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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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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用赘言。第三个,就是文化。我大明乃是中国,中国文化自古昌盛繁荣,无可比拟,历经千年,底蕴深厚,盛而不衰。‘文化改革’也是‘景正新政’最重要的一部分人,政院是代表之一,你们要努力发展,长扬于天下,切不可骄傲自满……”
宋应星等一干人听着毕自严这么说,自然是振奋,连连谦虚不敢。
毕自严踱着步子,来来往往的学生不少人围观,议论纷纷。
毕自严恍若未觉,又说了一阵,铺垫差不多,他便转向正题,道:“现在朝廷急需用人,政院是重要的人才输出地之一。我昨日与孙首辅谈了很久,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各地中小学要扩大规模,高中,大学要放开限制,扩招。对天下人才要放到同一个框架比较,择优而仕,方能不辜负陛下与亿万百姓的期望……”
宋应星等人听着,自然是点头应是,却显得颇为拘谨,没敢多说。
外面谣传孙传庭将下台,毕自严复起,那么,毕自严到底要不要复起?他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入京,是不是就已经准备复起了?
毕自严仿佛没有察觉这些人的异样,站在偌大的图书楼前,道:“我这次入京是给太后娘娘贺寿,过不了多久就会回乡,有什么难题就跟我说,趁着还在京城,我这张老脸还有点用的时候。”
宋应星等人听着毕自严的话,心头一惊。
毕阁老这是没有复起的意思?
毕自严在皇家政院走了一圈,吃了顿饭,便回转张国维府邸。
毕自严这些话在他还没有离开皇家政院就传了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为此很是失望,很多人排着队在张府,准备劝说毕自严。
他们的理由很简单,现在唯有毕自严能收拾这个烂摊子,孙传庭再这么继续下去,非得天下大乱不可!
张国维统统挡驾,毕自严谁也没见。
在傍晚,离下班还有半个时辰,毕自严忽然出现在礼部。
礼部尚书吕大器十分惊讶,还是连忙将毕自严请了进去。
相对于现在的朝局来说,吕大器是晚辈,刚刚接任礼部尚书没多久,自然对毕自严分外敬重。
吕大器陪着毕自严,在礼部走着,不断的介绍着礼部的革新以及变化。
走了一阵,毕自严看着显得异常空旷,冷清的礼部衙门,笑着道:“没有故意掩饰什么,不想让我看的吧?”
吕大器连忙抬手,道:“下官哪敢糊弄老大人,只要您想去的,我都带您去,保证没有任何隐瞒。”
毕自严这才微微点头,走进右侧廊庑,道:“听说,你们在编《崇祯实录》?”
朱栩继位之初,翰林院选取的年号是“崇祯”,在开启正式的改革后,朱栩才改用现在的年号“景正”,各有深刻寓意。
吕大器神色微肃,道:“是。而今改革如火如荼,需要对一些事情进行记录,总结,对当今,后人有个交代,以免时长日远被埋没。”
毕自严背着一只手,慢慢的看着前面,道:“是这个道理,不止是记录一些事情,让后人明白我们曾经的经历,还要明确一些事情,不能含含糊糊,让后人戳我们脊梁骨。比如,这首辅,阁臣,六部尚书的任期就是八年,辞官的首辅,阁臣不能复起,一个官员在一个部门任职期限不能超过十年,地方巡抚的任期也是两届八年,巡抚衙门任期不超过十五年,你们要明明白白的写清楚……”
吕大器听着神色大惊,这老大人的意思,是明确说他不会复起了?
礼部一干人对视,表情有些复杂。
他们当中也有不少人是希望这位毕阁老回炉的,毕竟这位行事稳重,不会如此“出格”,他们的压力不会这么的大。
毕自严走了几步,又道:“对于一些礼法,你们要梳理清楚,对于‘新礼法’下的一系列事情,也要有个定案。谁是佞臣,昏臣,奸臣?谁是忠臣,能臣,直臣?谁是两面砌墙,随风摇摆的墙头草?谁在大事临头挺身而出,迎难而上,力挽狂澜?谁畏惧艰难,摇摆不前,明哲保身?谁又浑浑噩噩,无所事事,误国误民?要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能春秋笔法……”
吕大器心头一跳,神情凛然。
这个时候对崇祯年间的官员进行评点,落案,是不是早了点?
如果现在开始对这些人进行落案,现在的官场会怎样的震动?他们会怎么看,毕竟崇祯年间离现在还不足八年,朝廷内外的官员多数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若是一个不好,他们如何自处?
一本实录是要传千秋的,等于是史书,官场之人会不会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吕大器转瞬也清醒,毕自严这是要对现在官场的混乱进行警告,对那些心思难测的人进行震慑。
毕自严在礼部走走停停,待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
京城如同沸腾的气氛被浇了盆冷水,毕自严不会复出,让太多的人的急切想法蒸发。
又过一天,毕自严出现在内阁大楼二楼,对议会议员,在京的众多官员,进行了一次演讲。
毕自严的演讲没有引经据典,长篇大论,而是以一种平述的语气,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呼吁大明所有人团结,支持内阁,支持首辅,并申明了内阁稳定的重要性,内阁不稳的可怕后果。
这一次的演讲,完整的阐述了毕自严的想法,表达了他对孙传庭以及现有朝廷的肯定与支持。
消息很快传出去,京城上下内外都明白了,毕自严不是来复起的,而是来救火的!
有人不甘心,想方设法的要拱毕自严上位,有人黯然罢手无可奈何,有人则默默无声静等变化。
又过一天,毕自严在朝报上发表了署名文章,详细的阐述了朝廷的“购地令”。
但是毕自严的侧重点不同,他不强调彻底收购,而是重点介绍了其中一个购地方式,那就是“借租模式”。
朝廷成立全国性的土地管理机构,租用这些士绅的土地,地权归士绅,使用权归朝廷,为期五年,五年一续,租金按半年支付,二十年后,土地归朝廷,朝廷将支付一笔收购金。
这种模式,在很多人看来,与强购没有什么区别,但也算是朝廷的一种让步,缓和了朝廷与士绅激烈对峙的局面。
但是,根本原因,是朝廷没钱了。
哪怕有皇家银行的支持,国库也无法支持全面收购所有土地,除非皇家银行开启印钞机。
这种情况,不管是朝廷还是朱栩,都不会允许。
毕自严不断发声,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矛盾,减轻了孙传庭的压力,给他争取了不少时间。
毕自严明面上在京城待了七天,最后一站,是大元帅府,与孙承宗,秦良玉,曹文诏喝茶闲聊,陪着的是兵部尚书张国维。
毕自严与孙承宗是老搭档,老伙伴了,两人久别重逢,下棋喝茶,自然是好一份惬意。
孙承宗摔了一跤,现在只能勉强拄着拐杖走路,大部分时间是坐在椅子上。
他与毕自严对弈,说了好久的感慨,慢慢的也转到正题。
毕自严看了眼秦良玉与曹文诏,笑着与孙承宗道:“帅府也是后继有人,怎么样,什么时候走?”
这里都不算外人,自没什么避讳。
孙承宗拍了拍腿,道:“我倒是想走,但是陛下不愿意放人。不过这半年我差不多都不来帅府,一直在府里修养,与致仕也无甚两样。”
毕自严喝了口茶,淡淡道:“还稳得住?”
毕自严话音一落,张国维,秦良玉,曹文诏神色俱是微动,凉亭里瞬时安静。
警备部队的哗变虽然没有正规部队哗变那般严重,但也让大明上下极其警惕,在当前局势下,甚是不安。
若是有军队哗变,哪怕是极小一部分人,那预示的情况是已经极其严重!
当然,眼下情况已经很严重,令大明上下很是心惊。
身在承德避暑山庄的朱栩没有任何态度,安静如常,这令帅府更加谨慎,各种行动飞速,对军队进行核查,牢牢把控,生怕出一丝意外。
若是真的发生了军队哗变,那种后果不可想象,他们都将难辞其咎!
孙承宗倒是面色如常,道:“在你入京的前一天,我已经动用帅印,给各地发了严令,目前都在掌握中。”
毕自严手里的茶杯一顿,旋即了然。
孙承宗不可能在三两天就能传令大明全国各地,孙承宗说入京时间,是毕自严真正的入京时间。
瞒得过其他人容易,想要瞒过掌握军情局的孙承宗自然是没可能,即便事前不知,事后也会有反馈。
毕自严放下茶杯,转头看向曹文诏,道:“曹副元帅,皇家军团闲置的也够久了,要不要动一动?”
曹文诏很低调,在他进入帅府后,他将接替孙承宗成为第二任帅府元帅,执掌明朝全部军队的流言蜚语就满京城。
听着毕自严的话,曹文诏微怔,道:“老大人的意思是?”
按礼来说,毕自严不应该也不会插手军队。
毕自严道:“工部那边将环省官道修成了,从北京出发,到天津,再沿海南下,转道云南,贵州,四川,从陕西,山西再回京,一个大圈,有没有兴趣走一走?”
孙承宗看出来了,道:“是陛下的意思?”
毕自严点头,道:“皇上的意思,必要的话,对暹罗或者缅甸出手,规模小声音要大。”
孙承宗,秦良玉等人顿时会意,这是要转移国内改革的视线。
曹文诏沉思片刻,道:“好,我出京一趟,两支骑兵也调回来,如果有必要的话,我看看缅甸的象军能挡得住我几炮!”
这是朱栩的意思,孙承宗自然没话说,捏着棋子,道:“还有什么别的话?”
毕自严落子,道:“没什么了,孙白谷未来一段时间处境都不会好,你是内阁右次辅,不要总那么清闲,让人说闲话。”
毕自严现在是无官一身轻,行为说话是从容自如,轻松写意,完全不复几年前的暮暮沉沉。
孙承宗沉吟一声,道:“过几日,我顺运河南下,与各地的大都督,总兵聊一聊。”
毕自严点头,这是要稳住军队,确保没有万一,同时给孙传庭缓解压力。
朝廷这边紧锣密鼓,想方设法的缓解士绅的反弹压力,各级部门的推进工作虽然有所放缓,但又迅速恢复。
苏扬杭三府。
由于王周的霸道行径,无数士绅胆寒,日夜忧虑,难以入睡。
傅昌宗借此机会,在苏州府约见了五十名土地最多的士绅,一席酒宴,恩威并施,终于让这些士绅答应将地“租给”朝廷。
这五十个解决了,其他的大小士绅再无抵抗之力,苏扬杭三府的收地行动在一种“眨眼间”的速度完成大半,惊住了整个大明的士绅阶层。
到了七月中,大明头顶的太阳比之往年丝毫不差,一样的酷烈,照耀下的土地仿佛要燃烧起来,在外面走几步都感觉呼吸困难,闷热难耐。
朝廷的“购地令”依旧在轰轰烈烈的进行中,反对的声音依旧强烈,五花八门的事件层出不穷,地方,朝廷疲于应对。
成都府,成都县。
四川本是天府之国,向来是富裕之地,但在天灾之下,这里也是受灾最重,纷乱最多的地方,仅次于陕西,贵州。
朝廷的“购地令”同样在这里推进,但四川的形势相当复杂,地方上士绅尤为顽固,并且各种势力交错,没有地方官府的坚定,强力的支持,简直是寸步难行。
元家。
元家祖上是土司,后来归化与汉人无异,在四川有名有姓,家资丰厚,田产无数。
元家这一代的家主是万历年间的进士,官至员外郎,致仕多年,七十多岁,是一个严厉,霸道的家主,名叫元正。
他本有三个儿子,可惜都早早逝去,唯独留下一个孙子。
孙子是成都大学的学生,还有两年毕业,是坚定的“新政”支持者。
名叫元生。
他站在元正身前,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爷爷,苦口婆心讲的口干舌燥,道:“爷爷,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这是国之大事,为国谋长远,为百姓谋福祉,乃是前所未有的千秋功业……朝廷愿意出足够的银元买地,为什么非攥着不买……”
元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拐杖,苍老的脸上面无表情,淡淡道:“这是祖产,是祖辈的血汗,你而今想要卖掉,这是不忠不孝之举,你让我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祖辈?”
元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好说歹说都说完了,元生直接道:“你现在不卖,一到我手里我肯定卖!”
元正顿时大怒,拿起拐杖就打,怒吼道:“我还没死,你就要造反了吗!”
元正一抱头,转身就跑。
城外,一个村子,一个三十多的妇人,看着来劝说的自家二叔,抱着孩子,头埋在襁褓里,轻轻摇摇晃晃,对这位二叔的话,置若罔闻。
这个二叔二十五六,在大学旁听过,是一个非常热血的年轻人,看着大嫂,道:“大嫂,官府那边说了,大哥的二百亩地,只要租借给朝廷,你什么也不用做,每年分得三十两,这么好的事情,哪里去找?还有,将来我这大侄子长大了,保送县学,学费分文不收,这出人头地就是迟早的事情……”
妇人似乎被说烦了,抬起头,木然着脸道:“这是你大哥留给我的,将来我要完完整整的留给我儿子,你不用说了,说什么我也不会给别人。”
年轻人听的恼怒,又无可奈何,当真是头疼无比。
……
诸如此类的情况不胜枚举,朝廷的“购地令”面对着现实的残酷抵制。
但即便如此,依旧没有能阻止朝廷的收购行动,对于钉子户,朝廷采取了先易后难的方法,将能收的地,尽快握到了手里。
到了八月中,在清田小组,组长李邦华手里的田亩账册上,可供分的田亩数已经到了六万万亩!
其中最为艰难的南直隶,苏扬杭三府等,基本完成,丈量队伍整日在田地里清丈,忙忙碌碌,无休无止。
等到年底的时候,李邦华手里的账册上的数字,已经到了“七万万”,将大明关内的田亩收购到了近七成!
虽然这其中还有很多问题,反扑声浪高涨,依旧让内阁很是振奋。
内阁,傅昌宗已经回京,抱着茶杯坐在椅子上,笑着道:“七万万亩,足够了,这些地一分下去,那些士绅大户怕就没了佃户,只能亲手种地了。”
周应秋也很是乐观,道:“今年丈量队,户籍登记,灾民审核,安置,采购等等,已经基本熟练,有了一些经验,明年,可以开启大规模的分地了。”
“对,就从辽东开始,关内的,让他们再闹一闹,到时候看谁先哭!”靖王近来压力不小,难得的有笑容。
不远处的沈珣听着众阁老罕见的轻松愉快的聊天,思忖着道:“分地的事情,基本上是没有太大压力了。我倒是忧虑后面,而今地多人少,种地的青壮未必够。”
大明的疆土空前辽阔,总田亩数扩大了十五亿亩以上,加上移民造成各地的空虚,百姓们分到的田亩数必然会很多,很可能种不过来。
孙传庭这个时候说话,道:“所以,耕具,耕牛等能够减轻劳作压力,增加耕地面积,农民收入的工具、牲畜要大肆鼓励,扶持,内阁要整理出一套办法来,不能灾情下农民逃出去,灾情过了地一样没人种……”
周应秋道:“我让幕僚司做,再让五部详细商议一下,拿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来。”
孙传庭点头,看向傅昌宗道:“傅阁老,你待会儿去见一见李邦华,让他将明年的计划做好拿给我看,还有三部尚书调整的事情,找个时间,开个扩大会议,向外面透透风。”
乾清宫已经同意孙传庭的提议,对户部,工部,吏部三个尚书位置进行调整。
傅昌宗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道:“曹鼎蛟的位置不动,魏学濂,孟兆祥两人我打算调入户部,担任郎中。”
这三人,也是政院系的领袖,虽然没有秦政益那么夺目,进阶的那么快,但所有人都看好他们的前途。
孙传庭平静的看了傅昌宗一眼,思索片刻,道:“好。”
至于曹鼎蛟为什么不动,那是因为曹文诏刻意的在压着,曾经与内阁的阁臣打过招呼。
曹文诏这位未来的大元帅府元帅,内阁右次辅,即便是孙传庭也要卖几分面子。
在这些大人物的三言两语中,大明年底的人事大变动,就这样确定了。
第1519章 军演
曹文诏的十万皇家军团大军迅速在廊坊集结,锦旗招展,战马如龙。
如此大规模的军演,明朝还是第一次。
最先动的是祖大寿统帅的赤金卫,五万骑兵如同铁龙一般,冲向天津卫,滚滚如雷,锦旗避空。
这些都没有避讳,任何人都能看得见,官道两旁早就站满了人。
“这是赤金卫啊,听说他们之前长在甘肃,没想到如此雄伟壮观!”
“我听说,这些战马都是天底下最好的,甘肃那边专门的培育马场,可日行数百里!”
“我大明有如此大军,何等的威武雄壮,何愁内患不止,外敌不平,贼奴再来!”
“我大明注定要中兴,我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
无数的百姓欢呼,官道两边不知道绵延多长。
其中夹杂着不知道多少人,有当官的,有经商的,也有士绅大户。
不管对“新政”有保留的,还是抗拒,亦或者不得不接受的,此刻一般的面色复杂,神色难明。
除了大明本国人,这里还有一些异族人。
倭国虽然平定,但反抗势力始终未决,一些人借着商贸关系,来往于京城与江户。
稍微偏远处,这是一个身着汉服的年轻人,三十岁左右,外表一看就是明人。
他看着这支如同铁流一般南下的骑兵,神色凝重,道:“上次大战,这支骑兵没有参与吧?”
他身后一个人探过头,道:“是的殿,之前入侵我国,只是明朝的降兵,仆从军,本国大军未动。”
另一个也探过头,道:“这只是其中一支,明朝还有一支骑兵,名叫泰宁卫,一样都是铁骑,装备最好的战马,兵器,铠甲,火枪……”
这个年轻人眉头拧起:“这还只是他们的骑兵,他们的军队还有更多,这些年都在拼命训练,而我倭国的反抗军越来越弱,复国之日真是遥遥无期……”
他们已经来到明朝两年,深知即便在如此酷烈的灾情下,明朝也没有放松对军队的训练。
这只是一部分军队,以明朝的人口,朝廷的控制力,征召百万大军都是轻而易举!
倭国现在被划分的四分五裂,地理切割成一块一块,根本聚集不起力量。
这还如何复国?
奥斯曼帝国的使者摸着大胡子,盯着奔驰如雷的骑兵,碧绿的双眼不断的眨。
他边上的一个下人,语气轻松的道:“阁下,明国的强大似乎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这个大胡子道:“你觉得明国会威胁到我们?”
这个人连忙道:“不不,明国不但不会威胁到我们,还将会是我们非常得力的盟友。”
大胡子脸色陡然冷漠,道:“若是明国能够与我们夹击俄罗斯人,当然会是盟友,但你觉得会吗?”
这个人道:“当然会,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明人与俄罗斯对上手,就是时间的问题。”
“哦?”大胡子不置可否。
在不远处,英格兰使者夫妇很是扎眼,他们身形高大,衣着鲜艳,还有一群护卫。
“亲爱的,明朝的强大似乎超出我们的预料。”使者夫人看着骑兵携带烈风穿过,语气轻笑的道。
使者哇哦一声,笑着道:“确实是超出我们的预料,不过,担心都不会是我们。”
使者夫人一怔,看向不远处的西班牙使者,道:“西班牙人?他们与明国是盟友,为什么要担心?”
使者道:“我已经得知确切消息,西班牙从明朝获得了一千万的贷款,巴拿马总督都快抵押出去了。”
使者夫人面露异色,道:“西班牙连巴拿马都抵押出去了?看来,西班牙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糟糕。”
“尼德兰要独立,法兰西蒸蒸日上,罗马帝国死而不僵,奥斯曼人步步紧逼,西班牙,终究是没落了。”使者说道,语气轻松自如,还带着期待之色。
使者夫人点点头,没有再说。欧洲都人都有种默契,那就是尽管西班牙依旧是庞然大物,但已经日薄西山,败落是早晚的事。
荷兰的使者看着,脸上笑容满面。
明朝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不止与大明合作财源滚滚,军事方面也极其有潜力,荷兰要独立,明朝或许将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法兰西的使者脸色难看,他们忽视、慢待了明朝,没有想到明朝的军队如此强大,若是将来法兰西与西班牙开战,明朝援军该当如何?
“必须要与明朝改变关系!”法兰西使者面露凝色。
西班牙的使者是一大群人,三十多个,一群人红黄蓝绿,很是夺目。
副使看着源源不断南下的骑兵,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阁下,看来想要赖掉明朝的银子没那么容易了。”
其他人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很显然西班牙没有打算还大明的借款,准备赖掉。
西班牙大使面无表情,一直盯着大明骑兵看。
大明骑兵与欧洲完全不同,大明的讲究速度与冲击力,而欧洲的则是笨重,讲究正面破敌,少了灵活性。
等了一阵,又一个人开口,道:“阁下,这只是骑兵。”
这个人短短几个字,让众人神色一震。
明朝其他的其他军队西班牙不关注,唯独海军。
明朝的海军规模受制于国力衰退,一直勉强保持着五万人的规模,但谁也不会小觑明朝的海军以及潜力。
若是有一天西班牙与明朝开战,西班牙能守住海外领土吗?
谁都知道,西班牙与大明关系渐行渐远,外加西班牙不断的借款,若是西班牙还不上,可能明朝只有开战才能收回西班牙的抵押领土。
西班牙大使没有说话,表情一直很冷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次的拉练对明朝上下来说,很是提振士气,朝廷一级信心坚定的更多,那些执行“新政”的官吏如同打了强心针,个个如狼似虎,更加凶残的投入。
而那些心怀叵测与侥幸的人,如遭重击,大部分不敢再公然冒头反抗,只能沉默以对。
朱栩一家是在年底前十天回京,赶上孙传庭的总结报告。
第1520章 进击中的大明
孙传庭的压力奇大,不止于庞大的士绅集团的抱团抵抗,激烈反对,还在于由此引发而来的种种事件。
比如,杭州府就有人为此全家绝食,即便发现的早,还是饿死了好些个,造成的恶劣影响可想而知。
比如凤翔府,一大户组织家丁,佃农打杀丈量土地的官员,引来警备局的镇压,官民死伤三十多人,在陕川造成巨大震动。
再比如绕饶州府,数百人组成人墙,阻止丈量队下田,执法局强行要带走带头之人,结果遭到阻拦,险些酿成民变。
这些还算可控,官场内部的不稳同样让孙传庭疲于应付,焦头烂额,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企图稳住各级官吏。
大元帅府的突然在大冬天进行大拉练,为的是防止军队出现乱子,震慑各方心存叵测之人。
尽管这是在给孙传庭站台,但还是这令孙传庭压力大增。
同时,弹劾孙传庭,要求他下台的人更不知道有多少,奏本雪花般飞入皇宫,遍布大明内外,甚至于琉球,朝鲜那边都上书,对于“新政”推行中的问题感到不满,希望朝廷“酌情”处理。
一切的一切,都加诸在孙传庭一个人身上。
大明景正八年,十二月二十六。
离一年一度的议会述政报告会议还有一天,天空灰暗,洋洋洒洒的下起了小雪,笼罩着乾清宫。
乾清宫,屋檐下。
朱栩与皇后张筠并坐,孙传庭坐在朱栩对面。
张筠身边是小公主的摇篮,小家伙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挥舞着小手,睁大双眼看着外面的雪。
张筠摆弄着小桌上的火锅,给朱栩,孙传庭分菜。
孙传庭躬着身,连忙道:“岂敢劳烦娘娘,还是臣来吧。”
张筠微笑着,道:“首辅入宫是少了,前些年毕阁老,傅阁老等入宫,皇上都是这么招待的,无需生分。”
孙传庭确实极少入宫,君臣之礼守的相当严,也有意在避着一些什么。
朱栩不等孙传庭说话,喝了口小酒,道:“今后每隔三日入宫一次,有事没事都要来。”
孙传庭知道这是朱栩对他的支持,躬身道:“谢皇上。”
朱栩拿起筷子,在火锅里夹了一块肉,道:“当年张太岳的改革是浅尝辄止,但遇到的情形一样艰难,事后还被清算,改革之策被推倒,若是当年没有,咱们现在不知道轻松多少。”
孙传庭听着朱栩的感慨,坐着默默不动,他熟读史书,畅晓历史,自然知道历史上的改革者,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他而今的改革得罪了全天下,将来的下场早已经注定。
朱栩吃着,看着孙传庭坚毅又有些枯槁的脸色,笑着道:“要学会释放压力,不忘初心,这条路确实艰辛,但最艰辛的时刻就是我们离成功最近的时候,我们快要成功了。”
孙传庭躬身,道:“是,臣明白。”
他虽然这样说,心里则是另有想法。“完成”改革不过是一种阶段性的说法,这样的改革可能需要数十年去持续的推动,深化,巩固。
可能,最终的结果,孙传庭根本无法活着看到。
现在就高兴,还太早。
朱栩能体会孙传庭的心情,换了个话题,道:“说说明年的计划。”
孙传庭这才稍稍抬头,道:“是。吏治方面,臣打算借此机会大加整顿,尤其是府县一级,是时候有序,分批,全面的改革,优化权责,落实责任,进一步推动土地方面的改革……商业方面,通过购地,租地等等,士绅必然会有大量的银元无处发泄,未来几年,商业很可能有所爆发,臣已经命相关部门做好预案,对商业方方面面进行规划,引导,以健康,稳妥,持续的发展……土地方面,‘购地令’已经基本达到目标,足够分地,让大明所有百姓有田可种,朝廷将一面分地一面收地,到时候大士绅将失去佃农,只有将土地卖给朝廷,未来两年,应该能够收购所有土地,三年内,完成土地划分。目前各省府都在加紧组建土地丈量队,明年可能拥有超过五千支丈量队。户籍登记工作在新知县上任后,必然会进一步得到稳妥的确认,减少其中的风险……”
孙传庭说的相对简单,但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孙传庭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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