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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远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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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报销这件事上,对金莲显然是格外开恩的,不会斤斤计较,刘小姐显然是区别对待的。对于春燕,她则非常严苛,这是从哪里来的道理?
金莲甚至可以把一整张票分成两半,票根和票据一起贴在粘贴单上,这样做的好处是,免得再去辛苦地找票据。现在坐车,票很难得。一般坐麻木车,哪里有票?麻木车(三轮车)车主去买车票,人家还不卖。人力三轮车也不会去买一本车票。
做这个工作,出门是常有的事,出门就会产生车马费,或者叫车船费,遇到山就要走山路,遇到水就要走水路。像德志一般在荆楚省内工作,用不着飞机。即便有机会坐飞机,德志也不选择,因为飞机一旦出事,将是毁灭性的,很少有人存活。
没有紧要的事,就不需要那么着急去赶车。
没有紧要的事,不用坐那么快的车。
刘小姐对金莲格外开恩,让春燕很不自在。刘小姐的脸色一变,说:“这次去港岛,弟兄们的表现很不好。特别是拿布匹,不够爷们。都不想拿,拿的很少。特别是有些弟兄,完全不考虑姊妹的感受。”
说完,她的眼光的余光看了德志,德志发现了这个,心里很着急,想为自己辩解,后来忍住了。觉得完全没必要。她已经认定事实,已经判定了是德志没有拿布匹。
对于安德烈,她没说什么。这个批评,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傻子也清楚,问题出在谁身上。
没有上火车的有两个:芭比和尹懋。他们没有拿布匹上车,更没有拿布匹下车;中间下车的是余哥。因为余哥和芭比有气,根本不拿她的项目的布匹,只拿轻省的零食袋,上车没拿布匹。中途又下车。也就不存在下车拿布匹。
就是这样,那么,跟随布匹自始至终的,就是德志、安德烈、会计和春燕。这四个人。陪着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布匹千里迢迢地回来。谁有功劳?
春燕不指望,她喜欢动嘴,不喜欢动腿。就是动手,也要发一通脾气才肯干,干的时候,也是专拣轻省的活儿去做,指望她吃亏拿重东西,那是假的,根本不可能。
会计更不用说,她是玩笔杆子的,拨打算盘子的,现在,只需要按按计算器的按键,不用费大力气,加上她本身有病,拿不了重物,据说是腰椎间盘突出,一用力,腰就疼,且劳动一次,要累上好几天,甚至几个星期。谁敢用她?用坏了怎么办?
现在就剩下了两个弟兄,很明显,刘小姐在用有色眼镜看人,看得不真切,就横加指责起来。在机构里,如果没有齐老师的教诲,她可能也不会这样,不调查就乱加评论,因着她的不公平、不公义,她的形象在德志心中大打折扣,但又不好说什么。
她说了这些话后,看看齐老师,显然,这些话是她们商量好了的,没有什么,她们经常一个鼻孔出气,穿一条裤子,好得没法说,一致对外,无懈可击。
开会是例行公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惟一不同的是,仍要金莲去九峰。
自从离开归州后,就到了宣统县,在宣统做了一年半的项目后,省里的主管要员变动,升迁的升迁,调走的调走,剩下的,有的是新人,有的不熟悉项目,基金会面临着巨大的挑战,需要重建关系,另外,还要加大筹款力度,才能应付新一届领导班子的需求,尽量满足他们的需要。
新要员的家乡在九峰县白鹳村,为了满足他的需要,齐老师立马变脸,将项目从宣统县转移到九峰县。
首先,派了余哥和尹懋到九峰县救灾,也就是说,先入为主的,就是余哥,余哥的关系和齐老师没有办法说,看来,过年送鸡奏了效,起了作用。因此,余哥得到重用。自从在归州提出意见,一开始没让余哥参与到项目中来,让德志占了鳌头,以后人家归州县民委一直承认德志而不承认余哥和伊妹,每次开会,余哥就要拿这事说事,弄得齐老师印象非常深刻,每次做什么,都先想到他,要他去做,免得他在背后说个没完没了的。
更重要的是,他送的鸡,不能白吃,要不然,又如何教别人心灵鸡汤呢?
余哥和尹懋在九峰救灾,和九峰县民委建立了好的关系,这下子余哥没有意见了,应该走到哪里,都受他们欢迎才是。
九峰的救灾结束,他们又返回了宣统,然后结束宣统的项目,验收。德志的水杯也遗忘在宣统县村支书家里,很是遗憾,不过,他打电话给支书,说水杯不要了,只当是一种纪念。
宣统县民委的主任很支持基金会的工作,主任也很够意思,先解决弟兄们的家乡村的缺水问题,这样就做了一年多,等到想要解决自己家乡村的饮水困难时,省里的大员调换,项目也跟着变化,没办法,宣统县民委主任的家乡村,就没办法照顾了,很遗憾,可是,他仍然抱着希望,希望他们再回去。
话虽这么说,可无法实现,除非换了齐老师,或者还有可能继续在宣统做项目,如果不换,永远做不了项目。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正是这事的写照,总之项目是堂而皇之地要落实到九峰县了。
考察就不用说了,那是走走过场。
九峰的东部,就是汉人聚居区,越接近汉人区,问题越复杂。倒还不如少数民族地区单纯。越是复杂的地方,做项目越难。
项目大方向已经定下来,不容改变,只要那位九峰县白鹳村出去的省里的大员不离开位置,项目肯定不会离开。现在的社会,非常现实,别抱着幻想,太阳会从西边升起,只要傻瓜才会认为人都是大公无私的,这种说法只有在童话故事里才有。哄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因此。现在的家长不敢讲童话,因为童话和现实相差甚远,根本达不成一致。
一方面教孩子要做好人、做好事、懂礼貌,另一方却做恶人、做坏事、粗鲁无礼。怎样才能让孩子效法呢?言传身教非常重要。可惜。很多人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小人。
大方向已经定了,就看落实到哪个村了。
考察就是去县里chayexschayexs。推荐的村子去看看。看是不是真的贫困,是真的缺水吗?能chayexschayexs。推荐上的村子,肯定是有前途的村,稍微帮扶一下,就能起来。而在其他地方,自然资源恶劣,人们住的地方交通不便,许多东西运不出去,外面的东西进不来,因此,想要发展一个项目,非常困难。其他村民,等靠要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自力更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稍微有点钱的人,真是太少了。
考察也是走过场,没有超出县里chayexschayexs。推荐的村,要是到别的村,恐怕还不行,不经过县里,是不允许到其他村的,即便那个村特别有需要,特别特别困难,也不能去。
离开宣统到九峰,是裸地巴结领导,而始作俑者,就是齐老师。她根本不给宣统一次机会,直接地、彻底地、绝对地从宣统到九峰,只因九峰县白鹳村出了一个非常珍贵的人物。
宣统县的人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如今的基金会已经完全被政府控制,哪怕政府不出一分钱,也要跳出来指手画脚,不给基金会张扬主基督的名声,而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可以以私人身份,向人做见证,这个让德志非常苦闷。
考察完毕,是签合同。很奇怪,签合同要到乐平乡,并让白鹳村的村支书到乐平乡,这是少有的,在所有签合同的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类似现象,一般都在县政府,这次的确不同。
作为先头部队,德志、余哥、尹懋和后来加入的金莲,先在村里摸了情况,然后到了乐平乡乡政府。县民委的王书记先来会议室,看看会议室的布置的情况。按照刘小姐的意见,一定要拉横幅,拉横幅的目的是为了照相,拍照成功后,可以拿回港岛,作为一个交代,这是流程中的重要一环。
可惜乡政府的会议室条件不好,横幅竟然没地方挂。
王书记给大家沏茶,他在玻璃杯子里放入茶叶,看起来是毛尖,然后倒入开水,不倒满,将水倒出,再倒入开水,他说:“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让茶更香,一般不喝头道茶,二道三道茶才是好茶,最后喝的茶就太差了,不如喝开水。”
然后寻找拉横幅的位置,找来找去,最后只能横着拉,盖了三个窗户,才勉强将横幅拉满,就是为了照相,没有别的。
大家都逐渐到了,然后会议开始,由县民委主任主持。从省里、县里到乡里、村里代表都发言,然后是捐赠方刘小姐代表基金会发言。刘小姐的话很少,说了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接下来是齐老师宣读合同书。
合同书中多次提到齐老师的名字,当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齐老师特意提高了声调,生怕别人没听到或者不注意。
合同念完,开始签字,跟在归州一样,和政府签合同,再和村里签合同,其实没必要,完全可以把村里的合同一并签了,免得那么麻烦。德志突然感到,这是看不起村里,想要让村里孤立起来,要以势压人,村里人稍微聪明点,就能明白这个意思。
要知道,和村里签的合同才最重要,至于和市里、县里签合同,完全没必要,因为根据归州的经验,援助款(项目款)直接给村里,村里人直接受益,用不着中间的环节,要是和县里、市里签合同,没准会给他们留下了希望,还以为县府或者乡府可以得到一些好处呢,实际上这两级政府,甚至包括省政府,都没办法插手。
第231章 两处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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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款直接到村里,是省里有些官员所喜欢的。基金会的钱来之不易,不想浪费,基金会能够存在多年,也跟严谨的财务制度有关,给村民的,绝对不给当官的,要知道,内地的官员太多,庙多,高僧多,磕头烧香就得多,多了,供奉不过来,神多了,烧香都忙不过来,稍有疏忽,就得罪了他们,做多了好事,突然没做了,别人就不高兴。经常做坏事,偶尔做一下好事,就格外引起别人重视。
齐老师好不容易念完了协议,大多数人都不关心协议的内容,更关心有多少钱捐赠,这个更能激起人们的兴趣。但是,齐老师不讲这个,她借这个机会可以宣传自己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有点像是在签劳动合同。那么,这个一线的工作,就应当交给她来做才对。
德志他们到了现场,最重要的工作,不是念合同,也不是签字,而是照相。
德志从小就不爱照相,他的相貌很一般,在这样的时代,照相是不可避免的,每次照相,不知道该弄什么表情,皮笑肉不笑,非常难受,不知道值得高兴的事是啥,看到齐老师,就没有笑的冲动。
所以,只要德志和齐老师在一起照相,就必然会有麻烦事,也就是说,齐老师在现场,就一定有麻烦事,她给人压力。原因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人知道她有权威,她的控制十分强烈,一般的人,都不敢和她打交道,在一起,感到窒息。
一开始还好,给人很快乐的样子,后来,就不行了,原形毕露。刘小姐能忍受。因她想在荆楚省做项目。她觉得离开了齐老师寸步难行。因此,这些年她一直依赖齐老师,也没有什么成功的经验,也没有什么失败的经验。
齐老师和政府走得近。多少都沾染了一些坏习气。没有把握好。自己学会了,就用在机构内部,对所有同事。都采用政府那一套管理模式,目的是让每个人都服服帖帖地服从她,不敢说半个不字。
她在政府官员那里,也是这样,政府实行一支笔政策,所有人都围绕一个人转。比如科室,都围绕科长转;局里,都围绕局长转;县里,都围绕县委书记转;省里、中央,都是围绕一把手转。
实行首长负责制,不能乱套,不能坏了规矩。到了机构办公室,她还这样,因此,她和刘小姐争吵过不止一次,后来因着都是信基督的窍,都饶恕对方,不再追究,彼此算是饶恕了对方。
后来再犯,再饶恕,亏的是员工,赚的是领导,她们为了钱或者是账,争得不可开交,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人的私心,专顾自己,不顾别人。员工在她们心目中,就是工具,给点钱,打发了就行。个个员工都老实,不敢造反的。
事实上也是这样,每一个敢抗议的,大部分都是谄媚奉承的。
签字仪式上,白鹳村的支书来了,姓蒋,蒋门神的蒋,看上去还真的像蒋门神,比较胖,身材魁梧,当过兵的。
另一个村的支书没来,是狮子包村的,姓邵。
邵支书没来,让村里的副主任来,副主任只负责签字,不管别的。邵支书的老爹被人骑摩托车撞了,正在医院抢救,他要去帮忙,肇事者,正是狮子包村的村民,本来是搬迁户,也没钱,人出了事,没钱可不行,邵支书只有在医院守候,好在他有些底码,钱比较充沛,在医药费的问题上,他不存在问题。
还有,邵支书的儿女都在县里担任要职,咋说也有门路搞钱。他们就只有这一个爷爷,没有不伸手救助的理由。
他不来,是要尽孝,大家没什么好议论的,也不是故意不来,说得过去,合情合理。
签字完毕,大家鼓掌,尹懋拍照,忙个不停。他更重视的是在领导面前表现勤快,在同事面前表现权威,他的性格十分复杂,这个和他复杂的经历有关,和复杂的身世有关。
余哥在会场上,表现积极,比如齐老师要啥,他马上给啥,比如,齐老师要盖章,需要印泥,他就立马去找,不用多交代,他就主动去做。要啥给啥,只要余哥有的,绝不怠慢。
这是很有好处的,在暗地里,齐老师可以给他一些小恩小惠的,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他心里有数,清楚一个道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历朝历代都是这样,没有什么差别。
然后照相,照相是个技术活,但是洗出来每人发一张后,每个人都想先睹为快,先看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看自己是否照好了,是否闭眼睛,或者是否没照上,没有人先看领导帅不帅的,也没有人看别人长得美不美的。
看完了自己,再看没有照好的,那些特别搞笑的,找一找差别,心里头就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在集体合影的时候,德志就不喜欢那样做了。
签完字,开始吃饭。为了让人民群众满意,狠刹公款吃喝风,政府有规定,不能到外面去吃饭,吃工作餐,都到政府食堂来吃。政府食堂吃的伙食还不错,要知道,食堂也承包给了私人,私人想千方设百计也要赚钱,不可能到了衙门,反而饿死。
内部食堂里的设备都很先进,不比外面差,这样做的好处有很多,关键是外面吃的还不放心,还有些担心,生怕被人抓住,比如拍照啥的,一曝光,虽不会影响位置,可是,总有些影响吧?
特别是副手,合作好了是朋友,合作不好是敌人,早晚盯着这个位置。巴不得出事了,他好替补。因此,一把手的地位就好比孤家寡人,总有人惦记,就不好了。一把手希望平安,可难得平安。在这个社会上,很多人都渴望平安,可平安是奢侈品,就像稀世钻石,没有几个人能拥有。
吃饭也有讲究。德志不喜欢和领导坐一个桌子。今天安排还行,乡政府很懂的规矩,把人分成等级,领导喜欢。下属也欢迎。德志跟司机和其他副手坐一个桌子。
另一个桌子。摆放在雅座。里面坐着的,都是各个部门的一把手,算是各个机关的代表。
德志对现在的衙门也犯晕。太多了,搞不清,要是办个事,得跑断腿才行,一件小事,就得忙上好半天,关键是机关太多,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有钱就好办,钱在前头,啥都好办,钱没钱,就剩了命,就不好办。
现在的人都很现实,拼命的人少了,要钱的人多了。也有不要命的,但不是社会主流。
找政府办事的,大部分是没钱的,没钱才找政府,帮助解决困难,有钱也就无所谓找不找了。
和司机在一起吃饭,还算比较舒心,可以吃点东西。雅座间传来唱歌的声音,是德志熟悉的基督教的歌曲,一看,原来是夷陵教会的舒牧师,他是夷陵教会的领导,也是司机,他给省里的领导开车。喝酒吃饭高兴了,就开始唱起来。这样的牧师也算是信心很好吧?
谁都不知道,人不知道,鬼不知道,只有神知道。
酒足饭饱,德志他们几个没喝酒,因为领导都在,喝了酒,德志的脸就会变红,这是真的,没有不红的。脸红了,就露馅了,想说没喝酒都不能让人相信。
他们签完字,拿了合同,然后钻进汽车,在车内和德志她们交代了几句废话,舒牧师开车,一边走,一边挥手,向德志他们说再见,还唱歌,估计是酒精在起作用。这样的状态还能开车?真是奇怪,不过,他无所谓,因为车上坐着的都是当官的,想必交警不敢拿他们怎么样的。
领导们一走,德志他们就放松了。接下来,就像往常一样,先到县城安顿,再到村里安顿。
现在有两个项目村,在项目的开始阶段,需要所有同事在一起工作,等项目开始正式启动,再分开工作。工作手法没有变,人数也没增加,可是项目村减少了。
以前,在归州县和宣统县,项目村都挺多的,一个人要负责两个村,现在不是这样了,不是一个人负责一个村,而是两个人负责一个村,这就是不好的前兆,不过,万事都是这样,有圆满的时候,就有亏缺的时候。万事都有时候,不必求全责备。
大家和狮子包村的代表告别,然后寻找交通工具,县民委的车坐不下,他们只有一部车。村里来人都是坐班车,德志他们也就无所谓,不能搞特殊,也没权,也没钱,就是普通的前线工作人员,他们没有资格搞特殊,于是和白鹳村的蒋支书一起上了车,向九峰县城方向而去。
车在山中飞奔,左转右转,好在大家都不晕车,没有人出现不适症状。但是,尹懋还是有些恐高症,看到车仿佛在云中飞行,他的手紧紧抓住座位上的扶手,很容易想象,他的手心里一定有汗水。
车忽高忽低地往前跑,然后是一直下坡,一直往下,往下,最后到达谷底,谷底有河,河水澎湃,水量充沛,这样才可能养活县城里的好多万的人口。
一般来说,河流附近就有城市,人离不开水,有水才有生命。河流越大,城市越大,人口越多,因为水能养活这些人。
德志感觉到声音不够清晰,原来,这和归州一样,从高山到低谷,海拔不同,空气的压力不同,突然的变化,让耳朵有了反应。德志使用杀手锏,捏住鼻子,鼓起腮帮子,耳朵顿时听得清楚了外面的声音,再也不是嗡嗡嗡的声音。这个方法真好,是不是可以申请专利呢?
第232章 离开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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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县城,大家下车,然后找一家旅馆住下,德志、余哥和尹懋住一间,金莲住一间,谁叫她是女的,要是男的,就可以住两间,这样,就不会争抢卫生间了。
余哥和尹懋上次到九峰救灾住在这家酒店,是个私人开的,上下三层,房间里有麻将桌,看来平时没客的时候,是麻将馆,打麻将累了,可以躺下休息。
余哥说:“这家老板和我是同年。”
“什么是同年?”
“同年就是同一年生的。”尹懋抢白了一句。
“哦,原来余哥还有同年在这里,不错,不错。”
“哪里是不错,那简直太棒了。”尹懋说,“老板是女的。”
德志明白过来,再往窗户外面一看,见对面是个加油站,停了几辆长途大货车,在排队加油。最近柴油又涨价了,即便涨价,也不好买。
有的排队排了一天一夜,不可能总在车上睡吧,就到了这家旅馆。旅馆所在的位置比较好,方便,是小县城的北大门,没有三岔路的野蛮,因那里有一条公路,可以绕过小城,直接从山上走了,大车走起来,肆无忌惮,扬起灰尘,好在不是沙漠地或者黄土高原,车轮滚过,卷起漫天尘土,遮天蔽日的,这里是南方山区,远处青山隐隐,近处绿水悠悠。
不是久晴无雨的天气。地面总是湿漉漉的,路上的灰尘不会被车轮卷起来。
这里是大北门的小门,比较清幽,住在这里,虽有城内车辆的喧嚣,可比较文明,想跑快,也不可能,除非有深夜飙车族,故意骑着赛车在小城内招摇过市之外。平时都很安静。
余哥在人前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不知道是不是和老板娘打情骂俏。在归州旅馆住宿的时候,刚好是情人节,这个洋节,德志跟他妻子过过。他给她妻子买了化妆品。让她妻子给自己的脸装修装修。他妻子当然愿意,没有表示感谢,不过。当晚,她在床上格外卖力,还故意装出来很嗨的样子。德志也将计就计,装作非常过瘾的样子,算是过了一个情人节。
后来,德志就不再过情人节,因为,情人节是给“二奶”过的,德志的妻子不是“二奶”,德志也包不起“二奶”,因此,情人节就不是德志的节日,不能把自己的老婆当成情人。
在归州宾馆,恰遇“情人节”,余哥收到了长途电话,是女的,打了足足半小时,听余哥压抑的声音,显然有性压抑,得不到释放,不是有尹懋和德志在同一个房间,他恨不得让那女人立马飞过来,要不然,他就飞过去,免得两人光听对方的声音过瘾,而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所谓根,就是余哥的根,那个已经完成使命的家伙,经常吊在裆里,吊儿郎当的;所谓本,就是源头,是有水的地方,水多的地方,就有草,是湿润的地方,常有水流出,就是那本,经常渴望被抚慰。余哥和那个魏村的离婚女人仍在保持联系,二人的感情也像牛市一样,曲线向上,一直没有一个熊样。
余哥的成功,就在于此,在男人面前,很像爷们,在女人面前,就像下到开水锅里的面条,开始很硬,碰到热水,就软了,趴在地上,想起来,比登天还难。
这位余哥是情种,到哪里都想留下一些遗迹和诗篇,到了新的地方,更是如此,这不是认了同年了吗?
住在一起,心不在一起,余哥显然和尹懋穿一条裤子,好得不得了,就像两个哑巴亲嘴,好得没法说。
住在这里,计划将来的事,于是第二天就到了白鹳村,开始了在那里的工作。
这是才到九峰县的时候,发生的一幕。
德志在办公室里接受了刘小姐的批评,说他不主动拿东西,德志感到冤枉,又不要辩解,算了,有理说不清,这些人心里没有正义感,长了眼睛是看别人的,不是看自己的,长了嘴巴是说别人的,不是说自己的。
想起以往的岁月,他惟独用沉默来表示抗争。鲁迅先生说,沉默啊,沉默,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这话很有道理,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一定要在沉默中灭亡才行,反正大家一起死。如果被剥削者都死光了,就有新的剥削者沦为被剥削者,如果被压迫者死光了,就有新的压迫者沦为被压迫者,总有一些人被踩。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那人也离死不远了。
如果穷人的日子过不下了,富人的日子过得也绝不自在和安全。人的自私决定了,人既要相互依赖,又要相互倾轧和杀害或者伤害,人和人之间,永远不可能达到和谐,只有斗争,要么生存,要么死亡,只要有一点点小利益,就能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开完了总结会,再开工作会。手工艺的项目还在继续,并且加大了力度,因从港岛带回了这么多好布匹,咋说也要把这些材料好好地利用利用,另外,省掉了买好布的钱,可以用来买拉链啥的配件,这些东西都是需要的。
这个手工艺项目的负责人就是芭比,她要钱的话,经过刘小姐批,一般来说,是毫无障碍的,根本不用担心不批。一贯批准,突然不批,就让她不容易接受,风声传到齐老师的耳中,那么,刘小姐就要做出解释,这个解释,就是刘小姐的认错书、检讨信,这样的戏剧一直在上演,不断在chayexschayexs。更新内容,可整个程序不变,刘小姐即便想抗争,也无济于事。
将布匹弄下乡就简单了。她在江城租车,是简单的事,因为用钱简单,这是真的,别人用钱,要问三问四的,还担心得要死,生怕别人贪污挪用。其实,大家都很清楚,只要是芭比。一般不问。是区别对待的,越是这样,大家心里越是不舒服,这样区别对待做得太明显了。其实是对公平和透明的亵渎。做好事不容易。那么。暗中使坏就不是难事了。
包车下乡,芭比当然可以省掉一些路费,可是。在下次报销的时候,就有可能继续报销路费,因刘小姐对她格外宽松,她就肆无忌惮。
德志管不了那么多,对松岗的项目,他没有表决权,虽然余哥有时候喜欢旁听,并指出一些意见。德志和尹懋就聪明得多,知道也不说,免得别人抓辫子,或者有意见,当时没有爆发,时间久了,酝酿到一定程度,一定会爆发。
不表态,就不会得罪人。不得罪人多好,不会说你影响同事关系,在评分的时候,就会打折扣,一旦打了折扣,就没办法再翻身。
德志在归州虎坡村项目上栽了跟头,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跤,到了这时候,他能做的,就是不表态,不按原则,不参与讨论,直到最后刘小姐强制大家都要参加项目会,不是自己的项目也要参加讨论。
德志没办法,但只是听,不表态,他一旦表态,就容易坚持原则,这是根本性的问题,为了管住自己的嘴巴,德志不说话。通过自己的例子和别人身上的例子,已经再三再四地表明,家族的力量很大,公义已经不在机构,人心已经没有天平,说了就等于害自己。
像虎坡村的项目,本来德志很坚持原则,却惹怒了村支书,不配合,并且告状。本来和县民委的关系挺好的,因为齐老师的欺骗,让县民委上了当,在新局长上台后,得知了机构在归州做的事,加上新局长来自教育界,根本没有农村工作经验,结果,他不久就被处分,虽没有被开除,但是德志的分减少了,从此再也没有机会翻身。
要想翻身,除非其他人都犯错误,都扣分,否则别想赶上别人,比如说,芭比从来没有被扣过分,也就是说,她从来没有被扣过钱,除了她以外,谁都有过被扣分扣钱的经历。
当然,齐老师也不会被扣分,哪怕她已经腐烂到了心脏,都不会被扣分,没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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