“知道你烟瘾大,不过记得别在加油站里抽!”不顾店老板的挽留声,出门上了车。
冯一鸣随手拿了瓶饮料,丢下钱,追出门,看着那辆普桑慢悠悠的跟在辛苦提着油桶的妇女身后,不动声色的插了条近道,一路飞奔到市一纺织厂门口。
风雪越来越大,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冯一鸣在风雪中睁大眼睛,握紧拳头,愤怒的血液正在体内四处乱撞,却找不到宣泄的口子,当站在阴暗处的他看到绕了个圈子的普桑悄无声息的驶进纺织厂宿舍区,再一次辍在那个纺织厂女工身后的时候,前世不解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经历了前世家道中落的冯一鸣,清楚的知道政治的丑陋,但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为什么后来发生纺织厂群体事件时,会有两个据说“不慎”高度烧伤,最终不治的死者,冯一鸣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后来在sh和市一纺织厂子弟聊天时,他口中屡屡提到的那句“死的真冤!”
冯一鸣绝不相信眼前这幕是巧合,重生后的自己除了弄了点副业,一直缩在市一中里,不可能对青萍市政坛造成任何大的影响。
冯一鸣缩着脑袋,堆着笑脸凑到传达室里大爷身边,“大叔,你们纺织厂也太不好找了,今儿又下雪,找了好半天才找到。”
老头歪着头打量着冯一鸣,抿了口酒,爱理不理的问“你找谁啊?”
“吴丹青,他老爹好像是销售科的,我是他市一中一个班的同学。”吴丹青是纺织厂销售科科长的儿子,和冯一鸣是球场上的老朋友,不过不是一个班的。
“哦,丹青啊,好像不在啊,他们家回老家过年了,现在厂子里啊,冷清啊!”
冯一鸣又套了几句近乎,递了根烟过去,“大叔,刚才进来那谁啊,拎了个大桶的,女的。刚才风那么大,我没带东西都走的飘忽飘忽的,嘿!”冯一鸣知道这种国企单位,传达室的人往往记人的本事超群。
老头眨巴着小眼睛,“那是老钱啊,说起来老钱苦啊,她家老赵刚下岗,听说她也在下一批下岗名单里,儿子才上小学,这一家人……”
这就对上号了,这个女人因为双职工下岗,没了生计,家无余财,儿子还在上学,当纺织厂发生群体事件时,也不知是心一横,还是有人怂恿,浑身泼满汽油,搂着儿子冲到市委赵鑫书记面前,结果母子双双毙命。
冯一鸣套出钱性女工住址,蹲在纺织厂通往市区唯着那辆黑色普桑在路边短促停下后扬长而去,冯一鸣提起黄兴军丢在路边的油桶,这才悄悄的离开。
权利的斗争,利益的纠葛,这些都是在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东西,但无论什么样的权利,利益,也不应该用别人的生命作为筹码。
人活在这个世上,需要敬畏些什么,需要懂得什么叫做度,无论什么品行的人在自己心中,总有一杆刻着独特度量衡的秤。有着自己人生体悟的冯一鸣想,既然你将无辜人的生命作为筹码,那就不应该在失败后有所抱怨。
第二十章 周志强
冯一鸣站在阳台上,端着杯热茶,看着外面还在如柳絮乱飞的漫天雪花,天地间到处是白茫茫一片,今年的雪特别大,在冯一鸣印象里,只有2008年那场波及大半个中国的雪灾比这次场面还大,校园里不少树已经被沉沉的积雪压弯了腰,如果不去清理,说不准被压塌的树枝会撞上电线,年关上停电,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市一中级别不低,但也没有自己的临时发电机。
冯一鸣侧耳听见楼下周胖子兴奋的叫声,心想真是不知死活的骚年,前几天还因为期末考试全年级倒数,被老爹打得躺床上哼哼唧唧,今儿就下楼玩雪,真是没心没肺的主。
“明天就三十晚了,一鸣啊,看天气预报,这几天雪还得下,不好出门,你今天下午跟我去周老师家拜个早年。”
冯一鸣应了声,随手拿着家里的撑衣杆下楼去了。放假这些天,他已经去周老师家几趟了,想见见那位后来从事网络游戏业的周志强,可惜几次都没见着人,今天是小年夜,倒不怕他不在家。
这时候还在路上的人们要么是出来玩的孩子,要么是刚入职的年轻老师,冯一鸣把羽绒服帽子罩在头上,带着几个发小拿着撑衣杆,竹干给校园里的松柏树木减负,青萍虽然在山区,但市区却位于一块小型盆地,冬天下雪的机会并不多。难得碰到场大雪,大伙儿拿着竹竿到处扫雪,玩的都挺开心。
周胖子鬼心眼最多,招呼着大家等有老师路过的时候,再突然举起竹竿在树上一阵猛扫,大块大块的积雪从高处落下,老师们往往落个满头满脸都是白茫茫的下场。几个年轻老师横眉竖眼,吆喝着要上来讨个公道。
可平时在师道威严下老老实实的孩子们早就玩疯了,还没等他们走近,雪球就像雨点般飞过来,冯一鸣亲眼看着,前年毕业入校,上课诙谐有趣的数学老师被砸得眼镜都飞了,气的大骂,侧身随手捏个雪球就冲周胖子砸去。
还在一边感慨着尚未被市一中严谨,刻板的学风同化的年轻老师们身上,弥漫的活力,冯一鸣惊恐发现身边小伙伴们都纷纷逃远,就剩自己一个人落入魔掌。看着狞笑着围上来的老师们,冯一鸣淡定转身,冲着身边的大树狠狠踹了脚,大块的积雪突然砸在围上来的老师头上,头上有帽子遮挡的冯一鸣这才欣欣然走远,忙着整理衣帽的老师们还听见他语重心长的留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冯一鸣领着礼物走在前面,轻轻敲门,“周老师,在不在家啊?”这次期末考试历史,政治分数都不低,冯一鸣几次上门都很受了几次表扬。
房门打开,周志强看着门口的母子,笑道“李老师好。”顺手拍拍冯一鸣的肩膀,“又长高不少,听我爸说,你这学期人如其名,一鸣惊人啊。”
冯一鸣眨眨眼,使了个眼色没说话。
等周老师老伴儿,教政治的柳老师端上茶,周志强才拉着冯一鸣进了自己卧室。
冯一鸣懒洋洋的往床上一躺,“我说周哥,大学里咋样啊?我周嫂呢?”
周志强一听这话,愁眉苦脸的说“听说放假你来了好几次了?听我爸说的吧。嘿,别提了,烦着呢。”
“嫂子哪儿人啊?”
“半个京都人吧,老家是羊城的,要么去羊城,要么留京都。”
“那你自己怎么打算?”
“现在我们学校是双向选择,如果分配估计是北江省会江河,想分在京都,羊城……”说到这,周志强摇摇头有点沮丧。
冯一鸣并不清楚前世周志强是不是因为女友才留在京都,更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不是这个女人,摸着下巴试探道“如果在江河有不错的工作,嫂子愿意来吗?”
周志强精神一振,他知道冯父在政府工作,如果有关系在江河找个适合的工作,女友那边不是不能说动。
“怎么,你爸那……”
冯一鸣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反正周哥你还一年多才毕业嘛,到时候定下来之前,打个电话给我。”
周志强点点头,知道不好再问的更仔细了。以前印象里的冯一鸣贪玩,好动,做事顾头不顾尾,可今天和自己聊天的冯一鸣,说的话,问的问题都在点子上,周志强心想初三时候的自己,还在为一封写完放书包里,半年都没送出的情书而羞愧呢。
听着客厅里长辈们的高谈阔论声,冯一鸣和周志强揣着茶杯,摆开棋盘,下起象棋。
说起来冯一鸣的象棋还是周志强父亲教的,和周志强也就半斤八两,两个人棋路,风格大同小异,一阵火拼,两人后面都靠着过河的小卒子横冲直撞,下到最后,还是冯一鸣棋高一着,设了个套赢下这局。
走出楼,冯一鸣撑起雨伞,听着冯母不停的絮叨,“你说志强怎么想的,留在京都,要是分配肯定是没戏了,要是自己去找,这能找得到好工作吗?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选个计算机这个专业,就算分到江河,也没什么好单位肯要。”
冯一鸣知道北江省会江河市一直是以农业,畜牧业,矿业为主,后来也在郊区建立几个高新工业园,但收获寥寥,还是在2008年,江河市终于开通高铁,才有大批企业进驻江河。
“刚才老柳还问你爸在江河有没有什么门路,嗨,除了当时几个留在江河的同学,能有什么门路。”
“妈,你回头跟老爸提一句就是了,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周哥毕业还一年多呢,说不准到时候江河有什么好机会呢?”冯一鸣很清楚,周志强不是个有非凡勇气,愿意开拓新事业的勇者,如果他留在京都,之后又顺利进入完美,自己就算请动周老师出面,也很难把他挖过来。
“对了,妈,这次我考这么好,有没有奖励啊?”
“有,当然有,说吧,想要什么?”
“今年的红包是不是可以涨涨啊!”
冯母一副老怀安慰的表情,拍拍儿子的手,“行,给你涨,如果中考也有这成绩,明年过年的红包都不用上缴了!”
冯一鸣一副发了财的样子,“好好好!说好了,妈,可不准赖皮!”
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母亲慢慢走过雪地,不停提醒着路滑,冯一鸣听着身边母亲中气十足和路上行人打着招呼,不由想起2008年,也是这样的大雪天,好容易赶回家的自己在校门口碰见母亲,扶着当时已经老迈的母亲,听着母亲在伞下的喃喃自语,不由潸然泪下
第二十一章 我的努力
除夕夜,家家团圆,冯伟安上午去市政府打了个转,就回了家。一进家就听见儿子在屋里轻声细语的说“恩,刚才打过了。行了,今天除夕呢,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好不好,中考你要能考到年纪前30,暑假你想干什么我都陪着你。”
冯伟安看看翘着二郎腿打电话的儿子,又上前看看电话机屏幕上的号码,一巴掌拍在儿子脑后勺上。
冯一鸣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回头看着老爹,匆匆忙忙的冲话筒说,“叶子,我爸回来了,不聊了,回头再说吧。”
冯伟安压低嗓门,瞪着儿子说“你小子胆子倒是挺大,你妈还在厨房呢,不怕她听到,做事也不知道收敛点。”
冯一鸣苦笑着说,“老爸,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这不是哄小孩子吗?”
冯伟安哼了声,“甭管真的假的,让你妈听到,假的也是真的了!这些年在你妈手里被拆散的还少了啊!”
冯一鸣摸摸鼻子,心虚的没吭声。
冯母拿着锅铲匆匆忙忙的走进客厅,看着神情严肃的父子,奇怪的问,“怎么了,冯伟安,一鸣招惹你了?”
冯伟安打了个哈哈,笑道“没事,我出门时候这小子就在打电话,回来居然还在打,打电话不要钱啊!”
冯母没好气的瞪了眼丈夫,“好了,大过年的,这种小事也拿出来说什么。一楼老何早上刚出院,我手上忙,你们拎点东西下去看看,平时楼上楼下的,老何也帮了不少忙。”
拎着几包奶粉,冯一鸣跟在父亲身后走进一楼何健老师家里,骨瘦如柴的何健躺在床上,精神却好的很,爱人,儿子都在身边照料,一家人其乐融融。
去年十一国庆节时候,冯一鸣把肖老头的小狗藏了起来,最后让何健顺利的去市医院体检。最后检查的结果是胃癌早期。何健的爱人就是市医院的护士长,很快办妥手续,何健去年年末就开刀手术,之后一直在医院静养,直到今天出院,大年三十,谁都不想在医院过年不是。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却依然不停和冯伟安说笑的何健,冯一鸣心里充斥着满足感。
我或许无法改变大多数人的命运,我或许无法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无比光彩夺目,但是至少我可以改变身边家人,朋友的命运,让他们可以逃避原本人生中让自己坠入深渊的厄运,抬头挺胸,重新上路。
冯一鸣使劲拍拍何健正在读初二的儿子的肩膀,低声说“以后有事招呼声。”转身走出了何家。
重生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了,在捣鼓了个游戏房,赚了点小钱之外,周胖子依旧天天去玩游戏,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父亲依旧朝九晚五,平平淡淡的上班下班,半夜梦醒时分,冯一鸣经常打着手电筒翻开书桌上的考试试卷,看着上面一个个钩和鲜红的分数时,才能感受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真实存在。
想起何健老师一家几年,十几年后无比悲催的命运被自己一手改变,冯一鸣想,今生的自己是否需要承担,背负更多的责任和义务?
回了家的冯伟安被冯母指挥的团团转,一边给厨房的老婆打下手,一边还要忙着贴春联,冯伟安看着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一鸣,去把春联贴了!”
冯一鸣伸了个懒腰,都不稀罕搭理父亲,“妈,爸又看我坐这看电视,心里不平衡了,尽给我找事呢!”
冯伟安指着儿子,张着嘴巴无声的比划着,“算你狠!”
在沙发上坐的无聊,冯一鸣抓了把瓜子磕着,走出门看着父亲贴春联,“老爸,左边点,上下都不齐嘛,下来点,哎,对对对……”
冯伟安脑门直冒青筋,回头呵斥,“你有本事你来!”
冯一鸣嬉皮笑脸的说“老爸,你去饭店吃饭,说菜不好,这时候厨师上来说,有本事你烧啊,你怎么回答?”
冯伟安还没说话,厨房里被冯伟安十几年如一日评价为,厨艺尚需努力的冯母拿着菜刀走了出来,冷冷的盯着丈夫。
冯伟安认命的长叹了口气,不再搭理这混小子。
等诸事完备,冯母精心准备的大菜都上了桌,冯一鸣倒完酒,等冯母脱了厨裙坐上桌,就着窗外已经零零星星想起的爆竹声,举起酒杯,“爸爸妈妈,第一杯酒,儿子先祝您二位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也祝我在接下来的中考里发挥出色,努力给老爸老妈挣个大脸。”说完一饮而尽。
冯父冯母对视一眼,看着嘴边还没起绒毛,却一副大人模样的儿子,迟疑的举起酒杯。
冯伟安仰头一口喝完,“一鸣啊,中考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考的好自然好,但是也不用太过在意,这你听我的,别听你妈的。”
冯母嗔道“能考的好,难道非要考的差,儿子,我还是那话,只要中考顺利,暑假带你去江河玩。”
冯一鸣笑笑,“老妈,我还想挣明年过年所有的红包呢!”
冯母点头赞许,“那当然好,看你成绩说话吧,好了,好了,都吃菜,都快凉了。”
前世的冯一鸣在sh独身过了十年,从菜刀都不会用开始,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今晚的菜只有红烧牛排是自己下午就烧好,一直放在电焐煲里闷着的,其他都是老妈做的。
冯一鸣看着边上下筷如雨,只在红烧牛排一道菜上下筷的老爸,偷空夹了块送到老妈碗里,心里一阵酸楚。
前世的自己每年只有过年时候才会回青萍,觉得在外面打拼受苦的父母从不肯让儿子下厨,直到自己2016年莫名其妙穿回1998年,父母也从没有尝过自己烧的饭菜。
正和父亲抢着剩下的牛排,边上冯母打断了这队逗比父子的争吵,“好了,别闹了,春晚开始了,不知道今年主持的是谁?据说倪萍要退下来了?”
冯一鸣知道今年肯定还有倪萍,这位姐姐后来还跟大嘴巴李勇搭过档,而让李勇在全国范围内一举成名的“非常6+1”现在还没出现呢。
经历了后世让人无力吐槽的春晚,冯一鸣倒是对十几年前的春晚抱有一份期待,当看着第一个节目“玉兔迎春”出场,冯一鸣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中了邪,怎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期盼。
第二十二章 年夜
一家人正看着屏幕里正和巩汉林逗咳嗽的老太太,冯母被逗的大笑,冯一鸣看着屏幕里已经力不从心的赵丽蓉老师,这应该是她在春晚舞台的谢幕演出。比起后来那位被党报专门拉出来点名批评的小品演员来说,绝大多数人应该更爱这个可爱的老太太。
重看1999年的春晚,冯一鸣并没有任何惊喜。除了蔡国庆、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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