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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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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使老爷……”
这时;船上的随从们也已经排好了队列;举着写有官职和姓氏的数对旗牌;簇拥着他的左右;出声请示道。
“是否通传当地的官府前来……”
“准……”
他有气无力的应声道;然后换过管理随身物用的亲随来;好歹整了整自身的衣冠形貌。又撑起了一只遮阳伞。
作为新上任的分巡道察使;江宁方面好歹也被他配备了一批防阁和慊从;作为到任的
体面和排场。
不过;这些人看起来也是相貌堂堂;而颇为高壮;但是也只是对这位秦察使;保持了
基本的尊敬而已;至于要想随意使唤他们;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就连他派人过去的稍微示好和市恩的举动;都被客客气气的收纳了去;却闭口不做任
何许诺和表态。自此;他亦是有所明悟;这些人不过是假籍自己的名头到任;而另有
差遣和作为的。
这时候;一阵莺莺燕燕的娇叫与喧哗;在不远处另一艘船上冒了出来;一些出现在船舷边上的花枝招展的身影;顿时将大多数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秦学士也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却不禁有些匪夷所思和目瞪口呆起来。
“她们怎么也来了……”
这些攀在船边打量观望的女娘;却是带有明显秦淮蔽菽的风尘气息;而其中好几位的面孔;他可是在那些外放同僚的依消过的;其中一位;还似乎还暗示过愿意倒贴私囊;做个便宜如夫人呢。
“这……这。这简直成何体统……”
一想到自己居然是和一群女伎同时上任的这个现实;顿时让他深感挫败。
而且;自己这位分巡御史的风头;居然还被一群行院女子给抢了;这让他愈觉的气闷不已;只是看了看左右之后;还是将翻覆的情绪按耐下去。
身边的这些人只是表面上的排场;可不见得会为这位察使老爷面皮上的一点得失;而
节外生枝的;小题大做的发作一番。
这些不过是生张熟魏;以色相娱的无知妇人;他如此告诉自己。
这时候;岸上的迎接的人等;也终于得信赶到了;虽然只是片刻间的事情;但却让秦学士觉得过了许久;汗水都重新蒸于了。
他们聚集在在扎起的彩色牌坊下;卖力用喇叭唢呐的鼓吹起来;然后上来齐声问候寒暄;言语之间也算恭敬客气
秦学士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算了;自己乃是朝廷命官;雄纠昂然的伟丈夫;犯不着于这些不知廉耻的小女子一般见识。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前来迎接的人群中;位阶和服色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位穿蕉纹青袍;头戴短纱帽的县尊而已;连个服绯浅的州上官或是佐贰都没有。
这让他不由有些失望;又有些自省起来;这任差事看起来并不比想象的更加容易。
(他当然不晓得;目前的各级官府还是相当的简明粗陋;郁洲一地的县令、县丞、县
尉、主簿;暂时还是一人所兼的……同时州上官佐也是相当有限;又正当忙的脚不点
地的使节)
这时候;人群中再次出现了骚动;却是一行顶盔掼甲颇为精壮的士卒走了过来;然后
与他们打了个招呼;又对秦学士抱拳微微点头;就檫身扬长而去。
他们走到不远处的栈桥上;其中一名身穿红色大氅的军将;却是已经迎了上去;自来
熟的与那些女子;攀交谈结成一团。
“这些粗鄙不文的武夫……太不成样子了”
这不由让秦学士心中有些恼怒;却又没法发作出来。毕竟;还需顾得新到任的体面。
因此;当郁洲港的当地军民;第一次见到这位巡道御史的印象;就是他蜡黄的脸色和
绷得紧紧的表情;还有那不住微微颤抖的身板儿。
…
第五百二十六章 经略6
而在河南大地的另一端;
普速完策马驰骋在遍地的草长莺飞之中;迎面掠过熏热的夏风;让他仿若回到塞北;驱牛马逐水草而寻山阴避暑热的旧日时光。
他距离心中的最终目标;似乎又近了一步;因为现今的他已经被放开了监管;而作为正式的战斗人员之一;效力于这只独特的南人军队中。
虽然如今有得是逃跑的机会;但就是一无所有;不名一文的逃回到草原上;与带着一只精壮人马;回到草原上;则完全是两回事的说。
因此;现如今的战奴普速完;严格说是归化营头目普速完;则带着一小队皮袍毡帽打扮的骑兵;游曳与道路之上;劫杀着往来后方的信使。
从严格意义上说;除了随队监督的捉生军外;他们大多数是还真正意义上的番胡出身;都是表现良好;而被从从矿山;采石场里陆续挑选出来前俘虏。
平时除了照看放牧牛马之外;定期也会被组织起来;进行骑马驰射的日常训练;然后安排作为陪练的假想敌部队之一;参与到定期的对抗演练之中。
而到了战时;这些藩骑也被分散指派到;前沿的各只部伍中去;作为充作斥候力量的补充。
因此;他们最经常接到的任务;就是被派出去越境袭击;那些盘踞在辖区外的藩军胡马;落单的巡逻骑兵和哨粮小队;然后挑动起那些不同所属的胡马部帐;相互之间的争斗与厮杀;而无暇他顾。
而事实上;作为唯敬强者的传统熏陶之下;平日在草原上就少不了相互攻战的藩军胡马部众;他们在改换了阵营和立场之后;对付起这些来自草原的同类;也丝毫不见的手软;也没有多少心理压力。
顺从强者而为之驱驰;就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如同喝水吃饭一般的迅速接受了这个现实和角色。
而似普速完这般;因为随从商队往来的经历;而通晓草原各部多种通行语言的本事;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突袭队里;日常领头和带队的人选。
这也让他有了第一批固定的属下;虽然数量不多;只有几十人而已。
但他更希望的是;能够向猎骑营里的将士们一般;掌握马背上火器战斗的手段与技艺;而不是继续沿袭传统的驰射之道。
只是目前来说;这显然还是一种奢望。作为这只南军的立身根本和战力的保证;断然是不会随随便便的轻易交付出去的。
需要他们用更多的斩获、功绩和表现的投名状;来证明自己的决心与价值。
“你说;没有人愿意去江宁?……”
巡游途中的我;有点惊讶道。
“正是;军中上下疑虑顾及甚多……”
面无表情的穆隆;沉声回答道
“一听说要去江宁;纷纷避尤不及……”
“好歹是监国亲睐的职事啊……”
我摇摇头叹息;却是又有些隐隐的窃幸。
“怎么个个都这么不得力呢……”
“难道还要让对方直接指名不成……”
“先这样办;”
随后我有些烦恼的决定道
“从我的名下;拿几件珍玩器物到江宁去活动一下;”
“让相关人等探明口风;对监国的具体心思和用意;打听仔细了再说吧”
事实上;作为一度打进皇城大内的部分战利品;除了含嘉仓城里的那批金银储集之外;
我们在占据圆壁城的那段时间里里;还就地从宫室中刮地三尺的;收获了大量的珍宝器物;以及相对轻便易携的大批字画和玄古玩之物。
除了少量弃之道路;用来诱敌反袭之外;其中的大多数都被一路辗转之后;带到了青州境内;作为我和军队立足将来的秘密准备金。
只是这些东西固然值钱;但却不能直接当作银钱来用;需要通过海路送到后方;有足够消费力的广府去作价变现;在不引起市场大波幅的情况下;慢慢脱手以实现最大的价值收益。
而其中一些比较特别的珍品;则被我当作某种谢礼;馈赠给我那位陈阿姐;和东南路宁总管;枢密院的刘使君;龙雀园的鹿公;颜公一门;嘉业君母女、乃至大内的宁老公这些;关系亲近又有过援力的人家。
毕竟;
所谓的盟友和助力;并不是靠一时的善意和恩泽;甚至是施舍性的怜悯来维系的;靠的是相近或是对等的力量和资源;以及互补共利的立场。
狮子是不会和兔子做朋友的;但它却不得不在一定条件下;容忍狩猎区内那些时常觊觎;并且伺机夺走其猎物的鬣狗存在;并且在足够数量的威胁下;有时候还必须退避三尺
还有一小部分;则用在了江宁方面的打点之用;虽然监国本身富有四海而未必看得上这些东西;但是他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
有时候在上位者身边;能够多出一个例行的消息渠道;总比事到临头茫然无措的好。毕竟;我已经跻身国朝将帅高层之中的一员了;多少也要遵重一下历代约定俗成的惯例和传统。
不过;胃口也不能一下喂得太饱;须得循序渐进;慢慢的用好处与利益将对方吊住;而保持一种长期互利交易的关系。
这件事;就交给了从广府调过来的;前讲谈社的外联主事;如今的路边社负责人;京学别期同年谢徵;谢明弦;去操持办理了。
作为我在广府官面上的消息来源之一;他有足够的门路和关系;比较方便的接近监国身边那些;位置比较重要却有地位不高的近侍人物。
广府;上城;嘉业君的宅邸;
刚刚送走到访的客人之后;作为此间的女主人;却是有些叹息的;百味陈杂的看着面前送来赠礼:
青玉的熏炉、翡翠小鼎;象牙的团扇;泥金鎏银的骨柄手镜;一于的把玩玄;都是做工极为精巧奇趣的赏玩之物;光是上面前朝内造的铭记;就足以价值不菲。
多少可见;其中用心与诚意的。
而籍着日常拜访的由头;送这些赠礼过府的;则是她昔日的旧识;来自罗宅的崔绾婷。
虽然这位手帕交的形容上;有些操劳留下的憔悴和倦怠;但言语之间却可以感受到;她日常繁忙中的充实;以及难以掩饰的有所成就感与自信。
明显属于那种有了主心骨和终身依托的女人;才有可能焕发出来;从容自信的荣光与韵质。
而自己的着落还不知道在哪里;只能看着年华蹉跎老去;用容妆遮掩着眼角渐渐出现的细碎皱纹。也许这一辈子就这么守护这女儿过下去。
她有些自艾自怨的如是想到;又不由想起那意乱情迷的一夕之欢;她可是鼓起老大的勇气;放下面皮去对着比自己至少年少许多的;年轻男子以身相酬的;又下了极大的决心来断绝这种不伦关系。
一想到这里;暖暖的;涨涨的;奇怪的感觉;就从她的久旷之身里;慢慢的翻涌起来;
“阿娘……”
这时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打断了嘉业君的纷乱思绪。
“是谁来过了……”
“你怎么出来……”
嘉业君惊讶的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抱住走路有些颤颤的女儿;心疼不已的道。
“你怎么不留在房中静养……”
“自己跑出来了呢……”
自从听说国朝兵败;那个人陷没在北地而生死不明之后;女儿就一下子心忧成疾病倒了。
她这才发现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被人劫夺之后又骤逢解救所留的忧;实在太过深刻;由此酝酿而成小儿女的单相思;却不是一厢情愿的她;那么好用时间和距离;说斩断就斩断的。
这个女儿因为幼时的变故;而胆子极小;又很容易害羞;寻常男子根本近不得身的;好容易才有一个不那么害怕的对象。
她似乎只要在近处;静静的看着那个人;偶然能够说上一句话;就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因此;嘉业君这才纵容和鼓励她;与罗氏大宅里的那些女孩儿们邀约来往;本以为通过些许同龄人的交往;能够有所开朗和释怀;但最后却成了她的作茧自缚。
然后就是持续发热发寒的此起反复;在昏睡中流着眼泪;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都只能缓解而无法根治;最后才有人不怎么确定的说;可能是幼时留下隐藏的心疾;因此;经不起情绪的过大反复。
这个结果让洁身自持;这些年都这么坚持过来的她;差点儿精神支柱崩溃;而不由又是怨恨又是恼怒又是愁缠百转的;忍不住埋头痛哭;泪湿枕巾了好几个晚上。
直到有新的消息传回来;那个人安然无恙;还功成名就的雄踞一方。女儿的病情也总算是稳定和好转了起来;只是长久缠绵病榻;造成的虚不受补;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缓过来的。
因此;现今大多数时间;都在还依照医嘱卧床修养。
“是罗家的消息么……”
消瘦清减的女孩儿;几乎是眼巴巴的看着母亲;用一种柔弱无力的语气道。
真是冤孽啊;嘉业君不由暗自叹息道;可是看着女儿憔悴的小脸和期许的眼神;不由心如乱搅的;却是连一句否认或是虚应的话语;都到口说不出来。
“正是他的消息……”
“他还好么……”
女儿苍白如雪的小脸顿然绽放开来;仿佛还多了一丝血色;又有些怯生生的道。
“收到阿娘的口信了么……”
“已经受到了……”
嘉业君再次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却是于心不忍的;只能顺着女儿的意思应了下去
“还送来了些许回礼呢……”
片刻之后;破涕为笑的女孩儿;很快就乖乖喝了安神补气的汤药;抚摸着真边上;那几个明显带有女儿家色彩的小物件;卧床昏昏睡去。
而作为床帐边上;嘉业君的心思;却是变得更加深重了。
…
第五百二十七章 经略7
江宁;石头城;因为前方的战事变化;与四野聚拢而来的兵马;而重新变得繁忙碌碌起来的行在之中
“什么;他有意自己过来……”
监国的嗓门难得大了一线。
“行在练兵一事;自当是始作俑者;为国出力当先了……”
通政司都承旨陈观泰正色回复到
“御营诸军;他也算是熟捻……且不乏渊源”
听到这里监国不由心中一动;却是不免考虑其这个可行性来。对方毕竟是铳战起家;而历经转战天南地北的;单论对治军练兵的心得;举国自当是无出其右的。
而且以不足而立之年;就临危受命而特任简拔与军前置制一路;国朝之中就已经少不得非论与争议了;如果调回来专领御营诸军的编练;相比也会减少许多阻力和非论的但是若是考虑到其他问题和因素?
“衷心可嘉;不过其请就免了吧……”
监国还是摇摇头;将自己从这个诱人想法里摆脱出来。
“余还需要人坐镇北地呢……为前方呼应”
“舍他又能取谁呢……”
至少于公而论;他暂时还没有临阵换将的必要和打算;也不必去承受失去淮东飞地;这张重要底牌和应对手段的风险。
更何况;监国想要编练的是;几只指如臂使的善战之师;却又不希望某个挟铳战起家的威名与资望;在御营诸军中明显处于强势的存在;在这些亲要之军中影响过大;这也不是君臣长久善存之道啊。
而且依照国朝制度;外任守臣入内则要例行加衔优抚的;他已经是御营左统制了;再加上去就少不得领受掌握实权的副都统制;或是负责行在防要的中军统制官;将严重影响御营军鲜有的结构与格局。
但是如果调任级别不变的话;那就是形同变相的惩罚与冷遇了;在这种关键位置上表现出功赏不明;亦是为上位者的大忌;显然目前是时机还不到。
“既然军前抽调有所不便;那就派人过去好了……”
监国很快就有了决定;他并非是不知变通之辈。
“着令;从御营前、后、右军;选派得力之士……赴淮上军前操习铳战……”
“初定员额五百……”
“大将在外;长久善存之道;就是边疆不可一日无事;将士不可短不闻警患。”
我看着这张陈条;有些叹息道;这已经是某种诛心而论了。
北上的船团有相当部分;已经陆续回程;并且为我带来了东海三藩地的之一;一海之隔的新罗藩;乃至本土大陆安东藩的消息和回应。
他们满载着皮毛;羽毛、药材;珠贝、云母、玛瑙、沙金、蜂蜡等特产归来的。因此;很好代表了这次出行的成果的态度。
前朝的安东都护府;下辖9个都督府;羁縻十数属国;而在此基础上开拓而来的安东道;则是主要是建立在故渤海国与契丹大八部的故地上;分设六府五十五州;分治两百余县;而最远的流鬼、库索等郡治;已经北至永久冻土边缘;东到勘察加半岛上的部帐与居民点。
经过历代的开发与经营;孜孜不倦的归化与征拓;如今的安东道内已经成为户口百万;耕垦数千里的东北第一大道;也是北朝一只想要征服平定的重点目标和战略方向。
而这些开化富庶之土;大多数被掌握在众多分藩诸侯的领下;虽然对待南朝的态度莫衷是一;而且会随着继任者的态度和倾向;有所变迁;或臣藩、或亲附;或结好、或中立;或疏离;乃至对立和敌视。
但作为长久以来的贸易对象;显然拥有足够的消费市惩资源物产的输出规模。特别是早前在他们;被北朝攻打压迫甚急之下;对外输出交换资源的需要一直就很大。
按照前朝沿袭下来的体制;这些边藩诸侯又被分为两大类;既所谓国中分封的内藩之臣;和率部帐户口田土投附的外藩之属。
而安东最盛时足足有上百家分藩;经过了数代前的大分裂之后;仍旧有数十家诸侯沿袭了下来;虽然对内纷争不断而时有冲突;但是一亦外部进犯;就立刻中断争议联手对外。
而作为曾经安东诸侯的领头人;位于渤海腹地辽郡的大罗氏虽然已经持续衰微多年;但在底盘和人口上说;好歹还是当地举足轻重的大藩。也是亲附南朝大梁的诸侯失落代表之一。
再加上之前梁山海市开始的渊源与往来;因此;重新获得联系和通商许可;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而根据船团带回来最新的消息;自从北朝因为抵御北伐的需要;而收缩了延边的重兵之后;如今的安东各藩;正在合力侵并和夺取;被北朝所据有多年的安东道西南各州;并伺机侵入北朝掌控下的平卢道与松漠都督府;如今正与驻屯当地的军民;打的不可开交而攻战正酣。
因此;对外海贸通商的需求十分旺盛;与送上门来的青州船团;可谓是一拍即合。基本上就是将原本梁山后港的功能;放大若于倍之后;分摊转移到我控制区里的其他几个大雄口中去。
而且;除了南北互通有无的中继转口贸易外;日后本地的煤炭和相对廉价的铁料等等;也可以作为大宗出口产品的参考。
这样再加上之前与夷洲、扶桑藩的往来;以东海三藩为基础的初步贸易圈;就基本相继建立起来了;再加上夷洲——广府——婆罗洲在内;三点一线的南海贸易线路;一个上下游都受我间接把持和垄断的海贸循环;就此成型了。
而这一次;作为辽郡大罗氏;对于我这个南方同宗的通好态度;随船还带回来了数百匹安东种马;这却是一笔尤为可贵的财富。
作为塞外草原与东北山地的折冲之隅;渤海故地自古以来就多地盛产良马名驹;也是历代辽东、渤海之地的土贡特产之一。
但显然不是什么马;都可以作为种马。须的用野外捕获的天然野马群;与厩养的驯丨熟家马;经过精心的育种与饲喂;充分的锻炼和驱驰;优选出其中正当壮龄的良驹;经过数代配对繁衍之后;将诸如耐力、负载、爆发力、不畏寒与抗病等;某些优选的遗传特征给稳固下来;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优良种马。
而且种马的繁殖配种也不是像小说里一般无限制的;每年发情的季节就是那么短短一段时间;而越是靠北的寒冷地带;这个周期就越短;然后还要收到环境饮食的影响;来决定最终的受孕率。
而且超过一定年限和次数之后;原本种马就再也无法使用下去;而只能作为退居二线低强度使用的驮挽马;一直使用到自然老死。
因此;优质的种马往往也代表着一笔;活生生的潜在战略资源;而且通过适当的培育与饲养;是可以不断增值和孳息的动产。在古典时代的马匹;与盐铁等物资一起;同样国家战略层面的重要资源之一;代表了战争中的机动力与更多的战术选择;以及进攻方向上的主动性。
另一个时空那个在宋粉口中;总是在被人堵在家门口打;而保持胜率高的铁血大送;最好的洗地理由;就是吃了没有产马地的亏云云
而现如今;在我治下各州拥有的牛马畜群;已经具有相当的规模;光是各种挽马、驮马、军马、战马之属;就达到了十数万的数量。
其中除了从北军那里陆续缴获的各色北地战马;和从各路藩胡手中夺取的塞北、草原马之外;还有少量来自扶桑的虾夷马;搜刮自淮南的淮马;在长江以南所获的平山马;岭内配备的东江马;以及青州本地特有的大驴和骡子。
再加上这批优质的安东种马;已经具备了某种种群培育的基本条件和基础了。根据大罗氏本家的表态;只要我能够提供他们所需的资源;至少还可以继续输送更多数量的安东马来源。
因此;我已经决定在镇抚府的名下;另行增设立一个畜务司的直属结构;以专事统筹管理我下辖境内的所有的牲畜资源;与六行判官之一兵判下辖的马曹;以及营田使所辖的畜管;构成前后方的协同与衔接关系。
同时;尝试性的在临沂建立畜务司下辖的第一个兽医站;以负责日常的防疫、育种诸事;并在官办联校的百工科里;开始增加兽医药的常识课目;以培养相应的人才。
而具体兽医站的负责人;兼带兽医课的讲习;当仁不让的由随军以来的天字第一号兽医;一直沉溺于自己的领域里;处于某种神隐状态的悲风同志来胜任了。
据说;现今的他正在按照我提供的思路;研究如何促使牲畜反季节发情与用人工授精的手段;来提高牲畜孕育出产率的技术门槛;当然至于他具体能够采取的手段和措施;我就不会去多想了;相信一定会很是曲折与令人不敢直视的。
因此;我唯一多少会有所担心的是;一贯被军中知情者们隐隐视为;某种人形自走的感官瘟疫与会移动的两脚精神污染源的他;会不会因此流毒甚广;而培养出一批潜在的爱马仕来。那个场面太美;让我简直不敢再想了。
但是基础学科的进步;往往都是伴随着某种;传统伦理和人道情节下限为的代价;我也只能两害取其轻;解决最优先的问题。
当然;随着各项工作和不知的按部就班;更多的好消息也不是没有的。
比如我委任的莱州团练使姚平仲;在登莱境内的掖县、黄县、蓬莱、胶水等;沿渤海一线初步站稳脚跟;括地安民肃清地方;练兵数千;所聚得户口也有数万人;已经初步满足沿岸的屯田开发和修缮港口的需要了。
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和人力的后续投入;他们就可以继续深入内陆;向东的牟平、文莱、或是南线的莱阳、即墨一带拓展。
不过;我对他的指示是不要急于扩张;继续就地巩固沿海;把内沿渤海几个港口的基本功能和用途恢复起来再说
这样我们可以不用辛苦的翻越内陆山区;而直接利用沿海的海运功能;进行大宗的人员和物资流动。
然后利用我这里输送过去的俘虏;将当地蕴藏比较浅的三山岛和芙蓉金矿;给就地开发出来为最大优先。
我需要足够的贵金属来输入各种物资;同时作为南北贸易中转的流通准备金。
除去一片动乱的中原腹地不说;在稍微稳定一些的地区;真金白银之类的贵金属;还是最好也最通用的比价支付手段。等有了稳定的产出后;我就直接可以考虑就地铸币;来完成东海贸易圈的经济布局与渗透。
“海州急报……”
这时;一个突然而来的消息;却打断了我的好心情。
…
第五百二十八章 经略8
“海州急报……”
“淮水大汛,多条支流持续大涨,”
“北岸淮阳县境内,桃源镇到渔沟镇一代,发生多处堤决……”
“泛滥的河汛,已经已经淹没了楚泗一带……”
“泗州境内的民众,已经开?向海州、宿州一代逃亡……”
“真是该死,……”
我有些烦恼的看着地图上的标识道
“好容易才安生了一些时间……”
“传我均令,立即撤回涟水一代的数个水营……”
“并下令他们沿途驱逐、裹挟民众,进入海州安置……”
“须得火速行事,如果故土难离不肯走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另外在海州境内的沐阳、韩山一代,成立善后处置大营……”
“专事收容编管外州流亡者,勿使自扰地方……”
“从青州守捉使名下,速调三个防戍营……”
“押送一批速食的压缩口粮和罐头南下,”
“顺便协助水营和海州的地方守备团,弹压地方……”
“勿使流亡成寇,自扰地方……”
“抽调益都总院部分医官、医师南下协助防疫事宜……”
“必要时,可行便宜处断之事,以防止瘟疫和时疾……”
我想了想又道
“让功行判司与参事团联署合计,迅速拿出最合适的人选来,以专务其事……”
“此外……”
我又补充道
“从内线的密州、潍州境内抽调兵力,南下加强徐、宿一带防要……”
“预防因为水漫泛滥,而导致沿淮地方的藩军、胡马,流窜入境肆掠作乱……”
“至于对岸的楚州一带,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各安其命了……”
说到这里,我不禁叹息了几声,终究还是基础尚浅,各种顾及无暇仅能集中投入几个重点方向。因此,遇到这种突发状况,就只能在事到临头了,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式的事后补救。
这件事也算是给我敲响了警钟,若有余力的话,除了灌溉需要的沟渠河网外,少不了境内几条沿河农业区和人口聚居区的水利堤防,也要进行重新检查和修缮一番。
或者说,最好现在就要抽调人手去排查,这样发现有所疏漏而临时突击补救的话,总比事后面对更严重的后果而难以收拾的好。
我很快就布置下去,让参军团里负责河槽水力的第五组,拿出一个现成的巡查和检测方案来。然后我再次叹息了一声。
在传统的古典农耕时代,正常的社会体系和经济循环,对于天灾**之类不可抗力,的抵御能力和承受基础,实在太过于脆弱了,如果没有集体和组织的力量来应对,对以自耕农为主的小农经济来说,那几乎是覆灭性的连锁反应。
这个过程,往往以某个天灾为源头,由灾祸造成的饥荒和流离;由饥荒饿死无数又引发而起瘟疫横行;缺少管控的瘟疫肆虐,又进一步消减了活口、又将更多的人逼上了逃亡之路;逃亡的人潮又造成了灾荒以外地区的动荡与混乱,将瘟疫的源头扩散到更多的地方去;饥渴交迫的流民,与本地居民的矛盾,又很容易演变成到处抢劫,吃大户式的骚乱;。
如果处置不当的话,很容易就成为某些野心家的机会,各色流窜于道路的匪类和流民起义,与之伴随而生的地方割据色彩的武装,就自然而然的冒头出来。
于是,扰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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