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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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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也不是一个办法。南方的特使,又要来京里游说我,眼看过了年,金帝就要退位。我如果再恋栈不去,破坏和谈的罪名,就会加诸在我的身上,各国公使那里的态度,却也要考虑。”
赵冠侯笑道:“大人不必急在一时,事缓则圆,总是要年后才能交涉,到时候,或许就有办法也不一定。”
梁士怡也道:“冠侯这话说的好。这件事,不必急在这一时,慢慢想,总能想出来办法。倒是其他的事,我们要抓紧议,等到年后,那边一明发诏书,我们这里,就要有个章程跟上。我想,第一就是财政上,我们要有个新局面,过去大金的龙洋,铜子,要逐步收回,纸币彻底作废。总不能共合正府,用着承沣头像的票子。我们得发行新币,把咱们大总统的头像印上去。”
袁慰亭摇着头,连说着不可,自己这个临时大总统,总归还是临时的,谁知道以后有没有变化。总不能换一个总统,就换一种货币。梁士怡则举了阿尔比昂的例子,虽然换了总统,但是票子上印前代总统的头像并无干系,只要功绩足够,就没人能说闲话。
赵冠侯则趁着机会,悄悄一拉曹、李二人,把他们叫到一边“二位哥哥,老帅的意思,你们听懂了吧?现在铸币,定职,那都不是咱该操心的事,我们也管不了。咱就做好自己的本分,你们要是替老帅了结了心愿,让他不用去南方就职,二位哥哥的前程,还怕没保障么?”
第514章 南北合(下)
热气腾腾的紫铜火锅内,肉汤翻滚,散发出浓浓的香气,肥瘦适中的羊肉片,在锅内一涮,随即捞出,放到盛满酱料的碗中蘸了,就着地道的二锅头,正是冬令时节,佐餐的佳肴。
侯兴颇有些忐忑的看着赵冠侯“哥……你,你还能吃这个?你都侯爷了,在家里不知道吃什么上方玉食,估计顿顿饭没有二十个菜不张嘴。到了家,我就能给你弄点这个……这,这还是兄弟没能耐。”
侯兴靠着赵冠侯的关系,已经坐到了津门巡警南段的一个分局长,于津门地面,已经从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成了爷字号的人物。但是在赵冠侯面前,依旧胆怯,随着自己位置的提高,对于这位兄长,反倒是越发的恐惧。
只有他进入这个圈子内,他才知道,赵冠侯的力量是何等的可怕。即使是最为头疼的洋人案件,只要是有赵冠侯为自己写一封信,发一个电报,领事馆方面就会给自己面子,尽量争取出一个可以交代下去的处理方案。
靠这个关系,他侯兴在津门地面,甚至有了个不怕洋人侯铁头的美名,实际上,只有侯兴自己知道,离开自己这位兄长的面子,洋人又怎么肯卖人情?
乃至于遇到难以解决的大案之时,也是一份电报求援,或以指导,或派人亲至,问题必能迎刃而解。正是靠着这份交情和关系,他侯兴才能坐稳分局长的位置,就连巡警南段的局长,见了他都要给他点烟。
侯兴现在住的,已经是一处颇为气派的四合院,娶了一个殷实人家的闺女,那女人家里是开粮行,很有些嫁妆。若是在小鞋坊做混混时,打死也不敢想,能娶到这样的女人。
因为这些,他自觉亏欠赵冠侯太多,粉身碎骨,万难以报。赵冠侯倒是很随意“这就很好,这不爱吃,还吃什么?想当初咱哥们在小鞋坊的时候,吃顿捞面条就算是改善生活,人不能忘本,有今天这日子,就得念佛了。能吃上涮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赶紧坐下,一块吃。家里怎么样?咱的老弟兄混的怎么样,有什么难处,跟我这说,我尽量给你办。”
侯兴摇摇头“二哥帮忙的地方已经很多,可是不敢说有什么难处,弟兄们都混的不错。就像二哥说的,不管怎么样,也比当初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强太多了。大部分都在衙门里补了警查名字,就算混街面的,现在都是个脚行头,没人敢惹,吃饭不成问题。”
“那就好。咱们出来混事,最终图的,就是过上能吃饱饭,能吃上肉的日子,到了这一步,就算是混出来了。可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娶的新媳妇,念过洋书,家里也算殷实,听说开支很大,你养她养的起么?”
这话说在侯兴的软肋,他尴尬的一笑“准是二兰子嘴快,跟你说的,她打小就这毛病,你别理她。她嫂子也不是毫无节制,就是手比较松,我……我好歹也是分局长,也还能供的起。”
赵冠侯笑道:“也别光说供的起,总要是家里有钱,男人才硬气。她嫁你时,带了不少嫁妆,争论起来,总说自己是使自己的钱,这也不成话。这样吧,我给你指条发财的路子走。”
他小声说了几句,侯兴脸色大变,差点摔在地上。“抢银号……这……这警查带头抢银号,不没了王法了?”
“闹什么,京城里,第三镇还是官军呢,不照样放枪抢商号。津门没有驻军,如果动手的话,就是张镇方的卫队。那帮人跟津门没有渊源,手底下没轻没重,不知道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我跟大总统面前据理力争,费了半天的劲,才同意由警查出面,代替军队放抢。你们好歹都是本乡本土,手底下有分寸,只拿钱,不要命,也不至于祸害女人。这事,是个发财的买卖,咱们自己弟兄,我不让你干,让谁干?你要是真的不想干,那我也不勉强,我只能让我的卫队来做了。”
京城里,第三镇奉令兵变,制造了一系列的恶性案件。士兵高喊着“袁宫保不要我们了,宫保要到南方去,我们要活路。”持枪袭击商号、钱庄,秉承着放火不杀人,抢钱不害女人的原则,将数十家国人经营的商号铺面席卷一空。比邻的洋行,则纹丝不动。
这通打砸前后持续了三天,南方来的五名催驾代表下榻的宾馆,也差点遭了兵火。五个人吓的魂不附体,认同了袁慰亭一旦南下,北洋兵失去束缚,必然在北方胡作非为的说法,于南下就职的事有所松动。
这一事件的设计师赵冠侯则离开京城,准备回山东,火车先到津门拜访旧交,顺带火上浇油,把事情闹大。侯兴当了分局长,耳目自是灵通“前两天,京城里放枪闹兵变那事,是……”
“曹老大的兵干的,李三哥在旁边帮忙,部队行动路线都是事先规划好的。京城不比津门,官多、宗室多、洋人多,一个抢不好就是麻烦。他们去哪抢,都是事先查好的,保证没有后患才下的手。”
“不是南北议和了么,怎么……怎么还来这手?”
赵冠侯拍拍他肩膀“兄弟,你这脑子还是小鞋坊的军师,而不是官场中人。议和或是盟友,都不代表着绝对,归根到底,还是要看利益。葛明党要大总统江宁就职,等于是逼虎离山,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事情。如果硬顶,又落人口实,就只好用这招,把南方的特使吓回去。不光是京城,津门、保定,都要闹一闹。让他们知道,离开大总统官军无人可制,彼时为害,就不知道要多大,自然就会打消念头。”
侯兴又想一想“前几天,在津门开会,解散津门的所有葛明党。什么铁血会,女子暗杀团,都解散了。好多女的在外头连哭带骂,说是把她们骗了,为了干葛明都从家里跑出来,现在回家也回不去,又不让她们继续葛明,只给资遣散。最后没办法,好多都得临时找人结婚嫁人。这葛明啊,当初闹的沸沸扬扬,津门这地方,都有不少人想着大干一场,还有人拉我入伙,我胆小,不敢掺和。可是也觉得,他们说的是对的,这大金国早就该完蛋。现在,眼看葛明就成了,怎么自己反倒掐起来了?老百姓真是看不懂,只能跟着喊几嗓子,掺和进去一准倒霉。”
“所以,不掺和就对了,看不明白局势,乱掺和的话,很容易就把命送掉了。不管将来是成是败,自己都死了,那成败又有什么意义?就这么一碗肉,我吃了你就没了,你吃了我就没了。肯定得抢啊,为了肉,玩命动刀都不稀奇,耍点手腕更是寻常事。孙帝象耍手腕,想要诓大总统到江宁,以便挟制。我们就用手腕,不让大总统南下就职,这个戏法最后谁变成功了,谁是英雄,谁失败了,谁是狗熊,就是这么简单个事。那些女人,你要是能联系上,就告诉她们,山东管她们饭吃,欢迎她们到山东来,安家落户,至少能做个官太太。”
侯兴思考了好一阵“我手上的人少。干这么大的事,力量上不够。”
“把小鞋坊的人都叫上,还有水梯子李家的人,另外,多找一些苦力预备着。你们别急着抢店面,主力给我抢铸币局和东局子。我跟你说,立一朝,废一朝,必然要新制货币。铸币局里,新近了一批银料,准备铸钱,大概有六七万两,另外还有铸辅币的铜,那个得有几万斤,都给我搬走。还有就是东局子里的枪支弹药,也一样搬走。”
“二哥,你的意思是说,往你那搬?”
“看你这话说的,不往我那搬,还能往哪搬?我在老龙头那有一列车,说是往山东拉军需,实际,就是空车,等着你往车上装银装铜,装军火呢。所以一定要多雇人手,速度要快。仗着现在开春,正是闹春荒的时候,市面上卖力气的人很多,雇一批人不为难。再说,我们还有脚行的力量,想要办这件事很容易。平时想要动这两个地方,要玩命。这回他们是接受了命令,不敢跟你们打,到那只管拿东西,别怕事。见什么好拿什么,拿的越多越好。”
侯兴越发莫名其妙“二哥,你和大总统,是很深的交情,为什么要做这个?”
“交情是交情,帐目要分明。我该拿的,也不能疏忽。兄弟,你还是经过的事少,不明白啊。现在这个时候,到了分肉的关键时刻,谁多往碗里划拉一块,就是干落。谁要是少拿一点,就是吃亏。我不拿,别人也会拿。这两个要紧地方,平日里亏空就大,都等着这个机会平帐,与其便宜外人,还不如归我呢,放心去办,有我在,不会出差错。”
侯兴点点头“既然是二哥的事,那就没什么可说的,兄弟今天的一切,都是二哥给的,为了二哥,粉身碎骨也没有二话,您就看好吧。”
山东,济南府。
火车站台上,山东的官员已经迎候多时。经过之前的一次动荡之后,兴中会在山东的力量基本被扫荡一空,这次正式改朝换代,但是新正府不算正式成立。袁慰亭的头上,依旧是临时大总统的头衔。于新的政体,大家还都摸不透。这一来,葛明虽然算做成功,但地方上的官制却是混乱的很。
像是经历了葛明的南方诸省,大多已经把巡抚总督改为都督,地方上的官职,也对应着做了调整。可是山东这里并没有经过葛明,官员固然不变,赵冠侯这个巡抚,也不知该以何称呼,只好笼统的叫做大帅。
在山东,并没有像外省一样强制剪辫子,连官员里,还有一部分依旧留有发辫。大家的官服,依旧是大金样式,大帽袍褂,赵冠侯一下车,官员们一律跪接大帅,还有手本问安。
这些人虽然搞不清楚葛明形势,也不知所谓葛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宦海沉浮,个个都是人精,有一点,是很清醒的,改朝换代了。如今说了算的临时大总统袁慰亭,是自己家大帅的恩主,两人是一回事,他的权柄并未因新正府成立而削弱,相反可能增强。
自己这些人,是能够继续留任,还是开缺回籍,又或是民愤极大,要杀头抄家,全在大帅一念之间。因此,侍奉的反倒比过去更为殷勤,态度上也更为谦恭。
等看到从火车上拉下来的银、铜以及军火,这些人就更为惊诧,不知道这是要在山东干什么,但想来总是大总统的赏赐。邹敬斋、夏满江等几个幕僚,这段时间一直在代理省务,此时忙上前来见礼。孙美瑶则大方的过来拉住赵冠侯的手“这回,你归我了。”
葛明之后,孙美瑶的一大收获是,终于可以恢复女儿身份,不用再装成男人。虽然新正府没有女军人条例,但也没有禁止女人从军的条例。
南方的葛明军有女子敢死队,女子炸弹队等组织,虽然没有编制,但是至少有衔头。赵冠侯这里有一个女骑兵标统,也就顺理成章,可以大方的在人前亲热。随车同来的女子暗杀团成员,以及女子炸蛋队、挺身队等成员,见到这一幕,互相对视点头,认为自己来对了地方。
两人挽着胳膊直到了衙门,邹敬斋道:“大帅,山东眼下虽然风平浪静,但是地方上,难免人心动摇,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大家主要担心的是,原有的政令,会不会改动,商人们做生意,还能不能像过去一样经营。再有,就是地方官吏的任免……”
赵冠侯点头道:“这个问题,是我也是大家接下来要做的事。金国皇帝退位了,江山换了东家,不过山东还是老掌柜,这里依旧是我当家。原先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大家不要害怕,人事上会有调整,但是不会闹到天下大乱的地步。至于政令上,也会跟过去有所变化,但总归是为了大家更好的做生意,日子过的更好一些。”
他看看几人,语气很是坚毅“这里,没有外人,我说话就不用隐藏。咱们过去行事,受制于朝廷,受制于体制,有很多事,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影响,放不开手脚。现在这些干扰都没了,等于是撒开了手,可以随便施展,我要有一番动作,把咱们山东,变一个模样。”
李润年为人谨慎,此时连忙道:“大帅且慢,您想要有所作为,学生是支持的,可是也请大帅三思。毕竟现在虽然没了皇帝,也有临时大总统,如果我们行事太过于张扬,大总统那里,是否会见怪?”
“放心吧,这绝对是不会,我这次为大总统立了几个大功,他也答应我,让我在山东可以放开手去做。有他做我的后盾,我们什么都不用怕。我这个山东的巡抚,要改个名字,权柄只会变大不会变小,地盘也会扩大,大家跟着我走,包准有肉吃。”
第515章 南北争
初步的谈话进行到下午,这次赵冠侯对山东,是要大刀阔斧的动一下,从人事到衙门,都要做调整。原有的布政使司,要改做山东财政厅,厅长任命暂定为夏满江,但是其只是挂名,真正拿权的,是总顾问简森。
巡警道升级为巡警厅,厅长为王鹤轩。省司法厅,厅长为邹敬斋。省水利厅,厅长为李润年,教育厅长则为苏寒芝,副厅长玉美人,与孙美瑶一样,开创了共和女子任官的先例。至于山东军事及民政两厅,则由赵冠侯自己全权负责,财政厅的大宗支出,也必须由他的签字或盖章,才能生效。
随即,就是在山东准备推行的一系列政策,这需要细致的调研与研究,暂时是定不下来的,但是可以得知,首先要实行的就是精简正府机构,对原有的衙门进行瘦身,裁下来的人,倒不至于失业,而是另有任用,这样的安排,也避免了大规模反弹的发生。
等到散了会,赵冠侯自然就揽着孙美瑶出去,她这段日子留在山东坐镇,一回来,自然是独宠专房,弥补损失。赵冠侯边走边道:“我最近正在设计女子军服,等到设计好之后,你来穿上,包准你满意。”
“呸,我才不穿呢。你设计的,一准穿不出去,只能在家里穿来,让你开心。就像你设计的那什么胸衣一样,羞都羞死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孙美瑶心里倒是欢喜,不管怎么说,他能想着给自己设计服装,可见自己在其心中,保有一席之地。她原本想提起汉娜从普鲁士来华的事,但是转念之间,又觉得两人早晚能见到,何必提前说出来。便一转枪锋,提起另一件事。
“你的那个扬基朋友,叫什么胡佛的,前不久到了山东。投了两次帖子,似乎找你有很急的事。”
“胡佛,他找我干什么?扬基快打仗了,难道他想找我借钱?不管他,先管我们,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
孙美瑶脸红的轻轻一挣“才不生呢,鬼哭狼嚎的,吓人。再说,我现在也不是生孩子的时候,咱们山东要重新整顿队伍了,哪能离的开我?反正咱家的孩子不少,也不缺我这一个,过两年再说。咱们山东要练水师了,我也想保几个人到水师里,我们绿林人不光是骑马使枪,这洋轮船,将来也得会开。”
赵冠侯江宁之战,不但收拢了大批俘虏,顺带在松江,又招募了百多名洋水手。这些人大多是年纪大了,被军队裁汰,又无一技之长,难以养活自己的。
混迹在十里洋场之中,收入也不高,日子过的很艰难。还有一些,则是在事故中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变成残废,想要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就更为困难。
因此山东的招聘,对他们来说是个极好的工作机会,他们本就离乡背井到中国来找饭吃,也就无所谓哪里是家乡,只要有收入就好。
这些人驾驶一艘宝顺轮绰绰有余,但是赵冠侯并不想只有一艘明轮船,将来不但要买船,还可能自己造船。这些洋人的定位主要是教习,最后还是要有自己的海军人才。孙美瑶说要保人,他倒也没意见。
“这次要用不少人,部队大幅度扩编,一些地方上的保安团,也要进行改编,能有不少军职岗位出来。你想保多少人列个单子,我都给你办。”
“扩编?下面的人还在议论,说南北和议了,会不会裁军,让大家解甲归田呢。你也知道,我手下的人,好多出身绿林,他们拿的动刀,却扶不动犁,会做的事情只有杀人放火,如果让他们解甲归田,就真是废了。连吃饭都成问题,最后还要去当强盗。再有,就是从南方带来的那些俘虏,他们跟咱们到山东来,就是愿意打仗的。可是他们也只是兵,在山东没有田地,没有产业。如果一人发给十元二十元遣散费,看上去不少,可是花一段日子就花光了,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部队里人心惶惶的,幸亏目前维持的还不错,可如果真要裁军,他们恐怕依旧会闹事。”
赵冠侯笑道:“他们啊,脑子还是不够灵活,裁军?那是南方要裁军,据说黄长捷在松江,专门负责裁军事宜。那是个挨骂不讨好的差事,谁为了办共合闹葛明,不是脑袋别在腰带上,拼了命的打仗,仗打完了,都等着靠战功发财娶老婆,告诉他们要解甲归田,整顿田园,是会骂祖宗的。我们山东,不但不要裁军,还有扩军。山东陆军增设省军一镇,另有直属陆军部的步兵一协,不带特种兵。这是明面上的,至于私下里,咱们山东地处沿海,如果扶桑人想对我们不利,山东必然是战场,没有大军,我的心里可是放不下。”
孙美瑶也介绍着,这段日子,扶桑人确实有些活动,但是并非是军事行为,而是派了商人以各种名义,在山东境内绘制地图,联络地方力量。可是山东目前存在的土匪,大多没有多少战斗力,都是在官军的威风之下,苟延残喘混口饭吃,与武装乞丐相差无几。所谓武装二字,也甚为可怜。山东禁枪,土匪们的火器有限,也比较原始,大部分人则只有冷兵器。
以这种武器袭击手无寸铁的普通民众还可以,想要跟官军作对,那就是死路一条了。他们能存在,大多是得到官府的默许,彼此之间,互相有默契,利用他们干些湿活。
扶桑人一接触,这面就立刻把消息上报。孙美瑶的处置方法,是把这些情报转达给阿尔比昂与普鲁士。扶桑人的行动,显然侵害了这两国在山东的利益,不需要山东部队出面,这两个国家的情报人员及军队,就开始对扶桑人进行驱逐。
扶桑人毕竟不占地利,来的人也少,几次吃亏之后,就不敢再来。可是未雨绸缪,孙美瑶也觉得,有必要在山东加强警备,防范扶桑人可能的动作。
动大兵的可能性不大,阿尔比昂人也不会允许,最为可能者,莫过于扶植一个力量作为代理人,以葛明的名义,对山东进行攻击。赵冠侯想了想“这样的代理人,并不好找,既要有身份,还要有力量,还要有点号召力,哪那么容易。”
“难说,最近火车轮船,都往青岛拉人。那帮姓完颜的,王爷、贝勒的成堆,说不准这里面,就有谁想着恢复他们完颜氏的家业。还有虎啸林,他手里掌兵,在安徽杀淮上军杀的人头滚滚,很是有几分战力。他可是旗人,如果他要是拥戴哪个王公……”
赵冠侯拥着孙美瑶,连亲几口“你啊,想的太多了。虎啸林未必忠于共合,却绝对忠于我,这是我可以担保的事。我在他身边,安排有自己的眼线,担保不会出问题。至于那些大金宗室,他们来山东,对我们是一件好事。没有他们来,又有谁带来这么大笔的财富,购买我们的基金?靠着这些现金,我们可以以钱生钱,何为不美?就不要看他们别扭了,一帮人在青岛做做诗钟,思念一下前朝,也没什么不好。如果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共合和前金,又有什么区别。”
次日,先是召集了山东标及以上级别将领,一做嘉奖二为提拔。陆斌进山西有功,新成立的钟央陆军协,将由其担任协统,入安徽作战立有战功的虎啸林,则作为帮统。
李纵云提拔为山东第五镇第十协协统,蒋雁北则任命为山东武备学堂总办,兼任山东陆军高等顾问。新编练的省军第一镇,镇统制为张怀之,军官则由山东武备学堂毕业学员中选拔。
这次第五镇几路出击,斩获皆丰,光是俘虏就超过万人。这些壮丁目前还不能成为山东士兵,只能充当警查、消防队或是地方的屯垦保安武装,由瑞恩斯坦及其洋兵进行操练,合格之后,即可充入军中。
酬功之后,即是典恤,对于阵亡士兵登记造册,先是在部队里由赵冠侯主持公祭,随即按照花名册,向士兵家属发放抚恤金。每人阵亡,家属可得其四个月的军饷作为抚恤,子弟享受从军,或是分田的待遇。
如果既不能从军,又不能耕作,还可到工厂做工,幼年子弟,则由山东财政支付学费,培养起一路读书到大学。
伤残士兵,则可以进入山东的荣军农场,或是专门的军队配属工厂工作,部队负责养老送终。正因为这一套完整的抚恤及优抚政策,确保士兵没有后顾之忧,山东士兵,临阵敢斗,从不畏死,勇敢程度丝毫不逊色于高喊共合万岁的南方士兵。
这一堆事情办完,天已经到了中午,赵冠侯与瑞恩斯坦两人到了参谋室,瑞恩斯坦的表情颇为严肃,手指向了桌子上的地球仪。
“司令官阁下,如我所分析的一样,扬基的内战,已经不可避免。胡佛与我见过一面,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内战,向你寻求支援的。”
“他向我寻求支援?堂堂泰西强国,找我个中国地方官寻求什么支援?经济,还是军事?”
“他想要雇佣一批我们的士兵,到扬基参加内战。你要知道,北方邦的人力并不匮乏,如果进行总力战,他们在这方面还要占优势。但是北方缺乏有经验的军官和老兵,他们之前的总统,刻意培养南方军官和部队,包括进入中国作战的任务,也是交给南方士兵来完成。使得士兵有着丰富的战争经验,这一点,是北方无论如何也难以比拟的。胡佛自己可以招募一支部队参战,但是指挥官和教官,他希望得到一批有经验的军官士兵的支持。”
赵冠侯这才明白“那他是来找你的?”
“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我和我的部下受雇于阁下,不会与他进行交涉。我需要先和你通气,得到你的态度之后,再决定对他的态度。”
赵冠侯想了想,问道:“老兄,你看这一仗,南北两邦,哪一邦会赢?”
“自然是北方。北方的工业能力和动员力,都不是南方邦所能比拟的。即使南方邦寻求到外界的支持,也不过是希望以战求和,换一个支持南方的总统上台而已。战争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揭晓,剩下的,就是单纯的时间问题。”
“那你对我们支持胡佛?”
“我认为这是一笔很不错的生意,只要条件合适,我们完全可以支持他。胡佛理想中的雇佣数字是五百名,主要是我的部下。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你这次从外面带回来一万多条咸鱼,把这些咸鱼变成合格的军人,就足够我和我的部下受的,分出五百人给他?做梦!”
瑞恩斯坦的部下原本有千把人,这次在松江招募,已经扩充到一千三百多人,但是抽走五百,那部队也要瘫痪了。
他的意见是,由山东部队中,选拔有一定战斗经验,且忠实可靠的官兵交给胡佛带走。至于报酬上,胡佛答应由华比银行作为中间人,其将资金以黄金的方式交给华比银行,再由华比银行进行转交。
为了保证成功,胡佛又送上了另一件现在山东军急需的礼物,两条火轮船。
这两条船无论是性能还是吨位,都比不上宝顺轮,都是被扣留的南方邦的货船。船只已经使用多年,船体老旧,锅炉使用年限也已经超过理论寿命,只能跑到理论航速的百分之四十。船上不能安装火炮,否则一开炮,船就可能散架。
饶是如此,两边架上米尼枪的火轮船,依旧可以在缉私等战场上发挥重大作用,用来对付两淮盐贩子绰绰有余。再者其可以作为教练船,让山东的海军进行学习,学会如何驾驭明轮船。
赵冠侯道:“如果北方可以获胜的话,那我们帮助一下胡佛,就理所当然了,朋友之间,本应互相帮助。这件事,我回头抽个空子和他谈,扬基打仗,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啊。按照你老兄以前的分析,扬基的战争,很可能只是一个开始,未来整个泰西,说不定都会被拖入战争泥潭。”
“正是如此。不过这样不是很好么?军人的价值,只有在乱世才能得到体现,让我们合作,一起大闹一场吧!”
第516章 共合春
春去夏至,五月里的庄楼乡,已经热的很厉害了。蝉躁蛙鸣,一如闷热的天气,笼罩着整个村庄。
这是苏北的一处偏僻村子,地方位置不在要冲,百姓世居于此,辛勤的劳作,周而复始的耕种,田地里微薄的收成,构成他们人生的全部。对他们来说,地里的收成,庄稼的长势,交了租子之后,还能剩下多少活命的粮食,远比主义或是口号,更值得自己关注。
不论是金帝退位,皇帝变成大总统,还是黄龙旗换做五色旗,乃至于南北两方的关系变化,对他们都没有任何影响。有皇帝的时候,村里是庄知非庄老太爷说了算,换了大总统,依旧是庄知非庄老太爷说了算,并没有任何区别。如果有点什么变化,就是听说因为葛明换代,朝廷加收一斗兵粮,所以租子比以前更重,日子更难过了一些。
庄知非庄老太爷,是在大金国做过翰林的,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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