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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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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对,他确实对我别有用心。”吕曼儿把昨晚从黄副将口中确定的事情向瞎子歌坦露。

“那天傍晚,他把你关在厢房里一个时辰,其实也是趁机考验一下你所拥有的爱,”瞎子歌则根据唐英中午说的那句话重新分析他的动机,“替你找出事后,谁是最关心你的人,谁会坚信你的清白,谁又是真正去沾污这段感情的人。”

吕曼儿微微一怔。是呀,那天出来后,除了几个热情的街坊,她看到的有瞎子歌,有罗龙,回到家里,奶奶还迟迟不肯睡去,他们都是最关心她的人;但是罗龙却和那些街坊还在犹豫着该不该相信她的清白,这当中,就只有瞎子歌相信她的清白和替她分析问题,给她出主意的。

这一些情况,难道唐英也看出来了吗?

他明知道她已经和罗龙有了婚约,还要插上一足吗?

“这些天,我冷落了他,他也没有常来找我了。”她想,凭着婚约和冷落,唐英应该知难而退了吧?“我就可以安心照顾马匹和你们了。”

“这样也好,最近罗大哥在呷你的醋了,你就多关心他吧。”瞎子歌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但他这性子不行,很容易为他招惹麻烦的。”

吕曼儿也深有同感。她刚进营不到一天,罗龙就已经怒打唐英、私斗杨宝了,每一次都似乎在维护着她,其实是他的嫉妒心在作崇,不让外人随便接近她。

一直以来,她都努力在想避开和其他男子的接触,而得知唐英对她别有用心后,更加尽量的少和他说话,但还是被杨宝从中作梗,加深了罗龙的嫉妒和对他们的误会。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也很是气恼那个杨宝。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幽深的环境,心想那个猥琐杨宝这时候,也许不知在哪里藏着匿着在偷看她呢!

忽然,“哗啦”一声水响,吕曼儿的身子一下子从水中站了起来,她秀发披肩,杏眼樱唇,像一尊半身的玉女雕像,在月华璀璨的映照下,她雪白的肌肤如同凝脂,灿然生辉;水渍从她的发稍顺着胸膛的曲线滑溜而下,让人几疑是天上的仙子下凡。

她一丝不挂地向着溪边走上来,慢慢地把那婀娜的身姿从水流里抽离出来,更像一个从远古走来的绝色精灵,如果她愿意从事针织女红的活儿,一改她倔强贞烈的个性,相信她会是一个温柔多情的女子。

她上了岸,走到树下的包袱前,开始换上干爽的衣裳,忽然发现不远处瞎子歌的眼神似乎也闪烁着熠熠星光,在目不转晴地看着她。

她不由绯脸一红,“瞎子歌,你还是转过脸去吧。”

瞎子歌这才恍然地别过脸去。

半晌,她从树后换了一套鹅黄的布裙出来,束上了腰带,人又精神抖擞,英姿飒爽起来。现在,如果唐英知难而退,她就可以安心去照料马匹和罗龙了。

“走了。”她到溪边把刚才换出来的衣裳趁机洗刷了一番,收拾了起来,搀扶着瞎子歌,重新向女营里走去。

回到营帐后,唐英和罗龙都先后前来关心寒暄一番。二更后,黄副将才返回了营帐。

“那个瞎子歌是你的什么人?”她一边解下铠甲,一边问吕曼儿。

第15章 针锋相对(上)

“好朋友。”吕曼儿爽快地回答着,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

黄副将卸完铠甲后,走到她的床前蹲下,盯了她一会儿,说:“你好像什么事都信任他,你们的关系似乎比一般的好朋友还要好,甚至比你那个未婚夫还要好。”

“当然,我和他已经有了八年的情谊,而和罗龙则只有几年的相处。”这一点,一直都是吕曼儿所坚持及所维护的,也是罗龙无法呷瞎子歌醋的原因。

她不知道瞎子歌在她的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地位,但是,一定是至高无上的,是可能超越兄弟姐妹,夫君的。

“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黄副将的眼光仿如剑芒。

“我不会!”吕曼儿没有被她的威胁吓到,反而坚持地说,“他是个瞎子,我有责任照顾他。”

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瞎子歌会是怎样的日子,因为,以前,她根本不用去思考这个问题。

黄副将冷脸如霜,“你这样子,会让将军感到很困惑的。”

唐英会感到困惑?这关她什么事,他是她的什么人吗?这只是他在一厢情愿,她已经跟他提过,罗龙是他的未婚夫,瞎子歌是她的好朋友,没有人能够随意分开他们三个。“当初,我就劝他不要把瞎子收入兵营,他偏不听。”

黄副将眼神一愣,似乎也为唐英的失策行为而无言以对。

良久,她轻叹了一声,劝说:“总之,放弃罗龙吧,将军比他强十倍。”

可是,吕曼儿却倔强地说:“我要是放弃了罗龙,也肯定会选择瞎子歌,因为,他也比将军强十倍。”

黄副将又是一愣,摇着头,走回了自己那边床去躺下,转而,盯了吕曼儿好一会儿,叹息地说:“唉,我真不知道,将军会喜欢你什么?”

吕曼儿也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三人的感情,从来没有想过给突如其来的唐英留一空位,无论他以什么理由喜欢她,她们三人牢固的铁三角关系中,也容不下来自将门后裔的他。

这一晚,她美美地做了一个浪漫的旖梦:梦见了在柔柔的月光下,她自己一丝不挂地等待着瞎子歌泛着那对迷人的小酒涡缓缓地向她走来,瞎子歌的眼睛没有瞎,一直在目不转睛地深情望着她,当他的指尖轻轻地穿过她的秀发,她看见了镶嵌在那张俊秀的脸庞上睁着的明亮眸子……

翌日,晨风送爽,人马嘶叫,一夜的旖梦重回了现实,他们又得朝着与强虏厮杀的沙场毅然上路。

由于军队处于普通行军中,只需要前面的两个探子轮流侦察,所以,只动用了两匹执事马和两匹替换马。有空闲的,他们就让出来驮着吕曼儿和瞎子歌走。

她偷瞥了一眼和昨天一样骑在“黑云”背上的瞎子歌,发现他的眼睛并没有突然明亮起来,而唯一不变的是那对小酒涡仍然在他的嘴角上漾着。

半路上,唐英故意把马放缓而行,等待着后面的吕曼儿赶上来,让她的心儿也为之一揪。

“吕姑娘,一路上见你郁郁寡欢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唐英果然微微一笑地关心她问。“还是离开了家乡不习惯了?”

吕曼儿脑海里急转,想着办法要尽量摆脱他,尽量不给他机会和她聊天。

“是呀。家乡里除了奶奶以外,罗龙的爹也是一个人,怪可怜的。”她也顺势搪塞他,忽然,这事儿启发了她。

说罢,趁唐英还没有回答,她又连忙问,“是了,我忽然想起了他爹托我交代罗龙一些事儿,我可不可以去前面的牌刀营找他?”

“呃,可以……”唐英望着前面长长的队伍,顺口而出,却眨眼间看着吕曼儿从眼前策马而去,心中怅然若失。

吕曼儿利用了罗龙的爹摆脱了唐英,策马跑了一会儿,才暗自吁了一口气。黄副将说过了,不要伤他的心,现在这样,只要保持着和他少接触,少见面,少聊天,不给与他机会,就不会伤害到他;而且,这样一来,也更加坚定了她和罗龙一起的决心。

很快,马儿也跑到了牌刀营旁,他们整齐有序的队列,让吕曼儿无法像后面的队伍一样插进中间去。

忽然,牌刀营的百夫长一声令下,他们纷纷从腰间抽出锋利的大刀,一手持着盾牌,喊得杀声震天,开始边走边训练起来。

吕曼儿只得在路边一边策马缓行,一边笑看着不远处罗龙舞得虎虎生风的盾刀法,也不情愿回到后面去。

晚上,她就陪着罗龙一起用膳,一起聊天,就像在桃英镇一样,罗龙才慢慢散去了心中的质疑,泛起憨憨的微笑;直至月升星现,罗龙才把她送回了女营。(文-人-书-屋-W-R-S-H-U)

第三日,唐英他们又在大叶镇匆忙地征募了几百人,使他们的人数高达三千多人了。而吕曼儿却是一开始就直奔罗龙的牌刀营,宁愿在旁边看着他们一边行军一边加紧训练。

第15章 针锋相对(下)

傍晚,日薄西山。

他们在官道上忽然拐了个大弯,顿时看见前面有一座美丽的小城,小城上旌帜随风猎猎飘荡,罗龙他们的牌刀营也已经在城下一字摆开了阵势。

吕曼儿不知是敌是友,不由得暗暗一惊。

这时,探子大哥往唐英面前回报,“回将军,定国将军杨真驻营在城内。”

定国将军杨真?是自己人吗?吕曼儿一怔。

唐英也似乎吓了一跳,“他不是在焦城吗?怎么会在这大利县出现了?”

于是,他快马加鞭赶到队伍前,大利县城墙渐渐映入眼底。跑的越近,那城墙上飘着“杨”字的帅旗越是清晰。

“城下来者何人?”城墙上有士兵探头出来问。

“彤云府唐英!”唐英在护城河边喝停了快马,双手拱在嘴边,大声地吆喝上去,“城内可是杨真杨将军的军队?”

那士兵找来了另外一个老兵,那老兵往城下把唐英打量了一番,才说:“正是。唐将军请容后禀。”

说完,又把头缩回去,不再对话了。可能是去禀报杨将军了。

唐英在城下却思潮起伏:这杨将军,该不会特地在半路迎接我吧?还是他已经在焦城一战失利了?

想到这个问题,他的心不由一沉。这失利的问题可不是随便猜想的,要是让他猜对了,那其实是对国民的不利;要是他猜错了,可能还会得罪杨将军呢。

正当他仍然苦苦寻思中,城上的士兵回禀他,“杨将军有令,洞开南门,欢迎唐将军进城!”

说完,城门上“嘎嘎”地放下了吊桥,大城门也跟着“轰隆隆”地打开。

唐英见了,向后一挥手,“进城!”

顿时,罗龙他们按着牌刀营,长枪营,弓箭营的先后排列,斗志昂扬地走进了县城内。吕曼儿的马儿被堵塞在唐英的背后,无法贸然跟上。

队伍过去了,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后面的士兵在黄副将的调度下,分成左右两列,这才让后面的杂役营伙头军也赶过了吊桥。

唐英要赶上前头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士兵连忙在中间让出了一条通道,吕曼儿和瞎子歌以及还有一个骑马的中年人王参军也随着他鱼贯而行。

队伍在大街上无故地停下,原来是因为前面也有些一队和他们一样的军队堵住了去路。唐英来到了队前,看见对面的军队前,杨宝正在和另外一个骑在一匹褐色的高头大马的尖腮将军窃窃私语。

唐英定眼看去,此人果然是定国将军杨真。对于他此时此刻在这大利县出现,他也深感狐疑。

不料这时,杨真瞥见了他,却满脸怒容地一喝,“大胆唐英,竟然把我的弟弟也征来了?”

吕曼儿抬眼看过去,才发现那个杨宝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转投到对面去,眼前那大将军,就是他的哥哥吗?还真的是一对的尖腮猴脸。

*5*“边关告急,匹夫有责,何况他不是匹夫。”唐英却正色地回答他。

*1*杨真火冒三丈,“你还杖责了他?”

*7*唐英说:“罪犯猥亵,只不过是小惩大戒而已。”

*z*杨真气得脸都青了,忽然干笑一声,“你姗姗来迟,连累我军丢失城池,那我也可以杖责你了。”

*小*唐英一怔。他在此时更加肯定焦城已经被强虏占领,杨真落败而退。但对于杨真在私事上抓不到他的痛脚,也想借机利用公事来责难他,便抱拳禀说,“将军明鉴,末将并没有来迟。按律例,普通行军,50里一日,不算是延期。”

*说*“焦城早已经告急,您为何不急急行军?”杨真咄咄地逼问。

*网*唐英解释:“本营士兵们全是新收入营的,不懂纪律秩序,未成气候,恐怕因为操之过急反而累事。”

杨真微微抬起了头,眯起了眼,斜斜地乜视了他一眼。说:“这不是理由。焦城失守一役,唐将军也责无旁贷!”

众人一听,不由大吃一惊。莫非杨将军真的当街要杖责唐将军?

吕曼儿在后面也怔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呀?好似打败场的人没有罪,反而没有参战的人都有错似的。她不懂军事,便不由得多看了唐英一眼。

瞎子歌也想,这杨真,把失守的责任也分给唐英一份,以便有藉口杖责他,倒也算是公报私仇的厉害杀着。

唐英听了,微微一笑,他自然不会承认,“不会吧?别说我没有误时,即使急行军赶来,我的兵士只有三千多人,训练不足,来了恐怕也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杨真听出他话中有话,不由得恼羞成怒,“起不起得作用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你只管把三千人带来,我就能够反败为胜。”

唐英见他这么自大,也不甘示弱,直揭他的伤疤,“要是城中主帅指挥不当,再给你六千人也只是绿豆断流,一倒就漂。”

“你敢责备本帅指挥不当?”杨真听了,脸色一变,顿时怒目相向。

唐英并没有被他吓倒,反而继续问:“焦城一役可是将军亲自指挥?”

“正是。”杨真傲然地微仰起头。

唐英便冷嘲热讽起来,“要是指挥得当,将军又何须在这小县城里扎驻呢?”

唐营的军士听了,也讥诮地看着杨真,这兵败是事实,要是你杨真真的有本事,就算不胜也能够自保吧,怎么也不至于落荒而逃。

杨真怔了怔,脸上像被人掌掴过似的,青一块红一块,这唐英言辞犀利,他早有所闻。他想不到,没有借援军一事来杖责唐英,反而被他在众多士兵面前捅出了他的痛处;他恨得咬牙切齿地盯着唐英,唐英也毫不退让地逼视着他,两人一下子在大街上沉默下来,却暗里针锋相对。

第16章 城外示爱(上)

“这是因为,强虏狡猾,派一小队士兵从山上投石,分散了我军主力,还反间内应开了城门,本帅为了不损失惨重,才与赵将军兵分两路从后门跑出,把士兵带到这里暂时安顿,等大家恢复了元气,再反攻回去。”他不得不澄清兵败的情况,希望挽回刚才唐英的毁誉。

然而,无论把自己辨说的如何爱兵如子,保持实力;输了就是输了,他的声誉已经不用唐英去损毁,也在这兵败的日子中逐渐地消退。

所以,唐英根本不去听他的解释,只是报以轻蔑的一笑,就起到画龙点晴的妙用。

杨真的脸上顿时一黑。他见无法借援军一事杖责他,眼珠子一转,好像又来了其他主意,他瞟了唐英后面的士兵一眼,“我要收编你的军队,一起伺机反攻回去。”

大家又是一愣。怎么了,这接下来的战斗还得由这个曾经失败的人来指挥他们吗?那一败再败的风险也太高了吧?朝廷就不能换一个常胜将军来指挥吗?于是,大家又把目光聚在睿智的唐英脸上。

唐英沉吟了一会儿,微微地点了点头,“行!那我们今晚要扎驻哪里?”

“北门外!”杨真阴阴一笑,马鞭儿向后一挥,他身后的士兵顿时分开了两边,让出一条直通城北的过道给他们。

唐英他们一行来到了城北外,才发现这里满眼黄土,寸草不生;晚风从远处掠过,荒凉荒凉的。

“呸,上了那家伙的当了。”

“这里是通往焦城的路,要是敌人来袭,咱可是首当其冲,成了他们的肉盾了。”

后面的士兵纷纷的表示不理解,凭唐英的聪明才智,他为什么不当仁不让,要求接过杨真的帅印,直接指挥下一场的战斗,怎么会任让那人调谴了?

“他是定国将军,官授四品;我是我爹直接授命的,虽然是从四品,但还没有经过上报朝廷。”唐英只好列出官阶,向他们耐心解释这里面的内情。

从四品不及四品官大,这是常识,大家也知道。由将军直接授命的比不上朝廷诏命的大,这就是唐英刚才的无奈,也是杨真唯一可以嚣张的地方。

“我们本来就是来杀强虏的,现在,他要和我们合力共抗强虏,我们靠着他们,力量大了,胜算就大很多。”唐英又安抚大家说。

大家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不是唐英做总指挥的话,他们的心也憋屈得很。随后,向探子营的兄弟打听城内的情况。探子营的兄弟说,目前,城内还驻有二万多的兵士,至于什么时候反攻,这个情况就不可以随便透露了。

无奈之下,一众士兵只好开始帮忙着安营扎寨,住上一宿,明天再说了。而唐英则跳下马,神情萎靡地走到了对面的一个小山坡上坐了下来,转眼呆呆地盯着他们的举动好一会儿,眼光里流露着一丝无奈的神色。就连吕曼儿背着马料从他的眼前缓缓走过,也仿若不见。

吕曼儿远远瞥到他那眼神空洞无神,好像一个人徬徨无助的样子。心想,他也够憋屈的吧,官儿不够人家的大,就得带着自己的手下在这城外喝西北风。

看着他,吕曼儿看不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唐英,便心中一动,走近过去,对他说,“将军,你想开点吧,我们都支持你的。”

唐英目光一转,熠然闪闪地移到吕曼儿的脸上,忽然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点。

吕曼儿只好放下了马料,也走上了半坡,来到了他的跟前,说:“将军你不用愁呀,一路上我们还不是睡着河边、官道过来的吗?”

唐英微微一笑,以手轻拍着身边的土坡,示意她先坐下来再听他说。

吕曼儿愣了愣,选了一块离他五尺的地方,撒下衣裙遮着小腿端坐了下来,“虽然我不懂军事,但是,我觉得你刚才没有做错。”

唐英盯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欣赏,“真的?”

吕曼儿点了点头,“你这样为了大局,和他们合力也是对的。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小,多人才会力量大,特别在这论阵势,论斗志的军事上,人数众多就是一个优势。”

唐英的俊脸噙着微笑,目光一直都停在吕曼儿的脸上,一字不漏地把它听完。看得她俏脸又是一红,连忙别过脸去。

唐英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失态了,连忙把目光移去山坡下的士兵们身上,叹息地说:“三千多人,还是只有你最明白我啊。”

“这是将心比心的常理。”吕曼儿心中微微一动,望着前方喃喃地说。她不承认了解唐英,事实上,她也真的不了解他,但人心肉做,人同此心,唐英在合力歼敌的想法上,有没有私心这一点,她是可以感受到的。

第16章 城外示爱(下)

夕阳西沉,留下一道亮缝,依然擦亮了吕曼儿清澈的灵眸。唐英扭头望去,盯着她柔顺的侧面曲线,泛着一丝令人愉悦的金光,不由看的他痴迷若狂。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把粗俗和缜密结合在一起的自然美,”他终于忍不住把那抑压多天的思慕溜出了嘴边,“总是带出一连串爽直而伶俐的感觉,让人有如置身在和风吹拂、风铃摆动的午后外廊。”

喜欢?吕曼儿一听这词儿,不由得有种想站起来跑开的感觉,她刚才的劝说,差点儿让她忘了唐英对她的别有用心。如今,果然让他有机可乘,趁机表明了一切。

但是,她心里挣扎了一下,始终没有失礼地忿然离去。

“我没有这么好,将军你过誉了。”她并拢了双脚,把下巴微微地贴到膝盖上,也盯着坡下的士兵们。她感觉到,他口中的喜欢并非只是欣赏她的性情,而是那种别有用心的占有。

唐英摇了摇头,沉声地说:“我并非刻意去讨好你,这是你给我的最初印象,和我一直以来关注的感觉。它一直在告诉我,我没有看错人,你就是我毕生苦苦寻找的那个女子。”

红日褪尽,话音绕耳。沉默化做一缕晚风,轻轻的掠过两人的心房,吕曼儿的心草微晃,唐英的心土在渐凉。由他的口中亲自说出这么大胆直白的说话,比之前在瞎子歌及黄副将口中说出的,更加逼真而震撼她的芳心,她很难描绘她心原中此刻那种似乎有着万匹马儿在她心上蹦蹦乱跳的感觉。

她不知从何处来到这个世间,已经有十九个春秋了,却从来没有听过一个人,对着她说出这么令人心跳脸红的说话。她心乱如麻,麻得僵住在晚风中,一动不敢动,连嘴巴也不晓得说话了。

但是,一股古怪的感觉却遍布她的四肢百骸,穿肌透肤,毛骨耸然。

那是一种要血淋淋地剖开她的心,直接让她看到她的心上已经烙上“唐英”两字的感觉,会很痛,但很快乐。难道,这就是奶奶常说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吗?

一场微妙的沉默,引导了对话的夜幕降临,让人看不到光明,但更期待黎明的到来。

“我平生有两人愿望,第一就是希望在我的余生里,能够寻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子,”唐英说着,忽然上前捉住她的手,激动地说:“第二,就是希望这女子能够待在我的身边帮助我,提醒我,时刻鞭策我。”

吕曼儿惊愕地盯着他,身子一软,连想甩开他的手的力道也没有。

此际,她的脑海里突然泛起了纯朴的罗大哥,温和的瞎子歌两人的影子,不由使她倔强地拒绝他,“那,那个一定不是我。”

“不!是你。”唐英一怔,执着又坚定地说,“那天,你的勇敢,你的倔强,你的热情,你的大方,无一不显示你就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的那位女子!”

她碰到那双深情似火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像是要看穿她内心里有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一样,她不期然地屏住了呼吸,感到胸口也快要爆裂了一样的难受。她努力地甩了甩脑袋,让自己马上清醒过来,甩开了唐英的手,霍地站了起来。

“我已经是一个有婚约的女子了,请将军你死心吧。”她没有马上跑开,她想起了黄副将的叮嘱,便努力抑制着,转而平心静气地告诉他:“民女是一介草民,高攀不起将军高佻的门楣,还请将军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吧。”

“那些小姐我不要,婚约是可以取消的,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也不介意和罗龙展开公平的竞争!”唐英坐在地上,仰望着她的贞烈,倾听着她的谦逊,想像着她的英勇,更加燃起他那汹涌的爱火。

不要吗?取消吗?不介意吗?她听了,幸福的海浪一下子地从身后扑过来。她脚步一个踉跄,向坡下冲了几步,几乎要扑倒在地,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稳下来,侧转过身,向唐英幽幽一叹,“如今,人在战场上,还请将军先以军事为重,勿因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国事。”

说完,脑子里一片混乱地快步乱踏下坡,头也不回地匆匆而去。

这时,唐英却在后面叮嘱她,“他们准备联合其他县城的将军,过几天全面反攻回去。”

她似乎什么也听不到,跑到坡下,连马料也忘了去背,便要择路慌忙逃回女营里。唐英说话中那种感觉实在太玄妙了,再在他的身边呆多一会儿,她就快要受不了,她要找个地方平静下来,最好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不料,就在这时,“喳吓——”一声吆马声,城内方向突然跑出了一队明火执仗的士兵,其中几匹高头大马最先到达。

他们跑到吕曼儿的后面,吓了她一大跳。

“去!去牌刀营,把罗龙给我抓出来。”吕曼儿听得出,这是杨宝嚣张的口吻。不由得扭头瞥去,却看见一队士兵已经从眼前直奔而过。

“你们想要干什么?”事关罗龙,她异常的紧张。

杨宝跳下马,从士兵手中取过一枝火把,照了照她的玉脸,嘎嘎地邪笑了声,“去叫唐英来呀,这次,看他能不能保得住你们!”

“怎么了?杨宝。”这时,唐英悄然地在他的背后出现,吓得他连火把也差点儿给扔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已经回你兄长的营中了吗?”

“我舍不得某人,来探望他了。”杨宝神色一整,在唐英眼前扬了扬马鞭,又嚣张地说。

第17章 罗龙受杖(上)

唐英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顿时觉得来者不善。不由得脸色一沉,拧起了眉头。

不一会儿,士兵们把罗龙给架了出来,吕曼儿见了,想冲上前去阻拦,却被唐英一手拉住,冲她摇了摇头,像是在乞怜着她放过他,不要给他横生枝节。

他低声地说:“他们明摆着来滋扰生事的,你这时候冲上去,一样会被他们抓起来的。”

她的心中一沉,看着罗龙,想着唐英的话,在心里暗叹一声,忍了下来。

罗龙被架到了杨宝的面前,怒目而视,“什么事要抓俺?”

杨宝用火把在他的脸庞照了照,嘿嘿一声奸笑,忽然,闪身让开一边去。大家顿时看到了后面走过来的杨真。

杨真冷然一笑,问罗龙,“本将军听说,你在兵营与同营的兄弟私斗了?”

罗龙怒视了杨宝一眼,辨说,“他想淫猥我未来的媳妇,难道不该打吗?”

唐英也连忙上前禀说,“将军,我已经惩罚他们曝晒之刑了。”

杨真瞟了他一眼,继续问罗龙,“你可知道,兵营里是不许私斗的?”

“不知道。俺就知道,谁欺负俺的媳妇,就跟谁急!”罗龙怒不可遏地说。

杨真这才转过头去,黑着脸对唐英教训说,“你也知道私斗该用什么刑?怎么只是惩罚他曝晒就可以了事了?”

说完,脸色一变,陡然冷喝一声:“来人!把他就地杖责五十!”

他的士兵立马要把罗龙按倒在地,罗龙死活嚷着不肯低头。但最终双拳难敌四手,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把他紧紧地按在尘土上。

吕曼儿再也忍不住,指着杨宝,叱声地问杨真,“难道,他犯了猥亵之罪,就不用行刑了吗?”

“你们的将军已经把他杖责了。”杨真瞟了她一眼,嘿嘿一笑,转而,笑容一敛,对那些士兵狠狠地放话,“所以,他的私斗也得行杖责之刑!”

那些士兵马上取来刑杖,便开始“噼哩啪啪”地杖打起罗龙来,罗龙开始还能紧咬着牙关,挨的住,但十几军杖过去,打的他满额大汗,皮开肉绽,也忍不住哀声连连。

看的吕曼儿也心疼得几次想冲上前去阻拦,却被唐英几次都紧紧拽住了手腕。她扭头望去,看见他紧蹙着眉头,眼睛里恨的像要喷火,握着她的手也微微的渗出汗来。

其他人更是血脉贲张,义愤填膺。那一杖杖的打下,也像抽在他们的身上一样,让人心惊胆颤。

她毅然甩开唐英的手,冲过去,一一推开那些士兵,转过身去冲着杨真厉声地喝道:“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还没有打败敌人就先打自己的子弟!不靠我们来打仗,你们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强虏杀光!”

她杏眼圆睁地瞪着杨真,一副像保护小鸡的母鸡视死如归的样子,吓的杨真也一呆。

“对!有种的,把我们全都打死了,看你用什么人来抵挡强虏的入侵,到时候,你也免不了被强虏千刀万剐!”这时,一些唐英这边的士兵听了,也跟着爆发抗议。

“败军之将,有种的,去打强虏呀!”

接着,众士兵群情汹涌,喊声震天。纷纷扔枪弃甲,要嚷着回家耕地,说什么宁愿死在田里,死在强虏的手中,也不想再受这些狗官的气。

杨真被骂的脸上都红一阵青一阵的变化,浑身气得发抖不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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