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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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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宜微微一愣,儿子在说什么?但见他对自己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恍然明白了过来。他赶紧捏着胡须,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还说,你自己打不过他,都丢尽了我张家的脸了。你让我报仇,哼,你个臭小子,总要让为父我看得到他的踪影啊?”
那张冲对着父亲挤了个眼睛,夸奖他表演得好。他这里,也即配合起来,跺足道:“哦,好哇,原来这小将军有这么狡猾,居然让他跑了!咦,这不是张伯伯吗?听说你们嚷嚷着什么吕蒙吕蒙的,是不是在说我遇到的那个小将军啊?”
张晟哼哼一笑,捋须道:“想不到你父子二人配合得还真是挺天衣无缝的啊!贤侄,你伤不要紧吗?用得着这么匆忙着跑出来吗?赶紧回去休息吧。”
“哦。”
张冲见自己的诡计被识破,只得悻悻的退了下去。
张晟看向张宜,叹道:“二弟,你做事这么糊涂,可不是我想见到的。也不用我让人搜了吧?你还是自己将他交出来吧。”
张宜搓着手,不敢面对张晟那张老脸,只是低头道:“这没有让我怎么交代?”
“搜!”
张晟手一挥,他身后的三十几个彪汉立即跑了出去,分头去搜了。那张宜老脸一红,心里有气,说道:“大哥,你这样做也……也未免太让我寒心了!”
张晟鼻子一哼,说道:“我这是怕你做错事,在帮你呢,你如何还怨你大哥?”
眼看大哥嚣张的态度,张宜心里也立即不舒服起来,他将身子一转,说道:“大哥,你实话告诉我,张琰那件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张晟听张宜一说,脸色稍变,笑道:“张琰?你提他干嘛?你们最近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冲突啦?我不是告诉你吗,少惹他,少惹他,你偏偏不听……”
张宜两眼目光一扯,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大哥,非要我把话挑明白吗?你心里清楚。张琰之子是怎么死的!”
张晟脸上乌云堆砌,但仍是装作很是吃惊的样子:“怎么,张琰儿子死了?”
张宜转过身来,目光炯视着他:“你不知道?呵!那让我来告诉你。就在昨天,我儿子跟张琰儿子打了一架,当时我儿败了回来,可他张琰之子,却被人在半路上给杀死了。但谋害他们的人很是狡猾,他们并没有将他们斩尽杀绝,而是故意留了两个报信的回去。好让他父亲来找我报仇。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张晟嘴角上翘起来,嘿嘿一笑:“看你这话问的,好像这事情是我让人做的。”
“不是你吗?”
张宜目视着他:“你可别忘了,你在我山下做这种事情,难道还能逃得过我的耳目?”
张晟那张本来装出来的笑脸,在听了张宜一席话后,立即缩了回去,板做一团:“哼。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索性不妨告诉你,有句话叫做功高震主,这句话用在我们这个行当里面。也是同样的道理。你不觉得你这几年来发展得太快了吗,甚至超过了我的预计。嘿嘿,你这么卖命的扩充寨子,到底是意欲何为?我真的是想不明白啊!我只是想啊。若有一天你不耐烦做这个老二了,那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拱手让贤呢?”
张宜袖子一甩,说道:“原来你有这个念头。哼,也枉了我跟你结识了这一场!我什么脾气,大哥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所做的这些当然是为了大哥你呀,想不到却让大哥你反过来怀疑我!”
张晟鼻子一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既然那么让我信任你,又为何将张琰劫寨这样的大事也瞒着我?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
张宜捏着胡须,索性呵呵一笑:“你现在终于承认了,你早就知道了这事对不对?你猜到只要将张琰之子杀了,张琰他必会来向我报仇。而你,一早上过来,不过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好让你坐收渔翁之利,对吗?”
张晟连连怪笑,道:“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二弟你的,你居然能扛住张琰的突袭,并将其击退,这很不简单啊。不过,说这些也没用啊,你现在才明白这些,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啊?你不知道我的大队人马已经在你山下了吗?想必他们也已经很快就要偷偷的混上来了。怎么样,我们谈谈吧。”
张宜嘿嘿一笑:“还是大哥你聪明,你来我这里哪里是找什么吕蒙,那些不过是借口罢了,你真正的意图,不过是想将你带上来的弟兄分布下去,好配合山下面的弟兄行事,是吗?”
“见笑了。”
张晟嘿嘿一笑:“不过呢,如能顺手将吕蒙捉来,也是好事一桩。我可以拿着他到卫大人那里邀功,以后我的日子不是好过些不是?”
“是吗?既然我吕蒙惹得张头领你这般的牵挂,看来我要是不出来,实在是不给张头领你的面子了!”
一语未了,那大门外,吕蒙带着十六名甲士走了进来。
张晟轰然转身,对着张宜冷笑两声:“二弟,我没有冤枉你吧?”
“……”张宜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吕蒙走上前来,向张宜拱了拱手,说道:“当家的,你的山头都快是你大哥的人马了,你现在是想受制于你大哥呢,还是奋起反击?”
那张晟走上前来,瞪视了吕蒙一眼,哼声道:“你们别做梦了,反击?笑死我了,你既然知道我人马都已经上山了,你凭什么反击?”
“凭这个,行吗?”
光芒突然亮起,吕蒙腰中的单股剑已然脱手架在了张晟肩膀上。
张晟脸上一黑,瞪视着吕蒙:“小子敢尔!”
那门外,张冲走了进来,向张宜道:“爹!你快做决定吧,等会下面的人就要攻上来了!”
张宜手心捏了一把汗,尚未开口,就被张晟瞪视着他,反语问道:“二弟,你还真想反你大哥吗?”
张宜心一横,说道:“不是二弟我想反大哥,是大哥你不给二弟我活路啊!”
“还啰嗦什么,将这厮杀了!”
这时,张琰手持着刀,闯将进来,一面说道:“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哼,想不到是你这厮害死我儿!”张琰举着刀,就要来杀张晟。这时。门外张晟的部下,眼看变故突起,纷纷冲了进来,还想要救出张晟。那吕蒙将单股剑收回,叫道:“既然你跟他有杀子之仇,我就将他交给你了!”那张琰道了声谢,一个箭步上来,张晟不及讨饶,早被张琰一刀捅了心脏,杀死在地。
张宜毕竟跟张晟时间有点长,对于大哥张晟的死自然伤心,眼看着大哥倒下,他也立即大哭了一声,跪了下去。
吕蒙走上前来,对张宜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当家的,对不住了,借张晟首级一用!”
他说着,早已一剑将张晟脑袋割下来,然后提了他的脑袋,带着他的十六名甲士,杀散众人,冲了出来。对着张晟部下,吕蒙将张晟脑袋举了起来,高声宣布:“张晟首级在此,尔等欲活,速速弃了手中兵器,归降张宜张头领!”
第五百八十八章 刘玄德兖州发兵
建安五年的二月末,典韦突然从豫章回来,带回了一个黑色木匣,交给了刘备。
黑色的木匣里,安放着一颗头颅。
刘备仔细看了一眼,脱口而出:“曹操?”
典韦居然会将曹操首级交给自己,当真不可思议啊!
典韦摇了摇头:“刘公,你再看看。”
“嗯?”
刘备再次仔细看了一眼,眉毛微微一蹙,似乎看出了一点门道。盯着那颗首级的颔下一看,只见那里胡须居然跟肉皮脱离了。胡须是假的?而再看他面皮,与毛发接壤之处,不是极其的松垮,就是极其的紧蹙,而且有的地方已经拱了起来,鼓成了小丘。
刘备两眼目光交叠,看着典韦。
“刘公,得罪了!”
那典韦走上前来,突然伸手将那首级拿了出来。随手一撕,居然在那颗首级的脸蛋上揭开了一张面皮,再伸手一扯,首级上的胡须,也被典韦扯掉。在刘备呆愣的目光中,典韦重新将首级放了回去,然后退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典韦拱手道:“这就是天下人都信以为真已经复活的曹公,便是连某也差点被他骗了过去!”
刘备微微一愣,看了木匣内的首级一眼,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站了起来,指着木匣内的首级,惊喜交加的道:“这么说,曹操他真的已经死了,这个是假的?他是假的曹操?”
“是的!若不是十数天前他的假面目被我撞破,我也无法知道他原来是别人假扮的。而真正的曹公,其实根本就没有复活,他早就死了!他一直就躺在楚都,躺着坟墓里面!”
典韦无比沉痛的说着,低下了头去。
兖州之乱,皆因曹操之“复活”而引起。如果说曹操其实根本早已经死了,那么这个意义对于刘备来说,那是巨大的。
可想而知,等到假曹操一案让天下人都知道的时候,那将是何等的震撼。对他刘备来说,是何等之幸也!
刘备在''整 理了狂喜之后所带来的复杂的情绪后,立即指着木匣里的首级道:“是你亲手杀了他,将他的首级不远千里带到了我这里来的?哈哈,这次你立了大功劳,孤要好好的赏赐你!”
在听到刘备一声问后。典韦单膝跪下,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典韦无颜以对,惭愧之极的道:“先时,某突然听闻曹公复活的消息后,某便不辞而别,去豫章投奔旧主。如今再次回来,不过是想将这厮首级带来,让刘公你知道曹公已死,还世人一个真相罢了。既然某的目的已经达到。实无面目再对刘公,请赐以一死!”
“恶来何要此言!”
刘备立即走了下去,将双手托住典韦胳膊,将他拉起。说道:“恶来你听闻旧主之消息,便能不惜千里往投,乃忠义之举也,古人所颂。孤何能怪之?”
典韦一听,微微一愣,随即纳头再拜:“谢刘公不罪之恩。”
顿了顿又道。“某曾发誓替曹公守三年之孝,如今三年尚缺数月,望刘公你能够成全。”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情好说,过两天你就回楚都吧。”
“谢刘公!”
刘备捋了胡须,又道:“对了,关于假曹操一事,以你之见,在此之前,那诸葛亮可曾知道?”
典韦点头道:“他肯定知道。”
“为何这么说?”
典韦道:“刘公不知,那诸葛亮来时,我看到他每次都是直接去找将军徐晃商议事情,很少有找这假曹公的时候。而这假曹公说话有时颠三倒四,肚子里根本一点主意也没有,故而我才渐渐怀疑他来。终于有一天,我偶尔看到了诸葛亮与徐晃的通信,方才知道这假曹公的事情。我在思虑了三天之后,心想不能继续让这贼子继续扮演曹公,免得毁了曹公的声誉,故而某一气之下,便提了一对铁戟突然闯到了他的房中,将他一戟给杀了。这之后,某便连夜逃了出来,直奔兖州而来。”
刘备,在听完典韦一番话后,似乎也猜到了一些信息。
如果典韦的话没有错,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当初,曹操死于豫章后,徐晃并没有战死,而是带着残兵败卒逃到了山区,保存了部分势力。这之后,徐晃又不断的召集曹军散卒,将他们组合起来,聚集在了一起。当然,他为了东山再起,光凭借自己手上的这点人马是不够的,于是,他又联络了当地的山越,让他们帮助自己。
而徐晃,自然也知道,若是在袁术的腹地起事,那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的号召力不是太大,就算勉强起事了,那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唯有借助某种信念,或者力量,方能一举成功。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借尸还魂”的办法,访到了一个跟曹操身材高矮脸型胖瘦差不多的人,借以易容之术,将他装扮成曹操的模样。于是,曹操就这样在徐晃的操作里“复活”了。
当然,虽然有了强有力的号召那还不够,他还要等待时机。而这个时机很快也就被他等到了,这就是诸葛亮的远征。于是,他就趁着南昌城的空虚,突然兵临其城。不过,他虽然用心良苦,奈何时运不济,偏偏一战没有将南昌城拿下,他只好在诸葛亮赶来后,被迫哪里来滚回哪里的。只可惜的是,诸葛亮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于是一路穷追猛打,直打到徐晃献上降书。
而诸葛亮,可能不久也就看出曹操的假面目来,但他并没有点破。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曹操是假的,对他构不成威胁,这才放心的借给他一座城池,让他屯兵。而他,则可借助曹操的影响力,以此来达到扰乱刘备兖州之目的,好让他快速的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
事实上,诸葛亮这一招也的确是损。也的确有效,害得刘备的兖州烽火四起,以致差点影响了天下的格局,也让那些旁观的野心家们蠢蠢欲动。不过,总算是上天有眼,谁也不会想到,典韦有一天突然从豫章带来假曹操的首级,以此揭穿了整个的骗局。
典韦这一来,可以说是胜过何止千军万马的作用,刘备甚至能想象到。他这颗首级,会让天下少受多少年的战争疮痍,以及挽回多少千乃至万数的百姓和士兵的性命。典韦此来,可谓是及时雨呀!
而当刘备将假曹操首级传视兖州之后,效果很快显现了出来,许多地方的叛乱明显减少。而那些本来借助曹操名义起事的叛党,也失去了某些民心和信念的支持,于是,难以为继。在刘备人马的征讨之下,相继投降,或是自行解散逃匿了。
最著名的,自然要数马超与凌统围攻之鲁县。
鲁县城内。毕谌在听到确切的信息后,颓废的坐回了席上,两眼如死了一般。
他之所以能够在马超和凌统大军的围攻之下,硬撑到现在。那是因为有豫章曹操的存在。可当他得知这一切不过是个谎话,是个玩笑,他的心也突然死去。
他两眼灰暗。无力,也让旁边的薛兰看到了世界的末日。
他立即抓住了他的肩膀,说道:“大人,你可不能失去信心啊,你一定要坚持战斗下去!”
毕谌一句话也没有说,嘲讽味十足的看了薛兰一眼,斗,拿什么去斗?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薛兰如疯了似的撵上来,叫道:“大人,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投降!”
毕谌微微一愣,笑道:“投降?哈哈!”
他继续走着,走到了门前,然后仰起了高昂的头颅,望着苍穹。
他注视良久,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轰然跪了下来,拜了三拜。
薛兰双眼如缝隙一般合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大叫:“不要!”
长廊一声,他还是迟了一步,他没能阻挡悲剧的发生。在他跑过去之前,毕谌已经挥了了腰间的佩剑,往颈上一抹,一道鲜血彪起。
之后,剑落地,人倒下,血长流。
“你……你这是又何必呢!”
薛兰抱住了毕谌的身子,仰天长叹。
这时,士兵匆忙的跑了过来,想要禀报什么事情,但他遽然看到他们的大人已经自杀死了,不由的吓了一跳,倒退了两步,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薛兰轻轻将毕谌身子放下,立起身来,两目如电的问他:“有什么事情,快说!”
“是……是……”
那士兵战战栗栗的看了地上毕谌的死尸一眼后,许久镇定了精神,向薛兰拱手道:“大……大人,城外贼子喊话,让让……”
“让什么?”
薛兰见他吞吞吐吐的说话,心里极是不舒服,走上前两步,逼问他。
那士兵额头上汗珠泉涌而出,他真怕自己说错话。
“城下贼子大言不惭的劝说,劝说我等速速投降,否则,否则……”
下面的肯定是吓唬人的话,薛兰才不想听,他将手一挥,背过身去。
他薛兰,本来是吕布的人,后来随了张辽、陈宫归降了刘备。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毕谌的威逼之下,最后又投降了他。本来,他当时也想着混一时算一时,说不定以眼前的局势来看,曹操东山复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若能绑住一个曹操,将来的荣华富贵自然必不可少。既然上天这么安排了,那就一条心干到底吧。于是,他才一心跟随了毕谌,死守着鲁县不放。可他哪里知道,如今毕谌突然自杀,扔下他一人,叫他怎么办?
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像自己这样的情况,纵然对方接受了自己的投降,今后的日子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他苦皱着眉头,思想何止千里,但一时就是拿不定注意。
他身后的士兵等候了良久,见他仍是没有开口,便小心的走上前来,拱手道:“大人!”
薛兰咬了咬牙,心想既然投降已经不可能了,那唯有一拼了。反正城内的粮草尚且充足。坚持一段时间还不是问题,等到敌人之围稍稍松懈的时候,然后派出一路探子联系豫章的袁术,投降了他。只要袁术肯接纳自己,到时自己化妆逃出城去,再在袁术手上做事,何能埋没人才,不照样的功名富贵滚滚来?
薛兰想到这里,立即说道:“与我回话,就说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之所以要时间。不过是想着能拖延一段时间就拖延一段时间。而三天一过,他又是同样的话。
三次后,城外的马超和凌统终于不再相信他,他们虽然不想以硬拼的方式来换取鲁县的收复,但他们也终于清楚,若不硬拼,只怕难以将鲁县收回。于是,他们发下了狠话,若再不投降。平明攻城!
与此同时,薛兰却在紧张的等待着,他在等待探马安全的到达豫章,然后安全的将投降书送到袁术手上。然而。也就在他在房中等待的时候,那门外已经传来了士兵哗然的声音。
那些士兵,虽然被困在城内,但在马超和凌统派人不断的宣传之下。消息仍是十分的灵通,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假曹操一事了。在他们得知真相后,也失去了往日继续战斗下去的激情。转而变得极为冷淡,以致消极怠慢。而自毕谌死后,他们之中更加惶恐,也更加失去了信心。他们本来以为薛兰会顺应军心,开城投降。但他们在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的失望后,对薛兰的信心也逐渐降到谷底。
而今天,当他们听到城下的喊话后,也终于明白,如果再不开城,明天就是死期。他们已经失去决战的勇气,他们渴望着早日出城,可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们也已经明白,薛兰是不会轻易投降的。如果投降,他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于是,士兵们群情高涨,想要亲自问问薛兰到底有何打算。
薛兰在看到那伙士兵疯狂的冲进来的时候,还想要以严厉的军令来惩罚他们,以严刑来镇压他们。但当他看到这群不怕死的人越聚越多,他终于是害怕了。在亲兵的保护下,他仓惶的逃出了府衙,然后如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跑。
“站住!”
他终于被一伙哗变的士兵拦住了,那些大着胆子的,指着薛兰的鼻子问:“我只问你,你是如何打算的,是要继续战下去,还是开城议和?”
薛兰两眉一按,差点就要指着他们大骂了,但被他们的亲兵止住了。
那些亲兵眼见哗变的士兵从不同地方聚集来的时候,赶紧提醒着薛兰,让薛兰想着点说话。
毕谌一死,薛兰自然而然的成了鲁县的最高统帅,但在这群哗变的士兵面前,他的威风已经使不出来了。在审时度势之后,他只好假装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用商量的口气说话:“那你们是想开城呢,还是想继续抵抗下去?”
“当然是开城!”
薛兰狠下心,骗了他们一句:“那好!我决意投降了,你们总可以放心退下了吧?”
那些士兵一听,先是愣了片刻。但又有士兵指着薛兰的鼻子道:“此人说话向来是言而无信,我们不可听他的,不如直接将他拿了去,献给城外的将军!”此言一出,那些士兵也起了哄来。他们可是想到若能亲手抓了薛兰,那将会立多大的功劳啊。于是,他们争先恐后的喊着杀,冲了上来。
薛兰一见情形不对,脸色吓得苍白无力,还想逃跑,早为士兵们撵上,刀剑一齐加到了他的身上,破了他的衣服,入了他的肉里。
本来这伙士兵只想活捉薛兰献功的,可眼看僧多粥少,许多人在抢功的已然伤了他。那些人一见,干脆弄个死尸交代吧。可怜薛兰只有一个身躯,哪里够那么多人分配的。于是,乱刀齐下,这个拿头的,那个拿手的,又有人拿脚的,反正是只要是薛兰身上的肢体,全都分了个干干净净。
薛兰被杀,哗变的士兵也就打开了城门,迎了马超、凌统两部人马入城。及至马超和凌统问薛兰何处,看到的无非是一堆残肢断骸,达三十截之多,几乎都被剁成肉末了。就连一颗脑袋,还得分出鼻子耳朵。
这鲁县一下,兖州各境基本平定,刘备也即下诏让马超、凌统班师,一面出榜安民。刘备表示,对于兖州之乱中被残害的军民给予沉痛的哀悼,免去了兖州全州一年的税收,并且规定,凡是重灾之地,济以粮食衣物。诏书一下,全州沸腾,民心大定。
至四月处,众文武乃上表劝刘备发兵冀州,尽早收复河北之地。
刘备准奏,于是月十二日,起大军十五万,从白马渡黄河,抵黎阳,再次进兵荡阴关。来时,刘备本来是要带孙尚香一起的,只是因为孙尚香偶尔发吐,经军医诊断,查出喜脉,乃知孙尚香腹内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生孕了。刘备自然大喜,于是让孙尚香回到楚都好好安养,至于她身边的弓腰姬宿卫自然留给了她…
第五百八十九章 赵云奋战胡骑
当第一缕阳光射到赵云脸上的时候,赵云努力的睁了睁,这才将眼皮拉开。
一只柔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头额上,只听一声如云雀咋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呀,你头上发烫了!”
赵云脑门沉得厉害,呼吸也是十分的粗重困难。
他乍然间听到这声惊呼,起先还没想起身边的女孩子是谁,及至多看了两眼,这才想起,她叫俄斯兰巴,是她救了自己。她昨晚还跟自己说了好多的话。但到底说了些什么,一时又记不得了。
他只觉头沉的厉害,如沉入了海底,身子也发着虚冷,喉咙里如钻进了刺一般,很是难受。只怕,在外人眼里,此刻的自己面容憔悴苍白,两眼无神,嘴唇皲裂肤白,样子应该很是难看吧?
赵云突然挣扎着将脸蛋别了过去,他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目前这副尊容。
但那羌胡女子却一点也不在意,她将水囊里的最后一些水也倒在了一块巾帕上,稍微一拧,让水匀湿了,也就撑开,拿了过来,就要盖到赵云头额上。
那赵云晃眼间一看,那是一块红色的布料,应该是她内衣撕下的。他又恍然间想到胸口上的伤,那处,也是用她的内衣撕下的布片包裹的。他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的用意,便是一口问她:“这是什么?”
俄斯兰巴看了手中的红巾一眼:“这是……”
赵云突然想起一事,他一下子爬了起来,撑起铁枪,摇摇晃晃的迈步就走。俄斯兰巴赶紧站了起来,追上去问:“将军,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赵云说道:“当然是找出路,难道我们就困在这里不成?”
“可是将军你头上发烫,身子发虚。只怕是因为创伤的缘故,你此时实在不宜乱动啊,要是弄破了胸口上的伤……”
不论俄斯兰巴怎么说,赵云仍是一意孤行的向前迈步。
他在不断的告诫自己,赵云,赵云,你不可停下,你不能停下,若是你走不出这鬼地方,你就见不到明公了。你一定要走出去。一定要走出去!
脑子里仅剩的意识支撑着赵云不断的迈出步子,任凭两腿发虚,他咬牙挺着。
那俄斯兰巴眼看赵云坚持要动身,知道劝不住了,只好伸出手来,扶着他的胳膊。但被赵云手一摔,说道:“我能走。”
两条身影,行走在荒凉的沙漠上,踩出一路的沙印。但极是浅淡。
也不知走了多久,赵云本来半是糊涂的脑袋,在这一刻突然清醒了过来。他突然停住了步子,将手一挡。挡住了身后俄斯兰巴。
俄斯兰巴微微一愣,赶紧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赵云两耳一竖,动了动。脸色遽然一变。他扫视了一眼附近的地势,一把拉住俄斯兰巴的手,拉着她就走。那俄斯兰巴小手被他一拽。掌心与掌心的接触,指头与指头的摩擦,使得她那只冰凉的小手,在瞬间感受到了无可言状的温暖,也使得她因空腹而虚脱的腑脏有了点充实之感。
她不再感到寒冷,不再感到饥饿,也不再感到虚脱。她内心里,像是跑进了一只调皮的小鹿,在里面乱撞着,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大方的她,这次却不经意间脸上飞了一朵红云。她生怕他看见似的,低下头去。
她任凭着他将自己拽着,哪怕带到最凶险的地方,她也不顾了。
就在赵云拽着她走出十数丈远的距离,尚未达到他的目标时,沙漠那边,突然响起了轰然的马蹄声和一连串的吆喝。
赵云使出全身力气,拉着俄斯兰巴的手,继续向着那边地势稍高的地方跑去。而那些至少有数百人的骑兵队伍,他们在这时也好像发现了赵云,他们的呼声大了,用着狂野的喉咙,向赵云呼喊着,他们说的是胡话,可能是让赵云站住吧。在警语了几句后,眼看赵云带着一个姑娘没有停下来的任何征兆,他们也就相继用着呱呱的话商谈着,然后他们一股风似的,从那边折了过来,直追赵云二人。
“哼!”
远远的看着那群胡骑就要迎面而来,赵云立身在土丘上,一手将俄斯兰巴拉到自己身后,一手将手中铁枪往土沙里一插,双手叉着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瞪视着来者。
从他们的装束上来看,他们是一伙羌胡。等到近前时,赵云又看清了,这伙领头的胡人自己居然还认识。
赵云冷笑一声:“果然是冤家路窄,我们又见面了!”
来者不是别人,乃是沈氐部大豪(大豪者,羌胡各部落最高首领的称谓)子拉齐,与他先前有过一番恶战,那胡人子拉齐定睛一看,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一笑,用汉话说道:“原来是赵将军,失敬失敬!”
羌汉虽然言语不通,但汉后期以来,由于羌胡的内迁,羌人多通汉话,故而子拉齐亦能将汉话语说十分的流利。
那赵云一听,鼻子一哼:“客套话我们就不要多说了吧,我真的是想不到啊,你们竟然一路追到了这里。难道你们非得活捉了我,才肯罢休吗?如果是这样,我情愿跟你们回去,但你们不可伤害我身后这位姑娘。”
子拉齐一听,与众人说着胡话,哈哈一阵大笑,方才道:“将军这话严重了,我们虽然偷袭了将军的营帐,但我们不过是出于无奈,不得已不给部下们一个交代。是他们觉得城下之盟太过羞耻了,有点强迫的意思,要是传扬出去,让我沈氐部还怎么在其他部族中混下去?将军,你也知道的,你们汉人要面子,我们也是一个理呀。所以这一战啊,不能不打。”
“但当时已经出了一口气了,将军你既然跑了,我们那时没有去追,难道事后还去追吗?只可惜。我部与虔人部分道后,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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