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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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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的人;则应该是一名殿中学士。
这就是南朝所谓“三随制度”;出自泰兴改新中的重要举措;就是鉴于安史之乱中;传统用身为皇家奴的宦官;来作为各路监军的各种弊端;而将传统职权极大的观军容使职分;拆分为三;分别由殿中学士、随军御史;以及一名承宣宦官;共同来行驶监军的职责。
我被引进来行了个礼后;就被引导着站到一边去;只能依旧站在末班;透过人群;观望坐在白虎皮装饰帅位上的那位;处理好几件公务后;才有人点到我的名字;
“龙州团左罗有德前来应命……”
“请大帅示下……”
五军正帅刘延庆;是一个头发灰白;脸色红润;中气十足的美髯公;他头戴鹰翅金盔;看起来十分的精神硕熠;举手投足深有威严;说起话来充满了力量和后劲;让空空荡荡的佛堂中;回音绕梁
所谓五军之说;其实是马步射水加工淄的概念;他的正式官名是;行天南讨击大使;南中经略;仅次于五大行司;也可以被称为刘帅;帅臣;刘使君或是刘总戎。
“苏功曹;你来说……”
“诺……”
前排之列走出一个穿朱红武官服;两臂绣着一对飞鹄纹的人来;手捧朱册朗声道
“遇袭不乱守垒不动;记功一等三转……”
“临阵破敌奇兵队;又记功二等二转……”
“援护炮队周全……再记三等一转”
“阵前击杀叛将柳世光;别计二等一转;叛将名下赏格另叙”
叙功说完;话音一转;又开始论过了。
“冲撞友军;记二等过……”
“聚众纷扰;有损军威;再记三等过……”
“争夺敌淄;与别部隙;警惩一旋……”
最后的结论是。
“功过两下相抵;叙功一等四转;”
“其余待班师报备兵部;枢府;累行恩赏……”
“须得将请功人员名单;补备一份呈送功曹……”
这个最后的结果;所谓四平八稳;中正不倚听起来赏罚分明;有留有足够余地和操作的空间;这才是上位者的气度;我有所感叹的;自觉又学到了一课
这显然不过是这位刘大帅;日常习惯处理的一件突发事务而已;但是相对其他人来说;就有点郑重其事的。
我有些昏头昏脑的出来后;在负责办理事务的一群军司佐官、属僚之中;也是各种交口称赞口鼓励“于得好”“表现不错”云云;
因为随后我才知道;在这次袭营;其实并非是我一家的个例和偶然遭遇。
作为垂死反扑;天南城中叛军一口气派出了六路人马;针对堆放工程器械的前进场地;和几处土台上的炮垒;进行决死突击;相比表现糟糕或是尤为难看的各部官军;我这一路居然能够力挫来犯;使炮垒得以保全下来。
最后遇袭四处炮垒;除了我这处安然无恙;其他几处就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甚至因为守卫的溃散而造成神机军覆灭;炮组被焚烧、引爆、捣毁的惨剧。两处场地;也被烧毁了大半的器材和备料。
因此这次算是矮子里拔高个;特地把我拉出来;到中军走一趟颁赏论功的榜样;鼓舞一下士气人心。
“对你们来说这份功赏还是苛严紧促了些;”
不过回去的路上;陈军侯还是不免私下对我叹息到。
“毕竟城破在即;中军多少要考虑;神威军这些正编军额的立惩态度;所以才格外快刀斩乱麻的尽快处置下来”
“可军前岂有事事周全;皆按律行的谁又能独善其身能;”
“不然要是放在前些日子;起码你们功劳不用折色多少的……”
从这里需要单独解释一下;南朝论功沿用唐制;凡破城、阵;敌我力量比;属于以少击多为“上阵“;数略相当为“中阵“;以多击少为“下阵“;数倍以上破敌为“多少“。
计算战果则按照敌军的数量十等分;杀获四分已上为“上获“;杀获二分已上为“中获“;杀获一分已上为“下获“。
最后根据面对的敌人力量对比和事后战果来计算功劳。
凡上阵上获;即以少击多斩获敌人四成以上的;就获得第一等功劳;酬勋五转;上阵中获、中阵上获第一等酬勋四转;上阵下获、中阵中获、下阵上获第一等酬勋三转;其第二、第三等各递降一转;依次向下类推。
但是其中跳荡、降功不受此限制。凡临阵对寇;矢石未交;先锋挺人;贼徒因而破者为跳荡;其次先锋受降者为降功。都是特别需要受赏的功劳。
所以说;战场上想要立功;除了平时的努力和主观能动性外;还得有足够的运气和机缘。
然后我去兵曹和度支判官处;领取相应颁赏的批条和行文;包括用来犒赏我部将士的一批钱帛和酒食;优先补充武备和兵员的手令;重新安排防务驻地的旗牌。
然后在这里;我意外见到了一个人;新换任没多久的前沿都指挥魏晨;邀请我到他的别帐去坐了一会;。
他生的眼细脸长唇薄;长相有些阴沉;不过说起话来却是相当的热络;也很有些因陋就简的品味;亲手泡了壶清茶。
言语之间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凌迫和倨傲;对我这只异常表现的杂流团练;更是表示出某种看好之意;并一度暗示;可以将我们调遣到;装备和待遇更好的前沿资序中去;给我们更多的机会和舞台。
不过我思前想后;还是以这支军队多数是藩内国人;实在不堪大用;也无法承当长期作战为由;婉言谢拒了。
只是我走之后;他才放下嘴角上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还算是个聪明人……”
然后叫来一名亲兵吩咐道
“告诉那些人;此事不成;我也不会更多掺合了……”
虽然这位前沿都指挥看起来;颇为需要新血充实班底;虽说从杂流资序;一下子连过数级;跳到仅次于几个大镇、州军的正编军额去;看起来是个很美好的诱惑;
但主要是考虑到;我这点人对敌还没有什么问题;可要是因此贸然介入到;各大军镇错综复杂的关系纷争中去;就实在不够看了;说不定连骨头都被嚼得渣不剩了。
就算是玩骑砍之类的虚拟游戏;阵营也不是那么好切换的;一不小心就是掉声望和士气;加一连串莫名其妙仇恨值的连锁反应结果。
只是拒绝了这锄遇;我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不过有了中军的嘉勉和许可;虽然编制和级别暂时没法提升;但是却可以以军令拿虎皮做大旗;在那些同属杂流的团练;义勇和义从中;招募新员;补充到损失较大的白兵和矛队里去。
回到营地中;据龙在周围的官军都已经散去;我发现气氛有些微妙;士兵们各种兴高采烈的庆祝;军官们则有点沉寂;特别是辛稼轩他们;很有点心思重重的样子;直到我宣布了中军的决定;才重新振奋起来。
相比我们的喧嚣热闹之下;隔壁土台之上的炮垒中;却是某种空虚寂寞冷的冷清;发生了这些事后;虽然这部神机军;不至于对我们视若仇寇;但肯定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各种生分和避而远之;才是自然的。
然后我隐约听到某种嘈杂声;在土台上发出来;正想去查探;却被他们如临大敌的挡在外面;不久之后;有人从上面下来了;却是十几名灰头土脸鼻青脸肿连衣袍都被撕破的神机军士兵。他们在执行军法的校尉押送下;跌跌撞撞的离开而去;眼中满是怨恨和不甘。
片刻之后;我就知道了;他们都是因为阵前在我的威逼下;开炮御敌;又将炮口对准友军;而被视为某种叛徒的那一组人;再加上事后神威军的质问;虽然暂且奈何不了我们这群滚刀肉;
但是对于神机军来说;并不是无隙可乘的;于是这些人被当作替罪羊;寻个由头和过失加以重罚;贬到外营去。听到这里;
说实话;我很有些不是滋味的想了想;马上派人去找兵曹的陈军侯一趟;第二天就弄到一份待罪从役的支派文书;两天后;我看着这些被从犯军苦役营里很是吃了些苦头;重新带回来的家伙;满脸震惊和悲愤的表情。
我仿佛听到一个冥冥之中的提示音;“收获熟练炮手一组”;以及无形中冒出来诸如”官军阵营关系友善;神机军关系冷淡—”的数据。
…
第一百五十九章 装备?兵员
初步处理好人事;按照中军后续的安排;我想法子弄了十几辆大车;前往胄曹管辖下的军前武库;去领取补充的装备。
当然了;因为事前打过招呼;还送过“土产”和手信;因此管库的人看起来相当的热情和亲切;几乎溢满个个脸上。
“既然是上曹的指示;我辈自然竭力……”
管库的都头亲迎上来;几乎是拍着胸口没口的答应着;
然后为我们介绍库存的详细情形。这里的库房藏物;按照用途、新旧和重要程度;分为甲乙丙三大类;按照他们告诉我的窍门。
像甲字库主要是供应一线部队军械和大型器材;理论上不对我们这些杂流开放的;不过看在给钱打点的份上;还可以偷偷放我们进去挑拣一些日常兵器的;其他乙字库则是供应次要一些的辅助部队和外围武装;这才是可以对我开放的内容;而丙字库;则是军队日常用品和器具;可以额外多拿一些也无妨。
当然因为是战地武库;不可能像后方那样;有太多舞弊的机会;惩处也极为严厉;所谓令行禁止军法从事不是说笑的;因此这种特批领库的时候;
这也是他们的外收入和外快的来源;毕竟;他们才是最熟悉库藏的人;而库存分作数个营地占地颇大;各种物品的位置和数量;都是他们亲手登记和摆放的;需要什么东西;找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当然了;你仗着背景够硬不给钱;也不会短你半分的物资的;只是没有他们的协助;随便指个库房;让你自己劳心费神去蒙尘吃灰;慢慢翻找到猴年马月去。
虽然因为战事吃紧;供应数万大军的库存已经有些紧张;但是剩余的存量;用来武装我这只小部队;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了;在他们好心的建议下;我是“严格”按照上报的军额人头来领取;基本做到人手一份;包括辎重队在内;就算没来参战的两个队也要算上。
因此每个士兵的名下;不分兵种和职责;至少都给我领到一杆矛;一柄刀;一面牌;一具弩子或者步弓;三壶箭;一件半身甲;一套褥子;一副背具;一双靴子;袜子、汗巾、雨笠、水壶、盘索、包裹;帐篷;火石、磨具、钉子、棍棒;刀斧工具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甚至连看起来用不上的鞍具;都给我弄了不少。
至少;都是七八成新的军品;像射生队用的弩弓;全部换装成了一水标准军队式样的连弩;强弩机和铁臂弓;成色和质量上;比起我们装备的那些;杂七杂八来源可疑的货色;要令人放心的多了。
最让人惊喜的;是十几大桶铳药;虽然成色不如我们正在用的;杂质略多;还有受潮和板结的吉祥;但是拿回去用木勺重新碾碎晒于;过筛几道后;还是可以用的。
虽然期间管库的其他武吏;对于我们这种拿着鸡毛做令箭;事无巨细大扫荡式做法;看的脸色发白几次想提出意见;给塞了几枚黄澄澄的手心之后;就捏着鼻子不说话了。
期间倒是遇到个不配合的;板着个脸;一副死了娘老子的样子;结果被他的上官叫到一边连声的呵骂和训丨斥。
“唔要理会他……”
陪同我的另一名管库有些抱歉的宽声道。
“这厮脑子有病;是个不讲情理的愣头青……”
“被打发到这儿也是咎由自取的……”
他不屑一顾的道
“你拒去;其他有我们担待”
“中侯麾下;看起来所缺甚多啊……”
看了我们登录的清单之后;书办帐房一名胡子发白的老吏突然道
“有没有兴趣;再看些东西……”
“好说……”
我想了想点头到。先交代其他人把挑好的东西运回去;再带空车回过来。然后被引的七拐八弯;来到到侧旁的一个小营地中去。
其实;在众所周知的三类库房之外;还有一个不在账册上的丁子库;却主要是各色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打扫战池收的杂物和战利品;各部上缴的兵刃甲械什么的;
粗粗分类之后;就一堆堆的杂乱无章堆在一起;
在给了两只叙元之后;就拿到一张“取粗铁料数百斤”的回单;然后随便我们挑拣自取了。
许多还沾着血迹或是其他可疑的痕迹;不过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张开门的潜在宝藏。
虽然都是二手货或是残次品;但是因为数量足够多;总能找到一些合适的东西。
其中很多是因为营匠偷懒或是忙不过来;被那些管库武吏归到这里准备回收的旧货;不乏可用的部分。
像各种新旧破烂的甲子;拆掉损坏的部分;打磨掉锈迹;七拼八凑的也能凑出一些上下齐全的完整套装来;正好配给那些首先接敌的矛队。
还有一堆火铳;虽然大多有各种损坏之处;但是至少可以回收几百根尚称完好的枪管;这就是意外之得。
其他刀剑枪矛也是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捡好的有多少拿多少。我甚至找到了几十具陌刀和长柯斧;虽然已经卷口或是崩缺;但是拿回去打磨休理下;还是可以用的。
还有一些手锤;钉锤;等奇形冷门的兵器;疑似车轴轮毂之类觉得可能有用的东西;也被我一并打包卷走;
别人或许还有矜持;对与这些旧物破烂不屑一顾;但是我就没有这种捡漏的心里障碍了。
“罗中侯;你也搬的太狠了些把……”
“这叫我们如何和上官交代呢……”
面对空出小半的库房;和他们有些不虞的脸色;我最后再交了几百缗钱的手尾;补了一张“领用回炉用铁件物料两千斤”收据;才得以满载而归。
分发下去;顿时一片欢声雷动;再加上之前战成获;没有要求上缴的;不但铳手和辅兵们;每人至少一件半身镶嵌甲
因此;替换下来的那些军备甲械;又可以武装至少七八个队的规模。初步拥有了整齐武备的之后;可谓是有点正规军的阵容。
然后;我开始考虑进一步统一的旗帜和服色了;旗帜比较好办;除了龙州团左的番号旗外;
教导队还是我私属的猫爪旗为原样;然后具体在兵种上加以区别;比如铳队的旗帜;就是猫爪捏着一只击发的火铳;白兵队的旗帜是猫爪握谆叉的刀剑;矛队是猫爪加长枪;辎重队是猫爪捏着一束稻穗;将来的马队;炮队;重装器械队;也可以此类推。
若是日后进一步扩编;按照装备程度和资历经验;可以酌!情用猫爪旗上武器的数量来标识;新兵、老兵到精锐部队的差别在战地上就可以找专门缝匠;赶制出来大懈十面。
至于服色;就比较麻烦了;虽然我们算不上正规军;但是作为杂流部队的优势之一;就是可以决定自己的服色;或者说;根本就不需要考虑服色问题;按照自家的喜好有什么穿什么;或是倾奇异类一点也无所谓;;要知道;那些来自雷州;或是万安洲团练的土族士兵;还玩刺青和纹面呢。
但是我多少考虑到某种发展方向和前景;毕竟;在这个时代统一服色的作用;主要为了是方便战地指挥和敌我识别;以及相互壮胆;提供集体安全感的需要。
按照我理想中的制式服装;是接近后世卫衣那种相对紧身的款式;用袖口和脚踝都可以收束扎紧;要求是用料省相对耐磨;透气吸汗;只是还有不少问题没有解决;比如缺少拉练和尼龙粘扣;也没有合适的松紧带;只能布扣和绑带来固定;也缺少廉价而合适的布料来源;所以只能放在日后打算了。
所以;既然我暂时没法统一服装;那就先考虑从统一颜色入手;寻找替代方案。
结果轮流征询了几番韩良臣和风卷旗她们;在军中关于服色使用经验和建议之后;我初步定下来的颜色基调是黄绿和灰黑两色。
理由无他;主要是染料来源广泛且取才容易低廉;基本上用植物汁液和草木灰;乃至锅黑;和水煮一煮晒于;就可以满足基本需要了。
正好我的驻留后队在安关镇那里;囤积了几百匹当地产的密织素布;我直接送了个图样回去回去;让当地组织人手;将其染出黄绿相间的斑纹碎块;再裁剪成人手一件的披风先凑合着用;反正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裹在身上充当潜伏的伪装色。
然后;我又关注起各队补充兵员的任务;虽然官军在前期的战斗中损失不小;伤兵满营;但是那些奉命前来打酱油的团练、乡兵、义勇什么的;还是有不少数量的。
虽然他们承当的都是些驻留、维持、护粮、巡道、征收之类的辅役杂务;没有太过突出表现的话;一般会也作为潜在后备兵员;按照需要吸收补充进一线的官军序列中去。
这次奉命聚集在围城大军后方;辅助工作的杂流编制;也有大小七八只部队;约莫五六千人。
不过比起那些好歹是吃官粮的正军资序;对于我这只初出茅庐“龙州团左”竖起的聚兵旗;真心是围观者不少;响应者寥寥;至今为止也只有百多人来应募;数十人入选;多数只能做矛队的补充。
“将主;情形有些不对……”
死人脸穆隆;悄然走到我身边;
“标兵队的弟兄;三出去联络打探了一翻;”
“邀请饮酒了好几次;才有漏下口风的;说是有人故意作梗……”
“主要是来自正军中的风声……”
“明白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这算是那些人的小手段么;或是那位魏都指挥招揽不成的一点警告。
“既然这样;你先去尝试联系一下那些义从……”
我转念吩咐道
“尽量弄个至少长点的佣期……”
被成为“战地鬣狗”的义从;乃是这南北乱世中的一大特色;好狠斗勇;经验丰富;适用领域极广;只是他们的忠诚和可靠;是根据雇主的金钱和期限来维持的;这次自发追随军队出征的也有一些义从团体。
这些义从比较擅长小团体的战斗;用她们来暂时填补白兵队的缺口;也算是凑合。
我继续看着旗杆下;满脸无奈的队官道
“其他;就让我来想些办法……”
“还真是缘分啊……”
片刻之后;我再次见到了陈军侯;他的表情有些诧异;忍不住调笑道
“有德;你这是第几番寻我了……”
“真是该死;竟然为些许私怨;连面皮和名声都不要了……”
听我说完前情;他也有些无奈。
“需要我替你申情军前么……””虽然无法直达刘帅;但是杜军宪(御史);或是齐学士那里;还可以想些办法的……“
“多谢用心;却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赶忙制止他道;基本的轻重缓急我还是拎得清;
没有足够的准备和依据;贸然去对上这些躲在背后的老牌军序;且不说是非曲直;光我目前这点功劳和名声;还不够折腾的。
“好吧;那你有什么打算……”
听说我没举告的意思;陈军侯也似乎松了口气。继续到。
“按理我们兵曹;是可以下令协调调拨的……”
“但也只是协调为主;他们是否心甘情愿;就不得其法了……”
“毕竟是杂流之序;军法从事也有些勉强的……”
“那;能否给我发一封编外之属的征调手书……”
我这时也抛出一个方案
“还有那些民壮;役丁;我看看能不能募集一些……”
“你居然想打编外营属军奴的主义?”
他很快反映过来。
“这可不是个好选择啊……”
“若有其他的;我也不至如此啊……”
我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敢在军前效赎的;多是无法无天;轻言生死的累犯重罪啊……”
他头继续要得有些像拨浪鼓。
“少量还好;真要编遣到你这只军中;只怕要坏了军纪和风气啊……”
“放心;我自有法子炮制他们……”
我安慰他道。
实在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从那些更次一些辅助编制里的民夫、役丁;甚至是军奴里想点办法。
矛队好办;只要他们会列队就行了;只要强壮一些的民夫、役丁就可以将就。但是军奴就有些麻烦了
军奴里很大一部分是罪囚;也就是军前效赎的刑徒重犯;这也是梁公留下的一个遗泽;只要不是斩立决的话;犯人们在定罪后每隔一段时间;总能获得各种充分用途的去处作为额外选项;而不是中日呆在监牢里浪费公家的米粮。
只要不是牵涉到造反在内的十恶之条;相比流放发配充军的漫长周期;在大军出征的时候;充当奴役以获得军前效赎;也是一条脱罪的捷径;甚至可以因为表现;升格为正任的官军;不过先要有足够的运气活下来才行。
“中军传令……”
突然一名背旗的虞侯高声道;捧着一份手卷大步奔走进兵曹的公事厅;交给;;
“是前沿都指挥的均调令……”
随后;陈军侯告诉我道
“你部也在其上……”
“且放心……”
随机他安慰我到
“按照编排之序;你们是属于阵前第三番……”
“前面还有先手和一、二番的人马……才是主攻序列”
…
第一百六十章 掩射、进击
火药抛射的沉重铁球;在狭窄的城楼上弹跳着;滚动着;在惊慌的人群中带走成片的性命;留下满地新鲜滑腻的血肉狼藉。
所谓肝脑涂地的地面上;让再次攀登上墙头的官军;几乎无处下脚;重重的滑倒;从崩坏的缺口剔出去;跌落在落差更大的城墙内测。
但是更多人的吼叫着爬过垛口;踩着血肉的泥泞;向城墙的内里杀去;将一个个箭楼里的弓手;砍杀分尸;抛投在城墙之内。
然后他们在阶梯的拐角处;遇上了赶赴过来援助的守军矛队;几乎是迎面就有数十具血肉之躯被贯穿;像是糖葫芦一般;穿成一个个串子。
然后这些悍勇的选锋之士;在短暂的停滞之后;继续踩着前列同袍倒下的尸体;猛然跳到这些矛手的头顶上;对着他们惊惶或是茫然的面孔;猛地砍劈下去。
随着成片抱团滚落下阶梯的尸体;宣告着守军反扑的努力又失败和这一小段墙头的再次易手。
站在一架被改造成前沿指挥台的登城塔上;前沿都指挥魏晨;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在反复拉锯中;一点点展开的突破和进展。
作为登城破敌的先头序列;在他这个前沿都指挥的麾下;号称有八个营头;其中只有三个不满编的老营头是比较得力和熟悉的;其他都是各军新补过来的;还未形成某种默契和协调;因此他才会偶然看上某只团练。
因为他的前任失察;让三个满编精锐的选锋营;陷没在城中;这才有了他被大帅指名上位的机会;因此他对于自身的立惩位置;也有足够的警醒和认识。
很多人羡慕妒忌他捡了这个大便宜;眼见叛军已是强弩之末;而濒临破城的第一首功;就要名正言顺的落在他手中。那是之前无数人拼死拼活;都没能挣来的;不由让人在私下里眼红到发狂。
因此他必须有更好的表现和滴水不漏的举措;避免成为他人攻击和排斥的口实。同时回报刘帅的一力周全和庇护的恩遇。
魏晨的先祖;乃是数百年前梁公麾下;赫赫有名的五长史之一的军佐长史魏方晋。
当年梁公身边的五长史都是梁公慧拔于微贱贫寒或是待罪之身;后来都成为叱咤一时风云的顶尖人物;
像公认的梁门第一长史薛景仙;随原本只是个罪官;此后除了幕中的属官身份;就在没有正任过任何官职;但是梁公告老出奔域外;他就做了大夏的第一任国相。
另一位外长史郑元和;则更加有名的多;他乃是前才子佳人故事中长盛不衰的主角;因为迎娶风尘出身的名妓李娃;而被出身荣阳郑氏;自觉蒙羞的家族断绝关系;然而科举有成;放到成都做一个微品匈的他;同样得到随驾幸蜀的梁公青眼有加;自持一飞冲天不可收拾。
从天宝年间的成都长史一直做到泰兴末年;宰相领班的第一人;历经四朝六次起复;被誉为继白衣卿相;祢侯李泌之后;人称平治相公的一代中兴名臣
最后郑氏反而要倒求他念在亲缘关系上;提携帮衬一二;才不至于让家世败落下去;也是南朝护翼国族的五脉之一保平郑藩的先祖。
又比如梁门第一走狗的内长史温哲;虽然他的节操和人品颇为人所诟病;但是对梁氏的忠心耿耿却贯彻始终;他一手奠定和壮大了为梁族专权所服务的庞大地下势力;最盛时连天子的起居阴私都敢侦闻;如今包括四海卫在内数家机要部门的前身;也是从其南方的分支里;拆分出来的。
而作为魏氏先祖的魏方晋;当初只是剑门驻军中一书吏;因为家中牵涉乡试弊案;而不得不改名投军;因为遇到了梁公;改变了人生际遇;最后得以官拜人称武相的枢密左使;硅国公;成为大唐新兴的宰相世系之一;也是被称拨动上百年时代风云的泰兴党人领军人物。
不过到了他这一代;家世已经没落到;在广府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将门子弟而已;所以好不容易在军中谋取到现今资序的他;也担负了某种光耀门楣;重现荣光的重任。
只要能在比较像样的代价下;把握住这个破城的首功;哪怕督阵斩杀再多的不力人员;得罪再多的军中同僚也无所谓了。
毕竟挟持大功之势;他作为刘帅的亲信和臂助;同样可以水涨船高的获得晋身提携的机缘;无论是随主帅入内;添为部院的一员;或是外放一方;专任一军的机会。
在战况激烈下;我这只所谓第三番的序列;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助攻的命运;躲在成片斜斜树立的大排背后;轮流对着城头射击;
自从那次反击之后;似乎耗尽了叛军最后一点余力;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几乎弹尽粮绝;也已经没有剩下多少合格弓手了;只有一些和士兵混杂在一起;拼命丢下砖石滚木的面黄肌瘦的身形。
所以可以靠的很近直接对着城头上射击;乒乒乓乓的打的尘土碎屑乱飞;被反复轰击的像狗啃一般;到处崩开的垛口几乎不能为他们提供多少掩护;因此就算是射程和威力看起来并不显著的火铳;也能造成伤亡;时不时有受伤或是死亡的身体;从墙上掉落下来。
再次发动了几次悲壮的反击;可惜数量太少;还没靠近铳队的位置;就先被前排的官军给砍杀殆尽;就算少数勉强突破阻拦冲上前来;也不免成为蹲伏在壕沟里的白兵队的刀下亡魂……
此刻射生队已经射完了十几轮箭矢;退在一边休息兼做压阵;这时候铳队的火力持久性;就充分显示出来了。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除了几十只过热更换的长铳外;他们就没有停止过射击;最后连辅兵也拿着备用的武器;加入射击的行列;以增强火力。
而暂时排不上用场的矛队;则化身成临时的输送队;推着小车到处补充子药和燧石;看起来忙乱种自有一番次序。
在此期间;我们也被调动了好几次阵地;用来逐段逐段的掩护那些正在或是已经登城的官军。
在此期间;我们也和官军中的其他铳队合作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的装备杂乱无章;缺乏系统训练的缘故;无论在射速、射程和准头上;都没法跟得上我们的步调;反而因为武器粗糙;屡屡瞎火或是装量过多的缘故;出现了多起炸膛的伤亡。
事实上打了不过是多发;他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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