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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盛世女相-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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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什么话也没说,突然的就冲他发了一通无名之火,实在是有些奇怪。凤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我只是觉得褚霆和燕歌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北冥听她这么说,心里面的疑惑没有得到解开,反而是更多更大了。他瞧着清楚的很,那两个人早就奸情满满了,按理说凤主要给他们做主,该是高兴的事儿才对,怎地燕歌反而是怒气冲冲了?
“燕歌是女子,想要什么夫婿,也该是她自己去挑选,所以我就让她自己去选,捧上合适的,告诉我一声便就行了!至于褚霆,我觉得我的眼光应该不错,想给他做一次主!”
凤墨不咸不淡的话,让北冥的嘴角狠狠直抽,“凤主,难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两人之间的奸……额,感情?”按理说,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该看得到的啊,怎么凤主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的单蠢?
“知道!”那么明显,她又不是瞎子。斜睨了北冥一眼,眉峰为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成?”
“没!”北冥像只受惊的猫儿一般的跳起来,他清楚凤墨不会对他动什么武力,但就是因为不动武力,反而是更加的吓人好不好?
凤墨一贯的习惯,在铩羽骑的军营之中,若是谁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往枪口上撞,那就是找死。她一不打你,二也不骂你,但是却会经常在操练的时候,着重的将视线目光都锁定在你的身上,那一天训练下来,没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北冥向来桀骜不驯,刚开始的时候,没少受这份罪。虽然当时确实是累死了,就是现在想起来,也是觉得心里颤得慌。可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非常的考验人的毅力,撑下来的人,大部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实际上,铩羽骑似乎没有谁能躲过他们凤主的魔爪……当然,只是好心好意的训练罢了!
“既然知道,凤主你干嘛……”干嘛还多此一举?这不是让他们两个心里面不痛苦嘛!
“因为……我很闲!”
很闲?
北冥觉得现在的凤主大概是真的非常的闲,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行了,你们下去吧,也许不久之后,我们铩羽骑军营中就该迎来久违的大喜之日了呢!”凤墨低下头,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卷,垂眸看了起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痕,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喜事?墨谦脑筋一转,顿时就明白了凤墨话中的意思,瞧着北冥还是一副呆愣的模样,他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北冥,给他解释解释呢?想想还是算了,就像是凤墨所说的那样,反正现在大雪纷飞之日,也无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看戏倒是不错的决定!
墨谦这么想着也真的就是这么做的,一路上,北冥不知道问了他多少次,可他都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什么都不说,实在是被问得烦了,一句不知道也就大发了。
“你怎么都不知道?凤主不是你姐吗?竟然这么的不了解你姐姐,真的是……气死我了!”
北冥气冲冲的掉头就走,毕竟墨谦也就才十六岁罢了,十六岁的少年,能懂什么?他在心中说道。
墨谦默默的望着北冥的背影,想了想,他决定跟上去看看,反正现在他很闲!
北冥心里面惦记着事情,也不知道墨谦正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其实不只是他不知道,就是一路上迎面而来的人,瞧着他们两个,也绝对不相信墨谦是在跟着北冥。但,事实就是,墨谦确实就是在跟着北冥,向着要去看一场还算不错的戏。
那厢,好不容易将炸毛的张开利爪的猫儿哄好了的褚霆,还没有松口气,就听到北冥在后面大声的说道:“褚霆,我刚刚听凤主说,年底之前要给你办喜事。行啊,没想到你在外面有了意中人,我还一直都当你喜欢的是燕歌那个母老虎呢!”
褚霆一僵,他怀中的燕歌更是全身气的直打颤。
褚霆有些欲哭无泪,他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哄好了燕歌的,北冥那个蠢货,眼睛是长到了后脑勺了吗?竟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找死也不带拉着他一起的啊!
“哎,我和在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话说你到底瞧中了谁?母老虎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得哭鼻子了,不过我倒是很……啊呀,燕……燕歌你也在啊!”话还没有说完,北冥就瞧见背对着他的褚霆突然的痛呼一声,然后就瞧见了他话中的主角面无表情的站了出来,让他脸上一瞬间的僵硬下来,说话也跟着结巴起来。
“还真的是不好意思,我从小就是没有学过温柔两个字怎么写的,要不,你教教我?”燕歌一鞭子甩了过去,一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可发,来个不怕死的,不教训教训,她燕歌两个字就倒过来念。
褚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站在远处悠悠闲闲看戏的墨谦身边,道:“凤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忽然的想起来给我娶妻了?明知道我除了燕歌之外,谁也不要的啊!”
“……闲得无聊,找个事情打发时间。”沉默了一会儿,墨谦轻飘飘的说道。
褚霆:“……”
“我要忙了!”墨谦瞧着打的也差不多了,觉得戏也看的差不多了,瞥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褚霆慢慢的说道。
褚霆再次无语,既然有事情,你干嘛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
褚霆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心思了,想想还是决定去找凤主说清楚,他心里眼里只有燕歌一个,绝对不会娶了别的女人的。
他非常放心正在打的难舍难分的燕歌和北冥两人,反正他们两个以前也经常如此,一言不合,打起来本就是家常便饭,他们自有分寸,他也不用担心。
决定了,先去找凤主说一下!
褚霆找到了凤墨的时候,她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找她,褚霆刚一到,都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到她说道:“褚霆来了!那正好,我正打算让你帮我办件事呢!”
“是,凤主请讲!”一听说凤墨要让她办事,顿时就将他刚到嘴边的话给压了下去,躬身严肃的说道。
凤墨有些失笑,放下手中的书,道:“明日我要去南衡的皇宫去见楚风然,我想了想,让你随我去,是最合适不过了。在这之前,你要好好的部署,我们一旦进了南衡的皇宫,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兵力的分布,你都要安排清楚,千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否则必将是功亏一篑。”
“是,属下必当不会让凤主失望!”铿锵有力的回答【。52dzs。】,凸显了褚霆严谨的性子。
都吩咐完了,凤墨才突然想到,看向褚霆问道:“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那现在已经没事了,说说看?”
现在的褚霆满脑子都是凤墨交代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早就不知道扔进了那个爪哇国去了,听她如此问,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确实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顿时摇头行礼道:“属下没有话要说,如果凤主没事要继续交代了的话,属下先行告退!”他得早些的回去与诸位将军商讨接下来的事情了,哪有那个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凤墨微微的摆了摆手,褚霆立刻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快速的退了下去。
褚霆离开之后,凤墨吐了口气,低声道:“差点就被说出来,要是现在说出来的话,恐怕就没什么意思了呢!”
拨了拨火苗,凤墨嘴角噙着淡淡的似笑非笑的痕迹,道:“明天就要来了呢,真的是期待着相见啊…”
222 启程南都城
第二天,天依旧还是没有要转好的意思,反而是愈发的阴沉起来,雪花也是越飘越密,越下越大起来。
本来燕歌他们觉得还是等天色好转了之后再去,总觉得天阴沉沉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凤墨今儿个却颇为的坚决,无论如何都要去。
劝说无法,加上还有褚霆跟着,燕歌虽然不放心,但最后也不能再多说什么。本来,对于凤墨做出来的任何决定,他们也就只有一些意见,没有权利决定最后决定的走向。再者,有褚霆在她的身边,他们其实还是比较的放心的。
“凤主一路小心,有什么事情就早些的传消息来,我们会按照凤主的交代,将所有的事情布置好,凤主也可放心!”
在凤墨临上马车的时候,燕歌欲言又止,在北冥的催促之下,半天才憋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我当然放心,若是不放心的话,也不会交到你们的手上。”凤墨斜睨了她一眼,掩藏在白纱之下的深邃幽深的眼眸中划过淡淡的笑意。挑起帘子钻了进去,道:“可不要让我失望,燕歌,若是做的话,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无论你提出来的是什么要求,如何?”
“当真?”燕歌一改之前的纠结的神情,兴冲冲的问道。
“我何时骗过你?”
“凤主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凤主失望,绝对不会!”
本来还在催促着燕歌将话说出来的北冥,一听这个承诺,顿时兴致就来了,大声反问道:“那我呢?凤主,还有我……”
“走!”褚霆压根不理叫嚷的北冥,骑在马上高声一喝,马车车轱辘就缓缓的滚动起来,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逐渐的向着南都城而去!
车厢中,暖炉散发着阵阵的热气,相比外面的天寒地冻的,车厢里面堪比暖春。
因为眼睛见不得强光,所以在马车的帘子都是加厚的,只是透出淡淡的光亮,正好让她闲着无聊的看书打发时间!
从庆城到南都少说也得半日,如此闲坐着,倒是真的有些闷得慌。凤墨看了几眼书,然后撑着下巴淡淡的扫视着面前的棋盘。
凤墨的围棋棋艺不错,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象棋是差的不能再差。明明都学了很长的时间,可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纳闷的慌!
反正也还早着很,凤墨决定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研究研究象棋到底是什么回事。
其实凤墨不是象棋不会,而是她习惯了围棋那种布局,乍然的换了一种方式,将己方全部的兵力部署全部都大白于眼前,她不习惯之余,还有懒得学一方面在其中!
容洛围棋的棋艺相比凤墨要略逊一筹,十局之中,大概能赢上四局。但如果是象棋的话,可能就是十局稳赢的结果。
每次只要是下象棋的时候,凤墨就觉得非常郁闷!
刚刚摆好棋盘,她忽然的抬起头,眉峰微微挑起,缓缓闭上眼睛,撩起帘子,刺目的光芒就将整个马车车厢都照亮了。
“凤主?外面寒气深重,你还是不要随意的撩起帘子比较好,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属下会告知凤主的。”
凤墨微微摇了摇头,屈起手指凑到唇前,一声清脆的哨响,紧接着而来的是嘹亮的鹰啼。
褚霆下意识的抬头,果然在大雪纷飞之中,一个黑点逐渐的清晰,然后眨眼的功夫就俯冲下来。已经习惯了黑羽如此夸张的行径,褚霆不闪不避,他清楚的知道黑羽的劣根性,要是避开了,指不定日后黑羽如何的记仇。
果然,黑羽在上空中围着他们盘旋了几圈,最后悠悠然的落在了褚霆的肩膀上。对,就是肩膀上,不像是在凤墨面前的时候的手臂上,而是在肩膀上。
说来非常奇怪,黑羽虽然是只鹰,却颇通人性,除了凤墨之外,很少有人能使唤得起他。如果不是凤墨的交代的话,恐怕是谁都别想靠近。而且,黑羽在权衡之下,绝对是一切以凤墨为主。就好比方是现在,黑羽之前在上面盘旋了几圈,就是为了要看清楚能不能飞到她的手上,确定不能了之后,他就直接的飞到了褚霆的肩膀上站着了!
褚霆没有伸出手,因为了解黑羽的桀骜性子,顶多在手臂上意思意思的站一下,然后就会再次的站到了他的肩膀上,都是一样一样的,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做无谓的挣扎呢!
黑羽黑黝黝的眼睛看了褚霆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褚霆觉得他竟然从黑羽的眼中看到了满意?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觉得大概是在雪天之中看了太长的时间,眼睛都出现了幻觉了呢!
黑羽张开翅膀扑闪了几下,然后将在翅膀里面刁出来一个小小的竹筒子,然后飞到了凤墨马车的窗前,将嘴上的小竹筒轻巧的放在了凤墨的手掌心,最后又非常了褚霆的肩膀上。再次的扭过头扫了眼沉默不语的褚霆,黑羽啄了啄翅膀上的羽毛,然后两翅膀一张,将脑袋缩在了翅膀中,稳当当的停在她的肩头,开始休息起来。
褚霆非常的无奈,他很像木桩吗?
凤墨在接到黑羽叼过来放在她手心的竹筒的时候,便就收回了手,放下了帘子。
慢条斯理的将竹筒中的纸张展开,她倏地挑起眉,然后眼睛都眯了起来,眼底暗芒闪动,最后归于尘埃!
果然呢,她早该想到的!
“凤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褚霆见里面半天都没个动静,不免有些担忧的问道。
“……”里面并没有马上就回答,褚霆也没有接着问,好一会儿之后,里面才传来清冷的声音道:“无事,让马车再快些,我想早些的去将他了呢!”那口中的【他】到底是指谁,让人有些猜不透,她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没了声响。褚霆心中疑问越来越多,扫了眼肩头上好像是在真的睡过去了一般,随着他胯下马的晃动,黑羽也是唠会晃动着,好像是不注意就会掉下去一样。可褚霆知道,就算是他栽下去,它也绝对不会掉下去。
半日过去的很快,午时过去了约莫一炷香,他们就已经到了南都城门前。
“来者何人!”
褚霆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将手中的令牌扔给了那人。本就是楚风然给的,作为进出城的信物,他装在身上也觉得烦的厉害,这些人既然挡了,扔给他们又何妨!
守城将士一瞧,脸上的怠慢少了些许,不过却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让开!”不愿意再多浪费时间的褚霆,一拽缰绳,冷冷的重复一遍道。
“褚将军,这身份呢,并非只是一张令牌就可行的了,毕竟,令牌乃是死物,人是活的不是?假冒顶替之人,谁能摸得准?现在这种战乱时期,我也只是秉公办事,一旦我现在放了你们进去,追究起来,可以要杀头的啊!”守城小将看似恭敬,实际上却在暗指凤墨等人的身份不正统。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看门的狗东西,什么时候开始,南衡的皇帝如此的没威信了?手中信物都不能证明身份了?那真的是可惜了呢!”马车中传来清冷的女声,闻其声却不见其人,不免让人心里面挠痒痒一般,“你让不让进,怀疑本相的身份,那本相也就不进了。你就去告诉楚风然,也省的他说本相言而无信的不来了呢!走,调头!”
“是!”
守城小将一见事情办砸了,顿时就慌了神。他不过只是个小人物,上面有人交代了,自然是要按照命令行事,不然的话,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看到皇上信物的情况下,还如此的为难大卿的丞相啊!
“该死的东西,办个事情都办不利索!”一直隐在人群中的某个人暗恨,咬了咬牙,对着看过来的守城小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的引入人潮之中。
守城小将见此,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道:“墨相大人见谅,小人也只是小心谨慎办事,墨相也知道现在乃是非常之期,小人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万没有要为难墨相的意思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周围所有人都为南衡有如此人而感到羞耻,说出去的话难不成还都成了放屁不成?明明之前人家都出示了信物,偏偏说人家是冒名顶替。现在察觉到不对劲了,竟然因为害怕而丢脸的跪下来,这简直就是丢了整个南衡的脸,如此的人,早死为好!
其实那守城小将也觉得非常憋屈,他压根就没有打算要跪下来的意思,只是刚刚一弯腰,双膝就是猛地一疼,然后整个人就跪了下来,实在是意外啊,并非出自本意。但已经跪都跪了,还能说什么?
褚霆一转头,马上眼底就掠过不屑和鄙夷,如此胆小怕事,欺软怕硬之人,竟然还是南都城的守城将,足以看出南衡的腐败了!
凤墨也没有多为难,微微沉吟了一会儿,道:“原来只是一个玩笑啊,也怪本相不好,竟然还当真了呢!”
“是是是,是个玩笑,是个玩笑而已!”
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人的脸色跟着又是一边,鄙夷讥诮讽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同情。世上竟然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人家是一国丞相,堂堂闻名天下的墨相说出是玩笑,那是人家大度的表现,你一个小杂兵,在她面前提鞋都不配,竟然顺杆子爬的说是和她在开玩笑,不是嫌命长了,还是什么?
似乎是对腐朽的南衡失去了信心,围观的百姓都有些期待马车中的墨相能好好的惩处一下那没脸没皮的东西。尤其其中一个还是他们昔日蒙冤而死的鸾后身边的将军,百姓中更是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
凤墨并没有说要惩治那个见风使舵的东西,只是冷冷的勾起唇,便示意褚霆进城了。
一个小小的守城小将,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背后之人,恐怕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吧?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没脑子的东西想出来的招,让人真的是有些担心此人的智商。她倒不是相信楚风然,而是她知道,现在的楚风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自然也就不会做出这种可能适得其反的事儿来!
谁呢?凤墨觉得此趟本来还有些无聊的一行,似乎是有些意思了。她免不了开始有些期待,期待南衡在它寿尽之时,会给她准备怎么样的惊喜?就是现在这样的想着,她本来还是挺平静的心,此时竟然翻涌起来。
一种……或许能碰到对手的期待……
223 百里一族
这边,凤墨等人整慢悠悠的向着南衡皇宫而去,而另一边,南衡的丞相府却是一片嘈杂乱哄哄的场景!
“我不要你去,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竟然还要你去接她,不行,我不许你去!”
娇蛮的声音中带着气急败坏,女子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一丝丝的稚气,娇艳的小脸上有着不符合她年纪的阴狠,她有些不耐烦的望着背对着她正在整理朝服的年轻男子道。
男子并不理睬她,依旧我行我素的继续手中的事情。百里明兰气怒不已,冲上前去就伸出手想要隔开他动作不停的手。但她刚刚伸出手,却在下一瞬间,被一直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给握住,冰冷的触感,从他的手掌心传递到了她的胳膊上,生生的让她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我百里族何时由你当家作主了?”百里卿和淡淡的看着她,眼底的冰冷让人惊骇。
百里明兰心狠狠一跳,脚下向后无意识的退了好几步。
“你这些年在家族中的所作所为,别以为我不知道!清扬是怎么离开家族的,你又是怎么有了今日的地位,如果你忘了,我一点也不介意提醒你一下!”百里卿和轻缓的说道,“你今日在城门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百里一族的当家人是我,明兰,好好做你的大小姐,别想一些不该你想的事情。”
话落,百里卿和也不看她,转身离开了屋子。
在百里卿和离开之后,百里明兰狠狠的将桌子上东西全部都挥洒在了地上,明媚娇艳的小脸上,此时满是阴狠毒辣之色。
当年之事,当年之事……百里明兰没想到还有知道,她以为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了才对,那个时候他们的年纪都还很小,她自信没有人会将百里清扬的事情和她联系在一起,她真的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的,至少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没有再提关于百里清扬的事情。
“他知道?百里卿和他竟然知道当初的事情……”
百里明兰有些慌乱,她不知道百里卿和在知道百里清扬是被诬陷之后,为何要保持沉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还将她留在身边。但是她非常的清楚,绝对不能让百里卿和和百里清扬两兄弟见面,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
百里明兰咬着唇,心中有了决定,慌张也淡去了些许,深呼吸了一下,她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初,扬声吩咐道:“来人!”
“少司主!”
“将房间打扫干净,换上大哥最喜欢的青瓷茶具。”她嘴角凝着笑,娇媚动人,“想来二哥也要回来了吧?二哥当年虽说是犯下大不敬之罪,但到底也是我百里一族的人,明兰心中也是非常清楚,若非是二哥一时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现在明兰的少司主之位,哪里能是明兰的身份能坐得了的?”
“不过,现在确确实实就是我坐在这里,既然我身为少司主,自然要一切以百里一族的利益为重。”她款款行来,轻轻的挑起男人的下巴,媚眼轻挑,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的带着点点诱惑的说道:“我听说……昔日罪子百里清扬意图对百里一族不利,虽是明兰之兄长,但明兰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让百里一族陷入危机之中,故,明兰唯有大义灭亲,以百里一族少司主之名,下令……竭尽一切,格杀百里清扬!哦,对了……此事便就不用告诉大哥了,明兰身份虽说不如大哥,但一个小小的格杀令,应该还是有权利的吧?”
那人垂头不语,他低垂的眼帘中闪过幽暗的光芒,百里明兰一直都不像表面上所表现的那般的无害,实际上她就是一条将毒牙深深的藏起来的毒蛇,只要是发现任何的可能威胁到她的人,她绝对会趁对方不注意,给对方狠狠致命一击。
跟在百里明兰身边的人,都了解她,她实际上就是冷血无情,阴狠毒辣的女子,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该出手的时候,她也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出手!
百里一族,身份地位的继承血脉都极为的严格,秉承着嫡庶尊卑的最高传统。而当年,百里卿和与百里清扬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百里明兰不过只是一个庶女。本身男子女子在百里一族之中没有任何的差别,差别就在与身份血脉上的尊贵罢了!从出生那一刻开始,百里卿和就注定了他大司主之位,而百里清扬更是仅次于大司主的少司主。百里明兰虽然是庶女,但也只是在身份上仅次于百里卿和与百里清扬而已,相对于同一辈之中的其他兄弟姐妹,她的身份显而易见的要高贵了不少。同样,若是百里明兰想要继承少司主之位,除非百里清扬这位已经铁定了的少司主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被剔除了百里家,否则的话,少司主之位永远都无法落到明兰的头上。
当年,百里清扬以谋害大司主之罪名,被逐出了百里一族,至今十多年未归!此事当时在百里一族之中闹得沸沸扬扬,可谓是人尽皆知。百里一族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昔日里温和有礼的二公子,竟然为了大司主之位,而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敢谋害,实在是罪大恶极。即便是当初很多的人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面前,也容不得他们不信。最后,百里清扬从百里一族的族谱上被剔除,自然,没了百里清扬,那么他的少司主之位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百里明兰的身上!
“真是狗血,你就这么的被自己的庶妹算计的家都回不去了?我能说你还可以再蠢一点吗?”
难得的提起自己的事情,百里清扬在对张炳说了之后,预料之中的被他狠狠的打击着。
“要我说,你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不该留下那个罪魁祸首!将毒蛇放在怀中,等她暖和了有力气了,再给她杀了你的机会?世上还真的是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嫡子庶女,从身份上面,就永远也不可能有多么深的感情,尤其是在大家族之中,亲情就显得尤为的凉薄。再加上女人心海底针,面上对你笑颜如花,谁知道心里面藏着什么阴谋算计?瞧瞧人家小小年纪多么的有心计有脑子,硬是将你从百里一族给踢出来,甚至还接替了你的位置,这足以衬托了你又多么的蠢,真的是懒得说你了,也没嘴说你啊!”
张炳嗤之以鼻,身在大家族之中,若是连一点的心计都没有,活下去都是个问题,他都有些好奇,按照惯性来说,那女人应该斩草除根才对,怎么反而让他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
其实并非是百里明兰不想斩草除根,而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她是个谨慎的女子,找到了机会,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下手,怎么会给自己留下那么大的隐患呢?
当初百里清扬刚刚的被逐出百里家之后,百里明兰也想过要下手的,但由于当初根基未稳,贸然出手的话,还不一定会不会引起族中其他人的警觉,故而作罢。而等到百里明兰掌握了实权之后,百里卿和却突然的精致族人与外界的联系,除了大司主与他的亲卫队之外,即便是少司主,也绝对不允许,违者,就要处以鞭刑,然后逐出百里一族。
百里明兰当时刚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差点没直接的冲到百里卿和面前质问他,是不是故意和她作对的!但是最后理智还是高于一切,她也有一份自信在那里,毕竟她已经是少司主,百里清扬也已经下落不明,要回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也正是因为那样,百里明兰才会选择暂时的收手。
可谁能知道,百里一族会再次的踏入到这繁华尘世之中,当百里明兰一出来就听到百里清扬的名号的时候,心中就是一慌,又是后悔,又是怨恨,早知道就该下手的!
“我已不再是百里一族的二公子,我只是百里清扬,只是凤主身边的神医百里,因为凤主,我才会留在这里,我不会再管其他的事情,和其他的人。”
张炳一听此言,顿时就来劲了,坐直了身子道:“好小子,小老儿喜欢听这样的话,虽然神医百里如此的称呼不是很合小老儿的心,但总听来说,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嗯嗯,非常的不错的!”
“张老,能得到你的认可,我该高兴吗?”百里清扬哭笑不得,多日的相处,他发现张炳并不是像外界所传言的那般的可怕,反而是有一种老顽童的感觉,喜玩爱闹。
张炳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小老儿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就夸奖别人的,若是你想要报答我的话,额……要不跟小老儿学毒吧,凤主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换个人了啊!”
当年凤墨答应张炳,跟着他学毒的,可是后来事情发生了太多,张炳也并非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瞧着凤墨压根就没有时间,逐渐的也就不再提起。现在瞧着百里清扬顺眼,他觉得要是将他此生所研究的毒术都传授给他的话,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学毒?
百里清扬有些恍惚,有些黯然道:“我确实是想,只是,在这之前,我更希望的是能解了那千虫万毒,这是我唯一想要学的毒。”
张炳不吭声了,确实,千虫万毒现在就是他们两个心头上的刺,他们一个号称是神医,一个更是被称之为毒叟,却偏偏奈何不了千虫万毒,是不是有些讽刺?
百里清扬见他脸色微微的有些难看,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是时候,心中稍稍有些歉意,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张炳一直都不曾懈怠,一直都不分昼夜的查找资料,寻找可能的办法,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我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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