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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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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过程是如此的顺利和简单,让陈子锟有些庆幸又有些警惕起来了,只可惜到了这一步那些被他巧言厉色,用大功劳为诱饵仓促聚集而来的受厦门,却是已经按耐不住而不由分说的,纷纷成群结队冲了进去。

    这是就听的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响起,一群防军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在街坊的墙头和屋顶上,手持弓弩和火铳劈头盖脑的向他们打过来。

    “误会啊……误会”

    友人惊慌失措之下连声叫喊起来。

    “我们乃是……海兵署林提辖下的博山义勇队……”

    “这可不是误会……”

    一片惨叫和哀嚎声中,一个熟悉的嗓门大声喊道

    “等的可不就是你们了……”

    墙头上那个顶盔掼甲的防军将领,赫然是他们数度刺杀不果,又一度追得上天入地的重要目标和对象。

    “伯符……你不是已经尸体都被捞起来了么……”

    “真是废话,老子可是不死的凶鸟啊……”

    “没有见到陈子锟那厮?……”

    片刻之后,周伯符就站在满地的尸体里,有些不满意的嘟囔道 ”怎的又让他跑了,真是吊靴鬼……“

    “此地不能再久留了……”

    另一个人走到他身边道。

    “得撤往下一个暗藏的接应处了……” ”不过物资分配上……“

    “这不是问题……”

    周伯符应道。

    “反正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姑且合力对敌一时而已……”

    “只要脱出了这畿内去,我们马上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届时你们无论是北上投奔江宁,还是东出海上避祸,或是都听由自便了” ……

    而在宜州州府(今台湾宜兰县梅洲里)的宇文藩本家。

    对于夷州第一大藩家的宇文氏的后续清理和整顿,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淮军的尽力“帮助”下,于宜州当地择检青壮重建了宇文家的藩兵,而具体的兵员,则是都选择了距离宇文氏上层关系较远的国人和偏远外姓家臣的子弟;

    虽然挑挑捡捡的最终只有三千多人入选,还没有宇文氏的各色藩军武装全盛时期的一半,但也算是给了宇文藩领下的大多数人,在表面上一个恢复秩序的定心丸和善后保全的姿态。

    而被释放出来的新晋家老宇文拔都,自然成为了这只部队的领兵官;当然了具体军官和士官的人选,以及粮饷甲械什么的供应和维持,都是变相掌握在淮军借调出去的人手当中的。

    只留一些象征性的位置,给那些宇文氏的族人,充作吉祥物和象征性的角色。

    等到这只藩兵的的规模和建制都稳定下来之后,这样就可以基本确保将来几年内,对于宇文家的变相控制和影响力了,

    当然了,再次之前还是先要把老藩主,兼做我名义上的岳丈大人,给找回来再说;由他发话和背书,分布在数州境内而幸存下来的,那些暂时屈服在淮镇武力和威势之下,而不得不保持合作和恭谨态度的宇文家各支族人、家臣和代官,也就没有了更多抵触和反抗的理由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的是,第一时间冲进宇文藩主被软禁的地方,却得到的是早以及人去楼空的消息,不免让这个全面占领和控制的效果,产生了不少瑕疵和失色。

    毕竟,我们也不过是控制了宇文氏的本家和在岛上数州的主要领地而已,还有大量身在海外的族人,已经相应的土地和产业,就不是我们所力所能及的对象了。

    不过,通过黑岛仁那班人对中上层的针对性抄掠,再加上后来在占领州府过程中,所接管的族里和公中产业,让我不得不感叹,人称白银一族的宇文氏世代积累的家底,还是相当的丰厚的。

    光是本家积存的各色新旧粮食,就有十几万石的贮存量,还不包括那些牛马猪羊鸡鸭鱼虾的干活制品,也是满仓满窖的堆架了好几百万斤。

    如果不是这些宇文氏的藩军实在驰废太久而略不济事,又被派出来消耗了大半,只怕凭借这些资源和满城近十万人口,在传统的围城战下持之以恒的坚守上好几年是不成问题的。

    就算是我的淮军有跨代的先进战术和火器之利,一旦先攻强取不利而被挡住的话,在具体时间上也是长期耗不起的,那就将是另一种局面和演变的结果了。

    至于在宇文本家在私家财富上的堆藏和积累,在数轮的秘密拷问之后,也是让人颇有意外之喜的。

    起码,除了三仓两库之间那些惯常的贮备金银锭子和条块,还有各种金银器物之外;把白银熔铸成假山一样的巨大体积,然后覆上泥土栽上花木,和真正岛外运来的的假山花石,混迹在一起的贮备银山,就已经找到了十几座之多;

    这也不免让我想起了另一个时空的明清之交,经营票号和盐务的山西晋商,据说他们也是这么敛财置业而变相防盗的。

    要知道在国朝的历史上,以擅长开采矿冶著称的宇文藩,一度可是专门为国朝的少府寺和司农寺,专门提供贵金属的几大专营家世之一,甚至曾经在南海社拥有专门的代表席位和参议权。

    虽然这几代下来,随着海外掌握白银矿脉的萎缩和枯竭,以及家大业大、族人众多带来的巨大负担和消耗,渐渐变得有些名不符其实起来,而逐渐失去南海社里的影响力和参议权,变成一个普通的地方

    但是正所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够在广府宝泉街那样寸土万金,巨商豪富林立而竞争尤为激烈的地方,拥有汇源号的一席之地,也可见其世代流传下来的遗泽和底蕴了;而将谜样生物派出去,也未尝不是对重振家业的一次尝试。

    这样初步估算下来,我这次出兵的所费又有净赚了,还连后续驻军维持的淄粮,都一起解决了。而这也不过是宇文藩本家领有的一地收获而已,而夷州五府十六州的领下,可是还有二十多家大小分藩呢。

    当然了,这些收获和聚敛行动,都是以保全宇文氏产业和追查私通叛贼党羽的名义下,所秘而不宣的低调进行了;

    至少在名面上,淮军还是相当秋毫无犯并且严禁一切盗抢掳掠等破坏社会秩序的行为,宣称保护除了叛党以外,大多数良善人家的身家性命财产安全,而且士兵所需的市易行为,也是照价给付公平买卖的。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对于淮军私底下的动作和行事;宇文本家有能力质疑和跳出来挑头反对的存在,不是已经不行遇难就是已经变成失踪人口了,或者干脆就是在通贼的嫌疑下身陷囹圄,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而剩下的则是少许已经明确表态,而乐见其成的吃瓜群众,或者说是比较识时务的聪明人,或者又是新产生的既得利益者了……

    虽然挟讨贼和清算叛党的大义名分,我大可以慢慢的炮制宇文藩上下来获取更多的东西。但是正所谓事情有所极限,过犹不及的道理我还是比较明白的。

    如果对宇文藩本领催逼太急和削弱的过于厉害,而导致本家内部分裂和崩解利息的话;那也意味着那些本来就不在淮军影响力下却有着各种心思的海外族人和地方势力,因此名正言顺的获得一个直接或是变相摆脱本家影响和渊源,乃至以为本家报仇为名,公然自立门户的绝好机会。

    这种明显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有怎么会让他轻易发生呢;因此,我定下的基调是宇文本家可以被削弱和清算,但是绝对不可以被。弄垮或是分裂掉。

    因此,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及早把宇文藩主找回来,不过相应的线索太少一时半会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在可能产生关系的人等中按图索骥的慢慢梳理;至少有一件事情已经可以确认,除了已经实质投靠我的平将门和在广府服事的源义经外,长期掌握在宇文藩本家手中的几只义从,剩余的都不见了踪影。

    至于退而求其次,就是让从广府归来的谜样生物出面主持大局,在她名义上的牵头下,分别扶持本家内部复数以上的代理人,来组成一个相互竞争的利益群体,维持后续的局面。

    想到这里,我不由更加思念其深陷在广府的女人们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我那些布置有多少发挥了作用,让她们如期脱身;

    心中也只剩下无尽的祈祷和期盼,不管损失了多少产业和资源,只要确保人能够平安归来就好了。这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牵挂了。

    另一件事情,则是通过江宁那边的渠道,所获取的关于岭外叛党的各种后续消息。

    已经确认了参与广府和畿内叛乱的水师,主要是来自运输和护送人员物资进京,而暂时滞留在广府附近的西海道多只地方舰队,以及相应的海兵队。

    而在北伐当中相继元气大伤的东海道各路水师,也因此在江宁行在眼中变得有些不够可靠起来,而让大本营彻底放弃了海路进击和直接登陆的打算。

    不然按照我参谋团的预演和推算,在事态刚刚发生之时,只要江宁行在有足够的决心和魄力,专门组织一支精锐偏师跨海而击,说不定就能对这些叛党,起到雷霆扫穴的决定性效果。

    而不是现在一板一眼的玩陆地推进式的全线扫荡和平叛,据说先行南下的兵马前锋,已经在梅岭古道的外关,与当地据守的叛军党羽开始交战了。

    对我而言,则是意味着是否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东海道驻留在夷州附近的水师驻地,下手和采取错失了。
………………………………

第1016章 夷变9

    江宁府,石头城行在。

    随着南下兵马与叛军初度接战的消息,而全面转入到另一种紧促肃杀的战时氛围和全力运转当中当中。

    而让偌大行在中自上而下的各色人等,都是一副一心忧国或是竭力奉公而行色匆匆的模样,只是在这其中,偶然也有不那么和谐的片刻。

    因为,某种跨海而来却又被拖延和阻挠的消息,也终于通过某种渠道而送到了其中。

    “什么,疑似有东海道的水师在支援夷洲的叛党……”

    “还袭击了淮军前往平叛的船团……而造成不小的损失”

    “还有奏报说,东海社内部有当权和要害人物,涉嫌里通梁庶人的叛党,而暗中大力给与支持”

    “真是一群混账东西……”

    监国低声骂道。

    “一点儿不得省心……不过。”

    他随即转过身来看着一众臣下正声道。

    “关于梁庶人曾与东海社的诸位,交往过密之事又可曾当真否……” ”可有人为余解惑一二……“

    随后,几份架阁库内来自武德司、四海卫,还有宗正寺的旧日文书和奏报,被找了出来而摆在了监国的面前。随即就让监国有些勃然变色起来。

    “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其中涉及到的那十几个名字,平常分散在各份不同时间不同部门的文书里,看起来来有些毫不起眼,但是被放在一起对照之后,就给人有些触目惊心的感受了。

    因为,与澄海公世子有过交涉和利益往来的这些人当中,不乏东海社的最高层大评定会中执掌一方领域的常务元老,或又是总社常值的大执事之流。

    其中通过这些人的出身背景和家世渊源,又很容易牵涉到水师、海商巨族和外藩驻军当中;正所谓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暗疑自生鬼;哪怕只有其中部分人的力量和资源,被那个废黜的澄海世子给运用起来的话,那对于江宁行在而言,就是不得不要面对的一个更大意外变数了。

    至于夷州之乱的问题,也就不再仅仅局限于夷州一隅,而是可能牵涉和波及整个东海道的外藩诸侯,以东海社的能量和资源,一旦乘势脱出国朝的监临和掌握之后,并不是没有能力做到这种事情的。

    这样看来,淮镇稍微有些逾越和擅专的举动,却又是正当其时的为国出力,而具有了力挽狂澜式的重要性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在心中有了判断和想法,那这东海社的领导层就必须有所整顿和调整了,起来这些在名单上的人,无论是避嫌还是防患于未然,都不能再留在原来的位子上了。

    虽然被过于得力和能干的臣下,被逼的不得不做出非此即彼的决定,但是他还是得顾念在大局之下,及时作出处置手段,而不是将这个结果和结论给低调消化掉。

    就让淮镇和那些东海道水师扯皮好了,多少也能为行在分担和转移点外在的压力和聚焦。

    而在石头城外,也有人在隔着一道门后紧张的传递着消息。

    “大事不好了……”

    “快去火速通秉大先生一声,”

    “淮镇已经在监国面前成功告了黑状……”

    “行在已经决定彻查社中诸多旧事……”

    “及时着人做好应对,不要让那些旧账都被翻出来才是啊……” ……

    孤悬海外大岛上的翁山县(今舟山本岛),迎来了一支鼓足了风帆的船队,这在当地已经是一种见怪不怪的常态了。

    根据海况和天气,这些外来的海客和商人,就地补充食水的一两天短暂停泊之后,就会继续北上或是南下,就像是在南北航路无数次发生过的事情一般。

    因为,这里有东海最大的渔场,也有阡陌纵横的沃野良田,更兼靠近大陆海岸线的商舶往来之利,因此在乙未之乱前数百年间,以“渔盐之利,舟楫之便”一度有着富甲之乡的美誉;岛上也遍布了各种豪商巨贾的庄宅别苑。

    虽然翁山之地,随着南北分峙而已经逐渐衰败下来,但是因为是幕府直管领地的缘故,现今尤有大片各式各样庄园馆苑的遗存,或新或旧的坐落在苍翠浅绿的山野之间;

    而在其中一所居于海边小山顶上的豪门大宅,一个人也在缕空的六角塔式亭子里,用一只缕金刻银的咫尺镜,打量这海边的风光雯色和港中的情形。

    只是他回头过来的表情不免有些不耐,对着身前的几个人训声道。

    “告诉水师那些人,他们既然事情做都做了,还要想那么多作甚……”

    “有时间就去多多操练,耐心蛰伏下去等待下一步时机……”

    “不要没事就到我这里来抱怨和牢骚……”

    “无端想得越多,是非也就越多……”

    “吃谁的粮饷,就该替谁尽心办事才对呢……”

    “如果不是大社里的多方筹措和持续输供……”

    “东海道这么多支水师,以他们被多方截留和上下卡扣的粮饷和日用……”

    “不要说把船给开出来操练,只怕早就饥寒交迫的人都跑光了……”

    “就算是想要尽忠国事,也要先填饱肚子不是……”

    “现在倒反过头来和我抱怨什么干系……简直是养不熟么。”

    好容易才把这些人给唯唯诺诺的骂走了,他这才松弛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毕竟,这些年作为威风八面的东海社,他们这些执掌者私底下日子也不算好过的,为了支援和奉应历次北伐战事的所需,一次次的累计下来,东海社账面的活钱和可流通的资源,几乎都被抽空和枯竭了;

    连带他们历任下来努力裱糊和维持的账面窟窿,也不得不被暴露出来而牵连处置了不少人,舍弃了几茬台面上的代理人,才勉强在朝廷那边应付过去。

    不然也不会去前脚才推动形势弄垮一个登莱镇,后脚又和新兴淮东镇,去明争暗斗的抢夺北地商路和沿途地方资源专属贸易权。

    只可惜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把在北地陆上苦心经营多年的人脉和布置,都给搭了进去而既无所得;后更是浪沉失踪了数艘宝船,连同上面价值千万用来铸币的倭地金银,都一并付诸东流。

    这个雪上加霜的结果,也让本来就是维持日艰的东海大社,差点因为资金流转断绝而导致商贸体系的总崩溃,若不是负责国朝财计的意味大佬,亲自出手替他们弥合过去,又在其他地方挪用了一大笔来临时补帐,才保住了他们这些的身家前程和世代维系的地位。

    现在,就是利用广府生变而岭内岭外相互征战对据,而暂且无暇顾及海外的局面,尽快在东海社当中完成那些布局和手尾,好以战损飘没之类的诸多缘故,将历代历年账面上积累下来的亏空和死帐,给一起抹平做没了才是正途。

    当然了,这种事情段不可能是无偿的,也正因为这些亏空和倒帐的逼迫,不然也不会让他因此一错再错的搭上了某些人的贼船,而一步接一步的再也无法回头了。

    现在,在东海社的影响力依旧没法干涉到内陆的情况下,终于到了对方需要他们发挥盘外招作用的时候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有把淮镇这个意外的北地怪物,给招惹过来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又不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还有水师这张底牌,但是是否要就此全面与淮镇撕破脸,而不是继续维持幕后了的冷战和暗斗,却是在他们内部还有不少争议的;

    毕竟这水师出动起来的船料损耗和人工,同样也是费钱如流水的,值不值得走到这一步么。因为,那位被赋予厚望的澄海世子,一照面就被打得大败的消息,已经从夷州传了出来。

    是否在继续不计代价的支持这位世子,在夷州坚持对抗下去;只怕在他们之中,又是新一轮的争议不下了;这就是参与的人多了,各种心思就杂乱不齐的弊端。

    突然,他看到了去而复还的几个人,表情上还有带着某种忧急和惊慌之态,口中还叫喊着。

    “钱公……大事不好了”

    “有不明大队武装人等,自海船而下……”

    “袭夺和控制了港城诸要……封锁了出入”

    “正在大索全城……眼看就要到这边来了……”
………………………………

第1017章 夷变10

    平卢道的首府幽州蓟城,冬日里萧条凋寂的市面,似乎刚刚恢复了些许活力而变得有些热闹起来。

    而在当地的大都督府兼节度使府,前安东行营的署衙所在,一个南方口音的人士也在极力劝说着,经过一

    轮的权力洗牌之后,刚刚以节度留后名义而入主其间的当权者韩忠彦。

    “使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如今淮镇境内尤为空虚……善战之兵尽皆在外……”

    “参加过北伐的老卒,也被抽调一空了……”

    “现今地方上,只余一些土团和外来藩兵在维持……正当孱弱之际”

    “那又当如何,也不是妄言空谈……”

    韩忠彦不为所动的道。

    “难不成我的兵马还能在没有水师帮助下,杀过大河去么……”

    “使君所言甚是,但如此机会实在难得”

    劝说的人见他态度坚决,又退而求其次到

    “最不济,也可以行那雷霆扫穴之势,”

    “一鼓作气将淮军在河北据有的根基和布置给连根拔起,而就此恢复大河天险为凭才是。”

    “一旦这些外援和助力既去,虽有张邦昌之流占据河北腹心,也不过是冢中枯骨尔……”

    “我才初出上位,治下正是百事待兴,为什么要做这种兴师动众之事……”

    听他痛陈了这么多的好处之后,韩忠彦依旧没有松口的迹象而反问道。

    “当然是关系到平卢诸镇的利害攸关了……”

    说客也毫无气馁的道

    “淮镇于隶、德、沧诸州,大兴土木而修通河渠所为何事,却是已经其心昭然啊……”

    “一亦南北河渠尽复通行,则南国之师随时可以借水运之利,引大军而兵逼平卢。”

    “而淮军又已经占据了辽西的要道之冲。正所谓是南北交夹之势已成……又兼海程之便”

    “在此腹背受敌之下,只怕使君有心休养生息也不免处处受制,在山内山外都难以苟全了。” ……

    “虽然国朝已经不复,但是使君座守地理胜形,东扼安东北制塞外,而燕山内外控土千里,还是大有可为

    之处的,”

    对方离去之前的最后这句话,还是让他稍稍有些意动的;韩忠彦的祖上乃是入赘奚人女王萧焯而带领举族

    归化,成就一番佳话的使臣韩德让。

    因此韩氏一族世系经营下来,于军中和仕途皆有一番成就,在燕山内外和塞外一带也有大量的影响力和渊

    源。而最终在这一轮平卢道的权利洗牌当中脱颖而出。

    他能够从卢龙镇的出身上位为现任的节度使兼都督,也正是依靠在家族的全力支持下,冒险带兵攻破了西

    面被塞外藩胡所占据的那几个州,夺得了大批放牧在外的牛马猪羊和粮草;

    这才好容易带领平卢四镇为首的地方军民,熬过了那段最艰难的缺粮时期,但是依旧有好些人被饿死,而

    数倍于此的人口背井离乡出逃在外。

    如今北国大唐已经不复,北地正是枭雄豪杰争相竟起的局面,就算是他在手握各镇十余万驻屯军民的情况

    下,也不免生出某种别念和想法。

    而对方剖析厉害劝说了一大堆,但还是有一句话让他有所认可的;毕竟,就算日后要对占据了天下大势的

    南朝大梁有所低头称尊,那也要有足够的本钱和凭据,来为自己的部下获得更好更优厚的条件才是。

    而在这个期间,还有什么能够比一雪前耻而击败过大名鼎鼎的淮镇,迫使其有所退让和妥协的战绩,更能

    够打动对方和振奋人心呢。

    而他们所要对付的,也不是大名鼎鼎“野战擅守第一”或又是“满万不可敌”的,镇淮三军之中任何一只

    正规军序,而是在沧州当地聚众屯垦拓殖,而聚拢起来打着地方旗号的二流新部伍而已。

    而能够威胁到燕地外海,而给他们带来惨痛损失和教训的那只淮地水军,也已经北去不复;

    如果对方带来的消息所言不差的话,河北境内的那部淮军,能够得到的外援和支持也是相当有限,正所谓

    是一个尤为难得的空窗期。

    只要采取的用兵和动作足够迅速得话,就算是遇到事不可为的困境和局面,也有相当大的概率可以让他引

    兵全师而退的。只是就此被消耗掉的贮备就有些可惜了。

    如果能够就此保有平卢之境,而以大河天险坐望河北大部的话,那就算面对南国大梁的交涉和妥协,从事

    实上封建割据他这一代人,作威作福的几十年富贵也是跑不掉了。

    但他还需要统一下内部的意见,而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威和控制力,才能确保更大的胜算和成功率。

    虽然籍着前年淮军水师入寇,大肆焚掠沿河军仓贮备之事,联合那些新晋起来的少壮派一起发难,用动荡

    了一年多时间的代价,来换取逐步排除和驱逐了那些,日渐老朽不化或是积弊日重的将门势力,

    但是他这个节度使留后兼行都督事,在涉及整体走向和重大事务上,还是要在一定程度接受和维持,余下

    将门世家联席合议的流程和结果。 ……

    而在翁山海对岸的沿海大埠明州州府奉****驻防地。

    绵延一整个坊区的巨大商社建筑当中,一干因为大云贼众肆虐之乱,而暂避在这里的东海社相关高层,也

    已经各种群情纷然炸了窝。

    “淮军突然易装潜袭,占领了翁山大岛?……”

    “确认了么,的确是淮镇的旗号么……”

    “这东海道的航路上,除了他们还有谁人有这种渡海运兵的投放能耐……”

    “他们怎么敢,这可是幕府的直领地……”

    “别管敢不敢的,我们负责北路海上勾当的大社可就在岛上啊……”

    “当地留守的大执事钱睿是干什么吃的,当地的商社护卫和义从团又在做什么……”

    “社内每年花在他们身上的钱数十万计,居然就没能派上一点儿用处么。”

    “甚是,里面关系要害的东西可不少啊……可不要被翻找出来了……”

    “还有这些年以备万一的贮备金和诸多物料,都还在藏在岛上大社里的产业里……”

    “你还关心什么物料,里面有许多关键的内外账和票据,才是最要紧。”

    “事关我们在北地人脉和渠道啊……很可能就此暴露无遗了”

    “马上调动水师去抢回来,再不行就毁了啊……”

    “就算是要出动水师,具体升锚挂帆响应起来哪有那么快啊……”

    “我们都低估了淮镇在海面上的实力和决心了……”

    “已经完全不顾攻击国领,乃是擅权和逾越的大罪啊……”

    “他这是欲以乘势反乱和谋逆么……”

    “还不马上派人告诸于江宁府,全力发动人脉运作和声讨”

    “好请行在及时介入训止……严惩这般犯禁行径……”

    “现在哪有这么容易了……只怕是行在那边也自顾无暇了……”

    各种知情和不知情的人混杂在一起发出的各色声音和意见,让这个重要的商业据点,顿时鼎沸成了一锅乱

    粥。
………………………………

第1018章 颓然

    初步快刀斩乱麻式的,将夷洲地盘和实力最大的地方诸侯,宇文藩的局面稳定下来,作为就地处置样板和标杆之后之后;淮军又以迅速的推进之势,开始找上了下一个清算的目标;

    而在这时候与宇文藩相邻的那些本地分藩诸侯,才似乎如梦初醒一般的反应过来,针对淮军全面清算的处置态度和准则,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反馈和联动。

    不过这些反应和举措在稳步推进的淮军军势面前,都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如果能够比较恭顺和识相的服软认罪,只要交出一大笔钱粮作为赎纳,并派出人质和夫役随军,就可以被暂且放过。

    如果是心存侥幸的坐等到淮军上门,或又是一意孤行的做出一副抗拒到底的姿态,那就是在大军压境之下被彻底碾压和粉碎的结果;

    要说起来夷洲之地的人口虽众,但是在承平日久之下能打善战的部伍,或者说勘为打满北伐全场的话军对手的存在,却是了然无几。

    也就是一些私雇的义从和山民之流,在沿途的袭扰当中倚仗熟悉地利和彪悍无畏作风,能够造成一些麻烦。但也只是一些麻烦而已,他们的具体数量实在有限,很快就在平原地区上被淮军放出来的骑兵,追的上天入地无门而纷纷告灭。

    而到了这一步之后,轻者在刀枪的催逼下被迫洗心革面,换上一批当家的上层,来保证后续的合作与恭顺;重者则是举族羁押流放,而另委大小家臣、国人各自代管、自治地方,而到了这一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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