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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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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年时贡时断的;仅有中庭和大内有所集藏些许……”
他似乎陶醉在茶香中的继续道
“这些便是通海公家;历年分赐的一点存货了……就算是公卿大臣家;也未尝有所”
“只是现下都便宜了你我这类武夫了……”
“这便是我为你争取的最后一点好处了;也算是对那桩无头公案的补偿把
他有些叹息和唏嘘的道。
“我就要转任地方了;日后或许还有相见的机缘……”
“机缘?……”
我更加疑惑了。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善留
随后我就知道了他这么说的缘由了。
阻力最大的天南本地固然是平定无疑;尘埃落定了;但是在捎带大海彼岸的安远州那里;却出了严重的意外和纰漏。
另一只武装加强过的偏师;一万多名精锐的拱卫军;在右威卫将军高浑率领下;护送枢密都承旨王诜;成功强势登陆大沙港城;深入安远州城下之后;居然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朝廷的权威和号令;在一个地方接连栽倒两次;所谓朝野震动;舆情哗然莫过于此;因此尚有余力的天南讨逆军;在完成了使命之后;又要扮演起某种救火队和善后的角色了。
正所谓所谓兵疲师老;又新遭大创;前方功劳的赏赐;也还没有得到;因此除了口号喊得响亮;胸口拍的于脆;具体到了底下;各部都有推诿、拖沓之
却是谁也不愿意去做;这个替人搽屁股而吃力不讨好的勾当;现成的功劳还没到变成实质的好处不说;万一有所闪失;那是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人手折损不说;连带之前好容易拼出来的名声和功劳;却要搭进去;怎么看也是得不偿失的勾当。
更何况;安远州虽然于天南之地;不过是一海之隔;但却属于西海道的下辖;而非本土七道的安南道;无论是风物民情;政治格局;都大相径庭;前者乃是全部编户齐民;高度郡县化的本土腹地;后者则是拥有大量老牌大校藩分封的外洲大岛。
东西两海道;就是为了管理这些外洲大岛之上;众多海藩土领和经营对外开拓;而专门设置的;在位格上更高于陆地七道的都督和都护们。
而东海道诸岛洲的开发最早;也最成熟;因此东海道官府军民的主要对手;除了大陆沿岸的北朝兵马之外;就是那些除了野蛮彪悍;没有其他优势的山夷土蛮。
周边的势力也主要是那些历来亲熟的臣藩属国;自古以来就是传统意义上天朝文化圈的熏陶之下内;拥有成熟的藩贡体系;因此就算大量内附和分封之后;国人和土户的稳定性和向心力;也要好的多;几乎没有语言文字不通之虞
而西海道的情况则要复杂的多;从开拓之初;就要对面的是来诸多强大外夷番邦的势力和影响;更多说多如牛毛的宗教、民族和风土人情;以及大大小小存在日久的土著政权。
虽然很早就被一一征服和攻灭;变成国朝直领的州县;或是有限自治的臣藩之属;但是那些藏匿在庞大土族人口中;那些不甘失败的各种故国残党;还是会继续勾结内陆深处那些蛮荒不化之地的土著;时不时得起来作乱犯境。
因此在早起的军事征服和平底之余;就是用大量就地赐土和分封将士;来酬赏功劳的;这些就地受土的将士;也演变成当地众多国人家族的起源。
而在南朝建立之后;功臣、重臣和宗戚之属;都会优先分封于西海道;以加强对当地的控制。因此西海道之多岛洲之上;最常见与直领州县并立的大小分藩。
自从永嘉大进军的惨痛失利后;这原本颇有矛盾和竞对的新旧藩领;就开始两厢合流;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也是国朝最保守;又是最激进的势力。
他们虽然同样世系相承的是华夏衣冠礼仪;用的是故国的语言文字;自认为天朝子民;但对于光复岭内乃至中原故土的北伐大业;却是缺少兴趣;而在对外征服那些外夷土蛮;夺赛多的田土户口;为国人的对外殖民;争赛大生存空间上;却有一种时代相承的偏执和狂热。
相对于东海道那些;政治立滁倾向于大陆派;或则说是北伐派;东人党的诸侯海藩;
他们也是朝中所谓“西党”的政治基赐根本来源。然后其中相当部分势力;又和东海道的海藩诸侯;构成了朝中与本土的所谓“陆派”相对应的“海派”。
从某种意义上说;东海道深受故国熏陶;开化度高;人文物产更胜一筹;。而西海道则以民风彪悍;版图广阔上更胜一筹。
理论上西海道的势力范围;从印度半岛一直到波斯海——红海沿岸;乃至在外昆仑海的南部善洲(东非沿岸);拥有自己的殖民港口和贸易据点;更别说作为长期渗透和经营的重要藩属;南部膳洲的东南大岛——马佳洲;以及长期往来的南昆仑诸国。
而本土七道;则构成了以梁氏幕府、朝廷二元化为主的;南朝核心政治力量的基本盘;也是制御两海道诸藩外属;附国臣庸的根本所在。
南朝号称八十万驻屯军;其中近半归于两海道;其中又侧重于西海道;很有些知名善战的劲旅番号;拥有五路招讨行司之一的西昆仑总管路;以及相对应的西洲都护府。
大司徒马扩及其族人;便是这些西海路中诸多政治派系的主要代表和重要领头人物;只是大梁开国百多年来;西海道虽然出过一些桀骜不驯的!人物和形形色色的骚动变乱;但是作为前任朝廷重臣;公然拉起反旗对抗大梁中枢;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不由人不得不疑虑纷纷;传言四起。
更别说这些人精一般的军使、镇将们;所谓上窜下跳各逞其能的撇清手段;所谓众所一心;就算是身为五军正帅的刘绍能;亦是无法独善其身;因此最后采用了一个折中妥协到各方都能勉强接受的提案。
就是从现有的三卫五镇;及各部州郡兵中;按照一定比例抽取员额;然后从一堆具有相应资格;却纷纷各种“水土不服”生起病来;或是“感染时疫”“伤势恶化”的军头中;选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倒霉蛋;众望所归的特辍两级;组成一支先遣讨击军;赶赴大沙港城;稳定局面;兼打探消息和接应当地官军的残部。
当然体制外也有体制外的好处;那些经略。军使、镇将们;再没有节操和不要脸皮;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放着众多官军不用;拿我这只还是杂流编制的团练去顶缸凑数。
拒如此;我还是被这场外部意外大事件;引发的内部危机和纷争;给殃及池鱼的波及到了;居然有人居心叵测的建议按照战地提拔的特进之例;给我直接增晋三阶为司阶郎将;然后将这只战斗力可观;且“颇有建树”的龙州团左;编入官军的二路后援序列中。
当然我这边也不是孤军奋战、任人宰割的;有人不怀好意的赞成自有据理力争的反对;直接在主帅刘绍能面前打开了口舌官司;虽然最后这个提议就像是无数次争吵一样无果而终。
但作为最直接的后果是;我们这队人马回程的期限;给拖延了。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因为我们先前的表现和运气;给了主帅刘绍能一个相当直观的基本印象;于是乎;在朝廷派来足够的官僚体系;重建起天南诸州的行政机构之前;我们也有幸成为了所谓天南善后留守别部;兼讨击军后方粮台的一份子。
而这个职权不明的善后留守的主官;正是卸任的前沿都指挥魏晨;也算是某种酬劳酬功的隐喻;善留副使则是原来的粮台大使甘权;也算是我的老熟人;另一位副使;则是三监军中的那位御史里行杜某人兼任;三使之下孔目官则是一位本地出身的老官僚;坚州长史兼头顿港的市舶司。
这几个人也构成广大官军;在天南战后的利益维持和善后工作的基本格局;比如抓紧处理和分销那些来历不明的斩获;以善后调配为首。清点各地的府库积余;象征性的赈济下那些因为斩获流离失所的居民百姓;乃至将滞留在冠军影帝里的妇女什么的清理不净。等等林林总总。
再下来;我得到了一个善后留守粮台;权行军判官的头衔;算是排位第五的人物;因为手中有兵;也有足够的执行力;要做点什么;也比那位粮台大使;或是杜里行;要更加方便的多。
魏晨主动促使中军给我补兵;未尝没有扶持我部;与另外那几位令别苗头的意味;只要有兵的两位上下配合起来;足以将大多数执行权;给架空起来;
当然我想了想;又对着魏晨建议;把粮台大使甘权给拉了过来;他手上有人手劳役;也有后勤物资的调拨体系;配合我们的执行能力;或者说破坏力;算是更加妥善不漏。
当然具体操作还要好好合计一番;在此之前;我还要解决一些问题。
我先是赏赐为由召集所有部属好好抚慰了一番;然后宣布了需要延期的消息;果然得到了一片抱怨和哀叹声如潮;连辛稼轩她们也不免露出某种失望和失落;但至少还在我的语气中;也没有什么过继的反应和表现;然后我乘热打铁宣布了我自行买单的补偿方案:
虽然需要延期驻留;但我替他们争取到至少有一百名先行归还的名额;让他们按照各队的人头自行内部推选;有有家室;牵挂多的人有限。而剩下来的人;将在驻留期间得到加倍勤务津贴和额外收入的补偿;还可以指定将这些钱由婆罗洲会馆;预支给他们的家人或是指定对象;算是免费的内部金融服务。
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威望和理念;让他们去无视和克服这些问题和困难;就只能在力所能及的方面;给于变相的调剂。
于是人心惶惶初定下来;就算是推举归还的名额;最后也没有足数过半;然后我又包下当地最好的酒家;到营中做了一顿大宴;与诸位军官会商前路;顺便暗示了一番前景和发展方向;然后酒酣耳热之际;令其来取自便。
于是乎我本藩出身的基本不动;风卷旗、韩良臣她们这些前军将也早已经发誓要共同进退;杨再兴他们这些外来头目;才刚刚出头;还有没表现的机会基本随大流不说话;最后包括辛稼轩在内的;讲武东堂过来的七十多名教习和士生之中;除了十几名暗示另有门路或是前程打算的外;都决定留了下来。
这真是一个令人欣慰的结果;代表我这个团体的初步凝聚力;虽然其中某些人很可能只是气氛释然和冲动;或是抹不开面子才应承下来的;但至少短时间内是没法再籍着这个由头生事了。
其次是那些人员补充;
这些补过来的官军中;鬼知道被塞了多少眼线和耳目之类的探子;若是有心人再串联起来;普通的掺沙子;说不定就变成真正和稀泥;用各种不怎么逊顺的兵痞油子;将我这只还算简单朴素的人马;掺合乘糊不上墙的烂泥;那真是遂了某些人咬牙切齿的心愿了。
这样的话;魏晨的配合和给于的名分;就相当有用了;先来一场长途的耐力马拉松;将那些懒散不堪;偷油奸滑的先甄选七八十人出来;然后是加倍的操练;往死里的训丨作;一夜数惊的夜袭和紧急查房出操;吃不了苦的就纷纷现行了出来;又淘汰了两百多号人;剩下来的;就算是别有异心;也是是多少堪称造就的坯才。
然后再按照表现;分为辅助役和正选两个蓄力额;进行初步分化;最后直接补充进正是序列的;相对于我现有的人手;就不是那么数量可观了;所谓阶级存在的合理性之一;就是为了在相对合理的秩序和规则支系啊;鼓励竞争和流动性。
而且淘汰下来的人;也没有就这么送回去的道理;难得来一趟;多少液压物尽其用一番;于是在新成立的劳役营里;他们就有了“大展身手”的用武之地。
更关键的是;我对那些同为杂流的团练义勇乡兵;有了期限不明的临时调拨权;对于这些当初趋炎附势;颇为看不上本部的家伙来说;这么也得扬眉吐气的好好敲打教训丨一番。
既来之则安之;理清了内部的心思;又得到生力军的补充;不好好的捶打历练;物尽其用一番;怎么也对不起我来的这么一滩投入的花费和代价。反正本钱都已经加倍收回来的;剩下的时间都是额外赚的。
…
第一百七十六章 间歇
婆罗洲;罗子城外;藩主避暑的庄园大邸里;却是某种诡异的氛围;侍女和仆人;家奴们;都踮着脚儿;小心翼翼的行走而过;却是可以避开了某个暴风眼一般的位置。
这种紧张而静默的气氛;是随着前些天一批回家探亲的国人;而开始产生的;这批回来国人虽然只有十几人;
但却;很有些衣锦还乡的味道;他们还带了来朝廷再度的封赠;以及大公子最新一轮的消息;这位出奔的大公子委实了得;
不但在广府混的风生水起;现今居然还自己领军一部;为朝廷建功立业;而这些国人;就是从他的军中;满载而归的。
一个婆罗洲会馆;就让他在东西婆罗洲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知道多少别郡外州人士;到了广府;要都要去认个地头混个脸熟;号日后仰仗一二或是取其便利、结个善缘。
这次;他们还带来了追随大公子身边的那些家臣和国人;部曲和藩生子的各自家书和手信;以及寄回来的钱财、特产和各色礼物。
为了将这些东西一一送达而足足奔走了半个多月;也用某种夸张和炫耀的口吻;将消息扩散的到处都是。
身为藩主;居然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坐视其变;连稍微约束或是召见他们的意愿都没有。
就算是再愚钝的人;也可以感受到这种变化和冲击;
特别是对抚远州和罗藩这种相对封闭保守的远州来说。这也是为数不多;很容易成为津津乐道很长一段时间的话题。
毕竟大多数国人和家臣的先祖;也是从蛮荒中披荆斩棘;驱逐和驯肝那卩些土族;而拥有现今家业传承的;很容易形成某种推崇武功和个人奋斗的情节。
只是某种光荫门楣的旌表和赏赐;若是放在普通藩家之中;也足以成为某种意义上的传家之物;或是念念不忘的荣光。
但是对于当代的罗氏藩主来说;在迎送那些州城来的宣赞;礼官的各种道贺和锦上添花的;矜持和热忱背后;就有些尴尬和无奈了。
对稍微知情些的人来说;这种来自官方关于父贤子肖的赞誉;可比什么直接上门打脸;更加深刻和令人发醒。
谁叫当初的嫡庶问题上;是藩主的坐视态度;将大公子逼走的;
任何一个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大公子在外的前程远大;可不是平稳的躲在藩内;按部就帮的等待继承家业的平凡日常;所可以比拟的。
说不定时隔多年之后;罗氏又可以开一个新兴的藩家了;只是这种本该由庶子旁出承当的义务和责任;居然出现在嫡长子的身上;未免有些讽刺和谬然的意味。
这种传言;随着大公子私定终身的消息;而愈演愈烈;对方也是海藩的名门之后;有家业有权柄更有手段的良选。
不只是一个人拍着胸口;指天画地的赌咒;亲眼看见那位宇文家的大秀;如何像是真正的女主人一般;登堂入室;出入起居;乃至参与家务和生意;所差的不过是一个名分和由头而已。
比起家主给安排的那个有钱寡妇的婚事;却又是更加优异不知道多少倍的
这又给了那些忠于罗氏的家臣;某种忧虑和压力。毕竟除了父子关系之外;当代藩主也没有明显失德;还没有到让家臣、部曲众叛亲离;联名逼迫提前退休的地步。
可所谓父母之名媒妁之言;要是到最后小蝎子都出来了;却没能得到来自父辈的祝福和认可;大公子真要心一横;就这么顺水推舟;倒贴上门了宇文家;那罗氏上下真成了荒天下之笑柄了;虽然这个可能性看起来极小;但是让人一想起来就一阵隐隐的蛋疼。
因而;思来想去;这种父子失和长期拒离的症结和横亘在两者之间的妨碍;就很容易给众人归罪在;某个外来因素身上;显然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导致了这一连串的不安定因素。
这种间杂的振奋和羞辱的心态复杂;又通过家臣和下人们的某种微妙态度变化;加倍投射在某个女性和她的子嗣身上;
因此;这两天可以时刻见到;在管家增加的皱纹和叹息声中;被打扫出来的破碎器物;或是损坏的家私。
而小罗公子的游学计划;再次因为病情加重;而无限推延了。当然根据相熟侍女的小道消息;其实是这位蝎子夜晚惊醒和尿床的毛病;又犯了。
广府;象山雄;连蝉鸣声;也变得有气无力的午后;来自遥远北地的罗克敌;也再次抹着脑门上不停冒出来的汗水;扇着无济于事的凉风;踏上了南朝的土地。
为了他所身负的使命;他几乎是一波三折的辗转了多地;最后像是命运的抉择一般;被指引到了这里来;
作为习惯了北方的寒冷于燥;广府本地夏日特有的暑热潮湿;让他很不适应。特别是在坐船晕船;吐的昏天黑地之后;他几乎是形容枯槁;机械麻木的被人流裹挟着;向下走去。
待浑浑噩噩的他;重新定下神来;发现自己身上的钱财;连同袖袋里的东西;都被某个妙手空空之辈;给掏得一于二净;只剩下被划开的行囊里没人要的衣服杂物;洒落在地。
广府三大害;扒手、乞儿、蕃人帮;他算是领教其一了。
他正在发愣;却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肩头;
“小罗;怎地走的这么快……也不等我一下”
罗克敌猛然转过身来;看见来自粗短的身材;不由又松了口气。却是同行的船商;梁山客户之一胡静水;也是他这一行过来的介绍人和领路。
“你这是遇贼了……”
胡静水惊讶的道
“丢了些随身的东西……”
罗克敌被晒黑的脸膛;有些发红道;他在北地还带也是官军悬红的大寇之一;未想在这南方生平之地;稀里糊涂的栽在些许小贼手中。
“胡哥我早就想到了;本想提醒你一二;未想你这么心急就跟着下了船。
胡静水轻轻摇头叹息的安慰道。
“不过无妨的;这一片都有人看管着呢……”
“若是不管钱财的损失;其他丢掉的东西;我可以包你找回来……”
“那就麻烦胡哥了……”
罗克敌也没有婆妈;一口答应下来。
“一点本分和心意而已……”
胡静水大包大揽的道。
走在建筑的阴影里;吃着街头小贩担卖的蛤蜊饼子;慢慢欣赏这与北地迥然相异的骑楼、瓦棚;高脚飞檐等沿街风物;他总算恢复了些许精神和劲头。
“婆罗洲会馆?”
罗克敌看着前面车水马龙;川流出入不止的建筑群落;不由惊诧道。
“你们不是夷州商会么……”
他抹了抹眼睛;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
“当然没错……”
好容易跟上他的步伐;满脸都是油汗的胡静水;略带三分无奈;却又七分自得的说。
“我背后那位能够做主的人;在这里也算是半个主事啊……”
“想拜见;找到这里传话;绝对没有问题的……”
随着云集在天南的官军旗号;一只只随着船队的帆影消失在天际之后;这片满目疮痍、伤痛累累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相比之下是如追逐臭肉的苍蝇一般;涌过来的各色商家、会社;天南之地素来以富庶多产著称;本来算是国族重要分支;四大公室之一的禁脔和直领;在当地掌握和把持了大量的利益。
除了天子一脉的嫡亲子嗣;南朝一般不给活人追受王爵;而以国公作为人臣之极的顶点。但只有四家可以被称为公室;而其他只能作为公家而已;就是因为其拥有某种分封代行的特权;和管理诸藩的名分。
经年日久之后;这些特权和名分;也在公室直属领地之外;衍生出来许多的利益和产业。
现在也变成酬赏功勋;和优抚、恩结朝中重臣的手段;顿时掀起好一阵子瓜分的狂潮;连带的是各种利益团体的跟进。
这时候;这个颇有先见之明;却名不正言不顺的善后留守粮台司;顿时变得有些炙手可热;或者说是放在火上烤起来。
“你想去剿匪?”
听到我的要求;略微有些发胖的主官魏晨脸上;不免露出某种匪夷所思的表情;
“正是”
我只是明确的告诉他;但这次操作的若好;这也是一个继续搜刮发财的良机。毕竟;众多城邑之中的利益牵涉太多;我实在消受不起;但是这些乡野之间的好处;却不妨碍我另有打算。
约定俗成了某种交换和妥协之后;我得到了同样不怎么名正言顺的授权“权宜抚平地方”
然后我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剿匪大练兵运动;没错就是剿匪练兵;大战过后;不知道多少前叛军残余;在覆灭之后奔逃流散民间;无论是啸聚山林;或是逃归乡里;都是巨大的隐患。
于是;一整个夏天;我们都在各式各样的剿灭匪患的行动中度过的。
有些是地道盘恒山林的故患;或是逃隐的溃兵;有些则是他们的保护伞;地方上没有人配合接应的话;这些强人是不会单独长期存在的;还有些则是明摆不识数的豪强土族;贡献了不少匪产。
我们的业务很快扩大到临近的外州;虽然有地方官吏;发来各种关于擅自越界越权;或是狗拿耗子;越俎代庖的投诉和抗议;
但是善留司的主官们;一边清点着我送来的收益分成;轻描淡写的一句事涉叛党残余;就足以⊥大多数人闭嘴;至少在朝廷派来的新官僚;及其衍生的任命者;填补上政权的空白;结束善留司的职责使命之前;是如此的;
于是;开始有当地的豪族大户;主动要求我们去平靖地方;然后开开心心的转一圈;和和气气的给了一批酬劳之后礼送离开;算是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可以相安无事。
相比之下突飞猛进的还有婆罗洲会馆的业务项目;当然这次我就没有站在前台;而是通过哪些知请不多的外围出头;连名面上的关系;都是很微蓖隐晦的存在;甚至让人出头;故作为难索要利益;然后演一会冰释前嫌的双簧。
因为身先士卒带队奔走期间;我也被晒黑了些;用他们的话说;有些精瘦起来;
虽然舒服的呆在城邑里;一边享受三天两头的歌舞酒宴;一边坐收自己上门好处的其他人;很难理解我这种有些吃力不讨好的热忱和投入;不过看在至少对他们有益无损的面上;也乐得默视其成。
这种局面一直维持到某个消息传来。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编
打破我们日常按部就班的;是关于在大海彼岸的官军;再度失利的消息。
之前的先遣人马几乎毫无妨碍和折损的登岸;并在当地官民的配合下;建立其足够的纵深控制区。
于是呼;那些原本正当生病、水土不服中的军将们;就不免忘了先前的风险和危机;纷纷从病榻上拖着抱恙之身;积极表示响应朝中号召;表现出某种没有条件;也要努力创造条件为国尽忠的大无畏精神;组成二路讨伐人马;一船又一船的奔赴对岸而去。
不过这次仅仅只是失利而已;并没有先前的全军覆灭那么糟糕;只是官军在安远州的再度进军中;遭到重要的挫折;虽然前路没有遇到多少抵抗的力量
却是在后方出了变乱;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明武装;几乎是一夜之间袭夺了官军登陆的大沙港城;虽然人员伤亡寥寥;并且在来自水师船上的海兵队的配合下;最终击退了犯敌。
但是设在当地的粮台;却被人里应外合给烧了;这个消息一旦传开;数万军队不免人心惶惶起来;甚至生出变乱来。
因此;暗中派出信使乘坐最快的官船;紧急从尚有积余的天南这里;调遣过去先行救急;于是在鸡飞狗跳的收刮了一通之后;我这只补充完毕的团练;幸运或者不幸的;再次成为押运队。
经过了几次的补充和装备;以及“剿匪”的历练;我这支人马;总算是再次鸟枪换炮;改头换面了一回。
更关键的是;我从粮台大使甘权那里;转手接收了大量官军的剩余物资;没错;就是剩余物资。
相比;北朝那些充斥着骨瘦如柴、衣裳褴褛的炮灰之流的藩镇们;南朝的官军那真可谓是财大气粗的多;开拨调遣的各色费用物资不说;光是粮饷辎重都是按照数月半年的亢余上限;先行发送;又令地方按照比例和配额;酌情增补损益;
因此;同样规模和配备的军队;开拨调动的成本;大梁也要远高于北地;这也是那些反对北伐者的一个重要理由。
虽然飘没在半路上的;正常非正常的损耗委实士不少;但除了少数交通实在不便或事环境恶劣的边远地区;官军鲜有输供不济之虞;常年下来;每次战后往往都有相当不在计划内的剩余物资;处理给那些军从商;这也是一项传统
理论上;除了班师官军的随身甲械军器之外;从传统的袍服被褥行帐到工具绳索铁钉等各种零碎物件;几乎是不分新旧与否;一并打包竞投分销出去。
然后;再经过商人的渠道;低价处理给那些三流的地方部队;或是藩家的私募武装;各种义从序列;也是不错的生意。
但是实际上就算是军械之类;也不是无法可想;只要能够给出足够的代价;据说有专人提出过相应的论证;出征在外适当比例的飘没;也有利于国中军工产业的兴盛和军中装备更新换代云云。
因此除了传统的刀剑弓枪类兵器外;我还得到了大量以报废为名;还没有怎么使用过的军队制式的火铳;虽然南朝大多数官军;不怎么看得上火铳的威力;但是还是按照万一的用途来编列配备。
于是等打完天南城;军中的度支使和仓曹判官;就突然发现这些火铳;大都因为保管不善长了锈斑而列入待处理的不合格军品。
只是对我来说这批军铳;虽然质量上谈不上多么出色;更没法和我家那批手工自制品相提并论;但是胜在管径统一;弹药获取方便;只要在击发装置上改造一下就可以继续使用。
甚至还给我弄到两门小炮;在海兵队中安置在特制大舢板上;用作掩护登岸作战;最后没发过几炮就;以搬运不甚落水;锈蚀不堪用为由;归入报废融化重铸的序列中;然后以废铜的价格转到我手中。
这种发射一斤弹丸;远及五百步到八百步的铜胎铁心炮;结构极为简单;就是一根厚管加上闭栓;用得还是老式引线;一匹马驮着或是两个人就可以抬着走;不过总算让那一组呆在我军中的前神机军炮手;摆脱了只能拿刀兵摆摆样子的无用武之地。
白兵队和矛队都被扩张到每队五个火;约一百五十人;另配十名驾车牵挽照看牲口的杂役;已经接近官军的编配。
铳队和射声队则达到一百二十人;同样另配十名驾车牵挽照看牲口的杂役;主要是从天南当地招募的无家室丁口牵累的青壮。
其中矛队基本可做到人手一件锁子背心;一只长杆加三只备换矛头;一把防身短刀的三件套;必要的时候;作为其中的前队和排头兵;则多套一件长身环甲;以加强防护。
白兵队则是带臂套的半身链甲;军用制式的厚背长刀和包铁军盾;其中又分为结阵用的长排和仰攻的手牌;各占六四之分。
而铳队和射声队;则统一换上某种简易式的帛甲;也就是船帆用的厚布;剪裁成的马甲式外套;对于远处的箭矢和普通刀剑;有一定防护能力;其他配备不变。
虽然新旧不一;但是至少足够防护;老兵多一双护肩和下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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