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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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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都没有的各种非经制吏员,就数量更多了。
但是经过两都北伐的丧乱和人口的损失,再加上后续的饥荒、瘟疫还有况日持久不退的水患,这些北朝旧属的官吏也是相继死的死,逃的逃,还有点分量的都被最终攻入洛都的北伐军,给抓走送到南方去献俘了。
因此,最后只剩下这些身处最下层数量不菲的小吏和目付们,因为大多数实在无处可去又人无所投奔,或是有着种种羁绊,而只能留在地方上改做他业苦苦挣扎着;其中又相继因为连年不绝的饥饿和疾病、瘟疫、以及不堪劳作而相继死了好多人,时至今日已经是十不存四五了。
剩下来得以苟延残喘至今的人,也已经被各种生活的苦难与困顿,给折磨的没有任何脾气和想法了;对于淮镇愿意有限招揽他们而另作他用的打算,几乎是欢呼雀跃的倒笈相迎了。
对我来说,这些人固然因为历史遗留问题,不能直接派上政权当中的正式岗位;但是用来作为基层普及和推广教育启蒙的师资力量,还是可以派上用场的;起码最基本的书写和数算是不成问题的。
。。。。。。。。。
广府,开始进入相对凉爽的季节了。
而在首山宫的奉安殿中,大相国的心情却是像着这黯淡的天色一般的阴郁难当。
事实上,他只要一听见北面的消息,就不免有些患得患失的心情冒出来。因为这代表的基本都是坏消息,已经更坏的消息和变化,以及最坏的噩耗。
但是身为这个国家的掌控者,他又不得不去面对,好在总算有一个不那么糟糕到额消息,
“王端帅所部七千人,已经抵达汉水以北的樊城了。。”
“开始就地收拢四散的军民百姓。所得近万人。。”
“此日,马不停蹄的连破大小乱军七部。。。。”
“斩获两千而收俘八千有余。。”
“自此襄阳附近的山都、中卢各县皆传缴而定。。”
抱歉,思路卡住了不在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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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卷荡
而在开始飘摇而下的细碎雪花当中,身为曾经的西蜀行司副总管,北川都统制兼关内留后的高宠,也在一小队亲卫和信使的陪同下,穿过洛南地区绵延跌宕的丘陵群落和下场盆地,踏上前往徐州彭城会见的路途当中。因为,这一次他是不能不亲自走一趟。
事实上,当淮镇方面颇为倘然大度的表示出,愿意接受来自商州扯下来的伤病员和为数众多山南地方的随行百姓,并且继续支持和援助他这支队伍在南阳一带立足之后;他手下的人心和士气趋向,就已经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巨大变化,他也就在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
毕竟,虽然这只孤军还没有到最后一步的绝路上但也相去不远了,而绝大多数人已经彻底厌倦了这种朝夕不保,却还在缺衣少食当中继续与优势之敌奋战到底的无休止日常,而只是为了那么一点微薄的希望和可能性。
而当这最后一点有限的希望都彻底破灭掉之后,就连他也不能阻止军心和士气的崩解离析之势了,也只有淮镇就近深处的援手,可以稍作挽回和补救他们所迫在眉睫的危机和困局了。
尽管如此在他的麾下还是有小部分将士,在那些依旧对国朝衷心不改或是心存侥幸的将官们带领下,选择了继续南下寻找友军汇合,或又是向西绕路回归蜀地的出走之路,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就此投入淮镇这个北地叛党的旗下。
至于高宠本人,从某种意义上在国朝方面说已经是个死人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荣辱得失可以在意了。所以他亲自前往,更像是某种姿态和变相的保证。
他也几乎是怀着这种复杂而坎坷的心情,就此踏上河南都畿道的土地的。
在这里荒芜和颓废的气息几乎无所不在,到处是被毁弃的村邑和集镇,还有坍塌废置的县城城池,路边荒败的草丛当中随处可见无人收敛的白骨皑皑;而这种状况直到他们过了西洛水下游的卢氏县,在熊耳山的西南麓,看见第一所军寨和燧台之后才有所好转起来。
虽然,在狂野当中还是清冷孤寂的吓人,而只有寒风卷荡而过的呜呜呼啸和仿若是哭泣一般的低语呢喃声;但是至少已经看不见那些成群游荡而几乎不畏人的野狗和鸦鹫群落,取而代之的是路边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新兴工地,还有一片又一片不怎么连贯,却明显被整齐收割过的田地。
而依稀劳作在这些工地之间的人群,虽然掩有菜色或是难免面黄肌瘦之态,繁重劳役之下的疲惫辛劳亦是溢于言表,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几乎没有多少颓丧与沮色,也没有朝不保夕的忧虑和对于将来无所坐落的茫然无措。。
也因为有他们的存在,原本因为战乱而泥泞不堪凹凸起伏的道路,也开始逐渐变得干燥、平整和硬实起来;一段段的新旧河渠和一片片的水灌翻浆过的田土,也在四下里不断延伸开来;一处处烽燧、哨塔和寨楼,还有驿站和营房、屯围,也相继的拔地而起。
而令他比较惊讶的是,这些大小已经初现雏形的工地当中,除了少部分比较要紧的核心工程是由来自淮地的建生军所承建之外,其他几乎都是靠着河南都畿道内本地征发起来的军民百姓来营造和开拓的;由此也可见淮镇一贯善于经营和拓殖的显赫名声和充足底气,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
要知道,他们大多数人刚被淮镇纳入治下才不过逾月道半月多时光,就已经有了这种明显变化的精神面貌和气象了。
因此,难得起了某种复杂心思的高宠,甚至在路上停歇的片刻而主动来到这些工地的伙厨当中,想要看一看这些地方相对的一面之下比较真实的另一些东西;
比如,高宠发现他们的日常饮食供给,吃的都是芋头、萝卜和干豆杂煮的羹糊;虽然在其中几乎看不到任何油水和荤色,但是却是煮的足够浓稠且每人的分量是十足的一小盆满满。如果需要每日六个时辰以外延长干活的时间,或是在夜里继续追加临时出工的话,甚至还有杂面汤饼和烤豆薯的供应。
好吧,以此为鉴而孔中窥豹一鳞半爪,他可以确认至少有这个新占据的外围地方作为参照物的话,淮镇治下的普遍生活水准和军中的额待遇是应该不至于差道哪里去了。
而在高宠过了河阳桥进入到了河北之后,却又是另一番风貌了。因为河面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冻结和冰凌流动的情形,所以沿着大河放船而下是难以成行,而不得不在陆路上多绕道一些行程了。
在这里,相比到处冷冷清清的河南都畿道,河北道境内无疑是要人气鼎盛的多了,在越发寒冷的天气和时不时飘落的雪粉当中,依旧不乏热火朝天人声不绝的桥头、路口和渡头的小市、野市,以及成群结队络绎往来的各色行人和车马队伍。而且越是向东走,就越是热闹和频繁起来。
当然了,在此期间也有一些比较碍眼或是不那么和谐的存在;一些明显才在新进被焚毁部分或是全部的村庄和集镇,县城城墙上被攻打和烟熏火燎过的痕迹,还有在路边被用长杆悬挂起来的许多首级,在城门口被吊死在城墙下的成片尸体,那蓬头垢面臭气熏天的关押在站笼里哀号和哭泣,或是戴枷在城壕污泥里劳作的身影;
无不都在昭示着淮镇在新占据的地方上,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毫无妨碍与阻力的存在。但这反倒让高宠愈加有些安心下来,作为曾多年在岭外的广大地域之间,参与过形形色色的平叛作战与延边驻屯开拓的资深宿将,他比别人更加明白大乱宜用重典的基本道理;而淮镇既然不吝在新占地方上使用这些铁血暴力手段,那也意味着某种前所未有的治乱决心和坚定态度。
因此,在抵达了德州境内的水陆转运枢扭——利平市,就此度过黄河进入腹心地域的淮北道之后,他原本有些跌宕反复的心情已经完全的平复和安定下来了。
对于自己接下来的道路和方向也重新有了个初步的想法和念头。
。。。。。。。。。。。。。。
与此同时,
铁马秋风大散关,作为进入蜀地和山南西道的关南门户所在,已经再次陷没在尘烟与血火当中。
而这一次沦陷的速度甚至比多年前的那次西军入蜀更快得多,重新修缮起来的关城甚至还没能发挥什么用处,就在来自青唐大都护府号称是“横山断水”的湟源藩兵竞相攀越下一鼓而没了。
因为相继损失了绝大多数北上的西蜀行司战力之后,作为天府之国的蜀中之地已经基本无兵可用了,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之辈和地方新募的土团、乡兵在勉力维持着基本的局面。。
自此在顶风冒雪而来的西军狂潮面前,兴州、文州、龙州、利州、阆州、洋州、巴州相继而下,而随着兴元府(汉中郡)的不战而降,势无可当再度的敞开了蜀中腹地的最后门户。
而这次西军引兵来攻的速度和态势之快,甚至就连那些疲于奔命忙着镇压地方层出不穷的民变和骚乱不止的残余官军,都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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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 卷荡2
九月初二,正带着小晋君四处巡游以释放某种虚假信号的我,接到了一份北方延边的警讯。
大概七天之前,一只来自塞外的敌军入寇刚稳定下来手燕山北路的朔州,从延边的黑驼岭到石河镇一带破关而入,接连陷没了相对守备空虚的朔县、马邑、保大诸城邑。
而这时,新任的大同防御使权朔州长史,右郎将曲端,也才刚刚率部抵达应州的治所金城而已,治下的大部分辖区就已经;而此时他麾下可用之兵,不过同行的两个边防营并眷属和一个轮驻的防戍营,外加上两千收降留用的涿州团结兵和本地的八百土户弓手而已。
而敌方乃是是隶属于西军阵营的云中道六镇之一天保军的旗号,而前后号称马步上万之众汹然而至。
身为打过两次北伐大战的老军伍,曲端并没有在金城县内被动防御或是退往雁门关坐守待援,而是留下自己的旗鼓以及少量驻留兵马、眷属和土户弓手,权作虚张声势的固守之态以暂且安定人心。
另一边却是亲自带队潜而北上主动迎击,由此,在应州西北的龙门山一带爆发了一场决战。
先是以为实力较弱的两千涿州团结兵前驱,打上淮军的旗号抢先在山口接敌先头,分作四阵而据以地形轮流接敌,待到鏖战数轮之后侧翼被突破不敌乃退,遂又变成为敌军追击下的溃败之势,一直溃退到了数里之后的浑源川。
然后,曲端以伏于川上枯草之间的本部三营兵马暴起火器交击,而当场打得天保军大乱不堪而竞相溃走,然后转而再战于龙门山下,一鼓作气复破之而杀获各千。
敌天保军余部乃退往马邑县,而这时败走的团结兵也被重整和集结起来,加入到半途追击当中,遂又杀敌而俘获各自数百人;自此这只入寇西军的势头已经被完全给遏止住了。
待到来自蔚州的一部援军抵达,这只西军所部已经被曲端部的再次对战所败,余下骑兵四散而逃出边塞去了,而残余步队被围困在了马邑县城之内。
至少,在塞外已经开始雪花纷飞的情况下,这些逃走的西军溃兵已经是不足为患了。
自此,这场有可能糜烂边地的西军入寇,因为地方守备官的及时处置和采取的对策,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不过,这次边警在嘉奖相关人等的同时,也多少提醒了我,要加紧对延边驻屯力量的建设了。
至少作为将来对塞外诸藩和几大都督府,乃至西军势力范围内的西北诸道,进行相应攻略的前沿跳板和前哨基地,需要足够的长期准备和逐步的经营,正所谓是敌亦可来我亦可往的道理。
与此相比,是在河东数路偏师突进的相对顺利。其中中路井陉最后一处关隘的娘子关,已经被随军输送上去的工程炸药给炸破而宣告易手了;
北路的飞狐陉已经突破了深峡天险黑风堑,而攻入五台山中开始逐一扫荡当地的河东军残余。
而进展最大的则是南路的白陉(孟门陉)。已经攻破上党之地四州之一盖州门户的陵川县,但是也遭到了当地最为强烈的抵抗,以及来自北面的壶关与高平,乃至南方泽州州府晋城方向的数路河东军猛烈反扑。
因此,在这些欲以夺还的河东军不计代价攻打下,转为守势的先手军伤亡一下子就超过前期的攻略过程。
但是随着抢在大雪封山堵路之前,不计代价通过白陉羊肠坂的险道,输送过去的后续援军和数批物资的抵达,这只轻装突击的先手部队,还是先难后易的逐步稳住了这处,嵌入上党盆地的前出据要。
这样,只要他们能够坚持到来年的春暖花开,就可以令聚集在河北境内的淮军,以此为跳板全面攻略河东道(今山西省大部)的所在;自此南下可以截断自潼关到怀州柏崖城的两百多里关洛咽喉,北上进取群山环绕之中的太原、晋中诸盆地了。
于此相对应的,则是原本受挫于河北河南方面的西军,自山南东道的商洛、卢氏一线南下的攻势如潮;
其中一路人马攻入南阳盆地,连破西陵、内乡、镇平各地,在南阳城外与高宠的关内军所部大战连场,先后死伤数千才不克乃退;
而其他南下的人马,则相继陷没横扫了邓州、均州、房州、唐州、随州,以及光化军、均平军、安关军等多路重镇,径直兵临汉水北岸的樊城之下了
眼看仅仅是半月多时间,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的襄阳保卫战,就再度迫在眉睫了。
但这一切已经与我关系不是太大了,自有已经退守到哪里的王端臣一行人去操心和对应;
而作为据有北地半壁而需要时间慢慢消化的北平大都督府,需要防备的是那些已经据有了南阳盆地大半的西军;
尤其是当他们在南朝经营完备的传统防线,襄阳——汉水一线受阻之后,就此转向突破东面的方城和东南向的泌阳一带;乃至就此突入到淮南道西部与河南道南部相邻的信阳军、确山军、潱龋喽钥刂屏Ρ∪跎踔潦侨还艿谋咴档卮
不过,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冬天已近,那些劳师远来的西军在相对漫长的后勤补给线的维持,还有兵员、粮械的补充上,也将近抵达一个极限了。
毕竟,作为他们大军远来的折转与腾冲之要,关内道其实形同一片荒芜白地,而无法获得任何的就食和补给的。因此按照北朝传统的模式,他们会在新占据的山南诸道境内,就地转为分兵哨粮的模式,以休整部伍和士气,乃至四出搜刮地方积累来年征战的军资和物用。
但这也将是淮军在冬季发起反击和局部攻势的机会,以机动性出色的猎骑兵和骑步兵为主,破坏西军在当地的准备工作和休整进度。
此外,就是在巡游路上由我的幕僚班子,呈上来一份最新版本的《初定军阶官秩扎子》,
等待我核准刊发之后,无论是军队还是地方官府,都将统一划分为职事、官衔和等阶的并行三大类;
职事最简单,就是实际任职的岗位和官职所在,决定着相应的权利和职责范围;而在正常固定编制和任期之外,特别委任和追加的职责、名头的则叫做差遣,也是决定各种勤务补助和岗位津贴、特殊配给的参照标准之一。
官衔/军衔,则决定着相应体制内与职事配套的级别,与军队中指挥权相对等的阶级;以及在相应情况下逐级递交或是替补的优先次序,还有最基本的薪饷、俸禄,以及日常福利待遇的水准。
最后的等阶,则是在最基本五类十一等户口资序之上,代表某种广义社会地位和荣誉性的身份,更加类似于勋职和散官的存在,同样在社会交往和公共场所当中,拥有相应的特权和便利。
此外,还有一套继续维持现状但是仅作为荣誉头衔,今后不再增加下去分作的行、守、试三类的寄禄官体系,也就是皆有名而不任事,仅为叙迁之阶的特殊存在。
自此,原本前朝沿袭下来的那些相对繁复散乱的文武散官、勋职、职事、差遣、爵禄、食邑,还有特进的检校官和功臣别号,给暂时统合起来变成相对简单一些事物。
其中,职事从最末微的农官、屯长开始开始暂定为二十九级,而官衔则最底层的从九品下起步到正三品上为止,等阶则参照以往文武散官和勋职制度,统一订立为五十二个阶级。
当然了,我还可以创造一些更加前卫的建制和称呼,来体现出更多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军师旅团营连排班,首长政委指导员教导员指战员,乃至上中下的将校尉士兵什么的。
但是以现今的生产力和社会发展水准而言,大多数除了刷一点跨时代的逼格和多数人无法理解的超前时髦感,然后大量增加管理成本和重新学习运用的难度之外,就在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这么做的主要用途,除了梳理内部简明等秩和事务之外,还是进一步的从政权体制和名分大义上,继续与南朝大梁明显的切割开来。
正所谓是厘官定制,同样也是建立新政权的重要步骤和阶段所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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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卷荡3
大梁泰平七年二月,一晃就是冬去春来,冰雪消融而万物复苏的时节。
而作为淮镇最靠南方的新统治区,淮南道境内的沿江一线,也是最早见到春天征兆的地区。
而在微有些凉意的晨露当中,骑着一头红皮骡子的牢不萌也带头走在巡逻的道路之上,一手紧握着斜跨的火铳,一首捏着烤过的带叶苞米,正在一心两用的吃着早食的加餐。
牢不萌是一名前年伤残退役的老兵,他本是一个地道的婆罗洲人,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的龙州团左在家乡招兵的缘故,只怕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冰天雪地的机会;
结果,在驻留在安东到北方的黄龙府期间,因为冬天里出门巡哨的一时不慎,在雪穴子里折断了脚,又轻率耽误了救援的时间,结果虽然骨头接回来了,半边右脚掌也被冻坏掉了而不能不做了切除。
但是相比其他人遭遇他还算是幸运的,有个叫不信邪的河南人,偷偷跑出来撒尿的时候就连命根子都给冻住了,就算是用浇温水给救了回来,也丧失了基本的功用而没法传宗接代了。
因此,他至今走路起来还是有些不得力,也没法全力奔跑了;所以最后只能选择退役到后方,在三、四线守备团和巡护队里兼差教头;然后在实际领取名下军分田的时候,他也有三处可以选择:
一处是到安东地去在靠近铁岭一代的开拓屯庄落户,计给中田三百五十七亩,可以自募人手前往。
一处是到淮镇最西面的河南单州去,给授中下田二百九十亩,外加配给十五年劳役期的佣奴五人;
还有一处则是在淮南光州仙居县附近,以当地屯庄长的身份,领安置田四百零九亩,另配属男女屯民三十七人,又有充作力役的藩奴五十二个。
最后他还是给北地冰天雪地的寒冷给冻怕了,也不想再费心费力的重新迁移了,主动选择这个更加靠近南方温暖地区的淮南光州仙居县的屯长之职。
但实际上当他带着一帮男男女女和十多车物件,做好披荆斩棘重新开拓的准备,了地方之后却发现到几乎所有东西都是现成的,土地、屋舍、耕牛、种子和农具,都已经经由地方准备齐全了,甚至连具体到人头的分配和规划都不用他操心,只要吧带来的衣被、家什给搬进去就好了。
而他这个屯长,除了督促手下的屯户及时按照当地时节,完成相应的生产计划和定额缴纳公粮之外,就是要以比照军中的规程和章法,对这些成年的屯户进行操训和行伍编列;因此除了惯常具体到人手一份的刀枪弓弩之外,他们甚至还有十几只火器,主要是军中淘汰到地方的三眼铳和细口鸟铳。
在这种新开拓的地方,必须让庄子里的男女老少都能熟练的适应这些家伙,才有可能对付的了地方上可能遭遇的各种状况。因此,他们安顿下来的额第一件事情,就是按照淮军屯围的统一标准,用就地取材的土墙和木围栏,将自己的居住地给包围和保护起来起来。
一方面是为了防止田地荒芜而人烟稀少之后之后,从山里流窜来的各种野兽出没和祸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备地方上不怎么安定的人为因素。
毕竟,靠近西面的不少地方,仍旧在时不时闹各种民变和匪乱,每到特定的时节成群结队逃荒在路上的流民,就是这些地方的最常见的一片光景。而在淮军派人入驻和清理光州境内之前,哪怕在县城或是州府的城郊之外,也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杀人越货的勾当。
而在常年动乱不安之下,当地更有许多人抛下田地村庄,纷纷逃到山里去讨生活和躲避战火,乃至在饥而无食的情况下恶性循环的变成地方上新的匪患和动荡因素。
因此在官军彻底抽出手来派大军彻底扫荡和清查地方之前,作为刚刚入主仙居县城的备寇尉,除了手下那只全副武装的守备团之外,所能够依仗的触角和延伸的执行力,也就是他们这些被分配了土地而安置下来数千单位的外来屯户,以及有他们所抽丁出役随组建起来的巡护队,来维持基层乡里的秩序了。
然后,等到这些重点地区的基层秩序建立起来之后,就可以抽出更多的人手和物力来,组建起范围更大涉及户口更多的当地屠户的编管区了。然后再通过不断扩大范围的编管区,和丰硕朱折冲要点的可靠屯庄及其自卫武装,逐一的排除和消灭掉地方匪患继续增加和流窜的土壤,乃至逼迫他们大多人从山中走出来,接受官府的管制和编排。。
这样,在没有外敌入侵或是大规模匪乱的情况下,只要两到三年时间就可以以较少的代价和投入,完成对新占地方上的基本梳理和官府上呈下达的基本执行力构建。
而牢不萌抵达这里的第一年的感觉,就觉得之前真是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地方和产出;要知道他所定居的所在地方距离官道不远,土地肥沃气候也不冷,不远处就有河流,很适宜引渠灌溉也有相对丰富的鱼货;河流环绕的对岸起伏丘陵之上还有之前开辟出来的茶圃和果园,
且因为正处四里八乡交通便利的通汇之所,在此之前已经很有些发展成为集镇的趋向和格局;但是现在居然已经荒废日久而让长满野草的田地里,变成各种鸟兽穿梭往来的乐园了。
因此,在初步完成第一道的屯围工程之后,接下来的集体活动就是被废弃的田地,逐片逐片的围起来放火烧荒,再用弓弩、火铳打杀其中被惊逃出来的鸟雀鼠兎獾狸什么的,好好打了一番牙祭还储备了不少肉脯和皮子。
然后在更多移民填户和补充的生产物资相继抵达之后,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第一个新年气氛当中,也让大多数人彻底抛却了对于过往的惆怅和最后一点点的遐思与忧愁。
然后等到第二年,他们翻耕和饮水浇沃过的土地上,所种下的油菜、花生、大豆、苞米和稻禾,都已经长得老高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手下一下子就多了许多额外人口;原来是到了当地青黄不接的时候,而导致附近地方的额乡民纷纷跑出来找食
然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在由此发生大大小小冲突当中,一些还未长成收获的田地被糟蹋,在后续的报复和惩戒活动中,也有一些人在对抗当中丢掉了性命,但是更多的人因为试图偷取农作物,而被有组织的庄户给当场逮住现行,乃至突袭了野外的聚居点而就地俘虏、扣押起来;
最后只有妇女和儿童会被留下来,作为有限的帮工获得一口吃食,然后男人统统被县上来到守备兵带走另行编管起来。而且,其中被留下来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再走了。因为,依靠淮镇内部互通有无的资源调剂与流动,哪怕是庄子里正在喂养的牲口,都要吃的比他们这些满肚子树皮草根的本地乡民好。
就像是牢不萌身边的那两个,名为姐妹实为姑嫂没名没分的女人,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得来的;她们在一次偷吃骡子豆粕饼和豆腐渣的时候被抓个先行,而自愿用另一种方式来代偿,然后又以帮衬为名把另一个亲人给拉下水的。
而通过这些几乎是一边倒的争斗和冲突,他们这些外来的屯户也彻底在地方上站稳了脚跟,而完成对于周边地区残余图户及其聚落的压制和威慑。进而以有限的物资为诱惑,将他们逐一的变成编外的劳役对象。
等到来年的第一批农作物出产之后,吃饱肚子的粮食就再也不是他们所需要在意的问题了,开始转而谋求当地可以用来增产置业的特产和土供所在。
一旦确认能够行成一个小有规模的产业之后,更多适用于编管地的劳役岗位也就由此诞生了。这也是一种长治久安下去的变相治理手段。
而按照前朝茶圣陆羽的《茶经》,正所谓是“淮南茶,光州为上”,而仙居又当其中翘楚,一度在当地的绵连丘陵当中,尽是形形色色的茶山;只是因为战火纷乱而荒废日久,这种既不能果腹又不能当柴火烧的作物,在自生自灭的野放环境下;
因此他这次巡逻就是为了保证,那些作为屯庄重要的副业——在各地开辟出来的新茶山,不至于受到流窜人口之类意外因素的损毁和破坏。
虽然仙居县内已经基本安定来下来,但是架不住那些从外地流窜的小股饥民,或是零星从西面攀山越岭过来的逃荒者,饥不择食之下的错乱行为。
尤其是在他们屯庄附近的白瑕丘上,那一小片从战乱中苟存下来的一小片老茶树,更是仙居县下所属用来创收的高端特产。
但是在去年,他们有增加了新的巡逻区域和防范对象;就是冬天里那些沿着饥民的逃荒路线,而穿过桐柏山区的野隙、小道流窜过来的西军零散人马;
虽然他们数量极其有限也没有什么次序,但是这些上过战阵而直到趋利避害的家伙,由此造成的损害和破坏,却是更甚于那些饥寒交迫的流民之属。
光是牢不萌就亲自遇到过一次袭击,当面击杀过其中两人,并且参加过至少三次各庄联合动员起来漫山遍野的搜捕行动;
然后到了最近,在需要关注和防备的黑名单上,又增加上了来自南方云梦大泽附近的水贼、湖寇。因为当地持续的旱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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