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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仵作-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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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半途停顿。

所以,匆匆吃了饭,他又回到了这里继续检测。

直到深夜,头昏眼花。还只检测了一半,桌子上已经堆满了砍切下来检测用的一节节短铜丝,结果还是没找到。

秦元打开门出来。吴雄还有苏大虎都坐在门口等着呢。

秦元有些好奇:“你们两个怎么了?不去睡觉,呆在这里干什么?”

吴雄哈哈一笑。连忙道:“俺不困。现在还不想睡。”

“小人也不困,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小人大小也是里正,所以也睡不着!”苏大虎也如此说道。

吴雄瞪了苏大虎一眼,转开话题问秦元道:“大人,你那个什么斧头检测,查出点什么问题来了吗?”

秦元黯然地摇摇头说道:“查了一半了,还是没发现可疑斧头。”

“算了,先回衙门吧!”秦元有些头痛的摇摇头,带着吴雄回了衙门,并没有在苏大虎给准备好的房间,进行休息。苏大虎见夜已三更,秦元也走了,便也回房睡了。

第二天,秦元又用了下午和晚上的时间,继续进行检测,结果,还是没找到死者脖颈上提取的那条细铁链断口砍擦痕迹相同的斧头。两天的时间都白废了,几十把斧头没一个卷口崩口都一一作了检测,还是没什么发现。

秦元眉头微皱,辛苦他不怕,怕就怕没有效果。难道自己检测有误?不会的,秦元向为作检验非常认真。哪怕有一点蛛丝马迹的可疑都不会放过的,可刚才的几百道砍擦痕对比检测,别说相同的痕迹,连相似的都没有。

什么原因呢?难道自己找错了砍切口部位?真正的砍切刀口部位没有检测到?不可能,自己是一把斧头一把斧头进行的仔细检验。只要斧头刀口上有卷口或者崩口的部位。概括性秦元都无一例外的进行了摸拟砍切检测痕迹对比检验。

可是,尽管已经非常的仔细,秦元还是没有找到砍切这根铁链的凶器。难道真正的凶器并没有提取到?又或者、凶器根本不是斧头?

那不是斧头也不是柴刀,会是什么呢?秦元想不出来。线索断了,何以为续?

这一晚,孟雪服侍秦元更衣上床时,见他魂不守舍的,便问道:“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不舒服?”

秦元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他这人就是这样,只要心里有事,睡眠不太好。

“我在想案子,一天查不出真凶,我这心就是悬吊吊的。”

“相公,想不出来就干脆暂时别想了,咱们明天山泉寺玩一天,散散心,好不好?孟雪并不知道山泉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所以他看秦元这几天忙着破案好辛苦的,也想让秦元抽空出去松弛一下,或许就有灵感了呢!”

山泉寺?

秦元一听到这里,脑袋就大了,他实在不想在去那里,不过既然孟雪想去,她也无可奈何,毕竟第一次去的时候。就是孟雪拉着他去的。难得有一个孟雪愿意去,而且还算比较清静的地方。秦元实在是不知道这反驳的话,他如何说出口。

想了半天。秦元指头在她嫩滑的脸蛋上一点,说道:“你啊,就是这样子,好了,去就是了,否则恐怕接下来好几天的时间,都会睡的不安稳!不过咱们不去山泉寺,去甘泉寺”

孟雪扑哧一声笑了,说道:“还是相公好。那咱们就说定了,明天一早,咱们去甘泉寺散散心!”

第二天一大早,秦元带着孟雪一起去甘泉寺游玩,孟雪很高兴,她虽然经历过了很多事情,但本身正是花季的年龄,正是最喜欢玩的年龄。

秦元带着孟雪,还有吴雄以及一些衙役。坐着轿子出发了。虽然秦元平时从不带着衙役出门,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带着一些衙役,用来震慑一下宵小。也是极好的。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苏安北一大清楚。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因此也跟在了两人的身后。苏安北的身份很特别,秦元打也打不得。撵也撵不得,只能任由她跟着自己两人。

走了一个时辰,便到了甘泉寺甘泉山脚下。抬头一看,果然山势险峻巍峨耸立。

虽然赞叹,可看了这么高的山,秦元有些担心孟雪能不能爬得上去。这个时候,吴雄提议找几架滑竿,坐滑竿上山。

这滑竿算得上是这里独有的一种交通工具了,专门给达宫贵人和有钱人家登山用的。结构很简单,两根长长的竹竿,中间绑一架小竹椅,是给坐滑竿的人坐的。前后两个人扛着,忽悠忽悠往上抬。其实说起来,倒是和简易版的轿子,有点像。

秦元有心答应,可一看苏安北嘲弄的神情,分明在嘲笑孟雪。他心高气傲之下,昂首道:“既然来登山,当然要亲自走上去,做啥子滑竿嘛,那就没得意思了噻。”

孟雪赞许地说道:“相公说得对,咱们慢慢往上爬,左右无事,要是太累了,今晚上住在山顶,岂不惬意!”

苏安北也凑了进来,不怀好意的大声叫好,至于她是什么用意,恐怕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秦元说道:“咱们先登上山再说罢。”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说起来容易,可真正做起来,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山道蜿蜒曲折陡峭,有了上次攀登山泉寺经历,孟雪开始以为自己会吃不消,没想到,一路爬上来,虽然气喘,却没有感到特别的疲惫,只要稍停片刻,便很快恢复了正常。

秦元心里有些奇怪,见孟雪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心中一动,说道:“雪儿,爬了这么久险峻山路,你居然还能保证如此的体力,是不是有些什么特别的法子。”

“那当然!”孟雪得意地说道,“今天早上郁姐姐过来找我,传授了我一种呼吸之法,说是只要能用这种办法呼吸,那么在高的山,也不会觉得特别的疲惫。”

秦元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子,看来上官郁还是非常疼爱孟雪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就这样,终于在下午时分,爬到了顶峰。

这主峰绝顶之上,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海。竹海之上,有一巨石,似掌擎天,顶为一平台,有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上面建有一座甘泉寺。有僧人十数名。

从巨石下,只有一条小径可以上到巨石之上。其余三面若刀劈斧削,悬岩百丈,令人望而生畏。

上到山顶甘泉寺前,秦元也很累,这大热的天爬山,还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他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只不过,倒不是很气喘,比上次爬山泉寺可要强多了,那山泉寺还没这甘泉山一半高呢。

秦元拉着孟雪的手,走到寺庙后面的巨石边上,观看脚下连绵的云海。

孟雪见秦元额头上都是汗水,嘻嘻一笑,伸手替他擦了擦,说道:“相公,你的体力比以前好多了。”

“是啊,如果能每天这样,那该有多好?”秦元自己也知道,这只可能是一种奢望。

孟雪也叹了口气,轻轻依偎在秦元的怀里,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这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佛号,二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老和尚在不远处,身后跟着十多个和尚。

那老和尚双手合什。又唱了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参见知县大人。”

秦元微觉诧异:“哦?大师身居千仞高山绝顶之上,也知道本官?”

那老和尚微笑道:“老衲哪有这等本事?”转头望向远处站着的吴雄衙役等护卫,说道:“是那几位施主告诉老衲的。”

秦元这才想起来,今天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而是像个二世祖一样,带着大票的狗腿子。

“哦。”秦元施了一礼,“没请教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老衲恭为甘泉寺住持,法号无天。”

五天?

啊?秦元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无天大和尚很是诧异,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弟子们,那些小和尚也茫然不知所措。

秦元一边笑,一边摆手道:“没事的,哈哈哈,我瞎笑……哈哈哈……不用管我……哈哈哈”

孟雪向无天老老和尚等人歉意地笑了笑,扯了秦元一把,低声道:“相公。你这样笑人家出家人不好啦!”

秦元这才拼命忍住笑,又摆摆手:“对不起,哈哈,我想起别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哈哈,对不起啊。走走。到你们寺庙里瞧瞧去。”

无天这才如释重负,前头领路。带着秦元等人进了甘泉寺。

这是秦元来到的第二座和尚寺庙,心里有些奇怪。这些和尚怎么喜欢跑到山顶上来修炼呢?从山脚爬到这甘泉寺山顶,少说也得要两三个时辰。

不过,这甘泉山顶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竹海连绵,山风吹过,哗哗作响,的确是一处上好的修行之所。只不过,这山也太高了,上下一趟不方便,香客们山来一趟也更不容易。

能坚守在这远离尘嚣的山顶之上修行的,恐怕才是真正的修行之人。秦元不由心生敬佩之情,对那无天老老和尚也多了几分敬重。

这山甘泉寺规模不大,只比山泉寺稍大一点。不过,里面菩萨法像雕塑倒是十分威严,看上去也比较新,保养得还是不错的,比那破破烂烂的样子要整洁多了。

住持无天老和尚带着秦元将这甘泉寺整个转了一遍,随后来到后院奉茶。

这后院搭着凉棚,在这绝顶之上,翘首远望山下云海风光,倒也十分的惬意。

无天老和尚奉上了上好的香茶,秦元品了一口,闭上眼睛摇头晃脑了半天,却没品出什么味来。他这人对喝茶没什么爱好,不管什么好茶,喝到他嘴里都是苦的。

苏安北是官宦世家出身,对茶道颇有研究,连声赞叹果是好茶。得到她的赞誉,无天老和尚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正在这时,前厅进来一个小和尚,向无天老和尚合什禀道:“山下孙掌柜派伙计来问上次订的竹器都做好了没,他们已经卖断了货了。”

无天老和尚喜道:“做好了,你去告诉他,现在寺里有贵客,等晚些时候再让他们来取。”

那小和尚答应了,转身离去。

秦元奇道:“竹器?寺里的老和尚们还会做竹器吗?”

“是啊!”无天老和尚笑呵呵说道:“我们这甘泉寺地处山绝顶,香客很少,而且这山顶上也没办法开垦。上下山一趟差不多要一天时间。好在山顶之上竹海遍坡,无边无际,为了维持寺里的正常生活开支,我们在闲暇之余,便用这些竹子做些凉席、竹椅什么的竹器,卖给山下商贩,也好维持生计。”

秦元赞道:“是啊,你们在这高山密林里修行,如何生存是第一个要面对的。你们能因地制宜,潜心修行之余搞点副业维持生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可也真难为你们了。”

无天老和尚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了:“多谢大人理解。山下这些商贩也很通情达理,给的价钱也很公道。听说是咱们山上甘泉寺的老和尚们编织的,大家倒也不嫌弃手艺差,积心向善,争相购买。这销路倒也不差。”

苏安北笑着说道:“那你们赚了不少钱了吧?”

无天老和尚赶紧合什道:“施主这话可太重了。本来我们出家人,钱财乃身外之物。只是人吃五谷杂粮,光靠下山化缘。这甘泉山又高又险,上下一趟太不容易,无奈之下才想出了这法子。这卖了竹器的钱,咱们倒也不敢乱花,除了开销生活之外,都用在了寺庙里的维修上了。”

苏安北接着说道:“看把你急的,这寺里菩萨法像都是翻修一新,单单靠你们下山化缘,何时才能凑到这翻修的银两啊?你们这样自己靠手艺挣些钱。维修寺庙,也是潜心礼佛的表现啊。我家大人也是吃斋念佛之人,赶明儿我们下山之前,我们大人也好捐些香火钱的。”

“多谢!多谢施主夸奖,多谢大人捐资。”无天老和尚连忙起身道谢,笑得更欢了。

秦元笑呵呵瞧了苏安北一眼,心想:这就想把我卖了?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小爷整的你生活不能自理。不过,这捐资倒是应该的。也难为他们在这险峻山野修行的一份虔诚之心。

想起和尚做竹器,这还真没见过,便说道:“老和尚,你们做的竹器呢?能否让本官瞧瞧?”

“好啊!”无天老和尚笑眯眯站起身。“请大人和施主们跟老衲来。”

无天老和尚带着秦元等人来到寺里的一间大房子里。这房子四面都是明窗,房里亮堂堂的,有五六个和尚正坐在小凳子上做竹器。有的手里拿着篾刀在划竹子,有的正忙碌着编织凉席。现在天热。凉席特别好卖。

几个和尚见到大老爷进来视察,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起身合什施礼。

秦元点点头,走到一个小和尚面前,和蔼的问道:“你在做什么竹器啊?”

“回禀大老爷,我在做竹篮子。”

“竹篮子?呵呵,岂不知竹篮打水一场空吗?你们这么辛苦,到头也不过十黄土一坯,辛苦又为了什么呢?”

那小和尚才十五六岁,自小出家,这寺里香客少,平日里一天也难得说上一会话,更不用说眼前是个超品的知县大老爷,顿时脸红红的不知该怎么办。偷偷瞅了无天老和尚一眼,不敢回答。

秦元笑着说道:“别怕,我不过也是两个耳朵一张嘴,和你们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有什么可怕的呢?怎么想就怎么答。”

“是。”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小和尚听秦元这么一说,红着脸笑了笑,合什躬身答道,“施主所言极是。佛祖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正是因为凡尘中一切色相皆为空,世事无常,我们今日所执万事万物,到头来就像竹篮打水,仍是一场空,所以我们才要出家修行,只有苦修行,悟得正道,才可以脱离轮回之苦。”

“好!很好!”秦元不禁击节赞叹,转身对无天老和尚说道:“本官原来有些担心你们编竹器卖,虽然事出无奈,就怕犯一个‘贪’字,贪嗔痴三毒可是出家人大忌,没想到这小老和尚却还没把这本份给耽搁了。好,很好。”

秦元转身对吴雄说道:“等一会捐一笔香火钱给寺里,多捐一点,尽可能让老和尚们没有后顾之忧,多多潜心向佛,早日修成正果。”

吴雄连声答应。

以秦元现在的财力,供这个小小的甘泉寺十多位和尚吃喝几个月都没有任何问题。

秦元对无天老和尚说道:“以后寺里有什么难事,尽管来衙门找本官,一定优先解决。”

无天老和尚和众和尚们大喜,急忙躬身合什称谢。

秦元坐了下来,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竹篮,左右看了看,说道:“这手真巧,肯定……咳咳……上香礼佛也需要这么巧的手才行。”

秦元脑袋短路,差点说错了,出家人哪来的绣花,赶紧掩饰地拿起地上的一根短竹子,看了看,问道:“这编竹器挺麻烦的吧?”

“也不麻烦,熟练了也就快了。”小和尚回答。

第二百八十四章幕后黑手

秦元站起身,挥了挥那截竹杆,说道:“那好,你们别管我,接着编织吧。”

众和尚看了看无天老和尚,见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答应了一声,各自坐下,继续编织。

秦元微笑着看着她们忙活,只见一个和尚负责修剪长竹子,并用刀子砍成需要的长度,另外两个和尚用刀子从里头划开竹子,修成竹条,其他和尚各自编织自己的竹器,分工协作,配合十分熟练。

忽然,秦元咦了一声,盯着那修剪竹子的和尚手中的刀子,走过去说道:“你等等,把你的刀子给我看看。”

那和尚赶紧站起身,将手中刀子倒转过来,刀柄超前,躬身递给秦元。

秦元接过仔细看了看,这篾匠划竹子的刀外形很像菜刀,但刀体宽度比菜刀窄一些,前后都是铁的,浑然一体。由于刀柄也是铁的,刀背又比较厚,所以比菜刀重得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秦元眼中放光,扔下左手拿着的竹子,从地上拣了一根划好的筷子粗细的竹条。拿着篾刀走到门口,将左手的那一节竹条平放在外面的草地上,举起篾刀使劲一刀砍下去,那竹条应声断成两截。

由于这篾刀的刀柄在刀体的中上部,刀刃的部位和菜刀一样,平着砍切的时候,不会硌着手。

吴雄立即明白了秦元的用意,惊喜地对秦元说道:“那砍断铁链的刀不是斧头,而是篾刀?”

“很有可能!”秦元点头说道:“你还记得吗?那竹峪村四周都是竹海,一定有篾匠制作竹器。我们当时只想到菜刀、斧头和柴刀之类的生活常见的刀具。却忘了还有篾匠的篾刀!”

吴雄说道:“怎么办?咱们立即下山去吧,将篾匠的刀子都收上来检查?”

“对。必须赶时间,也许咱们前面的搜查有可能已经惊动了这篾匠。说不定已经潜逃了。”

吴雄急道:“那咱们快走吧。”

孟雪急忙上前说道:“相公,现在都快傍晚了,下不到一半天就黑了。这山势如此陡峭,万一受伤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不如明早再下山吧!”

这倒是实话,这甘泉山的山路十分险峻陡峭,又是下坡,俗话说上坡容易下坡难,一不留神还真有可能摔下山去。

吴雄也抱拳说道:大人。要不这样,您派几个衙役随我马上下山,然后我带领剩下的衙役,连夜带去将前塘村所有篾匠控制住,并将所有蔑刀拿回衙门。您明天早上再下山,回去再作检验。”

秦元点点头说道:“好,这是个好主意。”如果自己带着孟雪上官郁两个女孩子连夜下山,反而会影响速度,反正只是控制嫌疑犯和提取刀具。用不着自己亲自出马。自己只需要明天下山之后,对提取到的篾刀进行检验就行了。

秦元当即让无天老和尚拿来纸笔,匆匆给衙门徐捕头写了一封短信,把任务作了明确部署。将给吴雄。

吴雄立即带了两名护卫,带着书信马上下山送信。

安排妥当,秦元这才放心。没想到上到这甘泉山来散心。反倒意外发现了重要的破案线索,秦元很高兴。希望这个线索能够帮助自己抓住凶手。

傍晚,无天老和尚准备了一桌素宴。虽然比不上素菜馆里手艺,却也很有山野的风味,尤其是在这云海之上的绝顶,所以这顿素宴吃得秦元很是惬意。

太阳慢慢落下了山,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天际的时候,月亮出来了,圆圆的,清冷的月亮洒在了无边的竹海之上,让人心中升起了一片柔情。

秦元和孟雪坐在崖边,看着远处的竹林,欣赏着月夜下美丽的大巴山绝顶之上的风景,都陶醉在这美丽的夜景之中。

翌日。

秦元一行人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徐捕头来报,说已经按照秦元的吩咐将竹峪村所有篾匠一共九个控制起来了,将他们的篾刀也都搜来了。

秦元正希望用繁忙的事情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将那些篾刀拿到自己的书房内里,进行砍切模拟痕迹测试,然后进行比对鉴定。

测试到第三把,惊喜终于降临了!

第三把篾刀砍切铜丝之后,留下的痕迹经过秦元认真比对之后,能基本吻合,而且,若干重要细节完全一致,据此判断,这根细铁链,就是这第三把篾刀砍断的!

他拿起这把篾刀看了看,沉甸甸的,刀口也很锋利,刀柄上缠着一根小布带,上面写着这篾刀的主人名叫“黄光熊。”

秦元吩咐吴雄,领着捕快、护卫大队人马赶到了竹峪村。在苏大虎的带领下,来到了黄光熊孙篾匠家。

这村里所有的篾匠都已经被苏里正派民壮控制起来了。

孙篾匠看见这两天一直在村里查案的知州大老爷带着捕快径直找到自己,吓得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秦元往民壮们在院子里摆好的太师椅上一坐,将那两截铁链往孙篾匠面前一扔:“说!这铁链是不是你砍了偷走的?”

孙篾匠不清楚秦元是如何知道的。但既然官老爷那么肯定地找到了自己,孙篾匠哪还敢隐瞒,哆嗦着说道:“小人……小人该死……是小人在霍小四家院子里偷偷砍了拿走的……”

“怎么砍的?”

“我……我将铁链放在地上,用篾刀砍断的。那铁链很细,放在地上一刀就断了。”

“你前两天为何不出来招认?非要等本官将你揪出来吗?真是他娘的刁民一个!”秦元在太师椅扶手上重重一拍,喝道:“快说,你是如何谋财害命。杀死他的?说!”

听了这话,孙篾匠惊恐万状。抬起头叫道:“大老爷,小人冤枉啊!那家伙可真的不是小人杀的啊。”

“你砍断偷走的铁链就是死者脖颈上用来捆石头的。人赃俱在,你他娘的还嘴硬!”秦元大怒。喝道:“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孟雪的事情已经让他心情很不好,而这几天连续进行了数百例的痕迹比对,弄得他头昏眼花眼冒金星。想起前两天自己在这村子里跟个傻瓜似的东查西看,这孙篾匠明知道自己在查究竟是谁砍断的铁链,他就是不出来招认,在旁看笑话,现在又不肯认罪。不由得让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叫捕快们打这孙篾匠的屁股。

衙役捕快们齐声答应,上前抓住孙篾匠,拖到一旁,噼哩啪啦就是一顿狠打,将个孙篾匠打得鼻涕口水横飞,哭爹喊娘惨叫不已。

吴雄有些不忍,一边给秦元扇着扇子,一边俯过身低声道:“大人,还是先查清楚再说吧。一上来就打板子……”

秦元把眼一瞪,喝道:“我是大人还是你是大人?用得着你来教我怎么做吗?”

吴雄毕竟是从一开始就跟在秦元身边的,知道秦元是从来没有动过大刑的,都是用严格的推理方式。让凶手无可抵赖。这种情况用刑,还真是属于头一遭!现在他见秦元不由分说就要打人,心中不忍。也大着胆子劝了一句,没想到一向和颜悦色秦元。会训斥的这么严厉。

秦元那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了。见吴雄本绷着一张脸,更感歉意,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低声道:“对不起,本县这两天有点烦,说话重了点,你别介意啊。”当即挥手让衙役们不要再打了。

吴雄本来是很委屈的,毕竟自己的出发点,也是为了秦元的名誉找想,但是现在秦元反过来给他道歉,又听从了自己的建议不再打板子了,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急忙抬头道:“不不,是俺错了,大人怎么能给俺道歉呢?”

秦元点点头,这个时代,官老爷的威严,还是必须要维护起来的!

那三十大板还没打一半,就被秦元叫停了,不过,就算这十来板,也已经将这孙篾匠打得哭爹叫娘惨兮兮的了。

衙役们将孙篾匠拖了过来。秦元问道:“你肯招认了吗?”

孙篾匠哭丧着脸哀求道:“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小人真的没有杀李憨包啊。求老爷明察啊。”

刚才那一折腾,秦元已经冷静了下来,说道:“本官问你,你砍霍小四院子里的细铁链干什么?”

“我那天中午扛着一大捆凉席要去巴州卖,路过霍小四家附近的时候,捆凉席的绳子忽然断了,接上去又太短,没法捆。这一大卷凉席不捆起来就没法扛到巴州去。我就来霍小四家想借一根绳子。他们家没人,我看见院子里有栓狗的细铁链,反正他们也不用,我就……我就砍断了拿去捆凉席去了。”

“你去卖凉席,身上带着篾刀干什么?”

“习惯了,我的蔑刀一般都插在后腰的刀鞘里,随时用着方便。”

“嘿嘿,这么说你倒还是个刀客哦。”秦元冷冷一笑,脸一板,接着问道:“前天下午酉时,你跑到哪里去了?”

“酉时……?”孙篾匠想了想,才开口说道:“酉时……小人中午午时左右就去了城里城卖凉席去了,天黑之后才离开的。”

他也跑去城里了?秦元脑袋有些大,难道他也没有作案时间?问道:“有谁可以作证?”

“作证……?”孙篾匠揉了揉差点打开了花的屁股,说道:“我中午吃过饭去的,晚上才回来……,我一个人住在村子边上,没有邻居,又没钱娶妻生子,孤身一人……谁给我作证啊,可我真的没有杀那刘大好人啊。”

“你没有时间证人……也就是说没人能够证明你不在杀人现场,而你用篾刀砍断的这根细铁链却出现在了死者的脖颈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孙篾匠听秦元说的话,仿佛已经将一桩杀人重罪扣实在了他的头上,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慌张张连连磕头喊冤。却不知道该怎么洗刷自己的冤屈。

秦元也发觉这里面恐怕的确有冤屈,便耐着性子帮他回忆道:“你好好想想。你中午离开村子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你?”

秦元和蔼的态度让孙篾匠心里稍稍放宽了一点。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我住在村边竹林里,前后左右都没有邻居,那天天气又很热,大中午的谁会跑到太阳底下来晒呢。好像一路之上就没见到什么熟人。”

“那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酉时的时候的确在城里卖凉席?”

“证明……,可我……可我在城里没遇到什么熟人啊。”孙篾匠苦着脸说道,他很担心自己如果找不到证人,会不会因此硬把这杀人罪赖在自己头上抓去坐牢甚至砍脑袋。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幸亏他这一次遇到的是秦元。要是换成别的古代官僚,这么强的有罪证据,又没有时间证人,铁定大刑伺候,屈打成招,这脑袋可就悬了。

秦元想了想,问道:“你捆凉席的那根铁链呢?”

“下午的时候,有个人将我那一捆凉席都买了,那铁链捆着凉席的。所以也被那人扛凉席的时候带走了。”

孙篾匠不知道这个情况对他有多么的重要,但秦元知道,他追问道:“那个人是谁?住在哪里?”

孙篾匠这才从秦元的话语中发觉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惶恐地说道:“我……我不认识那人啊……”

“男的女的?多大了?长的什么样子?”

孙篾匠说道:“是个男的。四五十岁,不胖不瘦,从穿着打扮好像不是穷苦人家。当时他问了我这凉席的价格,因为天晚了。我就说了个实价,他压了价之后。我听还有点赚的,也懒得扛回来,就成交了。然后他付了钱,叫了一个跟随的伙计模样的人扛走了。”

“伙计扛走了?你看那人像伙计?是不是跟班呢?”秦元追问。这伙计和跟班可是两码事,推出来的主人的身份也不同。

“穿着打扮上看是伙计,不太像跟班。那伙计看样子对他挺谦恭的。”

伙计?这么说这人可能是什么商票里的掌柜的。他一次买这么大一捆凉席干什么?秦元沉思着,一般人家买凉席,最多两三张也就差不多了,不会买一大捆的,难道是做倒买倒卖生意的商贩?又或者是给商票里的伙计们用?

秦元吩咐捕快将孙篾匠带回衙门,找画师画出那卖凉席的人的画像。

里长苏大虎见秦元很快又找到了线索,很替他高兴,但秦元这一次可不敢再盲目乐观了,如果这个买凉席的人是巴州城里的,那倒还稍稍好办一点,如果是城外的甚至长途商贩,那就惨了。就算是巴州城里的人,全城那么多人,也不好找啊,难道让捕快坐在大街上一个个抓来比对吗?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自己这知县大人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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