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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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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固一想,摇了摇头:“这固然是好,就怕钟繇若仍是不肯放郡守大人回来,我们拿了他家眷,不但没有用,反而因此得罪了钟繇。钟繇手上握有重兵,若当真跟他兵戎相见,只怕对我们不利。”

“那该怎么办?”

范先眼睛盯着卫固,卫固捋须道:“既然郡守大人已经落在钟繇手上,再想控制他只怕是不可能了。我们不若且卖钟繇一个面子。送了郡守大人家眷回去。这样的话,不但没有违抗‘朝廷’的命令,更可避免少树一面强敌。将军你说如何?”

范先一听,急着道:“那就这么算啦?”

卫固笑道:“那么将军你想怎样?将军你要知道,那钟繇虽然名义上归降了刘备,可也未必真心向着刘备。像他这种人,我们应当想尽办法拉拢他,不可在这些小事情上闹得太僵。就算他不肯帮我们,但若能在我们‘起事’一事上保持中立。则对我们就是莫大的帮助了。我说了这么多,将军你明白了吗?”

范先摸着脑袋:“好像是明白了。”

卫固苦摇着头。突然又道:“对了!听说刘备派来河东郡任命的新的郡守就快要到平阴津了,不知将军准备得怎么样了?”

范先说道:“大人不必担心,我已经在平阴津安排下了数千的人马。他想渡河,管保是插翅也飞不过来!”

卫固捋须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过两日,卫固派人将郡守王邑的家眷送到了长安,并送了钟繇许多的珠宝。呈上了洋洋洒洒上千字的颂文,拍钟繇的马屁。

那钟繇将珠宝全都退了回来,回函的内容。不过警告他们朝廷已经派来了新的郡守,让他们去迎接,好生侍奉。

“这个钟繇真他妈多管闲事!”

卫固这边跟范先背后大骂钟繇,钟繇那边,催促王邑启程:“朝廷的令书已经下达了多日了,望王大人尽快赶回定都述职。”

那王邑拱手道:“谢谢大人出谋,替我将家眷要了回来,我过两日也就带着家眷动身回定都去了。”

“接下来,我们两路出兵寿张……”

车胄自占领了东平陆后,又接战攻下了诸多城池,兵力也得到了扩充。这日,他与将士们在帐内对着地图,正指指点点的,讨论着下一个进攻地点。将士们被车胄天花乱坠的想法给吸引了,正听得津津有味。这时,突然一名甲士匆匆闯了进来,打断了车胄的说话。

“将军,不好了,有大队刘军的人马正往我东平陆赶来!”

此话一出,众将士都是惊愕非常。

这段时间以来,也只有他们出兵欺负小县小城的份,什么时候被刘军征讨过?

那车胄眉毛一凝,问道:“贼人来了多少人马?”

那士兵回答道:“差不多有一万多人!”

车胄遽然一听,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加起来不过五六千人,而且都分散了。而东平陆的驻军也不过三千人,不说质量,但就数量上都差了对方一大截了,这战还怎么打?他当即传下命令,让全城戒严,又派出探马向毕谌报告消息,希望毕谌能派兵救救自己。

“再探!”

车胄让探马都下去了,他则带着众多将士登上城楼。

远远的,只见西北面烟尘滚滚,分明有无数人马朝着东平陆赶了来。

车胄身后的将士们议论纷纷,都是不好的言词,而那车胄,脸上也渐渐变色。但他身为主将,总不能未战先怯,涨了敌人的志气,灭了自己军的威风。他当即道:“敌人远路而来,必然疲惫,我等可先开城一战,挫敌锐气!”

众将士听车胄一说,自然不敢反对,纷纷下去准备了。

等到探马三报,敌军距离城外只有十数里的时候,车胄命人打开了城门。自带了两千的兵马杀出城去。

却说那领兵而来的,自然是马超和凌统了。

廪丘时,王忠因听闻曹休被臧霸所杀,心里极其震撼。心想他举兵不过是为了响应曹休的,没想到曹休倒是先败了,这叫他情何以堪?不过说到底,他起兵不管是为了谁,最起码一点,他是为了自己的‘口福’。在他统治廪丘那段期间,啖食人肉。乱杀良民,以致到最后的诛杀士兵,以供他一人之享受,大大的失去了民心、军心。后来他的副将蔡将军实在不愤,看不过去,于是在呈现的汤里暗下了毒药,药死了王忠。这之后,廪丘所部归于蔡将军统领。

这蔡将军倒是能够用兵,只是奈何廪丘士卒本来无多。在马超和凌统的攻打之下,终于没能支撑下去,于十数天前被马超、凌统攻破了城门。蔡将军听闻城破了,自叹不能力保。也就自杀了。马超、凌统收复了廪丘过后,听闻东平相薛兰投降了曹党,自然心有不忿,又奏请刘备。挥军继续攻打东平国。刘备也已经授意他们,可领着他们的军队扫平兖州境内所有叛军,而不必再禀。

当下。马超跟凌统商议,让凌统领了三千人马作为先锋部队,先行到了东平陆。而马超则率领后继人马,加紧赶来。

所以等车胄领兵而出,首先遭遇了马超军的先头部队凌统。

“将军!贼将领了数千人马开城杀了出来!”

凌统听到部下报说,哈哈一笑,叫道:“他来得正好,也省得老子叫战了!”

当下,他一骑当先,带着三千人马,大喊着迎着车胄的人马杀了上去。

车胄所部多为临时召集的,又没有经过过多的训练,战斗力本来不强,在凌统人马的冲击下,很快不成队形,乱了起来。那车胄阻挡不住,眼看旁边士兵有往后面逃跑的了,气得他长枪乱舞,不断喝道:“都给我站住!都给我站住!”

他此时的喊声,在这千军万马的冲击下,显得是多么的苍白而无力,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士兵仍是在仓惶的逃跑。

他的喊声没有起到阻止士兵逃跑的作用,不过却引来一个人的主意。

远远的,凌统望见对面一人身穿将军铠甲,正喝斥着左右士兵。他心里一喜,心想此人定是这支队伍的主将了,我只要将他拿下了,这一战也就不用继续打下去了。

凌统想到这里,暗暗溜到了车胄那边,举起刀来,突然叫道:“贼子看刀!”

车胄举着一杆枪,刚刚撩倒一名士兵,突然看到斜刺里冲来这个凶神恶煞的将军,赶紧回了一枪。

哧!

一枪扫出,碰上了对方的刀,手腕微微一震。

车胄心里大骇,心想此人力气倒是不错。又与他对了十数枪,终是他怯于对方的臂力,杀了一阵后,又即收枪而回。

“贼子哪里跑!”

凌统眼见对方吃了他一刀就想跑,哪里肯舍,立即追了上去。

那车胄既然吃了亏,知道自己并非对方的对手,只得领着败军,退回了城去。

凌统一直将军队撵到了东平陵城下,那城上吊桥也已经拽起,城门轰然的关了起来,而城头上,弓箭手扯起了弓箭,箭矢哗哗的射了下来。

“退!”

凌统眼看不能继续前进,也只好手一挥,将军队收了回去,去城外十数里驻扎了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那马超的后部人马也就到了。

“某适才与贼将大杀了一阵,贼兵死伤过半。”

马超听凌统这么一说,哈哈笑道:“如此说来,这些毛贼看来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嘛,这东平陆也必不难拿下。”

凌统说道:“虽然这么说,只是我们刚刚远路而来,就怕他们晚上会来劫营,须得早做准备才好。”

马超听凌统一说,哈哈笑道:“凌将军你多虑了。想他们白天刚刚败了一阵,死伤无数,晚上怎敢再出城劫营?”

但见凌统样子不在说笑,马超也就立即将满口白牙收了进去,点了点头:“那好吧!”

“什么,将军决意晚上劫营?”

负伤过半的将士在听到将军车胄的一句话,都是惊呆了。

那车胄肩膀上也中了一刀,只不过伤势比较轻。也已经包扎好了。

他走下案来,居中而站,按剑道:“对!”

“可我们不是白天刚刚败了一阵吗?晚上再出战,似乎不妥吧?”

车胄嘿嘿笑道:“也正是因为白天我们败了一阵,他们才不会想到我们晚上要去劫营。更何况,他们是远路而来,加上白天又胜了一战,势必不会有所防备,我们这时候劫营,正是最好的时机。”

众将士一听。车胄的话似乎又是十分有道理,也就相互点了点头。

车胄眼看众将士都没有反对,也就让他们先下去准备了。

等到夤夜三更时候,其他的将士都按照车胄的要求,结束整齐,都在校场上等候着,却迟迟不见主将车胄的到来。

“快去催催将军!”

一名士兵听从其他将士的命令,赶到了车胄的中军大营。掀开帐门,却见车胄仍是伏案而睡。

那士兵想了想。走上前去,伸手推了推车胄:“将军快醒醒,将军快醒醒!”

“嗯?”

“将军,时候到了。该起兵了!”

那车胄正做着美梦呢,突然听到“起兵”二字,立即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旁边士兵一眼。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士兵回道:“将军,三更已经到了,众位将士都在校场等候着将军你呢。”

“哦。我记起来了!”

车胄一啪脑袋,他还想动身,一股欠意上来,嘴巴一张,长长的打了个呵欠。

“那个,时候也不早了,让将士们都撤了,回帐休息了吧。”

车胄突出此语,让那士兵微微一愣:“这个……将军,晚上不是要劫营的嘛?”

车胄揉了揉眼睛,骂道:“你看我都累成这样子了,还劫个鸟营啊。不要说了,下去照我的话说吧!”

他话一说完,也不管他人了,径直站起身来,走到了榻前。

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白色的被褥,欠意就上来了。

他再次伸手打了个呵欠,身子一倒,也就倒在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不时鼾声大作。

“将军……”

士兵眼见将军是真的睡了,他也只好摇着头,赶快赶到校场去,将车胄的话跟场上的将士说了一遍。那些将士不听还好,一听肺都炸了。

“这怎么回事,明明是白天说好的,晚上三更出城劫营。我们都准备好了,将军却又不来了?”

“呵呵,那个……将军的个性,你们又不是不了解。上次要打东平陆,跟我们都策划了几天了,可临时突然改变主意,又去攻打鲁国了。像这样的事情还少吗?见怪不怪吧。”

“……”

少数人都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想要就此散了去,但还有多数人心有不甘。

这些人,本来就是毕谌联合车胄攻下东平陆后,被迫做的俘虏。他们本是刘备所部,根本就不愿意听从车胄指挥。更何况,眼看刘军打了过来,他们可不想继续为车胄卖命。而难得的是,如今将士们又因为车胄多次的出尔反尔而心怀怨恨,正好借了这个机会,挑唆他们叛离车胄。

当初车胄起兵时不过数百人,而真正算是车胄心腹的,却是少之又少。他们对于车胄,根本就毫无忠诚可言。在这些人的挑唆下,很快有许多心怀不满的人站了出来,他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大声叫了起来:“对,我们去找将军问个明白!”

一人动而百人动,校场上的士兵有愿意来的,有不愿意来的,全都闹成了一块儿。

等到将阻挡的士兵驱逐了,那些闹事的士兵也就冲向了车胄的大帐。

那些守营的士兵眼见变故突生,立马是一哄而散了。

那车胄尚且还在榻上呼呼的睡着,突然被人提了起来,对着他耳边喝问:“我们等将军你好久了,将军你为什么不来?你就算不来,也好自己解释。可你一句话也没有,就打发我们散了。你可知道我们已经等了你一个时辰了,你让一个士兵打发我们一句,我们就得走吗?你明明说好的事情,却又临时反悔,这叫我们如何相信你!”

“跟他啰嗦什么,将他杀了!”

士兵们的喊杀声终于让车胄明白了过来。他腾的睁开眼睛,哀求道:“不要杀我!”

他一句话未了,早就被旁边群情激奋的士兵给一刀砍了。

这边,军营内闹翻了天,士兵互相攻伐。有人开了城门,持着车胄的脑袋来见马超、凌统:“将军准备晚上开城劫营,可他明明说好的事情,临时又反悔了,激怒了将士。将士们反将起来,一起冲进了将军的大帐,将将军的脑袋割了,献与两位将军。还有,现在城内大乱,也请两位将军速速带领人马进城平叛。”

马超和凌统相视一眼,都是哈哈而笑,站了起来。

马超笑道:“凌将军猜得没错,晚上车胄还真要来劫营,只可惜他营没劫,他自己的大营倒是被部下给劫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于文则会稽出兵

眼看城下的大军渐渐逼近了会稽城,守城将军周昕也已经命令士兵扯起了吊桥,关闭了城门。

然而,也就在这时,那扯到一半的吊桥,在大军逼近的那一刻,拉升的绳索突然崩裂,吊桥砰然一声,砸落下去。

在吊桥砸在河对岸的那一刻,漫天的灰尘扬了起来。

接着,是冲天的喊杀声,手舞足蹈的士卒。

士卒们跨过吊桥,向着城门冲来。

周昕惊讶非常的责备着,为什么吊桥突然断了。但他同时安慰自己,就算他们上了吊桥,他们也已经无法轻易进城。因为阻挡他们的不只是那道护城河,还有他们眼前的城门。只要他们无法越过这道障碍,会稽城暂时可保。

周昕拔出剑来,喝道:“快点放箭,快点给我放箭!”…

许多的弓箭手都朝着正门赶来,将箭羽放在弦上,然后扯动了弓弦,蓬的将箭射了出去。

无数支箭矢如同蝗虫一般,向着下面飞射而去。

周昕裂开了嘴巴,哈哈而笑。

就算你们千军万马,也休想闯进来!

“将军!不好了,有奸细混进了我们城中,刚才扯动吊桥的绳索就是他们做了手脚……”

周昕脸色暗了下来,城内进了奸细,城内怎么会进来奸细呢?

“还有,将军,我们的城内也被奸细砍开了,贼人的军队马上也要攻进来了,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

听完这句话,周昕俯身一看,只见城外的军士不断的向前挤着,正从吊桥上,朝着城里涌来。

箭矢,眼睛阻挡不了他们了。

周昕头额上的汗珠翻滚着,眼睛乱动着。

“将军。快做决断吧!”

众将士眼睛盯着周昕,催促着他。

周昕则望了望城下的旗号。

城下,有刘字旗,有于字旗,有董字旗。

周昕鼻子一哼:“果然是刘备的人!”

他手按着佩剑,将身子豁然一转,咚咚咚咚,迅速下了城。

城下,已经杀成了一团,士卒乱奔。

但周昕很快找了一匹马。翻身就上去了。

那些从城上跟下来的士卒不少,他们在这时,也仍然是一刻不离的紧紧跟着周昕。

“将军,我们这要到哪里去?”

周昕一句话也没有说,扯动马缰就走。

那些跟上来的士卒,在不久之后,也就立即明白,紧急这是要赶往府衙,去见王朗大。

但周昕尚未赶到那边。立即就被半路上报信的士兵给拦住了。

报信士兵跟周昕说道:“将军!不好了,王大人还有许大人,都被反贼于禁给杀了!”

周昕遽然听闻此事,脑袋里一嗡。牙齿差点咬破了嘴唇。

他恶狠狠的瞪视着府衙那边,呛啷一声,拔出佩剑来,喝道:“都跟我走。为王大人报仇!”

“为王大人报仇!”

他此时身后跟随的士兵尚且有千人之多,在周昕的带领下,纷纷朝着府衙那边继续赶了过去。

只是。还没走到一半,兜头遇到了功曹虞翻。

远远的,周昕喝问:“虞功曹,可知王大人之事?”

虞翻提着一杆枪,步行甚快,他的身后也跟着几十名士兵。

听到周昕这么一问,虞翻怒气冲冲,反问于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一回城,如何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虞翻这人性子直,周昕也了解他的脾气,所以对于他的这种问话方式也并没觉得不妥。

听到虞翻这么一问,周昕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容我以后再慢慢跟功曹你解释。”

虞翻问道:“听说贼兵就快杀进城来了,你不去带兵御敌,为何还往这边赶来?”

那周昕道:“我不正担心王大人的安危吗?更何况,王大人虽被杀害,我难道不找那凶手报仇了么?”

“将军不必去了,我刚刚从府衙那边过来,也听说那于禁杀害王大人后,已经持了他的脑袋逃出了府衙了,哪里还等你领兵过来剿他?”

虞翻说完话,又立即催促道:“将军如今还是速速赶往北门,将入犯之敌驱逐出去吧!”

周昕摇头叹息:“谈何容易?于禁这厮明明是有备而来。他在城内不知安插了多少奸细,又联合董袭那厮,一里一外,同时发作,此城还能保得了么?再说,功曹你是不知道,这次冲杀进来的人马少说也有个三四万人,就算我城内卫戍部队有个两万,但一时也已经来不及调动了。更何况,他们是突然发动袭击,也已经冲进了北门了,我们现在再带兵去,还能阻止得了他们吗?”

虞翻喝道:“就算是死也要将城守住,更何况,你没有去试,焉能知道就守不住了?”

周昕驻着马,仍是没有动。

“你!”

虞翻瞪视着他,举着枪道:“周将军,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为何还不去剿灭叛贼?”

周昕手按着剑:“功曹,我已经说过了,只怕已经来不及了。此时再过去,无疑于送死啊!与其送死,还不如另寻别路!”

“哼!”

虞翻走上前来,端起枪:“周将军如果怕死的话,就留在这里好了。你将路让开,我自己带人过去就是了!”

他说着,径直往前闯来。

周昕身后的士兵眼看他们的将军一动不动,他们也就没敢让开。

“让开!”

虞翻怒吼着,似要动怒了。

那些士兵有些胆怯的,已经悄悄向旁边挪开了一点。

就在虞翻进入众士兵的圈子里时,那坐在马背上一直一言未发的周昕,两只眼睛聚焦,牙齿一咬,似乎是打定了某个主意。他突然将手一举,喝令士兵:“将虞、功曹给我拿下!”

士兵们一愣,不知道将军为什么突然要说这话。

“给我将虞功曹拿下。你们没有听到吗?”

不用周昕说第二遍,两边的士兵早已经冲了过来,趁虞翻呆愣的片刻,也已经将虞翻手里的长枪缴了,将他也给反手缚住了。

那些跟随虞翻的士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一哄而散。

虞翻还没上战场就被自己人给抓了起来,像他这样本来就刚烈性格的人如何受得了?他身子一震。掉过头来,两眼冒光的瞪视着周昕,喝道:“周昕!你在干什么!”

周昕看了他一眼,说道:“暂时委屈功曹你了!”

他也不做解释,立即让人将虞翻扛上马背,带着走了。

那虞翻在马背上通红着脸,一路上不停的破口大骂着,奈何周昕只当没有听见,任由着他骂。

就这样。一路到了南门。

南门这边有座军营,驻扎了会稽城的卫戍人马,将及有万余的人。

虽然会稽城此刻动乱不堪,但他们没有接到出兵的命令。所以不敢乱动。

周昕刚才路过府衙时,也已经拿了调动人马的虎符,如今,他将这一万多部队全都调出了军营。让他们每人随身带了五六天的口粮,然后将所剩的粮草一把火全部烧光了。他则带着这支部队,打开了南门。在董袭和于禁的追兵杀来之前,开南门走了。

周昕带着军队,于数天后,出现在了章安。

在章安,周昕将城内所有的粮草都征调了,而且,还让军队在城内外开始了大肆的抢劫掠夺。

“去将县令给我叫来!”

周昕一声吩咐,士兵提着县令走了进来。

“求将军,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看到县令猥琐成这副德行,不由火气直冲脑门。

“行了!我要你脑袋干什么?我叫你来,就是想让你给我办件事情。”

听周昕这么一说,那又矮又胖的县令大人两眼挫圆:“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请将军尽管吩咐!”

周昕说道:“听好了,你去将本县所有的大小船只都给我找来,不管是用什么办法,是买也好抢也罢,只要你能够将境内所有的船只都搜刮了来,我就重重有赏。若是留下了一只两只,你小心脑袋!”

“啊哟!”

听到“脑袋”,那县令吓得脸色一白,赶紧摸了摸脖项:“是是!将军放心!”

“去吧!”

周昕手一挥,那县令如获大赦,赶紧是又拜又谢,屁滚尿流的跑了下去。

县令刚走,周昕又招来部下,吩咐道:“尽快召集木工,赶制船只。”

“要多少?”

“自然是越多越好!”

“是是!”

部下下去后,周昕这才突然想起一人。

“啊哟,虞功曹,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周昕嬉皮笑脸的来到了看押虞翻的帐篷里,见面就向虞翻赔起罪来,连连拱着手。

那虞翻被周昕千里迢迢从会稽弄到这海滨小县来,一路上不知骂了周昕多少代的祖宗了,此时也似乎已经是骂累了,没力气再骂他了。所以看到他,只剩下了满肚子的闷气。他本来还在研究着学问,见到他来,将竹简一合,鼻子一哼,走到榻边,抄起被褥就钻了进去,脸对着里面了。

“敢对将军无礼!”

周昕身后的两名士兵想要打抱不平,拔剑而出,反被周昕怒斥一顿:“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还不给我滚!”

那两名士兵真是够郁闷的,只好道了声歉,赶紧退了下去。

周昕再次拱手赔礼:“功曹,我知道你怪我为什么不跟你商量,就将你绑到了这里来。也知道你怪我为什么不守卫城池,就逃出了城。我知道你此时对我肯定是百般的看不起,但不要紧,只要功曹你此时还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虞翻没有说话,好像是睡着了。

周昕倒是颇有耐性,继续说道:“可你要明白,当时的情形已经不容许我们再做无味的抵抗了。王大人也死了,会稽城已经落到了于禁的手上了,我们还能怎么办?若抵抗下去。也不过是一死罢了。我承认我怕死,但我更怕看到功曹你就这样的送死了。你可不能死,会稽还需要你,我们大家都需要你。所以,我才将你绑出了城。我知道,我若不这么做,你肯定是要找于禁拼命,我可不能看到你死。”

虞翻还是没有说话,好像真的睡着了。

周昕仍是拱着手,继续说道:“当然。我逃出城来,并不是不想报仇,只不过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乱来罢了。而我知道,我唯有依靠功曹你,才能报得了此仇,才有可能重新收复会稽,将于禁赶出会稽城去……”

“听说你一到此地,就命令当地县令帮你四处搜集船只?”

虞翻终于折过身来。坐了起来。

周昕脸上露出喜色,听虞翻一问,赶紧点头道:“原来功曹你也听说了。”

虞翻继续问:“你搜集船只,是想带领大军。渡海到东冶去?”

周昕道:“我已经想过了,若我们仍然在这一带活动,于禁势必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们不如离他远点。然后慢慢发展,寻找机会,再一击致胜。”

虞翻捋着胡须。从榻上下来,缓缓说道:“光是有我们自己还不行,我们得联合外援,方能牵制于禁。”

周昕道:“功曹的意思是等我们到了东冶后,再继续联络袁术,以为外援?”

虞翻叹了一口气:“好了,等到走出了这里再说吧。”

“是是!”

周昕挑眉看了虞翻一眼,轻轻一笑:“功曹,你现在没有生我的气了吧?”

虞翻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气性就这么大么?我若生气,还会跟你说话么?我其实这些日子也在想这件事情,既然我两的意见不谋而合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昕一听,哈哈笑道:“我就知道功曹你深明大义,不会将这些‘小节’放在眼里的。”

于禁手杀了王朗,击响了府衙前的那面皮鼓,也就带着那十数名士兵冲了出去。

及至跟董袭回合于北门,也就从新冲杀了回来。

于禁将王朗的脑袋挂在了马鞍旁边,跟董袭道:“烦将军你从西面杀过去,我从东面。”

董袭点了点头,照了于禁的意思,各领了一万多的人马,冲进了城里。

那时城内虽然还有一万多的守军东奔西跑着,但他们没有将军的正确指挥,只能是一盘散沙一般的渗透。他们在遇到董袭和于禁所部的攻击下,不是很快的败退下去,就是举手投降。当然,城内也有少数的坚强的抵抗力量,他们在遭遇到于禁和董袭所部时,仍能利用有利的地势对他们展开了巷战。这边的节节抵抗,也就在无形中给了周昕他们撤退的时间。所以,于禁和董袭人马回合于南门时,南门的卫戍营已经走了一空,而像周昕那些人,也都逃出了城去。

会稽城刚刚拿下,城内尚有多股的反抗势力,他们当然不能轻易离去。所以,周昕能够逃出去,那是必然。

接下来的数天里,于禁跟董袭带领人马,也基本将城内的反抗势力给清洗了干净。然后,向那些不理解的老百姓,公布了王朗的罪状,尽可能的拉拢民心。

“贼逆王朗,包藏祸心,企图勾结袁逆,颠覆会稽。我等奉冀州牧、大将军、楚公刘备之命令,带兵剿灭此贼……”

安民榜贴下去后,老百姓也就知道了点内里情形,于是,民心也就渐渐的稳定了。

那些潜逃在城内的士兵,在看到告示后,也有很多相继出首。

而自刘军攻下会稽以来,计有六千八百对士卒投降了于禁。

当然,当日一战,会稽城内尸横遍地,死伤无数。计有亡者四千多,极是惨烈。

于禁在城内整备了将及半个月后,这日,听到王朗余部跑到了章安,他也就立即找来了将军董袭商议此事。

“这伙王朗余党非同小可,听说他们一路召集人马,已经达到了快两万人了。而且,这群人当中有个功曹叫虞翻的人,早在几年前我就听明公说过。明公说此人颇有智慧,不可小觑。如今让他跟随了这群人,若被他在章安站稳了脚跟,则对我会稽不利。我须得趁他们羽翼未丰之时,立即出兵将其剿灭,否则留下他们只会是心腹之患。”

董袭听他一说,也觉有理,乃点头道:“所谓斩草除根,王朗他本欲跟袁逆合作,就算他已经被我等所杀,但袁逆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若袁逆跟章安这部余孽有了联系,则对我们十分不利。将军说得对,我们须得趁此时,便将他们彻底斩杀了。”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

于禁跟董袭一番商议下来,乃让董袭坐镇会稽,他自带着两万士卒,一路杀向南面。

由于王朗已死,诸县守兵皆是望风归降,很少有抵抗的力量。于禁所部经诸暨、剡县,一路疾行而来。

当然,于禁领兵而来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章安城,传到了守将周昕的耳里。

周昕立即招来虞翻,问道:“听说于禁带了两万大军前来,我们是不是马上就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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