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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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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明面上的职责是管一片接到的潜火铺和更夫的差事,私底下算是亲自发展的暗线,这次跑过来却是一副被吓到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这最近黑街闹腾的动静委实不小……”
“失火和死人也是接连不断的……”
“经常有人听到乘夜里推车的声音……”
“偷偷窥看出去,都是用芦席盖着的无名尸首……”
“就这么一车一车的轮番往外送,天亮后却是地面被清晰的干干净净”
“只有在一些墙角地砖的生僻缝隙死角,才有隐约干掉的血迹残留……”
“小的也不免有所猜度,五城十二区的大小七片黑街里,似乎有人在整顿和吞并其中的各家势力……”
“因为,已然有十几家的蕃人帮和团头社,换了陌生的当主,或是干脆就此散了伙”
“许多眼皮子机灵的城狐社鼠,都就此失踪好些日子了……”
“而上头的反应却是不管不问,任其自便……”
“反而是那些特地探询过的同僚,就此再也没有回家了……”
“说是别有任用,但是却叫人没法安下心来啊……”
“然后小得又偷偷去义庄的葬坑看了看,好些被火烧死的尸身上,都是带着刀兵的创痕……”
“小的这才惊惧起来,这其中只怕来头和是非都不小的……”
“就赶快过来报个信,求个平安了……”
“不用了……”
他突然的表情一变。
“你已经把他们引来了……”
然后抬手就是一道寒光飞驰而出,猛地击中梁柱之间的瓦当,霎那间随着破碎的残片,重重跌落下来一个穿着褐色夜行衣的人影。
这就像是一个无形的信号一般,霎那间外间绽开的震天的叫喊和厮杀声。
然后是手铳击发和短兵相接的格击声,在前后左右的位置上此起彼伏而不绝以耳。
周伯符也眼疾手快踢翻了桌面,而横倒在地形成一个遮挡的掩体,这时候咻咻破窗而入的短矢,也带着沉闷的咄咄声钉在了横倒的桌面上。 ……
云梦大泽中,一场势力兼并和洗牌的大战刚刚结束没有多久,一队队整装待发的人群,就再次出现在了云梦大泽的边缘上。
这段时间对云梦大泽周边的试探攻击和操略,不但大有所获,也证明了附近官军的孱弱和布防空虚。
“你是说,位于樊城的江荆五路招讨大营,已经全数移镇北上商州了。”
而作为总策划者的金求德,也不禁站了起来再次确认道。
“小的愿意以脑袋担保……”
来人郑重其事的赌咒道
“城中的营盘里,俺和兄弟们也数度易装进去看过了,”
“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些团结兵在维持呢”
然后他就转过头来,看着在场的另一位大首领法大力,露出某种期许和鼓励的表情来。
“好吧……”
法大力下定决心沉声道。
“这真是天赐良机,合该我圣教大军。再兴于荆湖之间……”
“愿满天神佛、道主,皇父阿罗珂,阿明尊、光焰天并圣教祖,护佑我教业昌宏于世……”
“即刻起全力发兵荆湖,宏我圣教大道……”
当然了,这还有现实的迫切需要和理由。
被他们一鼓作气强行聚合在云梦大泽里这数万青壮,如果不能马上指派出去就粮的话,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因为供给匮乏而崩解利息,重现陷入到都乱和争斗不休中去了。
是为史称“云梦之乱”:
以大云贼首法大力自称天保永正大将军,又有谋主金求德称左辅右弼总军师,假封五大都督,二十四镇将军,六十路先锋兵马使,四出寇掠沿边州县……
连下龙阳、武陵、安乡诸镇而官军不能遏止,聚以团结、乡勇而连战皆北,裹挟甚众而贼势愈熏,遂往攻州府巴陵……
襄州镇守使师守信率石首水军往讨,轻兵陷于贼围而伏起大败仅以身免,遗甲械车船上万皆资贼手……
转眼荼毒五州之地,而席卷十县有余,上下江汉诸流为之阻断,南北转运之资,皆截劫于贼手。
又诡兵南下,破饶州而抄掠屠戮士民逾万,斯有致仕前江西布政使陈友年,丁忧在家的户部左侍郎******,父子并族人亲眷上千口,一并死难城中。
是为江南各道震动而哗然大惊。
………………………………
第976章 沉惊19
在回家之前,
我刚刚亲自主持了了包括情报和治安系统在内的,新淮北体系内的后续宣传工作会议。
这也是出自于,熟知后世各种历史经验教训的异时空穿越者的一点先见之明。
毕竟,以洛都为首的北朝中枢和核心力量就此崩溃之后的北方格局,对于我一手建立的淮东而言,可谓是有利亦有弊的忧喜参半。
虽然洛都朝廷完蛋之后,散落排在黄河以北大地上的,各种北朝残余势力和地方武装力量还有不少,但是对于我治下的淮镇而言,却是外部环境和局面可谓是大大的改善了,人口和土地也得到了急剧的扩张。
但是,本以为北朝的催死挣扎,还会将战局拉锯上好几年时间,而为我淮东争取到更多,埋头种田和攀科技树的缓冲时间;结果我们一出阵就成了压倒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而莫名其妙的导致了旷日持久的洛渡攻略迅速进入尾声。
虽然从战争中可以说是所获颇丰,但是之前布置好次序的相应建设项目和生产计划,都要有所调整和转型,财政的负担和赤字也要进一步的翻番;
因为在北方的局面和平衡已经被打破之后,国朝方面也不会随便容忍和继续放纵,淮镇这支拥有相对自主权益的重要力量,再置轻易身事外下去了。
只怕接下来的战争任务和变相削弱的暗地动作,乃至予以拆分的直接间接手段,也会在酝酿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接踵而至了。
此外,既然北朝作为最大外部压力和威胁的这个靶子,就要尽早提前调整和转变宣传的口径和方向,继续将人心的引导和舆论的向背给掌握住;
不然在外部矛盾减弱的情况下,内部也会因为暂时没有了敌人和对手后,就此“天下太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之类乐观懈怠的思想和情绪,萌生各种各样的问题和混乱思潮,需要未雨绸缪的预先做好布局。
没有敌人也要制造出一个敌人来,没有方向和目标的话,那就制造出一个新的目标和方向来,才能继续确保居安思危之下,对淮东体系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而不是让传统小农经济下“苟且偷安”“偏安一隅”的心态,成为社会中下层的主流。
我需要更多的理由和借口来,继续鞭策和督促他们跟随上我野心和*的脚步,而继续向前大步踏进。
当然了,这只是最坏的结果,也许情况没有这么糟糕,只是以备万一而已。
出自某种不能诉诸于口的阴私,和恶意心理的私下揣度和分析‘国朝就算眼前已经在北地占据了上风,但是想要就此收拾淮河以北,新打下来的这一大片的烂摊子和破局,并且建立起相应的统治秩序来,怕是没有数年到十多年时间是没法调理得当的;
而且,为了应付两次北伐之间的频繁所需,饶是偌大岭外各道相对安定富足,也被累得财计匮乏而人民疲敝,最后加征的名目都加到了两海道的那些外洲岛藩头上去了,一旦前方松懈下来之后,只怕后方也要生出些事端和反弹来的。
这也就是我和淮镇获得某种后续缓冲和**之机,以及继续存立下去必要性和出路所在了。
只是,接下来家里发生的事情,就让人有些头疼了。
“好吧,好吧,实在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
我有些心疼看着泪汪汪捂着脑袋的抱头蹲,再次败退和折服在她面对墙角抱头蹲防的成名绝技面前。
“无论过去的事情是怎么样,你始终都是我最重要的。。rbq啊”
“呜呜。。。”
“我只是想让你认一认,这世上还有什么。。亲人不”
“哇呜呜呜。。。”
“好吧就算你世上没有亲人可认,我也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嗷呜呼呼。。。”
诸如此类的话,好说歹说了一堆才把她哄的云开雾散,暂时不再纠结这桩事情了。
至于,私下让人带进来认个脸的那个小俘虏,简直比当初遇到的抱头蹲,还要胆怯和怕生许多;还没问上两句话就眼泪鼻涕一把流的不停哭泣起来,就连稍微严厉点的吓唬也没有什么用,干脆就地蜷成一团各种哭的昏天黑地了。
简直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弱气小受,但是从背影和动作上咋一看,简直就像是我家抱头蹲出了一只翻版一般的。
这样我的疑惑不但没有消解多少,反而增加了更多问题和一团浆糊式的念头。
算了,这只弱气小受还是暂时留在我这里监视起来。让她平常和抱头蹲相处看看;然后,有空还是去审问一下另一位,还没有来得及上报的重量级俘虏高潜好了,相信在罗织经的手段之下,他应该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才是。
“主上。。”
我刚刚做下决定,这时却见脸色凝重的薛徽言赶了过来。
“八百里加急传报的军情。”
随后我也得到了荆湖骤然生变的消息;却是大云教的余孽叛乱再起于云梦大泽周边,作为荆湖、江西、山南三道五路的交汇之地,饶、岳各州接连陷没而南方震动。
因此,原本准备渡海入闽地的河南别遣军,也接到火速准备行装转,而从淮水南下内陆的新命令,由此而来的将会是国超方面的大略方针,及其地方上部署的一连串变动和混乱。
因此,在临时召开的紧急对策会议上,在我一副沉重和愤慨的表情之下,一边打量这在座的各色表情,一边却是难免暗自叹然和盘算着,这个机会却是来得正好,也是太及时了啊。
虽然并不是我预期中最满意的局面,但是或许错过了就再也没有这样,轻易能够牵动全局而大乱国朝部署的机会了。
接下来就是以我的名义代表淮北道上下军民百姓,及时向江宁方面表忠心,主动请求出力助剿的一连串高姿态和作风了。
。。。。。。。。。。。。。。
广府
罗氏大宅之中,却是有些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伯符失踪了?。。”
“下城城郊的外围消息据点和庇护所,全部失去联系了?。。”
“已经确认失联的有一个小队,和数名外线。。”
“下城的防军拒绝了龙州团练的交涉要求。。”
“只能让义从社的人手先顶上了。。”
“把外海出狱门岛和之外,所有闲余和待机的人手全部召集过来。。”
“让老螃蟹那里准备好,相关人员撤出和转移的路线。。”
“外城的装备和器械,也要想办法到位。。”
“陈夫人那里怎么说,有消息回来么。。”
“说家里出了事情,前往岭外去奔丧了。。”
“近期内只怕要有大事发生了。。”
谜样生物郑重其事的对着家里的女人们道。
“想办法取消一切外出的行程,安排好替代的人手。。”
“真有这么严重么。。”
带着银边眼镜的崔绾婷有些迟疑道,毕竟她手上一些债市收缩的项目,正当运作到关键时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要忘了你们身上可是代表了什么。。”
谜样生物看了她一眼继续道
“损失一些效率和钱财无所谓,千万不要给人可乘之机。。”
“目前看来,除了婆罗洲会馆之外,也许就剩本家这一片最是安全了。。”
“颜氏公馆、龙雀园,还有海兵署那边,。”
“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都要借助和发动起来。。”
“若是有所反响和蛛丝马迹。。多少可以试探出端倪来。。”
“到了我们这个层面上,要是事事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我宁可虚惊一场,事后给人赔罪和有所补偿,”
“也总比被人突然逼上门来,打个措手不及的好。。”
“那个家伙为了这份共同的家业,而征战厮杀在北地的战场,”
“本家这里的我们,同样身处在也是另一个秘密争斗的战场当中。。”
“对了,不要忘了给那个家伙报信。。”
“对本家而言,唯有来自淮东的外援和助力,才是最值得信赖和依靠的。。”
………………………………
第977章 沉惊20
无独有偶,身在广府的另一些地方。
“真是天助我也,”
“合该我辈成就大事了……”
“此乃上天也要站在我们这边了啊……”
“只消在岭外稍加推动和使力,局面就会更加对我们有利了……”
接到岭外发生变故的消息之后,一些人也由衷的发出幸灾乐祸,或又是欣然得意的感叹声,然后愈加振奋的加紧手中的动作和筹划了。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小插曲和变故,比如在下关一片萧条的港市当中,已经上岸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南海十三郎冯十三,也陷入到内部的质责和斥问当中。
“为什么要节外生枝……”
“贸然对计划外的目标动手……”
“我们的力量是用作成就大事的……”
“不是拿来给你寻私仇的……”
“如今畿内的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若是执意要将大伙儿拉下水的话,”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然而,这些诛心的话语在他身上就仿若是清风拂面,冯十三的目光始终停留下没有说话和表态的那个人身上。
这位也是唯一能够让桀骜不驯的他,深深敬畏和忌惮如斯的海上前辈了。 ……
江宁府,外郭南端的国光坊内,挂着秦氏字样的宅院里,秦长脚满心悲愤交加的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一幕。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家里会出这样的变故。
秦长脚他本拟依靠快人一步的信风而提前抵达了江宁,乘着还没有交割公事的机会,迫不及待的一路直奔到自己的别宅,想要给成婚未久的娇妻王氏一个惊喜,
只是,他给的惊喜固然是到家了,但是王氏也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衣裳不整的她正和几名同样坦身露体的年轻官人,正在乘着那白日饮宴的机会,当场行那有伤风化的勾当,而避之不及被他撞了个正着。
然后就是天崩地裂一般的丑闻和闹剧,让他差点当场崩溃了。然后在痛心疾首的喝斥和叫骂声中,这才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过往事情。
这些年没少风言风语的在外间流传,或者说早已经艳名远扬了,特别是自从广府搬到了江宁之后,少了家里的管束和制约,又是空闺难耐更是肆无忌惮的招蜂引蝶起来;
但是他周旁和身边的人却是都串联一气起来,对他封锁和隔绝消息,因为他们几乎都是秦长脚从妻子的娘家带出来或是提携起来的同乡,以至于他成了全家唯一不知情的那个大傻瓜。
而被捉奸在床的那几个男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路数和跟脚,居然有能力让当地坊间对此时噤若寒蝉而不闻不问,甚至还敢有恃无恐的当场阴阳怪气的威胁他这个丈夫。
他身为监察地方的御史里行,又是掌握了淮东那个令人生畏的肃反会,居然本身就出了这么天大的丑闻和纰漏,简直令人情以何堪啊。
然而,令他寒心和作呕的是,这个府上的任何人,包括他带回来的那些资深随从,都是一边倒的阻拦和劝说他,为了自己和岳家的体面着想,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云云;这个结果和现状也让他愈加的恼怒和愤恨起来。
好在淮东带回来的那些卫士,还算是能够令行禁止的听话,不然,只怕他自己真的是孤立无援之下,被这些狼心狗肺之辈给裹挟了。
因此在暴怒之下,他直接做出了最是粗暴也是决绝的选择,一声令下这些肃反会的好手,将这几个狗男女打翻了在地一起绑了起来,像是死狗一般拖出门去游街了好几圈之后,才送到江宁府去问罪。
只是他固然是一时快意恩仇了,但是江宁府方面却不免为这桩突如其来的公案,一阵手忙脚乱起来。
而在石头城中的行在,再次被压抑在了某种高压的气氛当中。
“废物,都是废物……”
监国努力压抑过的训责声,荡漾在大本营的公厅里。
“居然会让区区一介大泽水贼成了气候……”
“当初又是谁人在洪州城下信誓旦旦的担保,”
“贼人已经尽数剿灭,贼酋尽皆授首的……”
“难不成他们还会从墙头上的首级,就此死而复生么……”
“就算是整个云梦之地的水贼为教逆所蛊惑,加起来又有多少……”
“但是不能在尽快时间内平定扑灭的话,继续流毒肆虐下去……”
“坏了国朝的布置,耽误了如斯的大好局面,才是你们最大罪过……”
“悉令,枢密院下领的教导军,协同御营中军,殿前后卫,神机军一部,”
“另起江宁、润州水营船舶为后阵和粮台,共往讨平……”
“以御营中军统制官,殿前副统军种师道,权荆南、荆北,江西(西)三路经略讨击使……”
“让宁总管派荆襄舟师封锁水路,勿使其北窜……”
“再拟制,令三路面贼州县自募壮勇以保境……”
“抚恤和褒奖那些死难的官吏军民……尤其是陈氏一族”
说到这里他却是重重叹了口气。
数年前的那场钞变,对江南各道的伤害很大,后遗症也至今犹存;以至于此后重新委派的官员,行事起来已经不是那么得力了,也就是在努力的压榨和收刮地方上,还能够出些气力,其他方面就没法指望太多了。
而为了专心供给和满足前方的历次征战所需,他也不得不有所妥协的放松了,对这些地方官员的要求和约束,只要能够提供钱粮就好。
因此,上行下效的层层过手之中,就变成让许多地方民贫地穷乃至天怒人怨的恶政了;他本拟在初步稳定住北地局势之后,就挟大胜之势着手整顿吏治而收复人心。
然而,这云梦大泽里的大云教残孽再起作乱,却是打乱了他后续的布局和推进。
再加上,这么个自募壮勇保境的命令一下,只怕将来要收拾的后续手尾,就愈加的麻烦和繁复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虽然这些擅长裹挟部众的大云贼,一贯表现在台面上的战斗力也就是那么回事,只要严正以待的一军一师就可以轻易挫败之,也就是凭据艰险山势而能够与官军对峙;
但是想要在水陆通达的云梦之地击败这些贼众之后,比较彻底的封锁和堵绝他们,不至于四散流窜的话,就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了。
毕竟,这些年岭外各道逐渐败坏的吏治和人心,很容易就成为这些大云教残孽,在社会底层乘虚而入,又乘势而起的潜在土壤。
正所谓是平定眼中贼容易,但是平定心中贼就难了;一旦不能在短期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贼众打压下去,而变成屡屡扑灭不断的遍地烽火之后;
那也意味着,国朝在江南各道乃至整个北方地区的布局和权衡,将随着国朝不断被消磨的权威和实力,而出现动摇乃至崩溃的迹象。
因此,也只能以留下将来的长期隐患为代价,暂且换取解决眼下迫在眉睫短期大患的手段和条件了。
身为上位者权衡大局和利害得失的取舍之道也莫过于此。
………………………………
第978章 浮梦
淮北,郓州境内
一处新设的营地里,别号金眼彪的施恩,也在对着几个盆子埋头大快朵颐。
酱汁煮得酥烂的大块猪头肉,还有切成薄片用油煎过的膘子,再夹到掰开的蒸饼里,就着热乎乎的老梗茶汤,可谓是又实惠又美味的一顿吃食。
自从离开塞外草原之后,他可是多久没有尝过像样的肉味了,吃的大都是不知放了多久咬起来韧的让人腮帮子发麻的死面饼。
惟一的几次牙祭,却是在偷偷宰了几匹受伤的畜马之后,才得以品尝到半生不熟且没有放血而腥味十足的烤肉。
而作为当初约定的某种妥协和后续措施,以施恩为首的一批安东籍降兵,最终还是说服友军以弃暗投明的反正之功,被选拔进了建生军的序列当中,获得了自己的专属编制整编第五十六营。
施恩也做了一名白兵副尉,算是勉强脱离士官的层面,而步入道最底层的额军官阶序等中了。
如今,作为淮镇八十三营建生军编制下的一分子,他虽然没有主战部队或是二线防戍营那种三天两头吃肉的羡慕待遇;但也是可以三五天开一次荤,天天杂粮饼子和浓粥管够吃饱,餐餐有各种豆制品和盐酱物作为配菜。
当然了,自从有了辽东盛产大豆的来源之后,这些重体力活的人群中,最常见的还是各种豆制品,从炒豆面、豆饼、豆包,豆干、豆条、腐竹,再到硬豆腐、水豆腐、豆脑儿、豆浆、豆汁儿,至于剩下的豆粕、豆渣儿,也是饲喂牲口补膘壮实的好东西。
若是遇到大工程或是军事勤务,则还有实打实的硬荤菜供应;不再是那些凝结成块的代肉罐头或是下水炖煮,或是炒猪皮冻子,或又是腌鲸肉,而是鸡鸭猪鱼风干腊制****的现成肉食。
如是赶工期间,则还有丸子饺子疙瘩的热食加餐的供应和额外罐头、粗点心的犒赏。
因此,他们虽然大多时候干得都是敢为大军先,而最苦最累的活计,但是除了伤病之外,愿意退出的几乎没有,反而是有的是人要想争相挤进来。
另一个原因,则是建生军虽然不在战斗序列,但是比起地方的守备团,却又一个无法比拟的优势;就是只要遵纪守法的服役满五年之期,或是表现卓异获得一次以上的嘉奖,则可以比照正战老兵的序列进行授田,然后在服役期满后即可得到相应安置的田地。
像主战部队老兵授田的基数是二十五亩起,防戍营的基数是二十亩起,而建生军的技术则是十五亩起步,各种累计增给的标准,依照服役期限和表现情况,优势有所差别而同在一个考核评绩体系内。
如果能够被选拔入隶属工程部队那十几个营头的话,则可以获得等同于正兵的待遇和好处。 ……
“李唐最后的皇族血脉?……”
我看着花园里那个亦步亦趋,怯生生跟在抱头蹲身后的新尾巴和身影。
从高潜那里的审讯结果居然是这个东东,我根本没有怎么让人拷逼用刑,他就迫不及待的痛痛快快坦承一切。
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小家伙乃是是那位北朝大摄在局面败坏的情况下,所制造出惨绝人寰的一场血案的最终幸存者。
在决定弃城出走之前,北朝摄政已经将所有被转移到皇城大内的李唐宗室,及其亲眷全部诱骗进了燿仪城里,进而用弓弩和刀兵不分男女老幼通通加以屠戮殆尽;将也就是我们在燿仪城里见到的那一幕。
也只有身为皇道派残余的高潜等少数人,带着这个事先被隐瞒下来的漏网之鱼或者说是死剩种,躲进了含嘉城中的密道中才得以逃过一劫。
好吧,对我来说总算有了那么点奇货可居的价值,虽然很可能只是象征性的。但毕竟也是被唐王朝,乃至更早的李唐前朝留在世上唯一的后裔了。
或许还不是世上唯一的幸存者,一想到我家那个形貌上有点相似的抱头蹲,我不由在心中有些复杂和怜惜起来;当初是怎样的遭遇,才让她流落到了梁山附近,又半死不活的漂溺在水里,才遇到了同病相怜的我啊。
想到这里,我在心中已经下了决断。
因此,为了保护我家的抱头蹲不受打扰和免除其他的麻烦,对于知情人的北朝前阁老元宿高潜什么,就当他是死人好了;
反正我已经有了个活着献俘的“宿元景”,再加上一个疑似高潜的人头,也不见得会失色和折扣上上多少。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萝莉空对床……”
我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然后忍不住走上前去,想玩下光天化日之下的棒棒糖喂食和身体检查的医生游戏什么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再次出现的新状况打断了我的心情和萌动。
“那个后百济国又派人前来交涉了……”
我皱着眉头反问道。
“这次是他们的所谓王太弟兼大对卢弓高?……”
随后,我牵着两条打扮成母犬还带着口器的肉玩具,躲在幕后旁听了整个过程。
这次后百济再度前来交涉的人员身份虽然拔高了不少,但是相应的姿态却是放得更低,可谓是卑颜相求,屈膝以待的各种软声款语。
最初是希望能够与淮镇和解,而联手镇压当地新罗剩余的诸侯势力,而瓜分北部各道。
当然了,这种想要让淮镇目光短浅的自坏名声和信誉,为人火中取栗的痴心妄想,根本不用我示意,就被负责交涉的罗思谨当场严斥回绝了。
虽然说有足够利益的话,盟友不是不可以出卖和坑陷的,跟别说这些临时求助的新罗诸侯,但是其中的好处和利弊得失,肯定没有大到过能让我决定与博罗会这种老对头扶持势力携手的程度。
被当场喝斥之后,对方却又不死心的退而求其次提出新条件:愿意割让新罗藩南部与全罗道比邻的江原道和忠南道,再赠给五万青壮男女,换取我方在三年内不插手全罗道以外纷争的短期承诺。
当然了,这一次我就在没有是以拒绝,而是重新提出那个前提条件,一切先等对方把后百济国里与博罗会有关的人头,全部送过来再说。
然后,给一点希望和可能性将其吊住,就把他留下来慢慢的消磨意志和拖延时间。,
反正这时候赵隆带领的东路军,应该已经开始攻入后百济国的势力范围了,这样也算是某种情报上的误导和遮掩吧。 ……
而在夷洲南端沿海,一膄东海社所属船社名下的客船,也在一处不起眼的小渔港中靠岸了。
“终于到了么……”
一名形容憔悴而脸色惨白的年轻人,推开了身边一名面白无须的富态中年人搀扶,慢慢的走下船来。
他虽然打扮的相当平凡,但是身处在一片泥滩狼藉之中,却是举手投足自有一种屈尊纡贵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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