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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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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胆怯道:“祖母教训的是,孙女儿,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如今娘亲病重,就让我留在娘亲身边尽孝吧。”
此时此刻,不能再让老太太把她送出去,有时候服软反而是最好保护方式。
老太太见对方被吓住了,毕竟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脸色好些。
“今日这事情虽不是发生在你们自个身上,但是要明白一点,葛家这所有人都是拴在一个绳子上的,以后要相互扶持,今日五儿犯了错,念在一片孝心上,就闭门思过三个月,抄写《女诫》一百篇,乏了,都散了吧。”老太太没再看她一眼,后就被珠花和葛妈妈搀扶着进了卧室。
是互相监视吧,或者是监视她吧,前世就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讨厌她。后才会把她当做棋子,当时的她爱慕他,一心只想在一起,不管什么方式。
屋内众人见戏看完了,都鱼贯而出,葛纤云最后。
“姑娘,你怎么样,呀,怎么湿答答的,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千万别风寒了。”晴画上来东摸西摸,深怕她哪里磕碰到,疾呼道:“姑娘,你身子还没好,赶紧回去,我背姑娘吧。”晴画说着就蹲下身子,刚才神经一直紧绷着,这回松懈了才发现腿脚打软,这么一折腾,铁打的人都吃不消了,顺势靠在晴画身上,“有劳晴画姐姐了。”
“你怎么看,这个小孙女?”老太太半靠在床上,葛妈妈不停地给老太太掖被子。
“老奴看来,这五姑娘也不像是知道的。”葛妈妈顿了顿有补充了句,“这三老爷根本没有入族谱,根本不能插手葛家的事情,大太太有些急过头了。”
“可不是,害得我这把老脸也丢尽了,哎……”老太太长叹一声,“不过现在三房二人都有官品在身,要是入族这族长之位恐怕就难保住了,晚秋想的也是对的。”晚秋是夏氏的闺名。
也只有葛家人认为葛家财大气粗,所有人巴结着,葛妈妈暗自叹道,据她家那口子说,那权夫人当年的嫁妆就抵到现在葛家的一半的产业,再加上为官多年,这样的人会瞧得起葛家这么点家业,夏氏也真是糊涂,连同老太太也拉下了水,这以后葛家恐怕不得安宁了。
☆、004、复诊
夜色朦胧,窗台上的银丝闪闪,这一夜,纤云没有做噩梦,却心烦地无法入睡,反复地想着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老太太显然是防范着她,所以才禁足她。
不断地想,越来越模糊,直到天亮,听到鸟儿的清脆声时,才惊醒。
“姑娘,可是又做噩梦呢,要不再睡会,脸色憔悴的很。”郝妈妈打了盆水进来,就看到神色呆滞坐靠在床帏的她。
慌慌张张地痛惜劝道:“姑娘,你再睡会吧。”这几日她一直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服侍她的几人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知道姑娘心中苦,只能在一旁抹眼泪。
“郝妈妈,你别哭了,我没事的,没做噩梦,只是白天睡多了,晚上没有睡意,替我选件亮丽地衣服,我去看望母亲。”她微微一笑。
郝妈妈虽然知道这是在安慰她,还是止住眼泪,去认真挑选衣服,选了一件翠绿的夹袄绣花边,内搭是粉绿色中腰襦裙,束腰时,发现她瘦了,眼泪又止不住的哗啦啦地落下来,道:“姑娘,你瘦了许多,夫人看到你,一定心疼死了。”
权惠心十分宠爱她,从来不勉强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原先的葛纤云虽然活泼却不任性,特别讨人喜欢。
“我们姑娘长大了。”以前的葛纤云从来都是喜形于色,不懂得掩饰,夫人经常和她念叨,担心这孩子以后会吃亏,现在郝妈妈,看着葛纤云心中的隐忍,尽量表现出轻松的样子,心中为她大为开心时,也有些心疼,这才多大的孩子,正是享受天真浪漫的时刻。
“吃完早饭再去母亲那里吧。”郝妈妈穿好衣服后,去传早饭,晴锦换了一盆热水。
虽说是禁足三个月,十天后,求的老太太恩准,可以每几日可去看望权氏,今日正是大夫复诊的日子。
“晴锦姐姐,帮我把去年母亲送我的珠钗找出来,今日就带那个。”
“嗳,我们姑娘懂得打扮了,要我说,我们夫人可是第一美人,姑娘长得那么像夫人,现在已经是个小美人。”晴锦打趣道。
葛纤云自己看着镜中的小人,最近下床的时间长了,面色疲劳,眉眼间有些憔悴,仔细抬眼看去,肌肤白皙嫩滑,眉黛远山,目光坚定沉稳,薄薄娇嫩地樱唇,由于疲劳,缺少血色,显得有些苍白,由于锻炼过,神格身子骨都偏高。
这张脸和前世完全不同,却也看的出来是个美人,特别是眉宇间的英气,平添了几分飘逸,整个人看上去如蒙了一层纱,对着镜子歪头细瞧,最后轻轻一笑,露出天真地笑容,活着真好。
“就你笑话我,我就是个野丫头,不过,娘亲真是很美,当初怎么就看上我爹了。”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念叨,身旁的丫头们也都习惯了,挡着葛天行的面都提过。
晴雨领着丫头们端着早饭进来,笑道:“姑娘,你这话要是被老爷听见,指不定又要说你长得像老爷。”
说完大家都笑起来,气氛变得轻松活跃,葛纤云也不由地笑出来。
葛天行长相粗糙,络腮胡须,黝黑地皮肤,容貌就最多算是中等,和权惠心的确是不好比,每次说到这个,葛天行都说她长得像他,弄得葛纤云每次都是个大红脸。
路过庭院,葛纤云细细看去,现在正是秋天,桂花飘香,迎面扑来一阵阵清甜的香味,放远看去,庭院中人造湖四周的桂花树上挂满金灿灿地花朵,这是葛天行的建精心打造的,特地把她的院子靠近他们住的“正然居”。
“姑娘来了,夫人正念叨你,可不就是母女连心。”玉耳是母亲身边最伶俐的丫头,嘴巴像是抹了蜂蜜一样。
“麻烦姐姐。”玉耳掀开帘子,晴锦扶着她进了屋。
“女儿给娘亲请安,娘亲身体可好些?”她还记得刚重生那会儿,她去请安时,权惠心震惊的表情,看的她心惊肉跳的,不过权惠心觉得女儿长大了懂事了,高兴地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
“吃过了吗,正好炖了银耳莲子,雨香给姑娘盛一碗,这是你爱吃的,很清甜。”权惠心已经恢复些一些,说话虽然还有气无力的,人家生孩子还要坐月子,这样子已经恢复的很好。
“夫人,齐大夫来了。”玉耳大声禀告。
“请齐大夫进来。”之间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进来,灰白色的麻布袍子,干净清爽,给英俊脱凡的少年增加了一点生活气息。
少年抬眼笑道:“夫人安康,近来可好些?”
动听地声音,迷倒屋内一群小丫头片子,上次他比较匆忙,众人也一心扑在权氏身上,葛纤云印象比较深的是,那双看不透的黑曜石般的双眸,有致命地魔力,吸引人想要看清楚,今日再见,才发现对方,容貌英俊俏丽,一双杏眼光彩流离,虽面无表情,却显得不突兀,淡定自如,不敢多看,一瞬间,不少小丫头都捂着脸,低着头。
赵妈妈打发她们都出去,只留下郝妈妈和雨甜。
权氏暗自也称赞道,这孩子长得的确不错,人也善良,家境不知怎么样,要是能够入赘也不错,不知不觉她都开始为她女儿盘算起来,不过,这念头也就瞬间即逝,客气道:“多亏先生,现在好多了,疼痛减轻不少。”
少年坐在后,准备把脉时,眼神无意看触碰到对面的葛纤云,心中也一惊,今日的葛纤云看着十分耀眼,气色明显好很多。
“齐大夫,我娘的病是不是好很多。”她见到对方笑眯眯的,连忙问道。
齐子吟这才意识到刚才失态,竟然盯着一个姑娘家直白的看着,轻咳一声,道:“这个需要静养,慢慢调理,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
权氏看着这一来一去的二人,笑看不语,安慰她道:“病去如抽丝,哪有这么快的,齐大夫医术很高明的。”说着还摸摸女儿的头,觉得她以前那个活泼勇敢的女儿又回来了。
“齐大夫学医已经多少年了?”葛纤云突然问道,权氏脸色微变,拉拉她的手。
少年依旧微笑着,道:“从五岁开始学习医,现今应该有八年了。”
“你这么有天赋,还要八年,那我得需要多少年?”葛纤云苦恼叹气,趴在桌上,嘟着嘴,不停地摆弄着面前的花生果。
“呵呵……夫人,你看,姑娘想要学医,莫不是想给夫人治病?”郝妈妈打趣道,都以为这是童言笑话。
“学会治病总没坏处啊,我就是想学,以后你们有什么病,我都可以先瞧瞧。”
“泱泱想学是好心,可是学起来很难的,现在你女工都没学会。”权氏脱口而出,突然想到有外人在场,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泱泱是纤云的小名,权氏喊习惯了。
“我就是想学,先生你哪里学的,能否介绍其师傅给我,我一定努力学习。”小小的人儿,突然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齐子吟,神情坚定。
转念想到,自己都是重活一世的大人,还要故作小儿娇态,顿时觉得脸燥的荒,不过看到权氏笑了,心中觉得还是值得的,前世的她与权氏之间感情淡然,这一世要好好补偿补偿。
想到此,葛纤云也上扬嘴角,越来看到权氏开心,她心里暖暖的。
“师傅早已经不再问医。”葛纤云一听立马泄了气,兴趣缺缺地继续捣鼓着花生果。
“不过家师,现在是做教书先生。”听到这句葛纤云眼睛一亮,连声道:“娘,我要读书!”
“哎,泱泱,这女孩子家还是……”学些礼仪、四书五经为好,不过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当初也是病的快要断了气时,有位高人提点要当做男儿养,也正由于此,女儿活了下来,活着就好,点头算是答应了。
“待会我写一封信,有劳齐大夫代为传达一下,可否?”
“不麻烦,不过家师只会教书的。”他的少年过的很不幸福,很向往这亲人之间的温暖,此刻看到温馨的母女,心里不由触动。
一旁站着给少年提着药箱的童子,神情有些怜惜,知晓他家公子是想念父母亲,这位权氏是位温柔的太太,不做假,待人接物都很真诚,这些年跟着公子到处看病,也接触不少大户人家的太太,像这样让人很舒心的太太很少,难怪公子很认真地替这夫人看病。
“这是这次的药方,明儿我让牛儿把要送过来,留步。”少年结果权氏委托的书信离去。
“娘,我一定学出个门道出来。”
“读书就好,别想其他的,泱泱这样就很好。”权氏看着一直不肯读书的女儿,突然开窍了,眉笑颜开。
“夫人,大太太来了。”玉耳进来小声说道。
葛纤云惦记着上次送去衣物的结果,借机告了辞,领着晴锦回了竹林苑。
☆、005、纸条
“姑娘,姑娘。”二等丫头晴雨比较喜欢在外面走动,长期不在屋内,此刻这么冲冲地回来,肯定是打听到什么事请。
“急冲冲地,小心冲撞了姑娘,有你好看的!”郝妈妈板着脸道。
“是,奴婢知错了,不过不过,这真是的大事情。”晴雨一点都不在意郝妈妈的斥责,兴奋地手舞足蹈。
“郝妈妈,你让她使劲地说,再这么憋着,会把晴雨闷坏了。”葛纤云打趣笑道。
郝妈妈到了杯水,递过去,嘴里还念叨着。
“你不知道,刚才老太太把钱姨娘狠狠打了二十大板子,被禁足三个月,现在正在屋内哭叫了。”晴雨似竹筒倒豆子一口气全说出来,咕噜一口,杯子就见了底。
“早该收拾这钱姨娘,这些年越来越放肆!还真把自己当做一根葱!”晴雨碎了一口。
“看你急的,慢点,谁会抢你了不成。”晴锦碎了她一口,继续添满水。
钱姨娘原是老太太的丫头,葛天行大婚不久,就硬是让葛天行给收了房,后来在京时,让人给下了药,这辈子都不能生个孩子,所以这钱姨娘一直很努力地想争宠。
葛天行没有儿子,即使入了族谱,获得族长的称号,也后继无人,这其中利益直接关系到长房和二房,老太太插手,显然是想帮助长房保住族长之位,这二房没有意见?
现在又闹出钱姨娘这出戏,不单单是给三房看,暗示大家这三房自己屋子里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不足以管理整个家族。
纤云听着,淡淡地笑着,边吹着刚泡好的大红袍,这还是前几日,二姑娘特地送来的。
晴雨、晴锦二人相互打趣,纤云正在一旁侧厅书房练字,晴画在一旁伺候。
“姑娘,好久没练,难免生疏些。”晴画放下侧厅中间的帘子,从袖子中掏出一张字条。
纤云会意,连忙叹气道:“果真是好久不练,连笔都好似拿不动了。”
字条不大,清晰带劲的小楷:“亵衣的领口和袖口有毒。”
晴画已经连忙翻开衣物,这几日都派遣晴锦去权氏那里帮忙,才得空处理这些
衣物,“你收拾一下。”看了大概,上面都有小小的标记,做的比较小心细致。
说完,纤云就出了书房,留下晴画一人检查。
“姑娘,晚上有什么想吃的?最近姑娘脸色不好,需要补补。”郝妈妈笑眯眯的进来,看了看纤云,面露关切。
想要给晴画争取时间,避开其他人的耳目,纤云又继续和郝妈妈唠了会,说起小时候的一些趣事,晴锦侯在一旁,时而添点水,晴雨去找晴远传饭。
晚饭后,晴锦依旧去了权氏那边帮忙,晴画一人伺候,郝妈妈在外面候着。
纤云也不急,去了内屋,靠在床边,再次翻开那纸条,看了一遍,后直接扔进火盆中。
晴画神情拘谨,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姑娘,那有毒的衣物都是去年夫人过生辰,姑娘送的礼物。”
这到出乎她的意料,单单从那匹布下手,这匹布是权氏的铺子里的,当时看着觉得这布颜色纯净,才买来送给权氏,后来权氏也给她做了几件衣裳,记得当时这事情是让晴锦去办的。
“那日是真的没有看到别人?”纤云转换话题,晴画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会。
她送衣服的事情,显然老太太一定是知晓的,大夫和他的小厮不会主动说出来,晴画也是信得过的,唯一可能的之处就是让别人瞧了去,禀告了老太太。
晴画扑通一声跪下,悔恨抽噎道:“姑娘,都是奴婢不小心,当时丫鬟英花和大姑娘路过,瞧瞧去了暗门,后来威胁说,要是我说出此事,就把我们姑娘拉下水,一块死……”
先威胁震慑住,再抢先一步,这一步的确走的不错。
“先起来吧,慢慢说。”晴画是抱着被赶出去的心情说的,没想到姑娘是这样的反应,心中感激和内疚倍感交加,这事情虽不全是她的错,但却错在擅自做主,这是主子们最不喜爱的地方。
“我先生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不放心,就跟上去瞧瞧,发现是大姑娘,已经悄悄出了暗门,英花张望着在把风,我一时没多好,被她瞧见,继而我就上前,免得姑娘被发现,可前老太太惩罚姑娘,虽没有明说,显然也是听说了什么。”晴画平复了情绪,又恢复往日的沉稳,有条有理地道出。
“这么说,她只是看到了你,确定没看到我?”若不是英花,那就是另有其人,这人隐藏的深。
“十分确定,当时姑娘去的地方离暗门有一个小院子隔着,从那边根本瞧不见,奴婢当时试过,确定肯定没有瞧见姑娘,才答应不说出去。”晴画说道后面声音越小,低着头。
“擅自做主,虽说你出发点是为我好,可是要先想清楚,这后果可是你能够承担的起的,不说别的,要是大姑娘这事情揭发了,虽不是你说的也变成你说的,到时候你我估计都脱不开干系,糊涂!”纤云微怒,一向以为晴画稳重,不想关心则乱起来,今日不点醒她,保不齐以后有做出傻事,前世的她可不就是这样没了性命。
“姑娘教训的是,下次不敢擅自做主,一定禀告姑娘。”晴画被她一吓唬,也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禁有些哆嗦起来,脸顿时失去了血色,惨白兮兮的。
纤云看晴画吓得不轻,认错的态度也诚恳,脸色稍微缓和些道:“知道就好,下次别再犯这样的错误,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大姑娘那边你注意些,传晴雨进来。”
晴画没有听到预想着的惩罚,心中一喜,十分感激地跪拜道:“姑娘说的是。”心中的感激很多,想要表达的很多,可话到嘴边却是一句干巴巴的应答,双眸眼流露出一丝焦急。
晴画从小就跟随她,两人的情分自不说,小时候晴画曾经得过一次天花,大夫都要她放弃,她却死活坚持,最后晴画终于活下来了,自此,晴画心中就认定她这条命就是她的,凡是都替她考虑,却不懂得表达,一遇到她的事情,就会一时慌乱没了主意。
“这事你不用担心,热水没了,你去接些热水来。”纤云看出晴画眼里的急躁,安抚了一句。
“姑娘,可是想听故事?”晴雨永远是最活泼的,由于年纪小,孩子般的天性十分让人羡慕。
“可不是,我们晴雨讲起故事来,饭都不想吃了。”郝妈妈挑着帘子打趣道。
晴雨嘀咕了埋怨了几句。
“明日你带些庄子上的特产,别每次出去都吃人家的,怪没脸的。”晴雨年纪虽小,却聪慧通透,此刻也只是稍微讶异,片刻就恢复,开心道:“姑娘可说真的,前些日子就出门吃了点花籽,就说我们姑娘的闲话,气的不我都不出门,最近可憋坏我了。”
晴雨又眉飞色舞地讲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到了饭点才意犹未尽地出了门。
“姑娘,赵姨娘自从有了身子,就一直装不舒服,从不出门,生怕谁害了她不成,不过前几日,薛姨娘倒是去她哪里坐了坐。”郝妈妈自打知晓权氏的情况,心中更加堵得慌,再加上姑娘自大大病初好,整个人就看不懂了。
在京城的时候,姑娘的就落下一个爱争吵的名声,所以一回来,老太太就要她去清石庵,就是希望借此能够博得点好名声,可姑娘倒是好,把教习的姑姑全部磨灭了耐心,想到最近外面传来的闲言闲语,郝妈妈的眉头紧蹙。
“郝妈妈,母亲好些了么?”自从被禁足后,要隔上十来天才能去瞧一次,心中十分害怕,这一世的权氏,还会那样离去。
“好多了,赵妈妈说,这几日夫人肯吃饭了,胃口也好很多,偶尔也会找人说会话,姑娘就放心吧。”郝妈妈眉开眼笑,由衷地期待着夫人能好起来,生个胖小子。
“姑娘,该吃饭了。”晴画已经恢复了往常,领着粗使的婆子,侯在帘子外面。
“嗯,传进来吧,郝妈妈也一块吃吧,这些日子够忙的,吃饭肯定少不得又马虎。”郝妈妈知道纤云的意思,是要一起商量事情,也不推辞,笑嘻嘻道:“谢谢姑娘,今日姑娘可要多吃些,最近姑娘清瘦不少。”
纤云笑着点点头,郝妈妈她自当是信得过的,毕竟是权氏当年的陪嫁。
食不言,一席饭,纤云吃得有滋有味,什么也不多想,只注意饭菜,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重她自己,才能保护他人。
既然她都重获新生,权氏也未尝不可以避免死亡。
饭后,郝妈妈一边泡茶一边讲述着前段日子钱姨娘和薛姨娘的举动,纤云默默听着不言语,听到最后,眉梢微蹙。
“老奴也觉得奇怪,赵妈妈一向做事很稳妥小心,夫人自怀孕后,什么事情都是她亲自着手的,这堕胎的药从何来,夫人也没接触过外人。”
“这人也够心狠的,都要临盆的身子,弄不好就一尸两命。”郝妈妈说完连连哀叹,为夫人感觉可惜。
一直聊了一个时辰,纤云把这些日子的事情知道了七七八八,郝妈妈就服侍她就寝,然后唤来晴画就在厢房的塌上守夜。
和权氏有接触才能下药,钱姨娘一直在侍奉老太太,薛姨娘也安于内屋,偶尔到赵姨娘屋子坐坐。
算起来这赵姨娘还是在上次家宴上露过面,加起来纤云总共也才见过她三次。
家宴,想到此处,她记起当时薛姨娘和钱姨娘好像起了争执,后来还波及到赵姨娘。
☆、006、手帕
清晨朝阳初现,层层叠叠的绿叶中,露水晶莹剔透,渐渐被蒸发。
万事总有个缘由,抽丝剥茧总能找到了所以然,纤云对着窗户静思,这一夜她睡得浅,把思路理清了,看着这阳光都觉得无比的亲切。
“姑娘,再睡会吧,今日要去夫人哪里。”晴画守夜,夜里纤云多次翻身,知晓睡得很不踏实,心中忧虑,可见早上起来后,自家姑娘就坐着看日出,心情似乎还不错,突然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自家姑娘在想什么的。
多半是想夫人的事情吧,昨儿纤云也没有避开她,心中隐隐对自家姑娘有了份期待,希望能找到害少爷的歹毒之人,想着又拿了件狐狸毛的披风道:“姑娘,窗户风大,多穿一些,免得着凉。”
纤云笑着点点头。
门帘撩起,晴锦拍了几下裙摆,笑道:“姑娘该吃早饭了。”
晴锦这几日一直在母亲屋里面帮忙,实际上没多少活可以做的,赵妈妈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她反而就成了闲人,可是姑娘又有意支开她,此刻看到纤云淡淡地笑着断瞧她,心中不由地一紧,连忙转换话题:“姑娘,进来夫人恢复的很好,一直念叨着要来看望姑娘,赵妈妈一时都不敢离开,劝说很久才罢。”
原来是想回来,纤云当做没听懂,开心笑道:“应该是女儿多去看望母亲,正好今日可去,赶紧传早饭。”
晴锦一直盯着纤云的每个神情,心中的不安多加了几分,有些分神地吩咐粗使的丫鬟婆子端来早饭,过程中还打翻一碗燕窝粥,后急着出门又端来一碗,纤云胃口大好,全部吃完,晴锦眉头舒展,收拾好一切又去了权氏那里。
“姑娘,这原本是晴远负责的。”晴画也隐隐约约也知道自己姑娘对晴锦什么想法,可是这做法,实在不讨喜,居然故意来试探姑娘。
晴锦确实是故意来,讨巧地讨了晴远的差事,纤云早先就知道,故而一直沉默不语,借机试探一番,结果大失所望,她果真是是知晓些什么的。
权氏多日养病,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可由于过度伤心,伤了心脉,精神一直不大好,今日难得是见女儿的日子,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赵妈妈给权氏盘了个抛家髻,拿起妆台上雕刻着牡丹花的金步摇,笑着道:“要不了几日大姑娘就回来了,到时候可就更热闹。”
在京城时,权氏只有一双儿女,大姑娘葛纤语,由于感染了风寒,在京城葛天行的结拜妹妹家多留了些日子,不想却是一年,权氏思念女儿,顿时觉得精神不少,笑道:“往后要改口叫三姑娘,免得叫人笑话。”想到纤语那活泼的样子,权氏眼角有上扬,堆出几条细纹。
两个姑娘,一个喜静,一个喜动,动静相宜,赵妈妈不由感慨,惹得权氏轻笑触声来。
“五姑娘来了,夫人正念叨你,可不是母女连心。”雨甜正在外屋收拾,见到她,立马迎上来,顺手挑了帘子,纤云唤来一声雨甜姐姐,就领着晴画进了内屋。
“瞧,刚说道就来了,夫人,你瞧瞧,可就是大活人。”赵妈妈见权氏心情好些,自个情绪也不由地好上许多。
“赵妈妈,你就打趣我。”纤云隐隐在门帘外就听见屋内有动静,原以为是发生什么事情,不想是二人拉家常说笑,心中大安。
今日权氏脸色有了些血色,纤云几步上前,拉着权氏的衣袖,半偎依着唤道:“娘,你看赵妈妈,姐姐不在,就寻我开心。”
权氏看着十分委屈的小女儿,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姐姐不几日就回来,到时候你再寻你姐姐讨要回来。”
这哪里好讨厌,显然是权氏再打趣她,看到娘亲可以说笑,心中不由地一暖,点点头,往权氏怀中蹭了蹭,真香!
“娘亲用的是什么香料,好香!”纤云记得权氏早前一直用的是淡雅的茉莉香,今日这分明是浓烈沉香。
“是沉香,是前几日赵姨娘送来的,闻着头痛貌似好些,就带着。”权氏心中虽然不喜欢这浓烈的香味,但是确实可以减缓头痛,想女儿们见到一个好好的自己,姑娘才勉强带着。
说着,权氏拿出一条金丝镶边的双面绣的牡丹花手帕,素白丝绢,那多含苞待放的牡丹花栩栩如生,这么好的绣艺出自赵姨娘之手?
“赵姨娘的绣花像真的似的,手艺真好,女儿改天一定要去讨教一番。”纤云仔细闻过确实是沉香。
“可不是,赵姨娘得到以前的花绣娘的真传,这双面绣就是其中五大绝活之一。”赵妈妈把窗户栓好,扭着头笑道。
“泱泱要是喜欢,娘亲给你,赵妈妈你去取来。”权氏一听女儿对刺绣感兴趣,心中十分喜欢,女儿终于开窍了。
须臾后,一条鸳鸯戏水的红色丝帕就落入纤云眼帘,的确漂亮,和之前的牡丹花丝帕比较一番。
“娘,这也是赵姨娘绣的吗?”
“这可不是,这可是花绣娘亲自绣给夫人的结婚的礼物,是别人不可比的。”赵妈妈抢先说道,虽不知道花绣娘和赵姨娘是什么关系,传授她这技艺。
即使是花绣娘亲自调教,教出来的徒弟也不可能所有的手法一模一样,这刺绣就如同写字,一针一线,总带有个人的喜欢和秉性,可眼前这两条手帕,针法明显一模一样,神韵都非常相似,纤云不由地多了个心,道:“娘,我只借去几日,到时候一定完好无损的还给你的。”
“不还也无妨,什么也比不上我们泱泱重要。”疼惜女儿之情十分明显,纤云心中大暖,也更加坚定要守住这份温暖,权氏这条手帕她是知道的,十分喜欢,常常是什么都可以不带,一定要上这手帕,可见多么喜欢。
纤云随后又和权氏聊了一些纤语回来的事情,再顺着话问了当时家宴时的情形,了解了七七八八后,留下来吃过午饭,等到齐大夫来复诊后,一前一后离开。
有了上次的经验,纤云不再那么急切,有些事情急不得,看权氏有些乏了,就留下赵妈妈和雨甜,打发晴画去送齐大夫,自己领着晴锦回了屋。
☆、007、诱饵(上)
晚饭后,纤云发话留下晴锦,让她守夜,晴锦顿时暗喜,想到姑娘估计又要开始重用她了,再想到姑娘也没说不用去夫人那里,一时间也拿不准纤云的心思,只默默应答,不敢妄动。
可是这是一个机会,晴锦有些犹豫地伺候纤云睡下,睡在一旁的榻上,久久不能入睡。
一夜无话,清晨晴锦依然去权氏屋内,晚上再回来守夜,传饭的差事又回到晴远手中。
晴雨一进来就想道出这几日积攒的话语,好不容易挨到纤云吃晚饭,刚想说。
“姑娘要午睡会,昨日没睡好,等会吧。”晴雨年纪毕竟小,做事情虽然沉稳,就是单纯些,一定是有急事才会如此,姑娘此番作为,晴画倒是能猜到一二,想磨磨晴雨的性子,姑娘真的是长大了。
纤云眯了一会儿就醒了,心中也惦记着事情。
“姑娘,奴婢知道做大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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