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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警花闯三国(兰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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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站起身,偷眼看去,见刘欣并没有想像中的凶狠,好像还很和气,于是壮着胆子说道:“回大人,是这样,嫁入陈杰家的那些女子或回家或发卖,只是小民的侄女至今却是言信全无,还求大人为小民作主。”
刘欣诧异地问道:“你侄女没有回家?我不是让他们将你们三家的女子都送回去了吗?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清楚的。”
王振听了刘欣的话,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咬咬牙,又跪倒在地,说道:“大人,小民有罪,请大人责罚!”
刘欣奇怪道:“王员外,你有何罪,说来我听听。”
王振不敢抬头,匍伏在地上说道:“回大人,小民也曾从城外难民中间买过几个女子回家,求大人恕罪,小民这就将她们都送到大人府上。”
刘欣不由好笑,说道:“我要这些女子做什么,你既将她们买下,以后好好待她们就是了,这算不得什么过错。你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你膝盖不疼,我眼睛倒被你晃花了。我抄了陈杰的家,可不是为了和他抢女人,只因为他做过的不法之事太多了,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不法之事?”
王振见刘欣不似要拿他开刀的样子,刚刚放下心来从地上爬起,听了后半句,“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说道:“回大人,小民以经商为主业,囤积居奇、以次充好这些事也是有过的,小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做了。小民在这里发誓,我可绝对没有弄出过人命来。”
刘欣对四大家族的事并不了解,听说他是以经商为主业,顿时来了兴趣,摆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然后说道:“士农工商兵,缺一不可,经商为主业也没有什么不妥。不过,从商者应当以信誉为重,注重诚信,生意才能做的长久。襄阳城现在正在进行扩建,南阳、南乡二郡也是百废待兴,这是你们商人出力的大好时机,你可愿意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王振慌忙说道:“大人放心,小民愿意捐钱捐物。”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不,你误会了,我可不是在向你们摊派募捐,而是需要你们将整个市场繁荣起来,尤其是南阳、南乡两地,商铺多被战火损毁,重建需要你们的支持。王员外,你可愿意担此重任?”
王振真是喜出望外,看来刘欣根本就没有对付王家的意思,赶紧说道:“能得大人信任,小民定当尽心竭力,这就去组织商队前往南阳、南乡二郡。”
刘欣对这次襄阳城扩建是十分重视,等王振离去,又在工地转了半天,方才回转州牧府。进了府门,周围安静了下来,刘欣不觉又感到有些燥热,心想,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吧,于是便直接踱向花园里,想要找个地方凉快凉快。
池塘边的小亭子是刘欣最喜欢的去处,远远便见到亭子里,两个窈窕的身影伏在长廊上,似乎在观赏着池塘里的鱼儿。刘欣走近一瞧,却是卞玉和莺儿主仆二人。莺儿知道卞玉对刘欣的情意,识趣地道了个万福,找个借口先回院中去了,留下他们两个并肩而坐。
刘欣有些奇怪,问道:“卞姑娘,今天怎么没有去城外给那些难民施粥?”
卞玉低下头说道:“回大人,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城外的难民有不少已经开始返回家乡,还有许多人去了城东、城南的工地上做工,现在也没有多少事需要做的,我就不再去城外了。”
刘欣若有所悟地说道:“噢,原来这样。想不到子柔先生动作还真快,十多万难民如果都能得到妥善安置,也是一件大功德。这样也好,前段时间还真是辛苦你了,这日头也一天天毒辣起来,要是再让你出去,晒黑了我可舍不得。”
卞玉俏脸一红,说道:“大人取笑了,奴家本来就生得黑。”
刘欣看到卞玉一脸娇羞的模样,只觉得心神一荡,竟然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盯着她的脸仔细瞧了起来。
卞玉出身娼家,想要吸引男人,有的是狐媚的手段,但她从来没有在刘欣面前使用过,因为刘欣已经是她一心要托付终身的那个男人,她不想被他看轻。卞玉也曾不止一次梦到过被刘欣搂抱着,却没有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突然的让她都来不及作出反应。卞玉只是轻轻扭动了两下身子,便不再挣扎,依偎在他的胸前,任由他这样直勾勾地看着。
刘欣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要是生得黑的话,那我就是从炭堆里爬出来的了。”
卞玉本来见他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突然说出一句玩笑话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真个是千娇百媚,看得刘欣怦然心动,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吻了过去。
刚才被他搂住已经是意外了,这一吻更是突兀,让卞玉吃惊不小。虽然卞玉的一颗芳心早已系在了刘欣身上,但这个后花园可是几家共用的,而且那些小孩子们也经常过来玩耍,要是让人看见了,自己可就没脸见人了。
卞玉慌乱地要将刘欣推开,却被他搂得更紧,哪里挣得脱。刘欣疯狂地吻着卞玉的脸颊,一只大手早已攀上了她饱满的胸脯,轻轻抚摸起来,另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向下探了过去。卞玉虽然出身娼家,却一直守身如玉,卖艺不卖身,象这样被一个男人肆意地抚弄还是第一次,顿时方寸大乱。被刘欣抚摸着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便如一股电流传遍全身,卞玉的身子渐渐瘫软,提不起一丝力气,喉咙深处情不自禁地发出“唔……嗯……”的呻吟声。
刘欣只觉得身体越加的燥热,脑海中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撕扯着卞玉的衣服。刘欣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喉咙里也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呜咽声。卞玉此时也有些情动,并没有觉察刘欣的异样,她轻哼一声,松开衣带,刘欣的双手将她的束胸推过一边,急不可耐地抚上了那对雪白饱满的玉峰,大力揉捏起来,弄得卞玉一阵生痛,忍不住“啊”的尖叫一声。
刘欣被她这一声尖叫从迷乱中惊醒,慌忙松了手,放开卞玉,茫然说道:“对不起,卞姑娘。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卞玉见他的神色有异,慌乱地整理了下衣衫,走又不是,留又不是,处境尴尬,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刘欣却只觉得浑身燥热,强忍住说道:“卞姑娘,你快走,我要受不了了。”说完便“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塘里。
卞玉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刚要叫喊,却见刘欣从水里冒出头来,说道:“卞姑娘,我热得慌,你快让人去请张先生来,我可能病了。”
卞玉听了,再也顾不得许多,慌忙往外跑去,半道上遇见马芸,赶紧说道:“姐姐,大人好像病了,跳到湖里去了。”
马芸被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只见她衣衫凌乱,长裙破了好几处,白净修长的大腿露在了外面,云鬓松散,头上的钗子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女人是最为敏感的动物,直觉告诉她,刘欣与卞玉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对。
卞玉见马芸一愣,也发现了自己的窘态,脸上的红晕更加惊心动魄,她心思玲珑,明白马芸在想什么,这时却顾不上解释了,喘了口气,说道:“大人叫我快去请张先生。”
张机背着药囊,心急火燎地赶到州牧府时,刘欣已经从池塘里爬了上来。马芸将刘欣扶到床上躺下,冷水一激,刘欣的神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卞玉也换了身衣服,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
张机将手搭在刘欣的脉膊上,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神情甚是古怪,沉吟半晌,方才缓缓说道:“主公的身体,非药石可医。”
刘欣“腾”地坐了起来,紧紧抓住张机的手说道:“先生说什么?难道我无药可救了!”
第61章 治病良方
张机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马芸吃了一惊,他们两个穿越到了汉朝,还从来没有生过病,就连他们的儿子刘裕,出生快一年了,竟连感冒都没有得过。马芸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想来总不是什么坏事吧,不过她也知道,往往常年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都十分严重,没想到刘欣这回竟然没治了,眼泪止不住便流了出来。
刘欣的心中也是思絮万千,自己好不容易下决心要闯一番王图霸业,一切都还没有开始,难道就这样挂了?刘欣看向马芸,不由黯然神伤,自己挂了也就挂了,留下她们母子二人,这日子怎么过啊。
卞玉也是花容失色,一颗颗断线的珍珠啪啪地落了下来。
张机见一屋子的人神情都紧张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主公这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马芸一把抓住张机的手,说道:“先生既然有办法,就请快说吧。”
张机看了看刘欣,又看了看马芸、卞玉,这才说道:“主公这种情况,我行医二十余年,还是第一次碰见,应该是由于体内阳气过盛,阴阳失调所致。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主公的身体出现这种变化的,我一时还难以判断。要想治愈主公的身体,唯有调和阴阳,最直接的方法就是……”
刘欣不高兴地对张机说道:“先生不要欲言又止,直说无妨。”
“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请主公多纳姬妾了。” 张机闲聊之中也曾经听说马芸是个有名的悍妇,刘欣畏她如虎,忍不住忐忑不安地瞄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有些疑惑,赶紧继续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主公的身具异禀,若是别人过度纵欲恐有伤身损命之忧,而于主公却有益无害。但主公阳气太盛,只怕夫人一个人承受不起。张某言已至此,请主公、夫人三思。在下这就回去查阅古籍,寻找更好的解决办法。”
看着张机匆匆离去的背影,刘欣、马芸、卞玉三个人面面相觑,这番话传入他们的耳朵,只觉得匪夷所思。要不是早知道张机就是流芳千古的医圣张仲景,马芸甚至要怀疑他和刘欣事先就串通好了,用这套说辞来哄骗她。
刘欣看了看马芸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婆,张先生这话也不可全信,纳妾的事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实在不行,我就多泡泡凉水吧。”
马芸却不敢大意,张机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有点吃不消刘欣了,上次主动提出让刘欣收了巧儿,除了更好保护自己的**,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马芸扭头看了眼卞玉,卞玉进退两难,正在那里局促不安,不由问道:“妹妹,刚才你是怎么回事?”
卞玉突然听到马芸问起,粉白的俏脸涨得通红,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
倒是刘欣担心马芸误会,主动说道:“老婆,刚才怪不得卞姑娘,都是我一时控制不住,险些儿坏了她的身子。”
这句话一说,卞玉又羞又急,觉得没脸见人,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马芸并不看向刘欣,仍然对卞玉说道:“妹妹,刚才张先生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大人怎么样?”
卞玉轻咬着嘴唇,哪里敢答话,连头都不敢抬起。
马芸继续说道:“妹妹,你我二人相处甚欢,如果你觉得大人还说得过去的话,就答应了吧。娶你进门总好过他去找些不相干的女人回来,只是便宜了他。”
卞玉想要答应,却不明白马芸说的是真是假,犹豫了一下,终归还是没有吭声。
马芸叹了口气,说道:“唉,算了,妹妹若是不愿意,姐姐也不勉强你,就当我没说过。我这就去找巧儿,让她今天晚上来服侍这个坏蛋吧!”
卞玉不由自主地拉了拉马芸的衣袖,轻声说道:“姐姐别生气,妹妹答应就是了。”她的头却埋得更低了,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心里是喜是忧。
“行了,你这个坏蛋,今晚就光明正大地睡到卞姑娘房里去吧,省得在花园里用强。”马芸不情不愿地瞪了刘欣一眼,又对卞玉说道:“妹妹,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你也可以叫他老公了。”说完,她便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刘欣忍不住叫道:“老婆!唉……”
马芸的身子顿了一顿,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刘欣叹息一声,转向卞玉,说道,“卞姑娘,今天……”
卞玉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这一天她也盼望了许久了,更何况现在这么做还是为了“救”刘欣,她赶紧捂住刘欣的嘴,说道:“老爷,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是自己情愿的。”
刘欣的身体出了状况,每天早晚雷打不动的练拳时间也免了,用过晚饭,他的脚下像安了指南针,不用人招呼便慢慢地踱进了卞玉的房间。
莺儿喜气洋洋地迎过来说道:“老爷来了,小姐在里面等着呢。”
刘欣瞧着莺儿,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却天生一双媚眼,不由想起巧儿来,他可不希望这小丫头象巧儿一样睡在外间听床,弄得将来不可收拾,便说道:“莺儿,夫人那里恐怕忙不过来,你过去和巧儿一起帮着些。”
莺儿也是在青楼长大的,人小鬼大,什么也瞒不过她,答应一声,捂着嘴,嘻嘻笑着走开了。刘欣门帘一挑,便进了里间。
卞玉刚刚沐浴过,换了一身大红的礼服,静静在坐在床沿,低着头双手不停地**着衣角。她明白自己的出身,没有奢望刘欣会三媒六证,再雇一顶花轿将她抬进门,她此刻只想着能成为他的女人,心里就满足了。
刘欣轻轻走过去,坐到她的身旁,扳过她的双肩。两人就这样默默相对,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便非常自然地吻到了一起……
马芸一个人躺在床上,暗自落泪,自从和刘欣确立关系以后,只要刘欣在家,她还没有独宿空房过。马芸来自后世,观念与这个时代的人多少有些不同,让别的女人分享她的男人,放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就是提到巧儿的事,也有不免有些试探的成分在里面。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张仲景的话她不敢不信。马芸甚至动过离开刘欣的念头,但她更是一个理智的女人,她知道对她来说,在这个世上,刘欣是她最好的选择。不管有多少个理由,她对今天这件事始终难以释怀,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一晚上,马芸想了许多,她是知道刘欣起了争霸的心思的,不自禁地就拿自己和当今的何皇后比了起来。何皇后毒杀王美人的故事,她过去就从书本上看到过,在前往河间的路上更是听张狗儿绘声绘色地讲起过。何皇后因为嫉妒,虽然杀死了刘宏宠爱的王美人,却也惹恼了刘宏,从此刘宏再也没碰过她一根指头。现在何莲虽然仍贵为皇后,却和守活寡也没什么区别,她这样的生活难道就幸福了吗?
卞玉固然是个美丽的女人,可马芸对自己容貌也有十二分的信心,只要自己表现得大度一些,她倒是不用担心刘欣因为迷恋别的女人而疏远了自己。马芸知道有些书上说过,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在于,一个男人的心里可能装着许多不同的女人,而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一个男人,就会忘掉其它一切。她明白,自己不可能忘掉刘欣,既然事情已经不可改变,那就只有接受这个现实了。
一夕缠绵,刘欣醒来后果然神清气爽,转头看着如同一只倦懒的波斯猫,睡在自己怀里的卞玉。她的嘴角仍然带着一丝甜美的笑意,粉白的俏脸上,昨晚留下的红晕尚未退去。卞玉擅长歌舞,身体颇具弹性,尤其到情热之时的那几次呻吟,更是委婉动听,令人**。刘欣想到这里,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她如丝般柔滑的肌肤,暗道幸亏把莺儿这小丫头支走了,不然又是个麻烦。卞玉被他的抚摸弄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看,扭动了两下身子,又睡了过去。
刘欣不敢乱动,轻轻将她推到一边,悄悄地下了床,穿好衣服,来到院内。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刘欣习惯性地又要练起拳来,猛然想起自己昨天夜里似乎没有往常那么疯狂,莫非和昨天晚上没有练拳有关。想到这里,刘欣犹豫起来。
他每天早晚练习三套功夫,飞刀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劈空拳走得是纯阳刚猛的路子,而那套打坐调息的功夫更是专为男人设计的。难道导致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的原因就在这两个上面?
刘欣不敢确定,便不敢再练了。但是每天已经习惯了要做做运动,如果不做就总感到缺少了些什么。
百无聊赖之下,刘欣便练起了太极拳,这套太极拳是他跟着那些在公园锻炼的老头老太后面学的。这一套杨氏四十二式太极拳是最流行的,刘欣也学得有模有样,一趟拳打下来,刘欣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些变化,本来就神清气爽,这下更觉得觉得舒畅无比。
刘欣正在诧异,身后突然传来娇羞的一声喊:“好!”
第62章 新媳妇
刘欣闻声回头看去,只见卞玉已经换了一身素雅的淡装,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于是收住拳势,走过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卞玉笑着说道:“新媳妇怎么敢偷懒,该给老爷、夫人敬杯茶了。”
刘欣还不清楚汉代已经有了这个规矩,卞玉现在是他的一名小妾,每天早上按理是要向马芸请安的。想起自己阴差阳错地得了这样一个美人儿,又想到昨天晚上那段缠绵,突然有些明白了,自己练的劈空拳和那套打坐的功法走得都是纯阳刚猛的路子,两者配合只能使阳气越来越盛,直至**焚身。而太极拳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刚柔相济,与它们相互配合,就能使自己的身体真正达到阴阳调和。至于为什么到了后世这些功夫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那只能解释为环境的变异了,说实话,汉代的天更蓝,水更清,各种人为污染几乎微乎其微。
刘欣不尽为自己的发现暗自高兴,看样子身体的问题不用多纳姬妾就可以解决了。他抬头看了眼卞玉,心中又有些不安起来,虽说昨天是情非得已,但马芸可是一位现代女子,她的心里应该不好受吧,顿时有些心虚起来,支吾道:“要不你一个去吧,我再练会拳。”
卞玉明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她这个做小的,大妇这一关总是要过的,见刘欣推托,不愠不怒地说道:“这杯茶总要老爷、夫人一起敬的,老爷您是躲不脱的。”
刘欣讪笑道:“这倒不必,咱们家没有这个规矩。”
“谁说咱们家没有这个规矩?”马芸不知从什么地方,板着个脸走了过来,缓缓走到卞玉面前,淡淡地说道:“难怪妹妹上次说,出嫁时只请我喝茶,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要插到这堆牛粪上头了,随我进来吧。”
卞玉见马芸脸色不好,心怀忐忑地跟在后面,她初承雨露,走得快了难免有些疼痛,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头。刘欣有些心疼,想要扶她,却又担心马芸不高兴,只得忍住。
马芸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偷笑,径直走到上首几案前坐下。刘欣也只得走到她身边轻轻坐下。莺儿端进一个漆盘进来,走到二人面前站定。卞玉咬了咬牙,强自镇定地走了上前,盈盈跪倒,从盘中取过一盏茶,递到刘欣面前说道:“请老爷用茶。”刘欣接到手中,却没有喝。卞玉又取过一盏,说道:“请夫人用茶。”马芸随手接过,一饮而尽,突然“噗嗤”笑了起来,将卞玉拉起来,朝着刘欣一指,说道:“妹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可要帮着我好好对付这个坏蛋。”
刘欣这才知道她刚才都是装出来的,放下心来,也将杯中的茶喝了,说道:“那你们聊,我出去办事了。”
马芸说道:“天才刚亮,你去办得什么事?先吃了早饭再去不迟。今天的早饭可是我亲手做的。”
刘欣暗自奇怪,他认识马芸以来,从来没见她做过一顿饭,这饭过去都是自己做,后来便是巧儿她们做,现在的一日三餐则主要是朱氏打理,马芸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这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其实这都缘于马芸昨天晚上想起的一句话,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于是今天一大早就起床跟着朱氏后面学起做饭来了。这是马芸做的第一顿饭,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刘欣还是吃得津津有味,至于卞玉,当然更不会有什么挑剔了。
刘欣站在府门口,摸了摸浑圆的肚皮,打了个饱嗝,默默的叹了口气,不吃不行啊,马芸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不多吃点,恐怕卞玉的肚皮就要撑破了。
这时,门外突然抬过几乘小轿,张允一脸谄媚地走到刘欣面前,说道:“主公,这几个女子是小人特地留下来送给主公的。”
刘欣突然想起王振为他的侄女来找自己的事情,疑惑起来,问道:“这几个女子是不是陈家的女眷?王振的侄女在不在里面?”
原来,张允见刘欣那天不仅没有责罚自己,反而将查抄陈家这样的美差交给了自己,只以为是因为当着众人的面,刘欣有些话不便说出口,而是在暗示自己。于是张允便将陈家几个年轻美貌的女眷偷偷留了下来,等留心这事的人少了,这才叫了几乘小轿,一大早抬到州牧府来。
见刘欣问起,张允更以为自己猜对了刘欣的心思,赶紧说道:“正是她们,主公要不要先看一看?还是叫人直接抬到后面去?”
刘欣悖然大怒:“看什么看!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将他们三家的女子都送回去吗?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查抄的过程中恐怕也少不了夹带私藏!”
张允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地说道:“主公明鉴啊,小人一直尽忠职守,绝对没有丝毫舞弊之事啊。”
这方面,刘欣倒真是冤枉了张允,他得了这个机会也想好好在刘欣面前表现一番,当真是竭尽全力,将陈家彻彻底底地抄了一遍,自己却一个子儿也没有敢捞。
刘欣本来心情不错,叫他这一闹,兴致全无,没好气地说道:“行了,把这些女子全都送回娘家去吧!”
这样一来,有几个本不属于三大家族的女子也沾了光,意外地没有被发卖为奴,回了娘家。
王振正在家中筹划着组织去南阳、南乡的商队,这本身对王家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商机。宛城及周边近二十个县都遭到了严重破坏,重建需要大量的建筑材料,陆续返回家乡的百姓也需要大量的生活物资,恢复农业生产更需要大量的种子农具,这么大的生意,就是平价销售也能大赚一笔了。
这时,一个家人匆匆走进来,在他的弟弟王拓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王拓转身对王振说道:“大哥,婉儿回来了。”
王振喜道:“哦,我昨天才去找过刘大人,今天就放她回来了。刘大人还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看来南阳、南乡的生意能做。对了,婉儿可还好?这些天是怎么回事?”
王拓看了看厅堂里的其他人,走近王振身旁轻声说了些什么。王振伸手朝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懊恼地说道:“你说我这做的是什么事,早知道昨天不去找大人了。”
一个眼睛大大的女孩儿,不解地问道:“爹,婉儿出了什么事?”
王振叹口气,说道:“王允那厮为了讨好大人,将婉儿私自扣下,今天早上送到了州牧府。要是我昨天没有多嘴,婉儿现在应该已经跟着大人了,那我们王家还有什么好担心。”
只见那个女孩儿面色一沉,气呼呼地说道:“爹,王家想要兴旺发达,难道就靠把我们女人当作礼物送来送去吗?”
王振闻声看向女儿,不但没有生气,眼中反而放出光来,似乎有了一个重大发现,说道:“对了,嫣儿年纪也不小了,爹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那个叫王嫣的女孩儿也是个聪明的主,马上就明白了王振的意思,不满地说道:“爹,你不要在女儿身上动脑筋,我才不会嫁给这些大人们,还是多想想你的商队吧。”
商队的事情很快便决定下来了。王振有两子一女,长子王慎在一次行商里,跑遇山贼,伤了一条腿,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只能留在襄阳帮助王振组织货源,便由次子王恽带一支商队去南阳,去南乡的那支商队就交由女儿王嫣带领。
第二天清晨,两支商队早早的就从襄阳出发了。南阳黄巾虽然已经平定,便仍有小股溃散的黄巾队伍抢掠路人,蒯良早就得到过刘欣的知会,为防止万一,从襄阳守军中抽出两千士兵,沿路护送。
护送王嫣去南乡的这队士兵由蔡逍率领。蔡逍相貌平平,也没有什么特长,但他是襄阳蔡家的旁系子弟,因此得到蒯良的特别照顾,在襄阳军中任一名校尉。蔡、王两家也多有联系,所以蔡逍也认识王嫣,知道她是王家的大小姐,一路上对这个美丽窈窕的姑娘十分殷勤。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王嫣对他丝毫不感冒。
襄阳一境还算平安,行了两日,来到了南乡地界,远远的便见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地飞奔而来。蔡逍慌忙约束住队伍紧握长枪,不安地看着前方,手心中满是汗水。
王嫣瞄了他一眼,暗暗冷笑。前面的队伍全是骑兵,人数约在三百上下,最前面的那匹马上,一员年轻将领,提着杆镔铁枪,厉声高喝:“南乡太守张郃在此!前面可是襄阳来的商队?”
蔡逍这才放下心来,打马上前,说道:“末将襄阳校尉蔡逍见过张大人。”
张郃手中铁枪轻轻一举,三百人的骑兵队伍立即停止了前进,动作整齐划一,就像一个人似的,显然训练有素。张郃独自上前说道:“蔡校尉,这里已是南乡地界,你回去吧,商队可以交由我来护卫了。”
蔡逍诺诺连声,示意手下士兵让出一条道来,放商队前行。王嫣非常不爽地瞪了蔡逍一眼,冲着张郃喊道:“喂,张大人,这一路上千余人护着,还都提心吊胆的,你才这么点人,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张郃哈哈大笑:“有我护着,什么样的劫匪不开眼,敢来送死!”张郃说完,勒转马去,不再看她。
王嫣小声嘀咕了一句:“狂妄的家伙!”随后也指挥着商队跟上张郃的队伍。张郃的骑兵果然训练有素,立刻分成三个小队,将整支商队护在中间。一路上,虽然有王嫣这个大美女在身边,张郃却还是懒得开口,就连指挥士兵也只是抬枪示意,而且除了护卫,这支骑兵根本不帮商队做一点事情,王嫣又暗暗鄙视了他一把:“还是个自傲的家伙!”
行至黄昏,前方的山坳里突然拥出一队人马,拦住他们的去路。
第63章 造纸术
王嫣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这些官军。王家的商队长年奔波各地,也组建了自己的护卫队伍,王振对这次的任务又十分重视,还特意增加了护卫力量,再加上一路上蔡逍的表现,她对官军更加不放在眼里,忍不住冲着张郃冷嘲热讽起来:“才说没有劫匪敢来,这下牛皮吹破了吧!”
张郃没有答理她,催动胯下战马,手中铁枪朝前方一指,带着一个小队冲了上去。另外两个小队却纹丝不动,静静地拦在商队的前面,似乎对面的劫匪很快就是一堆死人了。
对面的劫匪是南乡境内残存的最后一支黄巾队伍,虽然张郃几次派兵清剿都被他们逃脱了,但他们也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许多人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张郃这次便想借着商队将他们引出来。张郃只带了三百骑兵过来,而且还将蔡逍的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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