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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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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万多名漂洋过海而来的俘虏之中,女人本来就不多,能够符合宫廷审美标准的就更少了。

    此时此刻,在经过了洗澡、理发、熏香等诸多保养程序之后,这四位来自不同欧洲国家的白人姑娘们,正穿着几乎不能蔽体的半透明纱衣,站在雍容华贵的艾琳王太后面前,听着她用傲慢的口气训话:

    “……我们塞里斯人的伟大统帅,曾经攻占耶路撒冷和巴格达,征服了阿拉伯帝国的梁公,曾经有过这样一句名言,人生之中最大的快乐和成就,就是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然后听他们妻子儿女匍匐在面前的痛哭声,并为自己孕育后代……”

    “……虽然我的儿子恐怕不能跟这样伟大的英雄相比,但这并不妨碍他从同样的事情中获得快乐。”

    “……作为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我也希望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他的小小心愿……”

    “……既然你们到现在也没有自杀或尝试逃跑,想必早已有了相应的心理觉悟了吧……”

    “……在把你们送到我的儿子,这个国家的君王身边之前,我必须要最后警告你们一次,千万不要动什么不应该动的小心思!身为一个女人,死亡并不一定是最可怕的结局……就我知道的情况,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有很多!比如说,砍掉你们的四肢,挖掉你们的牙齿,将眼睛缝合起来,然后丢给最卑贱的水手和奴工,发挥最后的余热……直到在某个最污秽最肮脏的地方,被玩弄到最后一口气……”

    在说出这番残酷而恐怖的话语之时,她的眼神却是无比专注而冷静,让堂下的四位姑娘瑟瑟颤抖。

    “……所以,忘记过去的一切,收起你们的眼泪,擦干净你们的身体,竭尽全力去讨好我的孩子吧,尽心竭力的侍奉你们今后的主人,为他生育后代……至少,如果能够得到君王的宠爱,你们就有机会作为一名王子或者公主的母亲,成为这个尊贵家族的一份子!”

    就这样,在经历了维京海盗入侵的浩劫之后,某位自认为是既闷骚又穷酸的少年亲王,终于过上了可以跟肤白貌美的美人儿们每日嬉戏、夜夜笙歌的愉快生活……


    PS:还剩最后一个尾声,这卷同人就结束了。老老王在此向刚刚考完高考的读者们问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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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底定8

    山后九州之一位于最北端的武州(今河北宣化)治所文德县城,

    “砰砰砰”沉闷暴烈的火铳排射声每隔一段就响起,并且距离安条克耸立在山脉上的卫城越来越近自多处城门和城墙突入的淮军铳兵,顺着各处街道开始逐段扫荡,内外城各处坊区的喧闹声渐渐被各处冒起浮起的青烟给吞没,只留下稀????·?K?A?N?S书H?U·COM

    而分别插着马蹄印和轮轴印风雷旗的城头之上,顶盔掼甲的一行人等人

    “已报斩获两千三百有余。。”

    “主要是各色土兵、弓手,缴获各色旗仗、兵器数千件。。”

    “又有库存陈年麦豆一千五百石,粗细布两千匹,骡马两百余口。。”

    “另有武州镇守使陈亿年以下,一百五十七人俱以在府中伏诛。。”

    “尚有城中公认的大户十一家。。”

    “已经确认,其中五家与本地将门有所渊源。。”

    “剩下的该如何处置和安排,还请示下。。”

    “暗中协力对抗王师为由,派人监管起来逐一清点好户口。。”

    站上城头而正在向里眺望的张宪,想了想道。

    “待到接管石门关的后队已至,就和俘获一起送到幽州去。。”

    当然了这个决定一下,也就意味至少上千人的流离失所,以及相关地方社会体系上层所缺失的一大块。

    “对了,让那些投献过来的人相互举告一番,不论真假反正有借口就行。。”

    “在在确认一下,地方上还有什么名声显赫,或是颇具威望的存在么。。”

    说道这里,张宪想了想又补充道。

    “有的话一起尽快押送上路好了,最好连家人一起搜出来最为妥当。”

    “还有当地流内流外的官吏,也要打发他们上路去幽州重新叙任和考核,才能留用下来”

    “然后,让人在路上安排些事情出来。?壹????看书??书·?K?A?N?SHU·COM。无论是逃亡还是反抗都行。。”

    “既然本地日后要当作腹里来经营。。”

    “那就不要给后来的捕盗大使之路,留下太多的手尾了。。”

    “就算让我们背上一些骂名和嫌恶,又能当如何呢。。”

    自此宣告着继山后腹地的蔚州(今河北蔚县)易手之后,中原地带为数不多盛产良马健骑的所在之一,自古以来所谓的蓟北之野(即今热河、察哈尔一带的高地草原),连同其中放牧的满山满谷成千上万的畜群,亦是落入了淮军的掌控之中。

    但是张宪为首的别遣打击军,反而因此暂时停下脚步来休整,而逐步的转为守势;因为虽然这几日战斗下来,敌人大多不堪一击,战损也是相对有限;但大多数将士连日奔战的疲惫和辛劳已经积累到了一个可观的程度,更别说对畜力的损耗;

    另外,因为轻装疾行所携带的子药和军粮,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而手中积累下来的各色俘虏,外加上自愿成为淮军前驱和向导的附庸武装,也多达上万之众,需要等待后续跟进的援军来进一步的接管和甄别。

    更别说,存在武州境内的堆北、白阳度、云治、广边、横河、柴城等燕北延边诸塞,以及自战国燕赵以来到前朝开元宰相张说,历代所修筑的多段边墙和戍垒,同样需要分出人手去接管和驻防。

    虽然说,塞外诸藩及其附庸的番胡各族,已经经过南下入关的分流,再加上宿元景的后续扫荡而过,已经相当的式微和孱弱了,但在塞外情况不明的局面上,还是需要小心谨慎以防重蹈后方受敌的故事。

    而对于正在带着一只游骑在武州所处的山间盆地中驰骋着,巡觅和追击着残余逃散山后溃兵的游骑部将普速完而言,也意味着更加接近了家乡的距离了。

    因为似乎在这里就已经可以闻到来自草原上的气息与风尘,就连沿途的风物也带上了不少来自塞外的特色和痕迹。

    因为,只要出了北面群山之中的北口寨和榆林东塞,就是松漠都督府(即今内蒙古自治区西拉木伦河流域及其支流老哈河中下游一带)所在的地境了;

    而再向北驰对着空旷原野骋上八十多里,就可以抵达水草丰茂而土地肥美的土护真河(今内蒙古老哈河)流域,也是古时奚人所崛起的发源地和王帐立庭之所在。

    而生养他的家乡,就在土护真河上游的大湖之一居牢泽之畔,松漠九州之一的徒河州,首府所在的芮奚城附近。

    那里有如同明珠、镜台一般的大小水泊和蜿蜒如血脉的大小溪流,及其生聚在期间丰富无比的飞禽走兽;一到夏日就疯长过膝及腰的草场,与那繁花**开时蜂蝶群簇的原野,遍地如云彩斑斓的牛马羊畜成群,星罗棋布的围场与厩庄,众星拱月一般的大小聚屯与土城子;

    还有那满身牛粪味而沾满了油垢的牧牛人,被晒的肤色发暗而终年脸上两大团晕红,豪爽热烈的牧家女子,无不是令人分外回味和怀念的存在。

    只是在沿途所见的事务就没有那么令人愉快了。

    已经荒芜了许久而长满野草的大片田地,看起来废弃有年而如鬼域的村庄,时不时倒毙在路边的人类和牲畜,被啃得光秃秃还带着牙印的破碎骨骸,都印证着当年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幕幕的生死别离和人伦惨剧。

    可以说是在这种只余马蹄和甲衣声声,空山回想的死寂与荒芜当中行走了许久之后,才在山间曲折的古道之中,重新见到了人烟的痕迹,

    这些屯堡和军寨当中,就只剩下一群群骨若柴而衣衫褴褛,看起来死气沉沉而被各种困厄折磨得,各种麻木不仁的老弱病残,而其中几乎看不奥多少青壮年;与山后地区那些萧条凋敝城邑里的居民相比,就像是来自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一般。

    面对外间逼近的骑兵,他们可以说是毫无抵抗的或者说是如释重负的敞开门户,迫不及待的拔下陈旧斑驳的旗帜,而接纳了一切可以给他们带来变化和消息的外来者。

    。。。。。。。。

    而在江宁府,

    饱经兵火患难的秦淮河上,也再次通宵达旦的响彻起了连夜寻欢作乐的歌舞与器乐声。

    随着一批陆续被淮镇释放/驱逐的各色官员,相继抵达江南之后也滞留在了这里;而迫不及待的用当地最为著名的风月场所和温柔手段,来抚慰和忘却他们在北地所曾遭受到的惊吓和耻辱。

    而在其中一艘画舫之上,拖着未愈之躯拨亢前来的宁总管,也在对着一名重要的访客叹息道。

    “本以为平卢道亦是北朝最后的残军,又是民风彪悍之地”

    “却不想未能拖阻和缠拌上淮军多久,就已经被打下首府幽州来了。。”

    “眼看山后诸州既下,腹背受敌的河北亦将不保。”

    “张邦昌那厮虽然有手段和御下之道,但在军略和用兵上”

    “却根本不是乘胜而下的淮军对手。。”

    ”就算有朝廷的支持也是胜算无多。。“

    “自此北地大好山河,淮镇得其三分了。”

    “然而,我辈明知自己做是饮鸩止渴的资敌之事,”

    “但在国朝所趋治下,还是不得不得继续下去啊。。”

    “只求能够更多祸水东引,而为国朝争取更大的缓冲之计啊。。”

    “正因为如此。。才有某家此番前来,”

    来客突然接口道。

    “希望能够以帅臣的名义放出一个消息。。”

    “或者说推动一番某个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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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底定9

    转眼金秋八月将近尾声,而塞外已然进入“胡天八月即飞雪”的前兆和状态了。;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相比那些随着淮军所过而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几乎无所不在的移民屯围和本地编管区,河北平原上正

    在建造新的扳臂信号塔,也沿着原本漕河边上的驿站和烽燧的位置蜿蜒向北而去;

    只见以这些如长蛇分布的信号塔为核心,簇拥在左近的一座座一处处军驿、兵站、转运所、漕关等等,带

    有鲜明淮地特‘色’的军事建筑群落,也由此飞速的拔地而起。

    而河北大平原的天然平坦地形,则成为了这种通讯手段最好的舞台,原本在淮地和安东相对紧促的布局距

    离,因为视野良好的缘故在这里也可以被拉抻的更长更远;

    这样下来按照设计理论判断,从幽州到徐州的上千里传讯时间,甚至比大多数沿渤海湾的内环地区,两三

    天之间的送抵时间还要更快上一些;而且日后一旦改造成有线传讯的电报站点,也有现成的基础和条件。

    沿着前朝荒废日久的直道基址,由碎石砂浆奠基而覆以煤渣的新式硬化路面,也像是蠕动的血脉一般的在

    河北到平卢道的大地上,慢慢的延伸开来而将一处处屯垦地和编管区连接起来

    而‘交’通和通讯手段的跟进,则代表着对于新治地方更快的反应能力和上下呈达的执行力度;再加上新占领

    地区的粮食、人口和资源产出(生产原料),这互为支撑的三点三角,就此构成了淮镇工业基础的新鲜血

    液和燃料,以及由此大踏步向前的滚滚趋势和汹涌‘潮’流。

    而在河北平原上的另一端,则是一片战火连天的景象。

    “前进。。”

    “前进。。再前进。。”

    “一刻都不要停下来。。”

    “击溃挡路之敌,拔除所有的妨碍即可。。”

    “余下追亡逐北和收俘的事情。。自有后来人接手。。”

    “我们可是先手之师,千万不要错失了任何战机。。”

    身着绯氅银灰战袍而披挂一领黑光大铠,骑在马背上而分外意气奋发的鹏举兄,也在驰骋和行进当中不断

    的发号施令到。

    在他的身后是一团又一团推进过原野,由火铳、长矛还有轻装辅兵组成的战阵;时不时还有小队的骑兵往

    来穿行在期间,而作为沧州军为数不多的重装部队,大概十多‘门’小炮和转**铳则马拉车载着,被重重保

    护在了战阵的中心位置。

    偶然间还有成团的烟火和飞‘射’的轨迹在对阵的敌丛中炸裂开来,却是配发到沧州兵当中的掷弹手和单人便

    携的小型飞火雷在发威。只有在遇到非攻克不可的关口和垒寨的时候,这些轻便携行的小炮和大铳,才会

    得以派上用场。

    而这些散布在原野上的沧州军阵列,就像是喧嚣而奔涌的‘浪’‘潮’,在不断的‘交’替排击当中,将挡在面前的一

    切妨碍和存在,给击溃、打散和淹没过去,最终只剩下一地无人打扫的尸体和丢盔弃甲的满地狼藉。

    自从越过大河(黄河)支流之后,他的脚步就几乎再没有停下过了,除了在轮换的马背上极为短暂的饮水

    进食和休憩时间之外,就是一连串马不停蹄的战斗。

    从最初地方上结寨、聚坞自保的土团兵,乡勇、义军,到成建制出现在那些残破市镇和城邑当中,打着团

    练兵、守捉军旗号的人马,再到据以要冲的州军、镇兵;。。

    他们就像是被水淹火熏出巢‘穴’的蚁群一般惊扰和驱赶出来;不是在淮镇的旗帜面前惊慌失措或是哗然大惊

    ,忙不迭的丢弃据守的所在望风而逃;或者就是紧闭‘门’户而摆出一副困守待毙之势。。

    唯有少数自持兵甲甚强而敢于主动迎战之辈,也难逃被当面打得大败亏输的结果。

    因此,自鹏举兄以降的沧州军上下只想抓住这个打头阵的机会,在师老疲弊而接替的人马跟上来之前,尽

    可能的打得更远一些,取得斩获更大一些;

    好为这支编列时间尚短且处于边缘地带的军伍,在淮镇大扩军的序列当中争取到最少一个防戍军的新编资

    序,乃至有机会跻身于主战军序之列的可能‘性’。因此,在这次出战当中的表现越是醒目和抢眼,就越是发

    容易得到上头的重视和关注;

    而相比淮镇旗下那些名目繁多的从属武装和地方序列,作为沧州军的唯一优势就是,对于河北本地的熟悉

    和就地用兵的首发之势;如何利用这个时效有限的优势,而尽可能的为自己这些部下争取到更好的条件和

    资序,才能不负这些新旧部众戳力相随而生死予付的信赖;

    哪怕为此冒上一些风险也在所不惜的吧,满眼血丝的鹏举兄在马背上如是作想道。

    因为当初那位别号“泼韩五”淮帅头号心腹韩良臣韩统制官,已经在个别的场合暗示过他,至少作为大帅

    关注的对象,他个人的前程远不会局限于这沧州一隅的;

    因此,就他而言完全没有必要,与这些来源复杂而地方行伍牵扯过深的;但是就他个人感情和心理而言,这些比肩奋战浴血拼杀出来的故旧和‘交’情,岂又是那么容易割舍和置之不理的。

    因此,籍着这此机会想办法创造战功和机会,在日后的叙功和评价上努力提携上一把,也算是不负此心和初衷了。

    只是,突然一个由远而近的叫喊声打断了他暂时游离的思绪。

    “敌情。。急报,”

    只见之前前出的探马头目张用,浑身大汗淋漓而气喘吁吁飞奔而至道。

    “探马队第十二火,在埠城县的观津镇附近,遭到了火器攒‘射’和伏击。。”

    “仅有几个人退脱了回来。。”

    “此外,北河西岸疑有大堆敌军正在集结迎战。。”

    “什么。。”

    这个发现让鹏举兄为首一干军将,顿然神‘色’各异的‘精’神一振。

    对面阵列中也有火铳的消息和发现,让他们稍稍停顿了下调整了前后序列和进攻方向的部署,然后就愈加亢奋的奔涌向前了;因为,这也意味着地方真正的主力和‘精’锐的所在。

    要知道,这些年随着淮军在北地风生水起而打出的赫赫名声,连带这大江南北大河上下的天下各方势力,

    乃至有心作为的地方守臣,也是有样学样的重视和编列起形形‘色’‘色’的各种火器部队来。

    但因为国朝大梁所能提供的火铳和其他火器,在质量和数量上实在‘波’幅太大而难以尽如人意。

    因此稍有些条件和财力的,就想办法从将火器战法发扬光大的淮镇手中,通过各种内部渊源和关系,采买

    和定制上一些淮镇淘汰的老旧制式装备,而逐渐形成相应的战序;

    而缺少渠道和‘门’路的,就想办法从地方上‘花’费不菲的代价,来走‘私’和贩运一些不明来源的火器,不过质量和样式上就更加的参差不齐了。

    还有一些实在鞭长莫及的,就干脆用收刮聚敛地方的资财自起炉灶,起炉锻铁而像模像样的置办起火器营造工坊,用一些淮地流出的样品,做那批量仿造的勾当。

    而既没有技术也没有条件的,也会想办法粗粗打造一些工艺简单的手炮、突火铳、乃至大号的满天星(松木炮),旋风炮(卷皮炮)来滥竽充数一时,也算是配备上了相应的火器了。

    而其中编制和规模最大的,无疑是二次北伐当中,在洛都攻防战当中曾经昙‘花’一现过的北朝神标军了;而时至今日,北地各方势力的军中,亦是有着规模不等的火器部队;往往既是主官亲卫序列当中的一员,也代表着集中了资源投入的‘精’锐部伍所在。

    而在张邦昌河北行台总管麾下,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数年往来优势,也配备了为数不少的各‘色’火器;这些利于攻守的火器,甚至一度成为了他扭转与北朝残余张德坤所部,争夺河北掌控权而长期处于下风的关键所在;

    其中称得上字号也有所战绩的,至少有三支人马;

    长期驻守信都的左右金刚队,出征时拱卫左右的霹雳军,还有长期作为跳‘荡’先锋的‘门’枪营。都是随着张氏扫‘荡’河北各州,而镇平过无数地方的老练部伍了。

    就不知道这一次遇到的是其中哪一部了,鹏举兄不由又在心中期待和担忧‘交’半起来了。


………………………………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底定10

    河北道,深州(今河北省衡水市)境内的衡水北岸,众多对垒的军阵肃立如林。

    随着远处的动静所卷扬而起,带着浓重土腥味的风尘掠过脸颊,又在人们眯起来的眼角上留下些许辣辣的刺痛感。

    甄五臣站在前排队列里紧紧握着一柄三尖两刃刀,望着对面依稀熟悉的旗帜,直觉很有些仿若隔世的感觉,在数年之前自己还站在类似的旗帜下浴血奋战着,现在却成了某种对立面的存在了,真是充满了世事无常而命运弄人的嘲讽味道。

    而他之所以能够使用上这只非制式的惯用兵器,也只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乃是北朝降兵改造而来的诸多效节营的一份子,才得以在淮镇统一的装备制式之外,从淮军准备逐一回炉的陈年缴获兵杖当中,挑选自己合手的武器和装备。

    因此,他身上的甲衣和战袍虽然陈旧,但却是实打实昔日洛都镇京军的标准配备,

    对于他们这些初上阵的自新兵而言,也只有对这些昔日站在友军阵营的同袍举起武器,毫不犹豫的刀兵相向连续三次冲阵之后,才有肯能得到淮镇的认可和接纳,获得身为军卒的最基本待遇和饷钱。

    至少他可以自嘲式的宽慰自己,至少面前这些河北兵对于昔日的洛都朝廷而言,也不过是朝三暮四的叛贼和首鼠两端在南北之间的墙头草而已,攻打起来也不至于有什么心理压力和放不下过往的嫌碍;更何况他所效忠和卖命的那个北国大唐已经不复存在了。。

    而他们这些效节营将士,被安排的战场位置也处于最前列,属于首当其冲的接敌先头,也是淮镇大军面敌的第一道缓冲线。似乎只要稍微走上几步,就会马上进入到敌军弓弩的射程之内。

    而在他们背后就是严阵以待的铳列数排,只要他们有所风吹草动的异样和反乱情迹,相比这些殿后和压阵的铳军就会马上变成从背后收割他们的督战队把。

    这就是身为战败被俘者,又不得不用苟全下来性命,来证明和体现自己价值的某种悲哀吧,想到这里,他手中的刀杆不由又紧了紧,只觉得用来固定的麻布缠条都要勒进手掌中了。

    这时候,

    身后沉闷的轰鸣声大作,却是淮军中一字排开的炮队率先开火暖场了,只见那些隐隐的密集弧形轨迹之间,许许多多雨点般的炮子击坠在远出的阵列之中,顿时以极大的动能和弹跳贯穿之势,横扫掀翻撞飞着在充满避让的人群中,撕扯出漫天泼洒的血雨残肢来。

    一些前排的阵列甚至径直被横冲直撞的炮子打穿过去,而在残破不及弥合的缺口中,隐约露出后面慌乱的人影绰约,刹那间就将最前列的数阵人马给搅扰、打击得成不成样子了。。

    这一刻,甄五臣再次无比庆幸和清醒起来,至少自己是站在淮军这一边的存在,不再用承当和忍受这个可怕的身心双重打击和摧残。然后重新轻轻会动了下手重三尖两刃刀,沉甸甸的掌握在手稳定感让他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眼前来。

    这是一种方便砍劈钩撩也能够戳刺格杀的武器,但是想要得心应手的操使起来,对于相应身体素质和技艺娴熟也有很高的要求,甚至还在传统的额战阵之兵——陌刀之上,他也是以亲兵身份出生入死好些年的资历,又花了不少私下的功夫才掌握了这种在军中较为高端的武器;

    然而他很快就无暇思索了,因为就在身后的铳列也在刺耳的哨子和喇叭声中,密集绽放出炒豆一般的放射声;这让具列在前许多自新将士,不由本能惊惧和反射着想要做出各种规避、回望的动作,却又被更加老练的士官和头目们给大声而急促的喝止和按捺住。

    而站在头排努力控制自己不去转头,浑身已经僵硬的甄五臣,手中也不免在再次渗出了滑腻的汗水来,有很快被刀杆的缠布给吸收掉。然而,预期中的惨叫声和哀鸣并没有发生,只有急风掠过头顶咻咻拂动冠缨的,然后变成了对面敌阵当中人仰马翻的一片血花绽射。

    甄五臣再一次不禁冷汗浸透夹背,跨射,居然是传说中的跨射,可以让火铳射出来的铅子向曲射弓弩一般,径直越过前队头顶而杀敌于阵前的铳击技艺;需要非凡的勇气与自信,以及无比娴熟的准头和眼力。

    但是还没等他多想什么,身后阵列中催促前排进军的鼓点声已经响彻一时。在接二连三的声声口令当下,长长一条甲光粼粼革带囊囊的阵列中,甄五臣也挺举起手中大刀开始提腿跨步向前行去;然后在逐渐加速的小跑中变成叮当作响的连片甲衣撞击、刮擦的大片哗哗声。

    久违的蜂鸣和破空的呼啸声终于紧接而至了,却是在炮射的轰击和跨射的扫荡之下,对面已经沉不住气了而开始接二连三的开弓攒射了;这个时刻,甄五臣反而松了一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引而不发才是最大的威胁,这也意味着对方开始乱了阵脚;

    只见他豁然屈身下蹲而驻刀在地,摆出一个最小的迎箭面积,任由身后抢出来的两面手牌斜举向上交叠起来,下个呼吸之间叮叮当当的击坠声和咻咻的嵌入声,在他的身前和头顶绽放开来;

    与此同时,还夹杂着左近一些此起彼伏的痛哼和惨呼声,却是冲击阵列当中一些防护或是躲闪不及的自新士卒中箭了,而纷纷扑倒在地又被毫不犹豫的踩踏过去的结果;

    片刻之后吐出一口浊气的甄五臣缓缓站了起来,丢下两面满是箭羽手牌的后队兵士,也重新退到了他的身后去而开始换上了更加利于近战的刀斧和战剑;

    作为身先士卒首发击敌的排头兵和小队目,他同样拥有资格挑选在身边持刀握牌的搭伴,以提供最基本跟随掩护和协力。

    而仅仅是这片刻的耽搁和等待,迎面被打散开的敌势已经重新堆聚在了一处,而乱哄哄挺举着刀枪汹汹然对准冲到了近前来的自新兵;

    直到最后接敌的那一刻,这些校节营的自新兵才像是从沉闷的突进当中,突然被惊醒过来的困兽一般,各种号叫怒吼着奔杀向前与这些去势将尽的敌兵抵撞在一起,而在一时间激撞冲击着爆发出具大的喧嚣声浪;

    直到在激烈的对战爆发当中,当胸砍倒了第一个当面的河北兵,而被对方迸溅血水泼淋的满头满脸之后,甄五臣才像是心中有什么郁积的东西一下子松动了开来,而变成最基本的求生欲望和唯一想念。

    “我一定要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

    “活着。。”

    继续被裹挟在奔涌向前人潮之中的甄五臣,如此囔囔自语着不停挥舞兵器如风;

    眼疾手快的迎面挑起格开一只长矛,而跳步趋前错身斩开一片血粼粼的臂膀,又反手倒戳在一名敌兵的小腹中,拖出一大团血污之后有猛插在第三名敌手的下身,侧身让过一把砍刀,又翘起刀杆挥架住一只砸下的铁棒。。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就如他曾做过的千百次一样的熟悉和流利,就像是那个曾经在汜水关一路奋力杀敌而转战到洛都大内的“勇校尉”甄五臣,又回来了一般。

    而在震天的马蹄奔滚声中,甄五臣偶然的回光一瞥,他甚至看见了人称小李广的花将军,还有别号“豹子头”的林忠武,也飞驰在冲敌和掠阵的先头和锋势之中;而仅仅靠着这些自新将士的冲阵,就已经整个敌阵给撬动和挤压开来。

    一时之间,无数士兵堆簇在一起的铠甲、头盔的闪光和印射,就像是海鱼群在夕阳下游跃鱼群闪闪光的鳞片,刀剑枪矛互砍溅出的血就如同海潮带来的深色泡沫,不停的泛出人潮汹涌的水面上。。

    当拄着血迹斑斑三尖刀的甄五臣,再次有些颓力停下脚步的时候,身边的敌势已经不复所在而只剩下尽数仓皇奔逃的背影和扬尘了。

    “还是。。活下来了。。”

    他不由的如斯感叹和庆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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