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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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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山坡下;敌军列阵中早读催促进兵的鼓声;就像是催命一般的密集响起;督战队也再次获得了一批处刑的对象;他们是在炮声的惊吓下;不顾一切向后越过划定止步的死亡线;想跑回到自己列阵离去的逃兵

  突然一名高举单手;准备下令再度行刑的督战军官;在前胸护心甲边忽而飙出一股血雾;身体晃了晃栽倒在地上;谷老四顿时用沙哑的嗓音;叫起好来。这显然是躲在拿出壕沟里;还没有撤走某位猎兵的精准杰作。

  要知道督战队虽然十分靠近前沿;但距离这里的直线距离;至少还有两百步左右;至少谷老四可从来没有见过;有弓弩能从这个距离上射死人的。

  被击杀的这名督战军官似乎颇有身份;他的伤亡顿时让气汹汹的督战队顿时有些哗然;出现了小小的混乱和惊愕;好些人不由放弃职守将他众星拱月一般的围陇了起来;忙不住的想做些什么。

  而这时那些被押在刀斧之下的士兵;也突然有人挣脱起来;推开那些压制的刀斧手;向后拼命跑去。

  这像是带头开了一个坏头般;那些被按住的士兵纷纷挣扎反抗起来;甚至有人反手抢过武器;将刀斧手砍杀逼开;于是督战队中也一片纷乱;有人像继续行刑;有人想抓捕那些逃兵;还有人则乘机转身;企图退出火铳可能的射程

  督战队里出现了问题之后;按照次序那些驱赶上场的列阵;自然不免放慢甚至停下脚步来;稍稍喘息一番;而前沿如火如荼的攻势;也因此产生了一个不小的停顿;原本应接无暇的攻打之势;也顿时出现了前后衔接上的短暂空挡

  韩泰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而他的亲卫都;已经冲上前去;将些许混乱给弹压下来。

  但是后果已经造成了;好不容易乘着余勇;一鼓作气推进到最后一道防线前的攻势;却因未能得到足够增援的;不得不从再度丢下成片的尸体;从护墙下退了回来;

  片刻之后;这些督战队的成员;也在一片复杂的目光中;成为了被行刑的对象;而接替他们职责的;则是韩泰的亲卫都。

  这时;一名脸色有些灰白的军官;急匆匆走到韩泰的身边;低声禀报道

  “夹山的望哨和前沿的潜探;都发现了敌阵后;大规模行进调集的踪影……”

  援军来了?;

  看着烟尘滚滚中;马步俱全;旗帜林立的遮奢队伍。小庄之中的望哨;忍不住最先大声呼喊起来;然后迅速传遍了整片阵地;连谷老四的位置;也能够看到了山坡后方崛起的漫天烟尘

  整个阵地之上;顿时欢声雷动起来;正在准备继续攻入第五阵的敌军;也有些惊愕和错乱间;被鼓起余勇;配合小庄内冲出来的最后一只生力军;给一鼓作气的驱杀回去;。

  一鼓作气夺回了第三第四天防线;一直追杀到被填平大半的第二防线;才止步退了回去;就地巩固起来。

  空气中依旧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夹杂着烟熏火燎的味道;我信步站在堑壕上;到处满是疲累的或坐或躺身影;见了我竭力想站起来行礼;却禁不住疲乏脱力;而两股战战的士兵。

  远方敌军的列阵;就只剩远远消失在丘陵之间的一点背影了;我还有些不够确定;他们就这样放弃了;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这场代价惨重的攻击。

  这真心不是什么陷阱;或是诱敌深入的把戏么?我甚至还有些犹疑的想道。

  不过随着追迹而去斥候的报告;沿途没有能够藏兵或是埋伏的地方;我也彻底嘘了一口气;总算将对方给逼退了;哪怕是短时间内;赌概率这种东西;真心让人不好受啊。

  “子渐;于的不错……”

  我对着身边的赵隆道;因为这只“援军”;就是他奉命带过来的。

  “幸不辱使命尔……”

  他正色对我了行了个礼。

  所谓援军的底色;也随着他们开进小庄停驻下来后;慢慢露陷出来;除了前列的骑手和排头兵;尚称挺拔整齐外;后面的队伍就有些歪歪扭扭的惨不忍睹了;甚至有人在停下来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而那些骑兵也差不多;除了前队是货真价实的骑在马上之外;后面全是由人挽着马拖着树枝;在地上行进。徐然疾进的阵势;大半就是这么拖出来的。

  前些日子好在斩获颇多;兵甲器仗蛮多积余的;本打算拿去做交易变现;现在将那些拉人头拉来的民夫们;全部武装起来还绰绰有余。

  一下子就增加了七八千的预备兵员;不过这些兵员的素质和成色;就实在不敢恭维了;毕竟是就地征募来的;虽然赵隆努力挑拣了起色较好的;但是比起;就差了老大一截了;哪怕是那些润州、江宁旧部;也比他们像样的多。

  毕竟作为藩镇兵;起码还有混个饱肚的机会;但是这些民夫;则普遍营养不良;身体于瘦;需要相当时间的调养;才能成为合格的兵员;不然按照我整训丨大纲的强度和要求;弄不好会死人的。

  目前;也就是安排在城头上;装装样子而已。这次冒险拉出来;却是体现了赵隆作为老军伍的手段和魄力;虽然只有十多里的路程;但是居然队伍没有就这么散掉。

  好在这种战术欺诈;总算取得了效果;不然我就只能在这里被拖住死磕到底了。

  然后是放弃这处已经没有太多价值的阵地;只留下插满旗帜和虚张声势的少数机动人手;退到马浦城再构防线和重做计议。

  西面防线溃决的消息;似乎已经是铁板上钉了。

  最初一批溃败而来的兵卒口中;得到的也只有一些语焉不详的东西;只有惊慌失措之下的臆测和各种夸大其词之

  比如北军出动了十万人马;骑兵如遮天蔽日一般的将原野给填满了之类;明显被吓坏了的不实之言。

  不然就是翻来覆去几句“本部完了”;“大伙儿都没跑出来……”。

  你妹的;毫州西部乃是的山泽绵连;不是那么好通行的;要是能随随便便一下子拉过十万人马来;那这个徐州之战根本不用打了;大家收拾洗洗回家睡了。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出现在永城西面的败兵;从那些目光呆滞或是失魂落魄的中下军官口中;我们也终于得到更加详尽一点的消息。

  虽然之前;有所警告和通报;但是显然显然位于毫州西部这两只人马;还是没能发挥应有的作用;要说她们的地理形势;比起我这边还要好一些;虽然没有多少山地;但是有毫水下游极其周边的泽地;作为天然屏障和缓冲;对于防守方是相当有利的;只消少量的兵力和游哨;就可以监临很大一片地区

  而驻留当地的云林军;倒也是一线部队的背景;东南路十几个沿边镇之一;不过在打楚州的时候;作为先手在夺取山阳的战事中残损的厉害;因此才轮到外线来休整;其中充斥大量就地新补没多久的兵员;拥有六个营的编制。

  而江川军;则是以所在军州为号;典型二三流之间的地方部队;只有装备和兵员素质残差不齐的四个小营头;因此;被安排在位置偏后的谯县一带作为应援。

  如此双线布置;不说万无一失;至少也是整好以暇;颇具实力了。可惜问题就处在这疏于轻敌上。

  得到通报后;作为这两只部队的上官;倒是多少煞有其事的召集部下宣达了;问题那些有些懈怠的军官们;却不是那么容易郑重其事起来的;他们领命后只是例行公事的嘱咐部下;须得加强防备云云;却没有说明具体内容;也没有真正去巡查防务;或是指导该这么巩固前沿。

  而是大多数想办法聚集在真源城的驻地;与收刮来的财货为伍;并忙着指使亲随做生意(我这里自然也有一份功劳)。

  结果;驻守鹿邑县一线的云林军一部两营两团近三千人马;几乎第一时间;就被陈州方面攻过来的敌人所打散。

  用这些溃兵的话说;那些大队人马是突然出现在蔡水下游的东岸;连外围巡曳的人都没打即发出警哨;沿着河水像模像样构筑起来的防地就被轻易攻破;放了羊去。

  然后这些凶狠的北兵;尾衔着这些溃兵;一口气冲到了云林军驻留真源城的城门里;而当地的驻军;甚至还有一小半散在地方;以哨粮为名进行收刮呢;结果等到带着亲兵堵在城门口;试图收拢和弹压逃兵的守将;被当场冲阵砍杀后;余下的人就连锁反应式的丧失了斗志。

  各种冲杀和追击;就是这些溃兵不停逃亡过程的唯一印象。

  而居于二线防备西南方向的另一只江川军;则据说状况好一些;不过也被敌军团团围在樵县;正是困守孤城等待外援呢。因此;虽然敌军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期间除了一条毫州州城边上的涡水大河之外;就是一马平川的地势;再无任何妨碍了。

  这些人逃过来的时候;甚至连涡水上的桥梁;都没来的及破坏掉。我放在永城机动的两个团;林林总总在附近收拢了好几百人;有些甚至开始抢劫地方;而被击杀当场。

  韩良臣带领的教导队;已经赶赴到州城方向去了;主要看看州城是否还在;顺便看看能不能通过毁掉涡水上渡河的桥梁;来争取一些时间。

  标兵团随后一步出发;却携带了更多的大车和物资;主要用来就地展开收容那些被打散的溃兵;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这些败兵到了我手中;多少也能发挥一些用处的。

 …

第三百零七章 战淮北二十一

  又重复了章节号;晕死。

  河东军东路受阻于毫州的消息;很快就通过某些渠道;辗转到了洛都;又被奔走的快脚送进了某处宫殿中。

  这里;形同小升朝的文武群班各据两列;大气不敢出的等候着上位诸座的令喻。

  “那个九原镇抚韩泰;是做什么吃的……”

  说话的正是天宁军节度使;安东道留后;灵宝公张贤恩。

  “亏他还有宿将之名。却是轻易畏难不前的之辈”

  因为征讨安东诸侯的大军;陆续归遣河南;坐镇范阳总管行台的灵宝公;也因此回到了洛都;并成为枢密院和政事堂;临时组成的总天下兵马大元帅府中;重要一员。

  虽然他已经不再负责洛都留守之类的要职;但是作为大摄政之子;以及作为大统派旗帜的尊显身份;就足以⊥他傲视诸位宰臣、枢使之上;而更令人不敢有丝毫轻怠。

  他对于各种疏失的零容忍态度;已经足以⊥部署和洛都的朝臣们;很是胆战心惊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这次外镇回来之后;似乎变得沉稳刚健了许多;虽然他在军议中不怎么说话;但是一说话;所有人都不得不格外重视起来。

  “三个军额;三万多人马;就没有敢死奋进之辈了么……”

  按照洛都的方略;南逆大举侵攻;大有改天换地之势;北朝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的江淮藩镇;那般消极被动;节节退守来应敌的;

  不过那些听调不听宣的藩镇之属;总算为北朝的调集和布防;争取了一些时间。因此;当随着南军攻势的推进;而情势逐渐明朗后;也迅速制定出相应的对策。

  所谓“你往一路来;我自一路去;各取所要”的基本方略;

  设置淮北备前副元帅府;以青徐镇为支点;严防死守来拖住南军主力;然后以本帅府直接二次调集的精于兵马;从洛都、河东等地;分兵进击其侧翼;后方等薄弱处。

  逐一蚕食侵并其外围、后路;迫其不得不分兵来援应;以达到以少牵多的实际效果。

  虽然在总体军势上;北朝各方擎制甚多;眼下能够自由掌握的兵力;比起全面动员起来的南梁尚有不及;

  但是淮上从某种程度说;毕竟还是北朝的主场;不求能够尽败南军来犯;只需牵制策应;不敢投入全力;一直拖到入冬雪降;北地的天气就自然成为洛都方面最好的武器。

  当年的永嘉大进军;那些被击溃的南海诸侯联军;真正亡于战阵的其实不足十之二三;余皆是饿殍冻毙在数千里漫长逃亡的道途之上的。

  一些幸存的部伍;乃是靠着相互火拼和吃人的传闻;才得以抵达相对温暖的长江以南的。

  总而言之;这这个方略的根本;就是将占据正面大优势的南军;间接逼迫到相互追赶时间和进度的竞赛上来;这样更有利于北朝发挥主惩内线作战的优势。

  既在拥有大兵力优势的东路;以牵制和防御为主;以缺少海陆输送便利;而不得不依靠传统江河的中路南军;则成为优先和重点打击对象;而对于南军西路的攻势;则被有条件的放弃;更多依靠当地的胜型先要了。

  作为全盘大计的一部分;好容易在许州大破梁军中路的兵马;取得局部优势;却不想有受挫阻却于毫州;

  再加上领军韩泰的族兄属于皇道派;因此;正在成为这位灵宝公借题发挥的敲打对象

  “区区一介集镇;就把他挡住了……”

  灵宝公的严斥声还在继续

  “河东燕汝龙哪里又是怎么说……”

  “回禀君上……“

  堂下的站班文武中;马上有人出列躬身道;却是通政司负责河东方面的奏进官。

  “据说是遇上了南朝的精锐之师……传为敕令军中模范;直属南逆大本营的数只新军之一”

  “因此;所拥火器极多;铺天盖地;暴坠如雨……”

  “因而;所部伤亡颇聚;军心低糜;短时之内;尚且无法缓过气了”

  “火器……”

  灵宝公脸色微动。所谓自古就有南船北马的擅长界别;又有南弩北骑的长兵之言。

  而岭外的南朝;则以最善水师和火器犀利著称;因此往往以火器配属的多寡;来判断其精锐和重要程度。

  “洛都密营和兵科房;五军斥报队;都给我派出人去……”

  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需要更详尽的情形;而不是一群丧师之徒的呓语之言……”

  号称数水总汇的徐州城下;最后一座居于外围呼应的子城;也在血战后的欢声雷动中被彻底拔除。

  像是积郁了很久之后的泄愤一般;全面登城的将士;将那些被杀死的敌兵尸体;像是雨点一般的抛投下来;其中还不乏一些正在挣扎哭号的人体;就这么在尘土和碎屑之中;化作血肉模糊的一团。

  卞水和泗水之上;已经看不到北朝运兵、运粮的漕船了;随着梁军部署在沿岸的神机军;逐渐在打击航道上的成果斐然;北军似乎已经放弃了这种损失比过高的徒然努力。

  这时候;徐州才真正被称得上是一座;内外孤绝的坐困围城。

  哪怕身处在徐州高大厚实的城墙背后;蔡元长也能听到这种可怕的欢呼声中;就像是催命的呼喊一般;随着时间一点点逼近;收紧套在全城军民脖子上的绞索。

  而在开释出狱;回到破败的小院;没能落身多久;蔡元长也被征募进了军中。

  不过所幸他会读写;又蒙一位长辈提携过的旧识相认;给了个书办的位置;不用像那些被征发的民夫一般;站到城头上去顶矢冒石的协守;或是在流矢中;辛苦万分的去输送物资所用。

  不过他还是明显感受到某种变化;从很多天开始来自洛都的北兵;已经逐渐接替了这座淮北首府的防务;

  本地的团练和守捉兵;都被打散重编在他们规划的防区下;就连本镇节度使最为倚重的牙兵数营和左右押衙都;都被支派到了诸门治下;充作某种督战兼后援的角色。

  自乙未之乱后;在跌宕起伏更替纷繁的乱世纷争中;庞然屹立而延续了百余年的的青徐镇;似乎业已经开始变天了。

  宝光寺;前沿军行司驻地;在某种低抑的咆哮声中;一名脸色灰败的书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看到他的满脸晦涩;就像是有瘟疫感染一般的;让那些聚拢在院落中候命的文职们;忙不住的避让开来。

  “情汛有误;……狗屁的有误”

  当值的某位帅臣;脸色不豫的手持一份通情文书。根据这上面禀报;河东过来的不是一个不满编镇;而是三万四千人。

  “郑二官;你可害苦我了。”

  敌情估判出了严重偏差的后果是;留在永城的那只新军左厢因此损失惨重;或是全军覆灭;倒还在其次;他至少有办法担下部分于系后;保留职事置身事外。

  关键是前沿军行司这段时间;精心布置在外围防线上的节点;被捅了一个大窟窿;无论是毫州境内乃至周边的颍、寿诸州;去那里找这么一只匹敌的力量啊。

  若是这些外围据点驻防无力抵挡;被对方横扫一空;倒还不是最糟糕的;至少为主战场争取了时间。

  但若是如此规模的兵势;在一个稍有大局观;并不在乎眼前的这些得失的人统领下。

  那无论是主动南下进入颍州;突入转道徐州的怀远镇;或是向东北沿着卞水;绕过横亘徐州与毫州之间的磨山山区;对于正在进入关键时期的徐州战场;可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也意味着;行司需要临时从后备和休整的军属序列中;抽调至少两倍的兵力准备来作为机动。

  “负责甄别评定外军通情的晁司马何在。”

  然而;他很快就想到了最直接的职责人等

  “回使君;晁司马前日已经调任江宁行在了。”

  一个声音在帐外回复道

  “如今是行军院;朱司马在批执……”

  “你的私心出了纰漏;难不成要我用任上来顶缸么。”

  他已经没有多少心思迁怒下属了;而是有些恨恨想道

  “断不成没有这般好事的。”

  “至少晁盖这厮;却不能轻易放过的”

  他自言自语道

  “别以为跑到行在去;我就奈何不得么……”

  “来人;”

  “使君有何吩咐……”

  那个声音再次回应道;

  “给我拟书一封”

  每位当值的帅臣前听走的;都是自己带来的体己人;因此他也不怎么担心不密事泄;当即吩咐道。

  “快马给江宁留守的宁枢使;顺便附上这份战情通报……”

  “见了人当面说一声;某家欠下情份;还请多多担待……”

  他继续口述补充道。

  “得令……”

  目送身影消失后;他才继续发号施令到

  “传行军朱司马……”

  然后他对着这位刚知道前任的纰漏;而有些诚然惶恐的朱司马道

  “沿涌桥以下的卞水一线;还有多少正在休整的军序……”

  “回禀使君……还有四个军序……”

  朱司马有些谨小慎微的回答道。

  “分别是神武左军大部、右领军卫一部;定远(镇)军一部;此外就是新军第四将的后锋部……”

  “掌书记……”

  他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传唤到。

  “拟军批朱押……”

  “签调新军第四将所部;往毫州磨山一代权宜行事……”

  “即日启行;不得有误、……”

 …

第三百零八章 淮北纷纷

  “快快……”

  刘延庆身先士卒的督促着部下;奔驰在山道上

  因为是十万火急的即时启行;因此稍微累赘点的事物;都随着辎重一起丢在后面慢慢走了。

  用最快的轻装行进速度;奔驰毫州。一方面是军情需要;一方面也有私心使然。

  随着部下的往来交接;他也越来越意识到对方的潜力和发展前景;能够给对方欠下一个重要的大人情;是多么的有必要。

  不仅仅是军前营钻;一边打战一边赚钱的本事;治军练兵的行伍之道;也与众不同而别具一格。

  就算他是颇为自豪的将门家世渊源;但也优势不敌某种生而知之的挫败感。

  按照父帅刘绍能曾经的说法;这大争之世每每出现大变之期的时候;就会涌现出这么一些天生就不同凡响;而被当作异类的极少数风云种子。

  龙雀园陆家;或是那位颇有渊源的颜公;未尝就不是看中这些潜质和可能性。所以有机会结交亲近;能够及时援手一把;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虽然有些抗拒这种功利性的想法;自认是某种因缘际会觉得对方颇为有趣;才格外结交待之以诚的。

  但是接到命令后;还是立马就催促着部伍;在最快时间内整队出发了。

  突然代表前队;在山路上摇曳抖擞的旗帜;在山道上停了下来。随后有人来回报

  “清道的前队;遇到了左厢部的游哨……”

  刘延庆不由精神一振。

  “某家奉命赴援毫州……”

  片刻之后;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却不知;毫州的情形如何;你们的将主何在……”

  “情形尚好……”

  对方显然认的他这位友军的故交;恭声道

  “击退了来敌之后;将主已经带队去驰援西面的江川军了……”

  “已经击退了啊……”

  刘延庆微微有些遗憾;却不免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情况还不是最坏的。

  “快快领我去你部的驻地把……”

  随即他有生出些许好奇心来;。

  按照朝廷的邸文;只是是河东来敌势大;恐左厢一部独力难支;其余就没有多言了。但没想到他急匆匆的赶来;敌人居然被击退了有两三天了。

  我正在涡河边上布置防线;

  涡河乃是淮河中游左岸一条支流;淮河第二大支流;淮北大平原区主要河道;呈西北东南走向;发于河南省尉氏县;而于徐州怀远镇附近汇入淮河。

  因此;流经六百多里的沿岸;大都是各种河渠水利设施和相对富饶的灌溉区;相比淮河南岸的土地;这里主要以种植豆麦之属为主;因而;这里世上也是人口众多的繁华大邑。

  只是持续了上百年的战乱纷纷;让这里的数百里沃野良田;连同世代生息其上的村邑聚落;早已经变成白骨露於野;野草蔓生过腰;狐犬蛇鼠横行于道途的凋敝荒凉之地了。

  也只有靠近几座拥有城墙保护的城邑周边;才有些许村市集镇的存在;以及相应被耕作和开垦的土地。

  按照后世一些人口与社会科学的研究结果;在历史上的古代封建社会;以小农经济为主的底层社会体系;其实相当脆弱的;严重依靠天气变迁和自然环境的改造。

  因而很多时候天灾**;仅仅是因为受限于古代的交通和通讯条件限制;而造成的各种流通不畅;就算在同样的年成里;也不乏一边赤地千里饿殍满地;领一边却谷熟烂在地里;仅仅是因为丰年价贱伤农的情景。

  或是整体大环境物资生产相对丰富的情况下;却因为某种分配不均;造成人为性的灾荒和变乱。

  因此颇为依赖自上而来的执行力;来确保全国范围内的调剂和补充;哪怕在征收和派放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要经过官僚体系的层层过手;但是中枢掌握的大资源流动;还是可以多少抵消掉这些负面因素的影响。

  因此一旦王朝的执行力衰退;这种自我维护和休正的体系也随之崩溃;饥民盗匪纷起的乱世也真正就到来了。

  如今;涡河在毫州境内的大小三座桥梁和一座津渡;都已经重新纳入掌握。

  虽然一度被突入东岸的少量北兵所占据;但是教导队赶到后;仗着马力的优势;很快就将他们驱逐歼灭了。

  然后我拆毁了其中两座较小的;就地安排少量的监视部队;留下最大的一座和邻近的渡口;作为正面防御的战场

  这些天收拢的溃兵已经超过了两千人;这也让我对出现在毫州西部的敌人;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

  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一只偏师式奇兵;并且借助了水面上的运输工具;来避过云林军警戒的陆上。

  不过对方似乎拥有很大比例的骑兵;机动力较强可以一路追击上百里;因此在散布着零碎丘陵地带的淮北平原上;颇具野战中的优势;非足够规模的坚阵;是难以对抗的。

  突然空气中响起;微不可闻的一声脆响;

  河对岸最狭窄处浅滩上;一名远远窥探的骑兵;突然随着马匹翻倒在地面上;然后爬起来;顾不上哀鸣的坐骑;跌跌撞撞的跑远而去。

  片刻之后;裹着碎绿披风;满身插满草支的猎兵;从河滩变的苇丛中慢慢起身;对我行礼致意道;我颔首作为回应。

  猎兵队倒是有必要再扩充了;只是加长管的特制火铳;需要专门定制;只能小批量的手工精研;短时间内是没法更多的配备。

  不过;用上一次补充的火铳备件;我在暂编第四营里;新建了一团铳兵作为样范;就是从杨再兴的第一辅兵大队;原样换装改编而成;属于那种战斗意志顽强;面对优势敌人依旧可以久战不退的老手。

  虽然在火器操作上;比起正编的第一第二;乃至第三营还有所不如;但是多层列队的批次射击;至少是不成问题的。

  敌人来势汹汹;我也要想办法在不削弱主题战斗力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扩充力量。

  比如正编数量不变的情况下;我在每团抽调十分之一的人手;补足了八只辅军大队;并额外扩充了三个大队。然后将战斗力较强的第二、第三;第五大队;分别配输给三个正编营;作为单独行动时的从属武装。

  而那些被拉羊骗过来的民夫;也在其中择检出大概体能较好两千多号人;补充了散卒的序列;进行简单的武器使用训

  直接让他们面对敌人拼命或许有些困难;但是让他们在老兵的监督下;站在射射箭;或是躲在城墙后面丢丢石头;还是可以胜任的。

  有足够的兵力;才有更多的可能性;其他东西暂时都是虚的。

  我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饮子;感受各种酸甜甘苦的味道;在口中荡漾开来。

  这是甘陈五味茶;使用上好陈皮和甘草为主料;加上莲心、蜜枣、乌梅;研磨成得于粉茶包。据说是那只眼睛娘崔绾婷;亲手调配的。

  因此在酸甜咸的百味翻沉中;隐约似乎可以感受人妻素手作羹的某种体息袅袅。

  这些饮子小包;却是随着二次抵达军前的信笺马车和包裹;一起寄过来的。

  第二批来信的时候;还说到家里正在实验的蒸汽机原型;已经达到了不停歇连续运转八天九夜的新纪录;连带启动和关闭的冲程时间;也缩短到了半个时辰内;据说因为一些零件设计和材料上的改良。

  其中特地提到;神秘走私商人肥孔;所提供的那批铁料;用在蒸汽机构件上效果出奇的好;在耐高温;耐腐蚀和耐金属劳损上;比起常用的南海铁;琉球铁和南平铁;都要高上一截。

  我估计是其中具有一些锰钴之类伴生矿的成分。

  但是更进一步的实验;就没法在广府之内继续下去了;已经有人开始窥探并报官;我们家名下的产业;有可疑的巨大声响。

  因此;剩下高级一些的传动配套实验;需要转移到外海去进行了;顺便测试一下船上环境下的运转效能。

  得益于水利工坊的发达;在齿轮传送带和转向变速的设计上;倒是有不少直接可以借鉴的现成东西;不过需要的场地也是数倍之大。

  需要更安全;也更有利于保密的环境。

  我研制的蒸汽机虽然是私家事物;在官法上也并无限制;但是任何跨时代的新事物诞生;都不会那么容易一帆风顺的。作为蒸汽机未来最大的传统对手;水力机械工坊产业里;可并缺少有眼光的人

  贸然挑战这么一个延续了数百年的庞大产业体系和既得利益阶层;根据前大匠沈岳曾经的下场;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不择手段的下做对策;或是于脆来自官面上吃果果的打击。

  以我家现有的实力;虽然不至于被全面碾压;但也不可避免的被牵制大量精力和资源进去;而顾此失彼的在其他地方露出薄弱环节。

  因此;在足够规划化到分庭抗礼之前;还是低调保密的好。

  而我家的几个女孩儿;正在谜样生物的带头下;编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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