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河北道,在一片铳炮齐鸣的对战嘈杂声中,一身戎装顶盔掼甲的鹏举兄念出这样的字句来。

    收到辽东陈渊的来信,而让他不由的微微一笑,这位长久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小兄弟,终于也有自己的前程和机缘了。

    然后,又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面前的战事当中。这遍布平原而少见山险的河北之地,就是各方势力更迭起伏浪行无端的四战之地;而且多数时候是地方一体民贼不分而沆瀣一气,兵来则相归如民,军去则再出为贼。正所谓是“扑而不灭,剿而不尽”。

    他也是花了两年多时间,才在这里摸清了其中基本的脉络,通过针对性的剿灭、打击和扶持、渗透和控制,将周边一应势力清理的妥妥帖帖;而不至于想当初次一样,让北面的敌人一路狼突到唯一的治所城下,而几乎损失了大半数的早年屯垦成果。

    如今,定期扫荡和清理那些外围的土团乡勇义军势力,顺带牵制和骚扰平卢军,不至于让其全力扩张和笑话所占据的地盘,也是他日常任务之一。

    他甚至因此得以锻炼出了一队少而精干的突击骑兵,以及数只以大骡和驴子等大畜代步,阵列而战的机动伴随铳营,驰骋纵横南北而屡屡破敌甚众。

    “且让我们多多杀贼,”

    他转身对着一种将士道。

    “为镇帅的大婚之期,献上一份心意罢。” ……

    徐州彭城,罗氏后宅

    “又是一个心情愉快的早晨啊,”

    我如此感叹着小心翼翼的从一堆粉嫩的腿脚里抽身出来,狠狠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打量着我的战果。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嗯,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重新再数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五个,居然会是五个,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我赶忙再次一个个确认过去,抱头蹲、妹妹璐、小吃货萌、抱头蹲,怎么有两个抱头蹲呢

    好吧,我再次确认了之后才发现了端倪,除掉一个喜欢搂着布偶玩具,而半夜偷偷爬到床上来打酱油兼做围观群众的小嘉迦之外,的确还多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对象;

    居然是抱头蹲那只存在感很低的小尾巴,我带回来的北朝皇室遗孤,好吧,我不得不承认,平时穿着衣裙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感觉,但是抱头蹲和她俩人一起脱光了之后,似乎就有那么些近似。

    只见满脸困倦眼角隐有泪迹的她,与睡得死沉死沉的抱头蹲亲密无间的抵抱在一起,看情形只怕身上该用的地方都已经被用过了。

    不过,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耽误我太多的时间,因为,今天也是我启程前往江宁迎亲的日子,所有的卤簿仪仗鼓吹车马都已经准备好了,洗漱沐浴熏香穿上一年也难得用上一次六章五藻代表候位的大朝礼服,这才出门上马在诸多一身劲甲而银光咧咧的亲直卫士簇拥下缓缓骑行而去。

    虽然早晨的气息还是笼罩在相当凉爽的晨风当中,但是除了留在城内的文武官员之外,大多数的军民百姓却也早早的等候在街道上,以自发夹道相迎的方式为我的启程送行。

    我甚至还在一些街口撇见了,供人礼拜的香案什么的,隐隐还有吹打鼓乐声传出来,显然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某种祝福和祈愿之心的,只是让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等到出了徐州城又登上了运送南下的车船之后,依旧有人成群结队的聚集在河堤和岸上,还隐隐有人唱出歌子而随风飘到我所在的座船上来。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

    居然是有人唱起《诗经》里的采蘩>;给我权作送行。

    “于以用之?公侯之事。

    于以采蘩?于涧之中。

    于以用之?公侯之宫。

    被之僮僮,夙夜在公。”

    然后又变成了前朝大诗仙李太白的《长歌行》

    “桃李待日开,

    荣华照当年。

    东风动百物,

    草木尽欲言。”

    一直到船行很远之后,聚集在岸边的人群才逐渐的消失不见,而恢复了“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日常景致。我也得以马上把这一身繁复琐碎的行头给脱了,换上更适宜度夏的轻衫;然后,一边舒舒服服的吹起带着清凉湿气的河风来。

    “十娘……给我揉揉肩膀吧……”

    我头也没有回的道,随即一个温暖丰润的身体就贴了上来,轻轻的在我肩背上推拿了起来。

    这次在外度假散心的迷样生物,临行前专门把李十娘支使过来,却是以她见多识广最适合代表本家待人接物为由,充作我的赞仪角色,而三枚则是继续充当我的仪卫领头,自此一路温柔相伴夜夜欢愉而无需赘言了。

    待到满载这各式彩礼和聘物、行装仪仗的车船队,横渡过了淮水抵达淮南境内之后,就仿若是画风突然一变的进入另一个世界了;

    沿河两岸远近到处是新翻的土地和形形色色正在建设中的工地;大大小小的河滩上被焚烧和收割过的苇荡狼藉;以及被深挖削平加固的河岸上,稀稀疏疏新栽种的杨柳树苗;乃至被挖掉大大小小坑洼里淤积烂泥,而填土夯实铺垫以碎石和煤渣碾紧的硬化道路,还是仿若种种往日犹然在目。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又回到了当初刚在淮上开始立足的艰难岁月一般;

    除了少数负责监管和巡视的军士和管理之外,到处都是面有菜色或是面黄肌瘦的人群,沉默而疲惫的埋头在各种劳役的工地里;也只有在一些明显来自淮上移民屯垦点和聚居区的人群当中,才会有响亮的劳动号子和歌声,此起彼伏的隐约传出来。

    回想起那会的光景,可以说除了军队和官吏,还有少数有所专长和技艺的匠人,能够保证基本供应充足之外,其他各色人等就只能维持个半饥不饱的程度了;毕竟,在极为有限的资源储备和相对落后的资源产出情况下,只能优先确保最有需要的重点群体,牺牲一些次要的方面来保证整体大局的稳定了。

    而我也是费劲了千辛万苦,筚路蓝缕的一点点披荆斩棘从无到有的经营到现在,又不断的辗转征战各方抢夺来各种资源和畜力,组织了无数次的集体劳动和基础设施建设;这才逐步的将这种贫弱寡淡的日常局面,给慢慢的扭转过来,而让如今淮地治下军民百姓,慢慢都具有相当不错的气色和久违的不多笑脸。

    最先是在作为治所的青州和驻防重点区域的沂州部分实现;进而开始逐步扩散到了淮东六州的大部分地区;然后有向着延边的十一州扩散而变成了,如今淮北道境内绝大多数地区,都能做到人人有口饱饭吃,人人都有事情做而各司其职,自此就算遇上灾年也在官府的调剂和保障下,毫无颠簸流离道途之苦的安定生活日常。

    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淮北境内这种相对安定充足的生活日常,其实又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对外征战掠夺的额红利,以及对这些从属、附庸的周边势力和外围地区的压榨、盘剥上的;

    其中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在安东和新罗藩等地,是假以地方诸侯藩属之手而进行效率较低的间接榨取;而在这些淮镇的边沿地区,则是更有组织和效率的集体编管式的直接剥削而已。

    因此,通常情况下也就能够勉强确保他们食可果腹和衣能蔽体而已,并且再繁重劳动当中时常伴随着积累下来的伤痛疲病困扰,而屡屡有所过劳死或是积劳成疾的例子发生。

    当然令人聊以**或者说可以用来自欺欺人的是:如果没有淮镇势力介入的话,他们的结局和下场或许比现在的结果还要更糟的多,或许连吃饱肚子之后再过劳死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在天灾人祸中被活活饿死在家园里,就是相继力竭倒毙在逃亡的路上,或是成批的被冻死在淮南并不算严酷的冬天里,或是在饿极了人相食的疯狂当中,逐步走向灭亡;至少到了我的手下,还给了他们一些继续苟延残喘下去的机会和理由。

    而且,在淮镇的甄选体系下只要能够坚持下来,达到一定年限之后同样也有相对上升的通道和改变境况、身份的机会,这也是一个蓬勃向上发展迅速的新兴势力,所能具有的活力和包容性等特色了。

    由于我严厉禁止当地浪费工时和物力,来进行所谓迎来送往的场面活动。因此,在淮南当地的大多数行程都是相对静悄悄的进行着,只有偶然遇到聚集在河道里进行清淤和加固工程的劳作,而实在无法回避的人群,才会出面站在甲板上打个招呼,享受一下他们不怎么整齐的欢呼声。

    尽管如此,每天沿着河道停船驻泊休息的时候,从船上就会卸下一些我顺便带过来的物资,算是给沿途淮镇编管下的军民百姓一点福利,确保人人至少一个鸡蛋或是半个罐头的加餐,以资纪念云云。

    进入淮南腹地之后,我也接到了一个新近的好消息,就是位于淮南沿海泰州(今江苏省泰兴市)境内规复的盐场,终于开始产生收益了;要知道,这里本来就是传统的盐场区,自春秋时的吴越争霸起,就已经有所煮盐以谋国利的记录。

    前朝大唐的盐铁官,亦于沿海设有十监四场,其中就包括涟水、湖州、越州、杭州四场,嘉兴、海陵、盐城、新亭、临平、兰亭、永嘉、大昌、候官、富都十监,号称岁得钱百余万络,以当百余州之赋。

    其中又以淮南泰州海陵县所产出为各地之最;泰州下属一府五县治下,泰半人口皆以此为生计,而周边各州的无数行当,亦是于此息息相关。

    只是在乙未之乱后的近百年间因为长期饱受战患,而离散流失严重。

    尤其是数十年前那场席卷江淮,旷日持久的大云教之乱,让当地几乎十室九空,当地饱受官吏、豪强、士绅和盐商等,多重压榨的盐户则是其中的重灾区,因为彪悍勇斗又虔信教义而几乎前赴后继大量的战死在,被称为地上小神国的扬州府城之内;盛极一时的当地盐业,也因此一落千丈而陷入萧条颓败之中。

    但是这行当其实门槛相当低,只要有足够的人手和熟练匠人,以及简单的煮盐器具,就可以轻易的获得大量产出,毕竟,当地绵连数百里的芦苇荡就是最好的煮盐柴薪;

    昔日隶属于北朝阵营的淮南藩镇之一泰兴军就是以此为凭仗,厚取其利而制甲练兵造船,与据有扬州等地的淮扬副总管长期进行对战战拉锯,而不落下风的。

    后来泰兴军节度使吴兴丁在北伐大军压境前,因为决定和宿敌淮扬副总管联合而坚持抵抗到底,被部下所刺杀以献其地,境内自此大乱而不战自溃,等到东南行司的大军接管之后,沿海的盐场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人了。

    不是就此沦为盐枭和私贩子,就是沿着当地的河网水系变成了流寇水匪,持续混乱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国朝大军过境肃清之后,又任命了新的官员才得以平静下来;然后又因为新来的各级官吏及其随员,不择手段的压榨和搜刮过甚,而屡屡爆发骚乱和激变。

    等到第一次北伐全面崩溃之后,这些地方的委派官吏也开始争相弃守而逃,当地再次陷入了一个混乱难治的空窗期,直到宁总管在江北收拾残局而逐步将战线重新推到淮水边上。

    但无论如何,一旦这些地方得以重新稳定下来之后,这无疑是投入时间最短,见效最快的一项产业了;

    昔日淮南行营立足当地时,亦是动过重开沿海盐场的主意,只是美国多久就爆发了淮河大水,后来又受制于人力物力的匮乏和不足,相应筹备的进度缓慢,最终在国朝的不断抽调下不得不无果而终。

    现在淮镇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重开泰州沿海的盐田和晒场之后,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仅次于淮镇掌控下,辽东半岛、胶东半岛和河北沧州之外的第四大盐场地了。而且作为仅次于粮食的民生物资,盐巴这种东西是没有什么过剩和泛滥的概念。

    此外,还有关于淮南近海渔业资源的收获,这里亦属于后世舟山渔场延伸出来的一部分;对于那些只有小船小网的本地渔民而言,无疑是空有宝山而求取不得只能坐困潦倒一时;但是对于来自淮地的外海捕捞队,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简直是丰饶富足的海上田园;

    既然在淮南地有鱼又有盐,这也意味着一个可以长期相互扶持的产业链,就此初步成型了。自此在淮南道的经营和开发,也不再是纯粹的投入和负增长了。

    这也算是我迎亲之前的一个锦上添花的利好消息把。
………………………………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沧澜17

    江西道,再度易手的歙州治歙城,已经插上了代表大云教别部的素色飞云旗了。   

    踩着满地的残垣断壁和散布的尸骸,在袅袅的烟火余烬和残余厮杀声中,依旧扮演着军师兼传道师角色的金求德,也再次迎来了新的一天,

    而这些许的杂音和动静,则是城中最后剩下那几处负隅顽抗的大户,在无数暴民围攻而力量对比悬殊的绝境当中,所能够发出垂死挣扎的最后一点回响了。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几家也是数年前歙州州治沦陷,的罪魁祸首和幕后的推力之一。

    而经过这次钞变暴乱之民的沦陷和再度光复之后,当地年的积欠和亏空,连同国朝大梁派来的官吏们,也因此一扫而空,而恢复到了“民风淳朴”的乡贤联合治下了,而他们各自据有和圈占的“无主之地”,和荫庇下的佃客部曲,更是因此翻了数番。

    而作为代价,不过是重新换过了旗号和行头的地方义军、土团们,砍了几百颗上千颗不知来的人头,权作光复州城的献礼和功劳而已;

    于是,接下来勿论朝廷新派来多少官吏,也无论他们是怎样位高权重的人物,都无不在这些地方豪族大户,及其附庸势力和代理人的手段面前,纷纷的折戟沉沙或是和光同尘的接受了现实。

    而且此后,无论是成群结队的流民过境,还是大股的盗匪流窜,也都被这些掌握着地方局面的豪族们,给一一游刃有余的化解和。直到他们遇上了这些濒临困境,却毫无道理和交涉手段可言的大云教军。

    现在,终于轮到他们这些始终躲在幕后,操纵地方舆情和局面的地方大族,开始为自己最初挑起的祸乱和动荡,付出最终的代价了。

    但是,金求德并不满足与眼前这些得失,对他来说这里的一点成果,也不过是他东山再起的一块跳板和开端而已。

    自从得到北朝灭亡而自己盟定一生的妹妹,也很可能就此同殉的消息之后,他的野心和眼界也像是失去了最后一点束缚,而突然变得豁然开朗而无法遏制起来。

    他虽然一度投靠了大云教的总坛,并且因为在短时间内精通了教义,而屡有创新和逢迎得当的建议,很容易得到几位殿前丞相的赏识和信重;但是在见识了这些大云教高层,进入江浙之地的乍富骤贵之后,各种奢靡无度的攀比和争权夺利的侵轧,等种种不堪表现之后,还是毅然带着资源转而投奔了熟悉的旧相识。

    自从追随法大力被变相的打发到这江西道的边角之地,这些年他用了好些心思和功夫生聚实力和四出抄掠,才从区区残破不堪的无隶县一隅,席卷和拿下了歙州“一府六县”当中,包括婺源、北野、绩溪、归德、祁门诸县在内的大半数地盘;

    还得以在远交近攻而软硬兼施,分化合击的手段下,火并和侵吞了新安江上游附近的宣州和池州等几只类似旗号的人马,重新恢复到了号称过万人马,而至少拥有三千可战壮勇的气象和规模。

    然后,又派人暗下狠手坑死了好几位,总坛派过来分权和掺沙子的巡查和堂使,才不慌不忙的在无数州城外嗷嗷待毙的饥民,和州城内教众的唿应下,摘下了州治歙城这颗逐渐瓜熟蒂落的果实。

    自此,整个新安江上游地区,在没有能够与之对抗的地方势力和官军的存在了;然而,最近周边对阵官军的规模和主动出击的次数,似乎在不断的减少。

    因此拿下歙城又亲手打包送走了一大批金银细软后,他也在等待消息,一个费以许多水磨的功夫,砸下重金无算才从官军内部铺垫出来的消息渠道。

    这样感谢江宁方面的财计拮据和内部党争激烈,才会让某些人敢犯天下之大不韪,而将涉及军前部署的消息,拿出来高价发卖给他们这些叛贼,实质上做那养寇自重的勾当。

    只可惜,大云教总坛那里被眼前的大好形势冲昏了头脑之辈,却是根本不在意这些小节,这才得以便宜了他们这只边缘化的人马。

    而有了州城当中这落入掌控的数万户口打底,他轻而易举的又可以拉出至少上万人的青壮,作为前驱和炮灰了,这样几番攻略和抄掠下来,手中堪用的战兵员额,至少又能够翻一番的。

    而且,与那些在云梦大泽时因为屈服于淫威和共同需要,而聚附在手下的各路水贼人马不同,这可是他用自编自改的教义,再加上优先的待遇和供给,所输灌和洗脑出来的直属部众。

    两天后,他终于从新安江下游比邻临安郡的淳安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馈,随后他在自己的搭档兼总头领,大罗法师法大力面前赞声道。

    “真是天助我也。。”

    “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

    我在淮南的行程还在继续着,既然有所好消息,自然也有相应不那么好的消息。

    正所谓是治大国如烹小鲜,最讲究火候和分寸,作为一方的统治者也没有例外,做过火了不行,火候不到也不行。

    如今,淮镇还有一个比较隐性的普遍性问题钱荒,也就是日益增长的生产力和资源产出,与市面上流通的货币,逐渐产生脱节和滞后,而导致通货紧缩的预期和潜在忧患。

    虽然目前还没有怎么显露出来,但是一旦随着越来越多地方,解除相对严格而规范到生活琐事细节的编管,而进入正规编户齐民和人口有限自然流动的日常态;

    原本通过供销体系和配给制度,只在内部消化和调剂的产出和资源,所释放出来的消费力和需求市场;将汇聚成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巨大潜流和庞然浪潮。毕竟,就算有各种兑换卷和配给票作为辅助,但人的本性是有机会都会去尝试更多的选择和可能性的。

    虽然可以通过私下增发代币和其他实物配给卷来暂时缓和之,但是这个世道的大环境下,多数人还是更认真金白银的宝货和贵金属钱币。

    虽然淮镇当初并不是没有经过以物易物之类的阶段,有且由此建立起相对成熟的牌价定位来;但是真要重新倒退那个初始程度,哪怕不至于因此崩溃而只是有所动荡的话;那也代表着怀镇这些年的相当部分建设成果,包括经济活动和金融信用上,都要由此打了水漂了。

    而如今淮镇有来自胶东和辽东、夷州等,数处较大的金矿和银矿的产出,再加上年的战利品和收刮战区所获的积累;在作为大额商业活动和金融信用保证的金银储备上,暂时还不至于出现什么问题。

    反倒是日常民生所需的小额白铜钱、黄铜钱和青铜钱的市场流通量,开始呈现某种短缺和枯竭的迹象。毕竟,光靠金银宝钱是无法取代和满足,这些占据社会底层大多数人口的日常流通需求。

    像是那些小说影视题材里动不动拿出金银,或是大额银票来付账的场景,固然看起来很美,但是却是只有在商品经济已经发展大为丰富的明清两代,而伴随着整体通货膨胀才得以正式出现的产物。

    在此之前,至少缺铜这一点却是暂时无解的,因为这也是中国史上自古以来朝代,都曾经面对过的老大难问题,而在偌大的北方地区原本就不怎么产铜,而外来输入铜料的来源同样是相当的有限。

    后世也是到了云南的铜矿大发现之后,才得以逐步缓解的。

    因此,那些封建王朝的对策,差不多都是依靠自身足够大的体量和经济规模规模,一方面通过有限的政策干涉和引导,限制商品流通规模来压制其影响;一方面则是通过牺牲相当程度的国家信用,来强制压榨和收刮民间私藏的铜钱铜器;以此度过一次次的难关和经济风波,直到再也维持不下去而迎来改朝换代。

    而如今南朝大梁除了盛产铜矿的南平府和黔中道(今云贵高原大部)之外,还有来自天竺、安息等地区和外域,乃至海外各洲的铜矿输入,才能维持了若大体量的基本流通需求。

    但显然我治下淮镇所拥有的这点基本盘,并没有足够的本钱和基础,来玩这套欲擒故纵的粗暴政策和金融把戏。唯一比较具有优势的,就是诸多新技术和相对先进管理制度,带来的初级工业生产力和衍生生产方式,所造就的其他资源储备和人力上的巨大解放。

    因此,谜样生物那里不免拿出一个建议和主张,要不要籍着这个吸引了大多数关注的亲迎机会,冒险提前推行以纸面票据为代表的小额信用货币,来度过这个钱荒的难关,完成在这个时代隐性的经济增长软着陆。

    但是直到沿着昔日漕运运河,重新上岸而抵达江北之后,我依旧没有能够对此下定决心;只是和驻留当地的刘延庆短暂碰了个面,交涉和不止了一些后续的事情之后,又继续马不停蹄的南下过江去了。

    度过了长江之后,随着人群中各种吹打奏乐声和彩绸扎成的牌坊,挂树上的帛花和彩灯,明显属于庆典的气氛,开始出现在了采石矶为首的渡头,以及后来上岸的沿途路上;

    只是这些在地方官的带领下,前来迎送的人群看起来明显有些营养不良和勉强,并且四下里不乏愁苦和忧虑的表情;

    随后我的探子和眼线就带来了某种情理当中的真相,他们都是被可以暂时免除一天徭役和提供饮食的条件,所招募和诱使过来充作场面的结果。

    事实上,沿途所见城邑和村庄里的萧条和颓败,也不是这些表面光鲜的一时手段,所可以遮掩的住的。据说在我来之前,哪怕在陪都江宁府的周边,已经有人不断在饿死,也有匪类流窜于道途打家劫舍。

    这一次却是因为大婚需要的国朝体面缘故,这才得以费力气出兵扫荡和政治了一番,又开始在城邑中开办了好些个赈济点,这才将这一番局面给短暂的扭转过来。(未完待续。。)
………………………………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沧澜18

    江宁城中,靠近石头城北门外的富源里,

    大名鼎鼎的老字号酒肆春明楼,也在日上高杆的蝉鸣声大作当中,迎来了大半数落座饮茶用点的日常。

    虽然这里是江南特色扎堆和文雅富集的地方,但是在这处五层楼台的食肆里,却技能炮制得出精巧雅致的金陵饮食,也做得了闽粤一带的鲜生口味,更有广府风味早茶的供给,因此颇得那些流寓于此的国朝官员及其眷属的欢迎。

    作为春明楼的当家人人称“钱不二”的钱瑞方,既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也是长袖善舞的商场豪杰,乃至时间不长却与城中好些头面人物,都有所牵扯和打点攀交的关系。

    他据说是广府籍的豪商,随着国朝定陪都于江宁,而随大量富户和迁移到这里讨营生,又做通了门路接收下老字号春明楼的生意,经营至今也有好些个年头了。

    随着日渐的事业做大,他也得以收留了许多城外的来投靠的穷亲戚,在酒家里打杂和干活谋生。还经常组织收集各处饮食店家的残羹冷筵,自费脚力和车马的送到城西去,赈济那些穷困流离之人,所以在江宁城的市井民间当中,还是颇有些口碑和名声的

    虽然随着夏日暑热,底下大多数的伙计和跑堂,看起来懒洋洋的干活不起劲;但也有人貌似漫不经心的扶着汗巾靠着壁板和屏风,却是在侧着耳朵听着左近一群看起来,举手投足间明显充斥着行伍气息的客人,在有一声没一声的抱怨着什么的。

    “大云贼那群叛逆还真是不得消停。。”

    “又在江西大举生事了。。”

    “嘉州方面也大举行动,差点儿打破了府城了。。”

    “这些狗贼在地方上,总是死灰复燃,驱而复还。。”

    “累得我辈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轮换下来休整了。。”

    “这是还是仰仗了那位国朝赐婚的观礼由头。。”

    “才得以到这江宁城来稍事放松放松。。”

    这段时间他这些人最多听到和见到的,还是与眼前这场婚礼有关的一应事务,尽管如此这位跑堂还是不敢有所怠慢,直到送走了这桌客人的片刻之后,相应收集的只言片语,就已经摆在了久未出面的东主,“钱不二”钱瑞方的面前了。

    当然了,这位看起来慈眉善目而颇具富态的钱东主,其实还有其他的多样身份,比如他也是当地陪都分驻武德司挂名的外委侯官,而时常要提供一些市井见闻和消息;

    同样他还捐了一个最末等的士爵,而可以见官趋礼;又兼作富源里西坊的坊正,有组织潜火铺和巡更安排,提供行人铺保的相应职责;还是城内食肆行的行东之一,兼作水陆鲜活采买的勾当。。。。

    但是他还有一重最核心也是最重要的隐藏身份,则是大云教的资深教众,当代屈指可数十几位的捕风使者之一;而他的祖上是随地上神国一起灰飞烟灭的死忠信徒之一,作为圣教的眼线和世代沿袭至今已经是第三代了。

    根据随着故扬州城在大火中飞升的初代教祖荆轲守的规划,最早依照在社会底层贫民和矿工、手工业者当中发展而来的圣教,有着相当庞大而繁复的教义,以及相对严密的内部组织和森严阶级。

    在教祖之下,又按照各自需要分作若干个体系,号称三宗六道八部,以各种名目和职责在明里暗中各行其是,但是经过一系列的变乱和蛰伏之后;

    如今,从闽地内陆山区留存下来的残余教众当中,也只剩下少数专掌征伐和护持诸事的护法体系,负责内部扶助救济的堂院体系,以及传播教义发展信众的经法师体系,负责捐纳劝募和管理圣库的善使体系了。

    虽然其他还有一些较小的支系和源流,但相比这几大支系,却是都已经不成什么气候了;更兼从艰苦困顿的闽地,进入富饶足食的两浙之后,开始大封文武官职而浮滥成风;

    干脆就只剩下高层当中,殿前诸太尉和诸丞相的文武臣班,以及殿后的诸大小国师和法王、司教们,两重交错兼任,又相互分庭抗礼的系统了。

    至于在新占据的地方上,则沦为这些高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