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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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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云眯了一会儿就醒了,心中也惦记着事情。
“姑娘,奴婢知道做大事情的要沉得住气,奴婢一定努力学习。”领悟力不错,纤云点头。
“当日晴锦去买布匹时,有户米商的人家曾经买了这料子去,后来不满意又退回来,掌柜几番都不肯同意退还,后来那人家搬出夏家来,掌柜的才勉强答应。”
晴雨理了理思路,想尽量把事情说得清楚些。
“具体怎么说得?”纤云前世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具体事情,但知道权氏后来大部分的财产都被夏家拿去,而大房夏氏就是帮手,前世还感激夏氏为她牵线搭桥,不想原来是个现成的坑,就等她跳下。
晴雨思索会道:“这米商是依附孙家的一个小户人家,不过有点却十分奇怪,当初这米商的太太,来退货时却打得是夏的名号,说的虽然隐晦,可的确是说在夏家有人,奴婢心下疑惑,后来打听,也没打听出什么出来,但可以确定不是夏家出来的丫头。”
依附孙家,即使怀疑查询起来,也只会怀疑孙家,要不是那米商太太说漏了嘴,恐怕还不知道和夏家有关系,恐怕前世葛天行也查询过,最后无果而终吧。
纤云又继续问了一些细节,晴雨把要说的说完后,神情轻松许多,退下去休息。
郝妈妈是权氏陪嫁丫鬟,她的表兄为权氏打理良田上的一些事物,纤云休息时,郝妈妈就回一旁的西边首间耳房休息,估摸着她应该醒了,进门正遇到晴雨。
“郝妈妈,城南铺子的钱掌柜可熟识?”纤云没有明说,郝妈妈常年跟在权氏身边,眼力见识自然不凡,联想到刚才晴雨的神情,已经这些日子姑娘的举动,知道这事情恐怕与夫人又关系,当即认真严肃起来。
“姑娘放心,钱掌柜,老奴见过几次,虽不熟,多少还是了解的,去年刚结婚,老奴还去吃过喜酒,这还是托了夫人的福气。”郝妈妈看着自家姑娘,纤云不答话,就继续唠了一些家常。
“这钱掌柜长相普普通通,夫人当年就是看中他老实,取得媳妇倒是俊俏地紧,这还是薛姨娘的表兄给说的媒呢。”郝妈妈确实觉得钱掌柜为人不错,从来都安守本分,又吃了人家喜酒,不由多说几句好话。
怎么又扯上薛姨娘,纤云皱眉,问道:“郝妈妈,那说的是哪家姑娘?”
“这城东的一户农庄的女儿,据说农活干的特别好,薛姨娘的表兄碰巧遇到这户人家,才说了亲,说起来,最近薛姨娘的表兄和钱掌柜倒是走的很近。”郝妈妈原先还开开心心地,说道后面,眼看纤云眉头紧锁,思索一番,明白姑娘大概不喜薛姨娘,继而转换话题不再提及。
关键在这门亲事上,不知道这事情权氏知不知道。
郝妈妈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急道:“姑娘,可是老奴说错了什么,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老奴这是吃昏了头。”说着就抹起眼泪来,纤云挥挥手,晴画上前好说几句好话才劝住。
纤云出声吩咐了几句,郝妈妈扭捏地连连点头,拽了一把刚才揉捏的衣角,挑了帘子出去。
纤云唤来晴远,然晴画给了二两银子,出去转悠转悠。
“这事情小心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话时说给晴画听得,晴远虽接了差事,具体确是不知的,先进知道的最多的就是晴画。
晴画知道姑娘信任她,心中也早早就认定,继而点头应答。
还有两个月才解开禁足,到时候姐姐纤语应该也回来了,现在权氏每日大部分的时间还需要静养,这对手下不安分的人来说正是个好时机,闺阁女子打理自己的陪嫁本来就不方便出面,靠的就是信得过的管事。
三日后,纤云正在午睡,晴画悄悄地挑着帘子进门,门口的晴远正打着瞌睡,头一晃一晃的。
纤云心急着知道结果,哪里说得着,半眯着靠在床榻上,晴画抬脚进来就醒了。
晴画给纤云添加了一个靠垫,披上一件紫色藤蔓白色花纹的披风,顺手从袖子中抽出一条包裹着的手帕,正是权氏送给她的那条。
纤云一摸,手帕中有一硬物。
晴画轻声到门帘处守着,纤云打开字条:“含有少量的麝香。”
果然和她猜想的不错,这手帕不是权氏原有的那条!
“姑娘,晴锦来了,问今晚是不是还是她守夜。”纤云冲晴画使了个眼色,随后晴画出了门帘。
“姑娘已经起来了,正在学练字。”声音不大但是足够纤云听得清楚。
晴锦进来后看到纤云正在练字,一股烧纸的味道,炭盆上还有留下的没烧完的纸屑,勉强还能看清练的上面字。
“晚上照旧吧。”纤云头也没抬,十分专心与手中的一笔一划。
晴锦看了看纤云不再言语,看了一眼放在妆台上绣盒边的手帕。
纤云继续练了半个时辰的字,晴画伺候笔墨。
“晚上多留心些,和晴远和晴雨也说说。”丫头们和好妈妈都住在两侧的耳房中,她屋里动静大了,肯定会知道。
晚上,纤云早早上了床,拿了本杂记在看,晴锦来的比往常晚些,来时纤云都已经睡下了,晴画念叨了几句后离开。
晴锦先是守在一旁,见纤云呼吸均匀后,试着唤来几句,见对方没有反应,继而摸着黑,凭着记忆往妆台走去,摸准绣盒。
哆哆嗦嗦地打开绣盒,慌张地交换了绣盒中的手帕,拍了拍胸口,刚转身就瞧见晴画站在一旁,十足吓一跳,连连后退,撞翻了绣盒,碰的一声,吵醒了纤云。
“什么声音?”纤云慵懒中带些惊吓问道。
晴画随后点亮蜡烛,上前掖了掖被子,急道:“姑娘,莫害怕,是晴锦撞翻了盒子。”
“之前姑娘吩咐我图案样子给赵姨娘瞧瞧,我给忘记了,就回来取,看到有个人影,还以为是贼,就跟上来瞧瞧,原来是晴锦,吓了我一大跳,大半夜的哪有你这么吓人的。”晴画十分埋怨,屋内的动静惊醒其他人,郝妈妈和晴远晴雨都进来了。
“这不是夫人的手帕,怎么掉在地上,这可是夫人心爱之物。”郝妈妈心疼地捡起半开的绣盒以及散落在上面的手帕,轻轻拍拍灰尘。
“郝妈妈说笑了,娘亲的手帕味道很是好闻,我一直放在枕头下面,不信你看。”纤雨说着从枕头中掏出一条手帕。
晴雨多添了几盏灯,屋内顿时亮堂许多,郝妈妈惊讶地看着纤云手中和她手中两条一模一样的手帕,顿时语塞。
晴锦全身一激灵,双眼直愣愣地瞪着,脸刷的惨白惨白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008、诱饵(下)
屋内气氛骤然变得压抑,晴雨和晴远两个丫头年纪虽小,却很激灵,此时大概也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只是想看看夫人这双面绣的手帕倒是什么样子,所以,所以才想悄悄看看,姑娘,姑娘,奴婢知道错了,求姑娘饶过这一回,再也不敢了,姑娘……”晴锦说着爬向纤云。
纤云脸色微变,本来还幻想着晴锦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想着能够回头,好聚好散,现在这样可怜求情,当真把她当做无知孩童,随便任人哄骗。
“这绣盒的确是放手帕的,但是近日这手帕我却一直放在枕下,绣盒中只放了一条普通的手帕。”纤云语气淡淡的,看也不看晴锦,避开晴锦的拉扯。
晴雨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晴锦,从她袖子中抽出一条手帕,怒道:“你为何如此,姑娘对你哪点不好?”
饶是再不知情,也明白这绣盒中的东西正是晴锦掉了换,晴雨搜出来的这条手帕是纤语送的生日礼物,纤云也很珍惜,四个丫头都知道。
晴锦看清楚后,十分懊悔,刚才要是小心些,定能察觉。
“居然在主人屋内盗窃,胆子倒是不小,这样奴才赶紧打发了才是。”郝妈妈十分愤怒,上前用力掐了晴锦几下。
“扶我起来。”纤云依旧没有情绪波动,淡淡地声音听在晴锦耳中,觉得凉飕飕的,没由来的觉得背脊发凉,本能地挺了挺后背。
一阵衣服的窸窣声后,纤云坐在榻上,晴锦依旧跪在地上,不时地哀求几句。
“谁指使的?”小小年纪已经有威严,话语中的毫不妥协的意味十分强烈,吓得晴锦愣在当场,本以为姑娘一向是软弱好说话的温柔人。
晴锦眼神躲闪,觉得纤云双眼有股魔力,似乎会把人的心会吸进去,心慌地紧握双手,衣角被揉成一团。
一旁候着的晴远和晴雨也惊愕,原来自家姑娘真的不是外表看的那样无能,二人跟着纤云的日子不长,又是二等丫头,最近才帮纤云多跑腿多些,同时心中也一惊,想到之前晴画交代的事宜,这同样也是给二人警示,以免走错路。
郝妈妈惊愕瞬间即逝,心中感叹姑娘不亏是夫人的女儿,想当年权氏一族也是大户,各房之间相争不断,权氏能够最后全身而退,没有一定的手段和魄力是万万不行的。
晴画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又给纤云添了杯水。
“给你机会不说,要是我给你说出来后就没有机会了。”纤云接过晴画递来的热茶,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着的茶叶,轻摇头。
“姑娘,姑娘,奴婢……奴婢……确实不知。”晴锦一咬牙低着头。
纤云一直想不明白这晴锦盒赵姨娘合作,到底图什么,没有利益可图是没有人愿意冒险的。
一瞬间,烛光下,晴锦的侧脸和权氏有些相似,纤云脑中冒出一个惊人的想法,顿时瞪大眼睛,仔细瞧后连连眨眼。
前世权氏一年后就离世,但是葛天行没有抬正几个姨娘中的一人,要是这赵姨娘凭借能生出个儿子,允诺晴锦可以收纳了她,有此心的奴才千万不能留,想到此处,纤云微眯双眼。
“既然如此,那就等你想起来再说。”纤云冲晴画试了眼色,回到内屋休息去了。
晴画带着几个粗使的婆子压着晴锦出去,晴雨和晴远扶着纤云进了内屋。
“姑娘,晴锦早年就是老太太想要给老爷的通房丫头,虽打得是伺候的名号,但这意思大多明白。”晴雨有些气愤地抿了抿嘴。
这事情纤云也是知晓的,她房里的丫头只有晴画是权氏给的,晴雨和晴远是在京的时候买的,晴锦是回来后老太太送的,原先和赵姨娘、钱姨娘都是在老太太屋内服侍的,估计这会儿看着赵姨娘怀胎,要是生个儿子,就有了依靠,心思变了。
纤云想到此处抚额,二人的心性到不小。
不过权氏身上的毒应该是致命的根本,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姑娘,那事情打听出来了。”晴雨继续说道,晴雨年纪小,性格活泼,又是个自来熟,为人大方,几个丫头婆子吃吃喝喝也就吐出些家常。
“那农户家确实和夏家有些关系,那农户的姐姐就在夏家当差,具体是哪位主子没打听出来。”晴雨压低了声音,晴远微微紧张,摈住呼吸。
而后纤云又问了些细节,天微微亮,二人才伺候纤云睡下,退在一旁的榻上打盹。
折腾了一夜,一直睡到中午才起身。
晴雨,晴远伺候她起床后,各自回去,晴画接着午饭进来。
“姑娘,该吃饭了。”这本是晴远做的事情,但是昨天折腾一夜,姑娘好心放她们回去补个觉。
关于晴锦,纤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就一直让关着,这人不见了,总会有人来问吧,纤云应了一声,几个粗使婆子端上饭菜。
“这几日多留些心,看有什么人会过来。”晴画知晓姑娘的意图,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逼问晴锦,晴锦受不了肯定会招供,她是个怕死的。
晴锦是老太太的人,她可不能随便处置,前世与老太太接触不多,这宅内的事情知道的也很少,但是现在想来,老太太安排这么多的人在这里,一来时想借此找个错,好让葛天行进不了族,二来即使进了族也预先已经安排好了棋子,不过这也给了她一个机会。
“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可打听清楚了?”说的是三姑娘葛纤语。
“前日来了信,说最快也要十来天,到时候姑娘就有伴了。”整日看姑娘被关在屋内还要操心其他的事情,晴画想到小小年纪,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乐趣,不免露出几分怜悯。
纤云看出晴画的同情,心中却非常清晰,这条路想要走的好,必须需要自我强大,这不分年纪,虽然她才十二岁,前世的她明年就被定下来了亲事,算起来,还剩四个月,不知来不来的及。
看来晴锦这里需要加快步骤。
☆、009、反击
一晃三日后,下了一夜的细雨,黎明时分才停止,天空依旧昏暗,压抑的紧。
老太太腿脚不好,最怕遇到这阴湿的天气,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
“过几天这三姑娘就要回来,听说不是个温顺的。”葛妈妈一边给老太太拿捏膝盖,一边小声说道。
“一个小丫头,还能怎么样,这三房这嫡子都没了,正是个好机会,族人那边也有台阶可下。”老太太微笑着,腿上的疼痛感也减轻了,正打算大个盹,珠花在外屋喊道:“三老爷,老太太今日身体不适,正休息。”
“那我等会儿,母亲醒了再传唤我一声。”说着外面就没了声音,珠花挑着帘子进来,老太太怔了怔神,心中大概猜到葛天行这个要来服软吧,想想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老太太心情大好,连续喝了三杯茶水,吃了些坚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传葛天行进来。
赵妈妈和雨香刚到,和珠花寒暄了几句,就在外屋候着。
“孩儿问母亲安,母亲最近身体如何,上次大夫说的那个治疗腿疾的药材前几日刚找到,现在已经在路上,恐怕要过几日才到,母亲再忍一忍。”几句关怀地话,说的不卑不吭,老太太听着却无比舒服,心中更加肯定葛天行此次前来肯定是有事情相求。
老太太点点头,笑着寒暄几句,葛天行应了一声,随后迅速站起来,施了施礼,神情恳切道:“母亲从小教导儿子,凡是都要抱着善念慈悲之心,可是如今孩儿却不明白,请母亲做主。”
老太太正沉浸在得意中,原先想好要是葛天行相求关于入族的事情,她先不答应,但是后佯装应承着,刚刚差点就把一个“不”字说出口,顿时收敛了情绪。
老太太一时间摸不着葛天行说的是何事,觉得这和入族之事差的甚远,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庶子,一旁的葛妈妈也不知所云,得了老太太的眼色,悄悄出了门,拉着赵妈妈和雨香说话,想打听出一二来。
赵妈妈和雨香本来就是权氏屋里的,自然不好出头,免得惹得老太太更加不高兴,故而二人装无知,迷惑地和葛妈妈寒暄说笑,葛妈妈意愿不遂,皱着眉头再次进了内屋,偷偷地冲着老太太摇了摇头。
老太太怔了怔神,含笑道:“我儿说的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只要母亲能做到的,自当遵照圣人之贤明。”
要的就是这句话!
“今年,孩儿已经快三十有五,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嫡子,原先以为是常年在外,冲犯了祖先,才子嗣稀少,不想今日才得知,原来不是天意而是而是认为,这还在肚子中的孩子,何其无辜?那是多狠的心,才会下此毒手。”葛天行说着眼眶红红的,想到之前没了呼吸的孩子,心中一阵绞痛。
葛纤云虽然查出这所有事情,一个姑娘家却不好出面,权氏病重根本经不起折腾,葛天行却是很好的人选。
老太太一听,心知不好,权氏孩子没了,虽说具体情况她不知道,但也明白不会那么无缘无故的没了,夏氏做事情一向放心,想到应该是没法子证明是夏氏所为,继而才求到她这里的吧,老太太想想越发觉得是这个理。
当即佯怒道:“谁这么大胆,今日不严惩还得了,日后我们葛家的子孙还不都被陷害个干净。”
葛妈妈赶紧上前给老太太顺顺气。
“既然母亲如此说来,孩儿想来母亲应该是赞同孩儿的决定,这陷害之人已经被找到,由于这人原先是母亲管教的,所以孩儿不敢随便拿捏,现在母亲如此爱惜子孙,孩儿知道母亲也是个善恶分明的人,既如此,还请母亲不要怪罪孩儿。”葛天行说着又施了施礼,态度十分诚恳。
老太太听着眼皮挑了挑,怎么这说的和她理解的好像有出入,现在被这么一个高帽子压着,完全下不了台,不禁怀疑到难道真的是夏氏漏了马脚?
“那当然,具体什么情况。”老太太明显有些急躁。
“孩子生下来的那天,是早产,是因为闻多了麝香才导致滑胎,而这麝香的来源已经证实是赵姨娘调了包的手帕,这用心再明显不过。”
怎么牵扯到赵姨娘,难道是夏氏有意为之,这夏氏肚量也太小。
“这赵姨娘身子那么重,哪里会有那么灵活,会不会弄错了。”老太太劝说道。
葛天行哪里肯给余地,之前念着赵姨娘有身孕,想等生下来再计较着事情,自从得知这孩子来的不清不楚后,心中更加痛恨,平日乖巧善解人意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现在一会想到那摸样,心中就堵得慌。
十分肯定道:“这事情孩儿自认是有确切的证据才如此说的,本来想着有了身子不容易,谁知后来却连着发生事情,事情自然就明朗了。”
说完葛天行唤了赵妈妈和雨香进来,说了当日权氏在家宴的时候,薛姨娘和钱姨娘斗嘴,茶水打翻了波及赵姨娘是情况,后有唤来晴画,说了当日晴锦在屋内的事情。
最后拉着脸色惨白的晴锦对峙,她双膝跪倒地上生疼,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口,实在受不了再这么折磨下去,今日她再不松口,恐怕就没命出去。见到老太太,心中还有些内疚的,低着头忍着身上的撕裂地疼痛,松口证实了赵姨娘确实要她换回来那条手帕,从而坐实了赵姨娘故意调换手帕。
老太太越听脸色越暗,脸上的笑意早没了。
“不但如此,胎儿生下来就带毒,后来大夫诊断了许久才得知原来权氏中毒许久,而这毒也是晴锦丫头去买的布料上沾的,当初母亲送我二人的时候,纤云身边正缺少人使唤,就安排了晴锦过去,没想到她心中却又如此大的怨恨,赵姨娘这段时间自是待她不薄,却也背后伤人,伤的可是孩儿的骨肉,葛家的子孙,怎么忍心吓得了手的。”葛天行越说越伤心,老太太却越是心惊。
老太太抬眼看看葛天行,一直以为是个莽撞的人,不想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今日恐怕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这晴锦和赵姨娘恐怕保不住了,关键是这二人是从她屋内出去的,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顿时觉得讪讪的,却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反驳。
“二人居然如此狠毒心肠,自当严厉查办,免得以后这些奴才们都不安分。”老太太一闭眼,深呼一口气厉色道。
当初选着两个丫头,一是看着灵巧,摸样好,二是听话,她容易掌握,可这次的事情显然是瞒着的,要不就是别人加害的,老太太当即想到了夏氏,
赵姨娘怀得孩子是大房的,恐怕夏氏得知后,才会如此,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和夏氏有关系。
“母亲圣明。”葛天行感激的奉承。
老太太想了想道:“赵姨娘还怀着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这晴锦就直接打发出去落得干净。”
容不下孩子,却偏要留下,这孩子以后权氏抚养,可以控制三房又可以牵制二房,是很不错的棋子,老太太想想,心中的不快似乎消散一些。
葛天行面露不情愿,但也知道赵姨娘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了事,继而犹豫再三后才离开,赵妈妈和雨香低着头跟着走了。
“乏了,晚饭过会再吃吧。”老太太顿时没了胃口,靠在榻上,葛妈妈轻轻按摩。
☆、010、姐姐
一连几日,纤云都安静地待在屋内,认真抄写《女诫》,老太太自从上次见了葛天行也不再提及这事情,葛天行倒是每日早晚去问安。
纤云只说了大概,对于夏氏可能参与的猜测,没有和葛天行讲,继而葛天行严惩了晴锦和赵姨娘,直接找了牙婆把晴锦买了西部边远去了,赵姨娘等生下来再打发出去。
知道赵姨娘的孩子不是葛天行自己的后,这几日再也没去瞧过,家里的气氛立马变了,那些原本就见风使舵的下人,大概也明白这一次赵姨娘恐怕是真的惹怒了老爷,连老太太都沉默不言语,事情可见不一般。
“姑娘,姑娘,三姑娘回来了。”晴锦没了后,就升了晴远为一等丫头,和晴画二人在屋内一起共事。
纤云一喜,纤语性格活泼,早早定了亲,想到前世除了权氏去世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后来就没了联系,现在想来,觉得十分亲近,已经一年多没见了。
“怎么提前几日回来了?”晴画抱着线篓子进来。
“听说了夫人的事情,就急忙回来了,现在正闹着要去找老太太理论了,被赵妈妈拦下来,现在正在夫人屋内哭着了。”晴远皱眉看了纤云一眼。
纤语的性格回来不声不响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向做事很有分寸的,纤云顿了顿后笑了笑。
“三姑娘回来了,我们姑娘终于会笑了。”晴远打趣笑道。
“就许你笑,我们姑娘笑起来可好看的。”晴雨挑着帘子歪着头冲着晴远说笑。
晴远缩缩肩膀,瞪了晴雨一眼。
“姑娘,另外老太太已经知道了,气的不轻。”晴雨说的正是晴锦和赵姨娘的事情,葛天行没有闹大,纤云也只是背后推了几把,现在整个内宅内都传言是老太太容不下三房这个庶子,所以要人家无儿子继后,各种传言版本,传到外面都说老太太心胸狭窄,老太太听了开心才怪。
“姑娘,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万一老天太迁怒到老爷身上怎么办?”晴雨有些担心。
晴远和晴画对视一眼,抿嘴笑了。
纤云也嘴角上扬,就是要老太太知道三房不是好惹的的,算计别人不成,现在还惹了一身腥。
“云儿,闷头做什么呢,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玩意了。”老远一个清脆的声音就传进来,纤云一喜,是三姑娘纤语来了,忙带着几个丫头出来。
“姐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纤云被纤语拉的太紧有些吃痛,打趣道。
纤语一听佯装生气,一戳纤云脑袋,斥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不是病刚好就赶回来了,还嫌弃我走慢了,走,和娘亲说说去,看怎么收拾你。”
姐妹俩年纪相差两岁,性格虽相差很多,却交流起来很融洽,一打一闹,再说说女儿家的心里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云儿,你可知道爹爹为什么一定要入族?”纤语突然拉着纤云,二人卧在榻上小声说话,神情认真。
晴画在外屋收拾,晴远和晴雨跟着郝妈妈去收拾纤语带回来的一些东西。
“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姐姐可是知道些什么?”纤云上一世就知道葛天行一直想入族,却到死都没有,虽不知道其中是什么缘由,但是心中早就下定决定要让葛天行遂了心愿。
“按说,娘亲这些年的经营,良田铺子虽然不及葛家,却也不少,父亲又不是爱财之人,所以才觉得蹊跷。”纤语说着压低了声音,“而且有一天我在姑姑家,听说到父亲这次回来好像是有皇命在身的。”
纤云一惊,难道前世葛天行是由于办事不力,才遭到毒手,不过那时候她也被软禁,无法知道外面的事宜。
葛家这水不浅,姐妹二人沉默不言语,眼神交流,显然想到一块去了。
“原来你也帮着吹了风。”纤云笑道,纤语一回来就大闹,显然是想更多的人知道此事,这样三房就是一个被同情的对方,老太太想要封住别人的嘴,自然会努力促进三房入族。
“你就再大些吧,最好下点雨。”纤语笑着摸摸纤云,一年不见,原来懵懂天真的妹妹原来已经如此通透,这一年过得定是很辛苦。
姐妹二人后有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久,纤语留下来吃了晚饭才舍不得的离去,纤语住在纤云隔壁的院子“璞园”,一条长廊,一条青石子小路过去就是。
听完纤语带回来的信息,纤云更加肯定,当初夏令其是有意算计她,娶她的,只是不知道前世后来一同嫁到夏家的二姑娘——葛芝兰,知不知道一些事情。
纤语回来后,生怕被禁足的纤云无聊,每日都来坐坐聊聊天,竹林苑每日都会传来笑声。
“姐姐可是说真的。”纤云十分了解她这个姐姐,虽然头脑聪明,却对经营铺子等经商之事,十分不喜欢。
“是真的,娘亲都答应了,反正以后也要学的,不如就现在吧,正好你也是个闲人,所以也拉上你一起学习学习,免得我家云儿以后嫁人了被笑话。”纤语说着就开始挠纤云胳肢窝,姐妹俩很闹腾,晴画很知趣的在外屋安静地做着针线。
本来纤云还想好一大推的说辞,说服纤语经商,现在到省了许多精力。
上一世就是在权氏病重的时候,纤云出来打理权氏的铺子时,显露了才华,被夏令其看上,这一世一定要避开这些。
纤语已经定了亲事,他夏令其自然无法再得逞,想到往后美好的日子,心中就暖洋洋的。
有姐姐真好,乘机又挠了纤语的细软腰部,惹得一阵阵笑声。
☆、011、谣言
一晃眼,这一年就要到头,树头早就光秃秃的,偶尔几只鸟儿路过停留,叽叽喳喳叫唤几声,风一吹,一飞而散。
纤云被禁足的日子还剩下一个月,纤语一直忙着学习打理铺子,偷空来纤云这里发发牢骚,拉着她一起讨论研究。
“姑娘,没几日赵姨娘就要生了。”晴画收拾桌上纤云已经看过的账本,叠好放在一边,纤语刚学,本来就没兴趣,这看账本的差事就落到纤云这里,恰巧她也无法出门,看看打发时间。
“过几日去看看,要是个男孩更好。”这还是前世夏令其有日喝醉酒,嘲讽她说的话。
现在整个吴州都知道葛家出了一位将军,回来想认祖归宗,却因为葛家老太太容不下三房这个庶子,先是害死其嫡子,毒伤三房媳妇,然后再借此说无后而不能入族,老太太已经气得躺在床上,谁去问安都不见,夏氏都一连好几日没见到老太太的面,这会儿赵姨娘要生了,夏氏有些坐不住了。
要是儿子的话,这入族的事情必然没了借口,三房早晚入族,赵姨娘这孩子虽说也是大房的,可难保不会压过她的儿子,可是上次老太太明显对她有间隙,言语间有警告,不能动赵姨娘,这么久没动静不像夏氏的作风。
“云儿,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纤语爽朗笑道,手中立马多了一个泥人,长相和她极为相似。
“姐姐出去了?”肯定是偷偷出去的,在京的时候两人就喜欢偷偷出去。
“我是去看看铺子的,总要见见掌柜。”纤云讶然笑了笑,哪有主子亲自去见掌柜的,明显在狡辩,纤云也不点破。
“你是不知道,现在出门要是知道我们是葛家三房的人,大家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你,看的全身不自在,这回葛家真的是风光了。”纤语说着一点都不担心着所谓的风光是不好的名声。
的确,这后面还有她二人的功劳,纤云想了想道:“爹爹最近常常和族人有联系,这入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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