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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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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耀武扬呼啸盘旋的骑兵,甚至趋势不减的打算对着他们这处城寨为中心的营盘发起冲击,然而,突然从地面上炸开的烟尘和喷涌而起的碎石土块,刹那间就笼罩在了他们之间。

    这群彪悍的骑兵们,顿时就像飓风扫过的树林般被摧残了,无数星星点点,带着血花或是毫无征兆的,贯穿了他们身上的披风、铠甲和帽盔,还有血肉之躯;

    然后暗藏在栅墙背后的火巢车和发火箭也开始发威了,密密麻麻攒射而出的焰箭,在奔入骑兵群间后到处乱钻,箭头前面的火药纸筒也爆燃起来,一团团烟尘在翻滚的战马和骑手接连着炸开,人仰马翻,到处都是人足或马蹄在倒着滚动。

    然而这个令人真烦的场景还没能持续多久,新的挑战和考验也随即出现了,地平线上再次出现了黑压压的人群,那是衣不蔽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男女老少。

    打头的其中一些悲苦和哀伤的面孔,朱平甚至还能认得一二;都是他亲自通知过清野坚壁退往城里自保,却是难舍那点家当而落后在城外被抓了现行的本地编户屯民。

    眼见畏畏缩缩此起彼伏嚎哭的他们,也像是慢慢放开了脚步而越走越近。

    朱平却是亲自拿起火铳将其中一个打倒,然后就像是激起了连锁反应一般的一阵乱射,惊骇的那些人群顿时像是炸了窝一般的转身四散溃逃。

    然后大多数人还没跑出多远,又在远处被斩下的马刀和皮鞭给重新拦截回来。

    “还真是不堪用。。”

    一名在甲子外披着皮裘的军将冷哼道。

    “无妨的,藉此多消耗一下里面的子药和气力”

    另一名军将接口道

    “顺便摸清各处的火铳和炮射的布置,才是我们的目的”

    。。。。。。。。。。。。

    继续留在以后的后续时光里,就只剩下一个最基本的“买买买”日常活动;

    把淮军从地方缴获、抄没和各种名目收刮来的海量财物,迅速通过市面上的各种采购活动和士兵们的鼓励消费,尽可能的花出去而变成一船船运往淮北境内的各类物资。

    一方面是通过这些财富在地方上的重新流通,来变相的安抚和收买人心,另一方面则是尽量压缩和压榨,夷州民间的剩余资源和产能,来壮大淮镇的储备底蕴。

    毕竟,从长远方向考虑,为了历次绵延了数载的两次北伐事业,国朝大梁可谓是已经精疲力竭了,就算这一次江宁方面占有很大的胜势和上风,能够在最短时间内速战速决的解决掉岭外的叛乱;但也不可避免的进入一段或长或短的虚弱期,需要足够时间的休养生息才有可能恢复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相对于积压在手中的钱财而言,反而还不如满仓的粮食草料,已经其他的民生物资更有用处和价值了。而对于我治下初有起色的淮地而言,正所谓是各种备战备荒,从来就是只争朝夕而嫌少不嫌多的。

    所有的战争目标和善后的处置,或多或少都要围绕这个基本点和重心进行考量的。在为今的天下形势中,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就能吸纳到更多的人口,维持更大规模军队的武力威慑和实际控制力,等一连串的附带辐射和扩张效应。

    还有就是对于夷州后续占领的土地政策颁布和专职派遣人员的委任;通过这支短促的平定战争,淮军以名义上的代管和抄没逆产,以及暗中置换的一连串行动,直接或是间接的获得了夷州主要的平原地区,约六成以上田土的实质控制权。

    这些连成一片的土地虽然成色不一产出不等,但是除了已经生活在上面的那些国人、属民、佃客和藩奴之外,大概还可以继续用来安置上二三十万的外来人口。

    而这些来自大陆的流民所聚居的屯围、村邑,一旦混杂本地人口中形成了规模效应之后,也将以潜在既得利益群体的属性,成为淮镇就地掺沙子和巩固后续统治基础的重要手段和保障措施。

    而在另一方面,则是挟胜之势和足够武力威慑之下,对于这些土地上的原有居民和户口,进行一轮的清理和整顿,乃至强制性的改造和合理分配。

    当然了第一步并不是那么激烈,按照不同阶层和身份的人口,进行不同的分别对待;

    像是那些有所恒产的国人和属民,主要是提倡和推广来自淮地的先进农业技术、工具和优良的种子,并且在整体上引导和归化他们的种植趋向。

    而对于没有土地而人身依附更强的佃客,或又是毫无人身自由而形同两脚牲口的藩奴,则是采取步骤更大一些的管理体系改造,也就是通过对那些利益盘根错节的中上管理层清洗行为,代之淮地已经运作成熟的编管体系,以集体组织和激励制度,来提高相应的劳动生产与产出效率。

    因此,虽然这些地方一度饱受战火的影响和摧残,但是来年的产出预期还是相当令人乐观的。

    另外一个附带的好消息就是,作为发展军事用途氨化物的副产品;位于青州附近的氨化工场已经能够从稀释的废料和残渣当中,通过混合盐卤、石膏、白等其他成分,而小批量的合成出类似原始化肥的东西。

    虽然因为产出的规模还很有限,相比传统使用骨粉、绿肥、鸟粪石等天然肥料,成本和工艺的优势并不明显,对于广义的农业生产推广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通过农官部门的实践和应用,已经在一些附加值高的特色经济作物和特种种植上初见成效了。

    意味着在我的坚持和引导下,长期对于工业生产和研发上的资源倾重,终于能够在除了军事和商业领域之外,有所直接反哺道农业生产上,而形成某种联动的初级体系;这就是作为初级工业革命的前景和曙光,或者说是魅力之所在了。

    此外还有淮地的马政得以进一步扩大规模的好消息。

    主要是以粮食为主的农业生产逐渐转移到了,更加适宜的黄淮平原上的缘故,因此得到更多围牧放养地之后,今年入冬前的出栏率再次达到了一个新高,已经达到了三万七千多匹;

    这样除掉留下来作为种马和优质母体的少数外,大概可以实现如今淮北道境内五个军序,大半数骡马化的换代。当然了,因为水土和种源的缘故,军用驮马和骑乘军马的比例很大,但合适作为冲阵骑兵的坐骑战马,就不到十分之一。

    毕竟,与其他猪牛羊之类的大小牲畜饲养不同,养马的和门槛比较高,吃的用的成本和日常所需水准甚至比普通人家还要高。

    因此,实在不适合过往前朝官府所采取的那种分包到户,让几家十几家合养一匹马的分摊散放制度,风险概率和产出的性价比也实在不高;

    而且,虽然说在草原上是个牧民都有养马的经验,但是勉勉强强的养活一匹马是一回事,想要保证足够健康和综合素质的军马乃至战马,并且能够稳定的进行大批量良种繁育,显然是一件技术含量不少的精细活和周期较长的系统工程了,

    因此这几年下来,虽然通过对外征战的俘虏和罗刮,获得了二三十万单位的骡马大畜,但基本是草原种和河南本地种居多,要求比较高的优质骑兵战马,还得靠从安东等地来获取和补充。

    好在虽然作为传统贸易对象的安东诸侯们,自己自己打成一片而无暇外顾,但无论是淮镇控制下的辽西五州还是辽东三州,都不乏适宜养马的地方,这才将骑兵坐骑的补充来源,给逐步稳定了下来。

    而对于以我为首的淮镇文武的劝进和拥戴的表态,江宁方面新成立的幕府也是反应的很快。

    只是除了新追加的五百户食邑和一个特进的勋位之外,大本营还给我配发来了第二份的正式文书,让我在解决了夷洲的问题之后,伺机引兵入闽行那定难克乱之事。

    当然了,虽说大云贼的主力已经倾力而出去肆虐两浙了,但如果我真的带兵去了的话,以闽地多山地贫而道路险阻重重的地理特点,还是有很大概率会掉进长期治安战的那个大泥潭中;

    不过这好歹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契机和由头,让我可以对闽地沿海各州的那些国朝残余势力下手了。
………………………………

第1028章 澜动

    淮水南岸的楚州(今江苏淮安)境内,已经插满了代表淮军特色的风雷旗和火鸟旗;

    当地原本淮南行司大营撤走和废止后,留下的城寨,兵营、关隘和桥津、还有数年时间收徕和聚拢流民,所开垦的大批军田和官田,堤坝河渠,以及空空如也的仓房和行栈,如今都大致完好的落入了淮北留后府的掌握之下。

    当然了,淮军是以建立沿途粮台的名义,紧接着出兵南下的刘延庆部,而进入淮南境内的;然后驱逐和抓捕了那些侵占和盘踞在这些产业上的乱兵和流民,以及其他的不法群体,而建立起淮地特色的新秩序来。

    然后,来自对岸泗州和宿州境内的流民屯垦团和建生军的生产队,也紧随而至的抵达了这些地方,抢在入冬之前抢耕开土地,而播下第一批冬小麦的种子。

    这里原本就是河网纵横而土地肥沃平坦的富熟之地,虽然经过数年前大水泛滥的肆虐和破坏,导致人口凋敝而城邑破败,但是基本上的底子还是好的;只要能够排干那些大大小淤积和水泽,就会重新露出更多适宜耕作和居住的土地来。

    因此在偌大的江淮平原上,靠近淮水的山阳、盐城、宝应、淮阴四个县治内,依靠来自淮北的编户和填民,也再次恢复了部分人烟生息的气氛和喧嚣来。

    而在距离楚州一百多里外的扬州境内,模范后军的统制官刘延庆,正在接待面前这些这些前来投奔自己的军将部曲,又想起来自父帅刘绍能的手书,只觉得满肚子的百感交集而心中不是什么滋味。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新的消息,正在病中的老帅刘绍能即将卸任山南道的差事,以及江东、两浙安抚处置大使并江西都督的头衔,而奉旨入朝接任大将军孙静邦留下的参事府总纲一职;算是再次从领兵的第一线,调回到中枢参赞军国的位置上。

    而原本江东、两浙安抚处置大使的位置,却是改由来自前河南讨击大使的魏臣接任;头衔也变成了江东并两浙讨捕大使,

    而在这一切的背后,则是隐约某种相当复杂的事态和中枢权力的角逐,或者说一向置身事外而立场中立的老帅刘绍能,也不可避免的被迫卷入了高层的对立,而遭到了某种意义上的牵连和构陷了。

    因此在回到中枢之前,自觉要对应某种局面的刘绍能,已经抢先一步把这些常年追随自己的部下,给想办法编遣了出去;而这些身上带有比较鲜明将门刘氏烙印的虞侯、亲军和部曲,则被打发到了刘延庆这里来;算是给他们一个出路和交代。

    用刘绍能在手书中留下的话说,在今后的日子里他需要避嫌和保持低调,因此实质上这个总纲身份所能够给予的帮助和扶持已经不多了。因此刘延庆只能自己想办法,好好在擎制和约束较少的淮镇体制下谋求发展和前程了。

    或者说自前朝到国朝建立以来的数百年间,为国尽忠的保州将门刘氏的将来出路和前程,说不得还要落在他这个能够继续领兵一线的年轻一代身上了。

    用某种比较隐晦的说辞,只要他在外面领兵的功劳越大,地位越是重要,就越能够与朝中的父帅形成遥相呼应和自我保全之势;

    毕竟,自从泰平北伐以来的数载光景天下巨变连年而是非纷繁,连他这样资深望重的朝廷肱骨和鼎柱,也看不清楚也看不明白国朝形式的演变和未来的走向了;

    虽然身处是非当中,做为军中高层多年的刘绍能,自觉此身世受国恩而从来不吝为朝廷报效到最后一刻;但作为父亲和家长的身份,也不能不为家族和后代着想,而额外有所谋求一条退路和发展方向。

    甚至是直言不讳这一次,刘延庆所部被留在江北善后,而不得参与南下的战事,也是他在背后努力推动和影响的结果。

    相比偌大北地的大有可为和海阔天空的格局,南下岭内平叛各路人马的纷繁复杂与勾心斗角;实在不适合让他这个城府和格局气量,都还不够成熟的儿子参合进去,而浑然不觉牵涉进更多是非当中,以至于身毁名灭。

    就连身边这些追随多年的亲军、家将们,放到那般的环境中去也是有些可惜了,所以才被打发到这里来。然而却又是变相给刘延庆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想到这里,口上说着抚慰和宽心的话,刘延庆却不由在心中苦笑起来。

    。。。。。。。。。。。。

    夷州,

    我再次遭遇了一次未遂的刺杀事件。当然了,说是刺杀未遂,严格意义上说其实是一连串的袭击未遂之下,所掩护的最终近身刺杀行为。

    然而对我而言,这不过是穷途末路之下的败犬最后的挣扎与哀嚎而已。大势之上已经无法挽回了,就想通过*消灭来挽救和扭转局面;但是在重重大军的清场和环护之下,还能被人轻易得手的话,那还不如找块豆腐自己撞死好了。

    类似的行为之前也发生过了两起,一次是装成所谓山民和猎户的一小队亡命之徒,一次是藏身在前来拜见的地方商会和大户代表当中,怀揣毒刃的死士;只可惜还没有靠近我的机会,就已经被识破或是触动了警戒线,而被拿下审讯和拷问,或是逐杀捕获当场了。

    这一次也没有能够例外,虽然对方出动足足好几批人手,前赴后继的来送死兼作转移目标,也不过是将最终的杀手锏以信使的身份,送到了我的五步之内;然后还没能对方跳起来做点什么,就被数十杆齐射的连珠铳给打成了血筛子。

    在这些杂音之下,是昔日东海社的势力,全面从夷州被查封和消退当中的现状和事实;

    事实上我还主动抛出一个比较给力的大杀器,就是有偿性质的鼓励举告和自首;在对方被打为叛乱分子的大义名分之下,只要出首举告与东海社相关的人等,就可以匿名得到奖励和补偿;

    乃至有关系人等主动将隐藏的东海社产业,拿出来投官登记之后,按照估价再交一笔赎买钱,就变成个人名下的所有物了;或者是反过来,按照产业的估价比例,给当事人拿上一笔远走高飞的安身钱。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大概也额外聚敛到了二三十万缗的财物;不过这么做的目的倒不是为了这点钱财,而是通过这种鼓励措施来动摇和混乱,东海社夷州本地潜在的社残余势力,让他们人人自危或是觉得谁都不可相信,而产生思想和组织上的混乱与矛盾,自然就在短期之内被无力化,而没空来给我们制造麻烦了。

    而作为另一手的准备,后续的常驻武力镇压手段。

    夷洲境内的这两万多驻屯的军额,最终被规划为两个军序,一个叫自强军,一个叫奋新军;以安东藩兵为核心,参杂闽兵来构建,而军官和士官则大部分抽调自淮地;

    分别以拓俊京和吴璘为统将兼团练使,这样就把南北两大片驻军防区,约二十三个营头的架子给搭起来了,再加上被吞并整编的澎湖水师,作为海面上的机动力量;以及重建的桃山和葛兰两大粮台港埠各自一个防戍营的轮防驻军,我终于可以下令让主力部队分批开始回师淮地了。

    而具体地方民政事务、刑名司法和财税度支,则分别由淮北道的布政司、转运使和观察使衙门派出差遣,然后组成所谓善后处置大使名下的经办部门,由淮北都督府进行监督和考绩;等于是变相抛开当地的旧有体制而另起一番炉灶了。

    至于那些尚且保留了领地和相应自治权的藩家,他们缺粮少钱也没有能够自保的武力,在对外的经济上还要依靠已经把变相持了海路的淮镇体系,短期之内也只能仰仗鼻息才能维持下去了。
………………………………

第1029章 澜动2

    东南海域,

    猎猎的海风裹卷着潮气吹在脸上,让人的面皮一阵阵的冰冷发麻,但是站在船艏上的宗汝霖,却是只觉得自己横行海上这么多年,在没有比现在更加纵情开心和快意畅然过了。

    要知道闯荡东海各地多年下来,虽然有着一个“大海狗”的别号和威名,但是无论如何他的身份在大陆沿海各邑,都是人人喊打见不得光的角色;

    是要在大多数时候夹起尾巴做人,隐名埋名才能获得些许陆地上的活动空间与机会;还要提防对头和手下的举告或是出卖,乃至名声大了还要面对当地官府的悬拿和各色义从的追索;不然很容易就被抓住砍头悬首示众,或是吊死在港口上方,和那些海贼和私贩子前辈、同类们一起成为风吹暴晒鸟啄治下的一具干腊,来以儆效尤。

    在官方授予的大义名分和淮地水师的船坚炮利之下,这千里海面上已经再没有能够阻挡和妨碍他行事的存在了。

    他可以放手而为拦截和盘查,夷州附近海面和航道上一切可疑的船只和任何,乃至胆大无畏的击沉和俘虏,任何他所觉得形迹可疑,而又抗拒检查或是试图逃离躲避的海船;

    夷州之地虽然海岸线曲折而港湾泊地遍布,但是适宜停泊大船和大规模接驳海运的,只有那么寥寥几处而已;因此,除掉新开辟的桃山(今台湾基隆附近)和葛兰(今台湾花莲沿海)之外,以及以及被山脉隔断在岛东,夷州大岛南方剩下的可以逃脱出海的口埠,就只剩下两个选择了。

    他就此率船分作两路,游曳在外海守株待兔而捕获颇丰,

    甚至乘胜追击从熊山府花屏港逃离的叛党,一直追到海对岸的漳州月港去,最终截获满载物资和人员的大海船十几条,还炮击了试图从港区内冲出来接应的巡检船;

    当场打沉打翻数艘而驱散其余,将已经靠上九龙江口海门岛的最后一艘大船,给强行拖拉离岸而控制住调头转回去。

    本以为这样做就已经足够胆大妄为了,但是回头过来来自一周方面的后续指示,却是比他想得更大大胆和肆无忌惮;

    居然是让他一不做二不休的继续放手作为,以追拿参与叛乱东江水师残余的旗号,掀起一轮对于闽地沿海水军、巡检力量的大兼并和抄底行动。

    闽地虽然多山地贫,但是沿海地区因为转口贸易的发达,为了保护相应的商路利益,各地零敲碎打的加起来,存在编制上的水面力量还是相当可观的。

    虽然其中大都已经失之驰废,所属船只老化朽坏失修,但是那些有着大量操船和航海经验的水手和兵卒,无论是用来行船还是海战,都是一笔相当可观的隐性财富。

    这些兵员和船只经过甄选之后,老弱打发去渔业部门,精壮留下来整编和训练后,用来优先补充和恢复受创的南路水师。而宗泽的船队,则可以得到其中的钱粮、物料和备材。

    这种明目张胆的反客为主,乘机挖国朝之墙角的行为,也就是那位罗帅才能做的出来吧。

    。。。。。。。。。。

    沧州内陆腹地的水陆要冲——清池城,依靠水运串联起来而仅剩下来的几处大型据点之一,已经被血与火所包围和笼罩了了。

    鹏举兄也站在城投的军旗下几乎一整天了,他正默默看着远处天边燃起的一只硕大烟柱,那是位于运河之畔最后失陷的大型外围据点——长芦镇,自从昨天烧开始的大火直到今天还没有熄灭。

    而在他的周围各种流矢和投掷物击坠的痕迹,还有斑斑尚未清理掉的血迹,代表着敌人对于他这个位置的特殊关照。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些敌人,乃是来自平卢道的前北朝边兵,而且还驱驰和聚敛了大量地方流民和杂色武装,但是对于改善眼下的局面已经并无太大的改善了。

    虽然实现进行了预警和某种程度上的清野坚壁,但在巨大的实力悬殊之下;清池城北面的乾符寨、高要寨、高坪寨、保泷镇等等,这些进行屯民开垦的大型据点,在或长或短的激烈抵抗之后,还是不可避免的接二连三的沦陷了。

    最后只有几处与清池城靠得近的城寨,或多或少有人带队拼死突围了出来,而带着残余下来的数百到上千人汇集到他手亲自坐镇的清池镇当中。

    紧接着就爆发了围攻清池城的连日大战,让人目不暇接的几乎没时间闭眼,就坚持到了现在。而那些敌人看起来也是筹谋已久而蓄势而发,

    先是驱流民以填壕而死伤殆尽之后,然后又是让那些地方的土团和义军武装打前阵,这一连步步为营的串组合拳打完之后,现在也终于图穷匕见推进到了,事关生死存亡的核心城区争夺战了。

    虽然他用亲兵和骑兵队,发动了好几次成功的反击和袭营,击溃和挫败了至少数千的敌势,烧毁营帐数百顶;但是无奈手中可以掌握的出击力量太少了,并没有办法把这些胜果扩大化,就重新被那些平卢军给强制收拢和弹压下来了。

    至于城中这些兵马就比较勉强了,以他们半脱产操练下来的组织度和训练度,大多数人放在城墙背后守御还好,若是冒险带出去主动出击的话,能够收回多少来就完全不好说了。

    “岳兵使。。援兵什么时候到啊”

    “放心,只要坚守下去,少则三无日多则一旬即可解围的”

    在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之前,那些本地屯卒和守备兵们,那种期盼而犹豫的眼神,让他心中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面对漫山遍野的敌势,自己虽然有着必然的信心和为此献身的决意,但是显然这些新募在他麾下未久的本地兵额,就有些良莠不齐而隐隐有些动摇和慌乱了。

    因此,除了严厉的弹压军中的议论和非闻,打杀那些私下动摇军心的分子之外,他还必须冒着莫大的风险而长期的坐镇指挥在,城头这个方便大多数人看到的位置,以实际行动来表示破釜沉舟与城协亡的决心和意志。

    而在他下方的不远处,副将陈渊也再次陷入某种生死危机当中;他虽然没有上阵搏杀的勇力和技艺,但是拿着数只火铳放在身边,按照操条逐一的装填和放射,还可以起到助阵和杀敌的作用。

    只是当他靠近城垛边上试图观察敌情的时候,一名扑倒在尸堆的敌兵突然跳了起来,赫赫有声的嘶叫着举着半截断刀将他扑倒在地,又用力压下他推拒的手臂而一点点的在绝望中,刺透割破他的袍甲缝隙迅速淡出一团变大的血迹来。

    这时,一面藤牌突然挡隔在他的面前,堪堪挡住了刺过的断刃,又顶的对方一个后仰,却是再也站不稳脚步而后脑倒磕在垛口上,淡开一大片血色来。却又被人抢步上前不放心的用铳刺,在胸口和脖子狠狠捅了几下才算了账。

    “老老王,你还活着。。”

    陈渊有些惊喜看着对方的叫道,救了他一命的居然是那个老兵油子王秋,他现在是权领刀牌队正;只是不久之前陈渊可是亲眼看见被敌人缠抱住,而毅然推举这一整条云梯上的敌人一起坠下城去的。

    “老子的命可是硬了。。”

    披头散发浑身撕扯成破布跳跳的王秋,龇牙咧嘴的回应道,

    “就算他们死了我也死不掉的。。”

    “更何况,我还要立下足够的额功劳”

    “好堂堂正正的站在那个娘们的面前,给她一个交代呢。。”

    用零星涉过的流矢叮叮当当的做相声为背景,他甚至有闲余接受了自己如何在跌下时,被夹在缝隙里的挠钩勾住,又是如何装死而冒着矢雨,重新怕回到墙头上来的过程。

    而在城内的一些坊区内临时充作的安置点院子里,建生兵的什长李富贵,也迎来了他毕生第二次战斗和生命中的最大的危机;

    他们负责看守的新流民当中,居然出现了反乱和暴动;一时间顿时冲破了他们的监管和警戒,而将这些建生兵给分隔开来打死打伤了好些。

    更糟糕的是他的队正居然在关键时刻临阵脱逃了,而将他们这些坚持战斗的部下,丢给了那些暴乱分子。

    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却仗着皮粗肉厚,依旧站立着浑身是血而头脑昏沉的他,对着那些抄着随手找到的家伙,而群起围攻过来的人群,癫狂挥舞着铁棒的怒吼到。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是谁给了你们吃穿温饱。。”

    “竟然想要做乱投敌。。将大伙儿陷于死地么。。”

    “我要打烂你们脑子,挖出心肠来看看是什么玩意做的。。”

    他用力狠砸在对方领头的门面上,血花四溅的顿时凹了下去,又扫另一名暴民的手臂上,戳在另一人的小腹上。一下又一下抡击着还在心中猛念着:

    “这是为了大女。。”

    “这是为了二子。。”

    “这是为了小三儿。。”

    “这是为了婆娘。。”

    “我可不能死在这里,还要给大女送嫁,给二子和小三迎亲。。”

    “还要看着孙子出世,抱在手里摇啊摇的哄。。”

    哪怕他脸上已被血糊的已经睁不开眼了,身上还在时不时被打中和戳伤,而在这些地方不断的渗出血来,却是依旧没有后退上一步。

    “兀那汉子莫慌,洒家来也。。”

    只听得墙头上突然一声打雷式的爆吼声,只见一个高大粗硕的身形,像是一阵旋风般的营头撞进那些暴民乱众之中,寒光如雪的月牙方铲抡得就像是大风车一般的,将那些暴乱之众给哀呼呦霍的扫倒一片。

    “是带把子的男人,就跟着我上啊。。”

    然后墙外再次响起了连片的叫喊声和那些暴民尖锐的惨叫声。

    却是附近救护营里的轻伤员,带领着打下手的杂役和民夫,也紧赶慢赶的过来支援和弹压了。有了这些经验丰富的生力军的加入,顿时打杀的那些还没吃上几天饱饭的乱民,各种抱头鼠窜纷纷溃败下去。

    而一口气续不上力竭坐地的李富贵,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能够站立的同伴了,不由有些悲从心来的嘶声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候,几响有些熟悉的震响和轰鸣声,连同城头上突然爆发出的呼啸声,不由让这些伤兵和民夫们有些惊奇的面面相觊起来。

    要知道因为子药消耗甚大而逐渐匮乏,在前天开始城头上就在没有发炮了;难道是取得了什么重要的战果了么。
………………………………

第1030章 澜动3

    清池城下,

    打成一片废墟的外围城墙下,刚刚发生了数处爆炸的烟云,还未能散去;

    作为背景和映衬的,则是成群结队突进到城墙下的平卢战兵;只是他们有的已经死了,血肉模糊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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