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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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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延儒眼神里闪烁着杀意,很快又掩饰过去,铁青着脸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现在的京城可不是天启朝,不是你们乱来的地方!”
  张溥神色说不出嘲弄,道:“再怎么样,还不是万变不离其宗?当年东林先贤能驱邪用正,众正盈朝,今日我也可以!”
  周延儒眼神不屑一闪,嘴角冷笑若有若无。
  张溥做完这些,心里大是开心,也没有再理会周延儒,以一种颇为期待的语气道:“你放心,只要大事一成,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到时候我们也需要你来效力!”
  周延儒哪里听不出这是安抚他,神色冷然,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这张溥如同疯子一般,说多无益。
  张溥见周延儒不开口,也知道不能逼迫太急,抬手道:“周大人,学生告辞。”
  周延儒还是不出声,冷眼看着张溥。
  张溥毫无拘束,行礼之后,哈哈大笑,转身就出门而走。
  下人一惊,刚要进来,就看到一个茶杯飞出,在门口摔碎。
  下人们静若寒蝉,都离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周延儒坐在里面,脸色阴沉变幻,心里无尽的怒火,怎么也发泄不出,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闷的极其难受,牙齿都欲咬碎。
  “老爷。”突然间,一个下人怯生生的靠近门口,低声道。
  周延儒目露狰狞,寒声道:“什么事?”
  那下人小心的看了里面一眼,道:“信王派人传信,让您去安抚那些堵在皇宫门口的士子。”
  周延儒脸色微变,这张溥刚走,信王那边居然就让他安抚那些士子!
  他心脏都好似炸开,眉头拧的如同刀割,半晌才挤出三个字,道:“知道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周延儒整理好衣服,从里面出来,脸色平静如往常,面无表情,透着严厉之色。
  周延儒深吸一口气,出了门,坐在马车上,奔着皇宫大门去。
  他已经想明白了,现在必须稳住冯铨,他需要时间来处理陈于泰舞弊的事,只要这件事处理好了,他就不用再受制于冯铨!
  没多久,他就来到皇宫门前,只见有近百士子,围着皇宫门口大喊,要求朝廷彻查“科举泄题案”。
  他沉着脸,摆着足气势,以前辈大儒的姿态站在马车上,向着这群士子大喝道:“够了!都散了,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岂容你们放肆,都给老夫散了!”
  熊文举正在人群中,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他撺掇来的,一见顿时眼神微变,向着周延儒就大吼道:“周延儒,狗官,他就是舞弊的贪官,打他!”
  “打他!”
  近百的士子本就群情激奋,听着熊文举一喊,也没有思考,直接就扑了过去。


第470章 深入改革
  周延儒还不到四十岁,可一群人年轻士子冲过来,还是吓了一大跳。
  “你们干什么,这是周延儒周大人!”马夫急了,拼命挡在周延儒身前。
  “贪官污吏,人人得而诛之!”
  “打死他!”
  “还科举干净!”
  熊文举带着一群人,直接打翻了车夫,作势就要将周延儒的马车推翻,将周延儒给推倒下来。
  周延儒大怒,他是有德有威望有官职的人,岂容一帮白衣殴打!
  “放肆,都给我住手!”周延儒在马车上摇摇晃晃,气急怒吼。
  “打!”
  熊文举带着一群人,直接将马车给掀翻。
  周延儒横摔在地上,奋力要挣扎起来,瞬间就被七八只脚揣了回去。
  “你们在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你们这是大逆不道……啊……”
  士子们愤怒无比,哪里听得见,将他当做“科举泄题案”的真凶,愤怒的围起来,拳打脚踢!
  “打死你个贪官污吏!”
  “还有谁是帮凶!”
  “快说,你都贿赂了谁,帮你压下案子!”
  士子们很愤怒,手脚更加用力,丝毫没有留情。
  守门的卫兵先是愣了一会儿,后来才反应过来,纷纷冲过来,将士子们赶到一边,将已经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周延儒给救出来,送进宫里。
  一群士子堵在门口,愤声怒吼,甚至想要冲进皇宫里,被守兵死死挡住。
  周延儒没有多久就出现在文昭阁,站在朱由检的班房内,还在轻轻的擦拭伤口,不时疼的轻呼一声。
  朱由检走来走去,神色阴沉的可怕。
  王承恩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神色有些担忧的看着朱由检。他很清楚,这位王爷最是重“礼法”,这帮士子居然在皇宫门前,殴打文昭阁阁员,朝廷重臣,尤其还是“无理”的情况下!
  “可恨,该杀!”
  朱由检许久才低吼一声,脸上都是凛冽的杀意!
  王承恩脸色微变,信王心底的戾气被激发了。
  周延儒今天一直都是怒气填胸,见朱由检这么愤怒,立刻就火上浇油的道:“王爷,这个案子必须尽快了结,否则只怕朝廷永无宁日,被打的也绝对不止我一个人!”
  “殴打朝廷命官,无法无天!刑部那边查了怎么样!?”
  朱由检咆哮,双手按在桌上,目光冷冷的盯着周延儒。
  周延儒心头一凛,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强撑着道:“王爷,刑部那么没有任何进展,事态在越闹越大!”
  朱由检眼神里透着凛冽杀气,直接向王承恩道:“让魏忠贤来见我!”他现在也不信刑部了,尽管魏忠贤更不可靠,可总比刑部强,毕竟东厂现在挂在文昭阁之下。
  王承恩看了眼魏忠贤一眼,躬身道:“是。”
  景阳宫,御书房内。
  曹化淳站在朱栩耳边,将宫门外的事情在朱栩耳边低语。
  朱栩眉头一挑,嘴角微笑,已经能够预感,朱由检肯定会大怒了。
  他快速收敛表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钱龙锡与蒋德璟,道:“二位大人,你们对浙江,江苏二省有什么看法?”
  蒋德璟看了眼钱龙锡,没有先说话。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哪一个去浙江,哪一个去江苏。
  钱龙锡看着朱栩,以一种了然于胸,研究很久的神色,抬手道:“皇上,臣认为,不论是江南还是江北,政改目前还是流于表面,或者是没能深入人心。”
  朱栩淡淡的点头,体制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他现在做的也只是顶层设计,想要彻底完成,还需要时间。
  钱龙锡见朱栩点头,接着道:“另外就是各个衙门也都没有认真的履行职责,比如督政院,臣认为,督政院应该从省,府到县,逐级设立,召集支持政改的乡绅权贵,这样不止有利于稳固政改,也将可以顺势推行朝廷各项政策法度……”
  朱栩眉头动了动,眼神带笑,这钱龙锡确实是认真做过研究了。
  钱龙锡话还在继续:“江南的士绅对朝廷多有误解,臣认为,朝报做的也不够,应该大力宣传朝廷的政策带来的好处以及中兴大明的千秋大业……”
  朱栩神色带笑,钱龙锡看到了不少,这些也都是朱栩需要他们去做的。
  蒋德璟见钱龙锡说了这么多,连忙也抢着道:“皇上,臣认为,建立书院有利于传播圣人教化,为我大明增添更多栋梁之才。所以,臣到江南之后,定然全力推行书院,排除万难的增加生员。还有,臣认为督政院还不够,生员也当有评点朝政,通情而上的衙门,这个衙门也可以让士子们了解朝廷的政策……”
  朱栩双眼一亮,看着蒋德璟,满意地笑道:“蒋大人这个想法非常不错,嗯,回去之后,写一个详细的奏本上来。”
  蒋德璟一听,心里激动,神色颇为矜持的道:“遵旨。”
  钱龙锡见蒋德璟抢了头筹,又紧跟着道:“皇上,臣认为,现在全国各地看似平稳,实则政改带来了很多混乱,朝廷以及地方巡抚首要职责就是要申明各项法度纲纪,凡是有法可循,有据可查,方能避免有所差池……”
  朱栩笑容更多,看着钱龙锡道:“钱大人所说也颇为有理,回去之后,详细写一道奏本,过几日,朕找个时间,以廷议而决。”
  钱龙锡与蒋德璟二人都大喜,若是廷议之上决定,再派二人去江南,那真是莫大的荣耀,甚至能摆脱两人身上的“文昭阁”标签,成为“帝党”!
  两人都很激动,将准备好的东西,都简练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出来,这让朱栩颇为高兴。
  不论是做官还是其他,人最重要的是有期盼,有了期盼就有动力,相比于在文昭阁的混吃等死,这两人都想着能够在巡抚任上做出一番事情,真正的走进六部,位列朝班!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两人才有些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景阳宫,各自回府,心里激动的准备写出一道完美的奏本来。
  两人刚走,刘时敏就走过来,道:“皇上,傅尚书在偏房等很久了。”
  朱栩点点头,轻吐一口气,起身向偏房走去。
  傅昌宗站在那,刚要行礼,朱栩摆手就笑着道:“舅舅,坐吧。”
  傅昌宗也没有多虚礼,待朱栩坐下,便坐在他的对面,道:“皇上,臣今天来,是为了年终盘点。”
  朱栩神色微动,旋即道:“舅舅说,朕听着。”
  户部的年终盘点,不止户部,还包括了惠通商行以及所属的各个商会,涉及极其广泛,没有几个月都不可能审出大概。
  桌上放着一个厚厚的账簿,傅昌宗翻看一页,抬头看了眼朱栩道:“皇上,去年户部入库粮食两千万石,银三百万两,现在都已经告罄,赤字有银一百五十万两,粮食八百万石,除了各项必要支出,大部分都是因为各地灾情,赤字也大部分都是为此产生的。”
  朱栩微微颌首,这个在意料之中,只怕以后赤字会不断增加,而国库的收入会逐渐减少。
  傅昌宗见朱栩没有说话,便继续道:“赤字有惠通商行补贴,不过,惠通商行的收入也有了波动,增长出现缓慢,其中有灾情的缘故,也有经营不当,其中还有……江南那边的抵制。”
  朱栩眼神微变,看着傅昌宗道:“抵制?”
  傅昌宗也看着朱栩,有些谨慎的措辞道:“也不能说是抵制,而是有默契的不与惠通商行所属商会合作。”
  朱栩双眼眯了眯,透着一缕寒芒。
  这是一个信号,表明江南对朝廷政改的抵触已经从既得大利益者渗入中等利益者,这种抵制很可能是自发,非预谋的。
  傅昌宗很了解朱栩,知道他在生气,沉吟着又道:“不过收入还在增加,其中海贸增加最多,从倭国,南海那边,纯利润就能有五百万两以上,不过,红毛人也在一旁虎视眈眈。”
  朱栩神情不动,道:“嗯,明年朕打算在台湾海峡举办一次水师演习,到时候会让红毛人,佛朗机人来看。”
  傅昌宗知道,这是示威,也表明了朱栩对海贸的重视,心里暗暗记下,道:“皇上,还有就是户部在重新厘定从宗室勋贵到各级官吏的俸禄,其中,皇宫的用度,不知皇上有何打算?”
  这个是朱栩要求户部做的,以大明律的形式,将朝廷各项稳定支出以明文规定,除了遏制腐败,朱栩也有意控制皇室的用度。
  朱栩摇头,道:“朕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户部先预估一下,朕先看看数字再说。对了,皇室的用度可以削减,各级官吏的薪俸可以适当增加,虽然做不到高薪养廉,可也能减少贪腐,尤其是低级官吏。”
  傅昌宗稍稍一想就明白朱栩的有意,点头道:“臣明白了。”
  朱栩见傅昌宗这就说完了,端起茶杯,一边还在想着江南一边似无意地问道:“舅舅,关于书院,你是怎么想的?”
  傅昌宗神色微动,神色犹豫。


第471章 黄太吉有后手
  朱栩放下茶杯,轻轻点头,道:“朕知道了,舅舅去忙吧。”
  傅昌宗见朱栩没有追问,又看了他一眼,起身道:“臣告退。”
  待傅昌宗一走,朱栩看着门外,微微摇头。
  中原王朝,历朝历代都是秉持着“愚民”政策,这不止是皇帝,甚至是整个文人集团的要求。他们认为这样才能控制天下,保天下太平。
  傅昌宗虽然没有明说,实则也是不太赞成朱栩在天下广开书院,普及教育。想必在他看来,读书人始终只有一小部分人才是对朝廷,对天下,对朱家是最好的。
  朱栩摇头是因为,傅昌宗这个“帝党头子”都是这种模糊的态度,其他人更是可想而知。
  好在朱栩已经不需要完全依赖身边的亲信,作为皇帝,有无数人在揣摩他的心思,愿意为他做事,他们才不会管这些对天下,对朝廷是否有利,只在乎皇帝对他们的看法。
  比如钱龙锡,蒋德璟,他们更看重的是“官途”,其他的一切都会为之让路。
  历史上的东林党,全都就没有为国之心吗?没有救国之念吗?
  有!
  大有人在!
  可往往都是好心干了坏事,将大明推向了无底的深渊,不可救赎。
  这样的人,也往往最是可恨!
  “希望舅舅他们不要成为我改革的阻力……”
  朱栩低声呢喃了一句,起身又向御书房走去。
  就在傅昌宗出宫的时候,魏忠贤也终于进了文昭阁,面对的是一脸阴沉,怒而不发的朱由检。
  魏忠贤神色平静,躬身道:“奴婢见过王爷。”
  朱由检对魏忠贤有着深深的厌恶,如果不是朱栩挡在前面,朱由检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在他看来,现在的朝局,大部分罪因都是出在魏忠贤身上!
  不过朱由检动不了魏忠贤,也依旧没有好脸色,含着怒气的沉色道:“本王命你调查这场‘泄题案’,有什么结果了吗?”
  魏忠贤早有准备,躬身在那里,语气平静的道:“回王爷,基本查清了,是有人携带政院的试题出来,又有人故意称之为‘科举试题’,一传十,十传百,才有了这样的局面。”
  朱由检眉头紧皱,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还不抓?”
  魏忠贤头没有抬,语气毫无变化的道:“回王爷,携带试题的人并不能定罪,政院虽然规定不能带出来,可也没有违反大明律,他也不是散播谣言的人。散播谣言的人,已经离开京师,奴婢已经命东厂在各处通缉,暂时没有回音。”
  朱由检的怒气要炸开胸口,这魏忠贤三言两语就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仿佛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人需要为此负责一样!
  他强压着怒气,目光阴冷的道:“也就是说,这件事要成为一个‘无头案’了?”
  魏忠贤道:“也不是,只是想要查清楚,奴婢需要时间。”
  朱由检眼角狠狠的跳着,他真的是恨不得现在就活剐了这阉贼!
  “你给皇上办差,也是这么回的吗?”朱由检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跳。
  魏忠贤微微躬身,没有说话。
  这个案子在魏忠贤看来,实则上并不难,难就难在幕后之人还没有现身,现在即便抓几个小鱼小虾也根本没用。那些士子不会在乎这些小虾米,他们需要“大鱼”来平息怒火。
  所以,皇上说的没错,这个案子要慢,要悄悄的广撒网,等着那些鱼自动跳出来,然后才能一网打尽。
  朱由检显然不明白,或者说现在已经等不及,顾不得这些,眼见魏忠贤不说话,这就是分明是在故意刁难他,不由得怒气满腔,双目狰狞,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魏忠贤又躬身,转身向外面走去。来的时候无声无息,去的时候也没有一点脚步声。
  王承恩一直在一旁看着,眼见朱由检暴怒难遏,走过来,轻声道:“王爷,此事,关键还在景阳宫。”
  朱由检眉头一皱,脸上满是怒恨的看了眼王承恩,强压怒火,微微点头,道:“嗯,本王过一阵去御书房见皇上。”
  王承恩闻言,悄悄的后退,出了班房,关上门。
  没一会儿,里面就发出好像是拳头打什么东西的闷声,以及朱由检强压着的低吼。
  王承恩守在门前不远处,阻止其他人靠近。
  就这么一会儿,御书房里,又来了一位。
  一身总兵军服的多尔衮,笔立如枪,微低着头,短短不足时间,他身上就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朱栩在上下打量,心里暗自了然。多尔衮之前在后金也还没有正式掌权,征战没有几次,这小半年怕是他在军队中待的最长时间了。
  朱栩微笑,道:“跟朕说说,虎狼卫现在怎么样了?”
  虎狼卫的成分很复杂,大明周边的人都有,金人,朝鲜人,琉球,安南等等,自然还有明人。
  多尔衮比朱栩大不了多少,可城府心机却如深渊,哪怕是朱栩也看不出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他微躬身,稍稍沉默,道:“回皇上,虎狼卫已初具战力,若是皇上有意征讨哪个蒙古部落,臣半个月内就能平定!”
  朱栩眼皮跳了跳,这多尔衮的底气令他心底有些不安,哪怕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他还是拿不准能一定制住多尔衮。
  这种感觉,朱栩只在一个人身上体会过,那就是张问达。
  多尔衮不同于张问达,张问达是老滑头,一切都看得清楚,一切也都抛得开,朱栩完全没有办法拿住他。而多尔衮,则是心思悱恻,无从揣度,更无从去控制。
  朱栩看着多尔衮,手指在桌面上敲着,心里转动着各种念头,良久,他道:“朕打算对漠南蒙古出手,你需要多久时间?”
  蒙古早就分裂不堪,以草原为中心,北方是漠北蒙古,散布着车臣汗、土谢图汗等部落,漠南则有科尔沁,察哈尔等部落,其中以科尔沁最强,察哈尔也称呼察汗,插汉。
  而漠西蒙古,以准噶尔最强,还有和硕特、土尔扈特等部落。
  蒙古遍及的范围及其庞大,比明朝的国土还要大,从南到北,从西到东,漫无边际。
  察哈尔是蒙古大汗的直系部落,势力不强,可野心庞大,誓要一统蒙古,实现成吉思汗的伟业。因此在草原上被敌视,屡遭攻击,先是在土默特被喀喇沁,鄂尔多斯等联兵大败,接着黄太吉又联合科尔沁大败在西拉木伦河,察哈尔部近乎被灭,林丹汗本人也藏匿半年,直到后金被明朝打残才敢冒头回来。
  所以,漠南现在以科尔沁最强,号令诸多部落,同时科尔沁与后金关系密切,黄太吉的大福晋,侧福晋都是出自科尔沁。
  多尔衮对朱栩的话并不意外,大明的长城主要防备的就是漠南蒙古,现在察哈尔部垮了,可喀喇沁,鄂尔多斯对大明边关还是有威胁。
  这几个部落若论单个,并不怎么强,满打满算也就三万人马,可他们向来同气连枝,动一个就等于向他们全部宣战。
  多尔衮神色不变,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皇上,对于漠南,臣认为应该进行拉拢,分化,远交近攻。”
  朱栩听出味道,微微点头,赞许的道:“嗯,你说的不错,朕打算派个人给你,专门负责军务以外的事,包括粮饷,与蒙古各部的联络,方便你对与林丹汗应对其他部落的进攻。”
  多尔衮眼皮微动,旋即道:“臣遵旨。”失去了粮草饷银与对外的联络,他就只是一个统兵总兵,对虎狼卫的控制力将大减。
  朱栩一笑,拿起桌上的三封信,道:“你先看看这三封信。”
  多尔衮眼帘微动,上前接过信,又退了回去,这才打开,挨个看完,他的神色有着一丝嘲讽之色,抬手向朱栩道:“敢问皇上,这几封信从何处得来?”
  朱栩清晰的捕捉到了多尔衮脸上的细微表情,心里也一动,这满天下要说谁对黄太吉最了解,怕就是这多尔衮了。
  朱栩也没有隐瞒,道:“东厂得到的,据说是在辽东的反叛者,有意归顺,给他的投名状。”
  多尔衮收起了脸上的嘲讽之色,向着朱栩以一种肯定外加丝丝不屑的语气道:“回皇上,臣认为这是黄太吉的陷阱。建奴肯定是遇到麻烦了,每当这种时候,黄太吉总会使用一些卑鄙手段达成目的。据臣对他的了解,只怕这还不是唯一的手段。”
  朱栩眼角眯了眯,没有在意建奴的困难,而是多尔衮说“这不是唯一的手段”,可他至今还没有察觉到黄太吉的其他动作。
  对于黄太吉朱栩一直都报以万分的警惕,丝毫不敢放松,在后金的渗透也是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可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传到他案头。
  朱栩心里有种不安,很强烈,他微拧眉,看向多尔衮,道:“你认为,黄太吉会有什么手段?”
  多尔衮也想了一阵,抬手道:“臣想不出,黄太吉此人心思缜密,从不愿冒险,他永远都是躲在最后面,无从去猜。”
  朱栩神色渐凝,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个时候,曹化淳快步进来,将一张笔迹未干的纸条,小心谨慎的放在桌上。
  朱栩只是一扫心头就一跳,黄太吉的后手来了。


第472章 送人头
  这张纸条放在朱栩的眼前,黑纸白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可朱栩从眼神深处有了凝重之色。
  多尔衮虽然不知道字条上写了什么,可也能预感到,黄太吉的后手绝对不简单!
  朱栩抬头看向多尔衮,表情变得无喜无悲,淡淡道:“准噶尔的特使到了沈阳。”
  即便是多尔衮脸色也微变,他能猜到不简单,可也万万没有想到,黄太吉居然联络上了漠西蒙古!
  漠西蒙古主要有五部,准噶尔部、和硕特部、土尔扈特部、杜尔伯特部、辉特部,其中土尔扈特,杜尔伯特部都比较弱,而最弱的土尔扈特就连接着陕西,要是准噶尔有意南下,土尔扈特根本挡不住!
  朱栩也很意外,他隐约记得,历史上日后的准噶尔很强,野心很大,满清用了百年多才平定。要是现在准噶尔与后金联手,一西一北,那明朝的麻烦就大了。
  “陕西……”朱栩盯着纸条上的“准噶尔”三个字,轻声低语,目光凛冽。
  陕西不能再出乱子,否则就真要变成一个无底洞了。
  多尔衮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看出了朱栩的担忧,稍作沉吟,猛的抬手,沉声道:“皇上,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朱栩何尝不知,不论是后金还是准噶尔,大明都无力征讨,更不能征讨!现在是大明在逐渐虚弱的时候,需要集中一丝一毫的力气,以期渡过最艰难,十几年的“小冰川”时期。
  “大明不可欺!”半晌,朱栩抬头,神色坚定,目光灼灼。
  多尔衮看着朱栩的目光,心里暗凛,神色动了动,道:“我大明国力强盛,俯视周边,哪怕是准噶尔想必也不敢轻启战端,臣认为,朝廷可以先下手为强!”
  朱栩目光微动,道:“怎么先下手为强?”
  多尔衮有腹稿,径直道:“在建奴,仰慕大明者甚众,被胁迫者也多,只要皇上下恩赦旨意,相信定然归着云集,大大削弱建奴,给黄太吉一个严厉的警告!”
  朱栩淡淡点头,不置可否。
  这是毛文龙在辽东做的事情,他经常会煽动在后金的汉民或者其他人,逃离后金,以前确实有大量的人逃离,这些人有的逃入辽东,有的奔向朝鲜附近。
  不过,这种反应,对黄太吉来说没什么作用。
  多尔衮看着朱栩,又语气缓慢的道:“臣在建奴有些关系,可以说服一些人归返,不知皇上……可否既往不咎?”
  朱栩眼神微微亮起,多尔衮的意思,是能从后金带出骑兵吗?
  “多少人?”朱栩颇为期待的道。
  多尔衮抬着手,道:“金人五千以上,蒙古,明人,总算超过二万人!有贝勒,武将,文臣,也有骑兵,妇孺。”
  朱栩眉头挑了挑,旋即笑了起来,被准噶尔搞乱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旋即满意的颌首道:“你有这份忠心,朕很高兴。朕这就传旨,命兵部尚书亲自协理,凡是愿意归返,朕一概既往不咎!”
  同时,他心底也想着,李家也该回来了,不能睡了人家姑娘,依然将他们扔在辽东不管不顾不太好。
  “遵旨。”
  多尔衮心里也暗吐一口气,这么一来,他就与曾经的大金彻底决裂了。
  朱栩依旧不相信多尔衮,看着他道:“你去偏殿休息一阵子,这件事做好,朕会有重赏!”
  多尔衮不在意这些,单膝跪地,平静的道:“谢皇上。”
  刘时敏领着他,向偏殿走去。
  朱栩待他走后,手指在桌面上缓缓的敲着。
  一开始他确实被黄太吉的后手给惊了,可冷静下来,又暗自冷笑。
  准噶尔不说现在还没有多大的实力,即便有,陕西的十几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
  朱栩心里定下来,转头看向曹化淳道:“传申用懋进宫,对了,还有那个孟乔芳。”
  曹化淳一怔,这个孟乔芳是谁?
  他没多问,连忙应了声,从侧门出去。
  “准噶尔……”
  朱栩目光看向门外,目光凌厉。
  大明周边的环境真是恶劣到了极致,准噶尔真要插一手,陕西那边的大军不但不能撤回来,还要进行常驻。不止防备民乱,也要提防漠西蒙古各部!
  好在朱栩布局的早,后金暂时无力南侵,漠南蒙古也半残,一个准噶尔成不了气候!
  朱栩刚要翻奏本,刘时敏又进来了,道:“皇上,信王求见。”
  朱栩先是愣了下,随后才想起周延儒被打的事,顿了顿道:“让他进来吧。”
  这也是桩麻烦事,以朱由检的性格,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朱由检进门的时候,极力保持脸上平静,还是难掩怒色,简单行礼寒暄之后,朱由检就道:“皇上,宫外士子越闹越凶,臣认为,还需尽快处置。”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不动声色的道:“皇兄打算怎么尽快处置?”
  朱由检心里怒气翻涌,表情有些难看,语气也显得很是焦灼的道:“皇上,刚才不久前,周大人在皇宫门口被愤怒的士子掀翻马车殴打,臣的意思,是命刑部或者是东厂尽快理清此案,给士子一个交待,平息此事。”
  朱栩嘴角动了动,朱由检又一个缺点暴露了出来:没耐心。
  他总是想最快速度的处理一件事,完全忽略其背后的因素。一旦眼前解决,背后因素爆发出来,又要重新处置,这样就形成了一种反复,且不是简单的反复,是一而再再而三,最后不但将他自己搞的烦躁不定,同时也令手下无所适从。
  历史上的崇祯皇帝,就是如此反复无常,最终将怒气撒在群臣身上,大开杀戒。这杀戒一开,群臣袖手闭口,小人得志,无数能臣良将告老还乡,再也不肯出仕。
  最终导致了大明朝末年的文臣不朝,武将不出,只有一个王承恩陪着他,凄凉的吊死在煤山。
  朱由检见朱栩没有接话,又道:“皇上,现在京城士子众多,若是久而不决,怕是会影响朝廷的威信,伤及士子们的忠君为国之心。”
  对待“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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