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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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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这是红果果的陷害……八贝勒,胤禩大人,这种低智商的事情不像是您会做的事情哇!
“麻烦这位公公去回了八爷,奴婢今日忙着服侍良主子,恐怕不得空出这钟粹门。况且,这也违禁。”楚笑寒轻轻地说道,然后福礼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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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时时只见龙蛇走
“姑姑,暂请留步,八爷说了,您若不肯来,便把这个交给您。”那太监倒也不着恼,依然恭恭敬敬地压低声音说着,并递过来一样物事。
楚笑寒接过手去一看,呆住了。
这是半个淡绿春绸的袖口,上面水绿缎子压口下绣了不少针脚细密的绿荷。每个宫女着装有严格要求,不准描眉画鬓,也不准穿大红大绿。既然宫装是每季度量了尺寸按例配发,所以大家伙穿得都一样,因此只好在袖口、领口、裤脚上绣各色手艺的花朵来争奇斗胜。
这绿荷……是喜圆最爱绣的花样。
猛地省起,好像很久没瞧见喜圆了……楚笑寒的双目撑圆了。因为新年伊始发生的事情太过打击自己,所以也没留意。毕竟从热河的狮子沟离宫到宫里那两三个月的时间里,自己平日里也是极少见着喜圆的,至多两次三次。除夕那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那么长时间的相处,说长其实也不长,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吧。
怎么会没留意呢?竟然忘了有足足四个月没瞧见喜圆了?
可是,就算发现了,也许自己也是无能为力。楚笑寒马上否决自己的这个念头,那也不能就这样想着便轻轻松松开释了自己吧?便是去求良妃娘娘难道也不会么?
罢罢罢,自己不过一条残命,何须执念?若能救到喜圆,倒也不错。
楚笑寒想着,便对那陌生的太监说道:“我知道了,谢谢这位公公特来知会我。一阵我便过去万春亭,只是此刻实在走不开。”
那小子倒也不再多说,只靠边退下。
楚笑寒匆匆跑到屋里,将那包药渣子又外包了两层玄色布子,塞入衣柜底部,这才整了整形容,然后跑了出去。
钟粹宫和万春亭很近。速度快一点的话,小心一点的话,不太会被人发现自己单独行动的。总不能再带个仪儿吧,倘若自己真敢这样过去,不被胤禩劈死才怪。搞得不好,他一定哈哈笑着再多扣一个仪儿做抵押。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楚笑寒那两条小胳膊小细腿儿,刚跑到绛雪轩,就被发现了:“钱姑姑近日可吉祥顺心?”
吉祥个屁啦!楚笑寒郁闷地立马站住,假作悠闲温文地微微抬眼右瞥看去是谁叫住了自己,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一下子都想不起来了……囧。
苏……苏……培盛!
那……那么……,楚笑寒一下子忘了行不回头,笑不露齿的则例,滴溜溜地转了两圈七百二十度。
“爷……没来。”苏培盛微微笑着说,好似一目了然。“爷还在永安宫德主子那儿坐着。”
窘迫啊,华丽丽的窘迫。楚笑寒在肚子里把自己诋毁了一番,这才慢慢恢复过来,闭嘴不语,只福了一福便待要走。
“爷说了,让姑姑得了空也别四处乱跑,还是呆在钟粹宫里安全。”苏培盛压低了声音急急地说道,言毕就略略弯身慢慢退走了。
楚笑寒一怔,停住了正待跨出的脚步。回转身,看着苏培盛消失在甬道拐角,不禁低下了头,郁郁地想:我何尝不知呆在钟粹宫里安全?只是,只是,喜圆,有点放不下。
可是,既然他特地遣了苏培盛来,就是说他是知道的,他知道胤禩的做的小手脚和特殊安排。明明知道却不去想法阻止自己的兄弟,反而来为难自己一个小宫女,搞得两头为难?一个贝勒爷下的指令能不去吗?何况他手上还扣着一条命?另外一个贝勒爷的指令能去吗?简直是舍近而求远。
但是,回过头来说,就算自己去了,喜圆真能获救吗?自己有什么能力可以救得喜圆?只怕就算是听了胤禩的话,做了一切他要求做的事情,害得一大堆人卷进是非,喜圆可能还是保不住,自己也许还要死无全尸……胤禛让苏培盛传的话,原也没错。
楚笑寒眉头微颦,从最初下意识反抗敌对意见的条件反射,慢慢地理智起来。要不,还是回去钟粹宫吧。这样想着,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回的路行去。
“兰欣,这么难得你肯来,怎么又打算回了?”胤禩那讥嘲万分的声音从背后轻轻响起,自然楚笑寒的手臂立刻落入魔掌,再难动弹,不要说迈步离开了。“原来我连四哥的侍监都比不上啊。”
楚笑寒张嘴无语,其实都决定了,既然下了决定就该立马撒开小腿飞奔回钟粹宫。眼下可好,一个犹疑就迟了。
“我是没想到竟然四哥随便遣个太监过来哼一声,你便能将百般犹难千般不愿好不容易定下来见我的思量,瞬时间推翻了去。”
胤禩哼笑着,将头凑过来低低地说着。
“喜圆……怎样了?”楚笑寒不禁开口问道。
“哼,你说呢?”胤禩并不回答,只是冷哼,“姑姑的胆子变大了呢,连给贝勒爷请安都不会了吗?”
“八爷不是曾同十四爷说对奴婢情有独钟么,那么奴婢偶尔恃宠而骄也是正常的。”楚笑寒回答道,“如果八爷也不知喜圆何在,那么奴婢便告退了。想是贵人多忘事,这些小事情不记得总是有的。”
胤禩不放手,自然告退是没那么容易的事。
“我很好奇,除夕那晚上,喜圆那丫头很明显地诬陷了你,我也特地留下她让你自个儿处置她。你怎么不动手?一罚,二打,三杀,可你连个面壁都没让她受呢。”胤禩伸手环抱住楚笑寒,凑在她耳后说着。
这也太“光明正大”了吧……楚笑寒知道凭力气根本不要想挣开,认命两个字反正也写很多次了。只是听他竟然还敢提起喜圆,还敢提起除夕那夜的事件,心里还是腾地火起:“八爷,那诬陷是喜圆愿意诬奴婢的吗?喜圆没事好好儿地诬奴婢作甚?真要让奴婢出气,这藤条面怎么也不该是喜圆吃!”
“嗯,照你的意思是,要是可能,你还想给爷吃顿藤条面?”胤禩轻描淡写地问,似乎十分开心。
楚笑寒不语。心里恨恨说道:没错!可是我不敢说。你心里晓得就最好啦!
“喜圆又没事,你这样生气做什么。”胤禩笑着说,“至于让我吃藤条面,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囧。这人说得这样暧昧,怎么让人脑中浮现……□。楚笑寒怒意冲冲地咬自己的嘴唇。
“好啦,不说旁的废话啦。”胤禩终于放开了手,递过来一个五彩洒金绣的香囊,“这个给你。”
“奴婢不敢要。良主子那边还有事,奴婢告退了。”楚笑寒一口回绝,既然脱开了禁锢,自然要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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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深似海畅游春,偷香窃玉枉红尘
“你闻闻,很清香的。”胤禩将那五彩香囊举到楚笑寒的鼻端,“你戴着,身上没有避讳之气,主子也高兴,不更好?”
楚笑寒满目狐疑地看着胤禩,这淡淡清香确实很好闻,若这香囊是别个给的,这样精致的绣工,底下的五彩丝绦又这样漂亮,自己必然是欣然收下(没法子,小时候是个恋物癖),但是这东西是胤禩递过来,按照一般规律,他给的东西还是不拿比较好。要是收下了,结果就是非死即伤了。
“奴婢不需要这个,良主子人好,从不介意的。”楚笑寒依然回绝。
“这心结香你放在脐眼,三五年便得周身自然异香,但凡女子,可都欢喜得很。”胤禩淡淡地说着。
“奴婢要周身异香做啥。”楚笑寒说完,掉头便走。
胤禩一把拉住楚笑寒,良久方才说道:“这是十四弟要我交给你的。你可得收下了贴身带着。”
啊,这是什么意思?胤祯你真空!自己的兄弟看中一个宫女,你还要帮忙送东西……不过胤祯对自己看着可没怀多少好意……这香囊,收是不收?胤禩必然也是想到了,既然撒了这个谎,必然还有后续谎言去弥补这个洞。所以他挟了喜圆来逼自己就范……也没就范这么严重,不过戴一个香囊罢了。
这香气,倒是和良妃那立柜抽屉里那香袋的气味略略有些相似。楚笑寒伸手接过那香囊,塞在里怀,请个双腿跪安,便告退了。
回到钟粹宫,楚笑寒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香囊取下来放到衣物堆里,里头还有一个蓝锻香囊,那是在热河狮子沟行宫的时候,胤禩给的。他给的就没一样好东西。干脆和那包药渣子烧掉算了!只是,万一哪天胤禩诬陷自己用掉了如何?他既然是给的人,他自己自然是有备份货源的吧?还是留着比较妥当,他要敢诬陷,自己就可以说,东西都好好儿着呢。
只是总觉得这样放着很诡异,最好外头再包一个锦囊。总要它不显眼一点才好。楚笑寒思来想去半日,唯有先去烧了药渣子再说。
从膳房出来的高三变瞧见匆匆而来的楚笑寒,微微地含笑,说道:“钱姑娘又回来了?”
楚笑寒也点头作礼,福了一福,说道:“高公公,我过来膳房这边借个炭火。”
高三变似乎颇有点赞赏地瞧了楚笑寒一眼,却没说什么,点点头便走开了。他既走了,很明显,这膳房里的一切都要归楚笑寒打理了。
莫非这高三变特意在这里等她的?汗,囧。这么说,莫非,太子,也知道胤禩找自己的事儿?所幸那个香囊收起来了,不然只怕若被高公公发现,胤礽会不会马上干掉自己?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虽然胤禩说是胤祯给的,可目前没有求证过,断然不能相信此人的空口白话。
很头疼,头很疼……
好在周详的安排下,再没什么意外。楚笑寒虽然头疼复头疼,但终究还是头疼着迎来了那黄色身影,咋舌:他都不换衣服????!!!并且也头疼着送走了那人。
早在戌正打梆子后,钟粹门外的值守太监早便换了人,楚笑寒十分叹气地明白那是胤礽的人。上夜宫女都是安排妥当的,这些都好说。
只是,最无法理解的是,惠妃娘娘竟然在今夜被翻了绿头牌!!!!惠妃娘娘平日瞧见也都是五十来岁的老奶奶了——呃,化了妆,是年轻漂亮一点,反正感觉和康熙皇帝差不多岁数的,这样也能侍寝皇帝????当然我是不知道翻绿头牌到底是脱光了包着黄缎子送过去纯侍寝,还是跑了去皇帝跟前盖了棉被纯聊天……咱没当过妃子,咱伺候的良主子也毛少被翻牌子,所以咱不知道,呜呜呜呜……但是,但是,实在很雷。
总之一句话!胤礽,你行!你手眼通天。我服了你!
一夜无眠之后,却依然丝毫无法入睡。楚笑寒记得自己同良妃说了太子的侍监高三变换了药的事,良妃却不说话,只一气喝了那汤药。
转眼已经到了五六月,皇帝又要出塞。实在是很怀疑,非常非常地怀疑,这康熙皇帝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怎么那么折腾啊?换了自己突然从现代穿到古代,也确实十分无聊,总得四处跑跑,这样才不闷嘛。
这次塞外之行似乎胤禩、胤禟、胤俄、胤祯都没去。不然怎么到了六月,还能瞧见这几位的身影?
实在很烦胤祯,常常去完永安宫看完他自个儿的额娘,便蹭蹭蹭地跑到钟粹宫来找一起入宫来探良妃的胤禩,当然确实这俩宫殿也靠得委实近了些……斜刺里一穿过去就到了。
一日,楚笑寒正在东边廊庑下的出廊坐榻上斜斜坐着,有一针没一线地绣着一个鞋帮子上的浅粉色小碎花,有些儿迎春花的样子。心里不住哀叹ing,老妈肯定做梦都想不到,自己那个宅到百无一用的女儿,竟然能够如此一副淑女相地绣花,简直是天雷滚滚。
一个手猛拍在自己前头的坐榻护栏上,天青色的身影大喇喇地坐在榻椅上:“你好大的胆子!”
楚笑寒吃了一惊,但是到了今日,已经不会表现在脸上,只缓缓抬起头,看眼前人。
十四阿哥胤祯。又来钟粹宫找你的八哥?要不是您老人家老婆一堆堆,而且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我真要以为您跟您八哥有一腿……楚笑寒在心里咬牙诽谤着。
她轻轻地从榻上起身,放下鞋子和针线,不缓不急地双腿跪下:“十四阿哥万安,奴婢给您请安。”这才爬起来,退在不远处的廊柱子边,双手下垂听候主子教训。
胤祯瞧着她一派润泽柔顺的样子,越加来气,腾地站起来,跨上两步,压低了嗓门问道:“爷让八哥给你的香囊呢?怎地竟敢不戴?!”
扑……倒地……那个五彩香囊,还真是胤祯给的?本以为是胤禩说的话谁知真假……不是吧?十四爷,您真的有这样空吗?您一个未来的啥啥啥大将军,就光记挂着这些东西?不是给您四哥的小老婆送白玉,就是给您八哥的相好送香囊?
“八爷确实将香囊转给了奴婢,想必那是个稀罕物事,奴婢不敢戴。”楚笑寒规规矩矩地回话道。
“哼,什么稀罕物事。倒也是大内禁药来着。”胤祯冷冷说道,“就你这样一个贱妇,凭什么想要依附皇子阿哥。这是专门给你的了肚贴,便是你跟了八哥,也不要妄想母以子贵。果然八哥还是宠着你,我再三叮嘱,让他断然不可心软,让你插科打诨地消解了去。你有什么资格诞下四哥、八哥的孩子?”
“……,”楚笑寒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想了半日终于强压了心头怒气说道:“十四爷多虑了,奴婢绝对用不到您给的东西。”
胤祯冷笑道:“是么?我劝你最好乖乖戴上那香囊,否则便不是这样便宜了。你该知道宫里多的是其他方法。”
楚笑寒似乎不敢相信地瞪住这个不过二十岁的男孩子,他竟这样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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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浪得冰清玉洁身
不过,其实这个身体连月信都没有……戴与不戴还不是一样,有必要跟这个小孩子斗气吗?!楚笑寒吞了那口子怨气,轻轻说道:“奴婢知道了,既是十四爷赐的,奴婢回头戴上便是。”
言毕便收了针线鞋子再跪安告退。
回到屋子,取出那个五彩香囊,塞入里怀内,果然遍体生出淡淡清冽香气。猛地悚然一惊,这香,同那日良妃娘娘立柜抽屉里的香袋子这般相似,莫非……
“顺便去把那立柜底下的那个抽屉里的香袋子取两个出来给我。”
当日,良妃确实是如此同自己说的。
那么……那么,听胤祯所言来推断的话,这种香莫非,是……是避孕用的?良妃和太子欢好,自然没有敬事房记录,肯定是需要避孕的,这是明显的……。不过,不对……不对……有个什么地方不对……楚笑寒紧紧蹙了眉头思考着。
月信!
对,月信!因为,自个儿从未来月信……所以都不太注意。而且良妃没那些个要人伺候、穷摆谱的臭脾气,大概因为她本身出身不是很高贵,又是普通宫女开始的,所以,很多擦洗、梳妆的活她并不喜欢由他人代劳,基本都是她自己亲自来的。楚笑寒虽有些自觉,觉着并不妥当,可是却……人懒惯了,就惯了。被惯坏了,就没感觉了。
良妃娘娘,良主子,她……似乎,这两个月都没来过月信。囧。她几岁了?胤礽看着是三十出头,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儿,良妃比他大六岁,那是胤礽亲口说的。那……那……总快要四十了吧?四十还能生宝宝吗?不过,不过,现代高龄产妇是很多的啦……我瀑布汗……可是,既是用了那避孕的香,叫什么来着?胤祯说的,了肚贴?为何还会怀上?
先不管缘由,接下来怎办?别的不说,光是每日早上循例去太后那里的请安怎办?虽然以往一向都是映绿以后后来抬位的庆儿一手操办,自己从不需操心,但是,但是眼下不是担心自己,而是良妃,总是会担心良妃的。难道接下来大着肚子去给太后请安?
说起来,自己从未陪同良妃去给太后请安过,估计良妃也会考虑到自己虽是胤禩荐的人,可是毕竟不是皇帝册妃,一个汉旗的,可以随意抬旗,毕竟宫里规定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大宫女,必须是旗人。太监倒是都是汉人。所以也并不随意带她出去,囧。
这样想着,楚笑寒不由得加快了去良妃那儿的脚步。可是一进门,就看到胤禩正坐在良妃下手,庆儿正规规矩矩地伺候在旁。瞧见胤禩,身形便不由得顿了一顿,但是依然踮着脚尖轻轻儿地走进去。
“奴婢给主子请安,主子吉安;奴婢给八贝勒请安,八爷吉安。”楚笑寒上前立刻跪了下去。
良妃微微颔首笑道:“兰欣,起吧。”
楚笑寒低头退到一边,准备等胤禩走了再同良妃说话,这种事,自然不能非常直白,只好先努力打腹稿。思来想去,总觉得确实很难启齿说明。
“很香嘛。”胤禩的声音从耳旁极近处传来。
楚笑寒抬起头,愕然地发现庆儿和良妃竟然都消失不见了。还好眼尖瞧见一领葱绿色的衣袂——那是庆儿吧——飘过随安室的门口,良妃这么快便入内歇息了吗?话说最近良妃娘娘也确实特别爱困的说,囧,这么说,真的是有了?
“怎么十四弟随随便便地一说,你便乖乖戴上香囊了?我说的话,你便当做耳旁风一样,”胤禩微带嘲意地调侃道,“我一直着实很好奇,你怎么看上去很了解十四弟的个性似的,总能知道如何趋吉避凶,谋求安吉,更知道如何四两拨千斤。”
我哪有!楚笑寒肚子里说着,一边低头说道:“回八爷的话,奴婢想着不该戴那不符合身份的富贵稀奇玩意儿,所以一直收着,并没有戴起来。只是十四爷今儿对奴婢明说了,此香乃是用来了结女子孕育之用,并非其他特别用意。既然如此,奴婢总得让主子爷放心,戴便戴了。”
“你倒是不在乎将来有无子嗣可依。”胤禩淡淡说道。
楚笑寒不禁在心里苦笑起来,但依然平平地回答道:“奴婢从小无父可倚,因着身份低贱,想必将来也定是无夫可靠,自然最后无子可赖。既如此,有没有子嗣这种念想也是奢侈了。”
反正自己至多活个三五十年罢,眼下卷入你们兄弟的纷争之中,就算没任何事情发生,吓都吓死了,可能就剩下三五十个月了。想什么儿子女儿,简直痴人说梦。
“你便没想过如映绿一般?”胤禩略带探索意味地说道,“哪日额娘去跟皇阿玛求个恩典,到时候皇上也许会得将你赐给侍卫;更荣宠一点的,说不定把你给了四哥做了侍妾,可不就有依靠了?但若你生不出儿子,不管是给了臣工做嫡妻,还是给宗亲做妾侍,前途俱是堪忧啊。”
我又不是物品,随随便便给这个给那个的……真是夏虫不可以语冰。话说回来,您老人家怎么还不回去?!
楚笑寒深深吁了一口气,依然带着淡淡微笑回答道:“奴婢没想过这么多。八爷真是高看奴婢了。”
胤禩哼笑了一声,似乎很不相信,说道:“你没想过这些,便可以跟四哥相好?竟能在那养心殿的暖阁颠鸾倒凤?”
囧。胤禩果然也看到了。他八成是拉着胤祯一起看的吧?看就看了,还这样直白地讽刺自己!
这……这……这,试过丢脸的事情,却没试过这样丢脸的……这基本可以跟二十一世纪不小心那个却被放上网络了相比了吧?艳…照门事件这本该是远离普通老百姓的事件,何曾想过会掉到自己头上……懒得跟你说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楚笑寒闭嘴不语,不想再跟胤禩说话。
“说不出话了?”胤禩讥嘲地说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只是不肯承认自己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吧?终是觉得用异香勾住男人是最重要的,而不知子嗣才是男人最看重的。”
…_…||||,眼前这人说的话我没听到,眼前这人的表情我没看到……楚笑寒在心里默念着,转身跪礼欲要告退。
“这样便要走了?”胤禩讥笑着说道,“必是被我说中因而恼羞成怒,只好溜之大吉?”
“奴婢不敢。”楚笑寒依然忍住气回答道。
胤禩忽然收起了不正经的容色,颇有些感慨地叹道:“这也不过一年不到的时光,感觉你变了很多。”
是啊,不用你说,我自个儿也晓得。楚笑寒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潮气起来,自己是越来越像是一个奴才啦。心头万千思绪,不知该如何梳理,这般想着,匆匆朝着胤禩行了跪礼告退,逃进了随安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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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花事如水情随迁
真的很想立刻回家。只是无论自己说多少遍真的,说多少遍很想,都是徒劳无益的。这个愿望现在看来简直比楚韶颜想穿越的愿望还要虚无缥缈。
“主子,奴婢……”
楚笑寒待良妃倦倦醒来,而庆儿为给良妃准备洗漱用水转身出门后,在随安室里转了好几圈,可是却实在不知如何启齿。
良妃不禁失笑,温温地问道:“兰欣,什么事情这样烦躁?”
“奴婢知道不该过问这些,可是……奴婢很担心……主子……那个……”楚笑寒吞吞吐吐难以明言。
“担心我什么?”良妃听了微微侧头,竟有着几分娇憨神情。
楚笑寒傻傻呆住,最终是冲口而出:“就那……月……信……奴婢,非常,担心啊……”
良妃也呆住了,只是过了一阵子方省过来:“兰欣……”
楚笑寒见良妃颇有点呆怔的样子,心下已经懊悔,赶紧跪倒在地上说:“奴婢该死……奴婢出言无状,说些胡话害主子……。”
良妃摇摇头,说道:“我没有怪责你的意思,你不用太惶恐。先伺候我梳洗,然后咱们到花园里走走罢。”
正说着,庆儿也端了热水进来,两人伺候着良妃用热汽熥了脸,整个人清醒精神了些,这才穿上头先歇下时候脱了的外衣和中衣,然后起了身。再由楚笑寒稍稍地整理了一下头发,良妃睡相好,所以也不过拢拢两鬓,整整发髻罢了。
然后再由庆儿给良妃敷上点粉,再多抹点胭脂,脸上透点喜气,这便算是午后小睡梳洗完毕了。
话说这钟粹宫也确实不错,御花园也离得近。楚笑寒觉着陪着良妃,在这种夏初薄暮时分,走在树丛花影里,满目望去尽是奇柏老槐,金麟铜像,盆花桩景,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确实是情趣盎然。
“兰欣,”良妃轻轻抓着楚笑寒的手,两人紧紧挨在一起,用极其低微轻细的声音说着,“你是不是觉着我十分淫…贱?”
“主子……,”楚笑寒一口气憋住了,“奴婢哪里会这样看您呢!”
“我也不知道,我怎会变成而今这般样子。”良妃依然低低地说。
楚笑寒仔细地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融入了汉人的满人来说,也逐渐在接受伦理思想。便是从未入关的满人来说,估计父亲还没死之前,儿子就和庶母通奸,恐怕也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吧?!反正对女真一族了解甚少的楚笑寒,目前身边也没度娘谷歌,又没史书杂记可翻,也只能略作猜想了。
“奴婢觉得,这事只能怨皇上。如果没有皇上横刀夺爱,那您跟太子爷,是很好的一对。”
良妃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快别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被别人听着了,你的小命就没了。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主子,他也不知情。”
囧。没错,这话确实大逆不道。只是不知不觉就顺口说了。不过良妃也说得没错,那日太子爷自个儿也说的,康熙皇帝是去寻自己那个翘课的儿子,不巧瞧见了良妃,那看着挺漂亮一美人,又不晓得自己那个六岁的儿子看上她了,这个,本来后宫三千,所有宫女,皇帝都有权临幸的……就像老妈买了一堆樱桃,韶颜看了特眼馋,就想吃,可她走开的时候,比如俺来了,虽然不是特别喜欢吃的水果,不过刚好口渴也就顺口吃完了(楚韶颜在一边说:去死啦,敢抢我看中的东西吃!)……话说那胤礽才六岁就能搞什么一见钟情,这也太早熟了点吧?囧。
这二十多年前,康熙皇帝也不过三十来岁吧,和眼下的胤礽差不多啦,应该样子很好的吧?*_*……
汗,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主子,奴婢没想过这些,奴婢只是在想,这个……万一……要是……有……了,那太后那边的晨昏定省……以后时日长了,怕是遮盖不住。”楚笑寒担忧地低声说道。
良妃淡然一笑,轻轻说道:“所以他挑了日子了不是。前头几个月反正是瞧不出来的,再往后去,天日冷了,穿得也多。新年的时候托病告个假。”
轰……这样都行?!良妃确实很清瘦,这大概……五六个月都瞧不出来的吧,囧,然后便快过年了……太子爷,您……我对您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黄河之水,连这您都算好了……您实在太强了……T_T||||,难怪会被人骂自己蠢,跟这些人比起来,自己确实蠢得很。自个儿做事只想当下,哪里会考虑后招呢?还得是后边的五、六、七、八、九、十步……
“这……这……,”楚笑寒只能嗫嚅出一个这字,再说不出旁的话。
良妃轻轻地侧过脸,拿眼眸扫过楚笑寒的眼睛,终于说道:“你觉得不妥?”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担心……这产……还有……孩子……”楚笑寒勉强将话语吐出口,几不成句,待到最后孩子两个字,只若蚊蝇,难以听清。
良妃停住脚步,抬头望住前方万春亭的奇特诡异之形状山石,碧空之下,静若罔闻,却又看似颇有生态,良久长叹,细声只容楚笑寒听到:“这是他们的愿望,因为他们都希望我这样做,所以我便做了。至于是生是死,我也未曾多想。顺天时,应天命。”
他们?楚笑寒皱眉思忖,却未等她细想,那边良妃又幽幽开口道:“我若不幸去了,你便取了那立柜抽屉里的香袋子去养性斋躲着,许能保你一命。你可记清楚了。”
良妃,记得没等雍正登基就死啦。
可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楚笑寒冥思苦想,只是毫无印象。韶颜,你要是在就好了……莫非,莫非,她就因为这次难产,便就死了?那……,那还不如,不如打了孩子呢!楚笑寒不禁为自己的念头吃惊害怕起来,怎么我会有这样恶毒的想法?可是,这个孩子,又不是万众期待携祝带福的爱情结晶……呃,也许是爱情结晶,我也弄不清楚。总之,至少在皇家,在这个宫墙里头,他绝对不会是皇帝、太后所期待出生的孩子!
还有胤禩,虽然他是很过分,可是现在想想,他也确实很可怜。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二哥,竟然还要生个孩子出来,那……那……他管这个孩子叫什么?
以前在现代看过一个笑话,说是一个男子娶了一个已有成年女儿的寡妇,而他的父亲则娶了寡妇的女儿为妻,所以男子的太太——那位寡妇成了她公公的岳母,寡妇的女儿成了男子的继女和继母,继母生了个儿子,这个孩子成了男子的弟弟和寡妇的外孙,男子也有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成了他祖父的内弟和他自己叔父的叔父,另一方面,男子的父亲提到他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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