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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盛世女相-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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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皇帝,实际上不过只是一个有着皇帝名头的傀儡罢了。玉倾歌不会拿他当皇帝看,西成的那些聪明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依旧还是当初那个低贱可欺的卑贱皇子,只是称呼从皇子变成了皇上,明面上的身份足以让不知情的人心中震颤。
玉倾歌非常满意现在的身份,不会太出众,也不会太过于的沉寂。很快,很快他将成为这天下最强的强者,想想就菱热泵兴奋啊!
月莲若的眼神极为的冰冷,他冷冷的望着玉倾歌,半晌,才将手中茶盏放在一旁,面无表情道:“难道你是打算日日如此癫狂的笑着?有意义?”
“这话所言就错了,圣子不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太惬意了,反而容易回忆,回忆从前,那不算辉煌的辉煌,倒是当真有些许的纪念意义啊!”
从前,他为什么好几次的放过那个女人?那个时候他真的是除了欣赏之外,其他的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欣赏她那样不骄不躁的冷静,即使再面对再如何强大的敌人,她依旧还能站起来,勇敢的面对。玉倾歌不明白当初的性子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没有杀了凤墨,这是事实,很奇怪的。
“纪念?我不需要所谓的纪念,没有任何的意义。”他没有需要纪念的东西,他只会是不断的向前看,得到他想要得到的,这就是他生存的意义,这也是他为什么近日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那些人对玄音的修习如何了?”玉倾歌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询问另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你认为如何?反正不过只是一些棋子罢了,用完即丢,难道你还打算要给他们安家立业不成?”冷笑一声,月莲若并未正面的回答他的话,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戏弄。
玉倾歌倒是不生气,反而肆意一笑道:“我倒是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他们得能够撑得过来才行啊!圣子不是说,那些人一个都活不了,怎地现在倒是说出如此话来,当真是奇怪可笑呢!”
月莲若刷的一声起身,冷睇了他一眼,甩袖转身离开。临走前,他背对着他,道:“过于自负,你会知道什么叫做败北!容洛,云凌,凤墨,他们谁是能够随便小看的人?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别到时自己全军覆没了,反而还牵扯到了我。哼!”
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玉倾歌砰地一声捏碎了手中的琉璃盏,面上的笑容绝世妖娆,尤其是眼角下的泪痣,平白的的更加妩媚动人。
然而,在西成,没有一个人胆敢正面的迎视玉倾歌,只是知道凤王玉倾歌有着一张人神共愤的绝世容颜,好奇归好奇,但谁也没有胆子真的要去看玉倾歌的脸,他们还不想死的那么早。
“本王的份量到底有多重,到时候本王一点也不介意带上你去见识见识……”
大卿,北都城!
皇宫御花园中!
“墨儿不能笑一个吗?”容洛无奈的执笔,该画的都画出来了,就只有这张脸还什么都不曾画上去。他倒是想要将凤墨的脸给画进去,可是一点笑容都没有的脸,就算是真的非常漂亮,没有表情,画出来也是非常的僵硬啊。
上次是这样的,这次也是这样的,刻意摆放出来的姿势,没有一点笑容的精致的小脸,好在画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否则的话,他肯定会做直接将笔给扔了。
凤墨也觉得非常无辜,她觉得自己有在笑啊,怎么就不再笑了?
凤墨很少笑,即使是笑了,她自己也感觉不出来,自然不知道刻意的让别人软下来的态度是什么了。说到底,凤墨也算是个直愣子,心思没有那么多,摸清楚了,也就非常好猜测了。与此时此刻,凤墨也厌倦了,三个小时,就算是光坐着都觉得累,还得摆出一副从始至终都一个表情的僵硬姿势,实在是觉得有些累了。
“是不是累了?那就去休息吧,这画什么时候做都一样的!”反正也不着急这一会儿,毕竟,他手上已经有了很多她的画像,这里要是实在是实在画不出来,只能暂且放下了。
“嗯,确实是有些累,这日头有些大,如此的站在太阳下晒,竟然有种晕眩的感觉出来,果然是……”后面的话没有除开,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何必说出来呢!
凤墨的身子其实并没有好,她那被毒侵的身子,早已经是到了临界点,似乎就等着一个什么机会发泄出来,不能古语疲累,否则的话,总是容易犯困。
“那好,我们去休息吧,今日的事情就暂且放下吧!”
容洛听她如此说,眼底暗芒一闪而逝,笑着起身过去将她揽在怀中道。
凤墨并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变现的过于亲密,但是实在是拗不过容洛,她也实在是没力气避开他,只能听之任之了!
回到容洛的寝宫,凤墨的脸色出奇的难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这让容洛的心浮现慌乱,连忙要召御医过来。
“不用担心,这很正常!”凤墨拦住他说道,“三年来,我一直都是在极寒极阴之地,乍然的走到如此暖和的地方,终归是有些不适应的,过段时间也就好了。清扬都找不出来的原因,难道你觉得那些御医就能找出来?行了,别折腾了,我乏得很。”
望着已经闭着眼睛似乎是累到了极点的凤墨,容洛心中不放心,却也不愿她不高兴,只能答应。
他和衣躺在她的身边,没有丝毫犹豫的伸手将她搂在怀中。
凤墨刚刚说完那话之后,就将身子转了过去,所以现在容洛抱着她也就是从身后将她抱住,自然而然的也就看不到她此时此刻的神情变化了。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发丝中,呼吸之间,尽是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
“怎么了?”她问,总觉得他似乎是非常的不安,让她跟着也有些的不安。
“没事!”他说,“只是想要抱抱你,三年都没有抱过你了,总得让我找回来,补偿回来不是?”
“这都行?我可没听说这个还能补偿的!”
“嗯,这次你就听说了!”他答的理所当然,“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实现的话,一样的在日后还是要补偿给我,总的是不能让你赖了去。”
日后补偿吗?
凤墨忍不住的笑起来,对于他话中带着的孩子气而感到好笑,而笑过之后,却又觉得有些许的沧桑,若是有日后的话,她倒是希望能补偿呢!
“瞧着半天不应允,怎么的,还不情愿了?”他能感觉到怀中人那一瞬间的黯然,他的心一邴,面上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眸愈发的深沉,声音却反常的带着点点笑意道:“你放心,绝对不是你一个人如此,届时我也是如此。就比方说吧,假若我今日不曾抱你,那么我明日就加倍的还给你,假若我今日不曾吻你,那么明日同样的双倍,十倍的还给你,我是个很公平的人,你的相信我。”
凤墨一怔,刚刚休息了那么一会儿,也缓过来了,身上也有些气力了,她在听了他无耻的明明全是有利于他的话之后,不敢置信的坐起身。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斜着身,一手撑头,慵懒的含笑望着她。
不得不承认,如此的容洛,竟然是惊人的魅惑人,让她的心跟着漏跳了一拍。
好一会儿,她才咬着牙,道:“你当真是不要脸!”
247 出征
许是西成已经以为都准备好了,一直密切监视西成的探子来报,西成今日动作频频,似乎是打算要做什么的架势。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容洛正在与凤墨下棋!
乍闻此言,他们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终于要开始了吗?
容洛挥了挥手,让来人下去,棋局还在继续,两人的神情都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期待了许久一般。
是了,他们确实是期待了许久!
如果西成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动,如此的三国鼎立也好。西成不动,他们就对西成出兵的话,即使到时候当真将西成给打败,那也会在史记上落下一笔。容洛根本就不在意到底会落下什么,他恨不得立刻就将玉倾歌给杀了,将整个西成给端了,只是凤墨却不赞同他这么做!
“这么多年都等的下来,难道还差这一段时间?既然这一仗早晚都难免,那自然是要让后世之人也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师出有名才是最佳!”
凤墨在容洛要对西成动手之际,如此说道!
西成会怎么样,他们不在乎,当初容洛虽然是想要出兵,但实际上也颇为的纠结,毕竟西成的百姓是无辜的,贸然出兵,不说西成百姓到底如何,即使当真是攻下了西成,西成百姓的心中也会升起不满,如此吃力不讨好的结果,何以而为之?
此番,西成蠢蠢欲动,他们只需等他宣战,便就有了足够的理由,让天下寻不到他们任何的错处!
容洛心中记着玉倾歌对凤墨做的所有事情,凤墨的心中却记着不能让任何的人,哪怕是她所不知道的后世之人对容洛有任何的误解抹黑之词。他们两人都想着对方,想要让对方心中舒坦,却总是被对方所阻止,实在是令人叹惋不已!
“西成这一战,我会亲自去!”一子落下,容洛说道。
凤墨一顿,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嗯,我会等着你凯旋而归!”她知道他不希望她去,所以她也没有说什么要跟去的意思,了然的说道。
“我会凯旋而归,因为这里是我的归宿,而我的归宿中,有你在等待!”
送行那日,天很好,只是风却很大!
容洛一身银亮的铠甲在身,英姿勃发,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凤墨站在他的边上,因为大风而微微眯起眼睛,她望着他,眼中氤氲一片。
送他出征,她现在所要做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容洛端起酒盏对着凤墨,他的眉梢眼角尽是温文笑意,眼底是化不开的情谊,“我不要你送,我要你看着我离开,等着我回来!你止步于此,我将头也不回的大步前进。墨儿,我定当凯旋而归,皆是,可否……”可否许我一世琴瑟和鸣……
“我等你凯旋而归,皆是,我必红妆相迎!”她明白他未完的话,她也同样的会以他,她的答案。
容洛的眼睛一亮,笑容止也止不住,为了这个承诺,他如何也要凯旋归来!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揽过她,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不曾深入,一吻即止!
“墨儿,等我回来!”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猛地就松开他,转身向前走了两步,长臂一招,混杂着内力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传令——三军立即出发!”
凤墨站在背后,静静的望着他发布号令,望着他一步步的走下千层阶梯,望着他动作潇洒的翻身上马,望着他率领大军昂首而出!
容洛不曾回头,从那一吻过后,从转过身开始,他就再也不曾回头。他怕他忍不住,好不容易团圆了,又要再次的经历离别之苦,他真的害怕他会受不住的要将她带在身边。可是不行,他知道她的身子不好,她虽然不曾说过,却瞒不过他,他不能让她冒一丝一毫的险。
他心中的想法,凤墨不能说全部都知道,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知道他心中的顾虑,知道他的不忍与担心。她虽然也希望和他一起去,却也相信,玉倾歌与他相比,还不够格!
她也还有事情要做,必须永绝后患才行。
祁凤五年六月初,祁凤帝率领十万凤鸣骑,以及四十万普通军队前往与西城将会打响第一战的边城——蒙祈城!
同月,东合皇帝云凌率领争天骑十万以及三十万大军,同样赶赴与西城边城——引月城。
三国蠢蠢欲动,有些人已经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聪明的选择暂时的先避开这阵风头再说!
这一仗,会迅速的结束?还是需要好几年?没有人知道。
谁也不知道这一仗打起来,到底谁胜谁负,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何时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真正的安定下来?
凤墨在容洛离开之后,如期的再次与老容王下了一下午的棋。
从始至终,她与老容王都相处的极为融洽,除了老容王被人迷惑的那段时间,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之外,总的来说,凤墨还是比较喜欢老容王的,也就希望能与他多多的相处,解解闷,就当是替容洛尽了孝道!
傍晚,凤墨拒绝了老容王让他在容王府用完膳的提议,她还有事情要做,且是要在这几日完成的事情。
她又去了温府!
她率先去见了温老爷子和温老夫人,陪着他们用了晚膳之后,她便就和温子轩单独的去了书房,让温家的人心中有不解,更多的是担心,一个是孙子,一个是外孙女,两个他们都是当做宝一样,可不希望他们任何的人出事。
书房中!
凤墨望着整个书房的书柜,叹息道:“这书房怕是不够你放书了呢,你倒是用功!”
她的话纯属是调侃,温子轩也听得出来,他笑望着她道:“是啊,前几日我还在和子柔说着书房的格局,打算实在是不行的话,将边上的房间给打通了,如此一来,省的重新搬一处还麻烦,书房也就大了,能放更多的书架和书了呢!”
“你倒是点子十足!”她喝了口茶,晚上似乎吃的稍稍有些多了,被老人夹菜什么的,她不好拒绝,竟然大部分都进了她的肚子,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第一次竟然吃了大半碗米饭,现在当真是有些不舒服呢!
“怎么了?”察觉到她脸色似乎不太好,温子轩关心的问道。
她摇了摇头,端着茶杯的手轻轻的摩擦着杯沿,半晌,在温子轩疑惑的视线下,才缓缓道:“玉玲珑没有死!”
就像是一声炸雷,温子轩的脸陡然就白的彻底,他显然没想到凤墨会突然提起那个人。在温家,玉玲珑三个字就像是一个禁忌,谁也不愿意提,谁也不会提。害死了难么多的人,只是因为一个爱字,如此沉重的字,实在是让人承担不起来。
在孩子面前,他从来不曾提玉玲珑,家中的人所告诉孩子的,就是他的娘亲已经不在了,其他的,不曾提过只言片语。孩子似乎也已经接受了没娘的事实,从来不曾哭闹着要娘亲,在知道自己娘亲的情况之后,在看出来家中的人不愿意多提玉玲珑之后,孩子出奇的懂事,再也不曾提过了。
“如果你不提的话,我大概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温子轩苦笑自嘲的说道,当真能忘记了,那该有多好?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像某些人一样,可以失忆,可以忘记一切。
“何必如此在意?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放下了,你也该放下了。”凤墨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盏,“你是你,她是她,本不该相交,却偏偏有了联系,最后却还是无可奈何的走上背驰。也好,若当真忘记了,对你也没有坏处。如果实在是忘记不了的话,便就不要再勉强自己!玉玲珑现在虽然是公主,却过着年奴婢的日子都不如,也算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
说到这里,凤墨有意的隐去了玉玲珑在西成与那些朝廷重臣之间的风流韵事,本就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没有一丝意义,反而是给温子轩添堵。温子轩是死活都不会再要见玉玲珑了,她也不希望他再去接触,他的心肠并非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的冷,相反,却是非常的温柔,典型的外冷内热的代表。如果他知道了玉玲珑的现状的话,即使他不答应,他也会去西成。她不希望身边的人去我为一个本该死,却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的人冒险。
温子轩轻应了一声,便就不再作声了。
凤墨心中喟叹,心中不免后悔,今日当真是不该提玉玲珑,好好的气氛就弄成了这样了!
话也说到这份上,再待下去也实在是没什么要说的,凤墨顺势站起身,将此番前来最为主要的目的说了下,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也不用告诉任何人,等事情办完了,我自然而然就回来了。我现在也不再是丞相,自然也就没有人再过问我的取出,子轩,该怎么做,你该是知道的吧!”
“离开?”温子轩惊愕的抬起头,这皇上前脚刚走,凤墨狗叫就离开要做什么?
“嗯!”她点点头,“有些事情必须要我亲自去处理,此事比较重要,必须我亲自去处理。容洛那边,还是不要惊动的话,免得影响他!”
248 容洛的打算
两道身影破空而出,只堪堪看到一白一青的衣角,转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看了不禁联想到了鬼魅。
由于是在傍晚时分,民间盛传,鬼怪就是在这种太阳将落不落的时候最为活跃,因此,几个刚从农间忙完了农活的扛着锄头的村民,只觉得一阵冷风过去,一转头看到那一闪而逝的衣袂,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以为是鬼怪,吓得连锄头都扔了,大叫着‘鬼啊’就跑了起来。
几个人匆匆忙忙的跑回家,愣是一连几天下午太阳老高的时候,那些村民就集结着回了家,谁也不敢再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了,那段时间,周围几个村都在传言有鬼,愣是让那几个村大半个月都提前从地里回了家!
引起这阵轰动两人却毫不自知!
凤墨站在当初登岸的东合的一个小码头,为了不引起注意,她才选择了原路返回。与她同行的还有月观,两人这是要返回海中岛,那个侏儒族的大本营。
别看这小小的码头,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要是等着的话,猴年马月才能登船。就算是登上了船,谁能保证是去海中岛的?侏儒族的那帮人都极为的谨慎狡猾,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谁也靠近不了!
月观早早的就在这里安排了接应的人,自然,登船也就快些!
两人大大方方上了船,愣是将码头登船的人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谁家公子哥儿出手这般阔绰,包船出海啊,还是如此精美华丽的大船,还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浪费的紧了。
月观很懂得享受,即使只是一艘船,他里面装饰的也是极为的精美绝伦,软榻狐皮应有尽有。
此时,船舱中,月观正在为凤墨切脉!
“嗯,这段时日身子恢复的不错,毒性暂时也算是压住了,只要用心调理的话,三五十年,倒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月观收回手,笑眯眯的说道。
凤墨拢了拢袖口,瞥了笑的像只狐狸的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用心调理,三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现在你还是一样的话,怎么?说大话说惯了?”
“这是哪里话?我可是很认真的,你瞧瞧我像是空口说白话的人?我是如此的诚恳,三年前是,现在更是如此。”说完还煞有介事的将那一张祸国殃民的妖娆脸伸了过来,典型的欠抽代表。
凤墨也不客气,一手挥了过去,将他那张惹人厌的脸推向一边。
“别将你这张狐狸脸对着我,看到你这张狐狸脸,我心里膈应的慌!”毫不客气的不留情面的打击,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吃香的脸蛋,在她的面前就成了狐狸脸,风骚的代表,实在是冤枉啊!
月观像是大受打击的模样,委屈的说道:“墨儿真是残忍,我将整个人都给了你,你竟然如此的冷淡,实在是太伤我心了!”
一听这话,她的整张脸都黑了,她有种想要甩他一巴掌的冲动,这都是哪跟哪?他什么时候将他的人给她了?这个不要脸的狐狸。也不想想自己个多少岁了,百八十岁的老怪物了,竟然还如此不知廉耻的说出如此的话来,简直就是找死。
见好就收是月观一贯做人准则,眼瞧着真的将她给惹恼了,绝对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他还是乖乖的闭上嘴比较好。
他不说话了,她也不看他,冷冷的靠坐在靠窗的软榻上,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月观斜靠在她对面的榻上,眼睛在她的身上不断的扫来扫去。
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无疑,凤墨确实有了改变,在面对外人的时候,是足够的冷漠,像个没心的人。他曾经对她说过,要无心无情,如此才能安然。过于的情绪波动,只会引起压在她体内的千虫万毒的反噬。她答应的很好,她三年来的表现也很好,他也一直以为她真的能够做到!
可是,他到底还是错了!
在容洛出现的那一刻,在她见到容洛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不可能的!
月观想要强行的斩断凤墨和容洛之间的联系,他甚至都不曾告诉凤墨,这三年来,一直为她提供心头之血的人,是容洛,而不是他!
自始至终,凤墨都以为是月观救了她。虽然她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好,却已经很宽容了。如果她知道月观不过只是在其中起了个媒介的作用,真正的心头之血来自容洛的话,很难保证她会不会发狂。
心头之血乃是人身体的根本,一旦失去了心头之血,即便不死,身体也会留下后症,随着年月的推移,就会愈发的明显。
当初月观在说心头之血的时候,也曾经将此事一一的都告诉了容洛,希望他斟酌再三,毕竟他是大卿的皇帝,肩负天下,怎能为了一个人而置天下于不顾?先不说他没有子嗣,即便是有,最少也得登上十五六年才能接掌国家,在这之前,一个小病小灾的,都可能会让他无法长寿,何必呢?而且,就算是拿了他的心头血,也无法真正的解了她的毒,不过只是暂保她三五年不死而已。如此得不偿失的买卖,实在是不必冒险。
然而,他却说:“事实上,天下在我的心中远远没有那么重要。我不是英雄,也不想做一个明君。我之所谓成为皇帝,将北流改为大卿,将南衡攻下,与西成对立,不过只是为了她一人罢了!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没有那么开拓的胸怀,我没有办法想着即便是牺牲了她,也要救天下黎明百姓于水火之中。说句不负责任的话,这天下于我何干?若非是为了她,我也只会是看着北流慢慢的没落下去,然后找一个明君,让他肩负天下为己任,我最多在一旁相助几年。我从未想过要为天下百姓而束缚自己的步伐,容家历代所肩负的责任,在父亲母亲身亡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还清了。我现在之所以站在这里,只是希望为她,为我,夺取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几遍只是方圆之地!”
“可是,不过只是几年……”那个时候他说道,他得承认,那时他的确为了他的话而震惊,甚至还有钦佩。试问,天下有几个人如他这般的重情重义,且还坦白毫不隐瞒?每个人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做出来的事情,却是令人唾弃。
容洛笑了笑,缓缓的,声音清冷,却坚定道:“至少还有几年!几年的时间足够了,无论是她,还是我。天下之乱,我起得头,自然是由我去断!如果是她先走了,我会笑着送她离开,不让她担心。如果是我先走……不,一定会是她先走,只有我好好的,她才能开心,安心。”
那日,他说:
——最后被留下来的那个人,才是痛苦!
——左右都是痛苦,与其让她受着,还不如我来受着。
——这辈子,她太累了,我不曾为她做过什么,也不知道该为她作什么,她总是万事自己一个人担着,不愿意依靠别人。
——她不会让我死,依照她的性子,定然会逼我发誓,要好好的活着。而此番决定,就当是为了日后做准备,至少,还能相伴几年。
——生,不能同生,死,亦不能同穴,那至少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很难想象,如此沧桑的像是经历几世变革的心态,竟然是出自一个才不过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即便是月观,也无法轻易说出这番话来!
是爱到骨子里了,所以才会如此吧!
月观微微垂下头,他自认爱那人,可是,却没有容洛身上的那种决心气魄。
月观望着坐在对面的凤墨,他觉得,是不是应该将真相告诉她?至少,现在实在是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但张了张口,月观叹了口气,他竟然说不出口。隐瞒了这么久,却突然说要说出来,总觉得有些纠结,没有做好准备。
想了想,最后月观还是选择了暂时不说,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等到岛上的事情结束了之后,他再将这件事情全部告诉她。
凤墨并没有注意到对面月观的心思,如果是以往的话,观察力极为敏锐的她,定然能发现他眉宇之间出现的一丝变化!然而,此时此刻,她黛眉微蹙,总觉得心里有股很慌的感觉在。
她不解到底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但绝对不会是好事,难道是岛上的那些侏儒族有变?还是说此行不顺?
还有一种可能……难道是容洛……不,应该不会,按照行程来算,他应该还没有到达边城,所以应该不是他。
那么,只可能是……
“岛上你安排的如何?”她突然抬起头问道。
月观不解,却也回答道:“嗯,都准备好了!”
瞧着他的模样并不像是作假,她心稍定,却并不能阻止心慌的感觉。她暗暗的安慰自己,可能是每休息好,所以有些疲累了吧!
只是,那股不安却一直萦绕在心头,如何都不能散去……
249 真实身份
海中岛,侏儒族的大本营!
凤墨从踏入岛上开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岛上太过于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没有任何声音,就好像上面没有活着的生物,活着人!
然而,当他们逐渐的向里面走去的时候,一个两个的死人引入眼帘。
“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无衣走上前去摸了摸那人的脖颈,然后转头看向凤墨说道。
此时此刻,月观的脸上一片严肃,早已经看不到之前的玩世不恭,他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死相凄惨的族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凤墨扫了眼月观,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的迈开步伐向里面走去。
既然最外围都是如此,看样子里面恐怕也……
果然,就如凤墨心中所猜测的那般,越往里面走,死士越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年长的,年幼的,死相都如出一辙,七窍流血,浑身衣衫都像是被利刃所割裂,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简直就像是被厉鬼索命,死不瞑目。
一路走来,随着越来越靠近里面,死尸越来越多,从底层的人,到高层的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死法,每个人都瞪大惊恐不敢置信的眼睛。
“我们来晚了一步,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灭了全族的人。”
月观望着那些死了的族人,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他显然没想到再次的回来,等待他的竟然是如此的境地,全族一个不剩,全部死绝,甚至还有一些妇孺小孩,虽然侏儒族的人普遍都是半高不高,但年纪却与正常人无二。
凤墨默然,她不会安慰人,这件事情本身就发生的过于的出人意料之外,月观极为的看重自己的族人,这自然也是无可厚非。其实他们心中都知道是何人所为,只是打击过大,现在根本就无从追究到底是他现在还在不在岛上。
凤墨冷冷的望了眼低垂着眼睛的月观,本来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的将视线扫向一处,冰冷的眼睛中利芒一闪而逝,她轻喝一声:“谁,出来!”伴随着喝声,右手一抬,雪白的白绫如蛟龙一般,激射向一处,竟然生生的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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