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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天下第2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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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虽获释的战俘中,的确很有可能隐藏奸细,但是被我们尽忠职守的魏大人如此一来,却正中张仲坚的下怀,让风雨军内部从此埋
下了彼此怀疑的阴霾……”
李中慧颇有些激愤地说着,挥手阻止了欧静想要辩解的话语,继续道:“若只是这一点倒也不要紧,问题却出在第二件事情上!”
“愿闻其详!”
被李中慧这么一说,欧静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我问你,风雨在临行之前,是否有吩咐欧仁务必步步为营,谨慎北伐?”李中慧不答反问。
欧静顿了一顿,应道:“是!”
“那么,事情便十分明了了!”
李中慧略略思忖了片刻,将前后的事情整理了一番,不由得显出了领悟的神情,随即便冷笑着道:“由于风雨在临行之前,害怕军权被萧
剑秋所夺,局面不受他控制,因此特意留下白虎军在后方,又吩咐欧仁谨慎小心,由此可见,风雨根本就没有打算在这段时日展开和张仲坚的
决战,而是想要稳住战线,将战争的胜负,寄望于秋里在后方的捣乱上!”
“啊!”欧静惊呼了起来。
她突然想到了风雨临行之前自信的预言——真正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应该是在幽燕,而影响天下未来格局的关键,却是江南!
当时她根本无法理解,甚至还觉得这纯粹是风雨离开圣京的借口,然而听到李中慧这般说来,却不由得信了几分,只是依旧有些迷惑地问
道:“秋里只有三万兵马,纵然在后方闹得天翻地覆,又怎能击败张仲坚?”
“如果换了别人,或者不敢如此确信,但是风雨却一定有他的把握!”
李中慧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道:“无忧谷主莫非忘了,咱们风雨军是如何起家?如何壮大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荣誉、土地和财
富,更值得让男儿们拼命的?凉州已是如此,而素来民风激烈的燕赵,恐怕更会因为只要放下锄头拿起刀剑杀敌,便可以得到世世代代梦寐以
求的土地,还有英雄的荣誉而为之疯狂!
“本来,呼兰人终究不过是外人,纵然圣龙帝国再腐朽十倍,在争夺民心方面,也绝对不如咱们风雨军,更何况秋里如今把所有贵族的土
地都分给了那些贫民,你说那些贫民,能不为了咱们的宰相大人而拼命吗?
“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一个国家的人口比得过咱们圣龙,真让这些圣龙人疯狂起来,就算是一人吐一口唾沫,那唾沫星子也足以淹没了这
些呼兰人!
“更何况,张仲坚也有着致命的弱点,若是时间延宕,后院失火,那么呼兰大可汗的讨伐,便足以让他的百万雄师,变成军心涣散、不堪
一击的残兵!”
“原来如此,难怪宰相大人不怕陛下北上,成为驱逐呼兰的英雄!”欧静喃喃地说道,分不清她是兴奋,是害怕,还是失望。
“不错,风雨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萧剑秋在战场上获取胜利!”
李中慧冷冷地说道:“事实上,咱们宰相大人,恐怕还巴不得呼兰人在圣京以北占领更多的土地!只要圣京不失,那么圣龙的人心就不会
太乱,帝国的元气也不会伤到哪里去。这样的话,呼兰人占领越多的土地,拥护咱们宰相大人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可是,这和张仲坚达成心愿的第二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欧静被李中慧的这番分析震撼住了,过了不知道多久,都没有消化过来。幸而她在头昏脑胀中,总算还记得最初的话题,因此不由得问道
。
“我的傻妹妹,呼兰大国师张仲坚的心愿,自然是阻止咱们宰相大人的计谋,保全自己打败圣龙了!”
李中慧莞尔一笑,道:“由于我回到了圣京,必然让萧剑秋顾虑重重,结果自觉对于前往圣京和我争夺风雨军的控制权一事,根本没有把
握,所以留在了东线。
“同时,天子也绝非泛泛之辈,自然看到河北局势的演变,虽然呼兰人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却同样也动摇着圣龙帝国的根基;所以他坐不
住了,寄望于秋里牵制大量的呼兰军队,以及张仲坚在北方立足未稳的契机,希望自己控制的诸侯联军能够北伐成功,因此选择了军事上突击
。
“而圣京方面,则由于欧仁和朱大寿都属于能够忠实执行命令,却不善于随机应变的将领,必定会严格遵循着风雨原先的命令,对于北进
采取了十分谨慎和保守的态度,再加上顾虑到呼兰人对圣京持续不断的袭扰,深怕被张仲坚趁机夺取圣京,因此肯定不会如东线那般急进,势
必造成了东、西两线军事上的不协调,姐姐我虽然不懂军事,但是这样的局面,想必任何人都应该明白其中的后
果……“
“那岂非糟糕了?”
虽然欧静也同样不懂军事,不过李中慧所描述的形势,还是立刻让她看出,圣龙大军随时都有被逐个击破的危险。
“就看咱们宰相大人如何力挽狂澜吧!”
微微撇了撇嘴,李中慧的神情有些无奈,也有些幸灾乐祸。
“你也不必枉费心机去说服你的宝贝弟弟,欧仁对风雨一向忠心耿耿,何况如果我没有料错,风雨在临行前也一定对欧仁千叮万嘱,让他
避免和呼兰人决战。
“而天子在东线的惨败,在我们很多将领和官员的眼中,甚至是巴不得发生的事情,因为这可以帮助他们更快的拥戴风雨主政朝纲,自己
也顺便成为开国功臣,因此除非风雨如今即刻赶来,否则这样的战局,是任谁也挽回不了的!”
“真……真是这样吗?”欧静皱了皱眉,颤声问道。
她原本不是决断军机的人物,此刻更是毫无半点主张,过了半天,方才勉强笑了一笑,岔开了这个令人厌恶的话题,问道:“这么说来,
呼兰大国师释放姐姐,便是为了这两个目的?”
“至少如今,我想不出他还有什么目的!”
李中慧冷笑着道:“虽然在外人看来,张仲坚绝对不会白白放弃我这个这么有用的棋子,无论如何也要和风雨讨价还价,获取什么附加的
利益才好!不过,妹妹跟随宰相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应该知道咱们这位宰相的脾气,他虽然有时候也会作出一些让步,但是江山、社稷在他心
头的分量,可是比什么都重。
“因此,让风雨军只为了我李中慧一个人,而置神州于危难,那是风雨万万不会答应的,而这又恰恰是张仲坚唯一感兴趣的事情!
“所以,如果我是那个呼兰大国师,也不会白白养着一个吃闲饭的主儿,哪怕只有能够达成我上面所说情况的一半机会,他也必定会把我
放回来试一试!”
说这番话的时候,李中慧心中有些酸。
此刻,这个李氏家族的女皇,心情显然并不好。
除了因为圣京眼下令人窒息的氛围之外,风雨突然离开圣京,罔顾自己生死的事实,也让李中慧的心头多少有些怅惘。
尽管在理智上,李中慧并非不能够理解风雨的用心,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却不喜欢这样。
若是逸如在就好了!
自觉到李氏家族的利益和地位正在受到威胁和动摇,李中慧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当初没有坚持让李逸如留在中原。
这个李氏家族的少年军事天才,倘若此刻能够留在中原战场的话,不仅是风雨的一大臂助,显然也有利于李氏家族利益的维护。
“要是逸如在就好了!”同样的感叹,发自于千里之外的风雨。
此刻的风雨军统帅,俨然已经成为碧雨楼的贵客,这是天下众多武林人物一生期盼着的殊荣。
不过这份荣幸,风雨显然无暇欣喜,只因为他愕然地发现,呈现于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传说中公孙世家的密宝——水幕乾坤。
“当日,公孙无用老大人发现局势不妙之后,便将这公孙世家世代秘传的宝物交给了公孙飞扬将军,公孙飞扬将军闻凉国公南下,便将此
宝暂借给白某,希望能够对凉国公大人有所帮助!”理解风雨的惊讶,正在运功施展“水幕乾坤”的白飞云,淡淡地说道。
“啊,果然是一件好宝贝!”
哈桑闻言不由得好奇上前,想要摸一摸,看看究竟是什么,竟然能够凭空出现这么一道水幕,将千里之外的事情如此栩栩如生地放映出来
。
幸好,黑巫师的举动,被一旁的袁紫烟和蒙璇同时制止。
风雨则没有作声,他的心神完全被水幕乾坤上所展现出来的战场所吸引。
这正是中原复杂的战局,一个前所未有的辽阔战场,一个极度犬牙交错的战场。
由江淮北上,经齐鲁而直指幽燕,圣龙大军仿佛一条长蛇般的蜿蜒前行。这支庞大的军队经淮水入泗水,途中凿巨野泽三百里,引汶水会
于清水,再由清水入于圣龙河,以通舟运。大军逆流而进,除了留下一部分兵马留守石门,作为后方的粮草中转之外,其余兵马则一路北上,
连下克齐鲁和京畿东部十多城,目标俨然指向了河北重镇——邺城。
与此同时,盘踞在圣京的大军却仿佛一个圆球,主力尚在圣京城以南,护卫着荆州到圣京的通道,先锋也刚刚开展到圣京城北方百余里,
和东线之间的距离逐渐扩大。
而招展着狼旗的呼兰大军,却直插东、西两线的圣龙大军之间,不停地骚扰着圣京城。
同时,一支兵马正朝着齐和江淮三处交界的石门星夜奔袭,另一支兵马则在圣龙河之北的邺城严阵以待,隐隐然形成了夹击之势。
“石门,若不能够保全石门,东路军很可能全军覆没!”沉吟良久,风雨方才脸色沉重地道出了结论。
“这就是凉国公大人所谓的胜券在握吗?”一旁的袁紫烟忍不住嘲讽道。
对于风雨自信满满地不顾呼兰南侵的威胁,居然将手伸展到了江南,甚至还开始打起收服天池剑宗的主意,这让袁大仙子颇为不满,以至
于在言辞中,不自觉地失去了原有的风范。
“哼!”
风雨无心和袁紫烟进行没有营养的斗嘴,眼睛眨也不眨,望着面前的水幕乾坤,楞了半天。
没想到,萧剑秋居然连趁自己离开的时机,前往圣京控制军队的气度都没有。
这其中虽然多少也包含了张仲坚莫名其妙释放李中慧所引发的变数,以及萧剑秋过分高估自身掌握的兵力,还有呼兰大军在秋里的骚扰下
受到的影响,然而如此地畏难退缩,又急功近利,却让风雨不免对这位号称贤明的天子感到十分失望。
一时之间,风雨军的统帅颇有些自觉无趣。
很显然,自己处心积虑,甚至不惜身陷险地的诱饵,并没有引来萧剑秋,以至于原本预计中圣京城将会展开的,争夺兵权的勾心斗角,也
就无从谈起。
可惜的是,萧剑秋却也没有高明地应对,反而选择了东线突击这么一个糟糕的方案,促使圣龙和呼兰之间理应避免的大决战提前爆发了,
顿时将局面弄得更加复杂。
“宰相何不督促欧仁将军迅速向天子靠拢?”
白飞云皱了皱眉,他也同样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虽然和风雨有赌约在先,但是如果因此驱逐走呼兰大军的话,白飞云宁可天池剑宗输掉这一场赌局。
“来不及了!”风雨有些颓然地应道。
如果是秋里、蒙璇或者李逸如,恐怕早就率军星夜奔驰,抢占石门了。
只可惜,秋里正在幽燕激战,蒙璇则待在了自己的身边,而李逸如则镇守着印月半岛,此刻统率大军的,是欧仁。
他之所以选择欧仁,而不是无论能力、威望都更加出众的蒙璇来担当统帅,原因便是欧仁虽然缺乏蒙璇、李逸如那种紧紧把握时机随机应
变,敢于进行有算计的冒险,以博取战争胜利的胆略、勇气和眼光,然而却更为服从自己的命令,能够按部就班地执行原先的作战计画。
有这样的将领带兵,无疑更能够贯彻自己的意图,从而避免大决战的爆发,虽然少了一些进取精神,但却更加地万无一失。
可惜,如今也正因为如此,使得云集在圣京城的风雨军主力,即便察觉到了东线友军的危机,也很难做出及时的应变,纵然有扭转局势的
机会,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它错身而过。
“难道宰相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袁紫烟的指责,在风雨听来格外的刺耳。
他无奈地挥笔下了一道手令,让身旁的金岑立刻安排飞鸽传送至圣京,但心里却没有太大的把握。
只因为早在临行之前,风雨便已经再三叮嘱过欧仁,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即便有自己的亲笔手令,也绝对不能更改原先的作战部署。
这一招,起初只是为了牵制萧剑秋,避免圣龙大军受到天子的压力,过早和呼兰人进行没有胜算的决战,然而如今,却让风雨突然有了一
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万里戎机,瞬息万变,岂容犹豫、僵化?
风雨终于感觉到了过分自信的代价。
第九章自作聪明
皎洁的月光下,圣龙河静静地流淌着。
在河的北面,飘扬着狰狞的狼旗,十万呼兰大军,驻守在河北重镇邺城和城南两个渡口之间,严阵以待。
在河的南面,北伐的二十五万圣龙联军,分布水陆两路绵延而来,水面上,船帆遮住了月光;陆地上,篝火映红了夜空。
“该死!呼兰人在邺城和南面的左、右两个渡口,布下了犄形之势,而我军失却了先机,再要想夺取邺城,只怕难了!”
目睹着水幕乾坤上的影像,令狐智顿足。
虽然只是短短两天的时间,但是由于洛信的三千精锐和血衣卫高手趁虚而入的袭击,再加上令狐家族原本就因为令狐勤宇的战败和天子的
北伐,留在江南的精锐并不多。
所以,当令狐潮被杀的消息公开之后,并没有太大的波折,便由令狐智接掌了家族。
不过,新任的江南总督,显然对于面见白飞云这样的武学宗师,和聆听风雨这样的名将品评眼下的战局更感兴趣,因此在公务之余,便以
听取风雨指示的借口,混上了碧雨楼。
而让他感到庆幸的是,碧雨楼的主人白飞云不知道是给风雨面子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竟没有如以往那般拒人以千里之外,而是默许了他
的行动。
“不错,陛下被张仲坚的疑兵之计所惑,过于谨慎了一些,白白留给呼兰人充足的时间,巩固了邺城的防御!”
风雨微微颔首,赞许地望了令狐智一眼,同时也暗暗为萧剑秋的东线感到惋惜。
虽然让东线的圣龙军长驱直入,乃是张仲坚的计谋,不过呼兰大国师显然有些低估了圣龙军中的将才。
事实上,公孙飞扬、张兆、朱全,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宿将,在他们的通力指挥下,原本应该是佯败的呼兰人,还真是彻彻
底底被打了几个大败仗。
圣龙大军挺进的速度,显然超过了张仲坚的预料,以至于尚未等呼兰大军从原本撒开的各地聚拢过来,圣龙的兵马已经直指邺城,如果这
个时候萧剑秋当机立断一点的话,完全可以拿下这座重镇。
可是……
惋惜着萧剑秋坐失良机的风雨突然心中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啊,又打仗了!”突然,令狐飘雪激动地跳了起来。
如果说令狐智的借口,是接受风雨的耳提面命,那么令狐飘雪,则完全是大言不惭地保护哥哥的安全。
“小妹!”令狐智恼怒地斥责了妹妹一声,随即不安地扫视着四周。
幸而风雨和白飞云的脸上都没有流露什么不悦的神情,蒙璇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水幕乾坤的景象,而袁紫烟则是宽容的微笑了一下。
松了一口气的令狐智,这才放心地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水幕乾坤上来。只见鲜血,染红了河水;尸体,堆满了大地。水幕乾坤上的景象,
无疑是一幕人间地狱。一支精锐的圣龙骑兵,悄然地渡过了圣龙河,袭击着在邺城和西渡口之间的一支押运粮草的呼兰军队。战斗在瞬间爆发
,死亡甚至让人根本来不及转念。呼啸而过的铁骑,犹如狂风一般肆虐着,所到之处是死亡,是毁灭。
不消片刻,呼兰人的辎重陷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而圣龙人的勇士,则以敌人的头颅平添了自己的武勋。
“不好!”“引蛇出洞!”令狐智却没有半点喜悦,几乎同时和蒙璇一起叫了起来,脸上也和久经沙场的少女一样,满是凝重之色。
尚未等令狐飘雪好奇的询问,却见画面上徒然出现了转折——不知从何时起,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影影绰绰的黑点在晃动,慢慢地,数以
千计全副盔甲的骑兵,从各个方向合围了过来。
“哎呀,我们被呼兰人算计了!”令狐飘雪紧张地尖叫了起来。更让少女不满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图像突然在剧烈的晃动中消散了。“
师父!”袁紫烟关切地上前扶住脸色有些苍白的白飞云。“没事……”白飞云有些虚弱地安慰了一声袁紫烟,随后便对着风雨抱歉道:“白某
功力有限,只怕得修养几个时辰,才能够重新启动水幕乾坤!”“前辈莫要心急,暂时战局尚不至于有太大的变化,明日再看也不晚!”风雨
微微一笑,无可无不可地说道。“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那些浴血奋战的勇士!”听到风雨如此说,令狐飘雪立即不满地叫了起来。“放
心吧,令狐小姐!”
挥手阻止了令狐智想要斥责令狐飘雪的行动,风雨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公孙飞扬向来喜欢奇兵制胜,此次出击
定是他为统帅,再加上还有张兆、朱全压阵,傅中舒出谋,又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下退路?
“如果风雨没有料错,圣龙军定然是将计就计,此刻更多的兵马必将乘势蜂拥而上,以人数的优势,围歼离开了城池的呼兰人!”
“这么说,我们是赢定了?”
少女的双眸流露出了喜色。
“当然不会!张仲坚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必然会派遣铁骑出阵营救,咱们圣龙人在野外的骑兵战中,本来就不是呼兰人的对手,这一番交
战,自然也不会获得太大的便宜……”
眼见少女撅了撅嘴,流露出不满的神色,风雨赶紧总结道:“所以,这不过是大军交锋中的一段插曲而已,到时候杀累了,还是得从哪里
来,回哪里去!”说着,风雨摇了摇头。
这一次,呼兰人放弃了擅长的野战,圣龙人却选择了进攻,这样的战法,摆明了彼此都在等待,而不是存心想要通过正面交锋来获取胜利
。
只是,呼兰人在等待着石门的夺取,天子呢?他难道真的是想……
想到这里,风雨的双眉更加紧皱。
幸好,这个时候,黑巫师的叫嚷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却见这个来自炙大陆的老头,正兴高采烈地嚷道:“有趣,真有趣,果然是个好宝贝!”
原来,这段时日,哈桑从风雨那里借来了逍遥遗墨,倒也学了一些五行术的窍门,见到白飞云使用水幕乾坤,早就心痒难耐,此刻白飞云
好不容易才力竭收功,哪有不趁机试试的道理?不料,仰仗着自身功力的深厚,居然还真的成功了!
就在他的叫嚷声中,水幕乾坤也重新开始浮现出战场的景象,果然如风雨所料,双方展开了好一阵惨烈的厮杀,结果却是虎头蛇尾,在丢
下了几千具尸体之后,各自引兵退回了大营,大地重新恢复了平静。
“宰相莫非在担忧石门?”
在众人或是自顾自地叹息,或是赞叹风雨的神算之际,袁紫烟悄悄地走到风雨的身边,低声询问道:“石门……”
风雨一惊,抬头正好看见袁紫烟那双清澈如涧的双眸,深知自己刚才的深思全然落入了伊人的注视之下,他唯有苦笑了一声,轻轻地喃喃
道:“石门?我当然担忧石门,不过我更担忧的是……”
“石门分水陆两寨,三面环水、一面临山,岂是如此轻易失守的?”行军的路上,欧仁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道。
虽然东线贸进之后的局面摆在眼前,但是谨记着风雨临行前吩咐的欧仁,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出兵呼应东线,即便是姐姐欧静出面,也是无
济于事。
打破这个僵局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人物——白起。
很少有人料到,一直镇守后方,似乎并不惹人注意的敦厚长者白起,这一次居然会公然违抗风雨的军令,自作主张出兵收复了锦州,并且
力主北上呼应东线。
不过,却没有人敢因此质询白起,至少在风雨如今不在的情况下,风雨军中还没有人在资历和威望上,可以和白起相提并论。
无论如何,白起的到来,倒是解决了欧静的烦恼。如果说在风雨军中,除了风雨之外,还有人能让欧仁佩服的话,那么这个人非白起莫属
。
昔日的伦玉关守将,早在风雨之前,便已经和欧仁相识,并在很大程度上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这一份渊源再加上一向敬重的姐姐催促,由
不得欧仁不乖乖地听从。
当然,在心中,欧仁还是因为自己违背了风雨的命令,而感到忐忑不安。
“欧仁啊欧仁,为将之道,在于随机应变,进退存乎一心!”白起微微地摇了摇头,犹如长者一般,教导着倔强的子弟。
“可是,主公临行之前……”欧仁小声地唠叨着。“此一时,彼一时也……”白起皱了皱眉,正待详细解说,军队前方的骚动却打断了他
的说教。“完了,石门完了,八千江东子弟完了,全完了!”
让白起和欧仁不愿意面对的是,骚动的罪魁祸首,竟然是石门守将楚天辞。
这位出身高贵,和天子有着不浅的私交,然而却几乎没有什么行军作战经验的当朝名士,此刻满脸沮丧,神情呆滞,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
“莫慌,楚大人,慢慢说!”经验丰富的白起,迅即走到楚天辞的身边,宽厚的手掌用力拍了拍年轻人的后背,将一股内力输入了楚天辞
的体内,然后缓缓地安慰道。
“我……我辜负了天子,辜负了江东父老啊!”
在白起的安慰下,楚天辞的神智稍稍安定了下来,随即却又激动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此次北上,不胜不归,朕可将这二十五万儿郎的后背交给了爱卿!”
天子令人受宠若惊的信任,在楚天辞的记忆中宛若昨日一般清晰,然而一转眼,胡马嘶鸣、烈火狰狞的惨像,又浮现在眼前。
六万呼兰铁骑夜袭石门,接应他们的,是早前混入被征用的百姓中的奸细。
由于楚天辞除了镇守石门之外,还要负责运送粮草至前线,以及加固石门的防御,再加上之前开凿巨野泽,在短短的半月之内,小小的石
门便云集了六、七万的民夫。
出身名门的楚天辞,虽然不至于鱼肉百姓,但是却也根本没有意识到百姓的疾苦。
为了加快工程,负担无疑便转嫁到升斗小民的身上,百姓早已怨声载道;再加上士兵没有受到太多的管束,以至于这些辛苦劳作的民夫营
地,管理极为混乱,这一次,楚天辞终于自己品尝到了其中的苦果。
一夜之间,被圣龙将领们视作固若金汤的要塞,便沦陷在呼兰人的马蹄之下了。“东线危矣!”听了楚天辞的陈述,白起和欧仁相顾失色
。“传令下去,全军星夜急行,务必夺回石门!”欧仁心急火燎地下令道。此刻,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恐怕太迟了!”白起轻轻地
摇了摇头,强行将想要说的话压了回去。
既然呼兰人想到要夺取石门,自然意识到其中的重要性,姑且不论自己一行是否能及时赶到,即便能及时赶到,面对着严阵以待的呼兰大
军,要想夺回来,又谈何容易?
而早就等待这个时机的呼兰大国师张仲坚,又怎会轻易地错失良机?
隐隐地,白起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东线二十五万大军,在呼兰铁骑的追杀之下,血流成河、一败涂地的惨像。
“报,凉国公大人从江南传来密令!”
就在此刻,一匹快马自圣京方向扬尘而来。
“妙计,主公果然高明!”
缓缓地打开风雨辗转而来的手令,良久,白起和欧仁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陛下高明!”
相对而言,当傅中舒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更多的却是无奈。
“你以为朕看不出张仲坚会出兵断朕的后路吗?不过秋风军横扫幽燕,白起拥兵凉州,朱大寿、欧仁盘踞圣京,再加上齐鲁、三晋需要防
守,石门需要奇袭,试问呼兰大国师的麾下,还有多少精兵可以调用?
“纵然水路切断,朕拥二十五万大军,自陆路后撤,次第而行,又何惧之有?”
在听闻石门被夺之后,萧剑秋非但没有半点慌张,却反而得意地笑了起来:“可是风雨就不同了!风雨势必会受到畏敌怯战的指责,风雨
军的英名也将为此受损!哼,既然风雨用下野来逼朕,难道朕就不可以用进兵来逼他吗?”
“儿戏!真是儿戏!哼,权术高明,不通军务,奶奶的,这狗屁天子,真以为打仗是办家家酒吗?想进就进,想退就退?”
如果说,傅中舒还能将心中的担忧强行隐藏起来,那么从头到尾就是个草莽人物的朱全,可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一回到自家的军营,朱全便大发雷霆。
万万没有想到,天子竟会如此异想天开,此刻的江淮节度使只后悔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太过谨慎,为了避免在局势彻底明朗之前得罪天
子,勉强随军北伐,结果不仅让风雨感到不悦,自己也陷入了危险之地。
“大帅,咱们干脆把部队拉回去得了!”叫叫嚷嚷着,朱全的部下也都气呼呼地吼起来。
“闭嘴!成何体统?”
朱全瞄了一眼身旁一声不吭的耶律楚振,大声喝止了部下,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对耶律楚振道:“耶律老弟,你以为如今我军该如何是好
!”
“朱大哥,这个……丢下友军自行离去,恐怕不太好吧?”耶律楚振诺诺地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朱全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豪迈地大声说道:“耶律兄弟说得有理!大丈夫马革裹尸、报效沙场,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奶奶的,大伙都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人,当初从幽燕撤退,被数十万呼兰人追杀,尚且不怕,如今我军还未败,怎得个个都孬种了起来
?若是你们哪个兔崽子怕了,
趁早给老子滚蛋!“”是!“五大三粗的武将们轰然应诺。虽然对今天主帅朱全的态度感到有些奇怪,不过,清楚朱全手段的家伙们,在
面对朱全扫来的恶狠狠的眼神之后,纷纷乖乖地低下脑袋,谁也没有兴趣自讨苦吃。大马金刀坐在帅椅上的朱全,很满意眼下的情形。他心中
虽然对耶律楚振大大的不以为然,不过对方是风雨军的人,预感天子处境不妙的朱全,一心想要借耶律楚振重新靠近风雨,自然不愿意得罪耶
律楚振,唯有在表面上应和着耶律楚振的建议,脑袋里却在为自己如何退回江淮而盘算了起来。
此刻,朱全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在北上之前,总算派驻亲信占据了淮西的一大片土地,只要能够侥幸逃回,手中依旧有人马、有地盘,无
论进退都有交易的筹码。
越想越得意的朱全,脸上不由得显出了得意的微笑。“啊!”
朱全的得意并没有维系多久,当一名全身浴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冲入营帐的时候,两淮节度使纯粹出自本能地预感到了大事不妙。
“敌袭!”
背后插满了弓箭的士兵,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便倒在了地上。
此刻,帐外早已经是喊杀连天。
帐内的诸将,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油子,当下不用朱全吩咐,便纷纷抽起了兵器,杀出帐外。
然而,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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