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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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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到了最近,在需要关注和防备的黑名单上,又增加上了来自南方云梦大泽附近的水贼、湖寇。因为当地持续的旱涝灾荒和西军南下后的肆虐异常,就连这些原本躲在水乡大泽里长期既盗亦民的家伙,都已经过活不下去而跑到陆上来避祸了。

    。。。。。。。。。。。。。

    而在广府,刚刚变得热起来的天气当中,却是有一股低气压笼罩在朝堂之中,

    (本章完)


………………………………

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卷荡4

    从首山宫的辰阳大殿散朝出来的人流当中,也已经到处是流传扩散的各种消息。

    “襄阳失守了!!。。”

    “襄阳怎么会失守呢。。”

    “那可是集两大行司之力,所营造的荆北雄城,诸道枢纽啊。。”

    “不是还有汉水为险峙。。舟师为屏护和游翼。。”

    “两度北伐和番胡南下,都没有出过问题的,怎么会。。”

    “却是来自蜀中的敌寇,顺水放舟而下,”

    “先是截断了沿岸的诸多据要,进而从路上直驱襄阳后路。。”

    “前方遂得军心大乱,虽有端帅镇压当面,也是顾此失彼。。”

    “虽在城中聚得军民数万,但是既缺粮饷,亦短器械。。”

    “至于舟师,都已是过去的老黄历了”

    “自荆北行司撤废和诸军崩散之后,舟师大都被抽去下游护翼江宁。。”

    “余下的也都就近散为水寇之流了。。”

    “当地的水军统将孙翌晨,倒是重新筹得大小渡船二十余,载兵往援北岸樊城”

    “结果为上游放船火攻,大部焚毁、翻覆于江中。。”

    “自此樊城内外无援而就此沦陷。。”

    “然后襄城亦为贼势所困,端帅也只能亲率出城击敌。。”

    “连败敌势数阵而迫其远退之后,这才开始率众突围。。”

    “荆北彻底陷没了。。”

    “荆南糜烂也是指日可待了。。”

    “也许不多久之后,西贼就能抵达大江之畔了。。”

    “自此大江以北,不复为国朝所有了。。”

    而对于另外一些人而言,则是他们所倡导的“收兵聚师,祸水东引”的方略彻底破产了。

    国朝主动收缩防线而退让出来的北方地盘,并没有能够让那些西贼并因此和淮逆,相互争斗和竞逐于中原,反而是继续朝着南方国朝的势力杀将过来了,这怎么不能够让他们无比的忧心竭虑呢。

    而在大江以南同样是不得消停,江东、江西、两浙为首东南财赋重点的精华,大都已经沦为大云贼和形形色色乱民肆虐的乐土,除了江宁府为首的少数府城和望要大邑之外,放眼望去就再没有一片稍加安宁的立足之所了。

    而光是为了维持岭内的局面和基本的通路,国朝每月都要付出数以千万计的军淄粮饷所费,每日都有天文数目的财货填入到这个无底洞当中。

    一旦失去了上游蜀中和荆湖的屏护之后,弄不好连继续据有岭内的传统南朝格局,都要维持不住而重新回到开国时的险恶局面了。

    然而,对于朝堂上重新兴起的另一股保守派势力而言,这些看似不利的变化,则未尝不是一个相对利好的消息;

    因为,这也意味着朝廷可能就此放弃,在岭内不切实际的执着和所谓北伐成果的虚名,重新将重点和目光转会到岭外基本盘的经营和稳固上来;乃至由此改变大略方针的可能性,将各种备战的资源和人役,投入到更加熟悉和具有便利的海外拓殖上来。

    至少,他们依靠对西海道诸藩的军事压力,完成一轮最新交涉和谈判上的胜利,

    在继续保留部分权柄和名分,不再追究和牵连下去的情况下;逼迫他们割土、赔款、入质和认罪、削爵、退位,乃至遣散和交出一定规模的私属武装,交出足够数量的海船和藏匿于岛洲上的叛党水师残余,才筹足了朝廷最近一笔编练各军的用度。

    只是在两度北伐战事当中,所折损掉的将帅和军官之属,却不是那么容易锻炼和补充起来的,因此,亟待那位硕果仅存的北地总管王端臣,所带回来的一众新锐将官,才有可能在较短的时日之内,重新形成基本的战力。

    而在河北道,贝州境内,

    已经沦为被通缉作价五十缗悬赏盗匪头目的崔博琦,也极力策马飞奔在亡命逃逸的原野之上。

    仅仅才过了这么一个冬天,待到他从窝藏猫冬的山里重新出来之后,就发现他所熟悉的世道,仿若是换了各人间一番,面目全非的让他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

    到处是巡游在道路上拿着武器的乡民,各处道路要冲和山口、桥津,市集,都被建造起了各种具有防御功能的屯围、驿站和哨台,而让他们一旦稍有动静,就在各种围追堵截当中损伤惨重。

    而曾几何时,这些往昔任凭鱼肉而依旧只能低眉顺眼,乃至强颜欢笑忍受的鄙贱之民,也居然敢于反抗他们潜伏下来休息期间,一点点微薄的索取和带走青壮的协力要求;

    崔博琦眉头上的一道血痕,还有陷没在老家村子里的大半数部曲,就是他的一时轻疏所付出的惨重代价。要知道,这周围十几个村子的大多数土地,都是归属在他崔氏族人的名下,光是为崔氏种地和做工的佃户和奴仆,就占据了这些村子居民中的八成以上。

    然而,在他们拿出来耀武扬威的刀枪面前,那些昔日的佃户和乡人几乎是聚集在一起,一边闭门堵窗进行反抗,一边在房顶上放出了报信的烟火;如果不是他见机的及时抽身的话,只怕也要陷没在那个曾经让他熟悉无比的村子里了。

    而这一切都是那些淮逆所带来的巨大变化。

    要知道,他的祖上可也曾是号称山东七大氏族的五姓七望中,清河崔氏的一员;在两汉三国到隋唐的近千年时光之间,在五姓七望最为鼎盛的年代,他们甚至拥有比天子之家更加风光和显赫的名望和权柄,而基本只在相互族内小圈子里通婚,以保证血统的高贵与纯洁。

    而那些草莽出身或是具有胡族血统的君王们,也无不是要想尽办法迎娶五姓七望中的某家女儿,以在血统中获得某种意义上的认可与,再籍此从五姓七望中征辟相应的饱学之士或是卓异子弟,以充实自己的朝堂和地方官府,来加强和稳固自己的统治。

    而世家门阀也由此获得更多朝廷赋予的特权和利益,而通过各种兼并土地和隐匿流亡,将更多的人口和田亩,纳入到自己的直接或事间接的支配当中,乃至在官府有限的统治秩序之外,以遵循礼教之名和乡约民风为由,自行缔造一套自州县而下专属的社会伦理与道德体系,来进行变相的隐性思想统治和舆情导向。

    而在此期间所产生的任何异己和反对的声音,最终不是在来自官府体制内扎根下来的强权和势力面前屈服和求饶,就是因为各种意外和盗匪作乱而彻底消失不见。

    哪怕是号称皇权与国势最为鼎盛的李唐一朝,号称是以科举之途为寒门大开方便之门,极力抑并土地兼并的贞观到开元年间,充斥在朝堂上那些璎珞满堂的宰相世系,外戚里的后妃世系,依旧还是崔韦裴卢这些与五姓七望有着千丝万缕干系,或者干脆就是分支族人的显望之家。

    这种既有斗争和对抗,又有妥协和依存的关系,一直沿袭到了安史之乱的爆发,才因为五姓七望各家秉持的不同立场和倾向,被严重的打破和分裂开来,进而又在席卷了大半天下的战火绵连当中损失惨重。

    好容易捱到天下之乱初定,接下来拨乱反正的乾元天子,以及后来在梁公辅佐下开始中兴的泰兴天子,却又开始乘势进一步的打压和削弱这些世族门阀的力量,并一次作为继任者坚持不移的国策之一。

    在后来的历代天子和执政的梁公后人手中,大唐开始逐渐恢复元气而威令八方,海内海外皆有不断的征伐与开疆拓土的事业,而一代又一代裂土分藩的诸侯,也开始诞生在大唐将士与商旅所踏足的任何一片土地上。

    但是对于被强大的皇权,给压制的喘不过气来的世族门阀而言,就未免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暗岁月了。海外输送回来的珍宝财货和海量的物产资源,极大加强了朝廷中央集权的威势和力量,也武装和维持了海内海外规模庞大的各色军伍。

    而这些都不是任何一个或是一群世家大族,可以轻易抗拒和违背的里奥;更不用说,大量在官府的引导下,出奔海外的破产农户和逃亡的佃客,也成为了这些门阀世族随所在地方的人身掌控和社会影响力,进一步虚弱和衰亡的诱因和导火索。

    他们甚至不得不一点点放下身段,用故土难离的乡党之情和不断提高租佃的待遇,来试图挽回和遏制这些不断流失的隐性支配人口。

    那也是寒门子弟和庶族出身的官员,满天下大行其道的时代,一个个名门望族不得不地下尊贵的头颅和身段,拼命的约束自己的子弟和亲族,以免被这些急于建功又毫无底蕴的酷吏之辈,给找到大兴牢狱和刑讼的口实与机会。

    所以当乙未年间的朝中,开始表现出针对执政梁氏及其党羽,各种逆流和暗潮的时候,这些久苦已矣的豪族郡望门阀大姓,几乎是一拍就合的全力推动起来。

    因此,后来爆发的乙未之乱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既是成功了又是失败了;

    他们所裹挟而起的浊流逆浪,固然是得以掀翻了一直打压在他们头顶上,而令人难以喘息时代把持朝政的龙武系及其党羽;

    但也开启了纷乱不休再无止境的漫长乱世,和随之而来无穷无尽的苦难与血泪;而并非如他们所愿,重新回到从前的那个世家大族与当朝天子,在高端政治斗争的有限框架内,相互博弈又相互妥协和依存的理想年代。

    当作为掀起乱世的罪魁祸首——疯帝一族,被各地轮番报复的龙武系分支给彻底清洗和残杀殆尽之后,这些作为曾经幕后推动和支持者的世家大族,也迎来了新一轮清算和报复的浪潮,而无可抗拒的倾覆和消亡在滚滚时代大势当中。

    他的家族可以说是因为过于偏远的远房旁支关系,而侥幸躲过破家之厄而沿袭下来的少数残余之一;

    尽管如此,依照他的家族在当地所经营出来的豪强身份与千余族人构成的大姓,依旧在这个乱世当中沉浮跌宕的,继续把持着地方乡里的语话权和社会资源;

    乃至依靠世代营造起来的邬堡和城寨,所轻易聚拢起来的大量粮食和寻求庇护的人口,与一个又一个旋起旋灭的草莽豪杰,或是一任又一任的藩镇官属,长久的世代周旋和博弈下去;

    哪怕周边为之劳作的佃户和百姓在饥寒兵火灾荒当中,死了一茬又一茬换了一代又一代人,而崔氏作为头面人物和乡里首望的地位,却依旧屹立不动。

    但是,淮镇的到来彻底打破了他们所熟悉的一切,也将他们给逼上了奋起抗争的决绝之路。

    直到至今,包括他在内的许多人依旧还是不明白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淮军就不能好好的安抚和借助地方的豪族大户和头面人物们,将这尊卑有秩的大好局面给继续维持下去;

    为什么要把他们这些世世代代维持地方长治久安,的良善之家,名望之族、乡里缙绅,给毫无妥协的逼上绝路,而就连一点通融和包容的余地都不给呢。

    所以,他们只能把这番怒火和愤怨,发现在一切与淮镇有关的事物上了;袭杀出城或是下乡的官吏,烧掠新移民的屯围,抢夺输送物资的队伍。

    然后,依仗熟悉地方而到处有人通风报信,乃至阴为藏匿和庇护的地利之便,与那些前来讨伐的守备兵周旋,让他们一次次疲于奔命的扑空或是无功而返。

    然而,就过了这么一个冬天一切都变了,在没有什么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了,那些熟悉的面孔和支持者大都消失不见了,曾经的藏匿点和获得补给的地方也物是全非了。

    所以,在活动越来越困难之下,他们不得不主动找上了一些还算熟悉的村子。

    突然,他的马蹄一软就重重的前坠一股脑儿翻滚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好容易才挣扎着爬起来。

    然后,他不由浑身颤抖而绝望的跪倒在地上,因为,就在他去路的前方,隐约出现了一列列铅灰色的横阵和如林的金属反光。

    然后是骑兵所挺举漫山遍野的如林旗帜,仿若是无边无尽的向他所在方向开进过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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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卷荡5

    河北,贝州境内的原野之上,随着大军开进的烟尘卷当直上而鼓号喧天。

    坐在特制指挥平台上随着大队行进的我,也在满意的打量着这副浩荡无边威武雄壮的鼎盛军容。

    仅仅一个冬天的休整,淮镇境内就差不多得以恢复了约莫七成的战力,这就是初级工业化的政权基础,所带来的明显好处。

    在足够的产能、运力和人口动员基数之下,只要做好合适的规划和预案,就可以按部就帮的期待不断产生的成果。而从去年夏秋之交到来年开春之前,也足以让淮镇的大多数产能,完成全面动员和持续战备化的转型。

    接下来就是人员补充的问题了。

    然而,作为近代化火器部队的最大优势,估计就是人员训练的周期,要远比冷兵器短得多了,而兵员选择的门槛和范畴也要更低更广泛的多。

    从理论上说在火器战争的模式下,只要是个四肢健全的人,能够熟练火铳的操作流程,并且具有对敌扣下扳机的勇气就够了;剩下的则是更多队列和协同的传统战术训练。

    而在淮北十七州治下,众多拥有初步组织度和集体观念,已经初步实现产业化和多级递进的预备役体制,而高达数十万潜在兵源基础上,剩下就是武器和战术的磨合了,大概只要一个月到三个月就能完成最基本的需要。

    接下来,就是从那些身经百战的主战部队里,抽调有经验的老兵、士官和军官,搭建成为新部队的构架,再用这些新鲜兵员填充进去;一系列初具战斗力的新部队就此成型了。

    虽然还要经过临阵对敌的考验和战火的磨砺,才能算得上是一只合格的军队;但是在诸多主战部队和二线防戍部队,都消耗殆尽之前,他们也更多只是作为主力部队补充兵来源的后备役序列,以及充当战场辅助部队、守卫后方补给线和镇压地方反抗、肃清残敌和流寇、治安维持力量等次要的角色。

    可以说火器部队本身的建设模式,极大降低了兵员选择的门槛和范围,而令淮军拥有比任何传统军队,更加数量庞大也更有效率的动员基础。

    因此如果有需要再极端一些的话,就连那些屯庄、场矿里的老人和少年、妇女,都可以以牺牲部分产能和停工为代价征召进军队里来;

    虽然,因为身体素质的先天限制,他们并不适合长途行军和机动性的需要,但是作为临时应急的兵员补充,依旧可以承当一些筑垒守城之类防御性质的守备任务。而让更多的青壮年被从维持后方的序列当中给解放和抽调出来,投入到更有需要的正面战场和进攻序列当中去。

    当然了,这要到了这一步的话,那也意味着淮镇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或是山穷水尽的紧要关头了,也无所谓什么产能的多寡和损失了。

    这一次自河北境内所发起的春季攻略,则是针对沦为西军大后方和重要助力的河东道,以断其一翼为当前的基本目的,再酌情和伺机延伸下一步的战略目标。

    因此,在大多数军队补充齐备,直到真正开拔和动员起来的前几个冬季的月份里,相应的大量准备和物用,就随着以驿站为名在河北沿途地方,所建立起来的粮院和粮料所,而同样以恢复地方的民生物资输送为掩护,相继汇集和铺陈到了主要进军路线和方向上。

    当然了,如果西军同样在河北方向发起攻势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将可能在大吃一惊当中,继续被碰得头破血流。

    因为,在这几个月的准备工作中最重要的,就是通过农闲时节发动起来的加紧军工生产和扩大配套产业的规模,将新扩编部队的火器装备和弹药缺口,给针对性的补足和储备了起来。

    这样就算是那些新兵占据很大比例的新编军序,在面对西军的被动守势之下依托城垒和防要,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的。

    而如今淮镇所要面对的敌势和战线,主要被中原到江北的天然山川走向和地理胜势给,分割成四大段;

    最北端的无疑是,河北境内隔着太行山脉与燕山山脉,与河东道比邻的太行四陉谷道。这也是天然的险阻之要,目前经过了初步攻略之后已经推进到了山区当中,成为下一步军事行动的跳板和前出据点所在。

    次之是从黄河北岸的河北怀州柏崖城,到河南都亟道境内的大阳桥之间,数十里长的沿(黄)河防线。除了柏崖城扼守的函谷关走廊之外,在沿河巡曳的水军炮船的支援下,实际上只要守住几个沿河的渡口和桥津所在。

    再则是,已经沦为西军汇聚之地的南阳盆地西部,断断续续的桐柏山脉和伏牛山脉之间,沿着方城到泌阳之间所构筑的城垒防线,也是如今淮镇与西军各部交锋最激烈,军事压力最大的所在。

    虽然因为各种缘故,一直没有在这个方向上形成决定性的大型战役,但是各种大大小小试探和骚扰性的冲突、拉锯和渗透战,却是终日不绝无日不战的存在;

    尤其是在过去的一整个冬天里,不断有西军的小部人马险阻地形和狭隘,而进入淮南与河南交境地区;虽然大都被当地的驻防部队和武装民屯给解决掉,但也给当地驻屯的军民百姓,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和许多损失。

    最后才是面对南朝大梁江东道的淮南沿江方向的水上防线,也是如今各线战区当中最为平静的所在。而驻留在江宁府总览局面的那位宁总管,甚至私下表示出愿意借淮镇之力以减轻上游军事压力,而为此付出相应代价的态度。

    因此不要小看这恢复起来的七成的实力,代表的是可以至少四个满编齐装的主力军序。如果我再次放低标准的话,起码还可以将这个数字再翻上一番呢。

    其中,除了一个背靠淮水随时可以乘上车船,沿着漕运水系进行机动之外,另外集中起来三个主战军序将作为这次攻略的主力;而另在河北境内有两到三个新编的防戍军,随时准备打开局面之后,就开进入河东道镇压局面。

    最终预期这次用兵,前后动用到的兵力将达到七万以上规模,而后方用以维持军输的民夫和各色劳役,也将达到十万人次左右。

    毕竟,随着西军这个强势的意外因素大举进入中原地带,蓄势多年的淮镇也到了某种意义上“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天然大势,所推动起来的时代浪潮与多方角力的对抗消长当中了。很可能不在这天下三分之势的角逐当中坚持到最后,就没法看到最终的胜利者。

    所以西军力量相对薄弱的河东道,将成为我方阵营重点先下手为强,而迈向将来席卷之胜势的第一道跳板和祭品。

    。。。。。。。。。。。

    而在长江上游北岸的鄂州境内,王端臣百感交集的看着屹立在大江之畔的汉阳军城;而在他身后则是一只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军队,也纷纷发出某种类似劫后余生或是松下一口气的声浪来。

    要知道,为了从包抄了后路的西军重重合围当中,杀开一条血路突出来,已经耗尽了他们许多人的精气神了,更有许多一路转战过大半个天下的同袍,因为半途上的脱力或是因为受伤、生病,就此生死不明的掉队在追击的敌势当中了。

    然而先行进入联络的轻骑小队,却发现里面已经逃逸殆尽,而城中各处残破不堪而府库皆空了,甚至就连连接对岸鄂州老城的吊桥,都已经被拆毁和截断了。

    这不免再次给这只辗转数地,而接连转战下来的疲敝之师,一个兜头盖脸的沉重打击;就在停驻下来的当夜时分,就出现了第一批军中的小股逃亡者。

    而当第二天从对岸划过来一艘大船,也再次送来了让王端臣放下部队,立即率少量亲随火速南下前往岭内赴任的正式诏命。

    当消息被人传开之后的这一刻,汉阳军城当中难掩嚎啕和嗷哭声一片了。而当第二次抛弃追随自己的部下而奉命度过大江的王端臣,在泪流满面的踏上对岸泥土的那一刻,灰黑斑驳的头发也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本章完)


………………………………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卷荡6

    泰平七年四月,崤山以南的陕州(即今三门峡市)境内,灵宝城中。

    而就像是某种历史重演一般,时隔多年之后的前北汉国主、顺义王张德坤,也不得不像着那位在逃亡中途因他之手,死于非命的北朝末代权臣族兄张恩贤一般,开始品味到坐困绝境而覆亡在即的苦果与煎熬了。

    事实上这一切,自从他去除自封的王号投附了东进的西军势力之后,并没有能够如期得到应许的河北西部邻近七州和河南都亟道沿黄六州,反而是被抢先一步占据了要冲的淮军先锋,给损兵折将的打退了回来,就已经开始展露出些许不妙的迹象来了;

    最后,他这次兴师动众南下背击潼关的结果,除了一个兴宁朝廷权设的东部行军都总管的虚衔,和少许象征性的援力之外,就再无别的其他好处了和实利了。

    反而在来年开春之后,就在他赖以存身和立足的基本盘河东道方面,遭致了来自河北淮军势力的全面进攻,而令局面一下子就急转直下难以挽回了;

    而直到这时候,他才有些抓狂和忿怒的发现,作为太行八陉的数处河东孔道要冲和据点,早在去年初冬就已经相继沦入敌手,却因为地方无人上报或是在争功诿过当中遮掩了相应的消息了。

    然而,这个结果也让他很有些无奈和悲哀,显然自己入主河东之地的时日尚短而且根基尚且浅薄的多;

    因此,平日在他用强势手腕和武力维持之下,各种别样的心思和,还能压制下去而维持一副基本令行通畅的局面;但是一旦他率军离开之后缺少了足够镇压力量,各种问题和事端就随着外敌入侵,而开始一下子逐渐显露出来了。

    结果,待到开春之后淮军蓄势待发的数路兵锋再起长驱直入,河东道所要面对的局势就此开始败坏崩决再也不可收拾了。而他甚至还来不及试图补救和挽回一二,就接到了一连串的噩耗与败绩。

    先是作为“晋北锁钥”和北面屏护的忻州以及宝兴军、宁化军两镇,因为军都陉和飞狐陉入侵的淮军而相继陷没了,而负责打前站的敢战士居然还是那些降服了淮镇的平卢兵。

    然后晋东门户的受州(今山西阳泉)州府广阳城,也被经由井陉攻入娘子关的淮军偏师所破,由此淮军兵锋直逼太原——晋中盆地边沿的孟县和寿阳,

    而距离他最近的一路,则是由河北南部相州境内的白陉谷道,所侵入上党高地四州的淮军,目前已经自南由北相继攻克了上党南部(晋城盆地)的潞州和泽州,截断了通往王屋山南的陕州各地通路;仅余辽州、沁州所在的北上党(长治盆地),尚有人在继续抵抗当中。

    而他原本不惜劳民伤财广发夫役大兴土木,所精心打造和营建的那些山中城要和防垒,在淮军的攻势面前几乎没有怎么发挥用处和阻碍,就已经相继陷没和攻破了。

    而另根据逃回来的人所言,这次淮军采用了一种威力无比的新式火器,声如雷动而开山劈石形如齑粉,无论是山垒还是石寨只消为其所中,都是山摇地动之间迅速土崩瓦解。

    至于那些盘踞地方形同自立,而只承担有限钱粮军役的豪强和实力派,在淮军所过的兵锋面前就更加是不堪一击了;完全是可以用一触即溃或是崩若山倒来形容他们大多数的表现。

    当然其中也不是没有可圈可点的少数异样表现,

    比如,身为开平大姓的温家堡,曾经据以山势险要而群出袭击,杀伤淮军辎重后队数百人,然后被当地乡民指引的淮军攻入存身险峻山堡,密集投射以纵火易燃之物,男女老幼上千口一齐玉石俱焚了;

    又有辽山县的豪族白氏,以****之名尽发城中部曲、奴婢青壮,试图偷袭入城的淮军一部,结果就是举家死难而就此绝嗣;

    还有乘守军不战而逃占据了壶关,而尽起族中青壮严阵以待的八姓联盟,在对淮军交涉不果坚决抵抗数日之后,还是被淮军运过来炮击引发的山崩所没,最后被砍下来的人头几乎挂满了整面城墙。

    不过,这些都是杯水车薪而与大势无济于事了。至于那几部以借土就食为名被派驻到河东境内,实际将地方骚扰和索取的不堪忍受的西军人马,就更加不能指望多少了。

    要知道他自太原府所带出来的本部兵马才不过六万之众,在攻打柏崖城的时候已经折损了近万,又应兴宁朝廷的要求而分兵南下助战,驻守大河以南的洛南和卢氏各自一部分;

    然而就是这南下两部人马,隔了一整个冬日之后同样也是出现了某种问题;因为张德坤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自这两只军中的汇报与通信也在变得越来越少,而最后只剩下某种例行公事的简单联系。

    这样也意味着,他对派出去这两支河东部伍的控制力和影响,正在被逐渐的削弱和减少当中;然而在西军内部力量悬殊的势比人强之下,自己却是无能为力做些什么,甚至不能有所防范和轻举妄动。

    因此,如今他身边可用之兵也不过三万有余。就算是再加上附近西军派来协力驻防,或者说就近监视的兵马也不过五万出头。

    但一旦被断绝了后方的钱粮供给之后,还能够继续坚持多久就完全不好说了。要知道在情势所迫之下,他还不得不担负了这几只协力西军的供给所需。

    更别说一旦刚刚安定下来没多少年的老巢——太原府一旦陷没之后,无论是那些多年的府库集藏沦为敌有,还是那些留在后方的家眷什么被敌人俘获后,对于他手下的军心和士气都是的巨大冲击和影响。

    毕竟,除了当初追随他轻骑亡入河东的数千老部下之外,麾下绝大多数将士都是河东本地的人士;而且就算是这些他带来的老兄弟,也大都在河东地方娶妻生子就此安定了下来,而与地方上有了各种羁绊和牵连。

    虽然,他已经向着南方派出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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