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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仵作-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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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非常配合,说那李贺的渔船正在河中间打鱼。

徐捕头让余老汉父子划船带他们去抓李贺,余老汉一听说这李贺很可能就是杀死上次他们网到的那个死尸的凶手,义愤填膺,请徐捕头和几个捕快上了渔船,划着船直奔李贺的渔船。秦元他们就等在河边看着。

眼看越驶越近,渔夫李贺正在船头撒鱼网,发觉有渔船靠了过来,船上站着好几个捕快,顿时慌了神。扔下渔网,划着渔船就跑。

徐捕头大声喊道:“站住!再不站住我们要放箭了!”

李贺见势不妙,纵身跳进了河里,河面荡起几圈涟漪,随即恢复了平静。

看来这李贺水性很好,准备潜水逃走,而徐捕头等几个捕快都是旱鸭子,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余老汉和余铁柱已经纵身跳进河里。

徐捕头等人手提腰刀站在船头,盯着渐渐恢复平静地河面。有些担心这余老汉与儿子能不能抓住那李贺,千万别凶犯没抓住,自己把命给搭上,那可就麻烦了。

正疑虑间,忽然河面一阵波涛翻滚。三个人在水中斗将起来,那李贺的水性很好。不过余老汉父子的水性也不比他差。以二对一,李贺已经渐落下风。被余铁柱按住呛了好几口水。

徐捕头等人急忙七手八脚将渔船划了过去。齐声吆喝威胁李贺投降。

李贺见已经无路可逃,放弃了抵抗,被余铁柱父子**架到渔船边上,几个捕快将他拖上渔船,用铁链锁上。余老汉父子也上了船,先将船划到李贺的渔船处,将他地渔船拴在后面,然后划到了岸边。

这李贺看见捕快来就跳河逃走,显然心中有鬼。现在被抓住。也基本就可以肯定他犯的事情了

秦元也很高兴,幸亏有这龚老汉父子,要不然还真有点麻烦。打赏了他们父子十两银子。龚老汉父子两喜出望外,跪倒磕头感谢。

李贺被铁链锁住,浑身**地站在岸边。秦元问:

“你叫李贺,是不是?”

李贺点了点头。

“前面前塘村的刘大好人是你杀的吧?”

李贺脸色煞白,支吾着没说话。

秦元见他还心存侥幸,不再讯问,走到李贺的渔船旁边。上了船。

衙役等人都不会水,急忙吩咐龚老汉父子上了船保护知州大老爷。他父子两领到这光荣的任务,赶紧来到岸边,龚文厚拉着渔船的绳索固定住李贺的那艘渔船。龚老汉则上到旁边自己的渔船小心提防着老爷落水。

李贺这船已经停在岸边,还是比较稳当的,秦元仔细检查李贺渔船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渔船铺在船底的木板下的少量积水里。找到了两把串在一起的钥匙。

李贺的渔船上并没有需要锁的东西,如果是他自己家的钥匙。也不会扔在船板下面的积水里。秦元将那一串钥匙展示给李贺看,问道:“这串钥匙不会是你的吧?”

李贺已经面无人色,畏畏缩缩道:“我……这……”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串钥匙应该是你在渔船上杀死刘好人地时候,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你杀人慌乱之下,没有注意到。”秦元冷冷说道,“只需要拿这钥匙去刘好人家开一下锁,就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了。”

说完秦元将钥匙交给徐捕头,让他派两个捕快跑到前塘村刘好人家试一试,看看钥匙究竟是不是李好人家的。

秦元继续检查李贺的渔船,在船篷里翻出了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些衣服裤子,在最下面一层,发现了一个鼓鼓的钱袋。

钱袋的绳子上有暗红色血样斑痕。解开钱袋,里面都是铜钱。钱袋上还绣了一个小小的“刘”字,证明很可能就是死者刘好人的。

看见这绣了字的钱袋,秦元想起了自孟雪的那个精致的绣花钱袋,自己还一直带在身上,不由望了岸上的孟雪一眼。

孟雪也正看着秦元搜查渔船,见他看向自己,眼中不知何故充满柔情,自然猜不到秦元此刻正在回忆他们的初次相逢,便也向他莞尔一笑。

搜查完毕,再没找到其他证据。秦元拿了钱袋,又拿了一根船浆回到岸上。

李贺看见秦元搜出那钱袋,双膝一软,瘫在了地上。

秦元让捕快数了数钱袋里的铜钱。有三千多文,看来,这李贺还来不及花这些钱,就被秦元人赃俱获了。

秦元冷冷问道:“李贺,如果本官猜得不错,这钱袋应该就是死者刘好人的。”拿着那船浆,摸了摸窄窄的浆边,说道:“你就是用这船浆从后面猛击刘好人的后脑,将他打昏的。”

秦元顺手拿过那船浆,摸了摸船浆边。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明白了,这船浆和木刀似的,劈在后脑上,劈裂了死者的头,是因为这船浆是木头的。硬度比头骨低得多。本县说的对不?”

徐捕头脸色一板:“你这狗贼,人赃俱获,还不招供。难道要等大老爷用刑吗?

李贺哆嗦着翻起身,给秦元跪倒磕头:“小人……小人招了。”

原来,那天刘好人赶着牛到巴州城去卖,路过这里,两人认识,并打了个招呼,这李贺知道了刘好人是去卖牛去了。

当天下午。李贺去城里船家商行缴纳船帮的帮费,正好遇到商行伙计李才扛那一捆席子到伙计的住处。李贺看见地上那根捆席子的细铁链,就和李才说了之后拿走了。准备用来当船索。

李贺回到竹峪村石灰窑附近自己的渔船上,已经傍晚,没来得及换船索,便将船靠在岸边开始做晚饭,烧了一条鱼。

这时,刘好人从巴州城里卖了牛回来路过这里,闻到香味,赞了一句好香。

李贺见他空手回来,知道他地牛已经卖掉了。眼看天色已晚,四周无人,顿时心生歹意,假意邀请刘好人上渔船来喝酒。刘好人在巴州城里已经喝得有几分酒意,当然满口答应。

两人喝酒之际,趁刘好人不备,李贺从后面用船浆猛击刘好人的头部,将其击昏,抢了他的钱袋。然后找了一块石头,用那根从船家商行拿回来地细铁链捆了石头系在刘好人的脖颈上,把渔船划到河中间,将昏迷的刘好人推下了渔船。沉入水里淹死了。

死者沉入水底的地方,正是石灰窑附近,河底淤泥里有石灰残留。正是死者指甲里的这石灰颗粒。和他脖颈上那根细铁链,指引秦元找到了真凶。

这时。到前塘村核对钥匙的捕快已经带着死者刘好人的娘子吴氏一起赶回来了,向秦元禀报说。经过测试,秦元从渔船上找到的那两把钥匙,正是刘好人家地大门和柜子钥匙。

听说抓到了凶手,刘好人的娘子吴氏哭喊着跟来了,秦元先让他辨认了那钱袋,果然是他夫君刘好人的,那个字也是她绣的。真相大白,便将那袋铜钱退还给了吴氏。

吴氏一问之下,知道那跪在地上套着铁链的李贺就是杀害自己夫君的凶手,哭喊着从地上拣了块大石头就要往李贺的脑袋上砸,幸亏捕快们拦得快,这才挡住了她。随后闻讯跟来的乡亲们帮着吴氏将李贺痛骂了一场,又连说带劝,这才将吴氏劝回了村子。

秦元问李贺道:“你到船家商行缴纳船帮帮费是怎么回事?”

但凡是被抓捕归案的罪犯,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希望能将功赎罪,这李贺也不例外,听秦元忽然问起这帮费的事情,忙不迭回答道:“回禀大老爷:在这川东北大大小小的河流上,只要撑渔船打鱼的人家,差不多都是船帮的帮众,要按规定缴纳帮费的。”

“如果缴不上呢?”

“那,那就要拖渔船,打板子的。”

“打板子?”秦元微微一怔,这是江湖帮派还是官府衙门,又问道:“你们这船帮都干了些什么坏事,你知道吗?……如果你能说出有价值的消息,或许能将功赎罪。”

其实,秦元心里很明白,这李贺一个普普通通的渔民,他要知道的东西,那余老汉父子也会知道的。果然,李贺哭着脸摇摇头:“我除了按期缴帮费之外,帮里的事情我们这些人怎么会知道呢。”

秦元俯下身,低低的声音问:“那你知不知道,城里前些日子死的那些人,是谁杀的?是不是你们船帮干的?”

李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只是那之前就听帮里的弟兄们说,那些人太操蛋,坏了我们好多事情,上头已经在准备收拾他了,但是,究竟是怎么干的,这等秘密,小人如果要是能知道,也就不会呆在这文武河上打鱼了。”

这倒是实话。看来,这船帮的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查清楚的。秦元吩咐将李贺押回衙门,同时吩咐将那孙篾匠无罪释放。

终于这件案子到此为此算是高了一个段落,就在秦元以为能休息一段时间的时候,第二天,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一早,秦元正在衙门和上官郁等人商量“黑天计划”的最后一点不合理之处,这时,门房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倒禀报:“知县大人,不得了了!”

秦元手里正拿着一个卷宗在慢慢审阅,听这话不悦地抬眼皮看了看门房:“何事惊慌?慢慢说来。”

门房喘了几口气说道:“县丞大人的女儿被人谋杀了!”

“什么?”秦元猛地扔掉了卷宗,猛地站起身问。

门房急声道:“老爷,千真万确!”

“速叫吴雄前来此地!”

离开衙门。秦元一行人直接到了县丞的府邸。

府邸大门的一对石狮子的脖子上赫然是两朵白色的纸花,门上也挂着长长的挽幕。秦元等人一见这情景。心中更是一寒,这县丞大人大人家里果然发生了丧事。

下了马。递上帖子通报进去。不一会。县丞带着随从迎出了门外。

县丞急步上前,虽然满脸堆笑,可眼神尽是哀愁和落寞,施了一礼说道:“大人,下官没想到您会不期而至。真是喜出望外,快快请进!”

秦元见他几日不见,就已经是身材清瘦,一缕花白胡须透着无尽的悲凉,白发人送黑发人。放谁身上,都是想死的心呐!”

秦元立刻摆手道:“不必多礼,本县也是刚刚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所以马上放下了手中的其他事情,希望能帮助县丞,理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县丞听秦元这么说,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会意,勉强一笑:“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快快请进。里面说话。”

进到园子里,只见里面哀愁满园,家仆人人戴孝,一股悲凉之意。油然而生。

好不容易走到房间,奉上茶之后,县丞叹了口气说道:“大人能够光临。下官本应当好好设宴款待,只是……。只是数日前,小女不幸亡故……”

秦元心中一叹。问道:“令嫒亡故?……不敢请教吴大人,令嫒闺名可是刘舒婷?”

县丞微微有些吃惊,问道:“正是,不知大人如何得知?”

秦元不答反问道:“吴大人,令嫒是怎么死的?是被人杀的吗?”

“正是,不知道大人是如何……”

“令嫒是哪日去世的?”秦元打断了他的话。

“两天前。”

秦元猛地站住了,这尼玛都死了两天,怎么就不知道找人通知他一声?若非今日门房通知他,他就不打算通知自己了?这个县丞是死人心眼?还是说,他有什么苦衷在里面,以至于他不能通知自己?

县丞见秦元忽然停步不前,傻呆呆站在那里想心事,便站在一旁,静等着他。身后的一队人也都停了下来,悄无声息静等着秦元发话。

秦元脑袋里在飞速旋转着,考虑这里面的道道,知道一边的吴雄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秦元这才意识到县丞大人还跟在一旁呢。急忙歉意说道:“县丞,本县这次前来,不知道府上发生这等大事。实在有些冒昧,还请见谅。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本县愿意将凶手缉拿归案,还死者一个天理公道!”

县丞急忙客气了两句,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引着秦元来到客厅,客厅里坐满了前来吊唁的宾客,县丞这一介绍。居然都是余江县的巨商富甲、土地员外、全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他人一听来的这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元,都是十分的惊讶,一一与秦元见了礼。

一番介绍过后,县丞又领着秦元回到了后面的房间。

秦元说道:“县丞,本县仓促拜访,没想到正遇到令嫒惨遭横祸,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县丞眼圈都红了,抽泣了一下,说道:“小女惨死,下官心中悲愤。组织缉拿元凶,无奈手下皆是一些能力低微之辈。时至今日,也未能将元凶缉拿归案。”

秦元说道道:“吴大人劫哀顺变,如果有需要本县效劳的地方,县丞尽管直言。”秦元眼看他都已经花白胡子,自己这话语也就谦恭了一些,毕竟这县丞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在自己来之前,也是一把手,给点面子也是应该的。。

县丞悲伤之下倒没发觉秦元的恭敬之意,闻言抬起头,感激地望着秦元,患得患失问道:“大人此话当真?”

“本县一番肺腑之言,如果能帮吴大人些许小忙,也是本县的荣幸啊。”

县丞急忙起身,向秦元深深一礼说道:“多谢大人!大人破案如神,下官早有耳闻,如能出手相助,侦破此案,为小女报仇雪恨,不仅下官一家上下都感激大人恩德,就是小女在天之灵,也会倍感大人大恩大德的!”

第二百八十七章分析

那家仆王老四答道:“最先发现小姐死了的是红韵,红韵从窗户抠了个小洞往里瞧,然后就吓瘫在地上了。小翠他们看了之后也吓坏了,夫人上去一看。直接就昏倒了。我们叫来了老爷,老爷让我撬开窗户,翻进去开了门。小姐当时躺在地上,早就断了气了,咽喉处有一处伤口,身上地上全都是血。我们上去一看,发现她的手脚都已经僵硬了。”

秦元详细问了僵硬情况、尸温和尸斑出现情况,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是夜里。

“她穿的什么衣服?”秦元问道。

“穿得好好的,是前几天小姐生日的时候候公子专门去‘万福’布桩给小姐定做的一件桃红色的夹祅和一条月白色的棉长裙。我们家小姐人长得漂亮,最喜欢的颜色也是桃红色,穿着很漂亮。”

王老四说得很动情,眼睛好象看见了自家小姐就站在自己面前一般,神情中满是伤感,秦元心想,死者肯定生前性情随和,和这些下人相处得应该很好。否则不会让下人在她死了之后再次说到她的时候还会有这样的表情。

“这候公子是什么人?”秦元问道。听王招财这么说,这个人和县丞的关系应当非同一般,只是刚才好像在客厅里的时候,县丞并没有介绍一个姓候的。

王招财哈着腰道:“候公子名叫侯光耀,大老爷您如果不知道这候公子,那他父亲您肯定知道。”

“他父亲?谁?”

“候汇光,候老先生。”

秦元听了这话。吃惊不小。这个侯汇光可是余江县一个招牌,他年轻的时候可是是翰林院大学士。因为和朝廷一些人政见不一。携家眷告老还乡了。他儿子听说也是个才子,二十出头就高中进士。

秦元见这王老四哈着腰一副很谦卑的样子。便笑道:“你好像还很了解你们家小姐嘛,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王老四自豪地挺直了腰。好象是要向秦元说明自己和小姐的关系是多么的亲近。于是说道:“以前小姐也是不和我们这些下人多说话的,对我们也不太好。后来三年前,老爷给小姐找了候公子之后,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常常坐在窗前做她的女红了。整天舞枪弄棒的,要不就是带着红韵和候公子去骑马,夫人常常埋怨说,候公子把我们小姐都教成一个假小子了。”

“那怎么没有看见你们小姐的这个候公子呢?他不知道小姐死了吗?”秦元问道。

“他前几日回郯县了。正好是他母亲的忌日。所以他还不知道我们小姐出事了。唉,若是知道了。不知该怎样的伤心。”王老四叹了一口气。

“他是哪一天离开的?”

“应该是小姐出事的头一天,那一天他专门上门给老爷和夫人辞行,说是要半个月才能够回来,小姐舍不得他走,还伤心的哭了。”王招财回忆道。

秦元站在门口往房里看了看,发现墙壁上挂着一把剑,仔细辨认,原来是把雌雄剑。这是一种情侣剑,两柄剑分开是独立的两柄,合在一起变成一柄。但此刻剑鞘里只剩一把雌剑,那另外一把雄剑呢?

秦元指了指剑鞘:“还有一柄剑在什么地方?”

王老四上前一步。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小姐的闺房我们下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所以小人也不知道。

秦元盯着那空了一半的剑鞘,心中微微一动。暗自点头。

秦元又问道:“当时你们进来还有什么发现?”

王老四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上面写的好像是一首诗,我没细看。

也许是刘舒婷写的,随口问道:“那张纸呢?”

“夫人收走了。”王老四回答道。

“收走了?”秦元沉吟着,这可能会是一个线索,得找机会把这纸条要过来才行。

秦元问道:“你们老爷有几房姨娘啊?”

“回大老爷的话,我们老爷一共有一位夫人和七房姨娘。不过,去世的舒婷小姐是大姨娘生的。另外七房姨娘中,四姨娘和五姨娘是儿子。其他都是女儿,哦,对了,我们二姨娘和七姨娘是没有孩子的,二姨娘说是不能生养。七姨娘才嫁过来不到两年,所以还没有要,当然,这个我们下人是不能嚼舌根子的。要是让老爷知道了,要挨板子的。”

王招财总是在回答别人的问题的基础上再加上一些别的内容,这样也好,就没有必要一个个的问了。

秦元听完这,心想,这县丞加上原配一共八房妻妾,也够这老小子忙活的了,随即想到,自己应付的女子数量,还不及人家零头呢!

过了一会,秦元随即想起一个问题:“那你们老爷最喜欢哪个姨娘啊?”

王招财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最喜欢的是我们七姨娘,我们七姨娘和我们小姐的关系也很好,或许是因为只大我们小姐四岁的原因,两个人很是投缘,常常在一起玩耍。”

“你们老爷的孩子中,他最喜欢的大概就是你们舒婷小姐了吧。”

“我们舒婷小姐虽是大姨娘的孩子,但不是最大的。我们三姨娘的女儿才是老大,我们小姐是老二。但是大小姐三年前就嫁给我们王世安王大人的大公子了。所以,舒婷小姐也算是家里最大的了,家里还有两个少爷和一个小姐。”

秦元被这一家子的关系弄糊涂了,想一想。如果自己的女人们每一个都生下几个子女,恐怕也会像这样稀里糊涂一大堆的,那时候有得自己头大的。

秦元让那王老四退下。然后才小心地进了现场房里,只见房里其他地方都很整洁。没有明显打斗痕迹。床铺的被子很整齐。根据丫鬟小翠的证明,床铺与头一天丫鬟铺的一样。说明当时刘舒婷还没有睡觉。

靠窗边的一盏圆桌比较零乱,地上有一大摊的血泊,已经干涸成褐色。

在那一摊血泊正前方一米处,有成片点状血迹,星星点点。

秦元将成都府当时进行了现场勘查的捕快们叫来。问了他们勘查之后的判断。几个捕快面面相觑,神情甚是尴尬。

捕头姓周,陪着笑脸说道:“大人,我们……我们都有些糊涂,吴小姐死在自己的卧室。房门闩着,不过,门窗有一扇当时是微微闭合着的……”

秦元心中一动,忙问道:“哪一扇?”

周捕头带着秦元来到一扇后窗前,说道:“就是这一扇,我们看过之后,为了保护现场,就把窗户关上了。”

秦元仔细看了看,窗户上没有留下明显的血痕或者血手印什么的。接着问周捕头还有什么发现。

周捕头说道:“我们估计,凶手是从后窗翻入,将吴小姐刺死,然后从后窗翻出逃离。”

“当时其他门窗都是关上的吗?”

“是。都是紧闭的,包括房门,也是从里面闩上的。”

“你们勘查过。四周地围墙有没有翻越痕迹?”

“都仔细察看过了,没有发现翻越的痕迹。”

秦元将房间里布局又看了一遍。说道:“根据你们的勘查,有没有什么发现?”

徐捕头挠了挠头。陪着笑脸说道:“我们兄弟几个商量了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头绪,现在有了大人亲自侦破,小的们这颗心就放下了。”

秦元笑了笑,不过他心里也还没底,从现在情况来看,并没有发现留下了什么有价值的痕迹,唯一的指望就是看看能不能从这扇进出的窗户上发现一点线索。

秦元让周捕头等人出去,让杨俊豪将仵作勘测箱拿了进来,关上房门,戴上手套,先检查了那剩下的一把雌雄宝剑,剑上没有发现血迹。

从仵作勘测箱里取出指纹刷,小心地在那扇窗上里外有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仔细刷了一遍,发现了数个指纹,算是一点收获吧。

接着,又刷了雌雄宝剑各处,然后测量宝剑的宽度和厚度。再仔细观察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证据或者痕迹。

秦元推开房门出来,县丞迎上来,紧张地问道:“大人,可有什么发现吗?”

秦元摇摇头,对右布政使县丞问道:“吴大人,小弟想去重新检验一下令嫒的尸身,不知可否?”

“行行!那是应当的。”县丞连声说道:“小女的尸身现在停放在灵堂里,咱们走吧。”

秦元微微一怔,说道:“灵堂开棺不太好吧。”

“那……那怎么办?”

“你找个借口拉个幕帐,挡住棺材,然后将棺材抬到一间单独的房间里。”

“好好,就说要念经文。怎么样?”

“嗯,怎么都行,尽可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就行了。”

过了一会,县丞匆匆回来,说道:“大人,已经弄妥了,大人请。”

秦元等人跟着县丞来到灵堂旁边的一间厢房里,舒婷小姐还未入殓。躺在一块殓板上,盖着一席白布。

秦元轻轻揭开白布,露出了一张年轻少女白净的脸庞,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眼睛微阖,仿佛已经睡着了。

秦元心中很是感慨,多么年轻的生命。花季般的年华,就这样凋零了。每次验尸,遇到年轻少女,秦元总是不由自主升起一种对生命的感慨。

县丞等人已经退了出去,厢房里只剩下秦元和丫鬟小翠。

秦元轻让小翠帮忙将舒婷小姐的衣裙解开。体表检查,在咽喉部位,有一处水平位置扁平的窄窄创口,这就是前面验尸的忤作稳婆所说的那处致命伤。

其他部位,果然没有明显的伤痕,按照法医检验常规。对处女膜进行检验,确定刘舒婷依然是处女。

秦元取出探针。小心地插入咽喉处伤口,不由自主咦了一声。

雷芸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这处创口刺断气管。刺穿脊髓。刺入小脑,因此。刘舒婷是瞬间死亡的,根本来不及呼救,气管声带被刺断,也没办法呼救。凶手心狠手辣。出手狠毒之极,而且刺击部位准确,一击致命。”

小翠也皱了皱眉:“这凶手好不厉害。”

“是啊,根据王老四的说法,刘舒婷会武功,却被对方一招制命。说明凶手很可能是个职业杀手。”秦元道,将探针抽出来。

秦元观察了一下伤口,判断这个凶器应该是双刃锐器之类的东西。

秦元左右瞧了瞧,请咦了一声:“奇怪,怎么是从下往上斜刺进入咽喉的呢?这出招的姿势可真有些奇怪。”

“你会武功,你说说看,这招是不是有些奇怪?”想了想,秦元把吴雄叫了进来,对他问道。

吴雄看了一眼伤口。挥手作了一个前刺的动作:“但凡两人对招,一般都是平直刺入对方咽喉,可从这伤口判断,这一招应当是从刘舒婷正面下方斜向后上方刺入的。难道剑刺入的时候。刘舒婷当时正后仰躲避,但未能躲开?”

秦元眼睛一亮,点点头说道:“很有道理。你接着分析。”

得到了秦元的赞许,吴雄很得意。学着秦元的动作,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说道:“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凶手是个小孩,或者虽是成人但身材十分矮小。”

秦元又点了点头:“很不错,还有吗?

吴雄想了想:“会不会是她自杀呢?”

秦元微微一怔,微笑着说道:“说说你的理由。”

“你看啊。”吴雄作了个正握匕首斜向上刺入咽喉的动作,又做了个将剑斜着倒插在地上,用脑袋往剑尖上撞的动作,“这都可以啊。”

“那为什么一定是自杀呢?难道不能是有一把剑这样斜着倒插在地上,她不留神往前扑到,意外刺入咽喉呢?”

吴雄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是啊,这也有可能。”

秦元摇摇头,笑着说道:“这几种可能性都很小,第一,刘舒婷事先没有任何自杀的迹象,现场也没有遗书,经过了解,也没有足以让她自杀的事由;第二,如果要自杀,女孩子一般是不会选择血淋淋的自刎的,往往会选择悬梁;第三,就算要选择自刎,如果是用剑,常常会抹脖子切断颈动脉,如果是用匕首,会刺心脏,几乎没人会刺咽喉,而且,还用这种怪异角度。”

一旁的小翠点点头,又找碴问道:“要是她偏偏选择了这种怪异的姿势自杀呢?”

秦元说道:“刚才我说了,这处伤口刺穿脊髓,刺入小脑,这样的伤会引起人瞬间死亡,所以,如果是自杀或者无意中撞到了倒着斜插在地上的剑尖上的意外事件,那凶器一般会留在伤口里,或者至少会留在自杀人的手掌里或者地上,但现场并没有发现自杀的凶器。这一点,足以排除死者死于自杀或者意外事件。”

小翠眼中浮现出一种近乎于崇拜的眼神,瞧着秦元,瞧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元接着说道:“综合分析,死者刘舒婷应当是被人刺死的,小孩或者侏儒的可能性太过特别,咱们先不考虑,先按照最有可能的情况来分析,如果是成人,刚才咱们分析了,他可能是在刘舒婷后仰脖子的姿势下,刺中刘舒婷咽喉的,另一种可能,是直立状态下用剑从下往上刺入。”

吴雄想了想说道:“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应该是两人对招,凶手出招速度太快,刘舒婷不及闪避,脑袋后仰,被刺入了咽喉。”

秦元想了想,没说话,又用探针反复插入死者咽喉处伤口,前后左右仔细观察,然后摇摇头:“不对,伤口的角度不符合后仰头躲避时被刺入的情况。”秦元拿着那探针摆在自己脖子旁边,然后后仰脖子,探针一端放在自己咽喉部,一端放在小脑处,说道:“注意到了吗?就算是后仰到最大角度。也形不成死者那种创伤。”

吴雄睁大了眼睛,瞪着秦元。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秦元干脆将尸体翻转侧卧,然后将探针插入。开始慢慢将死者头颅往后仰,直仰了一点点角度,前段的探针就被创口一端阻挡并开始拉伸,吴雄马上明白了,从刺入形成地盲管通道角度看,死者不是后仰被刺入的,而是头颈几乎在正直状态下被刺入地。

也就是说,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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