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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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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辽津城的驻留藩军哗变了。”

    “藩军都头张长功身死,副都头崔永义举起叛旗。”

    “岩渊城、白沙垒和武平戍,相继出现异动。。”

    “盖山粮台所,为对方兴起暴民所围。。消息出入断绝”

    后方出现了反乱?,这就是对方的后手呢。我不由有些失望起来,仅仅是这个程度的话,那还真是太小觑了我的部队了。

    如今我的淮军足足有辽西走廊、辽东半岛和辽河出海口,整整三条海路转运的粮道路线,来维持深入辽东腹地的数万大军阵前输送所需,就算是

    这些后方的叛乱,截断和干扰了其中一条,短时之内对于整体局势也影响有限的。

    不久之后,随着流星火雨一般划过城北角的轰鸣声,是顺着风势喧嚣而起的漫天火光和粗大的烟云,还有荡漾开来的吼叫和哭喊声,顿然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和注意力。

    而在内城的城墙上,一小群人也在面带紧张和局促的表情,看着失火的方向。

    “城北角的武库完了。。”

    “一起付之祝融的,还有大半营的守兵。。”

    “另外波及房屋数百间,几乎没有多少人能跑出来。。”

    “那些淮军可是隔着城墙一齐打过来的。。”

    “好几条街道,劈头盖脑的全部都给笼罩进去了。。”

    “你们还是不能下定决心么。。”

    “这只怕是城外那位的最后通牒了。。”

    “还不是骆大将那里看的实在紧。。”

    一个声音辩说道。

    “交错检视和鼓励检举揭发之下,根本不给人多少外出活动的机会。。”

    “不要再找藉口了。。”

    另一个声音毫不客气的反驳和揭举道。

    “从前天开始,城中那些客军的心思就已经散了。。”

    “是不是还舍不得你家那个美娇娘。。”

    “女人没了还可以再找,但是身家性命前程都一起没了,那你就什么都不要指望了了”

    “再坚持三天。。不。。两天时间吧。。”

    最先的声音不由辩说道。

    “这偌大的辽东城,自罗氏入主以来,就从未完全靠外力陷没过。。”

    “岂有在我们手上不战而下的道理呢。。”

    “就算是你们想要为自家,发卖出个好价钱来。。”

    “那也得稍稍让城外的军马明白,这城高墙厚乃是不可轻易力取才行啊。。”

    说道这里他越是振振有辞起来。

    “难道你们就愿意仅仅拿了眼前这点身家财产,远离故土去做个富家翁。。”

    “而不是继续尽量保住手上的权势和人马么。。”

    “唯有让我们合力起来,才有更好的条件和礼遇。。”

    “抱歉,”

    片刻之后,这位力主坚持的人站在骆秉声面前,低声下气的道。

    “我所能争取到的。。就这两天时间了。”

    “才两天时间啊。。”

    骆秉声微微的感叹道。

    “好吧,我会派人出城去行款和交涉一二。。”

    “看看能不能再争取一些时日。。”

    待到对方悄声走了之后,骆秉声又叫来自己的亲兵头领询问道。

    “已经摸清楚他都接触了些什么人么。。”

    “回禀大将,已经摸清了大半数的身份。。”

    亲兵头领有些谨慎的回答道。

    “剩下其他处于怀疑对象的,尚还有数十位。。”

    “带人连夜全部一起抓起来吧。。”

    骆秉声当机立断到。

    “只要有所嫌疑的,无论有无证据与否都不要放过。。”

    “什么。。这!!”

    然是早有心理准备,亲兵头领也不由吓了一跳

    “这可是牵连甚广而兹事重大啊。。”

    “正是因为兹事重大,才要快刀斩乱麻。。”

    骆秉声脸色决然的道。

    “不然恐怕就连最后一点反制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切自有我当待下来。。”

    “诺。。。”(。)
………………………………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立新13

    辽东城,

    内城的南门下,已经是变成了一处公开处刑的临时场地。

    “骆秉声你这个狗贼。。”

    “骆秉声你不得好死。。”

    “姓骆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随着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和夹杂着少许哀求、告饶声,无论他们是如何的身份和地位,或又是如何的

    过往资历和出身背景,最后都变成手起刀落的一声声惨叫,以及随着喷溅的大蓬鲜血滚落而下的人

    头;

    随后就被人提着发髻捡起来,而用笼子装载着挂到城头上去。作为里通外敌和霍乱军心的以儆效尤

    ,而在上面根据新旧滴落又干枯的血水,已经足足有近百个之多了。

    正所谓是非常时期所幸的严刑峻法,顿时威吓住了城中的军民百姓和大大小小的将官、头目们,至

    少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放纵手下上街,去肆意祸害本地居民或是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寻欢作乐了。

    而骆秉声也如有神助一般的,乘着这个机会强制缴械和整编了,那些松散在各人名下的部伍;又自

    作主张打开府库取出粮食和财帛来,以补偿损失和不便为名,安抚和慰留那些地方士民,以更进一

    步的收拢人心。

    然后籍此势头,他又毫不避嫌的大肆委派亲信掌握要职,进而对那些逃到城中的外来人口,进行强

    制编管和安置,从中择选青壮以提供衣食为代表,威逼利诱其加入到守城资序当中去,权且充作输

    送牵挽的后勤劳役兼候补的兵员,进行简单的突击集训。

    一时之间,城中风貌和气氛竟然为之大变,而很有些焕然一新的气象;

    但骆秉声本身还是相当明白,这都只是短期内勉强振作起来的表象,那些被他打压下去的矛盾和嫌

    隙,并没有因此消失,只是被压抑的更深而将来势必反弹的越发厉害。

    但是他也只能先顾得上眼前这些了,比如在淮军随时到来的攻势下,尽可能的坚持上更多的时间;

    至少他努力在城中这么一番作为,所争取到的这些时间和缓冲,都是为他争取到那个转机和可能性

    的到来。

    然后他想了想还是不够放心,又让人连夜加紧在墙后撬开覆盖地面的砖石,而向下挖掘了一条深沟,每隔一百步就倒扣上一个大缸,以士兵不分日夜值守和测听动静。

    而在城外,观测用的大型飞舟(热气球)再次的高升起来,开始一边侦察一边用旗语和反光以及哨

    子声,为后续推进道前沿的炮兵阵地,提供相应的目标指引和观瞄数据,

    站在有些晃动的藤编吊篮里,少年兵出身的炮队观测员郭永,也在仔细打量着眼前宏伟异常的城池

    ,因为升空的时长和燃料载重有限的缘故,作为炮队观测手需要尽可能的减重,来增加在天上持续

    活动的时间;

    同时这也是一个需要相当的勇气和技艺,极好的眼力和敏感性,才能很好胜任的特殊岗位。

    因此身形瘦弱个头不大,却又足够灵活且记性甚好,还有相当数算基础和战地测绘经验的郭永,就

    得以从层层的选拔当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这具用来轮替的候选人等之一了;而且他的指名寄样人也

    不简单,乃是淮军炮队创始人之一,如今的炮军都监郭药师;

    展现在他面前的,显然是个仅次于淮北道首府徐州彭城的北地大城,方圆足足有二十余里周长,分

    作内四外六个城门,又有专门提供藩主及其亲族家眷聚居,形同大型堡垒一般的牙城,横跨在内城

    墙的北侧;

    而位于最外层的外郭墙足足有数丈高,全部用硕大青黑色的包砖和麻条石砌而成,内外墙头之间宽

    敞的几乎可以跑马和过车,女墙、敌楼、战棚和弩台,望楼、门楼和箭塔几乎是一应俱全;正可谓

    是城高墙厚的人工险要之地。

    而在方方正正的城池上面各种形同蝼蚁一般的守军,已经被惊动起来而竞相奔走着,对着他所在的

    这具飞舟各种大呼小叫着指指点点,然后又有一些人在头目指挥下抄起弓弩,对着他这个方向拼命

    射箭起来;

    只可惜都远够不到他所在位置,而只能稀稀拉拉的斜向上飞出一段距离,就高空的风给吹散了失去

    力度又重新掉落下去,其中一些箭只甚至被一阵疾风给反吹回去,而落在了城头上惊起好一阵子手

    忙脚乱的闪避和隐约的叫骂声。

    突然呼的一声,带着某种破空声响瞬息而至的,数只闪着寒光的黑影,从他所在蓝框的不远处分别

    掠过,又带着巨大的惯性和弧度,朝着城外一头栽插下去;

    这不由在他脊背上惊冒出一片冷汗来,毕竟除了手上这具咫尺镜。几只炭笔和布卷,还有身上布衣

    之外,他就在没有任何防护和战斗的手段了,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对方的穿怒之内的给瞄上了;所幸的是对方所用的床子弩,乃是手工

    打造而成的,而非是淮地标准化流水线下来的精密货色;

    守城的时候打一打固定的目标和密集的人堆也就罢了,用来射击他所在这种随风慢慢飘动高空目标

    ,实在有些炮轰蚊子的无奈和失之准头了。

    因此,城头上又接二连三的投射了数次之后就基本放弃了,但是对于艺高人胆大的他而言,这无疑

    是一种巨大的刺激和别具风味的异样感受,也是一次机会;

    他很快就按下了心中的异样情绪,而用咫尺镜寻获到那些从城头床弩所发射的位置上;那是一群群

    赤着膀子的守军,汗发如雨的从内城墙后的坡道上,合力推动上来的守城器械之一。

    他们正在躲在城外望车和井栏探查视野的盲区内,正在努力的重新装填着什么,而写着诸多测绘数

    据单元的布条,也快的被他顺着带铃铛的线缆抛投下去。

    随后就见到了己方炮垒阵地上的一番人马嘶鸣的联动和喧嚣,那些黝黑发亮的粗大钢铁管子,给一

    点点的推进再不断地上扬道一个高挺的仰角,就听得远远得突突突的数声连放,从炮垒阵地中绽放

    的十几团浓密烟云,刹那间笼罩了正在操作的人员和牵挽的马匹。

    然后两三个呼吸之后,郭永才见到某种极大的力量和惯性,狠狠敲击在高耸的城墙之上。其中有几

    枚射界过低的炮子径直砸在了墙面上,留下大小不一的蛛网裂纹和坑洞之后,又弹跳开来坠入已经

    干枯的护城河里。

    还有数枚弹道稍高的炮子则轰在了墙头边缘上,就像是突然被凭空突然啃出来的豁口一般,在土石

    迸溅之间将垛口和女墙连同背后掩身的守军一起,给支离破碎的向内轰飞出去。

    连带几处固定在墙头的檑木和狼牙拍子,都被震裂震断而滚落下去;还有一枚径直击中了伸出墙外一角的吊楼,刹那间就像是一片被擂破的鼓面般,在某种自内而外的力量下炸裂崩碎开来;

    四分五裂的残骸夹杂着血粼粼的尸体,就这么抛洒在陡峭的墙面上,又滚落撞击出条条道道殷红的痕迹来。

    只有最后三枚炮子擦着墙头和敌楼,成功的落到了墙头的过道里,去势未减得在内外墙夹壁之间的

    人堆里弹跳往复着;所过之处无不是一片被捣砸冲撞的肠穿肚烂,被刮擦的手折脚断,被磙碾的骨

    肉糜烂,而最后留下数片形状不怎么规整,而各种哀鸿遍地的杀伤范围。

    但是那些固定在墙后斜坡上的守城器械,却是依旧秋毫无犯。甚至还有一些看起来相当粗糙的发石砲和抛车,也开始从内墙后端露头出来。

    他默默记下这些数据和位置,然后用手中炭笔变成叮当作响抛下的数字和图形布条;一刻时分之后,更多调校好射角和距离的炮车,开始加入到此起彼伏的轰鸣声中去。

    这一次战果就显得更加密集而有效了,炸裂和溅碎而起的土尘,几乎笼罩了一大段范围内的城墙,呼啸弹跳滚荡的炮子几乎将一切遇到的事物捣毁和砸烂,就连好几处箭塔和敌楼都被拦腰摧折,而将附近的守军轰倒湮没在大片的废墟和烟尘当中。

    而当再次调整过射界和区域的第三轮齐射,粗口短管的臼炮也投入到对城的曲径跨越轰击之后,那些被掩藏在墙后的重型器械们,就再也难以独善其身了;

    只见得此起彼伏的沉闷炸裂和哀号惨叫声,那些被藏在掩体背后,或是用布幔或是皮帘等手段遮蔽起来的守城器械,就像是被轻易踩碎捣毁的儿童玩具一般,被摧枯拉朽的扫翻、撞碎在操作的人群中;

    哪怕是被擦上一点点边缘,也逃脱不了折断、翻倒、掀翘起来的后果,连带那些操使的守军和夫役,也被就近崩断的摇臂、卷索给打击出一片哀声遍野的死伤累累。

    这一顿连绵不断的炮射几乎一直持续到了将近正午时分,然后才是推举着挡排、云梯和冲车,小跑推进上前的攻城部队,正式出阵了。

    只是他们都穿着防护周全的铁甲,而拿着各种攻坚破阵的武器,队形却是有些松散和杂乱,显然第一次攻城的试水,将由这些杂流出身的藩兵之属来进行的。(。)
………………………………

第1091章 立新14

    辽东城上城下,已经成为了一片攻战往来,喊杀震天的海洋了。

    “只要能够冲上城头……”

    “就可以获得正规战兵的待遇和资序……”

    “让那些窃据本家逆贼,见识一下罗氏子弟的应用和血性吧”

    这些各自不同来历和出身的先发登城部队之间,是如此相互鼓舞着,而顶着已经颇为稀疏和无力的城头阻击,一鼓作气的填平了城壕冲到了城墙下;又将云梯的搭构纷纷攀上墙边,将冲车抵住墙根开始土木作业。 。

    而当第一批披坚执锐的敢战士涌上了城头,这一刻战斗才由此变得而格外激烈起来。城头上抛投下来的毒药烟球和发火罐子,也终于冒死突破了拦阻和压制,纷纷的落在了他们之间。

    而后方此起彼伏的炮射还在继续,只是延伸到了城墙的两边之上,就算是那些布设在重点和要好位置,用粗索捆结而成涂上烂泥的所谓“护陴篱索”,也不能阻挡沉重铁球的巨大动能而纷纷崩断开来;

    更是有抵近架设的飞火雷,开始想内墙方向发射纵火用的,加入了沥青和杜仲胶的猛火油弹头,以阻断内城援兵的通道,破坏驱散城下的后勤设施和辅助人员。

    逮到了攻城的第二天,在隆隆呼啸的炮击声中。

    作为淮军炮兵出身的两位都监官,郭药师和杜疏朗站在一起,低声的交头接耳坐着某种评判。

    “第一团每刻十五发。”

    “第二团每刻十三发……”

    “第五团每刻十六发”

    “第六团每刻十二发……” ……

    (古时一时辰分六刻,约等于后世的二十分钟……)

    “第五团炮射频次胜出,与过往记录持平,头名的炮组加餐一头羊。”

    “第八团的两个炮组未严格按照操条流程……险些造成火炮损坏。”

    “就地撤换组头和炮长,阵前执行军法二十棍……”

    “十一团二队四组发炮率虽处中流,但十发四五中城头及内侧……”

    “予以嘉勉计功,累计至当日战后一并赏给……”

    “已经确认十四团三队一组,三发两中守敌抛车并床弩一架,”

    “计以小功一次,阵前通报表扬……”

    “十七团一队的射界区域内,只有杀伤人员的绩效,”

    “未有击破器械的成果,予以申诫……阵前通报”

    而在对阵的墙头制高点上,

    总大匠骆秉声则是满脸艰涩的看着城头惨烈的一幕,到处是烟熏火燎的焦臭混合着浓重的血腥气,满地的残肢断体和尸横枕籍,混杂着塌倒的砖石瓦砾,根本没有来得及清理掉。

    仅仅是守城第一天,就差点儿没有坚持住而败下阵来,在对方铺天盖地的炮射下,这面城墙上大多数的箭塔和望楼、弩台和女墙,还有那些准备好的滚石擂木,灰瓶油瓮,烧煮开的滚水和油锅什么的物资贮备,几乎都被摧毁了大半。

    被打翻的油锅甚至顺着地面流淌到城墙内侧去,又在散落的薪炭引燃下了,烧的城墙下那些候命的民夫和军兵,是各种喊爹叫娘。

    而对方投射进来的纵火弹,更是将偌大的墙边坊区,变成了一片难以逾越的火海和死亡区,足足有好几个团的预备队,被困在这些建筑里而最终没能跑出来几个。

    然后城上、城下那些严阵以待的弓弩手,也被这些伤亡惨重的可怕打击,给轰散击溃了队列或是摧垮了士气和战意,而无法正常发挥成片压制的力量,结果就是让对阵的先等不对,给轻易的攀爬上墙头来,而即刻陷入到近身肉搏的厮杀和苦战当中去。

    若不是他带着卫队作为救火队,亲自上城压阵和支援那些岌岌可危的位置,冲杀在前的接连打退和驱散了多处登城的敌兵,又当场砍杀了多名一直不够坚定的军将,以正军法和人心的话,只怕已经有好几段城墙就此易手了。

    就在刚才一队赶上来支援的军兵,就在他面前被数枚炮子拦腰打断,足足死伤了数十人而士气大溃,而再也不肯轻易前进了。

    然后到了第一各夜间也不得安生多少,城外的敌军一整晚都在四面城墙外轮番的鼓噪的骚扰,甚至派出小队靠近城墙来袭杀上面的守军,弄的是夜不能寐而人心惊惶;

    因此,这才到了第二天,就已经让他有些身竭力穷的错觉了。

    突然,站在他面前汇报的亲兵头领身体一震,而从胸襟上炸开一团血花,星星点点的喷溅在骆秉声的脸上,

    “小心,是火铳偷袭……”

    霎那间左右才反应过来,惊叫着将他拖到了墙边的遮蔽物上。

    “保护将主……”

    骆秉声这才注意到远出正在推进的楼车,上面正在不停的绽放开火铳发射的烟气来,时不时有衣甲鲜明的将官和头目、旗手之类,被冷不防的打倒、击翻在地上。而让剩下的人顿时更加不敢露头和轻举妄动了

    “快下去……”

    骆秉声也终于回味过来,对着左近喝声道。

    “注意躲闪炮轰……”

    他们才忙不迭奔下的这处弩台,就紧接着一发炮子轰在了弩台的外沿上,顿时砖石飞溅的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来,而之前他们所在的位置,连同地上那具尸体都被各种迸溅的碎砖乱石,给砸的坑坑洼洼而不成样子了。

    突然远处城门位置响起了剧烈的轰隆和嗡鸣声,然后才是激烈回荡起来的叫喊和怒吼声。

    “不好了……”

    “城门……”

    “城门被轰倒了……”

    “上塞门车和木女墙……”

    “一定要给我堵住甬道啊……”

    只见得许多自发分奔而至的将兵,像是潮水一般的在各自将官的吆喝和驱使下,汇流到发出巨大喧嚣的城门方向去。

    “诸君且随我前往压阵……”

    骆秉声亦是在城墙上当机立断到,然而更大的变故和打击随即接踵而至。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紧密而急促的在墙根下喷溅起大蓬的土浪,让一时有些站立不稳的骆秉声惊得有些汗毛站立起来而霎那间冷汗浸透了后背。

    此情此情让他想起了数年前自己还是藩卫头领时,在辽西开义城下似曾相识的那一幕,代表这最后辽西宿敌薛氏最后的顽抗和坚持,就此覆灭的前兆和开端。

    “穴……”

    他激动的张嘴叫喊起来,却是很快被城下发出的巨大声响给掩盖过去,就连他自己也迎面吃了一嘴巴的灰土。

    然后不远处的城墙地面,就像是某种骤然张开的猛兽巨口,在向下塌陷当中,将数十步内站立的守军,连同堆放的器械物资一起吞噬了进去,而消失在大蓬大蓬喷溅的尘烟和土灰之间。

    整面向内倾倒下来的城墙,随着倾泻而下的砖石和大块的碎土,顿时将内墙下待命的一整队人马以及他们所操作的炮车,给尘烟滚卷的兜头淹没和淹埋进去。

    眼见得此情此景,刚刚逃过一劫的骆秉声突然就是眼前一黑,猛地喉头涌上一口浓重的咸腥味,顿时在一片惊呼和叫喊声中天旋地转的瘫坐在地上。

    当他再次被扶持起来的时候,只剩下用最后力气发出来的声音。

    “快,去内城……”
………………………………

第1092章 立新15

    来到辽东城下的第三天,

    虽然部分敌军已经退往内城继续据守,而外郭城中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依旧响彻这铳击和投掷爆弹的声响;但是我已经可以沿着自内而外打开的城门,踩着满地还有些余热和冒烟的焦土和瓦砾,步入这座辽东的第一名城和大邑了。

    虽然这些杂七杂八来源的守军,在城头的攻防上表现的乏善可陈,甚至有些各自为战和与邻为堑,但是在退守和保护城内坊区里的家宅和财产的时候,却是表现出了某种让人有些刮目相看的勇气和斗志。

    难道这就是某种版本的勇于私斗而怯于公战的版本么。

    整面向内坍倒的城墙废墟边上,大队随军的夫役在工程人员的指领下,正在进行清理和简单的修复,以便把这个城墙的缺口给勉强封闭起来,尽量恢复一些防御功能。

    “不错不错,这次的效果和未能又有所进步了吧”

    我看着前来汇报的,虞侯军直属战斗工程团主官凌振道。

    “你们是怎么做的,用了多少当量的火药……”

    “回军帅,我们掘开了三条穴道,最终在墙下横向连线……”

    他拱手回答道。

    “布置了四个爆破点,总计用了两个五百斤和两个一千斤的复合药包……”

    “最终才能形成一整面城墙的连动效果……”

    我不由的点头称是到;显然因为采用了改进的双基复合炸药,采取了****精火药硝化炸药的复合联动冲程引爆;又有多次工程爆破经验所积累下来的,更加科学的结构勘探和定向布设手段,来确定合适的爆破点;

    因此这一次所使用的火药量,显然比起在辽西开义城那次,或又是后来攻打洛都外围的诸多子堡当中,所使用的分量要更加精简的多了。

    如今在淮地的初级化工产业的支持下,已经是实现了铳药、炮药和爆破用的炸药等几大类的分野了,而且是正在用批量生产提纯的化合火药,逐步取代了传统矿物粉末混合的黑火药。

    毕竟,传统硝琉炭为主的精炼黑火药,上限和潜力已经被挖掘到了极限,而没法在做更多提升了。如果要想用黑火药炸开这么一面城墙,只怕是没有填塞上几万斤来博取某种概率的话,是没法产生什么像样效果的。

    但是用硅藻土钝化处理后的硝基炸药就不一样了,炸药奖的先行者诺贝尔先生,可是用全家人满门死伤的代价,才换来了近代工业社会当中,比较安全而稳定的工程炸药和军事装备。

    因此,如今主战军序的重点部队和番号里,已经初步运用和推广上了硝化物为主的单基黄火药,而在一些猎兵队之类的特殊序列里,甚至实验性的用上效能更好的双基******。

    因此,在辽东之战结束之后,传统军中大量配发的黑火药,将逐步淘汰出一线的主战序列,而让剩余的黑火药产能,转而成为二线的防戍营和三线的守备团,乃至武装屯垦团和巡护队的基本配给。

    或者通过私下的渠道,售卖给那些友军邻部以谋取厚利,然后通过技术和产量上的优势,而继续在这些就是军队面前,保持火力射程方面的悬殊代差。

    而且这种天然的代差,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模仿和随便追赶的;除了相应分段组合的高度保密手段和措施之外,还需要相应配套的三酸两碱为主,初级化工产业和技术积累作为基础和前提;不然就算是千辛万苦弄到了具体的配方和工艺流程,也是两眼一抹黑的抓瞎,而根本没有复制和再现的可能性。

    “你等真是辛苦了……”

    收回飘远的思绪来,我对着凌振宽慰和嘉勉道。

    “此战结束之后,我就会给你们授予专属的字号和旗色”

    “并且定为兵种标杆,享受特殊勤务的津贴和技术士官的待遇……”

    我顿了顿又道。

    “名字嘛,就叫撼山营好了……于旗面加雷纹以别其他……”

    “多谢大帅赐名和授旗……”

    他大喜过望的鞠身拜谢道。

    “各般知遇恩德,敢不赴死以效……”

    而随即在一片欢声雷动当中,长驱直入越过了城墙之后,具列在我面前的战利品和缴获当中,最为显眼的无疑就是那些硕大和高耸的器械了。

    单梢炮,双梢炮、五梢炮、七梢炮、旋风炮、拄腹炮,对方居然准备了这么多的守城器械,这可不是什么容易获得的东西啊。虽然央视老旧了一点,当时放在这个时代且也是不折不扣的高端技术兵器,由国家严厉管制和掌控垄断的大杀器啊

    要知道,上一次我带人清点和搬空辽东城仓禀府库的时候,可是尚未见到这些东西的;现在却是大量的出现在守军的序列当中,这其中的来源和背景身份,似乎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除了城墙附近之外,虽然败退到内城的守军,并没有给我们留下多少粮食和财帛,但是因为城破后退走的实在仓促,所以还是有不少来不及被破坏或是焚烧掉的其他物资和器械,陆陆续续的成为淮军的收获和战利品。

    而随着淮军清剿和搜检外郭城区的进程,也终于开始冒出一些类似城中士民百姓、父老乡亲的代表;主动跑出来找上街道中带兵的将官,然后各种涕泪纵横的哭诉那些叛贼,自从占据辽东城以来的倒行逆施之举,感谢淮军再次解民倒悬于,这些窃据辽东叛党的水深火热之中。

    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真实的遭遇,又有多少是刻意跑出来演戏的,或者干脆就是故作姿态以求自保的;但为了将来某种打算,我还是让人做出了一副优抚和安慰的姿态来,一边约束军纪,以稍稍安定一下这些本地居民的人心,好让他们临时充当一回带路党的角色。

    然后一边派人传信后方,让正在坐镇的罗思谨加紧赶过来,以新任罗氏族长和本家家主的身份,出面处理和接待这些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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