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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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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宁波镇海区)人曹粹中,字纯老,号放斋;江陵人孙蒙正,字正孺。。。
却是现任八路提举学政的陆务观手下,所陆陆续续荐举和提携起来的东南治学名家和其他渊源所造。
另外还有一个比较让我注意的,则是程夫人那边推荐过来,抚州金溪(今江西省金溪县)人陆贺,他本身资历平淡无奇家里是靠开药局和蒙塾为生的,所以有几分学术又懂一些药理,正在联校当任医科的药理教师,兼职编写《唐本草补续》;
不过他在另一个时空晚年生个了小儿子叫陆九渊;与同时代刘勉之的弟子朱熹,因为理学之争中的义利之辨,差不多相爱相杀了一辈子,又在后人当中继续延续了好几百年,直到明朝王守仁心学的崛起才宣告出胜负。
当然了,因为家园被毁而组人相继离散的缘故,他现在暂时还是一直快乐的单身狗,而未来的陆九渊也以蝌蚪状的形态依旧潜伏着,日复一日的面临着被掳出去或是挂在墙上风干的不确定下场。
。。。。。。。。。。。。。。
镇州,真定城内。
作为说客和使者的河东人刘希亮,也是满心欢喜的雀跃之下走在前往行台内衙的路上,有些矜持而挺直了腰杆而思虑着,下一步该说什么话用怎样的姿态来对待此事;既然对方才刚刚拜别出来没多久又把自己叫回去,那也许自己功成名就之路就在眼前了。
刘氏在河东上党(今山西长治)地方也算是一个经年日久士数代的大家族,因此在河东道几度易主之后,依旧能够依靠对于地方的掌握和人望上的号召力,继续为新当权者所用而继续保住世代当任潞州长史的官职和权势。而作为嫡系成员的刘希亮本人,通过为新立的北汉******四出游说那些地方军头,获得妥协和招降的条件而名声大噪,在太原府中亦是颇得重用一时。
不过以席卷之势东进的西军就不一样了,那是个武夫当国唯兵强马壮以论长短的别样朝廷;他这种地方大族的出身和背景在对方眼里根本不足一提,就算是随现任的河东顺义王张德坤一起投献过去也未必能够得到重用或者说,能够保住原有潞州一地的职事和地位,就已经是很勉强的事情了,就不要指望再有其他了。
所以,他格外渴望和珍惜这个能够在那些西军当中出位和露脸的机会,而废了好一番功夫说动了已经对西宁朝廷称臣的顺义王,而将自己推荐到那位西军的前敌总帅赵将率面前,最终获得这个为大军在河北打开另一路局面的秘密出使机会。
为了便宜行事,他不但得到了一份印信齐全的手书,还有一个权礼部主客部郎中的头衔;如果能够成功说的张邦昌为首这一路河北实力派来投,他就有机会以次大功选入西宁朝廷,而获得礼部侍郎之一或是鸿卢寺少卿的要职,就此位列省台之班;当然,他的家族自然也会因此水涨船高,而在地方重新崛起起来而不在拘于区区上党的潞泽辽沁四州之地。。
当然了,他能够只身前来重做使者也是有所底气和凭据的,虽然如今河北与河东当权者处于敌对状态,但是作为地方大族为了自保和互通有无的私下往来,确实没有那么容易被断绝的,因此,他在河北乃至镇州地方当中甚至还有不少故旧世交、亲缘和同年的关系所在。
因此,在挟以西军大举入关之势的背景下,他总是能够从这些别有心思或是打算另谋出路的人群当中,直接或是间接的得到各种消息,也籍此私下认识和会见了不少流亡镇州境内的豪强大户代表人物,而得到某种行事便利上的保证和给出一些含糊其辞的许诺,来换取他们的协助和造势。
因为,他们很多都是忍受不了淮军在占领区所行之政又无力抗拒而不得不奔逃出来的地方头面人物,或又是被莫名其妙的流寇乱军给攻破、捣毁了世代栖身的坞堡村寨,而田亩佃户都被淮军给接管了去的倒霉蛋;因此,他们对于沦为淮镇的治下有着天然的抗拒和排斥,或者说是深恶痛绝的群体所在。
自然了,同样是地方大族出身的刘希亮,对于新兴崛起的淮镇这种不按理出牌也不愿意因循守旧,多多借助地方头面人物来维持地方和巩固统治,而是自己直接对那些斗升小民搞什么编管清户的做法,不免也有一些兔死狐悲式的同仇敌忾心情。所以从这一点说,于公于私他们都是天然的外盟和助力所在。
然后他在原来的偏厅内,见到了看起来形容似乎有些枯槁,而精气神更加憔悴的张邦昌。
“使君这是已经想通了么。。”
他按捺着心中的窃喜和雀跃,开始盘算着是否顺带为自己私下谋求一些什么了。
“已经想通了啊。。”
张邦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就像是不胜唏嘘的放下什么重负一般的。
“势比人强,不得不有所抉择了。。”
“使君真是深明大义。。”
刘希亮不由的大声恭维道
“为这阖城军民百姓指明了一条康庄大道啊。。”
“是啊,只是接下来,”
对方声音嘶哑的道。
“就须的借你样东西一用”
“万事好说。。”
刘希亮不由的满口答应道,然后又微微觉得有些不对。
“不知。。。”
然后他的话语就被来自背后的剧痛所打断了;他直愣愣看着两只透胸而出的带血刀尖,本能愤怒想要指责的手臂却软软垂落了下来,而只剩下口中吐出来的一股股血水。
“当然是借你的人头一用了”
站在对面的张邦昌也在叹息着。
“就算某家再怎么众所离心,难道你真以为在城中私下勾连的行举,就能瞒天过海了”
“就这么坐等你纠集他们来逼宫和发难么。。”
“还不若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本章完)
………………………………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再决6
随着远方隐隐响彻云霄的《游击军之歌》,呼啸的军阵像是灰色的海潮一般涌过原野,就此缓缓出现在了真定城外,进而以重叠梯次望不到边际之势,包围了四面八方的所在。
而在真定城头上昔日飘扬的河北行台大都督旗帜,也早已经联通一些放手的器械一起被取放了下来,而只剩下一堆光秃秃的城恒。
而在中道大开的城门外,以张邦昌为首的剩余河北行台文武军将、官属,早已经徒手具列其前而组成一个个松散的大小阵群。
为首穿了一身毫无标识素白布衣的张邦昌,其实是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而皮肤细白却充满着某种养尊处优而久居人上的味道,下颌梳着一片漂亮整齐的胡须而披头散发,看起来愁眉苦脸的面容上,难掩深凹进去的眼袋和松垮的皱纹,就像是在短时之内一下子老态了许多一般。
“罪人张某,拜见北平大都督。使君贵上。”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些嘶哑和干枯,而主动上前拜倒在我的马蹄前,手里还捧着帛布包裹的几方印信,就此高举过头大声道。
“自此阖城上下,但凭处置发落。。”
然后,就见以他为开头像是多米诺骨牌式的连说反应一般,齐刷刷跪下了无数的身影而像是各国的稻田一般的凭空矮了一大截,而就连站在城头上的守军也不例外。
这种立马当前万众俯首,乞求哀怜而生杀予夺的征服感与成就感,饶是让人十分的舒畅快意和忍不住要迷醉其中了。
然而,我只是在马上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并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态,然后用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他,和他身后一起跪倒的连片人群。
直到,在我身边的亲从当中也有人再次确认了他的身份,的确是本尊而不是什么用来掩人耳目的替身什么的,这样对方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请降的最后一点诚意,也可以得到保证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徒增兵戈和伤亡呢。”
然后,我才按照事先的预案,中规中矩的开口道
“使君所言甚是。。”
然后就见他这才从跪着在尘土向前又挪动了几步,几乎要被我前进的马蹄所踩到的距离内才卑言道
“罪人愚昧贪蒙而不知天数使然,直到最后一颗才幡然。。”
“还请垂悯一二。。。”
“且给我挽马带路吧。。”
我打断他的自毁之言喝令道。
“让我看看你的真心实意有几分。。”
随后粗粗点阅了随他出来受降的一众军伍和文武配属,再分批逐次的收容和编管起来,又派人分别接管了真定城的七处城门之后,这才得以在亲自牵宛缰绳的张邦昌引领下,在城上城下的各部将士山呼如潮、欢声雷动的巨大声浪当中,我前呼后拥的徐徐然进入了这座颇有些雄伟广大的真定城。
然而当我穿过方方正正的外瓮城和外郭里笔直纵横的漫长街道,进入内城所在知识,却突然闻到了弥漫在空气当中的淡淡血腥味。
“这而还请使君明鉴一二,都是一些不知量力的螳臂当车之辈。。”
还没有我开口询问,前头牵马而很有些汗水的张邦昌就转过头来,露出一副诚恳的表情迫不及待的解释道。
“还想勾连河东道的贼寇,做那犯大不惟之事。。”
“所以只能先行一步请他们上路去了。。”
“其中多是河北地方的豪强大户。。”
说到这里他小心的看了看我的脸色才道。
“自此再未有成年的丁壮,可为地方的麻烦了”
“另有余下的亲眷,约两万余妇孺之辈。。留待鬼步处置发落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惊讶起来,而再次深深打量了一反这位昔日的河北大都督;怎么也没看出来他居然还有这么知趣和贴心的一面啊。
他这么做简直是太知实务了,知实务的我都想给他发一个优异表现和最佳助攻的奖章了;他等于是把所有的骂名和怨恨都拦到了自己的身上,却是变相替我麾下的淮军,扫除了治理和改造地方上的最后一点妨碍和阻力,以及存在潜在反抗的土壤了。
而且居然还会懂得网开一面妇孺留下来,而不是按照传统斩草除根;事实上失去经济支柱的女人和孩子,在生活的困境煎迫下无疑是最容易被改造和善忘的群体,很容易就被淮镇内部吸收和消化掉了。
也许许多年后还有人会依稀记得张邦昌此人,是造成他们家破人亡悲剧的罪魁祸首和根源,却又会把外来的淮镇当做另一种行事上的解救者;这种在人心向背上翻云覆雨而不留余地的手腕,或者说是将自己可能的退路彻底断绝,而致死地于后生的果断和决然,不由让我又对他稍稍高看了一眼。
不愧是在北朝权臣一族里斗争出来又成功自立门户的一代人物,虽然他不善用兵和军略,却善于笼络和驾驭手下而将诸多地方实力派,治理的服服帖帖;还能够依靠穷尽搜刮地方而不至于让统治彻底崩坏,来维持一只良莠不齐的大军和对外各方的均势,也算是有所称据一方的资本了;
如果不是生不逢时的遇上了,仅仅依靠积累蓄势而成堂堂正正大势就能全面碾压的淮镇,只怕也会是在这个时代当中留下诸多事迹和成就的风云人物之一了。
在种种考虑之下,我对于他的下一步处置方案就变得有些不够合适,而需要调整了;杀是肯定不能杀掉的,不然日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投降了,但也不能轻易使用起来,至少不能给他有所借题发挥的机会和余地,不然这种老于政治斗争和权谋手段的传统人物,少不得会带出什么歪风邪气来。
而在城中的另外一些地方,站在不同阵营间的某些故人之间的再度相见之时,就不免有些尴尬和无奈的意味了。
比如曾经是河北军将出身的河东太原人呼延灼,他可是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与自己旧日的世交和友人“大刀将”关胜重逢的一刻,只是双方的身份和境遇却是已经调转了过来。
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得胜之军部将,一个却是形同阶下囚而等候下一步处置的降将之属。
而在井陉南口,衡水之畔的土墙上。
散兵陈宝善用力的握着手中已经打空弹药的火铳,对着远处慢慢推进过来的敌势,做好蓄势待发的准备。
看起来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临了,只可惜他才品味过新生活的美好,又要与之挥别了;但是陈宝善似乎觉得没有多少不甘心和后悔,至少自己已经品味过这世间许多美好的东西,也给无数同乡们留下的盼头和指望。
然而率先找上他们的,既不是扑面而来漫天箭矢也不是汹涌而至人潮,而是一名骑马举着白旗的将官,就这么踢踢踏踏的径直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些卷土重来的河北兵,居然是要向他们这只疲弱的散兵队投降,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本章完)
………………………………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再决7
虽然镇州城为首的故北朝河北行台势力已经投降,但不意味着河北境内的军事行动就彻底结束了。
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比较多的,毕竟是曾经统治过河北道大部的大势力,历年搜刮和聚敛下来的家底还是有不少的,各种财货堆如山积;需要慢慢的清点和记数出来,以防有人乘乱贪没或是破坏、或是乘机销帐和飘没;再重新分派上其他地方的用场,来补贴这场意外扩大和还可能要继续追加的战争所费;
其中,比较有用的无疑就是数十万石计的各色粮草,和至少近十万人份的各种甲械装备;前者正好可以拿来收买人心和安抚地方,兼作维持战事的消耗;后者则可以用作武装那些三四线的(城邑)守备团和(市镇)巡护队。
反倒是那些财货的用处不大,除了部分金银钱财可以充作淮镇的流通物和铸造新币的原料之外,其他的绢丝布帛香药什么的贵货,都被拿来当作战利品分红和犒赏的内容,层层分发给将士们了。
然后是随张邦昌一起投降的文武官员,各种身份和头衔的人数加起来也有上千之众;虽然大部分的身家、产业和特权都已经被剥夺掉了,只剩下一些随身细软;但也要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进行集中监管和甄别工作,以在其中挑选出一些积极主动和可以派上用场的对象,以特别留用的身份配合地方的改造工作。
此外,还有好几万地方上的各色军队,需要进行解除武装和归遣处理,还有形形色色在此期间冒出来的地方武装,需要扫荡和镇压下去才能进行下一阶段的安置和布局;
当然了归遣处理不是给发点遣散费,就随便打发到地方去自生自灭了;那简直是形同放任和纵容,将来潜在不安定因素和反抗土壤的愚蠢行为。
因此主要是进行的初步裁汰老弱,连同家眷一起分派到外地各处编管地和屯庄当中,充实地方的民户之外;剩下的精壮人员则分批押运和解送到,地理相对封闭的辽东半和新罗地方去,进行再训整编为名的改造(洗脑)工作;
然后再在适当的时机下,分配到夷州、安东北部等外围地带去驻扎和充当军事屯垦的力量。正所谓是易地而处,割裂和截断过往渊源和社会基础的强制措施。
在这个过程当中当然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有人的地方自由各种形形色色的想法和诉求,也有人会不满意和得陇望蜀;因此,在某些有心人的鼓动和煽风点火,还是发生了一些不满分子造成的冲突和骚动,或者说籍此来造势和体现自身的存在感,想要索取和交涉一些更好的条件和优待;
当然了,在如今河北道全盘大势已去而普遍人心思定之下,这些螳臂当车式的反抗也不过是些地方上许杂音而已,甚至连小插曲都算不上,就成了善后处置当中由新成立的守备团和边防营,所顺手解决的若干战绩。
倒是淮军正好借着这个理由和契机,又牵连性的惩治和处理了一批形同漏网之鱼的,地方上有所影响力的家族,其中最不济的后果,也是以成年男性为单位拆散了众多家族成员之后,到颇为苦寒的安东北部延边地区去添砖加瓦,为怀着开拓屯垦边地的事业发光发热去了。
因为河北道的地方实在过于广大,又大多数一览无遗的平原地带;因此,为了缺乏短期内治理和改造的成果,不会出现大幅度的反扑和倒退,最少要有三个满编的军序来坐镇期间,以保持最基本的军事威慑和对外反应能力;
故而,其中两个防戍军分别驻留南北向的镇州和相州,一个主战军序则坐镇冀州腹地待机。
因为是在平原地区进行快速反应和机动性的需要,在这三个军序当中作为离合辗转之兵的骑兵力量,也要进一步的加强。因此,新一轮的征兵和募集马匹的工作,已经开始在安东南部和中部展开和进行当中了。
根据目前送回来的消息,在短短十多天之内已经有数千人前来应征了,而且大多数自备坐骑前来的;根据当地的反馈说,主要是因为近些年安东境内开始大部平静下来,许多早年受过训练的青壮年除了种地之外,就基本没有了用武之地。
而那些被沿袭下来的诸侯和分藩,也因为淮镇的保护和监管、协调之下,没有了继续战备和军事冲突的需要,不再需要供养和维持过多的藩兵,乃至世世代代的武装训练自己的家族子弟;而把各种资源节省了下来,用做提升日常的生活品质或是改善领下的状况,乃至开始追求以淮地为时尚的风潮和享受方式。
因此,有许许多多的人因为不甘于平凡寂寞,或是寻找新的出路和前程,乃至为自家人争取一个基本优待条件之类种种理由和原因,开始大量的谋求加入到淮镇所属的军事力量当中去。
这也意味着早年花费了大量资源和气力,从人力物力上对安东境内持之以恒,以兵源地和重点资源产地为目的所进行后续经营,已经开始产生效果和增益了。
如果再加上日后初步巩固和消化了河北道之后,那也意味着以淮北为核心三大片互为抵角,又能相互补充和支援的基本盘和根本之地就此成型,以及被确立下来在北地的大部优势了。
就算是日后要进行长期消耗的南北对峙,或是旷日持久的国战需要,也有足够的纵深和后方缓冲的基础底蕴了。
因为淮镇目前所运转的耕战体系,其实更类似后世总体战的发展思路,就是在相对掌控严密的社会体系下,将大多数与战争有关的动员能力和资源生产计划,层层分配和编列到在册不分男女老幼的每一个人头上。
所以战争机器一旦发动起来之后,在吞噬了足够的生命和资源,作为维系自身养分和燃料之前,就在没有那么容易停下脚步来了。
这边在有条不紊的接受的镇州、恒州各地的所有一切,南下的部队也传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南下的先头部队在当地驻畿军的配合下,已经顺利接管了卫州、怀州在内的诸多沿黄防要,以及河阳桥北关在内的桥渡、要津,并且成功接应上了位于柏崖城(今黄河小浪底区)的蜀军残部;
对方目前只剩下两千多疲病残弱之兵,并且旗鼓甲杖什么的损失殆尽,而只剩参差不齐的随身兵器;不过精神和士气尚可,因此在来自河阳桥方面驻畿军的有限帮助下,已经数度打退了西军的前锋和探哨;
因此,当岳鹏举的沧州军先头抵达之后,轻松接管和换防了这处位于黄河中游的要冲之地;
要知道,从地理位置和山河胜型上说,柏崖城位于王屋山买和中条山脉的狭夹处,以背山据腰之势而面临黄河北岸,居高俯瞰重山峡道折转之咽喉要地,是设立怀州之后最初的治所和驻防要冲;
而柏崖城本身则始于东魏大将侯景修筑;以拒退西魏名将字文泰而初得名;城下黄河河岸边上又有古河清渡口(今河南济源黄河南岸),为古时从河洛地区通往关内和河间地区的枢要所在。
故而,在历史上的北魏迁都、东西两魏相争、晋王尔朱荣入洛、前后赵的刘曜、石虎入洛等历史大事件当中,均要先行控制柏崖城和河清渡口一代,才可以进一步展开对于中原地区的攻略。
而隋末唐初,有滑州人黄君汉据城以献高祖李渊,才有了蓄势待发的李唐政权一举杀出河东之地,而就此加入争霸中原,横扫王世充、窦建德等两河群雄的一代伟业;
直到后来天下太平日久而重要性大减,这才移治所到更加繁华的大邑河内县;
开元年间,唐玄宗度支(主管后勤辎重的官)裴耀卿在柏崖城下修筑官仓柏崖仓,负责长安和洛阳之间漕运的粮食物资转运。
后来又设置了集津仓、盐仓,以经过一次次地换船、倒仓、减荷的逐级转运方式,将来自江淮之地的物资绕过三门峡段湍急多变的黄河水流,就此运往关内的西京长安。柏崖城也就此向下扩展,成了一个水陆交通的转运枢纽。
到了“安史之乱”时,太尉李光弼又在这里重新修葺柏崖城上部,以长期抗拒叛将史思明所部的攻略不断。
而从西面来自函谷关、桃林塞的上百里峡道,在这里又被王屋山南麓分成两条路线;一条循梭萝沟南行到洛阳、一条循河清谷南行到洛阳。
所以最后我得到的好消息是,这两个可能成为西军突破点的口子,暂时都被抢先一步到达的沧州军给堵上了。虽然经过前期的战损和一路的掉队,最后只有不过寥寥四千多人入驻期间;但是依靠他们所携行的火器和其他装备,足以在紧接而至的西军攻势面前,坚守上一段时间直到后续援军到来了。
然而,坏消息是河南方面的驻畿军,却又出现了问题和状况了;就在沧州军的一部入驻河阳桥北关,并开始接济当地的驻军之后,就发现陆陆续续有来自南岸的士兵,纷纷成群结队的穿过河中沙洲上的忠诚奔逃过来了。
(本章完)
………………………………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再决8
“什么,河南境内的驻畿兵马,已经在多日前开始相继撤退了。。”
“而河阳桥三关在内的许多当地驻军,甚至都不知情?”
“从前两日开始北地行司,就不再发布命令和传达消息了,”
“因此,各地驻防人马一时群龙无首。而群情汹然”
“有不少将士慌乱不知所措之下,纷纷跑到北岸这边来寻求帮助和援力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被王端臣给算计上了,或者说是好好坑上了一把。而这一幕似曾相似一般的曾在多年前也发生过一次,结果就是行营右护军的回归和淮镇的崛起,难道这次优势故伎重演了么。
随着加派人手进入河南都畿道探查,与滞留在当地的黄河疏松船团陆续反馈回来的消息;随着洛都城内的行司整体消失而引发的混乱和恐慌,在都畿道内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爆发各种或大或小的逃亡浪潮,一些茫无目的的乱兵和流民,甚至开始试图抢劫和袭击船团及其囤积在岸边的物资,而被随船装备的火力给击溃和镇压了下去。
这时候,来自王端臣姗姗来迟的第二封手信也再次送达了我这里,更进一步确认了我的猜测和判断;
就在三天前做好一应准备的北地行司,及其直属的护军五营、左五卫、右骁卫及殿前军一部,约上万人马并诸多官属,已经连夜拔营离开洛都城而南下南阳地区,等到现在估计都已经追之不及了;而提供给对方启行之资的,却正是淮镇刚刚提供的那批补给。
而随着这部分最为核心力量的弃走,也等于是把剩下的烂摊子都一股脑儿丢给我了;而处于战略全局上单额考虑,我还不得不捏着鼻子接受下来,不然的任由都畿道内局面恶化和崩坏下去,受到波及和冲击的还的是我在河南道刚刚稳定下来的地盘;更别说是在西军攻来在即的战场上,后方和侧翼实在不可以再出什么状况和乱子,而给予敌方更多的可乘之机了。
当然了,换一个角度了来看的话,河南道西部和都亟道的北伐军,虽然早已经被陆续抽调的残缺不全,基本只剩下一副空架子和许多老弱病残,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相当有所用处的。
而且从理论上的性价比而言,我只是以付出一大笔急需的钱粮为代价,换取都亟道内的驻军,所驻扎的地盘和设施,已及带不走的一切物资和人员,实在是各赚翻了的生意。
但是对于已经打下平卢道和吞并河北大部的蜗居方来说,再加上一个意外入手而看起来捡了便宜的河南都亟道,就未免有些严重的消化不良和力有未逮了。
更何况,我还要就此面对上可能全力东进的西军主力,这可有些不妙和危险了。要知道为了应对之前的局面,我的淮镇内部,已经进行了第三轮的动员了,而动员范围也扩大到了那些,相对平静的外围地区和边缘势力了;
至少有六十个新编或是暂编营头的架子正在淮地组建起来,而等待后续兵员的补充完毕;而且因为全力开工之下的军工生产缺口,导致这些新编和暂编的营头火器配备率,已经分别降低到了五成和三成以下,差不多就是防戍军到守备团之间的配备水准了;
数量更多为此服务的民夫和长短期征调的劳役,也是一再延期和改变计划,已经开始不同程度影响和反馈到了,许多在冬季进行的例行生产项目和大型工程当中去了。
现在再来半个河南道加一个都亟道,无论是扩军需要的士官和军官,还是维持地方局面和日常运转的官吏候选,都将士捉襟见肘而补充不及。
再这么无限度的扩充和抽调下去,只怕要出现明显的军队战斗力和地方行政效率下滑,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一系列大小问题和连锁反应式的惨痛代价了。
不过,好在我接手的并不是一片空白或是荒芜之地,那样虽然事情更简单了也要将要更加头痛了。根据这些年对于驻留河南都畿道的北伐军渗透和了解,王端臣为首的北地行司,经过数年经营和拓殖的成果还在,再加上河洛之地本身的基础和底蕴,在大水全面退去之后已经有所恢复了。
至少原本河堤的缺口已经被修复,而在短期之内不再有泛滥之虞;这些年经过招徕百姓和诸军的屯垦,恢复和重开的成熟田地也有几十万亩,再加上各处军屯据点里的人口和维持基本秩序的官吏人等,都是等着我去接手的现成基础了。
从好处上说,这种现成的体系是接管起来相当的轻松省事,几乎不费什么气力,而且相比那些河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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