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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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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阵前大军中的生活;就没有在后方那么逍遥自在了;所谓众目睽睽之下;各个营地之间的出入行进;也是管制森严;没法像安关镇那样;可以明目张胆的于私活什么的。
想继续联络友军拓展生意;也只能偷偷的进行。
好在;各路随军而来天南地北的商旅;在营地后方;自发聚集成一个大市场;几乎什么都有的买卖;呈现出某种短暂而畸形的繁荣。
我也派驻了一批人在那里;以钱水宁和郑艇为主。钱水宁主要是负责带队;宣传和推销一些本家的产品;以及婆罗洲会馆的特色商品;
比如我家特产的军用口粮;炒面饼和各色罐头什么的;原本只是供应海兵队和少量船团。现在正好乘机对这些官军的陆师;来进行变相推介和分销;以打开某个突破口。
作为南朝传统的军需产业规模极其庞大;个中利益盘根错节;等闲人是插手不进去的;我目前也就在独立性稍好的东南招讨行司;有所成果而已。
然后按照婆罗洲人为主的商团建议;代为买入一些当地特产;主要是玉料、香药之类;附加价值高;分量轻的土货;从江上装船运出海去。
而郑艇则做的是老本行;相比之下;他真心是更加的如鱼得水;短短时间内;经他手上发卖和转运出去的;就有数百口人;主要是通过他自己的渠道;卖给那些远藩边州的代理人;去做开拓;其中也包括了部分婆罗洲当地的藩领
为此;辛稼轩也劝谏了我;此举有伤天和;会折损人品;影响清誉什么的;为此我纳谏如流;然后回头交代郑艇;做得更隐蔽些。
毕竟;靠他的个人意气和道德洁癖;是无法改变整个大势的;至少经我们手的交易出去的户口;结局会其他人比好一些。
做受监管的开拓民;总比卖到番邦土王家为奴;或是黑心矿场矿山去这辈子不见几次太阳的好;是否埋骨他乡另说;至少这些需要人口开拓的远藩边州;至少对可以沟通的前国人;待遇和态度会好一些;也不会轻易拿去消耗掉。
这也是我力所能及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毕竟我们也不是跑到战地来;专于与大家唱反调的慈善事业的。
因为有后方的收益和来源;所以我也能时不时给军将们加加餐;或是自己偷偷开点小灶;自娱自乐什么的。
“敌袭……”
“敌袭……”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一个比一个慌乱。
“真见了鬼了……”
我丢下碗筷;跑出帐子来;站到高处;就见城墙方向已经是烟尘滚滚;
“明明这里不是进攻的方向啊……”
我低声嘀咕着;
围城的营地里被开水浇过一般的骚动沸腾;明明敌人还没靠近;就已经出现了相当多慌乱的身影;显然是对于城中的突袭;缺乏足够的心理准备。
或者说比较精锐的部队;都被抽调去其他方向;去做重点突破去了;留在这里的部队;质量和数量上都差了一个档次。
随着那片烟尘的迅速靠近;我这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马踏联营;那些从营寨中拼命射箭或是聚集起来阻截的官军;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就被击破打散
这些来自城中的突袭骑兵;体现出某种久于战阵的精湛骑术;他们如同马术舞步一般的动作;提马越过一个个障碍;穿过一处处看起来狭窄的之所;几乎没有能够造成足够的妨碍。
如同流淌过大地的山溪涌泉;奔流四散又聚合成股;几乎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碍他们。
这才是精锐铁骑把;这才是真正的马战技艺把;见他们精准的将一个个火罐;或是其他燃烧物;丢在那些营帐之中;像是烟熏的老鼠一样;将潜藏的官军驱赶开来;或是阻隔在外。
可惜我赞叹不出来;因为那些在营盘之间被驱杀的鸡飞狗跳;狼奔鼠窜的;可都是我的友军啊;并且目标相当坚定的;向我这里逼近过来。
你妹啊;傻子也能看出对方的目标是这处土台;我高声喝到。
“擂鼓;备战……”
几个呼吸后;我身后这才响起撕心裂肺的鼓号声;然后是军官们喝令声
“矛队;上前迎敌……”
“白兵队掩护两翼……”
“射生队先发;铳队准备……”
这一会儿功夫;那些骑兵已经从到了数百步前;突然连人倒下十几匹;却是站在最前排的射声队已经开始发威了;可惜经验稍缺发射了早了些;仅有小半命中目标;然后这些骑兵开始下马;接着驱赶马匹的掩护;挡住大部分再发的箭矢;留下一堆马尸迅速逼上前来。
我却忍不住咒骂起来;不在乎战马;这意味这我们面对的是一只;已经夏鼎决心有去无回的敢死部队。
两只射声队几乎不用号令;就向后狂奔而逃;有几个反应稍慢的落后;就被这些敌军给追上砍倒掩没;所幸他们的目标是土台;并没有过多的理会逃散的射声队。
乘着射生队牵制和骚扰的前奏;按照操条;正在土台上的三队铳兵们;在堆筑半人高的掩体前;分作前蹲后立两列长队;开始备敌。
他们几乎是有些手慢脚乱;或是手脚僵直的;或是肢体战颤的;开始检查压簧和燧石夹片;然后到竖长铳;撕开药管;装填子药;压杆捣实……
虽然平时经过反复训练;但是在第一轮排射的时候;因为临阵的紧张和其他缘故;还是有些参差不齐;甚至有些忘了装弹;或是没用蜡纸团压实弹丸;铳口朝下时还未击发;弹丸就先滚出来了。
汹涌而来的敌人;几乎气势不减;只有前排几个身影晃了晃;消失在人群中。他们几乎是发出嘲笑一般的吼声;更加振奋的向前冲来。
在那些参加过梅山行馆攻战;而幸存下来的老兵队官们;声嘶力竭的呵斥和纠正下;这些已经发射过的铳手几乎是条件反射;或是如释重负转身散开退到后列;将位置让给那些第二队已经装填好大半的铳兵。
土台之上的边缘;被再次淹没在淡淡的白烟之中;敌人还是没有明显的渐少;但是站在前排的身影;似乎换了一些;还有人带着伤;一边流血一边小跑着。
第三轮排射之后;这些铳手似乎找到了感觉;虽然击发的数量还是那么多;但是命中率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至少有数十具身体;像是被击破的水袋一般;突然喷出血来;或是身体一震捂着伤处;被后面的人顺势推倒;踩在脚下。
这是从土台后方营地里;绕到两侧的其他铳队;也在两翼的白兵队掩护下;开始以长横队;陆陆续续的击发。
这时那些敌军;已经冲到土台边上
蹲坐在斜上的木尖栅栏后壕沟里的矛队;也突然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双手紧握长杆;猛然发声吐气;像斜前的方向刺去;那些冲在最前的排头兵;就像是稀疏的浪花;遇到充满尖刺的礁岩一般;霎那间被鲜红的颜色染红了土坡上的斑斑点点。
就算他们有防护甚好的甲衣;也不免受伤;或是被卡在家偏离的矛头猛顶着;失去支撑或是脱力滚下土坡。
攻势稍挫似乎并没能影响他们的决心;几个呼吸之后;我看见几十面不知道那里找来的手牌被举起来顶在身前;再次冲上土台来;由于需要列阵配合的缘故;这次速度不免慢了许多;却成功的迫近简陋的栅栏;几乎是肩并肩顶着那些戳刺的矛尖;包铁的牌面和精铁矛尖;刮搽出刺耳的声响;然后又一方不堪忍受的翻到;或是折断。
然后一些牌面被压在了木栅之上;成为跨越的踮脚之物。虽然他们之中许多人很快的;
被条件反射的矛手;给挑飞戳穿在空中;或是翻越栅栏时被戳伤腿脚;肠穿肚烂的倒挂在木尖上;但是也有人以手牌和尸体为掩护;成功跃过栅栏;挥砍在矛手之中;其他人只能丢下矛杆;用随身的短刀和长匕;试图进行悬殊的肉搏。
这时两翼的铳队已经射完了好几轮;将这些敌军防护较少的侧面;像是剥开的洋葱一般的;倒下一层又一层。
而土台之上居高临下的三只铳队;则越过他们的头顶;直接射击缺少遮掩的后队;因为靠的近命中大增;几乎每次枪响;都有人体脱离滚落下去。
似乎感觉到两翼的危机;这些悍勇的敌兵也几乎是当机立断一般;
迅速分出两队人来;绕过土台杀向两翼;将那些铳队驱散逼迫的急忙散开后退;乘势急追一段却再次被成排林立的矛队挡住。
这些出来袭营的毕竟是惯战的死士;几乎是顶着矛尖冲撞上去;被戳穿挑飞了十多人后;也将矛林拖拉压坠着;拉开一个大缺口;后面的人乘机踩着肩膀和后背;跳进矛队之中猛然近身砍杀起来;顿时血肉横飞的场面变的惨烈起来了起来。
然后这些铳队被矛手围拢在其中;也在队官的带领下;几乎是捏着滚烫的枪管;红着眼再次开始装填发射;误伤了若于友军之后;稍稍扼制了这些冲到人群中的敌兵。
这时;风卷旗亲自带队赶过来的白兵队;却没有正面迎上去;而是沿着深沟从侧边杀入;顿时将这些数量不多;却相当精悍的敌兵;一股子锐气搅乱打散;挽救了岌岌可危几乎溃散的矛队。
而在土台侧后;
“滚回去……”
而我亲自带着标兵队和另一只白兵队;堵住了土台上成群逃亡下来的神机军;
“临阵脱逃着死……”
“遇敌不先发者死……”
他们跟着我怒吼起来;顿时将这些逃下来的人群;震慑的后退几步。
“我乃神机军士;上五军之序;尔辈安敢……”
一名中年校尉几乎是咆哮着将沫子溅到我脸上。
然后是砰的一声;我用一枚顶着他脑门发射的弹丸;作为回答
在一片寂静和骇然中;崩开大半颅骨的尸体上;将占了红白之物的枪管;慢慢搽于净。
这才低声嘀咕到;
“乱喷口水什么的;最讨厌了……”
然后这些有些失魂落魄的逃兵;被我重新驱赶回去;却发现手持兵刃脸色苍白;和少数人留在阵地上的那名郭都尉;他神情复杂的瞪着我;却没有说什
这时那些阻敌的矛队已经几乎全灭;那些我带来的白兵队几乎是;越过那些有些慌乱的铳手;再次与那些敌兵迎面拼杀起来
这一阻隔;那些铳手总算再次完成列队准备;然后重新靠上前去;对着敌军的后队继续射击;以多少支援一下白兵队。
“能调低向下发炮么……”
我对着郭都尉开口道;
“没试过……”
他脸色变了边没开口;身旁却有人回答道
“那就试一下……”
我将说话的那人点出来;”你来帮忙……“
然后似乎我杀人的余威犹在;真的有人去试了。位置最外的一门炮组;在标兵队的威逼下;木排和挡板被推倒;格外漫长的装填和塞实之后;炮身顶向前斜斜下放;只听得拉下引线。
震耳欲聋的轰然一声;尘土飞扬;地面颤颤;耳鸣嗡嗡之中;我见到一个黑色物体的轨迹残影;直接掠过努力奋战的白兵队头顶;没入土中;我“可惜”两字方在脑中电光火石而过。
然后就见斗大的弹丸;在四分五裂的碎片中斜斜弹跳起来;然后一头撞入那些被炮响所震憾然的人群中;将当头一个披甲持盾的高大威猛军将;连人带牌猛地撕裂开来;然后顺势努力靠拢掩护的人丛中犁出一条血肉模糊的蛇形轨迹。
遭此打击;那些强袭敌军的士气和攻势像是被打断了某个关键;顿时一窒变得滞塞起来;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叫喊起来。然后重组的残余射声队;在辛稼轩的带领下也赶到右侧;对着坡上的敌军攒射起来;左翼的矛手和白兵队也爬坡增援了上来。
这时敌军后方也出现了新的变故;奉命带队在外围机动的韩良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第一教导队;已经冲到这只敌军侧后方;下马列队;两三轮排射之后;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采取的多横队批次轮射;实际火力密度有限;每轮真正中弹倒地的不过寥寥十数人;但是对于感觉到后方受到攻击的敌军来说;就好像是收到大队人马连绵不绝的射击;而蹦断最后一点坚持和士气。
可惜我的人马也已经精疲力竭;只能靠韩良臣那只不这么合格的骑兵;来进一步扩大战果。拒如此;
看着那些学着冲下土坡的白兵队和矛手;热血上头拖着火铳追上去;用沉重的实木枪托像是挥棍抡锤一样的;将背对逃亡的敌兵纷纷击倒的铳兵们;我还忍不住嘴角抽搐了起来;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刺刀这东西给搞出来先。
“突袭西垒的雄武跳荡营完了……”
见到这前后反差的一幕;站在城楼上观望助威擂鼓吆喝的守军;也不免有些失声。
“柳都虞侯以下;尽数殉难……”
天南行宫被称为银安殿的小朝堂里;稀稀拉拉十数名文武环列之下;满脸胡子拉渣;形容憔悴的宁海公;得到最后一路的这个回报;几乎将玉杯被捏碎;崩裂在脸上划出一个小血口来。
“难道他们遇上了埋伏的虞侯军或是亲直营么……”
他一把踢开试图上前;替他擦拭包扎的侍女;紧声道
“谁能告诉孤……”
左右一片噤声;许久才有人道
“对方的旗号是;;龙州团左……”
“你想告诉孤;派去夺垒的敢死之士;是被区区一部外藩团练给挫折了的么……”
这次就没有人能再次回答他了。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该来的
这一战打的有点惨;因为到了最后敌军溃散奔逃;也没有见任何友军来支援;反而严重得罪了那只神机军。不过这对我来说反而无所谓了。
活下来并打退了敌人才是最要紧的。
其中直接与敌军接战的矛队和白兵队伤亡最重;虽然是补充起来相对容易的两个大众兵种;但三百多号人的伤亡简直就是伤筋动骨了。
我带来的两支矛队之一几乎全灭;两只白兵队也损失过半;就算是支援的射声队;在脱离和接触过程中;也有人因为跟不上号令;而造成若于伤亡。
六只铳队合计也有一百多号的伤亡;其中死了四十多个;主要是敌军中部分用弓箭抛射的反击;所造成的;其他则是爆膛;或是惊乱之下扭伤;摔伤;等其他因素造成的;就不一而数了。
此外;他们临阵表现也不可避免的有些生涩;在敌人的威胁和惊吓之下;射击速率比起训练时就慢上许多;更别说就算有实战老兵的带领;对于射程和批次的掌握;火力的展开程度和临阵反应;也还是严重经验不足;经常出现抢射和错发;但相信经过这一战后;会有所改善。
相比之下;风卷旗他们这批老兵;在战阵步骤的表现就可圈可点了;毕竟是在民风强悍的闽中山地;拼斗出来的实战派;在近战肉搏的切入点上把握得当;挽救和缓解了两度的危机。
辛稼轩带来的这批武学出身的士官;临场应对也还行;虽然有点教条死板;但是血肉横飞的伤亡面前;几乎没有人逃跑或是后退;说他们是呆头鸟也好;实际被吓傻了也好;这就是个事实。
临阵对应表现最好的是韩良臣;这并不出人意料;只是我平时分派给他的授权有限;没法发挥更多的作用。
因此表现最平平的;反而是我带出来的这批藩生子、国人之属;甚至还有些怯场。
不过按照总教习韩良臣的说法;他们大多数人至少面敌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还能扣发得下手中的武器反击;可见平时花大力气操练教导的成效;至少让有些东西已经渗透到他们;条件反射的本能中去。
用某种心理安慰的话说;多少也有成为精卒强兵的雏形和潜力了。为此在战后;我不顾疲累让各部自行总结了一堆需要改善的东西和想法。
不过战果也不错就是了;犹有余力的标兵队和辎重队;在战地上检出一千多具尸体;除了需要用白布收敛包裹的自己人外;对于我这次初出茅庐的部队来说;伤亡比上还是颇为可观的。
而且还不包括韩良臣带教导队追击的成果;除了追砍回来的首级外;其他东西都被附近的“友军”给瓜分了;他们甚至纠集起来想仗着人多势众;抢夺第一教导队的斩获。
然后被韩良臣当机立断;一轮排射给惊吓驱赶了开来;这才脱身回来。
最后战场打扫出来的刀剑旗帜甲杖什么的也有不少;整理拼凑出比较完好六百多副。而且基本都是精工铸造的良品。
就算是残次品;也有修复或是黑市黑市的价值;再不行还可以卖给军中那些挂钩的镀金党;作为他们带回去的战利品和陈列。
当下分发下去给剩余的矛队和白兵队;顿时鸟枪换炮从头到脚武装到牙齿;就算举着我那个纯属卖荫的猫爪旗;看起来也自有一股子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味道。
甚至还在周围找回来一百多匹马;都是平均水准以上的军马;要知道天南之地;同样也不缺少养马的丘陵溪谷草场;所谓盛产的扶南马;善于复杂性攀越和短距冲刺;也是南朝重要的国内产地之一。
虽然其中大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养好也不能当冲锋陷阵的战马用了;但至少可以拉挽;再不济也能用来配种啊。
还有那些死马;虽然纤维粗了一点;好歹也是肉啊;只是要想把这些体内满是铅丸、箭头、折断的矛尖之类;无公害添加物的马肉;加工成可以使用的产品;少不得费一番功夫。
更麻烦的事是;要把这些血肉模糊的死马和人类混杂尸堆中;分拣出来同样也是极具考验意志力和心理承受能力的工作。
在这期间还要忍受那些远远站在土台上和外围的友军;各种指指点点和表情各异的围观;天知道明天还会有什么样的谣传和战持谈;会被诞生出来。
初步处理完这些手尾;大多数人累的几乎要趴下。
然后;我们才看到风风火火;从中军赶来的一大票马步援军;穿过依旧乱糟糟的营地中;
看着他们对着满地狼藉和尸体;在空无一人的战场;煞有其事追击、索敌、列阵的表演;实在深得现代动作片里总是在身为孤胆英雄主角身后;姗姗来迟的警察部门的作风和其中三味。
“小心戒备;全部给我拿起家伙来……”
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当机立断下令道
“将主……”
“团左……”
“提辖……”
顿时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和诧异的表情
“没听清楚;要我再说一遍么……”
我有些作色的勃然道
“得令……”
这时就可以看出军将和士官们不同的反应和态度;对我这道有违常理的命令;反应最强烈的。自然是辛稼轩带过来的那些武学生;
而那些被我私下收拢的辍学生;虽然有所犹疑;但是沉默不语的看着我;希望能得到答案;
至于风卷旗他们这帮前军官;则只是稍稍迟疑了下;就马上去执行;只是举手投足还有些提不起劲来;
而真正能闻令毫不迟疑;条件反射举起刀枪列队面对友军的;反倒是我那些藩生子、国人背景的士官们。
虽然他们的表现不如前几类;但是在人心的单纯和质朴上;却是让我有种微妙的感叹和心思。
“有德;此事怕有不妥吧……”
这时;辛稼轩也走到我身边;低声劝道
“如此防备友军……”
“他们真是一心来救援的友军;那倒好了……”
我放低声线道;
“我只怕有个万一;别有动机和想念呢我的为全军将士拼死拼活的成果着想”
“且不至于把……”
辛稼轩似乎有些明白我的暗示;却犹有些不信的轻轻摇摇头。
“这样吧;你去交涉;且观其言行如何……”
所谓做人宁可往坏处想;也总比一时得意忘形;举措不慎而事后;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下趁。
“若是能够好说话;退让一些也无妨;毕竟有奔劳的辛苦……”
我想了想对他故作低姿态道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还是领下这个任命。然后;被挡在土台下的防线前的援军;已经有人忍住不叫喊和骂骂咧咧起来;
内容无非是;老子拼死累活的赶来救援;你们给什么脸子看;老子是正军之序;你们这些杂流不要给脸不要脸;难听激烈的就是;声色俱厉的质问;难道你们想阵前反乱么。
隐约听到这些生意;我反倒是安心了许多;对方的底气也不是那么足的;更别说阵前的将士;也被骂出了火气;勿用军官们下令;就同仇敌忾的举起了刀枪;原本还有些犹豫和士气不足;也不翼而飞了。
下去交涉的副手辛稼轩;没说几句果然也变了脸;言语变得急促激烈起来;然后不欢而散;一脸不忿的掉头跑回来。
“果然被将主料中了……”
虽然脸色又红又白的辛稼轩;很有些叹息着没有说话;但是随他前去的随员;却忍不住开口了
“他们想要接管我们的营盘和所获……”
“最好俘虏兵器甲杖;一并移交过去;好为我们请功……”
“他们难道觉得我辈像冤大头么……”
我转身对众人道
“这种由头都编得出来;当我们是没见过厉害的土鳖么……”
“对方好歹是……”
一个声音底气不足的弱弱道;似乎也代表了相当部分人的心思
“可有商量的余地……”
“只是想要顺势分些功劳;倒还好说;”
我忍住像抽人一脸的冲动和怒气;抑声道
“可是他们要的是什么……”
“真要猪油蒙心把这些都交出去的话;只怕明天找个由头把我们打发别处去了;”
“然后破敌之功便是莫名其妙的落在别人身上了……”
这下所有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所谓苦战得胜的欣喜和可能夺走一切努力之间;巨大的失落;一下子压倒了所谓屁股和立场;却没有人再开口质疑了
说实话;这种仗着出身背景的优越和便利;跑来和我们这只杂流部队抢功劳的把戏;我在古今中外的武士血淋淋的战呈事中;我实在是见多识广了。
对于他们大声宣称接管场地的要求;我的回应是;请拿起码和我们最初调配令;高上一个规格的中军军司手令过来;不然一概不认。
这也是我某种意料中的底气;他们匆忙过来;肯定有相当大的概率;没有准备。
然后对方一名衣甲光鲜的军将;气急败坏的领头冲上前来;高喊要对我们便宜行事;以前沿督战的职份代执军法。
我最直接的对答是;下令铳队直接对着他们的头顶;放了一排铳;然后威逼着那群神机军的士兵;将两门炮组;推到土台边缘之上。
殊不知;这也等于把这部神机军;变相捆绑到我们的立场上。
虽然我们没有发炮的人手;但是对方显然不知道;激烈的态度顿然软化了下来;有些不知所错的陷入某种僵持;随后又有几只部队陆续赶来;同样的理由被拦阻在外;顿时将我这处土台四周;都站满了大半。
这时候;我先前派出去散播传闻和花钱煽动的人;也终于开始发挥作用;各种被煽动起来看热闹的其他二三流部队的军兵;也聚拢了过来。
我也松了一口气;稍稍放下紧绷的神经;事情闹大了就好;最怕低调处理内部消化了。
这时候;迟迟未至的中军号令;也终于在一小群穿着虞侯军服色的骑兵护送下;穿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各部;送到我的营盘中。
然后是放下姿态和身段;各种郑重其事的集体拜领。
而手持铜牌朱符宣令的;乃是是我在中均行司见过的那位熟人;据说和陈夫人是本家的陈军候;更让人放下心来。
“上令;着龙州团左提辖;千牛卫司勋中候;飞骑尉罗有德;赴中在叙命听赏……”
“得令……”
就像是爆发出来的欢呼雀跃声一般;我的前后左右几乎是齐声吼了出来。
…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中军、收获?
前往中军大帐受赏;再次来到大帐之中;气氛和态度又是不同了;前次我是作为无关紧要的陪衬;随大流来例行公事;这是我是其中叙功受赏的主角之
穿过了好几篇乱糟糟;或是满地狼藉的营地;我甚至远远的看到一个土台上;正是烈焰熊熊黑烟滚滚的;让那些提水上前泼救的军士们;很有些无能为力;领队的军将们尽是焦头烂额;如丧考妣的表情;
这时;
“于得好……”
领我前路的陈军候;突然松开一直板着的脸;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你居然甩了神威军那帮骄兵悍将的脸子……”
“正是大快人心啊;不愧为我辈新进的翘楚……”
“还让贺令才那厮的宪营;阵前碰了个铁板;闹的灰头土脸的……”
“这下子;不知道多少人要举杯邀庆”
我心道;官军各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各有嫌隙和竞争;这对刚刚出了个大风头的我来说;显然是一件好事。
虽然他此番话语;不见得是动机纯良;不过对于这个名义上交代过;又有过利益交集的“自己人”;我还是的在面子上打个哈哈;虚以应付过去。
“拒放心;你们的军额在东海道;你的军籍在广府……”
他似乎感到我所想;出声提点道
“神威军虽然在南中、诸洲威名赫赫;却也没那么容易伸手过来的……”
“宪军司专管正军;却没有名分关到你们这些团练、义勇之班……”
“若是别人还要思虑再三;但是你们就无所谓了……”
“更何况;你这番回去;自有更广大的前程和机缘……”
“所以不用担心太多……”
“说不定日后行营不复;我们这些兵曹的老于办;还要仰仗你多提携呢。
“您太客气了……这是应有的情义”
我也半真半假的做出一个承诺。
然后我们来到作为中军行帐的某处大型佛寺;任何碍事或是具有标志性的东西都已经被撤除;只留下各色旗牌和持戟柱枪全身披挂的亲事军;最显眼的是在数丈长杆之上高高垂挂下来;代表主掌生杀的铜龙旌节;以及飘舞着七条彩色旗尾的大愫。
站在院墙最外围的是一群听候差遣的青衣武吏;然后是中军行走的军校、虞侯们;在没有调遣支派的时候;他也轮流充当军前;手持金瓜画戟斧钺旗鼓的仪卫;接着是各色出入奔走往来的;直属中军各分司的中下级军官们;他们身后的左右侧院里;是的行军司马;长史、别驾的临时公事房。
最后是那些站在台阶下的高级军官们;他们是跟着自己将领过来升帐的各军心腹、骨于;却没有资格进入中军大帐;因此看到脚步不停;继续被向内引进的我;眼神中多少有点羡慕和惊奇。
作为日常升帐的所在;大雄宝殿之中被清理一空;看起来颇为旷达;居中的佛龛神位;已经被紫红色幕布和山河郡县图前;批着整只白虎皮的正座所取代。
正座两旁;众多将官;按照品秩高第和序列归属;从内向外各分左右站成数排。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好奇;有惊讶;有不以为然;有略微失望;有幸灾乐祸的;甚至还有面无表情的;但是更是;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我;目光灼灼的;似乎想在我脸上看出朵花来。
他们虽然没有交头接耳;却在用眼神交换着某种信息;让森严肃穆的中军大帐;显得有些什么东西在暗中流动着。
能够在帅位之侧;拥有坐席的;只有寥寥三个人;其中一个面白无须;不用说就是个来自大内的公公;另一个长相于瘦山羊胡子;仿佛谁都欠了他一笔钱的;应该就是随军御史;此外还有一个充满儒雅的文官气息的人;则应该是一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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