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政道风流-第3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错的,而韩副总理和中央提出中部崛起,那是全国这盘大棋才全活了,我不过是在这样一个大的决策下做点具体工作而已。”
陆政东见赵一芒呵呵笑着,显然是觉得他这说法太谦虚了,笑着道:“你别那副表情,我这是真心话,要不是有中部崛起这个概念,我想要在这方面动作那是师出无名,你也知道这种跨省级的区域合作,要是师出无名,由我提出来,那就显得太过生硬了。呵呵,鹤林主任如此抬举我,想必胃口一定也不会小了。”
赵一芒微微一笑道:
“国务院办公厅的副主任颜志卿在办公厅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看他们的意思是想动一动了。”
颜志卿是老总理在位时候的办公厅副主任,换届之后,国务院所属的一些副部级人事调整想必也是该进行了,调颜志卿想动,对贝湖而言就是谋求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了,而杨世清想必也是希望谋取一个能够有便捷机会进入副部级的位置,这胃口不可谓是不大。
陆政东不禁一笑:
“他们也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是一拖二,不过现在是山头林立,就算是周书明要调离,保荐一两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周书明所在的派系在贝湖经营也有些年头,押上的筹码也不低,岂能愿意一口就吐出来?我看他们日子也不见得好过,想趁这样的机会左右逢源,大赚一把,想得也太多了点吧?”
赵一芒点点头,呵呵一笑道:
“他们也是难得遇到这样可以被多方重视的时候,想来是待价而沽吧。我估计他们最主要的还是想推出颜志卿。毕竟他们现在很困难,要是不在这个时候推出一个像样的人出来,那就只能继续沦落下去了,何况经济系的人自然最懂经济,别人看不出贝湖将在不长的两三年后开始井喷式的发展,这帮人还会看不出来?除去派系之类的,出成绩就出人才,这是一般规律,要是手里拿不出像样的东西,那背景再硬有时候也难以过关。”
陆政东点点头,罗浮黎调出省内任省长,中央也会考虑平衡,贝湖空出来的副书记自然就不会轮到他这一方了。
经济系虽然在财经、金融领域有着极深的广泛影响力,但说到根底深浅,涉及的领域还是欠窄,终究是不及周书明所在派系。
周书明所在派系在其他省市可以放宽些渗透,但周书明所在派系押在贝湖的筹码极大,容不得一点闪失,即使周书明在贝湖除了会弄权其他表现平庸,周书明所在派系也容不得在贝湖的话语权被竞争对手完全压制,特别是周书明在贝湖的位置有不稳的迹象这个时候,肯定试想在副书记这个位置上放手一搏的。
这样即便是周书明离开了贝湖,其所在派系可以继续在贝湖保持强有力的影响力,实际上对于他来讲也是一种极大的牵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蹦跶出来给他制造一点麻烦,从这个意义上讲,颜志卿如果能来贝湖,对他而言应该比周书明所在派系上一个副书记要好,因为经济系在贝湖并没有什么根基,很难对他构成实质性的威胁,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会争取他的支持,给予他支持。
只是陆政东之前估计的经济系想争取的是贝湖一个副省长的位置,现在变成副书记,虽然同样是副部级,但事实上两者之间却是有本质区别,省委常委才能成为省委班子成员,副书记自然更是位高权重,特别是在渐渐传出要减副实行一正两副即书记、省长、专职副书记这样的体系的大背景下,副书记的分量就显得更重,这样难度系数就呈几何倍数增加……
这事得好好思量一番……
第117章同床异梦
陆政东沉思着,经济系想要争取这个位置,关键还是要靠其自身,经济系能盯上这个位置,也是看到周书明所在派系虽然是树大根深,但毕竟也是在走下坡路,也是有机会。
而这样的竞争主要还是在两系之间进行,反过来,他同样也可以成为关键先生,这件事虽然有难度,倒也值得一试,即便不成还有补救措施……
不过陆政东也没有马上告知赵一芒他心里的初步决定,毕竟这样的事情他还要听取其他人的意见才能最后做出决定……
当陆政东和赵一芒走出谈话之地的时候,央林芝正跟着詹继东罗志林走了出来。
“那人很像是陆省长。”
央林芝眼尖,看到不远处两个人影一晃而过,不禁说道。
央林芝这话让正在交谈的詹继东和罗志林一下也停止了交谈,抬起头来。
“真是他啊,奇怪了,他不是在捣鼓区域合作的事情吗,怎么跑京城里来了?”
詹继东也不禁有些纳闷。
“呵呵,想来陆政东跑京城来也不是闲得没事。你知道和他一起的人是谁吗?”
罗志林故意卖了一个大关子,故弄玄虚的说道。
詹继东摇摇头,罗志林有点卖弄的说道:
“这个人啊,叫赵一芒,父亲和云家有旧,祖父是云老爷子的老部下,这个赵一芒闲散惯了,没有进入体制内,而是在经济研究会做了一闲职,成天游走于体制边缘,看似是京城的一大闲帮,实际上是陆政东在京城的一枚棋子,专门帮陆政东在京城中联络处理一些事情。”
罗志林故意把赵一芒说成如此,其实就是想让詹继东更为重视,也更能为他谋取更大的好处,当然作为京城的大装家之一,罗志林也还是有那么一点干货的。
见詹继东很凝重的样子,便继续道:
“有点很内幕的消息,不知道詹书记感不感兴趣?”
央林芝一听心里不由有些鄙视罗志林,罗志林这又是要找詹继东要好处了,央林芝开始和罗志林接触的时候,对罗志林印象还不错,可是和罗志林接触得越多,央林芝越来越发觉罗志林这人太作了,有点不喜欢他的做派。
詹继东笑了笑,罗志林这才说道:
“赵一芒最近和经济系的人接触频繁。陆政东这样避开耳目和赵一芒谈事情,想必应该也是谈人事上的事情吧?”
詹继东对此自然也是极度敏感,陆政东和经济系的接触最大的可能便是贝湖的人事变动,看来是想在省委副书记的事情上想和经济系的达成某种默契交易。
想到这里詹继东不由有些苦涩,看来陆政东是不想给他任何在贝湖翻身的机会,领导这么做很大程度上恐怕就是冲着他来的,因为出缺的副书记不管最后能不能落到经济系之人的头上,对于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周书明肯定是会调动一切必要的资源来争夺这一位置,这就会进一步让他在打得体系中被边缘化,不会有大多的资源用来为他争取新的位置,何况周书明因为千亿工程的事情恐怕心里也是对他有些芥蒂,争取派系内的大力支持对于他而言现在已经是很不现实的事情,看来必须熬进一步想其他办法,早点从贝湖那个泥潭中脱身才是正道,而眼前这位能够和京城一些大人物说上话的罗志林就显得尤为重要。
而他也知道罗志林所需要的是什么,就是各项工程和赚大钱的机会,不过他也不能显得太过于急迫,于是风轻云淡的说道:“就让他们去争去斗吧,我呢,趁这样的机会好好的休息休息。”
詹继东到京城说是检查身体,实际上也就是来散心的。
罗志林一笑道:
“詹书记想要休息恐怕也还是不行的呀。有消息讲,总理下个月要到贝湖考察,听说安楠、两山三片的区域合作会是他考察的重点之一,你也清楚,总理在陆政东贝湖省里工作之前对于贝湖的发展也是极为不满意的,这次视察说不定是山雨欲来呀。”
“哦……”
詹继东点点头,明白罗志林话的意思是什么,颇有些感慨的说道:“这些年谁能想到他能搅出这么大的风浪?谁和他当一把手搭班子,谁就倒霉。”
在詹继东看来,周书明和陆政东之间的矛盾因为这次公开化了,周书明已经被逼到了墙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他是省委书记,是一把手。虽然党政分工是极其明确的,党委管党,政府管政,可实际上,一个地方政权日常工作机构是常委会,无论是党口还是政口,都要听常委会的。常委会组成人员中,党口至少占有七席,分别是书记、副书记、纪委书记、政法委书记、组织部长、宣传部长和秘书长,政府口却只有两个席位,就算加上唐中凯,也只有五六票铁票,周书明要是放手一搏,也不是没机会,当然这得看周书明怎么取舍了。
央林芝在京城也有一些其他关系倒还没有听说总理下个月会到贝湖来考察,暗道:周书明与陆政东明争暗斗这些年,也许下个月就会要出结论了。
其实在央林芝看来,詹继东这话非常的不客观,如果不是陆政东到贝湖来,贝湖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良好的局面,不要说现在贝湖这段时间的增幅超过全国平均水平一大截,就是超越山秦省恐怕都还是遥遥无期。
何况总理下来视察,又是将区域经济展视为重点,周书明不在一定程度肯定陆政东的成绩以及在贝湖的地位,本身就是难以服众的,而周书明要是这时候还想将陆政东打压,无疑是愚蠢的,周书明肯定是不会那么干的。
央林芝虽然对高层的政治斗争所知有限,但这并不代表她在这方面就一点见识都没有,央林芝看来,詹继东想再进一步到正部级,这很正常,身在体制中人,想上进那是人之常情,就像她想在更大的舞台施展她的主持人才华一样,这是前进的动力,央林芝也能够理解詹继东的心思,因为詹继东是老资格的省委副书记,而陆政东和罗浮黎都比他资历浅很多。就算是论资排辈,詹继东也应该进步了,但官位的升迁又不像排队上车,不完全按先来后到,其程序极其神秘而且复杂。当然,说白了,官员升迁机制是一种伯乐制,谁升谁降,不在于你的能力以及政绩,而在于你背后的那个伯乐。每一个官员之所以能够成为官员,背后都有一个甚至几个伯乐,因此,哪个官员能够升迁,不看他本人的政绩如何,而要看他背后伯乐的能量有多大。
从这一点看,陆政东和罗浮黎不但能力成绩要比詹继东好强很多,伯乐显然是要大大强于陆政东。
虽然如此,这并不意味着可以乱撞乱动。
就像她一直都是在物色能够帮助她实现这一愿望的人,选准了才会下注。
而反观詹继东,显然是有些急病乱投医,在央林芝看来,陆政东根本就没有把詹继东当成一回事,陆政东毕竟是省长,那是奔着省委书记去的,詹继东再参与进去,没意思。
现在继续和陆政东斗法,就算詹继东自己能赢,最终桃子大概也不属于詹继东自己。与其盲目进攻,不如静观其变。
但詹继东在罗志林撺掇之下乱动实际上是一大败招,就像这一次的千亿工程,不但让周书明很被动,詹继东自己也被逼入胡同里。
罗志林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牟利,是否能够帮助詹继东进步,实在是难说——因为总觉得谋求的是部级高官啊,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央林芝不禁是主持分也是新闻人,这就让她不禁想到一个徽省的一名王姓副省长因为想进步而被骗的事情。
骗子候某得知王某想进步当即就表示自己认识很多高干子弟和高层领导,可以找人帮忙为其办理提拔或调动工作。
侯即按最初的约定,找孙办理此事。孙又找到了刘。
刘的老婆是徽省人,刘因此听到过关于王腐败的一些风言风语。他告诉孙说:“王这人我知道,外号‘王坏种’,是个贪官,当副省长就是花四百万元人民币买来的,现在就有人住在友谊宾馆告他,已经找到中纪委了。”
这个情况很快反馈给了侯,接着就传到了王某那里。王即赶到京城与侯见面,请求侯帮忙办理三件事:从中纪委撤回举报信;将因腐败被捕的原徽省一市委书记肖作新从严判处;将王调离徽省。他答应每件事给予报酬一百万元。另外,王还付给侯十万元人民币、一万元美金及一张古画作“前期费用”。
候将“跑官”成功的希望,全部压在李身上。李谎称自己是中纪委某室副主任的表弟,可以办理王举报信一事。就这样,这四个人实际都是无业游民,但相互之间都在欺骗。他们虽然每个人都对对方的身份抱有怀疑,却都存有一线希望,幻想最终能“跑官”成功,赚取更多的钱。
这四个人都是无业游民,在常人看来作为副省长上这样的当实在是智商太低了,实际上这不是王的智商太低,而是完全被蒙住了眼睛。
接着,这件事又横生了一些波折,颇具戏剧性:王所给的古画是伪造的,侯所以当着别人的面训斥王为“政治流氓”,王为此亲自到北京向侯道歉;侯对王说,讲他找人办这件事都是有身份有影响的,这样的赝品会让别人怎么想?这让他脸往那里搁?
王于是越发的相信候是真有人脉,但事情却一直没进展也让王有点着急,被催得紧时,刘就自己伪造了一份有关王的举报信交给孙,称这就是他托人从中纪委拿回来的“举报信的整理材料”。因为对忠的腐败事实不够了解,这封信打印出来只有一页纸,简单得连孙都觉得“不像”,于是又用红笔在上面划了几道,算作领导批阅。
恰好在这时,原徽省的那位市市委书记被判处无期徒刑的消息见诸报端,于是刘又把它说成是自己托人办成功的结果。当侯将伪造的“举报信的整理材料”和那位市委书记判刑的报道给王找的一位中间商人看时,对方并没有表示异议,并很快付了侯一百三十万元钱。
但最后这四个骗子因为其他事情翻船,本来没有进入中纪委视线的王某反而是因此而暴露……
罗志林也是官宦子弟,但这样的做派和那四个骗子在本质上没有太多的不同,总是提供一点看似有用的东西就要工程要项目要钱,这样下去,对詹继东而言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央林芝也曾婉转的提醒了两回,可詹继东显然是没听进去不说,反而还半开玩笑半当真的笑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看詹继东这样子,央林芝觉得很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央林芝这样的感觉还真没错,罗志林本来想在罗致娴那里有重大收获,可是他布置人手对罗致娴监视了这么久依然是一无所获,虽然他还是不甘心没放弃,但心里也逐渐有些没底,何况现在他开销也大,于是也就暂时把重心完全放在了当掮客上。
罗志林现在是喜欢上干这一行了,觉得干这事远比他原来正儿八经做生意要舒服,完全是空手套白狼而又一本万利的生意。
詹继东的心里罗志林摸得实在是太透了,詹继东现在已经很清楚自己在贝湖是没有任何的机会了,现在是急迫的想要调出贝湖,而在罗志林的心里即便是詹继东想要平调出去,他也是会想办法阻止的,因为詹继东虽然不像陆政东、曾怀德那样管理的经济项目那么多,可也不算少,至少也算是一座中型金矿,罗志林的想法就是利用这样的机会尽可能的收获更多的利益,这样的利益不仅仅是直接的经济利益,更重要的是潜在的利益非常之大。
利用给詹继东办这件事之机,他也结交了更多的人,比如说他就搭上了总后的线,总后在军队系统来讲各方面的管理相对宽松,很轻松的就弄到了一军车牌照,挂了一虚职。
还配备了副团职司机,车里布置得也超有派,副驾驶拆了,供他坐后座时能舒服地搁脚,当然这位司机虽然也是正儿八经的现役军人,但也花费不菲而且工资奖金得由他来发。
干这一行,行头很重要,不然镇不住人,除此之外最为关键的是人脉,结交干部作朋友,让他觉得你可靠是第一要务。就官员而言,他生活在一个稳定、讲次序的提拔体系中,能有如今的位置,靠的就是上级的信任,信任来自于十几年如一日的忠诚。官员在官场的生存哲学必然会遗传到生活中,他在社会上交朋友,首先要看这个人靠不靠得住。
所以对于京城一些发展潜质大的干部朋友以及干部子弟,他得想办法盯住,多跑,多认识领导,多了解领导的难处,时时处处想着记着,不停帮他找机会解决一些力所能及的一切事,不求回报,不提要求。
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会只奉献没收获,一直奉献,到时候干部自己会不好意思,会主动跟他说,老弟,有没有什么事要帮忙的,不帮你干点事,心里过意不去啊。
这才是算到了一种境界。
得要会做人才会有人脉。
会做人,结交一个有用的朋友会一个点会扯出一个面,一个圈子会扯出另一个圈子,比如认识了詹继东,詹继东信任他,又把梁先学介绍给他,这样就有机会掌握更多的优质资源。
而有了这些资源,能办成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真正的大事,不是你拿着钱就可以办的,比如詹继东要办的这事,这件事就不是光钱能解决的问题,因为能办成大事的人往往不差钱,也不缺人求着送钱,能应下这事,关键是觉得你做人不怎么样,不可靠,不放心,就算再多的钱也办不成事情。
当然干这些开支也是不菲的,作为真正踏入这一行不久的他来讲,还是需要一定的金钱来维持运转的。
现在的詹继东就是他一个重要的资金来源者,就算他有门路,那也得拖一拖詹继东。因为很明显詹继东现在已经成为派系里的弃子,这一点詹继东自己肯定也是非常清楚,他要不付出巨大的代价,这事肯定是不行的,有这个,那么他在詹继东面前就是完全的底气十足。
他必须还得要继续利用詹继东提供更多的“弹药”。所以在现阶段,罗志林的想法是稳住詹继东,就算詹继东想平调出贝湖,他也得想办法阻止,直到詹继东那里榨不出什么东西为止……
而且罗志林还发现一个更好的路子,更广阔的“市场”,那就是帮人跑一些企业老板跑一些政府项目,这个的利润更高,事成之后得到的好处甚至会比对方还要高……
第118章东窗事发
詹继东在京城一边散心一边寻找着新的出路的同时,在贝湖的周书明这些天的心情也是非常的不好,而这种不好,不仅仅是因为千亿工程的事情被陆政东化为无形并反而反制到他,更为重要的是而周书明这些天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似乎是时时刻刻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种似乎连自己的隐私都被人窥探着的感觉让他感觉极为不舒服,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最为省委书记,绝不会有人胆敢在他的办公室以及住所中安装那些破玩意,而在身边的人。
对于领导来说,能够了解自己一举一动的身边人,只有几个是最重要的,其中排在首位的,以前是司机,现在是秘书。以前司机之所以重要,那是因为几个原因。第一,司机决定着领导的安全,如果司机不好甚至和领导对着干,闹出点什么安全事故来,麻烦大了。其二,当时车少,领导除了自己的专车,不太可能有别的交通工具。其三,领导的很多活动,司机最清楚。可司机往往文化水平低,不懂领导艺术不懂官场规矩,将这样的人当成亲信,充满了风险。加上其他一些原因,司机的地位,渐渐消失了,领导们开始宠信秘书,并且对秘书的任用极其重视。
这一点周书明也知道他也不例外,相比于司机,他更信任秘书梁先学,但不管是司机还是梁先学,都是跟了他不少年的老人了,还有兰超华,兰超华也算是他身边的亲近之人,算是他的大秘书,很多重要的机密的事情往往他都是和兰超华进行商议,听取兰超华的意见建议的。
要是兰超华有二心,那么……
想到这里做什么不然倏然而惊,真要是那样,那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兰超华有什么异常,而且兰超华也没那个必要。
作为省委常委、省委的大管家,秘书长属于中央组织部直管的干部。可在所有直管干部中,省委秘书长,又是一个极其特别的职位,省委书记最有决定权的,就是这个职位。中组部也很清楚,省委秘书长如果和省委书记搞不到一块儿,这个书记,就很难开展工作了,因此,对这个职位,往往有相当的偏向性,只要是省委书记提名,一般都不会打回票。
这其实也就意味着兰超华是和他捆绑得最紧的,就算是兰超华想洗清和他的烙印都没有可能,何况他在兰超华那里基本上市无秘密可言,兰超华没必要大费周章。
周书明心里也在不停的提醒自己是不是因为陆政东弄得他现在有点压抑有些疑神疑鬼的,可是他又始终没法说服自己,心里的这样的感觉时时存在,始终不能释怀,经常是一有空闲就下意识的苦苦的思索着,想着身边最为亲近的人是不是有问题。
而这样的思索倒也有些新发现。周书明不由想到了有一次开常委会,刚好中央有个紧急电话打来,他去接电话回来,看到梁先学和詹继东说着话,表情显得很神秘,目光显得很警惕,看到他进来,两人就停止了谈话,梁先学的神情之间还有些不自然。
当时他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神情真是有些不对。
难道是梁先学有问题?
周书明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怀疑,但也不排除这样的怀疑,也就留上了心,于是一次借故离开办公室,然后又折了回去,梁先学原本很是热烈的打着电话,看到他进去神情有些惊愕,慌忙挂断了电话。
这一试探,让周书明越发的怀疑梁先学有些问题,于是暗中查了查梁先学这个电话是和谁打的,只是结果让周书明很是诧异,和梁先学通话的是詹继东,而把秘书室最近几月的通话记录一查,更是让周书明心里直往下沉,梁先学和詹继东通话的频率很高,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这些通话都是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
周书明这一下终于明白为什么往往是他一个想法一提出来詹继东总是能够拿出最好的应对之策,原来原因就是在这个上!
这种事情不管对于梁先学还是詹继东都是十分犯忌讳的事情,可两人居然还是胆敢这样做,实在是胆大包天!
周书明面若沉水,脸黑得怕人,良久之后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想着詹继东和梁先学裹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
显然,詹继东第一个目的就是了解他的动态动向,好对症下药,迎合他,从而赢得他的最大信任和支持,为其能够进步创造更好的条件,当然也许还怀着一些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不排除詹继东为了自己的进步在必要的时候背后给他一刀?周书明甚至怀疑那个所谓的千亿计划是不是詹继东利用他的心思故意设下的一个局,让他和陆政东你死我活的斗,詹继东好从中渔利?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詹继东还是低估了陆政东,陆政东没冲他来,反倒是奔着詹继东去了,让詹继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周书明也觉得他这样的想法虽然有些偏激,但詹继东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那么他也就不啻用最坏的打算来揣度詹继东。
身在体制中最难看清的便是人心,很多人都是当面功夫,一定要做到,背后小动作也一定要搞。官场之中,人走茶凉是定律,茶凉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恰恰是那些当面叫爹娘背后白眼狼,当面叫哥哥背后摸家伙的人,偏偏这类人还不是一个小数目,因此有很多领导,到了晚年退下来之后大叫后悔,正是未能看清这样一些人,被一时的恭敬迷惑,将其提拔到了重要岗位,就像那被写进党章中的林副统帅,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一次周书明也算是看清楚了詹继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至于梁先学,这就更让周书明心痛,如果梁先学跟他的时间不长,他倒也没什么,可恰恰相反的是梁先学在他身边工作了好几年,而跟了自己这么久在自己还在任上就背叛了自己,幸亏这样的背叛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不管如何这一点很值得自己反省。
来自对手的枪林弹雨固然厉害,但远不及来自内部,特别是亲近之人的伤害来得可怕,内部的亲近之人了解自己,而且自己又没有任何的防备,背后给自己一枪,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来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梁先学是要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可是周书明稍微冷静一点之后却知道,梁先学现在是不能滚蛋——因为詹继东,也更因为他自己。
周书明很清楚贝湖眼下的局面对他来讲很不利,这个时候如果詹继东因此又和他完全闹翻,那对于他来讲无异于雪上加霜。
突然一下动梁先学显然会让外界猜忌,这样的丑闻要是传了出去,恐怕也会让他沦为千古笑柄了。
这两人做了这档子勾当他却不能动这两人,对于周书明来讲,这简直比吞下两只苍蝇还要让他难受。
可是这事还是得忍!
官场要诀之一,就是要能忍,仅仅只是像韩信一样,能忍胯下之辱,那是远远不够的。韩信就因为小忍而不能大忍,最终被刘邦给灭了,身在体制中,绝对需要大忍,就算人家将刀架在了脖子上,该忍的,还得忍,必须要忍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契机再来收拾这两人,在这之前还得稳住这两人……
詹继东在京城呆的时间越多,接触京城的各方人物越多,见识得越多,很多事情也就越是有了想法,对于自己原来的一些坚持,他自己都觉得很傻。就比拿帽子换钱这种事,在如今的官场,要看怎么说了。
某个人,明明是要提拔的,他给你送了点小小的礼品,你也收了,算不算拿帽子换钱?就算事前不送,事后,也是要送的。那看起来就不像是拿帽子换钱,而是人情来往。可实际上,假若你手里没有抓着一堆的官帽子,哪个和你有人情?又哪个愿意和你来往?
事实上,哪一顶官帽子的产生,又不是拉动了一堆金钱在滚动?这个不拿那个不拿,总会有人拿的。每次大的人事变动,其实也就是常委们在分果果,你几颗我几颗。
说得好听点,这些要提拔的都是难得的人才,符合提拔任用干部的标准。问题在于,帽子就只有那么几顶,符合提拔标准的人却有很多。僧多肉少,永远是官场常态。而帽子又分散在各个常委的手中,某些人要去争取那极其有限的名额,怎么办?
自然就得拿钱去买了。区别只是直接买和变相买,完全不需要掏钱送物的,大概只有三类情况,一是此人所干出的政绩,足以封住所有人的口,不提拔此人,更高层的领导可能认为你这个班子有眼无珠,如此人才都看不到。
另一种是你和某个领导的交情极其深厚,已经深到了只需要感情而不需要任何润滑剂的程度。
还有一类就是背景极为深厚的,就像陆政东那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背景极其深厚的。
除此之外,领导既不是爹也不是妈,凭什么平白无故的将含金量十足的帽子戴到你的头上?领导又不是傻子。
既然他现在这三条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