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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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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西的情形倒是更好一些,靖王,张瑞图,马世龙,外加曹文诏,还有东厂早已经渗透的七七八八,处理起来是干脆利落,近乎是秋风扫落叶,体制改革比河南还要快。
  年关在即,任谁也没有心思在这个时候搞出事来,若是搞出来,就会承受最严厉的代价。
  朱栩本来准备清丈山东田亩,最后被毕自严拦住了,言称“大事耐躁”,让他静下心,不要操之过急,否则容易适得其反。
  又有谁知道,一堆堆的大事压在朱栩心头,时不他待。
  不过,朱栩还是耐住了,山东刚刚改制完,再去触碰这种敏感的区域,不利于稳定。
  崇祯元年,十二月十八。
  朱栩踏雪寻梅,在御花园慢慢的逛着,脚步深浅不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在他身后,除了曹化淳,曹变蛟等人,还有四个人。王家的表哥、从山西回来的王文胜,皇家军院的教员王沧海,樊一蘅推荐进京,参加过武举试的彭明扬,还有一个就是跟着赵率教回京的蔡孝。
  这四个人,都是朱栩看重和想培养的人,其中以王文胜军阶最高。
  朱栩望着眼前开的灿烂,傲雪的寒梅,笑着道:“表哥,山西的事情,做的不错,王老夫人前些日子进宫,可没少在朕面前说你的好话。”
  王文胜心里颇为忐忑,眼前的小表弟可不是让他随意攀附的,想着这么久,他还第二次见,神色不变,躬身道:“回皇上,祖母只是催臣回京成亲,别无他想。”
  朱栩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看向王沧海道:“军院那边的博士,教授都夸赞你,说你放在军院着实有些可惜。”
  王沧海倒是很激动,双眼大睁的道:“皇上,他们……过誉了。”
  他是靠自己出身的武人,没有什么学识,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话,实在有些为难他了。
  朱栩看向彭明扬,点点头,道:“樊一蘅对你很是赞誉,你那日上马射箭也不错,朕看好你。”
  彭明扬浓眉大眼,一副无动于衷模样道:“是。”
  朱栩听着这个“是”眨了眨眼,微微一笑转向最后一个蔡孝,道:“你在军器局基地表现不错,朕向孙侍郎要你,可是没有少费口舌,嗯,倒也没有让丢人。”
  这个蔡孝倒是那种小事糊涂大事精明的人,人高马大,一身的军人气息,听着朱栩的话,憨憨一笑道:“是孙侍郎错爱,臣没有那么好。”
  这话让朱栩听着真的笑了起来,打量了几人一眼,走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在石凳上坐下,喝了口热茶,看着四人道:“朕给你们个机会,想去哪一处?哪一军?”
  王文胜瞥了眼身边的几人,抬手道:“皇上,臣想去新军。”
  所谓的新军,就是秦良玉从北方四镇整肃出来的兵马,目前没有军号,统称为新军。
  朱栩打量着他,似笑非笑的道:“王老夫人可等着抱重孙,表哥这么做,怕是家里难以交待吧?”
  王文胜神情也有些尴尬,低着头道:“臣……会请老祖准允。”
  朱栩点点头,看向王沧海三人,道:“你们三人呢?”
  王沧海,彭明扬有些忐忑,没有说话,蔡孝大声道:“皇上,臣也想去新军。”
  王沧海与彭明扬也连忙跟着道:“臣也是。”
  朱栩打量着四人,倒也暗合他心思,站起来道:“那好,朕成全你们。王文胜,朕命你独领一营,三千人。蔡孝你们三人各领一千人,归属王文胜独立营,兵卒,你们去找秦良玉,挑最好的!”
  四人大喜,这可比在秦良玉军中好多了,大喜道:“谢皇上!”
  辽东都司,镇江府。
  硕大的气球下的大篮子内,张盘拿着单眼望远镜,遥望着沈阳方向。
  他边上站着副将,神色凝重道:“大人,建奴异常已经数日了,你说,会不会是在打我们的主意?”
  后金在锦州,宁远惨败,短时内,不可能再敢南下,蒙古那边察哈尔部也被打残,建奴要是异动,唯一能动的,也只有他们东江镇了。
  张盘眉头紧拧,还在四处观察,道:“现在寒冬腊月,建奴也无利可图,按理说不应当……”
  副将遥望着北方,迟疑着道:“大人,还是谨慎一些,奏报给总兵大人,然后上奏给朝廷处置吧。”
  张盘方向望远镜,沉吟一声,道:“走,回皮岛。”
  没多久,皮岛的奏本就从海上出发,经天津卫,传向京城。
  沈阳皇宫内。
  黄太吉,阿敏,济尔哈朗,多尔衮,佟养真等人齐聚一堂,有着一股烟火气在翻涌。
  阿敏站在黄太吉面前,就差指着他鼻子了,大叫道:“多尔衮的进军之法有何不妥?一旦过了喜峰口,我大军便能直捣南蛮子的京畿,想要什么没有!”
  济尔哈朗,硕托等人都沉着脸没有说话,后金的格局现在变的越来越奇怪,阿敏气势嚣张,黄太吉步步退让,倒是让他们夹杂在中间的人分外难受。
  多尔衮面无表情,有了黄太吉的暗中支持,他的势力在飞速增长,与多铎兄弟两人,已经掌握了两旗,更是要与科尔沁联姻,内外势力都在悄然扩张。
  佟养真也沉着脸,面露忐忑。
  黄太吉没有理会阿敏,转头看向佟养真,淡淡道:“大炮的事情怎么样了?”
  佟养真连忙道:“大汗,从察哈尔得到的大炮,您也看到了,根本就是南朝故意坑林丹汗的,试了几次便炸开。我让汉人工匠试着仿制,也多半爆炸,难以成型,所以,奴才认为,想要铸造与南朝一样的大炮,还得从南朝找到熟练的工匠才行……”
  黄太吉眉头皱起,冷声道:“本汗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年三月之前,务必铸造出大炮,本汗要炸平锦州与宁远!”
  不等佟养真开口,阿敏就怒声大吼道:“为什么,喜峰口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直接绕过山海关,打下南蛮子的京师!”
  黄太吉强耐着性子,瞥了眼多尔衮,漠然道:“多尔衮,这是你的想法?”
  多尔衮站起来,面无表情的道:“大汗,不是。”
  阿敏猛的转向多尔衮,双目怒睁,脸色狰狞,咆哮道:“这不是你的想法吗?不是你在府里与多铎密谈的吗?”
  阿敏话音一落,济尔哈朗等人都眉头一皱。这阿敏也真是愚蠢,在别人府邸放人,居然正大光明的说出来。
  多尔衮眉头皱了皱,硬着脖子道:“没有。”
  “你……”阿敏大恨,胸口剧烈起伏,猛然又转向黄太吉,沉声喝道:“为什么不能?这个是南蛮子自己自毁长城,你为什么不打?”
  黄太吉还不能动阿敏,阿敏手里握着三旗,还是排名在他前面的贝勒,与他轮流理政,遇到事,他还得退让才行。
  斟酌着话,黄太吉看着他道:“明朝已非往日,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应当是一个陷阱,我大金元气未复,不能冒险。”
  阿敏手一挥手,差点打到黄太吉的鼻子,冷笑道:“你就是被南蛮子打怕了,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敢打,你不打,我打!”
  黄太吉一见,顿时站起来大声道:“慢着!”
  阿敏看着黄太吉,一脸的讥讽,一副他要独自攻打喜峰口模样。
  黄太吉心里恨意沸腾,眼神杀意一闪,沉色道:“我们之前说好,凡是需经我们几人商议而行,任何人妄来,都将剥夺军权,没收庄园,奴仆!”
  阿敏一见黄太吉拿这个压他,脸庞狠狠一抽,转头看向多尔衮,济尔哈朗等人,这些人都与他不合,根本不会听他的。
  阿敏气的要发狂,气的大叫连连,甚至拔出了刀,最后冲着黄太吉道:“好好好,既然你不肯发兵,那你发兵的时候,休怪我不答应!”
  说完,甩手就走。
  黄太吉望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沉,对于阿敏,他是越来越难以忍受了。
  不过,他最是擅长隐忍,转瞬就微笑的对着济尔哈朗等人道:“今天就罢了,阿敏本汗会去劝说,你们各忙各的吧。”
  众人对视一眼,站起来道:“是。”
  待众人走后,黄太吉看着空旷旷的大殿,神色变幻。
  自从上次锦州返回,他就觉得越来越孤单,身边没有一个能帮得上他的,想说句真话,也要掂量再三。他也想重新选拔汉官,可阿敏坚决反对,让他不能成行。
  “哎。”黄太吉轻叹一声,望着南方,他心底有着强烈的渴望,想要立刻踏平锦州,踏平宁远,踏平山海关,可理智告诉他,还不够,他需要稳定金国,慢慢恢复壮大。
  至于那喜峰口,他一眼就看穿了,那是个显而易见的陷阱!
  大明京师,本以为能够安稳过个好年的朱栩,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脸上一片感慨。
  他不惹事,不代表别人不惹他。
  就在一天前,宁夏镇八百里告急,蒙古插汉部纠结蒙古各部近四万人,兵犯宁夏,似要乘机劫掠一番。
  曹化淳站在边上,道:“皇上,现在边关各处的贸易都停了,建奴,蒙古没有粮食,食盐,棉衣,加上今年太冷,这个,应该是意料之中的。”
  朱栩嘿笑一声,哪里有什么能都料敌于先,好在宁夏镇是经过孙承宗整顿过的,又有四川六万精兵就近策应,应该不会有大事。
  沉思一阵,朱栩还是道:“传旨给秦民屏,命他暂时统领西南诸省兵马,策应西南各镇,必要时可行专断之权!”
  曹化淳知道朱栩对秦良玉一家的重视与信任,抬手道:“遵旨。”
  与此同时,京城京外,忽然掀起了弹劾魏忠贤的风波。
  原因是张瑞图,李精白,黄立极,吴淳夫,张我续,曹钦程,卫善等人上奏,言及魏忠贤在先帝时候的功劳以及受到的委屈,请续功,晋肃宁公,命各地刻碑以祭。
  这个也就是当年生祠的减弱版本,自然顾忌的是朱栩。
  不过,阉党展现出来的力量,还是惊倒了一大片人。
  礼部尚书,刑部侍郎,原南京镇守太监,三省巡抚,其中两个还出自文昭阁,可以说,大明重要权力机构都有阉党的人,而且都是位高权重!
  何况,魏忠贤还掌握着吞并了锦衣卫的东厂!
  这样的势力,着实让信王朱由检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成千上百的奏本飞入通政使司,有的更是直接进入司礼监,更有的人亲自闯入了御书房,当面直谏。
  不过,这也只是朱栩的一个试探,或者说,给阉党的一个鼓励,扩张阉党的力量。
  景阳宫偏殿内,毕自严给朱栩上完课,并没有走,看着朱栩坐在那收拾笔迹,走过来,躬身道:“皇上,这样做,是否会尾大不掉?”
  他是知道朱栩的打算的,想要用阉党的力量来清丈天下田亩,户籍,重分田亩。虽然他觉得有不妥,可也总比朝廷来承担这份“罪责”要好的多,只要控制得宜,将来拿魏忠贤的人头消除人怨也未尝不可,反正杀他十次也不过分。
  朱栩自然还没有提及“官绅一体”的事,这件事,怕是毕自严都未必能接受。
  朱栩收拾好纸张,站起来笑道:“无非就是一个东厂,先生不必在意。”
  在外廷看来,东厂是悬在头顶的利剑,在皇帝眼里却也不过是个工具。
  毕自严心下了然,没有继续追问。


第387章 裁减衙门
  阉党再起,自然激起了所有清流正人的义愤。
  除了朱栩收到无数的弹劾奏本,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信王朱由检的势力也在迅速膨胀。
  叶向高,杨涟为代表的新旧两代东林党人,几天之间就围聚在朱由检周围,令他势力大涨。
  不过,他们在朝堂上势力低微,没有什么说得上的人,倒是在民间掀起了浩大的声势。
  江南,尤其是江浙一代,各种书社如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的新起。
  云间几社、浙西闻社、江北南社、江西则社、历亭席社、云簪社、吴门羽朋社、吴门匡社……足足几十家,每隔不到百米就能看到一家书社。尤其是在集会时,彼此相连,衣冠盈路,一城出观,满城瞩目。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江浙豪族,富商名门,所行所为,激烈如火,直指阉党。他们要么是同窗,要么是同乡,形影相依,声息相接,乐善规过,互推畏友,一时间,声势浩大,巍峨壮观。
  虽然社名不同,可与东林党的关系千丝万缕,其中几个重要人物更是东林党人,直言“复兴东林”,最终也都依附在文昭阁之下。
  一时间,东林声势无两。
  文昭阁内。
  一大早朱由检就出现在文昭阁,比所有人来的都要早。
  前几日他有些感冒,便取消了早上的议事,结果被东林御史写奏本“纠正”,他亲自回信道歉,并保证今后每日准时准点,恪尽职守。
  这几天,朱由检心情还算好的,虽然魏忠贤日渐嚣张,可他的力量也在增长,刑部尚书倪文焕,大理寺卿王绍徽,都察院左都御史杨涟都对他表示,厌恶阉党,支持文昭阁清本溯源,驱邪用正。
  外加叶向高等在野的旧臣支持,朱由检几乎将整个东林党都握在了手中。
  钱龙锡,蒋德璟,周延儒等人很快就来了,不过都是神色忧虑,发愁。
  阁议一开,钱龙锡就瞥了眼蒋德璟,对着朱由检道:“王爷,国库超支一百二十万两,年底官员们的薪俸,赏赐,来年的祭奠,明年还有在夏粮之前的预算,怕都没有来处。”
  大明朝廷的税赋格局成了两套,一个是朱栩是惠通商行,一个就是户部。
  惠通商行都是朱栩的产业,另外就是商税,盐税,茶税,船舶税等的收入都在里面,没有入户部。户部能拿到手,供文昭阁动用的就是粮税,外加朱栩从惠通商行拨付的两百万两,总共近四百万两现银,以及一千五百万石税粮。
  按理说,这些远超天启年间的税收,足够使用了,偏偏文昭阁的手特别长,全国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掺和,这银子也如同流水般花出去,却又好似一个个无底深渊,投进去后没有一点回响,各处还继续伸手要钱,叫苦连天。
  所谓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整个文昭阁,都在愁这件事。
  蒋德璟已经习惯了文昭阁的氛围,知道不说话会倒霉,思索一会儿道:“王爷,目前来说开源是来不及了,不若节流。”
  节流之法,朱由检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次,总是一时的办法,大明处处需要银子,他已经对这种办法感到厌倦。
  不过他对蒋德璟很看重,微笑点头道:“蒋卿说说看。”
  蒋德璟看了眼其他人,道:“王爷,我大明官宦太多,枝节横生,臃肿不堪,不若精简衙门,裁减冗余人手,合并多余衙门,这样,每年可以节省一大笔银子。”
  朱由检脸角微动,心有意动。他对现在的吏治也很不满意,也觉得很多衙门根本没有用处,若是真能成行,不但能提高各部衙门的效率,还能省一大笔银子!
  钱龙锡眼神不满,转眼就对着朱由检道:“王爷,此举怕是引起非议。”
  所谓的“非议”,更直接的就是“反弹”。无缘无故的裁减官职,拿掉官帽,任谁都不会同意。更何况,大明的政治,现在更像是一张庞大的网,转几个人就能涉及到朝中大员,京中权贵。他们朋党交错,亲友勾连。只怕不等到裁减,弹劾的奏本就能堆满司礼监。
  周延儒等人也纷纷拧眉,他们也都有乡友,彼此帮扶才走到今天,若是裁减,不是等于毁掉他们的根基吗?
  周延儒看了眼朱由检,沉色道:“王爷,此举不妥,何为臃肿?何为冗余?一有不当,必然令天下士子官宦的反对,此举乃是引火烧身,务必慎重。”
  朱由检眼神微凝,他深知需要官员们的支持,得罪天下官员的事情,他不能做。
  蒋德璟知道自己还算是个“外人”,看着朱由检力持己见道:“王爷,这件事,自然需要与六部九卿的大人们商议,机构臃肿,人员冗余乃是事实,无需担心,只要朝廷意见一致,也无惧非议。”
  朱由检听着蒋德璟的话,很是心动。
  其他几人也被说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周延儒还是垂死挣扎,道:“王爷,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皇上首肯。”
  朱由检点头,没有在意。近来朱栩越来越“规矩”,甚少干预文昭阁的事情。尤其是,他也渐渐熟悉了“游戏规则”,只要他在一定范围内行事,朱栩不会干涉他。
  阁议又商议了一番,朱由检起身去了文华殿。
  文华殿有着六部九卿的一干官员,虽然主管是应灾,可毕竟都是六部要员,加上朱由检的身份,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也通过这里传到六部去,是以,职权范围在不知不觉中扩大。
  朱由检要召开文华殿议事,试探六部的态度。
  大明现在的架构很垂直,政务方面,皇帝,六部,延及各地巡抚、布政司衙门。至于文昭阁,虽是总理衙门,实则上是在一个两边不靠,很尴尬的位置。
  十王府不远处,魏忠贤在这里购了一个非常大的豪宅,不比王府差多少。
  此刻,大院之内,六部九卿中的尚书,侍郎,正卿,少卿,都察院御史,地方上巡抚,布政使,参政参议,还有东厂,司礼监外派的内监等等,足足摆了二十多桌。
  大宴宾客,高朋满座!
  魏忠贤坐在屋檐下,身穿蟒服,头带金纱帽,脚踏紫银靴,将肃宁伯的尊贵摆到了极致!
  他身边站在傅应星,侯国兴等人,下首坐着张我续,张瑞图,黄立极,曹钦程,吴淳夫,田尔耕等一干阉党中坚大员。
  这些大员,横跨众多衙门,牵扯到方方面面,在某种程度来说,魏忠贤的权势已经超过了总理大臣朱由检。
  “恭贺公公大寿!”
  御史章允儒站起来,端着酒大喊道。
  他一喊,满院都站起来,同时大喊:“恭贺公公大寿!”
  魏忠贤坐在那,面色黝黑,一向淡漠的表情,露出丝丝笑容,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今年五十六,正是在最鼎盛的时候,不论是年纪还是权势!
  魏忠贤的目光扫过院子,这些大臣,高官,其中还有几个是有宗室爵位的外戚,现在,都匍匐在他的脚下。强压了很久的野心,咚咚咚翻涌。
  紧接着,就是一片的阿谀奉承。
  魏忠贤听着,微笑,点头,不时的应上两句,他对于这帮人只有一个许诺“高官厚禄”,其他的都是虚妄,他也不谈。
  现在的他,没有所谓的九千岁,也没有做什么干爹,搞出“五虎”“十狗”,在政务方面也都有着底线,从不掺和军务,对朱栩的大政方针也从不添乱。
  这一点,他比朱由检还懂分寸,该碰的不该碰的,他心里十分的明白。对于犯忌讳的事情,也向来敬而远之,从来不会让朱栩感到心里不舒服。
  魏忠贤看着下面这些人,眼神冷冽,跳动着火焰。
  作为一个内监,他深知该怎么做,宫里的那位不是天启皇帝,心思难测,想要长久的保证他的荣华富贵,高居人上,就必须迎合他,绝不逾矩!
  魏忠贤大宴,直到半夜方歇,这场大宴在京城影响非常的大。
  朝廷的局势已经稳定,从六部九卿到下面的侍郎,各部主事都不缺,不像以前,现在想要晋身又不想熬资历,只能找捷径。
  现在最好的捷径只有两条路,一个是信王,一个就是魏忠贤。清流不容阉党,又庞大复杂,内讧之下,失败者,“邪党”都齐齐投入了魏忠贤门下。
  种种原因都在加速阉党的壮大,特别还有宫里朱栩的默许。
  按理说,两党相争,应此消彼长,可两党偏偏都飞速膨胀,势力激增,更诡异的是,死对头的两党还都按兵不动,一副井水不犯河水模样。
  这也算京城的奇景了。
  时间慢慢的过着,崇祯元年在平静中安然度过,在宫里沉闷的钟声中,开启了崇祯二年的序幕。
  大年三十,仁寿殿。
  朱栩,张太后,刘太妃,信王,平王,靖王,鲁王等都在,还有他们的王妃也陪同在一旁,大堂之中,很是热闹。
  刘太妃坐在最上面,她看着一群人,苍老的脸上满是笑容,笑呵呵的道:“难得这么热闹,一家人,就应该这样。”
  张太后,信王妃,平王妃等坐在一起,也都有说有笑。
  朱栩看着边上朱由检,端着酒杯,笑道:“皇兄,今天不必拘礼,朕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一年的辛劳。”
  朱由检颇为拘谨,想要站起来又勉强的坐着,端着酒杯的道:“皇上过奖。”


第388章 朋党的可怕
  刘太妃看着两人,微笑点头,目光又转向信王妃,见她大腹便便,临盆在即,笑着道:“很好,都很好,信王妃,今后就住宫里了,过了月子再回去,信王要是想来仁寿殿,随时都能来……”
  后宫岂是可以随便进出的,信王妃目光看向朱由检,朱由检怔了怔又看向朱栩。
  朱栩一摆手,笑道:“太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朱由检想了想,躬身道:“谢皇上。”
  刘太妃笑眯眯,看向朱栩道:“皇上,你今年怎么赏赐群臣的?可别像去年那么小气,咱们皇家,要大气!”
  朱栩咳嗽一声,道:“太妃这可就冤枉朕了,朕是出了名的大方。”
  说完,转头看向曹化淳,道:“你去传旨,命御膳房做菜,文昭阁阁员,全都赐一道什锦玉盘,孙阁老,赐一道宫廷御鸭,户部赐一道麦蚕豆干粥外加珍珠翡翠白玉汤,礼部赐一道状元糖,工部赐一道龙须面……派司礼监内监亲自去送,规格要高,要充分显示朕的诚意与感激之情……”
  众人听着朱栩说完,张太后眉头皱了又皱,还是向着刘太妃道:“太妃,你就多余说这句。”
  刘太妃也被朱栩这一招搞蒙了,旋即指着朱栩,“怒笑”着道:“你呀你压……算了,总归给朝廷省钱了。”
  平王等人也都笑呵呵的赔笑,大年夜皇帝亲自赐菜,说不得比真金白银还要贵重。
  朱由检也觉得朱栩这一招很好,有效果还节省。
  新年一过,大明各地以及各番邦的贺表也呈递到京。
  朝鲜,琉球,安南的莫氏,还有蒙古的几个部落,最为重要的是,辽东的黄太吉居然也上了一道贺表,自称“臣”,还带来了两万两白银,五百匹良马的重礼。
  御书房内,还残留着新年的喜庆。
  朱栩坐在案桌后,翻着各处的贺表,尤其是黄太吉的,嘴角似笑非笑。
  曹化淳站在一旁,道:“皇上,按照我大明礼仪,是要赏赐的。”
  所谓的“赏赐”,更直接的就是回礼,这种回礼,往往都重上好几倍。
  朱栩明白,沉思一会儿,道:“朝鲜,琉球按礼回送,价值相当就行,蒙古,建奴那边就算了,今后依照此礼。”
  曹化淳一怔,道:“皇上,此举是否会有损我大明威严?”
  若不是顾及这威严,朱栩都想减半,摆手道:“威严不是靠送礼的,你给礼部说吧。”
  曹化淳知道此举肯定会引起礼部那边反对,也只能传旨道:“是。”
  朱栩又继续翻着奏本,没多久,刘时敏走进来,端着盘子,呈送上一叠奏本,道:“皇上,最上面的,是琉球尚丰王上奏的,关于那个协同防卫。”
  朱栩一怔,旋即连忙拿过来,一目十行看完,朱栩暗自点头,嘴角含笑。
  琉球果然十分感兴趣,尤其是看到大明的水师还有火炮,加上大明又没有吞并琉球的意图,尚丰王甚至比明朝更感兴趣。
  朱栩认真的思索一番,道:“刘时敏,你将这道奏疏发给兵部,让他们议好,拿出一个方案,然后让申用懋亲自去一趟琉球,带上袁可立,熊文灿,与尚丰王协商,再进行一场海事演习,让琉球看看我大明的军容实力!”
  “遵旨!”刘时敏道。
  刘时敏刚说完,又道:“下面两道,是朝鲜国王还有金忠善将军的奏本,他们也对协同防卫感兴趣,想请我大明帮助练军,防卫倭国。”
  要说哪一国最信任大明,也只有朝鲜了,当初的三大征就表明了明朝保卫朝鲜的决心,随后的撤军也表明,大明没有吞并朝鲜的意图。外加朝鲜现在还对倭国十分警惕,担心他们再来入侵。
  相比于琉球的害怕海盗,朝鲜的危机感更重。
  朱栩连忙拿过来,朝鲜国王的奏本除了例行的废话,就是表明了对于协同防卫的迫切期待。
  金忠善的奏本倒是简单明了,回忆了一下与大明皇帝陛下的友好情谊,然后又深刻感激了大明对朝鲜的帮助,随后又说秦翼明将军在平壤有礼有节,护卫平壤功勋甚大。
  最后才提及了大明提出的协同防卫,朝鲜极其需要,希望大明帮助,他们可以比琉球提供更多。
  朱栩眯着眼,盯着桌上的三道奏本,双眼里光芒闪烁,脸上表情莫名。
  有了这三道奏本,大明就可以调集,甚至说控制了这两国的军队,平添了一股大助力,尤其是扩大海疆,让南北水师的活动范围随之扩大,这对未来要远洋的水师,意义重大!
  朱栩沉吟良久,抬头看向刘时敏道:“一样,让兵部署理,申用懋去琉球,孙承宗去朝鲜,要尽快完成条约签署,琉球至少要招募三万水师,朝鲜至少要招募三万兵卒,告诉他们,我大明正遭遇灾情,让他们再多出一点,日后会补偿给他们。”
  刘时敏一躬身,道:“是,奴婢这就去兵部传旨。”
  朱栩刚点头,又追加道:“这样,给朝鲜,琉球给拨五十万两白银,现银!给他们点信心,还有,也可以让他们派遣军官来我大明皇家两院学习。”
  刘时敏看了眼朱栩,直到他没有再继续,才道:“是。”
  朱栩继续看着奏本,大冬天的也没有灾情的奏报,大部分都是相互弹劾,攻击,然后讲一些大道理,全都是空头,看似合情合理,却不切实际,要么无法施展,要么不会有结果。
  文昭阁的裁减衙门的奏本也到了司礼监,大部分都是要裁减京城的部门,涉及到地方的少之又少。
  朱栩看的直摇头,不过还是照准了,涉及到裁减的衙门,官职基本上已经被架空,裁去也就是省一点俸禄的事。
  没有党争,没有杀戮,也没有太大的动静,今年的京城,算是难得的平静。
  安稳之下,就是所谓的饱暖思淫欲,京西的云翠苑,御史毛羽健,刑部员外郎刘懋,喝的酩酊大醉,怀里都搂着衣不蔽体的姑娘,污言秽语的调情,下流不堪的动作,完全不像是平日高高在上的清流御史。
  毛羽健在姑娘的白皙素手中喝了一杯酒,摇头晃脑的道:“琵琶美酒夜光杯,这京城就是好……”
  刘懋知道这位远房亲戚之前做知县过的苦日子,尤其家里还有一个悍妻,搂着小姑娘一阵乱摸,贼笑道:“这里天高皇帝远,别管你那家里那悍妇了,这里多逍遥自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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