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2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吕蒙眼看张宜的人退下后,也就立即从榻上挺身起来了。

“咦!将军你没有醉啊。”

甲士们刚刚靠下,眼看将军坐了起来,他们也都围了过来。

吕蒙一本正经的说道:“身在陌生的地方,你们要记住随时保持警惕。更何况。这里的人是敌是友暂时无法知道,所以今晚上,大军都不要睡得太死了,明白吗?”

十六名甲士将身一正,算是明白了。

吕蒙从包裹里取了兵书,挑灯看着。那些甲士悄悄靠在墙壁边,眼睛只是半闭着,心里记着将军的话,不敢真的睡了。另外则有四个人守在了门外。轮流卫宿。

自从青州时候刘备找他谈了一席话,让他不光要习武,也要注重自身的修养,多读读书。于是。吕蒙这几年来,每每无事的时候,都拿出兵书战策,甚或儒家书籍来看。也一直养成了习惯,每晚睡觉前总要读读,不然难以入睡。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时候,就在他眼睛朦朦胧胧,将睡欲睡,眯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外面的杀喊声。

“怎么回事!”

门内的甲士立了起来,门外的甲士走了进来。

吕蒙抓起单股剑,立即带着他们走了出去。门外边,正有许多人手拿着兵器,朝着山下面赶去。吕蒙拦住一人,一问才知,原来有人夜袭山头。他想着要去找二当家张宜,却见张冲披甲跑了出来,告诉吕蒙父亲不能来了。原来是晚上喝多了,此刻还在榻上躺着呢。

张冲道:“吕将军是我的恩人,本来我该好好的招待的,奈何此时山寨上又出了点情况,恕我不能陪着恩人你了。就请恩人还是快快到卧室休息去吧,免得等会动乱时伤了恩人。”

吕蒙说道:“听声音贼人来得挺多的,你父亲又醉倒了,此时我怎可见忙不帮?”

“不必了!”

就在这时,张冲身后张宜歪着身子带着人伙喽啰过来了。

吕蒙一见,拱手道:“既然当家的也已经酒醒了过来,那自然不用**心了。”说着,也就带着甲士自回去了。

那张宜对儿子道:“你还受着伤,不宜乱动,还是回去吧,”

张冲天性好斗,本来还想趁着父亲不在表演一回呢,但听父亲这么一说,他也没有理由执意要出战了,所以只得悻悻的道了声是,退了回去。

吕蒙回到卧室,身后的甲士心皆怀愤,说道:“他不让将军去,分明是对将军你一点也不信任。”

吕蒙嘴巴歪笑着,坐到了案前,手捧起了竹简,笑道:“我跟他彼此本来就不大熟悉,又如何能谈信任不信任这样的狗屁话。”

那些甲士一听,觉得有意思,也就摸着脑袋笑了:“还是将军说得有理。”

吕蒙这边刚看了一篇孙子兵法的军争篇,那边,就隐隐听到有人大呼大叫着,似乎形势十分不利。

吕蒙虽然是外人,但他此时毕竟身在这座山上,而且好歹吃了别人一顿饭,喝了别人一顿酒,要是眼看着主人任由别人欺负,似乎又说不过去。他再次抓起兵器,带着甲士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吕蒙远远的就看见山那边火光冲天,杀喊声十分猛烈,似乎正有一支人马已经杀上了半山腰了。他立即带着甲士,一路过来,那些守山的小喽啰们只顾东奔西跑,却也并没有人过问他们。

及至吕蒙赶到战场,这才发现,原来敌人并没有攻打正门的关口,而是从右边冲了上来。现在想来,自己白天的一席话倒是说中了,还真的有敌人袭击,而且,他们跟自己说的一模一样,居然也是从右边平缓的地带冲了上来。

山上和山下的两股人马,也正纠缠在半山腰。而看情况,贼人的兵马似乎很多,而且气焰十分的嚣张。而守山的喽啰似乎被敌人给打击了,抵抗的能力并不是很强,如果继续打下去,只怕这座山头很快就要旁落了。

既然吕蒙过来了,他当然不想只是做个看客。

“你们的当家呢?快告诉我你们的当家在哪里?”

“当家刚才还在那边……”

吕蒙混乱之中好不容易找到了张宜,然而张宜早已经身负了重伤,胸口上还流着血,只是他仍是硬挺到了现在,坚持不下战场。

那吕蒙走上前来,对张宜道:“当家的,你如果信得过我吕蒙,就请你回到山上坐镇,这里就交由我来指挥,你看怎么样?”

张宜手扶着胸口,嘴里喘着粗气,眼睛在火光里一瞬不瞬的盯着吕蒙看,似乎尚在犹豫。也就在这时,他的儿子张冲赶了过来,扶住父亲张宜,说道:“爹!你就相信他吧,吕将军都指挥了那么多场大战了,难道你还怀疑他指挥不了这场小战吗?”

许久,在张冲渴望的目光里,张宜点了点头。

第五百八十六章 赵云身陷大沙漠

今不冲之,则死尽矣!

赵云怒吼着,扯着抢来的马匹,眼睛虎视着众人,手臂上抬,手中的枪高高举了起来。

日光,射在枪尖上,泛出点点的寒芒。鲜血,从枪尖上滑下,滴在枪缨上。

“挡我者死!”

一声霹雳,一声怒吼,如炸雷一般撞击着每个胆敢拦路者的心房。

赵云剑眉上扬,两眼圆睁,嘴角鲜血直蹦,脸型也因为动怒而变得扭曲了。那些与赵云照面的胡骑,手中挽着兵器,却不敢冲上前来。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希望对方能够先冲上去,好给自己杀敌的勇气。

数百的鲜卑骑兵,在这片刻之间,甚至感到了一股寒意。那是将军的愤怒。

教铁枪生光,三军辟易,奋将军怒!

赵云手挽着长枪,低眉看着握枪的手臂。

手臂在抖,心在发虚。他知道,自己因为数天没有进粮食和水,身子早已虚脱了,再加上适才的一番拼杀,伤口处流血过多,难以支持了。

他身子摇晃了两下,但仍是坚强的咬着牙硬撑着,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那个似乎头目的鲜卑骑兵,在听到常山赵子龙的大名后,脸色先是遽然的大变,继而看到赵云此刻这副样子,也不放在心上了。

在辽西一带,赵云之名常随着公孙瓒震慑着鲜卑部众。原因是他们时常出入边塞,与鲜卑有数次大战,而且鲜卑多败北,故而鲜卑之人中就盛传着他们的大名,使得那些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的人,都是心生胆寒。

其实这也很正常。像当年孙权与张辽逍遥津一战,张辽以八百破孙权十万,使得张辽大名名震江东。有传言。凡江东小儿夜啼,只要一听到张辽的大名,立即是止哭了。虽然传言有点不可信,但亦能说明一些问题,就比喻此刻那个鲜卑头目在乍闻赵云之名后,立即是瞠目色变。只不过,当他看清楚眼前的赵云身负重伤,又在自己人马的重围之内,也立即由适才的惊惧,转而变成此刻的得色。

他眼睛示意着两边的属下。让他们慢慢接近赵云,企图将他锁在围内。

赵云先前的彪悍众人都看在眼里,所以当他抢走了一匹马,立身马背上,怒声大吼的时候,他们背后的确是心生了寒意。但当心细的人在看清赵云另一只手臂在淌血,在发抖的时候,他们立即是欢呼了起来,也已经跃跃欲试了。

距离他一丈远的一名鲜卑骑兵。他在冷观了赵云片刻后,便即大吼了一声,举起了长矛,向赵云正面搠来。

然而。当他矛走一半的时候,他的整个人立即如电击了一般,木了片刻。

赵云辨风听器的本领很是高强,别说是当面使黑枪了。就算是数里外飞来一支箭,他也能听到。

就在那人手握着长矛,即将刺出来的时候。赵云冷目忽然抬起,瞪视着他。

而那人,被赵云冷目一视,居然是吓得片刻的木立。也就在他木立的片刻,其实赵云手上的铁枪也已经带着一口寒芒,直奔他面门。那骑兵甚至来不及将手里的长矛回扫,赵云手中的铁枪枪尖早已经刺入他喉咙里去了。

一口鲜血如喷泉,向前四射。

他旁边一名胡骑趁机使了一把巨斧,往赵云枪杆上劈来。

赵云身子动也不动,在料理完眼前那人后,立即铁枪回拔,如蜻蜓点水一般,划向了另外一人。

“起!”

大吼声中,赵云一枪刺穿对方胸口,将那人高高挑起。那人甚至来不及抵挡,巨斧落地,人早被赵云那股大力一送,庞大的身躯,离鞍而起。那人被人送上半天,惊吓和疼痛一齐袭来,他不及大叫,又被对方铁枪一拍,噗的一声,如死猪一般,远远的投落在地。

一道沙尘溅起,那胡人一口鲜血向天一射,眼睛瞪着,脸贴着黄土,再无声息。

数百鲜卑胡骑看到眼前之一幕,皆是面露惧色。而那赵云在狂吼声中,再次冲了上去。这次,他手中的铁枪如电芒一般,在众人中间此起彼伏。在一片惨呼声中,赵云全身浴血,终于杀开了一道口子。

噗噗……

已经有十几人倒在了马下,黑色的胡马,向着旁边跑散。

一道影子,也终于冲出重围,向着远方奔驰而去。

“不用追了!”

鲜卑骑兵损失惨重,他们也再无胆色去追。更何况,他们相信,就算不追,那个叫赵云的常山人,也必活不了多久。

他们猜的其实也有道理,像赵云,他此刻全身虚脱,身体上遍布伤口,力气也已经使得透支不剩了。他之所以能够在冲出重围后仍能一路狂飙,那不过是凭借着他那坚强的意志做着最后的拼死反抗罢了。

他手握着铁枪,在浑浑噩噩之中也不知被坐骑带走了多少的路,终于,在他抬头看到西天金黄的太阳后,他紧扣着缰绳的手一送,身子在马速不减的情况下,惯性的向后脱离,噗的一声,栽倒在了黄沙之中。

天边,金黄的太阳铺射在他的身上,他的意志在支撑了片刻后,终于昏迷。

那个奔跑中的胡马,在跑出了十数丈后,也终于停下了四蹄。

它回过头来,已经看着后面,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但它最终还是走了回头,用着一只马眼瞪视着他,用马嘴嗅着他的身子。也许是因为鲜血的腥味太浓重了吧,使得那只胡马狠狠的打了数个响嚏。

但那马似乎不惧怕这些,在一连的响嚏之后,它居然伸出了舌头,舔舐着他铠甲上的鲜血。舔着舔着,它的那对马眼变得凶光四射,它的舌头,也由轻轻的舔舐,变成凶恶的允吸。

他在吸我的血!

赵云拼命的睁开眼睛,用手去推,用手去打。一定要将这畜生赶走。但被他伸手推到的,却是一个人。她有柔软的躯体,有丰满的**。她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样子不过十五六的女子。赵云慌乱的缩回了手,借着星月,他已经看清了她的面貌。她头戴着包裹的五彩头巾,两耳垂着铜环,身穿着短小的貂裘。她的脸蛋是通红的,两只娥眉如同天上的新月,两眼如同新月之下照射的一潭秋水。汪洋无边。而她娇挺的鼻子,丰厚的嘴唇,无不暴露出她的青春气息。

“你……我……”

赵云一时想不得这是怎么回事,反而在惊呆了片刻后,头皮发麻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女子被赵云无意间推了一下胸脯,片刻的脸红后,立即大方的开口说话。但赵云根本听不懂她说些什么,只是能感受出她语音的柔和和善良。那女子说了两句话,见赵云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她立即明白了过来。笑道:“我忘了……你应该是汉朝的……将军吧?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

赵云点了点头,想要坐起来,却发觉胸口那里传来了刀割一样的剧痛。那女子赶紧阻止了赵云的动作。对赵云道:“将军,你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千万不要乱动。”

赵云手掌撑着地上,方知自己仍是困在沙漠之中。

他勉强坐了起来。急剧的喘息着。此而时,他也很明显感觉到,衣甲里面硬邦邦的一片。似乎被什么包裹着,使得气血不是很畅。赵云抬起头来,看着那女子,指着胸口:“我……”

那女子慌忙说道:“将军你不用着急,在将军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替将军你把胸口上的伤口清洗了一下,然后用了一块布包扎了。不过,我没有草药止血,你可千万不能乱动,不然创口又会崩裂的。”

赵云蹙着眉,郑愕的问:“你是说,是你帮我清洗伤口,然后又……”

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昏迷的时候,被一个女子脱完衣服,清洗伤口,再包扎,再穿好,简直丢尽了大丈夫的颜面!更何况,摆弄自己的,还是一个胡人女子。

那女子看赵云脸色不对,赶紧道:“将军不用担心,清洗你伤口的是我喝的水,很干净的,就是包扎你伤口的,也是我里衣扯下来的布片,你完全不必担心脏的。只可惜,现在水只剩一点了,你要渴的话,自己先喝点吧。”

说着,那女子将一个牛皮水囊丢在了赵云的怀里,然后大方的看着赵云。

“谢谢,我不渴。”

赵云将水囊放在旁边,想到她的内衣被扯下半边正绑在自己的胸口上,思想没理由的旖旎扭曲。四周静得很,看来不会有人了,他也怕孤男寡女会想出些不健康的事来,赶紧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事。他转过眼来,却看到了远处的一匹白色的骏马。那匹骏马时而低着头,嗅着地面的沙土,时而抖着马首,将鬃毛在微风里凛凛然的扬起。在月光下,黄沙似乎变成了大河,它低首瞬间,如长鲸吸水,好一幅饮马图!

他心里一动,脱口叫出:“追月!”

追月乃是他坐下骑的名字。一声追月后,他立即站了起来,想要跑过去。但他没走两步,脚下一好呛啷,向前一扑。眼看就要出丑了,幸好及时被那女子伸手一拦,将他抱住。那女子埋怨道:“你看你,不能乱动的嘛,赶快坐好。”

香气遽然扑鼻而来,赵云脑袋及至晕眩,但坐下后,他立即强自镇定心神,不敢多想。

那白色的马驹被赵云轻呼一声,也即调过头来,向赵云看了一眼。

一眼后,它甩着响嚏,四蹄如风的跑到了赵云跟前,用着一只眼睛仔细的看着赵云,马首也频频的点着。

“它不是追月!”

赵云在这时,突然想了起来,他自己的坐骑已经被自己亲手宰杀了,眼前的白驹,不过是自己在鲜卑胡人里强夺过来的罢了。也许是冥冥之中上天有意安排吧,他随便抢来的一只马,居然也是白色的,而且跟它的追月是那么的像。

赵云嘴角微微翘起,他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抚摸着它的脑袋,笑道:“乖。送我回并州去。”

他刚刚说完这句,就要翻身上去,那马却是打了个喷嚏,将马鬃一甩,突然调过头去,四蹄如飞的走了。

“回来!”

赵云惊愣了片刻,这才发现马匹已经跑远了。

赵云心里一阵莫名的惆怅,毕竟,它是胡骑,不可能听自己话的。

身后那女子看到赵云失望的脸色。立即走上前来,安慰他:“其实你也不能怪它,要不是它,我也不会找到你,更救不了你。更何况,在你昏迷的这两天里,它都一直远远的看着你。有时候,我还发现它居然会流眼泪呢。”

赵云呆愣了片刻,问她:“我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柳眉轻蹙,缓缓的蹲下身来,然后若有所思的将首埋了下去。

赵云本来打定主意不跟她说太多的话,但见她此时的样子。不由起了怜惜之心。他也缓缓蹲了下来,说道:“我叫赵云,谢谢你救了我,我今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你就是赵云?”

那女子豁然抬起头来。似惊喜,似哀怨,语气里复杂难于言状。

赵云身子微微一动。问道:“你也听说过我?”

“哦,没没……”

那女子飘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之情,但她很快将其掩过。

她轻轻笑道:“我叫俄斯兰巴,很高兴认识你,赵将军。”

赵云剑眉一按,说道:“你果然是胡人?”

自称俄斯兰巴的女子微微一愣,大方的点了点头:“对,我就是你们汉人口中所谓的羌胡女子。”

赵云一战败北,弄到现在这个处境,也正是因为羌胡的缘故。他此时遽然听闻羌胡之名,脸色微微一黯,心里也是如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要说恨她,这事情跟她毫无关系。不但没有关系,而且自己的性命也是得益于她,若不是她找到自己,只怕自己今日就要葬身沙漠了。

可若不说恨她,似乎又说不过去。一直以来,在汉人眼里,夷狄就是夷狄,汉人自负天国,对于夷狄之徒实在不屑。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汉人与羌胡之间,经常是战事不断,双方互有胜负。到了安帝时,羌胡才算真正的被汉朝征服,并徒之四地。到现在,羌胡又因为汉庭内乱,无力征讨,故而明目张胆的到处作乱,这才弄得赵云远征,以致身负重伤。所以,从这重关系上来说,赵云又实在不能不与之撇清关系。

赵云既然弄不清楚自己现在该如何面对他,也只好装作没有听见,鼻子里轻轻应了一声,也就将身躺下,倒靠在沙地上,装作睡了过去。

半夜里,寒风刺骨的传来,赵云被冻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他折转身来,半醒半梦间似乎发现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貂裘,还能从上面隐隐闻到一股女儿的体香。

赵云一下子睁开眼看,蹭的坐起来,将貂裘一掀,就要丢开,却转眼看到那个叫俄斯兰巴的羌胡女子正盘膝埋首卷卧在那里,似乎睡着了。

赵云身上本来穿着厚重的铠甲,加上这家厚实的貂裘披在身上,却仍然被寒冷冻醒了,更别说那个柔弱的女子了。她将自己的衣服脱给自己,她自己却只穿了那么一点内衣,如何扛得住?赵云抓住貂裘在手,犹豫了片刻,轻轻起身,蹲下来,将她貂裘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然而,当他将衣服加在他身上的时候,俄斯兰巴突然肩膀一耸,身子一颤,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她一把将赵云抱住,埋首在赵云怀里,声音凄厉的哭了起来。

赵云半愣着,不敢乱动,手不知道该怎么放,只急着问道:“你,你怎么了?”

俄斯兰巴哭了数声后,抬起头来,说道:“我梦到了我阿爸,他们遇到了好多的恶人……”

“没关系,这只是噩梦,不是真的。”

许久,赵云只能这样安慰她。

在等她哭过后,赵云也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该关心关心她,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家,又怎么会被丢在这样荒郊野外的?

“我……我跟我阿爸出来,在半路上遇到了大伙的鲜卑骑兵,是他们把我捉了。就这样,我跟我阿爸分开了。但我在半路上趁他们不注意,拿了他们的水袋和一点吃的,也就跑了出来。我原本还以为能够跑出去,可我走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走出去,直到遇到了将军你……”

赵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同情她了。他说道:“放心吧,等我回到了并州,我就替你找你父亲。对了,你父亲叫什么?”

俄斯兰巴微微一愣:“他叫……你不认识的。”

赵云将身站起,笑道:“说得也对,你父亲我怎么会认识?”

他想了想,又道:“这么说来,是你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水和粮食都拿来救了我?”

俄斯兰巴笑道:“不是啊,这些东西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嘛,就像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第五百八十七章 吕子明弘农助拳

“今日若不是得吕将军你相助,只怕此寨难保啊!”

昨晚一伙贼人冲上山寨,张宜被创,吕蒙及时赶来指挥,双方自杀到天明,这才将贼寇击退。对于吕蒙此举,张宜自然心里感激,因而奉之以上宾。

吕蒙客套一番后,那张宜向外面高声叫道:“将贼人带上来!”

一伙贼首被喽啰们推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人三绺胡须,到了此时仍是昂首挺胸,阔步而入。

“跪下!”

张宜走上前来,一声怒喝。

那人抬起头来,哼了两声,阴阳怪气的道:“捉我的人是这位小将军,就算要拜也只能拜他,你凭什么让我拜你?”

说着,两膝轰隆一声,面对着吕蒙,跪了下去。

张宜鼻子一哼,按剑道:“张琰,你竟敢背弃盟约,攻我山寨。你今日被擒,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伙不该你问吧?”

被称做张琰的,头颅一扬,又看向吕蒙,嘿嘿笑道:“小将军,没想到你指挥大军的水平还算不错,我败给了你,算我倒霉。嘿嘿,你要怎么处罚我,是杀是刮,尽管你说!”

吕蒙听到两人的对方,方知被自己抓的这人原来是三张之一的张琰。他心里暗喜着,表面上看向张宜,说道:“这位就是弘农张琰张头领吗?”

吕蒙一救他儿子,二临危救了自己全寨上下,故而张宜此时对于吕蒙十分的客气。

听到吕蒙一问,他立即回答:“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就是张琰。”

吕蒙轻哦一声,点了点头,走下去,要亲自为张琰释绑,但又即转身笑问:“对了。这张头领……”

“就请吕将军你处置吧。”

听张宜这么一说,吕蒙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他将张琰的绑索去了,笑道:“久闻张头领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那张琰一听,将手捋须,扬起头来,笑道:“你且报上你的名字来,让我见识见识。”

“贱民不足挂齿……”

吕蒙轻轻一笑。“在下吕蒙。”

“吕蒙?”

张琰一听,身子立即是一矮,两眼对着他:“你说你是吕蒙?可是刘公部下官拜安西将军,即将到河东郡任郡守的吕蒙?”

吕蒙轻轻点了点头。

“来人!”

张琰突然大叫一声,指着吕蒙:“还不将他拿了!”

张宜嘿嘿一笑:“张头领,你好像搞错了吧,这里可是我的山头。”

张琰脸色一变:“我倒是忘了!不过卫大人的命令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明知故犯?他可是让我等只要看到吕蒙,便要将其亢起来,送到他哪里发落。你如今居然还要跟他同谋。难道就不怕卫大人治你得罪吗?”

那张宜被他说得手上不停捋着胡须,一时不知道如何权衡。

吕蒙一见,哈哈一笑,说道:“张头领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卫固他是谁,他还不是刘公手上一个小小的郡掾吗?我吕蒙乃是奉了刘公之命,到河东郡赴任郡守来的,说起来。我比他卫固又如何?他小小的郡掾能大得过我吗?如果他的命令是命令,那么我的命令,你们不想听吗?”

张琰一声冷笑:“在我们这里可从来不论官大官小。我们只看势力。谁的势力大,我们就听谁的。”

吕蒙嘿嘿一笑:“这句话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要反悔。”

张琰鼻子一哼:“自然!”

吕蒙说道:“那么请头领先坐下来,我们喝一杯水酒吧。”

张琰鼻子一哼:“不敢!你且说说,怎么个处置我的办法吧?”

吕蒙微微一笑:“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但你得老实回答我。想必这个问题,也是当家的最是关心的。”

他眼睛看向张宜,张宜眼角轻轻抽动了一下,看向张琰。

“好吧,你问!”

吕蒙颔首,说道:“我想问的是,你们二张向来在弘农郡相安无事,你为什么又要突然夜袭此山?”

“对!”

张宜瞪视着张琰,这的确是他很想知道的。

那张琰微微一愣,捋须看向张宜:“这很简单,想必你也清楚,我们两家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早已经是势同水火,迟早有一天是要大打出手的。既然这样,如其让你们来打我,我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呢?”

“你好卑鄙!”

张宜怒视着他,扯着胡须:“只怕还有一点,是因为我们小儿的事是吗?可你要知道,他们也不过是小孩子,互相闹着玩,你又何必认真?更何况,他们大打出手,吃亏的可是我的小儿。当时若不是这位吕将军出手相救,只怕我儿就被你儿带人给杀了!”

张琰哈哈一笑,突然伸手呵斥他面门:“是吗!那我儿子可是被你儿子给打死了,你又怎么说?”

遽然听到这句话,张宜愣了半响:“什么?有这回事情?不可能啊!”

吕蒙也觉奇怪,上前说道:“张头领,这件事情我知道。当时令郎带着一帮人虽然跟张冲打了起来,但当时确实是张冲被令郎打得没处逃,是我出手,这才吓退了令郎。要说这件事情,应该跟张冲没有关系的。”

张琰看着吕蒙,鼻子一哼,一摔袖子:“你知道什么?当时他虽然走了,他难道就不能再带着人返回来吗?”

这也有可能,吕蒙被他问住了。

就在这时,那门外张冲带着伤,走了进来,说道:“张伯伯,这件事情如果是我做的,我自然不会不承认,可的确不是我所为啊,你要相信侄儿……”

“住口!”

张琰见到张冲,脸色立即绛了下来。

张宜也怕张琰冲动之下会拿儿子出气,赶紧呵斥道:“还不退回去!”

“爹!”

张冲看了吕蒙一眼,说道:“这件事情吕将军可要为我做主。”

吕蒙点了点头:“放心!”

他们这边正搅做一团时,门外小喽啰走了进来。向张宜禀告:“二当家!大头领带着许多人马在山下,说要见你。”

张宜微微一愣,暗想大哥一直在另一个山头呆着,今天怎么突然赶来了,还带了好多人马,这又是怎么回事?他这边,也不好让吕蒙跟他大哥张晟相见,只得将他同张琰都安排好,然后亲自下山接了大哥张晟上来。那张晟一脸黑气,眉头时蹙时松。他在看了右面那块烧焦的树林后,问他:“怎么,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张宜在没有对张琰做出交代前,不好将这事说露了,也就胡乱的说是走了水。那张晟也没有多问。等到了义厅上,张晟回身问道:“听说卫大人要的那个吕蒙已经出现在函谷关境内了,你这边可有查到他的踪迹?”

张宜脸色微微一变,赶紧道:“没……没……”

“没有?”

张晟狐疑的看着他:“那我怎么听说此子还与贤侄发生了冲突?”

张宜一愣,暗想这事才昨天发生的。如何这么快大哥就知道了?他也不敢问,更不敢承认,只得支支吾吾的道:“有吗?这怎么可能?”

张晟眼睛一直盯着张宜,此时鼻子一哼。说道:“二弟你可别糊涂人作糊涂事,这事情要是让卫大人知道了,你该如何向他交代?”

张宜默然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张晟却是步步紧逼。手一张,说道:“二弟,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吕蒙他在不在你这里,其实你我心里都有数。你若是现在将他交出来,我就当二弟你包庇之事不曾有过,若是仍然执迷不悟,可别怪我这做大哥的翻脸不认人!”

张宜向来对大哥言听计从,但今日,他心里还真有得权衡的。

“哼!”

张晟手按着刀柄,正要开口。那门外一声爹,张冲冲了进来,叫道:“我不是告诉你,有个小将军伤了我,我让你带人替我报仇吗,你如何就让他跑了呢?”

“啊?”

张宜微微一愣,儿子在说什么?但见他对自己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恍然明白了过来。他赶紧捏着胡须,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还说,你自己打不过他,都丢尽了我张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