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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天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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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和饭店的工作人员,我……我喜欢你,你是好人,又高又漂亮,很有力……”
康宁叹了口气,轻轻亲了一下她那俏丽的脸庞,穿好衣裤拿出五百元递给她:“给。”
“不不,不能要,要了会立即被开除!”
女孩连连摆手,随后抢过钱塞进康宁的裤袋里,抱着康宁的腰抬起头来:“公司有规定,不能要。下次你来,我还接待你好吗?”
康宁点点头,交谈几句和女孩一起下楼,发现黄文志和阿英正在沙发上泡功夫茶。
康宁歉意地笑了笑,在黄文志的示意下坐在侧边:“文哥,这个地方好像很不一样啊,为什么这个女孩不要钱呢,她们出来从事这种工作,不是以赚钱为第一目的吗?”
黄文志哈哈一笑,递给康宁一杯茶,耐心解释道:“估计康老弟误解了,这里不是妓院,而是阿英开的旅游公司和招待特殊客人的地方。陪你的女孩是公司刚来的导游,要不是重要的客人根本不会在这里接待。你看,旁边那栋两层的红色洋楼才是货真价实的妓院。哈哈,不过这事儿不怪你,是我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
康宁这才明白过来,不禁为公司的这种经营方法大发感叹。由此看来,像刚才服侍自己的女孩这样的就业者,根本就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他放下茶杯,看到黄文志眼中的笑意,疑惑地低声问道:“文哥笑什么?”
“你这家伙可真是厉害啊!刚才我看那女孩下楼的时候腿都软了,我在这儿喝了近两个小时的茶你才下来,实在是太牛逼了!”
黄文志说完,啧啧称叹,显得颇为嫉妒。
康宁对他笑了笑:“也有可能是洗澡太久了,哈哈!对了文哥,你是否胃不好?”
黄文志一愣,随即记起康宁医生的身份,点点头叹了口气:“刚开始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那段日子苦啊!开始那几年整天在码头卖苦力,有一餐没一餐的几乎没吃过热饭,还经常泡在河水里拉船,这慢性胃炎的病根就这么落下的。后来有了钱,我到处去治都断不了根,时不时还发作,疼痛难忍。不怕你笑话,别人要不是看我有钱,早就嫌我口臭离得远远的了,估计你也是如此得知的吧?”
“这是其一,还有你皮肤的某些部位也显示出来。文哥,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给你把把脉如何?”
康宁一脸关切地解释道:“中医在治疗胃部的慢性疾病上有独特的方法,不单只针对胃部的某些病兆下药,而是同时兼顾肠道、肝肾以及脾脏的调理和平衡。我父亲在这方面有些心得,我也得到了他的传授,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试一试,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到兰宁去找我父亲。”
黄文志闻言大喜,捞起袖子伸出右手的同时,颇为激动地说道:“如果老弟能治好我身上的这个老毛病,老哥我将感激不尽!”
康宁没有在说话,细心把脉完毕,又看了一下黄文志的指节和舌苔,询问一番病痛时的感觉和日常饮食习惯,便索要来纸笔随手写下一个方子。
康宁将方子折叠递给黄文志:“文哥,你先按照这个方子回去抓药,千万不要管别人看了方子说什么,煎熬中药的方法和用量我也写在上面,估计一周之后就会好转,一个月之后估计就可以痊愈。中药的治疗时间长一些,希望你坚持下去,不能稍有好转就停药,否则除不了根的。你放心吧,这个病我还是有把握的。”
黄文志郑重地收好方子。他清楚地知道康济民的医术和名声,也意识到这张药方可能非常独特,否则康宁不会这样慎重。
坐在黄文志身边的阿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高大英俊、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还会中医,看到两人暂停交谈,她立刻拉着黄文志的胳膊询问。
黄文志将康宁原先的职业和他父亲高超的医术和显赫的名气向阿英介绍,听得阿英眼里满是希望。
黄文志话音一停,阿英就满怀期待地对他说:“能不能让阿宁帮我父亲看看病?我父亲是风湿病,走路都很困难。你帮我问问他吧!好吗,文哥?”
黄文志略微停顿,还是将她的话向康宁翻译。
康宁听了为难地摇了摇头,向黄文志低声解释:“文哥,这不是小弟不愿意,更不是拿架子,而是风湿病有很多种治疗的手法,期限也很长,我现在是有心无力啊!请文哥别误会,俗话说医者父母心,这也是我们康家的家训之一,我更没有以此来博取什么的意思,请文哥你理解。”
黄文志摆了摆手,哈哈一笑:“老弟你的为人难道我还信不过吗?今后再也不许你说这些客气话了。其实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下,我建议你先搬到我那车场楼上去住下。那里刚装修不久,设施非常齐全,明天一早我就带你一起去找芒街相关部门的大小头头打声招呼,从明天起整个芒街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没有人敢碰你一根毫毛的;其次,关于你的去留问题我是这么打算的,等春节一过我就跟柬埔寨的老朋友联系一下,我打算送你到那里去,花几千块钱就能办个正宗的柬埔寨身份证,随后再花点钱通过劳务和求学等方式转往法国,或者欧洲几个对柬埔寨同情和接纳的国家。至于钱的问题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只要老弟你开口,要多少老哥我全数奉送绝不含糊,不知你意下如何?”
康宁睁大眼睛,他根本就没想到黄文志会为他安排得如此完善,心中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看来自己先前还是太过谨慎和多虑了,如果这条路真能顺利地走下去,康宁甚至有信心开创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以后家人也可以轻松地团聚了!
傻了好一会儿,康宁才用力咽下口水,滋润干涸的喉咙,对黄文志感激地说道:“文哥……大恩不言谢,容小弟日后再报!一切听你的安排,钱的事不用大哥破费,我家里还有一点储蓄,办这些事估计不成问题,谢谢你了,文哥!”
黄文志哈哈大笑:“一家人不讲两家话,谁让咱们一见如故呢?哈哈,小宁你就放心住在芒街,等联系好我立刻送你过去,只是在这之前你还得忍受些孤独啊,要不我给你找个漂亮的越南妹服侍你?”
“不用这么麻烦,能够安顿下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谢谢你文哥。”康宁再次表示自己的谢意。
黄文志摆了摆手,说出一句颇具哲理的话来:“随你了,哈哈!我没有成功之前忍受了许多的孤独和寂寞,现在想起来我觉得那种生活也是一种磨练,煎熬也是一种激励,苦尽甘来嘛!”
阿英看着黄文志和康宁说了一大堆,还没有答复自己的请求,再次着急地哀求黄文志。
黄文志想了想,建议阿英将父亲从河内接来,请康宁看过之后再作打算。
阿英听完感激地抱住黄文志的胳膊连声感谢,要不是康宁坐在一旁,估计立马就当场以身相许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转向康宁感激地笑了笑,用英语说出一句让康宁啼笑皆非的话:“阿宁,只要我父亲能拄着拐杖走路,你就是要我命我也给你!”
康宁连忙用熟练的英语礼貌地回答:“谢谢你的信任,我会尽力而为的。但在没有亲眼见到你父亲前,我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治好他的病。这种病真的非常复杂,一切都需要经过周密的诊断之后才能做出结论。”
康宁说完立即转向不懂英语的黄文志解释道:“文哥,她对我说只要能治好她父亲的病,她就重谢我。我对她说我没有把握,一切都等看过之后才知道。麻烦文哥向她解释一下,我真的没有把握,别在这上面寄托太大的希望。”
黄文志对康宁的表现十分满意,对阿英略作解释就拉着康宁告辞离去。
黄文志将康宁送到老段家门口,再次交待明天上午九点派人来接康宁搬过去住,这才驱车离开。
走到门口,康宁见大门还虚掩着,便礼貌地敲了敲门,一直在耐心等待康宁归来的阿北笑呵呵将康宁迎进屋里,在茶几旁坐下后兴趣盎然地向康宁问这问那。康宁含笑一一回答,看到墙上的石英钟即将指向十二点,随即意识到按北京时间算,此时已将近一点了。
阿北也不管康宁是否想睡,给康宁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莲心茶:“宁哥,你搬走了还来我家玩吗?我想请你当我的中文老师,我阿爸也是这么说的。”
康宁想了想反正还得待在这里一段时间,趁此机会学点越南语也好,再说自己也欠下老段一家深厚的人情债,就算是自己的一点报答吧。
于是康宁笑着说道:“这样吧,晚上没事我就到你家里来,我教你普通话你教我越南话,咱们互相学习,怎么样?”
“太好了!”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芒街多了一个名字叫列宁的中国帅哥。
此时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名叫列宁的中国人,一年之后会成为芒街家喻户晓的名人,名声之大甚至超过了革命导师列宁!
第219章 顿悟
第二天上午,黄文志如约派小方开车接康宁前往车场居住,安排给康宁的房间就在二楼西头靠北的二十余平米房间。
房间外有个小阳台可以依稀眺望东兴的高楼,新装修的房间里铺上墨绿色的大块瓷砖,卫生间里还安装了崭新的电热水器,席梦思床、二十九寸彩电、壁柜和书桌一概齐全而且质量上佳,总体条件远远超出了一般宾馆的豪华程度。
要不是小方介绍这里原先是越军一个团的团部,康宁还真以为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舒适洋楼呢。
这样的房间共有六间,而且全在二楼,康宁所在的西头有四间,小文和小李各住一间,剩下一间是黄文志的副手阿鹏的,他出差香港尚未回来。
黄文志所在的东头有两间,其中一间是黄文志休息的房间,一间是康宁昨天进入的豪华办公室。
一楼所有的房间全都是仓库,三十余名员工都住在东面围墙前面的两排平房里,北面是围墙和车场大门,西面和南面的两排平房则存放着各式崭新的高级轿车,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让人参观,因此康宁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里面存放的是什么车子。
小方领着康宁绕场溜达一圈,将康宁向几个小头目作介绍,只说是文哥的朋友名叫列宁,其他一概不提。
小头目们也很识趣,没一个人发问,对康宁的态度也各不相同,有笑脸相迎的,有默然应付的,但有一点康宁感到非常安慰,那就是没有一个敌视的。
最后小方在康宁的请求下见到了保安头子,一个越南边防军的退伍军人。他对康宁的态度不错,甚至还有点巴结之意,他大度地让小方转告康宁:文哥早有交代,二十四小时康宁都可以随意进出。
回到楼上,康宁被叫到黄文志的办公室,两人亲热地聊了半个多小时,随后黄文志告诉康宁,芒街市长、公安局的几个头头和边防团几个当官的全都联系上了,等一会儿就在桃香饭店共进午餐。
在这半个多小时的交谈中,黄文志向康宁介绍自己公司的情况和整个芒街的势力分布情况,他告诉康宁什么也不用干,想睡觉就睡觉,想出去玩就去玩,要是有兴趣,尽管到市区里的几个风流场所去为国争光。
在一起走出办公室之前,黄文志拿出一台崭新的诺基亚滑盖手机递给康宁:“这是下面人刚从东兴送过来的,东兴号码,全球通那种不记姓名的,你想怎么打都行,收下吧。”
康宁看着黄文志塞进自己手里的手机,抬起头谦逊地说道:“文哥,这手机我用不上啊,你还是收回去吧。”
“谁说用不上啊?芒街无论官员还是商人,大多数人都用东兴的手机,越南的手机基站地基都没挖好呢!我事情多难得在芒街停留,要不是见到你,我昨天就得到河内去给人送礼了。说来也怪,越南这帮当权者就是喜欢我们的茅台和中药,我都想有空考虑考虑是否开发这个新项目了。中午吃完饭我得赶往河内,然后还要到凉山公司看看,就暂时不陪你了。”
黄文志拍了拍康宁的肩膀,又补充道:“你家学渊源,这一身医术也该发挥点光和热了,我认识的越南高官很多人身体普遍都不行,性功能更差,哈哈!这方面你留意一下,要是万一麻烦到你,没个手机我哪儿找你去啊?说起来我还自私了呢!”
黄文志就像和自己兄弟说话一样,如果让不知内情的外人看见,真还以为两人就是多年的兄弟呢。
“好吧!这样的话我就先收下了。文哥你有事尽管吩咐,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有些事情混混手,反而不那么寂寞。”康宁对黄文志笑了笑,顺手把手机放进裤兜里。
黄文志拉着康宁的手并肩下楼:“想家了尽管给家里打电话,你放心吧,没人敢过来抓你的,除非你得罪的是国安和军方,那我就不敢说了。这事我还是清楚的,警察们哪怕知道你在芒街也毫无办法,只不过咱们还是低调一点就是。”
路虎车很快在桃香饭店门前停下,康宁发现不少挂着政府蓝色车牌和军队红色车牌的小车停在门口。
黄文志领着康宁走进大厅,顿时迎面走来四五个官员模样的人,身材都普遍矮小,但油光发亮的头发和整齐的西装皮鞋,使得这些人与一般越南人差别很大。
大家相互介绍之后谦让着登上二楼,进入大包间再一次寒暄招呼,两个边防校官和三个尉官亲热地和黄文志交谈,对身材高挑气度不凡的康宁赞不绝口,纷纷上前和康宁握手,不时还用生硬的普通话向康宁问好,让黄文志看了无比自豪。
接着上来的就是本地公安的几个头头,对黄文志礼遇有加,对康宁也极为亲热,让只会两个越南词语的康宁嘴里“感恩、感恩”说个不停,心里却非常恼火:谢谢和感恩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好好的一个“谢谢”到了越南人嘴里,非得用“感恩”来表达,我感你什么恩啊?
众人坐下之后,黄文志身边的康宁这才深深感受到,黄文志在越南人心中的份量,丝毫不逊于欧美某个财团总裁在国内官员心目中的地位,越南官员们貌似热情、实则献媚般的举止,让康宁心中大为感慨,但有一点康宁非常高兴,那就是从现在开始自己安全多了,上衣口袋里七八张用中越两种文字印刷的名片,包含市长助理、公安局长和边防团长等实权人物在里面,上面的电话号码和手机号码清清楚楚,带给康宁许多安全感。同时,康宁也意识到了尽快学会越南话的重要性,要是自己一时走不成,无法沟通,恐怕上街喝杯咖啡都困难。
一个半小时后午宴结束,黄文志与康宁乘车来到海关边上的一栋两层洋楼前,小楼上挂着一块大招牌,上面用中越两国文字醒目地写着“东港公司”字样。
一辆挂着河内牌照的丰田面包车和一辆同是河内牌照的三菱V6越野车停在门前,两辆车上装满了茅台酒和各种礼物,康宁知道这些都是黄文志送给越南高官们的春节礼物。由于千年来的藩属国地位,越南和中国一样过着同样的元旦、春节、清明、中秋等节日,不同的是每个节日都比中国晚一个小时罢了。
黄文志启程前将两把钥匙递给康宁并叮嘱道:“小宁啊,刚才一时疏忽我忘了给你,这把汽车钥匙是楼下那辆丰田珂罗娜的,这把是楼下那辆摩托车的,你先拿着,要是想去哪儿就开着去,不过不要超出芒街范围十五公里,否则你没证件挺麻烦的。还有一件事小宁你得多费心,春节将至,车场不能出问题,阿鹏去香港还得过几天才回来,家里没个人撑着,我担心里面弟兄们万一遇到什么情况勇猛有余而计谋不足,如今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
康宁点了点头:“文哥放心,我会一直留在车场里面的,只是这钥匙……”
“哈哈,你这家伙的胆量哪儿去了?在芒街谁也不会难为你的,只要不撞死人屁事都没有,放心开吧!好了,我真得走了,七天后回来咱们哥俩接着再聊。”
黄文志说完,拍了拍康宁的肩膀转身上车,三辆汽车连在一起,很快驶上友谊桥向南而去。
回到小楼,康宁躺在床上陷入了思索。
黄文志今天的表现的确让康宁感到迷惑,照理说自己的安全一事只要他与相关部门打个招呼即可,反正小住一阵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越低调反而越好,不需要特别聚在一起隆重介绍啊!
他这是向自己显示他的实力,还是另有原因呢?
其次,送给自己手机倒还好理解,把楼下两辆公司管理人员专用的车钥匙交给自己,这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也没有任何地方可去,从车场走到市中心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犯不着配车吧?何况自己还只是个客人的身份,哪怕再进一步说是朋友吧,也毫无理由得到如此优厚的待遇啊,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开车出事惹出麻烦来?
再一个也是重要的一点,为何要让自己帮着留意车场的安全?难道以黄文志如今的势力还有人来破坏不成?
要知道简易修理厂里几十个人几乎没有一个善类,其中还有四五个亡命之徒,加上雇佣保卫的七八个越南退伍军人,谁还敢触这眉头?
照理说这些事情在办公室时就应该对自己说了,为何要到临行前才匆匆忙忙地交付钥匙和谆谆叮嘱呢?
难道他真的一时忘记了?
康宁就这么静静地思索着,将两天来所有的一切从头到尾在心里梳理一遍,隐隐觉得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难道这是黄文志对自己的一种试探?
可要是说试探,为何他豪爽地答应将自己送到柬埔寨去?自己一两个月就会离开此地不能为他继续效力,他试探自己又有何意义?
除非他真的觉得和自己投缘、而自己又在某些方面能弥补他的不足能助上一臂之力,否则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做!
想到这里,一个模糊的念头涌进脑海,使得康宁猛然坐起:难道黄文志根本就不想送自己走?
康宁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苦苦思考,不知不觉走出阳台望向远处东兴北仑大厦。
此刻,心潮澎湃的康宁已做出了准确的判断,他终于清晰地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第220章 任劳任怨的新大哥
车场里的简易汽车修理厂十分简陋,一排用彩条塑料布搭成的四十米长的棚子,就成为了工人们劳动的厂房。
这种每间隔五米就在地上挖个洞,埋下一根碗口粗的竹子,顶部再用竹子连接固定,然后盖上彩条塑料布的长棚子,除了能挡雨之外几乎没有多大作用,潮湿的地面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修理工具,油渍、残片和烟头杂物扔得到处都是。
康宁第一天进去的时候,真有一种走进垃圾场的感觉。但是二三十个修理工人显然早已习惯这样的工作场合,工作、聊天和走动的时候大部分人嘴里都叨着香烟,神情麻木、毫无生气。
五天后这一切悄悄在变。第一天的一大早,经过深思熟虑目标明确的康宁没有休息也没有出去走走,而是换上一身旧衣服在车场里溜达,察看一圈停放待发的车辆之后,就信步走进棚子里去,根本就不在乎地上的垃圾和满是油污的修理工具。
他走到围着一群修理工的一辆故障车旁边,含笑和边上那个熟悉的小头目打招呼,谢绝友善的小头目递来的香烟,随口打听这辆车的故障情况。
这群工人几乎都是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大多是犯了事从两广各地逃过来的。厂子里除了黄文志高薪请来的两个防城师傅外,没一个人此前修过车。这些人来此地的时间有长有短,由于本身知识水平有限,两个师傅又藏着掖着,根本就没有学习提高的机会,几个脑瓜灵活的小伙子虽然能拆拆换换,但对复杂的电路和油路却是一筹莫展,而大多数人就只能干些挥铁锤、换轮胎的杂活。如今春节将至,两个大师傅赚够了钱早早回家享乐,留下一群懵懵懂懂的道上狠人,在这里瞎折腾。
这群小子听小头目向康宁介绍车辆的故障情况,停止争吵全都望向了康宁。
康宁听完小头目的介绍后颇为惊讶地问道:“这辆车还没修好怎么就报关了?”
“宁哥你刚来不知道,公司那帮狗日的哪管你修不修好啊,一到时间就要报关出境。其实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最后出不去的车子全他妈的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搞得鹏哥不少埋怨我们这帮弟兄。妈个逼的,老子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公司那帮狗日的整天穿得人模狗样地去喝咖啡、去嫖越南妹,拿的钱还比我们多一倍。不过对此我们倒不眼红,毕竟是文哥收留我们,这才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但是整天让人故意刁难、冷眼相看,这口气弟兄们实在是咽不下啊。要不是看在文哥和鹏哥的面子上,老子他妈逼早捅他几个了!”
小头目阿刚越说越激动,最后一脚重重地踹到故障车轮胎上。
康宁对他笑了笑,说了声“我看看”,便把脑袋伸进撑起的引擎盖下,不久就伏在车头上不时说出简短的话:
十字螺丝刀……十七号梅花扳手……尖嘴钳……
阿刚开始还犹豫了一下,随即随手捡起地上的工具递给了康宁。几分钟后他便打消了心中所有的疑虑,麻利地配合起来,越聚越多的小伙子们全都围在旁边聚精会神地观看,不时把深感意外的目光飘向康宁冷峻的脸。
二十分钟后,康宁抬起头后退一步,捡起地上脏兮兮的擦布,擦拭着手上的油污:“谁进去打火试试?”
一个矮个子、相貌机灵的小伙子应声钻进驾驶室迅速扭动钥匙,发动机发出几声异响,不情不愿地带动传动带呻吟几声,随即轰然转动起来。
一帮小伙见状全都发出了欢呼,许多人望向康宁的眼神已经变得亲切和尊重了。
康宁走近车门对发动车子的小伙子道:“兄弟,你慢慢踩油门,到四千伍百转时再慢慢松开,反复几次就行,之后让车子怠速运转十分钟,如果不熄火这车就算暂时修好了。”
小伙子乐呵呵地大声答应,阿刚拿来一条较为干净的毛巾递给康宁:“宁哥牛逼啊,我还真不知道你会修车,这下好了,不然下午发车时估计又要吵架了。”
康宁对阿刚笑了笑:“这不是大问题,只是车老了油路堵塞罢了。这种型号的日本车在化油器的供油管前端有个细密过滤网,取下不要,油路就通了……对了阿刚,我发现边上还有二十几辆这样的破车子,这车在小日本那里早就报废了,怎么这边还有人要啊?”
阿刚点燃支烟:“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说这里的车在国外都是垃圾,不管是旧福特、旧大众还是旧宝马,批量采购全都是两百到四百美元一辆,通过海轮用集装箱运到我们这里每辆运费三百美元上下,加上越南人收的转口税,总成本折合人民币九千块钱左右一辆。像这辆刚修好的日本破车我们这儿最低卖两万五,越过边界到了国内就变五万了。由于是日本车,很多人抢着要。其实这样的日本车还不算赚钱,中间停放的那几十辆德国车和高档的日本车就赚大了。唉,文哥也真他妈有本事,做旧车比卖新车都赚钱,咱们这车场每个月平均卖出六百辆,你自己算算该赚多少钱吧!”
康宁怎么也想不到这里面的利润居然如此之大。如果阿刚所说的不错,黄文志每个月的利润足有两千万上下,就算他拿出一半去打点方方面面的诸多关节,这个汽车走私的利润也实在是太吓人了!
但是康宁的脸上没有惊讶,也不再继续发问,而是问阿刚还有哪辆车需要自己帮忙。
阿刚也不客气,拉着康宁走到最边上的一辆丰田陆地巡洋舰旁,指着这辆九四年生产的二手越野车向康宁介绍故障情况。
康宁听完微微一笑,转身找来相应的工具钻到车底下。
从这一天开始,康宁过着充实的生活。每天一大早他就一声不吭来到修理厂,和小伙子打个招呼就忙碌起来,期间无论是谁找到他帮忙,他都会放下手中的活欣然答允。
他话不多,也从不问别人的私事,对每一个人的礼貌和尊重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仿佛大家早就认识了一样,无形中慢慢树立起威望来。
晚上康宁有时和小伙子们一起吃饭喝两瓶啤酒,有时开着摩托车到老段家用饭,随后和阿北一边喝着越南功夫茶,一边相互学习各自国家的语言。
细致的康宁发现,也许是黄文志刻意保守秘密的原因,阿刚等三个小头目以及众多的小伙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闲聊时听他们把“康宁”说得牛逼得不得了,脸上全都是向往和钦佩之色,一边的康宁只能摇头苦笑,然后就走远一点。
第四天下午,黄文志的助手郭鹏出差香港回到车场,一个身穿修理工制服的年轻人无声无息上楼,与郭鹏密谈十多分钟,又再次不声不响地回到修车厂的棚子下埋头干活。
不久,西装革履的郭鹏快步走下小楼来到康宁身边,对着康宁的背影亲热地叫了一声:
“宁兄弟?”
康宁回头一看,发现一位三十出头,带着副金丝眼镜的斯文人对自己善意地笑,愣了一下礼貌地问道:“对不起先生,是你叫我吗?”
身高一米七五、长相儒雅的郭鹏看清康宁的面目,随即坚定自己的判断。
他两步走到康宁身前,颇为责怪地说得:“我是郭鹏……哎呀宁兄弟,你这是……要是让文哥知道你这样非骂死我不可,来来,快跟我回去换身衣服。”
郭鹏说完毫不在意康宁的满身油渍,一把拉着康宁的手就往外拖。
康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好,鹏哥!我一直想和你见个面可惜你不在,没想到反麻烦你来找我了……鹏哥请先回去好吗?我收拾一下就去见你。”
“不行,我就站在这里等你!快点,不然我可生气了哦!”
郭鹏镜片后面的细长眼睛饱含责怪和欣赏。
康宁笑着点点头转身去找阿刚,他实在想不通素未谋面的郭鹏为何对自己如此亲热?
也许他通过报纸或者通缉令见过自己的长相,但自己与他从无交情,不可能初次见面就如此热情啊!
难道是黄文志有何交待,或者这就是郭鹏的一贯风格?
康宁满腹疑问却没有表现出来,领着阿刚钻进二手车里,指着拆卸下的仪表板的几个地方逐一解释,阿刚频频点头表示明白,最后还向康宁开了句玩笑。
康宁轻轻拍了一下阿刚的脑袋转身钻出车门,歉意地对郭鹏笑了一下,便和他一起走向小楼。
小伙子们一下就聚到阿刚身边,惊讶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去,随即七嘴八舌地询问和康宁走得最近的阿刚。显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态度和蔼、技术高超的新人有何来头?
面目凶悍的阿刚倒是想起了数日前看到黄文志和康宁一起登上路虎车的情景,想了想恍然大悟般大声说出自己的判断:“弟兄们,看这样子很可能咱们又要来一位新大哥了……要是这样,估计是咱们这帮弟兄们的福气啊!”
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新衣服,康宁走进黄文志的办公室,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郭鹏已经泡好了功夫茶。
康宁礼貌地致谢后,便在郭鹏亲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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