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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她娇媚动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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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原本可以暂时休息的主子忽然回来,连夜调整了原本的计划,生生把本已经足够紧迫的时间,又压缩了一半。
他和一众元老都格外震惊,问主子为什么。
主子笑而不答,只是单单留下了他,给了他这个任务。
在这种关键时刻,把他这样重要的角色三番五次的派出去保护她,她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沈放忙得昏天暗地,收到沈西送来的密报时,却停了下来。
他慢慢读完,顺着沈西的描述,在心里描摹着她贼兮兮揣钥匙的样子,跑到姜云庭院子外跟他隔墙叫嚣时候的样子,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他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要对姜凉蝉苛刻,也不知道如果要跟她在一起,未来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但,这个人只能是她,没有别人,也不可能有别人。
如果在她面前的是危险,那他挡在前面就是。
如果这天下会有什么威胁到她,那他把这天下夺了便是。
如果天要对她不利,那他就成为天。
所有的危险他会一一拔除,所有的障碍他会一一踩平。
她只需要安心等着便好。
第53章
纵是冬日,遍地萧瑟; 太子的行宫里; 依然当得上雅致二字。白玉长廊,曲景移石; 古树虽只余枯枝,衬着雕甍绣槛,浅淡天色; 也多了几分意境。
白石环抱的湖心处有一凉亭。任由外面天寒地冻,这亭内一派温暖自在,不远处有乐师奏乐,中间放着棋盘; 一老一少正在对弈; 听着管弦丝竹,品着上好的茗茶,很是舒雅。
棋盘一侧的年轻人; 长相算得上有几分俊秀,唯有眼眶下有些青灰气。
此人正是太子。
太子在棋盘上落下一颗白子,淡笑着与对面道:“最近倒是许久没有见到云庭来走动了。”
跟他对弈的姜平轩捏着黑子的手指一紧,随即也自若笑道:“拙荆前段时间被他闹得心烦,与我抱怨,我就干脆给他禁了足; 让他闭门自省。算起来确实也有段日子了。”
太子盯着棋盘,似在找落子处,边闲聊一般道:“喔?这么说; 他这段时间一直没出门?”
姜平轩道:“他倒是想出门,就他那点三脚猫功夫,不过是些许府兵拦门,就把他拦得动弹不得了。”
太子笑笑:“喔,是吗?”
姜平轩恭顺道:“犬子顽劣无能,让太子看笑话了。”
太子一笑,没再说什么,继续落子。
凉亭外弦音又起,从湖对岸丝丝袅袅传来,沁着湖里的水气,格外婉转动听。
姜平轩侧耳听了听,笑道:“太子这府里的乐师,比别处更胜一筹。”
太子指给他看:“这乐师本也不错,但是如现在这般好听,主要还是靠这湖,这位置是仔细算过的,他们在那个位置弹奏,在这凉亭里听,乐声绕着水气传过来,最是缠绵辽远。”
他遥指的那处,确有一群乐师,隔得太远,看不清样貌,只是一眼看去,只觉得规整。
太子又道:“这凉亭也有讲究,下面是空的,让人挖出空隙来,冬日天冷时烧炭火,夏日天热时放凉冰,所以冬暖夏凉,无论什么时候来,都惬意。”
姜平轩颔首:“太子确有生活意趣。”
太子品了一口茶,闲懒的往后一靠,道:“也不过都是些小之物,这些不讲究,还能讲究点什么?”
正在这个当口,有下人送来御膳房新出的点心,形似梅花,很是应景。
太子笑着推让姜平轩:“老师来尝尝,看看如何。”
姜平轩拈起一块放入口中,入口即化,他府里那个爱折腾的闺女都没有做过这么细致的点心,点头道:“这点心不错。”
太子也吃了一口,却皱起眉头:“看模样还不错,味道却太寻常了些。”
他把手里的那半块丢回去,冷声对送来的下人道:“拿回去重做,这种腌臜东西也呈上来,没得污了我老师的口。”
下人不敢抬头,躬身端走了。
等下人走了,太子重又笑道:“让老师见笑了。”
说完也不等姜平轩回应,又抬手拿起一粒白子:“刚才这一局才过半,我们继续下完。”
姜平轩也执了黑子,道:“请。”
下了一会,太子悠悠的开口道:“云庭被禁足了,凉蝉妹妹最近也没出门吗?”
姜平轩捻着手里的黑子,眼睛只盯着棋盘,混不在意道:“她一个要成亲的人了,还出去抛头露面作甚,岂不是太不像话。”
太子笑了笑,没再多说,两个人安静的下完了这盘棋。
一局终了,姜平轩起身告辞,太子也没有挽留,依然如常的与他道别,目送他离开。
姜平轩跟着引导的丫鬟出去,途经湖边时,看到了那群乐师。
乐师们依然在演奏,大冬天的,湖边格外冷,个个冻得脸色铁青,唯有手指虽然僵硬,但是丝毫不敢怠慢。
刚才在凉亭里,只欣赏到他们的乐音,却完全看不清,奏出这乐音的人是什么狼狈样子。
兴许太子也并不在意他们如何。
姜平轩一言不发的走出太子府。
一坐上回姜府的马车,他刚才平静的面色立刻换了,急促地道:“福伯,婵儿与楚家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福伯回道:“回老爷,按部就班,一切就绪,只要楚家没什么意外,就不会有任何差池。”
姜平轩摇了摇头:“不行,这样还是不稳妥,你做好准备,若是需要,也许得提前让婵儿嫁出去。”
“还有。”
他接着道:“前段时间他们两个人驾着姜府的马车出府,好像招惹了一批太子的人。我已经让云庭禁足了,但怕是糊弄不过去,你再去调一些高手,将府里护得再严实一点。”
福伯一一应了。
姜平轩才松了口气,想起来对弈时候的事,又轻声道:“现在各处灾难频起,太子却如此讲究……”
他终究没有说下去,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姜凉蝉不知道自己的婚事又被讨论了。
她正趴在窗前,跟一只白鸽子大眼瞪小眼。
鸽子脚边,是一摞话本子。
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只鸽子站在窗外,正不耐烦的啄窗框,它脚下绑着一根绳 ,绳上捆着一摞话本。
她认得出来,这是沈放的信鸽,上次给她送信的那只,就长得跟这只差不多,有可能还是个老熟鸽。
姜凉蝉先给它把绳子解下来,让它轻松点,才把话本拿进来。
这一摞话本可真沉,也不知道这老熟鸽是怎么带着这么多话本飞来的,怪不得那么不耐烦,看来是承受了这么多不能承受之重,心情不好。
姜凉蝉赶紧抓了一块核桃酥放它嘴边,又去解那话本最上面的小纸卷。
怀揣着少女的春心,她期待的展开纸卷,然后回归面无表情。
上面只有一个字:“嗤。”
一看就是沈放的字。
前几日,她在沈放的院子里,留过一封信。
既然知道自己喜欢沈放了,她自然就想在沈放面前好好表现。
她要不动声色的,一点点把自己渗透给他。
要让他也喜欢上自己。
为此她还定了一系列计划。
得先让他见识自己的可爱!
不行,可爱还不够,得高端优雅,端庄自持,得有格调有气质。
对,后面这个比较紧要。
于是姜凉蝉练了几天字之后,给沈放写了一封信。
信里,她先随便客气的寒暄两句,问沈放为什么离开,做了什么,然后就借着自己扯出来的话头,端庄的表示,自己近日忙于踏雪寻梅,作了一首诗,画了一幅画,刺绣。
总之,信里那个她,十分端庄,十分贵女,十分从容而优雅。
结果,等了一天,等来了沈放的回信。
就这个嗤字,和一摞话本。
下面落款处,依然是一幅画。
一只豹子爪子下压着一只蝉,只露出半个蝉脑袋。
那个神情,特别像一种感觉。
“爸爸笑摸乖儿狗头。”
姜凉蝉生气的翻了翻话本,准备从中找茬。
然后发现,这些话本,相当狗血,相当俗套,相当市井。
相当合她心意,适合打发时间。
她又觉得,沈放虽然让人生气,但是这些话本,倒是暂时可以先笑纳。
在她的屋檐上,其实隐着一个人,从信鸽出现在这里开始,那人就在屋檐上了。
是被派来保护她的沈西。
沈西是跟着信鸽一起来的。
信鸽怎么可能载得动这么多话本?自然是他出的苦力,为了不让她知道有人做影卫保护她,所以把功劳强行挂在了信鸽身上罢了。
主子收到她的信之后,让人收罗了各种话本,这是第一批,后面陆续还有几批。
他知道姜凉蝉给主子写了什么。
主子的情书他本来不敢看的,但奈何当时在沈放的院子里,姜凉蝉已经把信放好了,又不放心,非得打开再检查一遍。
所以主子收到信,二话不说就让人收罗话本的时候,他很为主子担忧的。
哪家的公子对自己心爱的姑娘是这样的?
怎么不得送点绫罗绸缎,胭脂脂粉,金银首饰什么的,送这种不上档次的话本算什么?
主子上心归上心,还是经验有点不行啊。
太不会谈恋爱了。
好怕他凉。
沈西一边腹诽,一边观望。
没多久,他就看见姜凉蝉开始写回信了。
他大概的瞥了一眼,内容主要是劝诫,劝诫沈放莫看这种凡俗之物,要精心修身,品味高雅,像她最近就在习佛经,至于这些书,写书不易,为表敬意,她纵然不看,也会好好收着。
这才对嘛。
贵女就是要这样,沈西在心里一边赞同自己的判断,一边想着怎么把替沈放买的那堆脂粉送过去。
那日他接到沈放让他送的话本之后,忍不住把心里的腹诽吐露了出来。
沈放只是挑了挑眉,“她那么闲,自然得找点东西打发时间,话本正对她胃口。”
沈西不敢对主子的恋爱技巧多提意见。
但主子真的太不行了。
他带着话本来之前,偷偷买了上好的脂粉,准备替主子送出去,好帮主子在主母面前拉回点好感来。
毕竟女孩子,闲了不就得打扮打扮,打发时间吗?
信鸽带着回信飞走的时候,沈西探头看了一眼,脑子里飞快的思索把话本送出去的方式。
他看到了什么?
刚才还义正言辞写回信的姜凉蝉,已经聚精会神的捧着其中一册话本,吃着点心喝着茶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一页末尾的时候,还拍着大腿赞了几句。
非常入戏,非常真情实感,非常如饥似渴,根本没有一丝“勉强收下”的模样。
沈西默默地,把已经放下的脂粉又收回了袖子里。
对不起,主子的爱情他看不懂。
告辞。
第54章
几日过去,姜凉蝉的话本又多了一摞。
春心和绿意对这突然增加的话本起了疑心; 问了许久来历。
毕竟她这些日子都没出门; 这么多话本哪来的。
姜凉蝉只好道:“这是我让人找来给云庭的,他天天锁在院子里; 多无趣。我这也不是别的,就是先替他看一遍,检查一下有没有不雅不当的东西; 好挑拣出来,免得戕害了他。”
春心和绿意勉强被她说服,也不再多问了,只是不让她每日再熬夜看话本了。
她眼睛一圈乌青; 慌得春心和夏意以为她生了病; 还叫来了大夫,被大夫说她不过是作息来往无时,伤了元气。
姜凉蝉一边点头表示春心绿意说得对; 在她们出去之后,悄悄摸摸的把话本塞到枕头底下。
她的房间里,夜里总是留一盏微弱的烛火,以前是起夜的时候照明用,现在又有了新的用途。
等到守夜丫鬟睡了,她就可以继续看了。
她也不想熬夜; 但是没办法,沈放挑话本也太有一套了。
她白天黑夜熬也好困的,可是那些话本子太气人了; 总是在她想着放下不看了的时候,又丢出来一个钩子,把她给挂住。
她想着再看一回就睡,奈何看了一回还有一回。
看了一本还有一本。
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姜凉蝉塞了一本到枕头下,看了看铜镜里的黑眼圈,心里又一次暗下决心。
就看今天这一次!
最后一次熬夜了!
明天就不再熬夜,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姜凉蝉心虚的藏好话本,话本藏好了,她又觑见收在几本话本中间的那一叠信笺。
是的,她把所有沈放给她寄过的信都好好地收起来了。
心里有一种隐秘的甜蜜感,像是偷来了什么东西,只能趁着四下无人,独自回味。
其实仔细看看,沈放也没说什么,这些甜蜜,应该都是因为她自己的粉红泡泡滤镜加持,所以他每一个字都被她过度解读,想象出什么只有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来。
感觉自己这样有些无耻,又控制不住。
如果让沈放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想他的,怕是兄弟朋友都没得做了吧?
她回头得想点办法,在他面前撒点迷雾,把自己这份不该有的心思掩护好。
至于现在……
她偷偷地想一想,沈放也不知道,应该就没有关系的吧?
姜凉蝉准备把信笺放回去的时候,突然一眼瞄到了最上面一张。
他的落款画下面,都写了日期。
她看着那个日期,总觉得有点熟悉感。
都准备放弃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了。
这个时间,离话本中画扇殒命的那个时候,只有几天了。
姜凉蝉呆在原地,清醒了。
当夜,姜凉蝉辗转反侧,枕头下的话本压根没打开,却也没睡着。
第二日,清晨姜凉蝉去跟母亲请了安,回来的时候,路经了姜云庭的院子,又例行敲墙。
姜云庭大概也是跟围困他的高手们斗智斗勇累了,以前一听到姜凉蝉在外面喊他,感受到她的自由与快乐,就要暴跳如雷。
今天姜凉蝉敲了半天,姜云庭却稳得很,安静如鸡。
看样子是意识到自己的跳脚给姐姐带来的快乐了,决定换用沉默疗法。
姜凉蝉本来就有心事,也没了非要把他逗出来的心思,默默的走开了。
她回到自己房间里,思忖了很久,做了决定。
她决定去找画扇,跟她聊聊。
那天沈放的话,虽然给了她很大的冲击,但是也给了她一点勇气。
她能感觉到,他想要改变点什么的那股坚决。
纵然不能确定他想要改变的是什么。
她要不然,也试一下吧。
万一呢?
她一直觉得愧对画扇,但如果画扇对沈放没有男女之意呢?
她找到客栈的时候,画扇正好在。
见到是她,画扇又是拘谨,又是恭敬,端茶倒水问前问后,把姜凉蝉都伺候得不好意思起来。
姜凉蝉赶紧按住她:“你先别忙,我就是来找你说说话的。”
画扇只敢坐椅子前端,不安的坐在她对面。
看这样子也不像是能相谈尽欢的了,画扇现在俨然拿着对待恩人的态度对待她。
姜凉蝉咳了一声,干脆开门见山:“画扇,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画扇含羞带怯的低下头去,不好意思看她。
姜凉蝉心里咯噔一声,沉了沉心,才问:“是谁?”
她终究没稳住,又补了一句:“是沈放吗?”
画扇原本害羞带怯的神情停住了,讶然望了她一眼:“沈公子?”
她的眼睛里全是问号:“你怎么会这么想,沈公子那人冷淡又强势,那么难接近,有哪个姑娘能接近他?”
实不相瞒。
怕是还真的有。
姜凉蝉察觉到画扇话里传递出的信号,心里雀跃起来。
画扇喜欢的,确实是当日姜凉蝉正好撞见过的,与画扇一起去戏院的那个温柔男人。
得知曾经被姜凉蝉撞见过,画扇也红了脸。
只不过,当时那个阶段,还没到姜凉蝉以为的沈放被绿的程度。
那个公子哥是一个二品大员的嫡长子,平时从不出现在青楼这种地方,是一次偶然,被朋友带过去的。
那些朋友点的姑娘里面,刚好就有画扇。
当日,画扇就觉得这公子对她好像与对别人不同。
果然,后来那个公子自己又来了几次,来的时候只找她,如果她不在,他就直接走人。
再后来,又邀她一起去看戏。
画扇有正常女孩子都会有的敏感度,这位公子对她的心意,她是有感觉的。
可是她不敢轻易动心。
毕竟两个人身份差的太大了。
画扇一直警告着自己,始终就当他是一个客人,如蜻蜓点水,一点即散。
可是时间久了,再厚的心理防线,也会被一片片的把砖卸下来。
他始终温柔和煦,体贴入微,对她一笑时,她觉得花都开了。
画扇心里的城墙,终于开成了一方花墙。
直到有一日,那公子借着话头,径直问她,以后可愿意跟他的时候,画扇彻底绷不住了,松口点了头。
姜凉蝉撑着下巴,不解的问道:“既然他喜欢你,为什么还让你留在珲春楼那种地方?”
画扇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他家里不同意他跟一个青楼女人在一起,他正在跟他家人争执,现在还不方便把我接出来。”
“我本以为要等个三年两载,不过没想到,姜小姐慷慨善良,先把我从里面解救出来了,”她抿着嘴,笑得很开心,又很不好意思,“他说,姜小姐的情他领了,替我赎身的花费他来出,等到他能从家里脱身,就来姜府还。”
嗐,谈什么钱不钱的呢?
姜凉蝉道:“他来的时候,直接让门房通报一声就行,我最近都在府里。如果偶然我不在,就让他找我弟弟姜云庭。”
画扇抿着唇笑,应了。
知道画扇另有姻缘,姜凉蝉心里轻松了很多,也有了心情。
她环顾了画扇房间一圈,问道:“你的脂粉熏香怎么都不见摆出来?”
客栈不比家里,没多余设计什么存物的地方,有什么都摆在外面了。
画扇腼腆的道:“从珲春楼出来的时候,除了随身一点衣物,别的都被妈妈扣住了,还没来得及添置。”
姜凉蝉见她面上也素淡,心里明白了。
这就是没有的意思。
估计鸨母收了钱,直接就把她轰出来,什么都没让她带。
姜凉蝉慷慨道:“你等会,我那里多得很,匀给你一些。”
她本就是心大的人,这会发现她也不喜欢沈放之后,心情更是开阔,很想让人跟自己分享一下喜悦,也不过客套,直接带上画扇回姜府。
她让画扇在外间等着,自己进内室找东西。
内室没人,她一边找准备送画扇的东西,一边开心的想要转圈圈。
沈放不喜欢画扇就罢了,原来画扇也没有对沈放生情。
真好,他们没有任何情感纠葛。
这段主线,好像真的要被拆掉了。
当日沈放说的时候,她很担心。
怕主线拆了,整个话本都崩塌了。
但不是还有一句话,叫不破不立吗?
说不定是另外一种结果?
也许,会向好的方向行进?
也许,原本画扇的死亡情节会消失,姜凉蝉的死亡节点也不复存在。
他们这些被话本创造出来的人,有了生命,有了意识,正在改写自己的命运。
姜凉蝉恨不得跳起来喊几声,又强行抑制住了。
人一开心,送东西也格外大方。
她把自己还没拆开用的胭脂脂粉,一叠绫罗绸缎,找出来一堆,拿了个包袱塞进去。
临走时想了想,又抽出一个盒子,扒拉了几下,看到里面一些熏香和香囊,似乎是上次用那副小鸡啄米图赢来的,左右她也用不上,也抽出来一盒给画扇。
画扇不好意思的再三感谢后,背着包袱走了。
姜凉蝉喜滋滋的,跑去母亲那里陪着母亲坐了一会,跟她撒了会娇,待了许久才回自己院子。
回来也没事干,她转了一圈,看到了从沈放那里拿回来的那个模型。
那个模型只拆了一半,就停住了。
知道了她的身份不寻常之后,有一次她去找沈放玩,看到沈放在研究这个模型,当时沈放告诉过她自己的打算。
这模型是段融做的,而段融可能是那个已经绝迹了的容族的唯一后代。
容族机关天下第一,但虽然机关千变万化,却有个统一的制式。
沈放想用这个模型做范本,找到那个制式的核心,打开母后留给他的东西。
沈放也颇擅长机关,但是到了最后一步,也不得其法。
几百年的机关世家,就算做完了摆出来任由人研究,也没有人能破解。
姜凉蝉也研究过很多次那个模型,也是一样,在那个核心外围不得其门而入,已经许久没有再研究过来。
今天她心情好,看着什么都开心,拖过模型来,盘着腿歪着脑袋看。
忽然,她盯住了灰色墙面上的一处,又把视线移向模型的其他几个地方。
色泽不同,形状不同,大小不同,毫无相似处,平时没察觉到过什么,但此刻,姜凉蝉突然觉得,如果把这些根本不会被联系起来的东西幻化成点,会在空中交织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她有一种直觉,这个图案,也许就是问题所在。
而这个图案,一定会有一个解法。
许多不同的线条在她脑海中开始交叉又分开,一种种解法逐渐成型,然后又行进到不同的地方卡住,破碎消失。
新的解法再次成型,再次消失,不断交叠,又不断因为这样那样的错误而被擦除。
直到最后,一种解法清晰而鲜明的出现在脑子里。
那个图案,连于一点,看似不可思议,细思却又精巧的让人拍案。
姜凉蝉立刻动手,用线在模型上模拟脑中的那个连法。
然后顺着它,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模型里她的发丝里,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黑线。
她屏住呼吸,将这根黑线按照解法里的图案,嵌入了灰色的地面里。
咔哒。
模型开了。
姜凉蝉几乎要跳起来。
今日肯定是个黄道吉日。
她尖叫着蹦来蹦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绿意几乎是撞进来的。
她一脸惊慌,还没进门就在嚷:“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少爷失踪了!”
姜凉蝉瞪大了眼睛,所幸还记得把桌子上的模型包住锁紧柜子里,然后拔腿就往外跑。
还没跑到院门口,就遇上了春心。
春心皱着眉头,步履匆匆,也是来汇报的:“小姐,出事了,刚才我去客栈结账,顺便上去看了一眼,发现画扇姑娘像是遇袭了,倒在血泊里,我让人把她先送去客栈边的医馆,请了大夫,现在生死……不定。”
第55章
姜凉蝉上上下下把姜云庭的院子翻了一个遍,确认他的确没在之后; 沮丧的跌坐在他今天失踪之前待过的房间里; 不住的谴责自己。
今天怎么就没多注意他一点?
他到底是跑去哪里了?
还是遇到什么危险,被人劫走了?
她沮丧了一会; 准备起身继续找,忽然看到案几上放着几本兵法书。
书案上放着书没什么,但是那放法却有点突兀。
姜凉蝉看到其中有一本书; 是之前姜云庭跟她提过的。
她福灵心至,伸手抽出了那本书,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
书里果然多了一个夹页。
上面就是“姐姐亲启”四个字。
姜凉蝉赶紧打开看。
信是姜云庭特意留给她的。信里姜云坦诚的告诉她,他此行的目的是江县; 而且还很是自得给她详细讲解了一番; 他将怎么活用新学的兵法,布置障眼法,从众多高手眼皮子底下逃脱。
他说; 如果姜凉蝉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他已经成功了。
姜凉蝉细致地看了看他的计划,发现确实安排的很有章法,相比之前,确实进步了很多。
按照这个计划,他早上就跑了; 只是用障眼法糊弄过去,给自己完美的拖延了时间。
而姜凉蝉早上敲他院墙的那会儿,姜云庭就已经失踪了; 只是当时她有心事,没有追究。
听着外面急急乱乱找他又找不到的声音,姜凉蝉发现自己竟然三观不怎么端正的骄傲起来了。
我的弟弟有长进了呢!
有重重的脚步声从院子外面一直往这房间走来。
姜凉蝉快速合上那本书,丢回那摞书中。
脚步声很急,很快就走进来了。
来人竟然是多日未见的父亲姜平轩。
姜父进来的时候眉头皱得死紧,看到姜凉蝉在里面,也愣了一下,问道:“你在这里作甚?”
姜凉蝉站起来:“弟弟失踪了,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姜父没空多说,简略道:“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你知不知道他的去向?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姜凉蝉诚恳的摇摇头:“不知道,我也刚知道这件事。”
姜父“嗯”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你调府里大夫出去干什么?”
姜凉蝉奔来找姜云庭的路上,就已经让春心带上府里最好的两个大夫去救治画扇了。
她想着找了姜云庭,就立刻去看画扇的。
没想到,姜平轩竟然也会在意这种小事。
姜凉蝉不想多解释画扇的事,打算糊弄过去:“路上看到有人受伤了,就让张大夫和王大夫过去看看。”
姜平轩盯着她看。
姜凉蝉不怎么心虚的跟他对视。
他反正不可能知道一个青楼女子的。
姜平轩看了她一会,淡淡挪开视线,道:“你最好少闹点事,也少管点闲事,就安心在家里,等着嫁入楚家。”
嫁给楚家。
姜凉蝉最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最开始的时候,楚青还递了几次帖子想上门,都被拦在门外。
后来姜凉蝉干脆跟门房说,只要是楚青来,就说她不在,也不用进来通报了,免得听见他的名字就闹心。
清净了一段时间,竟然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物在。
姜凉蝉一梗脖子,想说我是不会嫁入楚家的。
就听见姜平轩开了口,打断了她酝酿好的反驳:“你让人救的那个女子已经没事了。我已经让人给她准备好盘缠,等她一好,就让她远离京城,去其他地方过活。这一次,你倒是确实该谢谢她。”
姜凉蝉警惕起来。
姜平轩明显话里有话。
她问:“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姜平轩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若不是你今日运气好,现在一身是血躺在那里的,也许不是她,而是你。”
姜凉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是任由她怎么问,姜平轩都没有多做解释。
只是她步了姜云庭后尘,姜平轩走后,她紧接着就被禁足在自己院子里,一步都出不去了。
姜平轩大概是铁了心让她待嫁,之前送来就被姜凉蝉丢出去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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