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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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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

张凯将手一摔,道:“你既然知道贼兵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了,你让我此时开城是什么意思?若是贼兵趁此时杀回城来,那却怎么是好?丢了长平关,你来负责?”

赵副将忍气吞声,走到旁边,皱了皱眉,方才说道:“既然这样,将军不肯开城相助的话,那就请将军分派属下一点人马,属下自去救他。”

张凯一愣,点了点头:“那好吧,你要去就去,没人拦你!”

赵副将心里大喜,赶紧道:“不知将军准备给末将多少人马?”

张凯道:“你要多少?给你十个总该够了吧?”

“十个?”

赵副将气的鼻孔冒烟,但终是忍住了:“十个太少了吧?”

“那好吧,给你二十个好了。”

被张凯这么一说,赵副将鼻子一哼,转过身去,他这是故意刁难自己!张凯许久未见他动身,方才冷冷一笑,也就不理他了,看着城下的激战,张凯只不停的叫着好。

“报!贼兵已经破我三千人马,正从侧面杀来!”

“报!前方贼将冲杀过来,两千人马已经抵挡不住了!”

“报!贼兵从侧面马上就要攻到大营来了!将军还是早做决定吧!”

城下,沮鹄咬了咬牙,看到城头可耻的张凯还在笑脸看着他这方,终于愤怒了,喝道:“撤回城去!”

“啊呀,将军如何败成这样了?快快进城。”

看到张凯的嘴脸,沮鹄嘿嘿一笑:“张将军你真是可以呀,看到我军有难了,你都不出来接应一下。而且,这好像是你我事先谈好了的,你都可以反悔!”

“沮将军这话就错了!”

张凯转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将军难道不知道,当时贼兵出动那么多的人马,我要是轻易开城了,若被贼兵突然掉头杀了进来,要是我的关口因此失守了,到时在袁熙公子面前,又算是谁的?”

沮鹄哼的一声,道:“这也罢了,你当时见我等要入关,可愣是不愿放我们进来,这又是什么意思?‘张凯笑道:“当时贼兵就在你屁股后面,我要开城了,岂不也放贼兵一同进城了,这道理将军你还不懂?”

沮鹄嘿嘿一笑:“好你个蛮狠不讲理的理由!恐怕你非为了这些,你是想我死才是真的吧?”

此话一出,沮授身后仅剩的两千多名将士个个义愤填膺的走上前来,瞪视张凯。

张凯倒退两步,喝道:“赵副将!”

赵副将却是被张凯的举动所激怒,没有应张凯的声音,反是带着忠心于他的两千人投到了沮鹄那边。张凯微微一愣,大骂一通,当即拔剑而出,瞪视着沮鹄:“好啊,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敢收我的将士。”以剑砧地,发了声喊,身后的士兵也立即冲杀了上去。

城内,顿时杀作一团…

第五百一十九章 袁绍妻杀人墨面

袁绍卧榻旁的残灯已经灭了,室内一片昏暗。

袁尚赶到袁绍这里时,最终还是迟了一步,袁绍躺在那里,已经一动不动了。

他的身子侧翻着,手丢在榻下,头歪了过去。显然,他是想要见他们最后一面,而未能如愿。

可惜的是,他昨天临时将人换了,吩咐他们不得随意进去。可能袁绍临死时,想要口水喝,喊了也没人听见。榻下,吐了一地的血。

袁尚大怒,立即让人将看门的士兵都砍了,以杜绝他人的猜测。然后他,一咕噜的跑到了母亲刘氏的房内。刘氏刚刚起来,正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看着铜镜里自个儿那张娇俏的脸蛋,时时的发出春情的笑。她的身后立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婢女,正拿着一根象牙梳子,轻轻的为夫人梳着漆黑的头发。但她一言也不敢发,就连眼睛都不敢直视铜镜里面夫人一眼,只是小心翼翼的侍弄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袁尚如一个摆脱不了依赖的孩子,一推开门,立即左右张望。看到母亲,他立即是叫了一声,跑过去,扑在了她的大腿上哭了起来。刘氏平时最喜此儿,听他哭泣,不觉柳眉微蹙,手一挥,先让婢女下去了,她这才以手扶着人的后背,轻轻的啪着,问道:“我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你可不小,都已经开始独立处理公务了,可不能随便遇到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这让小人们看见今后还如何管他们?”

袁尚不管,只顾哭着。

“你这孩子!”

也幸得是她自己的骨肉,要是换做他人,早就不耐烦了。但他终是被他哭得厌腻了,方才轻啪着他的肩膀,问道:“尚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就说啊。”

“母亲!”

袁尚终于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刘氏,许久了,才以上齿咬着下唇,缓缓的道:“孩儿说了……母亲,母亲可不要伤心……”

看着袁尚的神情古古怪怪的,刘氏先还是没放在心上,及至看到他双眼里面饱含着死灰的色彩,不觉心里震颤。轻启檀唇,小心翼翼的的问道:“我儿,到底何事?”

“是……”

袁尚也似下定了决心,许久才道:“父亲他……”

刘氏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似有呆滞,许久没有说话。

袁尚也怕她伤心,所以许久不愿意说出来,及至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心里不由的慌张。赶紧站了起来,抓着母亲的衣袖:“母亲!母亲!你可别……”

“你是说,你的父亲他已经……”

刘氏缓缓的收回眼色,再次向袁尚确认。

袁尚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氏收回了目光。手一挥:“你先下去吧。”

“这……”

袁尚微微一愣,但见刘氏已经转过身去,他也就不好继续呆在这里了。

“是!孩儿这就告退!”

袁尚向母亲行了个礼,也就退了出去。

但到了门外。他还是不放心,于是悄悄立在外面,没有走远。

“母亲他会不会想不开?”

想到母亲平时对父亲那般的疼爱。这父亲一走,管不定她会伤心欲绝的。想到这里,袁尚就更加不放心了。在门外也不知呆了多久,里面突然传来轰然如狂的大笑,笑声十分凄厉。

“母亲!”

袁尚惊心,害怕出事了,赶紧重又推门而入。刘氏转过身来,看了袁尚一眼,问道:“尚儿还没走?”袁尚走了进去,吞吞吐吐的道:“母亲……节哀……”刘氏点了点头,突然说道:“你没走也正好,你速去将孔、张、谢、成、高这五个贱婢拿来!”

袁尚微微一愣,问道:“母……母亲,你说的是父亲身前的那几位姨娘?”

“废话!”

刘氏眼睛里露出凶光:“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她们都抓来!”

“是……是!”

袁尚一向听从母亲的,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何要这么做,但他也不想知道。他立即向刘氏告辞,然后迅速带了一队士兵,分别将孔、张、谢、成、高这五位袁绍生前的爱妾全都抓了起来,投送到了刘氏的房内。

刘氏,已然坐在席前,一瞥不瞥的看着她们。

五女对望了一眼,然后由谢氏开口,问道:“你这是想干什么,为何让你儿子将我们抓来?你就不怕大人知道么?”

刘氏鼻子里一哼,轻轻笑道:“怕?我当然怕!”

张氏走上前,喝道:“那你还对我们无理!”

其他几位都叫了起来:“还不将我们放了!”

刘氏轻轻站了起来,向袁尚道:“尚儿,你先下去等着,我有话要跟你几位姨娘说。”

“是!”

袁尚看了五位姨娘一眼,也就迅速离开,将门关了起来,屋子里只剩下四名婢女伺候着。

看看袁尚走了下去,刘氏方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瞥了她们一眼,手拿起梳妆台上的象牙梳子,轻轻笑道:“各位妹妹,知道袁大人他多久没来过我这房间了吗?”

五女互相一怔,成氏扭摆着风骚的腰段儿,缓缓的走上前来,讥笑道:“哟!姐姐这是那里话来,大人来不来这儿我们怎么知道?不过,我记得袁大人病前还在我那儿休息了一个晚上。怎么,听姐姐这么一说,他可能是很久没来这儿了?”

不及刘氏开口,那旁边高氏抖着个丰胸,含着细细的嗲声说道:“其实这也难怪,我记得是病前的第二晚吧,大人还来过我那儿。他还直夸我啊‘奶大无脑’,哈哈,你听听,这可是夸人么?可他偏偏要这般夸我。”

接着,孔、张、谢相继走了出来,在刘氏面前好一顿炫耀,最后张氏总结:“哦,我明白了。为什么袁大人好久没有到姐姐这儿来了,敢情他是只围着我们姐妹几个转儿呀,根本就无暇来姐姐这儿呀。”

众女一阵哄然大笑,那孔氏走到刘氏身前,又朝着他身后转了转,在她衣服上拽了拽,摇头道:“姐姐,你的打扮虽然不错,可你全身上下是要凹没凹,要凸没凸啊。叫大人如何有激情啊。有时嘛。人老了,就要服输啊。”

众人一阵取笑,刘氏只站在那里不动。众人还当她好欺负,摔了她几个不好看的眼神,就要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被刘氏咯咯一笑,道:“几位妹妹,这么快就走啊,我的话可还没说完呢!”

被她这句话一说。五女不由自主的转过身来,笑道:“姐姐还有什么话尽快说来。”

刘氏突然对着众女一笑,众女只觉得骨子里不由一寒。

“我还忘了告诉诸位妹妹一声,那个……大人。他已经死了。”

话从刘氏口子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但落在众人耳里,都是震耳发聩,头上如顶了一个焦雷。呆若木鸡。

“什么!这不可能,前两天我还去看过,大人他还是好好的!”

张氏女立即叫了起来。旁边众女都是神情不一,孔氏立即说道:“不要听她的,我们都去看看!”

“对!”

众女嚷嚷着,就要往外冲去,只听身后刘氏女一声森森冷笑:“大人死了,你们当然要去看看,不然岂不辜负了大人对你们的一番宠爱?不过,你们也只能在地府相聚了!”众女心中一寒。只听刘氏对着身边婢女喝道:“动身!”

这四名婢女非同一般,都有矫捷的身手,平时保护在刘氏身边。她们听到主子的命令,立即是娇喝一声,刷刷刷,四柄剑从她们手中拔出,她们四个人也从两路窜来,将五女来了个大包抄。五女都是弱质女流,哪里是她们这些杀手的对手?耳听得刘氏女的呼喝,只把她们早已经吓哭了,一个个跟着乱叫起来只求袁绍快点过来,救她们一救。

袁尚在门外,突然听到屋内急促而纷乱的呼喊声,心里不由一怔。他在犹豫了片刻后,刚刚转身去推门,门已经从里面被人拉开了。冲出来一个女子,不过十七八岁,那是成姨娘。只见张姨娘满脸泪水,脸色极为难看,只乱呼着救命。一眼看到袁尚,就往袁尚怀里拼命奔来。一阵幽香袭来,一个柔若无骨的躯体,如剥去了外衣的春笋,毫不保留的对着袁尚开放。袁尚只觉心胸激荡,脑袋一片模糊,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将她风骚纤细的腰肢揽入怀中。

“救我!”

一句未了,突然一股鲜血从她后背彪起,人也瞬间软了下去,痴痴的眼神对着无边的上苍。

袁尚身子徒然一震,一股刺鼻的血腥瞬间钻入了他的脑袋,让他一阵晕眩。

他在门外立了良久,方才长长吐了一口气,缓缓走进门去。

刚才的五位鲜活的美人儿,长者不过二十五,小的才十六七,都是他父亲生前买来做小妾的。可是如今,转眼间,她们卑微得不值一提的生命,被人草草结束了。五具尸体,如五朵鲜花一般,在昨晚的一夜风狂雨疏里,已不再是‘海棠依旧’,而是‘绿肥红瘦’了!

“母亲!”

袁尚握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看着面前的母亲,似乎不认识了。

以前的母亲,她只是个对父亲百般依从,对其他姨娘也处处忍让的弱智女流,如何她今天父亲刚刚一死,尸骨未寒,僵尸未殡之际,她就干出这些事来?

刘氏看着满地的尸体,呆滞了片刻,然后她淌着地上的血水,走一步,笑一声,从孔、张、谢、高、成五具尸体旁边面前一一走过,自走到袁尚面前。看到袁尚,她突然哈哈一笑:“尚儿,这些贱婢都不知天高地厚,在你娘头上压制了这么些年了,你娘我一直都是忍着。我就告诉自己,等有一天,我一定要将你们一个个的杀死在我的剑下。哈哈,没想的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哈哈,你娘我报了仇,你开不开心?”

“开心!”

袁尚只能这么说,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终于叹了一口气。母亲老了。她只是不服老,她要找回自己的青春,才跟这些孩子们闹闹心。我能为了这些女人惹母亲不开心么?不能!更何况,父亲也已经走了,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我了。我不能惹她不高兴。

“那好,你速速带兵,将她们的家人统统全部杀掉,一个也不准留下!”

听刘氏一说,袁尚终于皱了皱眉,但还是很恭敬的说道:“娘。现在父亲刚刚殡天,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将此事处理了,然后……”

刘氏倒也没有心智丧尽,立即道:“对!尚儿说得对,你赶紧通知各位文武大臣,让他们协助尚儿你处理你父亲的丧事,然后,迅速接替你父亲的位子。”

袁尚看了满地的尸体一眼,不愿意多呆。赶紧向母亲告辞,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刘氏这里,欣赏了一会,也就吩咐道:“将这些贱婢都给我抬下去。随便给她们每人裹上一副草席子,与大人一起埋了。哼哼,既然她们这么得大人恩宠,那就让她们地底下陪着大人去吧!”

“诺!”

四个婢女将剑收了进去。在立即两个两个的配合着,将尸体抬了出去。

“慢着!”

刘氏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先放下!”四个婢女又复将尸体放在了地上。只听刘氏又道:“你两个,去到书房取点墨汁过来。”被她指的两名婢女丝毫不敢耽误,虽然不知道它要这些干什么,但还是应了一声,赶紧转了出去。刘氏走到了梳妆台边,拿起那支象牙梳子,看了一眼,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先将梳子在自己鬓发间梳了两下,方才缓缓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闪亮的剪刀。

她对着铜镜看了一会,转过身来,先蹲在了孔氏身前。

“好妹妹!”

她轻轻唤了一声,声音柔媚之极。但不知为何,只让旁边的另外两名婢女一听,如后背起了凉风,冷飕飕的,不禁颤栗起来。

她缓缓将孔氏的一颗脑袋从淌着血水的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两只大腿上。孔氏一头沾满鲜血的黑发,被刘氏轻轻松开,如流云一般的头发,顷刻落下,发梢全都沾在了地上,被血水浸泡着。

然而,刘氏熟视无睹的笑着,摸了摸她那张俊美的脸蛋。指尖从她圆圆的头额上划过,然后,是她一对舒开的柳眉,闭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食指顺着她精美的鼻梁滑落,轻轻的点在了她那张仍是鲜嫩动人的嘴唇上。刘氏的眼睛在她唇上盯看了良久,不禁摇了摇头,轻轻笑道:“妹妹的这张小嘴巴真是我见犹怜。”说着,她缓缓的俯下身子,低下头。

旁边的两个婢女都是瞪大了眼睛,但很是小心的没有发出惊呼声。

刘氏抬起头来,又用这张手掌在她脸上缓缓的抚摸过一遍,方才淡淡的说道:“这么一张小巧的嘴巴,要是到了地底下,岂不又要被你将大人的心也勾了去。这可不行呵,等我百年之后,地底下再见大人的时候,我可不想这么费力,再去跟你们争宠。”

轻描淡写的说着,他的右手拿起了那支象牙梳子,在孔氏的头发上缓缓的梳着。如未出阁的闺女,正被她母亲轻柔的梳着妆儿。她的面部尤带着微笑,那一抹去也去不带的微笑。

看着刘氏虽笑,却阴沉沉的脸,终于,不寒而栗再次袭击了那两名婢女。在这青天白日里,她们只想逃,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她们甚至怀疑,夫人是疯了吗?

一梳子,一梳子的替孔氏梳着头发,直到油光可鉴了,她方才满意的笑了笑,嘴唇在她头额上轻轻一碰。然后,将梳子放在一边,拿起了那把剪刀。

剪刀口看似十分锋利,刀口的地方都亮起了光线。

刘氏,轻轻将剪刀放了下去。然后,咔嚓咔嚓声不断,在不短的时间内,地上堆起一撮毛,孔氏的头发已经留了不足三寸长了。但她好似并没有放弃,她认真的替她剃着头,似乎想要将她满头的头发剃的一根也不剩。

旁边,另外两个婢女也捧着一瓶墨汁来了。但她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没来得及惊呼,已经是怔怔的杵在那儿了,一动也不动。

“哧!”

她的手不知为何轻轻一抖,她手中的剪刀跟着向旁边一斜。这一斜还不打紧,却早已刺到了孔氏秃瓢的脑袋上。眼看光头可见的皮肤上,立即是鲜血乱流,刘氏如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赶紧啊哟一声,连道:“妹妹,对不住了!”却把旁边四个婢女看得血肉一起猛跳着。她们只知道自己杀人的时候还不是很害怕,但比起杀人,折磨死尸也许更需要胆量。

终于,刘氏放下了剪刀,从头上取出了一根发簪。她将发簪对着孔氏一张漂亮的脸蛋,纵横划着,鲜血从簪子上冒了出来。

她的动作终于停了,刘氏突然抬头,叫道:“还不拿墨过来。”

“是……是……”

婢女很是小心的走了过去,瞥眼间,呼吸猛窒。只见一张漂亮的脸蛋,已经被她使簪子画得神鬼不认,爹娘不识了。鲜血从她白皙的脸上,流了一地。

刘氏女抢过墨水,往孔氏脸上一喷。鲜血和着黑色墨汁,糊满了孔氏一张脸。想现在,只怕大罗金仙也不认识她了,更别说死鬼袁绍了。真是毒啊!

“还愣着干什么,再去多拿点墨汁来!”

听到刘氏吩咐,婢女多问了句:“夫人……还要……要多少?”

“你没看见吗?还有张、谢、成、高四个贱婢,我要一个个的给他们洗个脸!哈哈,你啰嗦什么,尽管再去拿就是了!”

“是是!”

被刘氏一凶,婢女吓得血色也无,赶紧掩面下去了。其余人看着满地的死尸,倒抽一口凉气,她真的要一个个来?。

第章 刘备将求画髡发

建安四年,五月,大雨倾盆。

“他奶奶的鸟天,嘿说下雨就下雨了!”

张飞手捏着长枪,立身马上,望着后面长长的队伍。只见大雨而下顷刻间,人马皆湿,士兵正在慌忙的用着油布遮盖着粮草,已经对着老天爷怨声一片。副将陈二奔上前来,叫道:“将军,不如在旁边密林里避避雨吧?”

张飞所在的这批粮草,正是运往前线黎阳去的,刘备正在那里与袁军对峙着。

听陈二这么一说,张飞又看了看鬼天气,只怕一时难以停了。他雷声问道:“前面是何去处?”

“回将军,前方不远就是濮阳城了。”

“濮阳?”

张飞眼睛一转,道:“这样吧,你等在此候着,我先到濮阳城中避避雨。”

陈二一愣,赶紧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鸟不妥的?”

张飞横了他一眼,叫道:“给俺看好了,要是有何闪失,回来小心俺扒了尔等的皮!”

他也是酒瘾犯了,身上带的酒也已经喝完了,正要找地儿打酒呢。现在正好有个去处,张飞如何不耍赖一回?他当即将护粮的重任交给了陈二和赵洁两位副将,自引着两名亲兵,一路直奔濮阳城。先时,刘备起兵攻打袁绍,留潘璋驻守濮阳,太史慈驻守白马。如今张飞入城,也不去找潘璋,只径直找了个酒肆,跨着马步就走了进去,大呼酒家上酒,又道:“与俺再准备三坛子好酒带路上!”

“好勒!”

酒家自去备酒,这张飞也自顾自的饮了起来。先前还只独饮,也不顾街上来往之人,及至酒劲上来。抬头看向外面。帘外雨水啪啪的打在青石板上,清脆作响。路上行人几乎也都绝尽了,隐若见得对门青瓦屋檐下,正立着一个青衣女子,手撑着一把油纸伞。先前还看不甚面目,及至她将皓腕轻移,伞盖向旁边让去,她那张美艳可入画的脸庞,立即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张飞的视线里。

柳眉如春,眼似秋水。佳人婉约,天然妙成。

张飞只见到不由手啪案子,大叫一声:“好!”

他这一叫不要紧,只把酒家吓的不清。他尚没有听清楚他叫的什么,以为是不满意酒水,赶紧赔笑着走了上来,唯唯诺诺的道:“这位官爷,您要是不满意呢,我们再去给你换……”

张飞瞥了他一眼。哈哈一笑:“酒家你来得正就,俺且问你,那女子是何人?你可知道?”

酒家疑惑的赔笑:“不知官爷要问的是何人?”

张飞一指:“俺问的自然是那女子!”

酒家瞅了两眼,摇了摇头:“这街面上人来人往的。小的不说认识八九,也能有个七八了。但这女子,我却真的不认识。或许,这位是别处在这临时避雨的吧?”

“这样啊……”

张飞稍微闭了闭眼。说道:“酒家,你这可有纸笔,借俺用一用。”

“有有!”

酒家哪里敢违逆。笑呵呵的点着头,正要去取,被张飞一把抓住:“俺的话还没说完呢!俺要的是绘画的笔墨和纸。”

“有有!”

酒家笑道:“官爷尽管放心,我这边笔墨什么的都有。但有进店喝酒的那些读书人,就喜欢这一套,所以我这里随时都备着。”

酒家笑着去了,张飞则是一面喝酒,一面构思着从何处下手。待到笔墨都到了,张飞让酒家并了三张木案在一起,将宽大的纸张铺开来,对着雨中檐下的女子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又在脑子里勾勒了一回。突然哈哈一笑,睁开眼来,笔到如飞,吐思若渴,如神之助。也没过一霎时间,已然将整副画的曲线勾勒了出来,一个女子婀娜的身形跃然纸上。旁边只惊得酒家连连道好,就连那些避雨之人,也都是争着围观,唏嘘不已,赞不绝口。只张飞不知,仍是运笔如飞。

立身在张飞左右的将士听到旁人夸自己家将军,那好比夸他们一般,只一个个得瑟的相视一笑。听到后来,他们也禁不住炫耀一番,左首那个士兵轻轻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位爷就是当即大将军的三弟,官拜征虏将军,鼎鼎大名的张飞张三爷的便是,我们两就是他的亲卫,常年追随着渐渐南征北战……”

“拿酒来!”

张飞几笔下去已然画好了女子的体型和脸蛋,只差最后点睛的一笔。只是他画到这里,突然有点短路,琢磨一时没找到那种神韵的感觉,也就随手将笔一挥往后一摔,要讨酒喝,以助神思。谁知,偏偏巧得他这笔一挥,正好挥到了那个说话士兵的嘴巴里。顿时,士兵把没说出来的话“唔”了下去,惊呆了半秒。旁边众人看见,只见他嘴巴外面一抹黑,不由啊哈哈笑了起来。

先前作画时,张飞由于太过投入了,所以对于身后的吵闹之声完全不觉。及至听到笑声在耳,脑子里的思路顿时去了大半。他只气得眼冒大火,大叫一声,将笔丢了。回过头来,双手一啪,已然有两个人捉到了他的手上。他大叫一声:“去!”手中的两人就飞出了三丈远。又冲进人群一阵乱抓,只吓得走之不跌。张飞还正要追打,被身后士兵叫道:“将军,将军,那女子走了!”

张飞立即扔下众人,飞身走出来,气道:“俺的画还没作完,如何便走了!”转过身来,吩咐他两个就呆在酒肆里,不要走开,在这里等他,他则寻着街巷追了下去。终于在西门外追上了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女子,张飞正要喝叫,但想想,还是径直跟了下去。心里想道:“她一弱身女子,在这荒郊野外的要是遇上坏人了,不是处的,还是俺送她一程。等到她家了,再在外面观察一番。随后走了便了。”

但见那女子走的气急,路上的泥巴踩在她脚下带起的如飞一般,把个好裙子都弄脏了。张飞在她身后见的,都不觉的惋惜。

但看这女子一路走一路伸出右手不停的揩拭着眼睛,张飞心里一愣:“莫非她有什么伤心事儿?怪不得先前见她还是好好的,但过了一会越来越是焦急了,难道她是在等什么人不成?”

想到这里,张飞脚步一窒,停住不走了。

雨水稀里哗啦的打在他身上,他的衣服都湿透了。手中的长矛从着长杆到矛尖,哗哗流成了一条长线,打在泥坑里。

“俺为何要跟她?”

张飞挠了挠脑袋,似乎酒醒了些,但看着前面女子急乱的脚步哗哗带水的走着,他也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刚刚转过一条小的山路,远处就看到了村户。张飞定脚望了一望,心想着要不要回去,但看那女子推门走进了一户人家。不时只见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东张西望了一回,然后匆忙忙的将门户掩上了。张飞粗眉一紧,怪道:“这厮大白天的如何闭门闭户的。看他贼眉鼠眼东张西望的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哼!让俺瞧上一瞧,若是好东西,俺就放过你。要不是好东西,你可别怪俺手中长矛不长眼睛!”

他说着,已然跳着步子。飞奔到了屋檐下。

其时雨水沥沥,在张飞衣服上打着,张飞只把耳朵来听,根本不顾其他。里面说话声音虽然尽量克制着,但也只隔了一道壁,更何况旁边还透了扇半掩着的窗户,所以里面的说话内容倒是十有八九的被张飞听了去。

先听到了女子的一阵哭泣,后是男子连哄带骗的劝说。

过了一时,只听那女子怪道:“我在城中等了你许多时了,你为何都没过来?”

“这……”

男子迟疑了片刻,方才道:“这,我不是在收拾行李吗?”

“哼!”女子道:“你骗人,要收拾行李你早该收拾好了,可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你是不是还想着她,不愿带我走了?”

“唔……”

男子无奈的一笑:“这怎么会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女子紧迫着他,男子只好说道:“只是我刚刚要走,就被我老婆发现了……”

听到这里,张飞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了,他眼睛不由瞪的老大:“好哇,还以为这是什么善良人家的女子,俺还想着为她作画,简直是污了俺的笔墨!哼,原来只不过是个勾引男人的娼妇!”张飞牙齿一咬,只听到里面哼哼唧唧的声音,想是一对狗男女正在男盗女娼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呢。他只想着刚要举步抢进去,忽然听到拐角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张飞一想,现在自己是躲在人家的屋檐下,这要被撞着也不好看,也就往旁边一退,躲到了柴火堆后面。

不时,那脚步声遽然停了下来,就在刚才那女子进门的屋前。突然门被踢开,一个泼妇的声音吵了起来,声震屋瓦。

张飞跑过去一听,只听那后面进来的泼妇大叫大嚷:“好啊,你这死不要脸的,竟然勾引我丈夫到家里来了,看我……”

她里面吵着,也许是男子矫情着会把邻居吵醒,赶紧将门户重新关起,这次是上了闸。

“哼,告诉你吧,你丈夫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已经不要你了!”

“小声点。”

那男子觉得太不像话了,赶紧跑了过来,将半掩着的窗户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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