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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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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在大唐最鼎盛的年代;这里就是大内后宫嫔妃的居住地。
含嘉城与圆壁城之间的城墙下甬道;西面出口叫做仓中门;而东面出口叫的圆壁门;客营为首的先头部队;就是在这里打进去了。
只是这个“好消息”来的也太不合时宜了;在南郭城的敌军大部;随时可能重整回师;包抄围攻我们后路的情况下;前线佯攻的部队;却告诉我已经打到了大内中去了;这是开什么天大的玩笑。
要知道;之前我听闻中路军的噩耗之后;也不是没有想过;对洛水之上的几座桥梁下手;以减缓敌军的集结和归还之势。
只是敌军吸取了某种教训丨而防守的格外严密;桥梁两头都用军营给环护起来;我派出的突击队;除了给敌营造成一些伤亡和物资损失外;就在没有更多进展了。
因此;这个轻易得手的突破;却让我陷入了某种进退两难的纠结之中。究竟是趁胜追击扩大意外得来的优势;还是见好就收维持原来的计划按部就班。
这两个选择可以说都各有优劣;前者容易分散我的兵力而拉长需要维持的战线;令撤退计划凭生更多的波折和变数;但后者;则很容易让敌军察觉到什么端倪的;而提前增加意外变数。毕竟;轻易放弃到手的优势和上风;只会让敌人觉得事出反常的。
…
第四百五十六章 归亡4
接下来的形势的发展;很快就再次超出了我的预想;随着不断深入的烟火和喊杀声;前线的部队已经有些欲罢不能了。或者说圆壁城里的北朝守军;除了城墙上的基本防线比较顽强之外;远比我们预期的少。
虽然从大内和曜仪城里;很快就赶来了新的援军;他们一部分从南圆壁门里冲出来;另一部分是从城墙里的暗门里和甬道里杀出;
而两厢内外开花将高歌猛进的客营打了个措手不及;城上城下的部队差点被打成首尾不能相顾的两截。连身先士卒的折可适都被曜仪城抛射的碎石所伤;而不得不将城头的指挥权;移交给种师中继续坚持战斗;
但是所谓的战机稍闪即逝;种师中的最后坚持;让跟进的标兵团也上城来了;作为军中全火器化的第一样板部队;他们几乎是在狭促难以展开的环境下;迎面抵近那些敌人;用两轮散列排射和一波冲击;就将从沦陷大半仓中门上城段的敌兵大部;给强行推下城去。
一时间噼里啪啦坠死之敌的尸体铺满了城墙下的地面;
随着标兵团的炮组被抗架上城头;开始轰击南圆壁门的出口;沿着城墙反退回去的掷弹兵;也用携带的少数火油弹和爆弹;暂时破坏了藏兵的甬道和暗洞;整个战局的主动权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预期中。
当站在南圆壁门上的士兵;将几十个推上城头的大油桶给点着顺阶滚落下去;一边奔滚着一边泼洒着纵火的油料;将沿途的建筑和设施烧成一片火海。
盘踞在曜仪城那些敌军;也只能无奈的放弃还被困在火焰中挣扎的同袍;忙不迭的退缩回第二道邻接大内的城墙上去;在炙烤的焦臭味中;继续与我们保持某种隔空相望的对峙……
当听到;替换下客营的先头部队;在第二营主官张立铮的带领下;已经顺势夺下了圆壁城;位于外城墙上龙光门的消息;我断然下令部分调整和修正现行的预案。
放弃留在含嘉城外坊区的大部分布置;将这些外围戒哨的部队逐步转移过去。这样虽然攻防态势转变了;我的军队依旧控制着两道较短的外城墙和一个较大城门。
而且防守的受面也减小了;除了需要堵住城门之外;基本上只要沿着城墙进行反复争夺。在城墙折角之类的一些重要节点;用一个团的兵力就能起到基本防御的效果。
此外;还有另一个发现;我们还可以继续利用经过圆壁城;而通往含嘉仓城的所谓漕城渠支线;虽然平时都是拿来运货的;但因为水面都被冻结成厚重的冰层;因此相对在松软雪地上的跋涉;这里只要破除了栏栅和水下的立桩;可以说是一条便利的出城坦途。
要是没有冻结之前;或许还要大费周章一番;但是现在渠面冻结后;我们就省事多了;只要把站在坚固的冰面上将铁栏锯开一截;再将突出冰面的立桩给锯掉;然后用填土和浇上水将凹凸不平处稍做修整;就可以满足基本的需要了。
前提是得将雪橇的底板稍加改造;变成可以在冰面滑行的冰撬。
这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对面敌军;要求交涉的请求;显然之前放回去的伏笔;终于开始发挥用处了。这位陵侯张德坤的价值和影响力;又给我高看了两分。
不久之后;我耐心听着姚平仲的呈达;做出一副思量斟酌的模样来。
“希望能够放人过来收敛尸体和救治伤员?……”
“可以;只是要限定人数和时间;并不得着甲……”
“我方可保证绝不多加伤害……”
“但她们必须那出些代价和诚意来……”
“回头再问问他们;”
我捋了捋下巴长起来的胡须。
“愿意磋商交换俘虏事宜否……”
“千万不要告诉我;他们手中一个俘虏都没有留……”
“那我也不介意在城头上大开杀戒;祭旗告慰……”
在我军的监管下;尚有五六千名北军的俘虏;都是在进入洛都前后的一连串战斗中积累下来的;在严酷的冬季气候下;他们只能穿着相对单薄的衣裳;吃着勉强果腹的食物;于最艰苦的劳役;因此已经在各种伤餐意外中死掉不
剩下的部分;我原本打算是全部给剁掉;可以用力持握兵器的大拇指后;就逐批逐批的放回去自生自灭;毕竟我也不是那种毫无节制的滥杀之辈。
不过;显然现在又有了更好的选择;可以废物利用一下也好。
当然了;这种交涉的态度;同样也是一种冠冕堂皇的麻痹手段;和给对方就此长期拉锯下去的假意暗示。毕竟;交换俘虏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情;涉及到人数的清算和具体身份的甄别;以及防止滥竽充数、奸细渗透等内容
这一次对方回应的速度;就更快的多了;似乎是之前被打得有些痛了。
“不才关胜;见过罗将主……”
被解除了武装的来人;有些不卑不坑的站在我面前道。
“添为禁营兵马都知;奉留守之命;前来交涉换俘之事……”
“我方计有俘获一万一千六百人……”
“其中可以行走者;尚有八千余人……”
“不知将主;愿意大致置换多少;须得按照身份对等否……”
“这些人我都要……”
我看着他;开门见山的到
“只是没有那么多对等的俘获……”
“将主这是”
待看到对方脸色变了变;我才继续道
“不过;我可以用手中物资来换……”
我吩咐人人把他带下去回话之后;我突然对着安排在帷帐后面旁听的张德坤道
“这次你那位留守大人;倒是于脆的紧啊……”
“因为;我使人回去暗通左右告知……”
他有些无奈的声音;在幕后幽然响起。
“若得换俘成行……他必可恩结内外;而收得一大批善战之士的衷心啊”
“因此;无论是否有心换俘……”
“他多半都会做出;乐见促成此事的姿态来……”
我嘿然不语;你就对自己的盘算;这么有信心么。
不久之后的皇城大内;陶光园内的临时中军。
“混账”
一只拳头几乎是重重的锤在桌面上;却是有些气急败坏色的灵宝公。
“这些南蛮子把孤当做了什么”
“居然想用本属国朝的资粮;来换取俘获……”
“那这个换俘之议……当如何处分”
一名亲信恭声请示道
“严斥驳还么……”
“换;为什么不换……”
灵宝公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断然道。
“第一批人就用来取信对方好了……”
“第二批;第三批再想法子做些手脚;掺人进去……”
“破敌大计来日方长;就看与此……”
“我们只消拖延时日就好了……”
一名深紫服色的臣下;小心的进言道。
“待到城南的兵马回师;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何苦频生枝节呢……”
“我们这也是用来拖延时间啊……”
另一名亲信;赶忙辩解道
“欺敌一方的手段而已……”
“如今大内兵马有限;自守有余而夺还不足……”
灵宝公缓缓开口道
“还再度失了圆壁城的屏护……”
“我需要一个由头和契机来鼓舞军心……”
“大内皇城事关国朝最后存续;却是不容再有失了……”
这时;他却不免想到在城南坐拥重兵;而以战地忧急推脱来援的张叔夜;就觉得心中堵得慌。连带那些后续盘算和计划;都不免染上一层阴影。
唯今的国朝之势;依旧还是靠兵强马壮来论成败的;虽然之前暂时解决了一个;比较碍眼的杨可世;但因为北郭本已稳定战局的急剧糜烂;也给他蒙上了某种识人不明;临阵处置不当的阴霭;
更别说是挟救亡破敌之大功而来的张叔夜;就算是之前他是无可置疑的忠良之臣;但是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也不由令人变得有些疑神疑鬼起来;毕竟人都是会变的;特别是在经历了荣耀与胜利的声望顶峰之后;
而他身边的人;会不会又生出更进一步的想法。要知道张氏的先祖;也是被身边追随的将伍们;给一步步簇拥着推上了权臣摄断之路的。
因此;他也需要有足够的底气和屏障;来对应下一步的变局和态势;这一批换俘回来的将士;无疑是雪中送炭的存在;他完全有信心;以自己打额身份地位;只要稍假恩义;就可以获得一批赴死之士。
哪怕最后事有不成;也可以籍此恩结收拢;大内现有这些军马的人心;让她们在关键时刻;不至于动因是站在对立的一边上。
如此种种利害得失下来;就算对阵之敌提出此议大有蹊跷;或许别有动机和暗藏居心;他也只能接招拆招了;一一应对下来了。
…
第四百五十七章 归亡5
当第一批交换的俘虏;衣衫褴褛的出现在曜仪城的两端城下时;他们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城头上的旗帜而面面相觊;紧接着迎面靠近的人群;就越走越快起来。
相互交错而过的那一刻;哗然奔散开来。然后在呆滞麻木到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变中;嚎啕大哭着被迎进了圆壁城的南门中。
在城墙的后面;等待分发的于燥毯子和煮好热腾腾的肉粥;已经在一列列整齐的营帐里等候着他们。
虽然他们很快打散被分流成十数队;但在各种熟悉的口音招呼下;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而令人安心。短暂的进食和取暖之后;就是逐一给他们检查身体和做个人卫生的清理;然后不经意的询问一些;被俘前的情形和后来的遭遇。
当然;这也会是一个仔细甄别身份的过程;毕竟南方人和北人由于日常生活习惯所造成的;在日常认知和身体细节上的具体差异;还是可以作为某种对照的参数;却是不太容易做的假。
“共计有一千一百二十七员”
值事虞侯姚仲平站在我身边低语道。
“其中半数以上;可以拿的动兵器……”
虽然很多人都是面黄肌瘦;还有冻伤的情况;但身体部位都大致完好;手脚齐全;初步判断只要稍加修养和进食就能恢复。
因为这是第一次交换;出于某种后续信用的考虑;所以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没有什么折扣和水分;或许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只是根据姚仲平的汇报;其中大都是;在围城时遭到反击而猝不及防;被俘的中路军将士;东线将士只占了很少一部分;大概只有一百多人。
其中军号和资序也很散乱;几乎涉及到十几只部队;既没有高级军官;就连中下层武官都很少;普遍军阶都不高
想来也是被北朝当作奇货可居;给额外扣留在手中;另作筹码才是。
因此;我所要注意防范的;只是可能个体性或是小群体的变节行为。只是从另方面说;作为士兵个体的变节;对于大局上根本是于事无补;更何况他们是在回到了己方阵营之后;相应的威胁和遥控手段的成本;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而这对我的某种私心来说;也是一种好事;相对思想单纯而要求有限的士兵;可比立惩背景复杂;往往还有个人诉求的军官们;更容易洗脑和吸收之。
这是我长久以来;吞并诸多友军部队之后;而得出的经验之谈;至于人才储备的问题;我自有一套自成体系的;军队内部培养体系;虽然周期有些长也有点费事;但已经足以将他们改造和塑形成为我所需要的方面力量。
而类似的一幕;也发生在大内北端陶光园的廷阶下;灵宝公几乎是满脸矜持的得色;在接受这些劫后余生之人的欢呼。
虽然许多人手里还拿着饼子、窝团等吃食;一边叫喊着;一边还不忘吞咽上两口。总而言之;看起来还是那么充满着某种真挚和热诚。
本来以他的身份;断然用不到如此肤浅的市恩手段的;只是耐不住势比人强啊。他微微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们散去各自安置。
“最少是明日;明日开始……”
转身过来他对着身边下令道
“我要看到他们武装编列齐整;站在我的面前……”
“君上;这只怕有些勉强啊……”
一名近臣勉为其难的道
“配齐甲械倒还好说;只是要重新编列起来……”
“我的要求不高;”
灵宝公转头过来看得他一阵喘喘不安
“只消他们看起来编列齐整;似那么回事就行……”
“明白么……”
“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这位近臣赶忙应声道。
“不是尽力;我要你全力以赴……”
“俘获军将的名录;”
随即灵宝公又转向另一侧开声道
“以及下一批置换的数目;都准备好了没……”
“正在加紧清点和调集当中……”
另一名官员急忙应道。
“马上就有结果……”
他的前任;就是因为懈低办事不力的理由而失踪;才给了本处下僚的他递补的机会;因此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暂且不急……”
这一次灵宝公却变得很好说话了
“依例徐缓从容行事好了……”
而对于灵宝公来说;除了这一批现成的之外;事实上;他的掌控下已经没有那么多俘虏。
因为当初大内发起全面反击的时候;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气和仇怨的北军将士们;各种大砍滥杀的;几乎没有什么留手的余地。
因而在大内方面最终接受下来的俘获;其实相对于杀敌和斩首的数量;实在不成比例;能够凑出这批来;委实不容易的。
故此;之前通过交涉;呈报给对方那些数字;很大部分都是粗粗估摸出来的;其中的大头部分都是在城南;包抄围歼了中路军的张叔夜监管下;一时半会还没那么容易调遣过来。
反正;这只是拖延时间加造势的需要而已;他如是宽慰着自己;只要张叔夜的大军一到;他就可以加倍的将这些代价;对面那些南蛮子身上讨还回来;
到时候;他希望能把这些抓住的家伙给扒光了;放在冰雪之中游街;好让这些不分寒暑的蛮子们体会一番;北地冬天的热情与残酷。
在洛都城的另一处;
满脸疲惫之色而浑身沾满尘泥与雪粉的张叔夜;也踏上了洛水以北的堤岸上;
为了能够及时赶回来;对于这些经历大战和清剿索敌之后;还没有多少闲暇好好休息的将士;他可谓是不惜余力的驱使和鞭策;除了已经在掌握
他已经秘密修复了之前被焚毁的中天津桥;并且用堆叠在桥头的废墟和设置的营盘;用作欺骗敌军可能散布在北城的眼线。
因此他亲率负责包抄后路的先头部队;得以远比他对大内声称的预期;更早一步回到了北郭。
只是得到的消息;却并不好;那只突然出现;有盘踞在城北的敌军;居然都打到圆壁城里去了;这对于他的包抄合拢的计划;又频添了许多变数和意外。
要知道;圆壁城里可是有宽大的城门;可以直接通往城外的;如果他的部队不能及时迂回包抄到位的话;光是这座城门的存在;就足以⊥发现行事不对的敌军;乘机跑掉相当的部分。
很可能围歼敌人的通盘大计;也变成一场不甚完美的强攻和击溃战。
对于这只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南朝新军;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敢掉以轻心的;要知道;这支人马之前可是颇为难缠的;一路追在他的河北援军后面;像是孤狼一般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反倒因为轻敌和懈怠吃了许多亏;被打掉了好些断后的部队。
因此;他完全不介意以最坏的打算和最谨慎的态度来对应。这时候;他再次遭遇了派往大内的信使。
“换俘?……”
张叔夜对于这个消息楞了一下。
“为什么要换俘……”
“据说是大元帅府的均令……”
回报的传信官道
“以振奋军心……”
“岂有此理;”
多年军伍的经验;让他本能的察觉到其中不对劲之处
“敌军怎么会突然如此好相与了……”
“早不来;晚不来;突然就想起要换俘了……”
“只怕有所图谋;且所谋不小啊……”
“难道大元帅府之内;”
他骑在马上奔走不停;却忍不住抱怨道;
“就没有人可以劝谏和进言;须防有诈么……”
“这些敌军虽然只是一隅;却是狡诈多变;不可轻信的……”
然后他从左右尴尬或是灿然的表情;才发现自己有些失言了;居然在公然质疑大元帅府的决定。
不过这也是难怪;自从那位专掌大元帅府之后;那些富有经验的老臣宿将;都被他找借口打发出去;其中剩下的不是唯命是从的亲信;就是唯唯诺诺的明哲保身之徒。
因此;那位在大元帅府里更是没有擎制;而很是出了些纰漏;若是继续坚持己见的话;如今还真没有人可以劝阻的里奥。
再加上大摄反攻之日;将绝大多数尚有余力的悍战之士;都带出了皇城。这些人马除了布防东线外;其余又随着张叔夜鏖战城南。
因此留守大内的都是些残损较大的二线部队;以及少量的禁营;用作扼守或许有余了;但想要强攻硬战;就有些后劲不足了。
因此;那位做出如是的选择;也并不算意外了。
想到如此种种;张叔夜当机立断道
“快;兵势如火;随我转向北郭……”
“所有部伍抛开辎重和累赘留给后队收拾……”
“须得用最快的速度抵达北郭的城墙下……”
“不去大内了?……”
身侧的一名统制官迟疑了下。
“不去;先把距离大内最近的徽安门夺回来再说……”
张树叶斩钉截铁的应道。
“待到第三波人马渡过来后;再让他们去大内……”
他们在清理出来的街道上飞速奔驰着;冲过一座又一座坊区的废墟和残垣;这一次;却是在没有任何人;可以组织和妨碍他们了。
因此;仅仅是用了一个多时辰;就眼见远出的城墙轮廓;已经杳然在望了;张叔夜开始下令放缓步调就近整队;收拢拉长走散的部伍;突然就听到身后的将士哗然大叫起来。
…
第四百五十八章 归亡6
“火”
“好大的火”
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不由自主推搡着同伴的身体;有些大惊失色到。
“是大内的方向”
说实话;自从洛都城被围攻和打破以来;他们已经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火情;对于城坊里一天到晚;伴随着厮杀声而升腾起来的火头;都已经见怪不怪到有些麻木了。
反正相互放火来攻击或是阻却对方;已经变成了一种司空见惯的占地手段。
但究竟是怎样的大火;才能让他们这些人如此慌乱不堪起来。
张叔夜转身看着城头上笼罩的火光;不由心情沉了下去;
大火来自含嘉仓城的方位;然后又很快通过城墙上的堆积物;蔓延到了圆壁城的附近;于是大内的北面;顿时被遮天蔽日的火光所笼罩了。
然后随着北风的呼啸而下;大量升腾而起的烟雾、尘埃和灰烬;被直接吹到了大内之中;飘飘洒洒的就像是下了一骋黑色的细雨。
其间还有隐隐的闷雷声;却是含嘉城里的大火;已经烧到某些仓窖中北朝暗藏的火油火药等物;顿时变成一场大爆炸;
在火光冲天中;突然升腾而起又香高空扩张的硕大灰黑色烟团;不但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目;也将皇城大内与东夹城之间的角楼;给稀里哗啦震的崩落了一座。
而大火烧起来;还未蔓延开来前的片刻;
数辆大车碌碌的碾过满是积雪的地面;留下数道深深的车辙痕后;在濯仪城城墙边角上的空地停驶下来;
炮团副都尉杜疏朗;指挥着一小群亲信部下;将成捆的柱状物;从马背上小心的卸了下来
然后就地在雪中挖坑;在拍实边沿;一个临时的发射掩体和角度;就设置好了;
这些碗口粗飞火雷;被逐一小心的支放在其中;然后用一条粗长的引线;串接起来。
他这次的任务;就是在大军开始撤退前;在大火的掩护下;将军中包括飞火雷(康格里夫火箭)的;不变长途携带的所有远射火器;全部对着大内方向;放射出去烧人;以进一步制造某种骚动和混乱。
霎那间各种密密麻麻的燃烧轨迹;从升腾的烟火里飞舞了出来;又划过一道道抛物线的轨迹;杂乱无章的落在各种宫室;林苑之中。
顿时让驻留在陶光园中;本有些错愕的临时大元帅府;顿时慌乱起来。
而在大内的另一头;
作为实质上掌控着北国数千里山河的的第一人;北朝的摄政;感觉像是在做一个沉重而漫长的梦;
不断有人到他的床前问安;又不断有人凑在他身边呼唤着什么;更有人在他的床榻不远处;大声的争执着什么;然后大呼行的被拖了下去。
还有人在自己的床前哀哀哭得泣不成声;又有人跪在榻前给自己喂食汤水;然后一遍遍的呼唤着自己。
但这一切;就像是隔了一层冰面一般;让人怎么游动;也无法挣扎出去。然后一声惊雷咋响;就如在沉寂的湖底呆了许久;而突然挣脱出水面一般
当他在睡梦中突然被惊醒;先嗅到的是浓重的烟味;然后透过琉璃窗格的殿门;第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在燃烧中的殿宇一角;火焰与尘烟在风助下喧嚣直上;就像是一只照亮大片昏色的硕大火炬一般;显目的让人不想重视也不行的
“殿中着火了……”
“有敌军杀进来了……”
“谨防左右……”
“小心奸细……”
“随我索敌……”
左右此起彼伏的厉声高喊着;奔走与廊下、殿宇之间
他突然依锨起来;着火那是上朝用的紫寰殿;及其附属的明政楼;乃是为了昭显名为摄政;实质凌驾于天子的莫大权势;而在前代特别修起来的;
这个结果;不由让他有些怒极攻心;斥骂的话语还尚未出口;先猛然喷出腥甜的一口液体。
然后再左右惊异的目光和呼喊声中;重新脱力倒回在榻上。
“大摄……”
“大摄……”
“你怎的了……”
“来人啊;传御医……”
“大摄呕血了……”
这是他陷入昏迷中所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这只是唯一一枚突然人品发作;乱飞出最大的射程之后;落到紫寰殿上去把上朝之处烧着了的幸运儿
只是身处大内腹地自以为是安全之地的各人;就不是这么想了;他们还以为有敌军打进来;其中的;已经渗透到紫寰殿附近;而各种慌乱疲于奔命的;想将这些入侵之敌;给挖地三尺的揪出来。
在这一片纷纷扰扰之中;自然无暇是顾及圆壁城中正在发生的变化和后续动作了。
作为大摄清醒后;再次受激吐血的连锁反应;甚至一直冲击到皇城大内名义上的主人。
突然传来一阵由外而内的激烈叫喊声;
“陛下造反了”
“速速拿下……”
正躺在刚刚宠信过的妃子怀里;小惬意吃着桂花肉饼的大唐天子李庚;目瞪口呆的看着破门而入冲进来的卫士和内官。
他们在一名内常侍的带领下;将室内的陈设冲撞的七零八落;径直闯到刚临幸过的床榻前。
“你们这些犯上无礼之徒……”
尚有姿色的妃子;已然是抱着胸口上的皇帝;大声惊叫叱骂起来。
“梁师成;你想做什么……”
名为梁师成的内常侍并没有回话;只是嗅着空气中的怪味;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动手吧……”
然后指使着手下;将衣裳不整的皇帝;从同样衣裳袒露的女人雪白胸脯拖起来;用一条长长的白帛围在颈上;然后将尖叫喝骂不止的女人;几个耳刮重重抽倒昏阙在一旁;这一切驾轻就熟的就像是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陛下;该上路了”
他这才在脸上露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恭切表情来。
“还请稍稍体面些。”
作为暗中投靠了灵宝公的亲信;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位年轻主子早就在等着这么一刻了。只是因为大摄的犹然不决;才拖延了下来。
最后这个名义上的阻碍一去;皇道派的那些残余;也就再没有多少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只是;世事都未必能够那么容易遂如人愿的。片刻之后;只听见沉重之极的咔嚓一声;却是用来立足的几子不堪重负的断裂了;梁师成忍不住面皮抽动了一下;
然后不得不换了一面更加沉重厚实的桌案;逼迫搀扶着畏畏缩缩的皇帝;挪动胖硕的身形;重新站上去;然后顺利的将帛布抛绕过横梁。
片刻之后;他无奈看着梁上因为体重而断裂的白帛;又看看重重摔在地上;翻着白眼挣扎的天子李庚;再次露出某种决然的表情。
最后;几个卫士使出吃奶的气力;拔河一般拉出一身大汗淋漓;总算将胖的已经看不见脖子的皇帝;给勒的下颔紧缩进去;舌头长吐出来。
结果;松手凑上去摸了摸;居然还有余温和微弱的气息;显然是因为颈下的肥油太多;而窒息的有些昏死过去。
梁师成不由口中发苦;脸色铁青;从袖袋中拿出一块金锭子;掰开奄奄一息的皇帝嘴巴;恶狠狠塞了进去;结果只塞到了喉口;就禁不住对方猛然抽搐起来;猝不及防的梁师成;几乎被猛然反刍出的胃囊污物;迎面给喷了一身满脸。
该死了;脸色已经变成猪肝一般的他;不由再次狠下心来;拿起一只厚实的靠枕;按在皇帝满是污渍的口鼻之上;用尽全身之力按下去不动;然后又对左右喝骂道
“你们还看着什么……”
当被压制之四肢的天子;最后一波激烈挣扎和抽搐;再次平复下去之后;梁师成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可以回去复命了。
他已经身心俱疲;难受的只想把自己身上的一层皮都刷下来。
“来人;送去停灵”
然后;身后惊慌失措的大呼行声;再次让他有些艰涩的转身过来;却看见本应该死透的皇帝;却又直挺挺的坐立起来。
只是七窍都在留下不明液体;如此惊怖而骇人的情形;让一些胆小的内使;不免屁滚尿流的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忏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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