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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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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政东记得集体学习似乎是两千零二年才开始啊,怎么会在两千年就出现了呢?难道是他记错了?

集体学习从程序上看,这样的集体学习是“先定题,再选人”。

办公厅、政研室和相关部委机构共同牵头组织,先协商出一个意向性的题目或是由高层亲自点题,然后报中央审批,批准后再确定主讲人。

想要走进这里,首先要是某一领域里最好的专家,政治上也要可靠。而且能够站上高层讲台的,绝大多数专家学者在国际、国内荣誉不胜枚举。讲课的老师多数都拥有海外留学或担任海外访问学者的背景。

而他则是官员,不是研究机构或者学术机构的人员,他何德何能给领导人上课?

“首长,这个……我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而且作为决策,需要倾听客观的、准确的事实,而我是政府官员,这……”

事实上从国务院到各个部委都有自己的专家组,但它们的问题在于,跟政府关系太过紧密,很难客观。

陆政东实事求是的说道。

“这些不需要你担心,你直管办好你的事情,和你一起上课的还有一位法学界德高望重的教授,你作为副讲。作为党的高级干部,肩负着重大的使命,需要按照经济发展的规律的需要来操作和改造整个体制,同样需要学习和充电……怎么样,是不是压力很大有没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

按照时下草根们流行的说法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压力山大,不过陆政东见首长如此讲,要他当成任务来完成,是上面已经下了决心了,于是也就表态道:“压力确实很大,但既然是组织上的任务,我保证坚决完成。”

“嗯,好,不要有任何的顾虑,你要放开了要把最好的水平发挥出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具体的事情办公厅和政研室等单位的同志会给你交代。注意,这件事要严格保密。”

首长的谈话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办公厅的领导又给他进行了交代,陆政东才回到工作人员安排的住处。

第二天一早,陆政东就开始工作了。

这样的工作肯定是被视为殊荣,因而竞争也十分激烈。陆政东知道课题组不止一个,颇有些竞争的意味,谁准备得更好,就让谁上,另外也可以在意外情况下做应急候补。

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服输,所以都是卯足了劲。

要讲自然要有讲稿,第一步就是撰写初稿,一起参与的有办公厅和政研室的笔杆子还有经济方面的权威。

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几稿子得反复的修改然后才能定稿,每一句话、每一个提法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到正式开讲前,还要经过三轮试讲,课题组成员、相关部委官员和政研室负责人都会到场听讲。从讲课内容到语言表达包括语音、语调、语气、语速等都有专人提供指导意见,老师须练习到各方面都满意为止。

而这只有短短的一周的时间,用时间紧任务重来形容都不足以形容,除了睡觉,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起在探讨,甚至连上厕所都是带小跑,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想其他事情,等到上课那一天直接就上了。

开讲的地方设在一个会议室,外人或许对这里面的环境有很多想象,其实里面很朴素,讲课的地点同样如此,那里都是以前的老建筑,不过非常的朴素典雅。

里面的座位由一圈圈同心椭圆型的桌子构成。一般情况下,按由外向里、由后到前顺序,依次是各部委领导、政治局委员、常委。一号首长坐在最内圈的前头,和开讲的人正好在对面。

和陆政东一起讲课的还有一位法学界曾参与制订共和国两部宪法的法学泰斗。一老一少,这样的安排应该是有些用意的,一个是法学泰斗,代表着一种权威性,而他;这样比较年轻的人则代表新生力量。

离正式开讲还有一刻钟,就有常委走进来了,课程原定于下午两点开始,但常委和其他一百多名听课者不到两点就到齐了,于是就提前开始了。

讲义印成了放大版,人手一份,陆政东是后面讲,所以他也坐在最后面听着法学泰斗讲着,这也是一个临阵磨枪的学习机会。

每讲到翻页处,总能听到齐刷刷的翻页声,外界可能认为这样上课是务虚的,事实上是非常实际的,都掌握了材料和实例,不是在做报告,更不是汇报工作。好比同事之间讨论问题一样,没有什么顾忌。

陆政东发现领导们看着稿子听,非常认真,不时地在讲稿上勾勾画画。

按照之前的程序,整个学习时间一般在两小时左右。两位开讲者按照既定计划各讲四十分钟,之后半小时用于讨论和提问。

陆政东发现领导们和他想象的差距很大,在讨论时提出问题的角度非常实在,而且问题也并没有什么忌讳,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敏感话题,也没什么禁区,谈的多是热点问题,讨论非常热烈。

领导人们都很亲切,这让陆政东心里有些放松,但讨论或者提问的问题很有深度,这也让陆政东还是有些压力。

以至于他上场的时间都延后了,陆政东讲完之后,讨论和提问同样也很热烈,不过好在陆政东肚子里确实有货,而且准备充分,也还是很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而在南方温暖如春的某处院落中,云老爷子也是定定的望着北方,他是特意从京城离开的,此时他也在等着陆政东的结果,事实上他是在陆政东那里打了埋伏的——陆政东询问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他实情。

陆政东想要再往上走一步,在短时间内绝非易事,对于陆政东这样的人,很多人潜意识里第一印象就是这样年轻的人还是需要多锻炼才能再往上走。出于种种原因,有一些同志长期以来早已不习惯、不愿意使用有能力的年轻人,还有就是怕担风险,把陆政东这样年轻的干部放到更高的位置,万一出了问题,这最后就不仅仅要伤及支持提拔陆政东的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声誉和信誉,更严重的是,一地的发展和时间因此被耽误了,总是要担负责任的,所以那怕是干部年轻化就是讲得再多也是如此。

这一点云老爷子同样担心,但通过他的了解,在安新对陆政东总体的评价都不错,都认为马扬这个人比较正,是个实干的人。但是,仅仅比较正派实干仍然不能促使云老爷子最后下决心。因为正派实干是一回事,能够掌控大局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市委书记可是一把手,要对一地负权责。

直到他从自己的渠道对陆政东又进行了一番考察之后,发现陆政东在安新确实是能够掌握大局的,这才促使他最后下定了决心。

但要想让陆政东在短时间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这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假如,不做好充份的铺垫和引导,这些同志(他们可不在少数)就会有看法,甚至反而对陆政东造成负面的影响。

所以要想让陆政东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就要让问题的焦点从“用,还是不用”上,渐渐转移到了陆政东到底值得不值得重用上,要光明正大的把他推上去……

陆政东完成任务之后,临回安新之前,还是去和来京城开会的小舅云江民见了一面。

“政东,恭喜恭喜……”

“有什么好恭喜的,说实话,那真是一个苦差事,这大冷的天,讲完之后,我背心都全湿透了。”

陆政东笑着说道。尽管如此,陆政东清楚,这次进大内的经历应该对他今后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

云江民笑了笑:

“一身冷汗换一个市委书记,你觉得值得不?”

“嗯?小舅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江民笑了笑: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爷子的意思……”

陆政东有些不敢置信:

“不能吧?我看老爷子的意思是还要让我再锻炼锻炼吧,他怕拔苗助长。”

陆政东在小舅面前说话并没有什么顾忌。

“老爷子原本也是没有这样的打算的,觉得你不妨在市长的位置上再锻炼锻炼,但是就在前不久,他那硕果仅存的老战友又去了一个,老爷子去了一趟,回来之后是沉默了数天,老爷子看来是感悟良多,觉得时不我待,所以下了决心的。”

陆政东一听云江民如此说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沉吟了一下问道:“那大舅那里……”

陆政东其实是想问外公对云维熙是怎么一个态度。

“你也知道你外公一向还是比较偏心的,但有些人没有这样的机会啊,老爷子固然是为了说了话,但是这样的影响还是有限的,说老实话,你能上,关键还是在你自己。”

第94章责任重于泰山

云江民看了陆政东一眼继续说道:

“一是你的香港之行,当时刚刚回归的香港,如果出现大的动荡,其国际影响和政治上的影响,你在阻击国际炒家对香港的进攻中作出了贡献,表现可圈可点,政治局所有的委员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二,安新是个老大难,你到安新市临危受命,从经济层面上讲,安新前面几届党委政府都没有办到的事情,你在不长的时间内办到了。从政治层面上讲,安新原来是窝里斗作为严重的地方,虽然你和詹继东之间也斗得挺厉害,但没有影响到大局,这说明了你在政治上的成熟。而这一次你的讲解,从大的方面讲是讲得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东西,从小的方面讲,就是安新的方略,上面让你到安新,救火是一个目的,而达到这个目的之后,自然是要让安新更上一层楼,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为了延续安新这样良好的势头,只要市委书记出现空缺,你肯定是第一人选。”

“而且这一次你又有机会在众多的最高层的干部面前展现自己,你想想,就是上会讨论,会有不通过的理由吗?这些大多数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可以说是创造了绝佳的机会,让老爷子想不动都不行,而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老爷子能怎么办?时不我待,所以也就只有让你占先了,他自己不能有所作为,也不能再感叹什么既生瑜何生亮了。”

陆政东沉吟着,确实这样的机会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这次讲解的事情应该是总理在其中起到相当大的作用,总理之所以在对安新的考察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应该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还派出调研组,就是为了慎重起见,到安新核实情况的。

在陆政东的印象中,集体学习了那么多次,而官员参与的次数极少,其中还有两次是属于特例,一次是关于信息技术,一次是奥运会。对于官员来讲,能够有这样的机会,这是一种莫大的殊荣,肯定也会为仕途加分的。

机会,这确实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有了这些铺垫,在高层而言,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从贝湖省里,安新的格局而言,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作为一省之书记,虽然在中管干部上没有最后的决定权,但其建议权还是具有极为重要的分量的,不过从江书记的角度讲,虽然江书记并不希望他主出任市委书记,但詹继东如果有机会出任省委副书记,这更有利于他一直想要加强对省里掌控的初衷,这里面孰大孰小一目了然,作为江书记这样的人物绝不会因小失大,何况这也是卖了云家一个人情,说不定今后会对他也有所帮助,所以反对不至于太强烈。

省里只要江书记这里不强烈反对,事情就越过了很大的一道坎。

至于省长杨立峰,省委副书记谁能上去,杨立峰的影响力就更小了,而他的上位让他在省委常委会上也多了一个盟友,自然是支持的。

而对于詹继东来讲,詹继东本来在安新就过得不如意,现在趁着安新发展很好这样的机会从常委一跃成为省委副书记,虽然现在副书记的人数还比较多,每个副书记分管的事情就相对要少,而按照惯詹继东应该是副书记中权重最小的,实际的权力并不一定有一个有实权的常委大,但总归是进了一步,何况詹继东在安新由于他的存在,受到很大的制约,趁机离开安新更是求之不得。

而詹继东之所以能够顺利上位除了詹继东本身在常委中排名比较靠前之外,江书记的鼎力支持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之前和曾怀德一起本身就为这件事做过很多铺垫。

从这一点来讲,他是最大的赢家,而江书记。杨省长还有詹继东都是赢家,典型的多赢局面。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人是输家,这些输家中恐怕最大的就是曾怀德了,曾怀德应该为此花费了大量的心思的,当最终却是给为别人做了嫁衣。

陆政东也不禁佩服,老爷子不愧是在高层浸淫这么多年,真是老而弥坚,目光如炬,这一切都看得透透的。

云江民看着陷入沉思的陆政东好一会才有继续说道:“这是一件好事,但是这时候进一步,也许今后你就得更加小心了,也许会更辛苦一些,因为这样负面影响也不小,本来你这么年轻出任安新市长已经就够让人侧目了,如果在近期出任市委书记,那就更是会让人会生出其他想法来。”

陆政东点点头,云江民没有明说,但陆政东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是一个相当敏感的话题:接班人的问题。

按照这样的趋势,谁都看得出来这一点,他即便不是唯一,但是肯定也是之一。太早就显露出来,这确实并非是一件好事。

共和国的历史上,不乏接班人,这有历史的传承,但是真正在很早就确立,但是绝大多数最后都是没有结果,无他,一旦处在那个位置上就成为众矢之的,只要是有那么一点想法的都想把你拉下马来,而且随着形势的发展,一家独大的局面被打破之后,能够接班的,属于各方势力平衡的结果,总之这里面的变数实在是太大了,很早确立而最后能顺利上位的,陆政东知道就一人而已。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要说陆政东没有点想法,不但别人不相信,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件事要考虑,要思量,要随时注意,但现在是为时尚早,就是眼前安新市委书记的事情都还没有落实,更遑论其他了。

人事就是复杂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事,里面的东西实在太多,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即便是他有这些优势,真正在实施的过程中,那是相当复杂的,很多东西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毕竟太实在太年轻了,必须要把其中的分寸要拿捏到相当好,没有高超的本事也极有可能煮熟的鸭子飞了。

陆政东满脑子都在想着云江民说过的话,眉目间传达的各种信息。他一点一滴地回味,寻找可能的迹象。所有的疑问,所有的期待,所有的不安和激动,都集中到了这一个问题上:“高层真的会让我当安新当一把手?可能吗?”

但只要稍稍往深里一想,他就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一个副省级城市的一把手不比其他那些条块的位置,那是一个更考验人的位置,不信任肯定是有的,方方面面的阻力太多,很不现实。上面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气魄和胆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几个“不可能”一念叨,心里似乎又平静了许多。但马上又反否定,认为当市委书记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陆政东想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些事情太遥远了,有时候还是不想那么多为好,至于市委书记的事情,这样的事情组织部门的文件一天没有下达,那就不作数的,还是要平常心。”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即便是小舅认为是煮熟了的鸭子,陆政东也不敢太过于乐观。

“你能这样想,那就不错。”

云江民轻轻拍了拍陆政东的肩头:

“就是要有平常心,这也是老爷子的交代,要荣辱不惊。”

陆政东笑了一下,平常心说起来容易,真正要做到何其难,就像他现在还是有些患得患失的,还得要好好修炼才行……

陆政东在结束任务之后,上面并没有放他回安新的意思,陆政东决定趁着这样的机会到各部委去拜访拜访,陆政东很清楚,部委的其他人不清楚,但是各个部委的头头那天都是在场的,越是出风头,那就越是低调,越是要放得下身段,要夹起尾巴做人。

陆政东刚从财政部出来,小邓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市长,唐副市长的电话。”

“中凯市长,什么事情?”

陆政东接过手机问道。

“政东市长,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早点回安新吧,安新那边则是小道消息漫天飞。”

陆政东倒是一愣:

“我不是已经给你们打电话说清楚了,怎么还小道消息满天飞?”

“可你没回来啊,现在的情况是官方消息没有多少人相信。特别是那些外来企业都很不安,一个个都跑到市政府来询问消息,都让人有些应接不暇了。”

唐中凯苦笑了一下,心里有些腹诽,陆政东对于这趟京城之行到底干什么是讳莫如深,安新的干部不但他,就是包括詹继东在内,都不完全知道怎么一回事。

自然。外面的其他人那就更是不清楚情况,很多消息都是互相矛盾的,有人讲陆政东是犯事了,有人讲陆政东是有其他事情,特别是外来的企业界的人士,对此更是关心,都是不遗余力的通过各种关系打探着陆政东的消息。

消息灵通一些的,知道陆政东并没有失去人身自由,消息不灵通的,听说陆政东已经被控制,不管怎么样,陆政东是滞留在京城中。

陆政东对于如何发展安新,始终有他自己的一些设想,而正是因为陆政东有想法,使得他在安新他从上到下,都拥有一批支持者。他的进退势必会在安新引发一场绝对不能小视的“震荡”。

而他们很多是冲着陆政东这个人来的,在很多人看来,陆政东应该是有什么麻烦事,看样子不会在安新呆太久了,而陆政东很多施政措施还处于开始阶段,没有稳固成型,一旦他下台,新来的一把手会不会全面推翻之前陆政东的施政措施?生意还能做成否?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这样投资的风选就会因此而加大,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陆政东倒是没想到会这样,不过旋即就明白过来,虽然第二天新闻联播里播出了这次集体学习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提到他陆政东只言片语,由于参加的除了政治局成员还有就是央直机关和部委,加上又是第一次,有关学习的情况,除了新闻联播的内容,其他的都需要保密,在没有传达的情况下,除了与会者之外,省市的人极少有人知道其中具体的东西。

陆政东笑了一下道:

“扯淡,我和秘书长刚刚才从财政部出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告诉大家,既然到了安新,那就安安心心。领导还要找我谈话,谈完话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陆政东说完,挂了电话,摇摇头对着安俊义道:“流言言猛于虎,有些人啊,心思不放在正事上……”

安俊义虽然也不清楚上面召见陆政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看陆政东的精神状态就知道是好事,也是一笑:“市长,要不我们去天安门转一圈吧?”

安俊义点点头,要不是传言很离谱,唐中凯肯定也不会打电话来“催驾”,安俊义虽然不知道领导召见的有些事情,但他知道陆政东这些天肯定是一直在高速的运转之中,也需要放松放松。

陆政东并没有拒绝,虽然他对于天安门,他绝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这样的转转放松放松,也还不错。

不过当车真正行驶在偌大的广场边的时候,再一次踏上这个每一寸地砖上都曾灼烧过、并正凝聚着中国历史史诗般的广场,望着不远处巍峨高大的建筑,那便是整个国家权力心脏的象征,而在广场上一群群人堆都眺望着。

陆政东的心里有一种情绪不由而生,这种情绪是他以往从未有过的,他胸臆间猛地涌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超升的感觉,一种呵壁问天的冲动……

然后又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和沉重。刹那间,他恍然大悟,这样的凝重和沉重,只与两个字有关:那便是“责任”。

责任重于泰山,自己以后将带给他们什么呢?陆政东感到自己的心在一阵阵地紧缩,刹那间,陆政东的确有一种背负生灵的希冀,俯瞰大地,扶摇直上九天的感觉……

第95章一方大员

贝湖和安新因为陆政东一直滞留京城各种传闻甚嚣尘上,所幸,揭开谜底的时间拖延得并不长,首先是省委大楼里的人惊奇地获知,陆政东要被任命为安新市委书记,全面主持安新的工作!

这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因为在这之前一直流传的版本就是陆政东如何如何,现在却是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很多人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而且从文革后期开始,直至今日,但凡有重大人事变动,不管是在省城还是在安新,即便不是“全城”,最起码也会是在相当一个范围的政治圈子里,事先总会有种种迹象、种种“传说”、种种议论,或暗或明,或真或假地,沸沸扬扬的传播一番。

而这样的小道消息最后往往会成为事实,其时效性比之组织部门的官方消息更快,然而这一回,关于陆政东职务的变动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半点迹象都没显示。

但很快,安新市里的各色人物都从省委的关系户中确认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副书记钟柏发有些喟然的放下了电话,他是市里最早确切知道陆政东到京城并非是出了什么事情的人之一,而消息的来源就是原来安新的汪副书记,但根据种种迹象,汪副书记认为陆政东很有可能要挪挪窝。

这让钟柏发心里也燃起了久违的念想,他比安金山更清楚安新的局势,从能力上来讲,安金山在陆政东的笼罩下黯然无光,从资历上讲,他是在常委中排名靠后的常委,常务副市长升任市长这样的先例不是没有,但是眼下还是比较少的,就算就地提拔,通常还是由副副书记转任,加上和詹继东的关系过于亲密,安金山有想法,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机会。

而他是市里排名第三的党群副书记,不管是从资历和能力,从市里就地提拔,他都是具备优势的。

但是,汪副书记是猜中了陆政东要动一动,却没有猜中最后的结果,陆政东动是动了,却是在安新往上动了一步。

本来市长的位置已经是出来了,不过据说会从外面调一个市长进来,这一次又没他什么事情,甚至他都没来得及跑跑门路,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人生入戏,总是这样作弄于人……

就在这消息在安新市委市政府大楼里的人们得知后不久,陆政东也在省城下了飞机。

陆政东没有让市里的人来接机,而是就让自己的司机一人前来,汽车终于进入安新,陆政东特意吩咐司机上了沿江大道,他想去过码头的时候看一看。

码头街上,人来车往,堵得厉害,车子如蜗牛般前行着,非常扎眼的那种叫做麻木车的电动三轮摩托在路上旁若无人的窜着;流淌着油污的街道;人车混行的街道熙来攘往……

陆政东看着有些闷,不由看向了江面,浑黄的江水涌动着,哗哗地拍打着那坚固的岸坡。一些老旧的平底驳轮拖着一长串运货的木船,推开那浓稠的波纹,在江面上缓缓地行进。

路边到处是摆一个凳子或椅子刷皮鞋的人,随处可见在路边一个凳子上一排排吃面条的人,这是很多和很多县城有着一样的风情:那一片片高矮不等、新旧不等、且又朝向不等的屋顶,望着那些由屋顶和屋顶划分出的小巷,又由小巷和小巷构建成的市民生活领地,望着那些笔直的砖砌烟囱或在风中颤栗着的铁皮烟筒,有的滴下的烟油,像一些只留下影迹的枯藤,黑黄地游延在粉白的砖墙上。

岸边古旧的砖砌台阶残破了,洇出深色的水迹,覆盖着深色的苍苔。苍苔里居然开出一星星鲜黄的小花。右面也有一段陡峭的岸壁。岸壁的砖缝里长出几棵并不太粗的黄果树,黑疏的枝丫奇崛地向水面上的漩涡里伸去,有时还伸得很斜很远。这儿的风有一股咸味,有一股腥味,格外地潮湿,也格外地阴凉。

作为全国一个大工业基地和副省级城市,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形成一个像样的商业中心,没有一条像样的商业步行街,商业设施落后,车站码头也是老旧不堪,没有与大都市相匹配的大规模、现代化、功能完善,代表着一个中心城市发展水平。

陆政东到任之后,对市容的脏也进行了大力的整治,也对服务行业的服务态度和质量下了一番功夫,在市政设施上也化了不少心血,但是脏这比较容易,毕竟花钱不多,只要重视就能有较大的改变,可是乱和差的改变那就需要钱,而且这些基础设施的改变随着经济发展倒是容易改变,但可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从领导到底层百姓,从意识形态到世界观、价值观,从行政管理到个人行为,要改变却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人的素质不是随着经济收入而呈正比例增长的。

风推过来一团团雾似的高密度潮气,天色已经阴了下来,那些低矮的老式建筑物和高高低低圆圆扁扁的树丛一时间都模糊了起来,灰暗的色调愈加的明显。

这就是鲜活的安新,一个被发达地区的人笑称为大县城的安新,最大的城乡结合部。

“大县城,还是个不现代化的大县城。”

陆政东最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安俊义显然也在走神,听到陆政东的话不由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大县城?”

陆政东看了他一眼道:

“有人讲我们安新就是一个大县城,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任重道远啊。”

安俊义见陆政东似乎还没有从某种情绪中走出来,于是便没有搭腔。

确实,路过天安门广场的那种情绪一直在陆政东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人们在当市长的时候往往羡慕市委书记,二把手嘛,就像大家庭里的小媳妇,上面有个婆婆指手画脚的,总是让人不舒服。

可真要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却又发现其实这个一把手这个婆婆也不好当,所有打主意得由你来拿,很多事情市委书记这里就是最后的一道关,决策得由你最后拍板,这个关没把好、这个板拍出了问题,那涉及面会很广,有时候甚至不能说是否能担当的问题,如果这么一想,回过头看,其实做市长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自己现在是一方大员了,但更要有一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态来警醒自己才会把事情办得更好,陆政东在心里暗暗提醒着自己……

小车终于从蜗牛一般的车流中拐了出去,缓缓驶进市委。

市委小会议室,又称常委会议室。在整幢市委大楼里,它的地位,从理论上来说,应该说是至高无上的。当然,常委会并非全在这儿举行。比如坐落在近郊安新宾馆一号小楼,就是举行常委会的另一个地点。这样的地点还有两三个。但常委们最常使用的,还是这个小会议室,就近嘛,方便。

常委们早就不约而同地在等待着这个开会通知,当然心态也是各不相同。

陆政东和詹继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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