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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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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解语站在门前,曲身行礼道:“民女见过皇上。”
朱栩尽最大努力的做出帝王威严中又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一手背后,一手虚扶的微笑道:“平身。”
李解语应声而起,看了眼朱栩微微又低头。
朱栩看着只比他矮一点点的李解语,笑了笑,向里面走去,同时道:“你们都去休息吧,朕与李小姐说说话。”
这个意思就很明白了,曹化淳连忙挥手,赶走身边的内监。李解语身边的宫娥也都答应着,曲身行礼后悄然退出去。
偌大的门前就剩下朱栩与李解语两人。
李解语俏脸发热,耳根通红,低着头在那,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朱栩打量着她,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朱栩也有些情不自禁的上前,拉过李解语的小手,道:“来,陪朕说说话。”
李解语俏脸发烫,只能任由朱栩拉着她进门。
偏殿里只有他们两人,朱栩直接拉着她奔向卧房。
李解语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她被朱栩握着的手微微用力,蝇声道:“皇上,这么晚了,您该休息了……”
朱栩笑眯眯的,手也用了点力,不让她挣脱,道:“朕就是来休息的。”
李解语俏脸越发的发烫,脑子里也有些浑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朱栩对话下去,心里总觉得这样做不好。
朱栩拉着直奔卧室,坐在床上就开始拖鞋。
李解语神色一惊,连忙道:“皇上,民女,民女只是来伺候皇上汤药的……”
朱栩脱掉一直鞋子,丝毫不理会李解语的话,径直道:“朕睡觉前,习惯烫烫脚,你这里有热水吗?”
李解语咬着嘴唇,眼神微微闪烁,道:“皇上,民女民女认为皇上今晚不能夜宿在这里……”
朱栩恍若未觉,抬头看向她道:“没有吗?朕叫宫女进来问问。”说着脱掉另一只鞋就要站起来,喊向外面。
李解语俏脸微变,她更怕这个时候有人进来,慌忙道:“民女去给皇上问。”
朱栩笑眯眯的点头,一屁股坐在李解语的秀床上,习惯性的躺下去。
李解语心里嘭嘭嘭直跳,脑子乱哄哄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看着朱栩躺在那,耳根发热,快步转身出去。
朱栩躺在那,鼻子嗅了嗅,倒是没有什么香味,应该是刚刚换过来的,转头看去,床头放着几本书。
朱栩身体挪了挪,伸手拿过一本,入眼就是两个大字:女戒。
朱栩眉头挑了挑,有些无趣的扔到一边。
大明现在处于艰难时刻,可对世界来说,却是一个转折点,大航海时代的到来,工业革命相继蓬勃发展。大明想要不被摔到身后,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多。
比如适当的将女性从宅院拉出来,贡献她们的智慧与能力。
“或许,王瑜阳是一个突破口……”
朱栩眯着眼,轻声自语。
没多久,李解语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在朱栩脚边,俏脸已经变得平静,轻声道:“皇上,热水来了。”
朱栩直起身,看着清澈的热水,将双脚放进去,显然,李解语已经试过,温度正合适,他一脸享受,颇为感慨的道:“睡觉前烫一烫脚,那真是无上的享受,来,解语,一起烫烫……”
李解语本来平静的俏脸瞬间又通红,紧抿着嘴,低着头道:“皇上,洗完脚你还是回去吧,您不能夜宿这里……名不正言不顺……”
这是她找到的最有说服力的借口了。
朱栩烫了一会儿,拿起边上的毛巾,擦拭着脚,依然好似没有听到李解语的话,笑呵呵的道:“女戒这种书,读读可以,怎么分辨也要仔细,不要一股脑子都记下,尽信书不如无书,读书关键在思考,不能被著者绑架……”
李解语听着朱栩的话,眉头轻蹙。女戒乃是经典,女子必读之书,已经算是“至理之言”,是不能去反驳的。可皇上的话也不无道理,一时间头脑里又有些混乱。
这也就是现在,如果是往常只怕笑笑就算了。她明理通达,心里自有一杆秤,可面对皇帝的不按常理出牌,每一句话都够她思索半天。
朱栩擦完脚,就开始脱衣服。
李解语面红耳赤,咬着嘴唇道:“皇上,人人言可畏……”
朱栩最不怕就是这个了,脱完衣服就脱裤子。
好在已经是冬天,朱栩上身下身都穿着内衣,扔到一边就掀开被子躺进去,然后对着里面拍了拍,道:“来,咱们聊会儿天。”
只是聊天吗?
李解语一颗心纠结成麻花,事情发展远超她想象,皇上的意志显然不是她能改变的。
心里转着各种念头,无数理由闪过,可找不出半个有用的。
“我去把水到了……”忽的李解语神色一震,弯腰端起水盆就向外走去。
朱栩嘿嘿一笑,望着她的背影,悄悄的解开内衣的腰带。
第467章 毫无革新之象
李解语倒了水,站着门前,神色踌躇。
她很清楚如果进去了会发生什么,站在那,双手交错在一起,俏脸变幻不停,心如擂鼓,面若桃花。
朱栩躺在床上,嘴角微笑的一直都在注视着门口,他也好奇,李解语能拖到什么时候。
李解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觉得漫长,不能继续待在外面,心里很忐忑,暗暗咬牙,鼓起万分的勇气,强压心里的紧张与不安,迈步走了进去。
只见皇帝光着一只手臂撑着头,正笑容诡异的盯着她。
她瞬间脸色通红,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站在一动不动。
朱栩眼神里笑容越多,招了招手,道:“来吧,咱们聊聊。”
李解语身形僵硬,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朱栩的话好似有魔力一般,缓慢的向着床边走去。
待她走近后,朱栩猛的一把拉住她的手,顺带着拉上床,一个翻滚就把李解语压在身下。
李解语眼神慌乱,心脏好似要跳出来,不知道怎么反应,待感觉到朱栩在脱她的衣服的时候,猛的道:“皇上,灯,灯,熄灯……”
朱栩嘿嘿一笑,光着屁股跳下床将所有灯都吹灭,飞快转身上床。
李解语双手抓着被子,双眼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尽皆在羞怯。
大被一盖,红浪翻滚。
曹化淳一直侍立不远处,耳听里面的动静,悄悄后退了几步。
宫里虽说相对封闭,可对于有心人,还是难以瞒住消息。
焕儿快步走进张太后卧房,刚要说话,张太后就合衣起身,示意焕儿出去说。
焕儿看了看睡熟的永宁公主,轻轻点头,随着张太后出来。
焕儿俏脸微红的看着张太后,低声道:“娘娘,景阳宫那边传来消息,皇上在李小姐那过夜了。”
张太后双眼一睁,喜色的道:“真的?”
焕儿抿嘴一笑,道:“肯定是,如果不放心,娘娘明日尽管调起居录来看看。”
张太后这才轻轻一笑,心里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明朝皇帝荒唐的不少,尤其是自嘉靖之后,龙阳之风日盛,虽说近年宫里干净不少,可张太后也算见惯了皇家的龌蹉,难免有些担心。
焕儿倒是不知道,眼见张太后展颜而笑,轻声道:“娘娘,您说,这李小姐该怎么安排,要先册封吗?不册封在宫里这样也不太合适吧?”
张太后一摆手,站起来道:“这些我都不管,今后景阳宫那边也不用我们操心了,回去早点睡吧。”
焕儿眨了眨眼,太后的话怎么听着有些像过河拆桥?
张太后真的就去睡了,睡的无不香甜。
清晨。
软玉温香,抱着香喷喷,酥滑柔嫩的娇躯,朱栩的起床气又犯了。
曹化淳守了一夜没敢离开,这会儿也不敢打扰。
李解语初为人妇,娇羞难抑,见朱栩抱着她不肯起床,红着脸轻声道:“皇上,该起了,今天妾身还要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诊脉。”
朱栩登时就睁开双眼,这要是拖久了,不仅是李解语,他的面子也不太好看,要是再传到宫外,说不得又要多看几十道奏本。
看着娇艳欲滴,近在咫尺的俏脸,朱栩忍不住的又亲了上去。
“呜呜……”李解语挣扎着。
朱栩也知道,今天是没办法做早晨运动的,占足了便宜便齐齐起身穿衣洗漱。
李解语的头饰变了,如同一个妇人,对待朱栩也格外的温柔,简直让人融化到骨子里。
朱栩心里直痒痒,恨不得今天不走了,好在还有理智,强行控制他的双腿,来到御书房。
一如往常,桌上已经摆满了奏本,还也有两个馒头,一碗清粥。
朱栩坐在,一边吃一边回味着昨晚的销魂,有些傻乐。
曹化淳与刘时敏对视一眼,都笑而不语。
朱栩直到吃完,才醒悟过来,擦了擦嘴,若无其事的让人将盘子收走。
朱栩要活动一下,一个内监就匆匆跑进来,道:“皇上,魏忠贤求见。”
朱栩一怔,他最近有意的想压一压东厂的锋芒,以备后用,没事都不会召见魏忠贤。也是为了给朱由检信心。想了想道;“他说有什么事情了吗?”
那内监道:“回皇上,他说是关于辽东,熊廷弼与毛文龙的。”
朱栩眉头一挑,道:“传。”涉及到这两人,不论真假,他都要见一见。
魏忠贤一身的蟒袍,脸色黝黑,快步进来,躬身道:“奴婢参见皇上。”
朱栩脸色冷肃,淡淡道:“辽东出了什么事情?”
魏忠贤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封信,举着道:“这是奴婢的人偶尔从辽东得到的,写信人是建奴贼酋黄太吉,接信人是熊廷弼与毛文龙二位总兵。”
朱栩一听就感觉熟悉,旋即就心有所动,待曹化淳呈递上来,朱栩打开挨个看了看,神色越发怪异。
写信人,并不是黄太吉,而是以一种知名不具的方式写的,同时,话里话外很有艺术性,可以理解是老朋友的攀谈,也可以理解是一种变相的“拉拢”。
总之,这几封信都似是而非,话语含糊其辞,一眼看去大概意思懂,细追究完全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朱栩沉吟不语,毛文龙与熊廷弼,一个执掌鸭绿江以西的广大区域,手握重兵,对后金牵制作用无可替代。熊廷弼驻扎在山海关,这是大明的北方门户,一旦失去,后金的骑兵就可长驱直入,无可阻挡。
这两个地方要是失去了,大明与后金的情势会陡然逆转,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朱栩暗自冷笑,不管是真有反间计也好,亦或者毛文龙骄纵坐大也好,都改变不了辽东的局势。现在朝廷或者说是朱栩对军队的控制已经不仅仅依靠统帅,毛文龙真要异心,他有数个渠道可以第一时间知道消息采取措施,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魏忠贤手上!
朱栩神色平静的抬头,看向魏忠贤道:“这个消息,你是怎么得到的?”
魏忠贤听不出朱栩话音里的异样,不敢大意的道:“建奴那边有几个叛逆过去的内侍,想要反正回来,这是给奴婢的投名状。”
朱栩暗自摇头,不过也心生警惕。
黄太吉与毛文龙,熊廷弼有通信,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两人也都没有呈报?
想到这里,朱栩又道:“只有黄太吉的信,熊廷弼与毛文龙的回信呢?”
魏忠贤抬头看了朱栩一眼,道:“回皇上,奴婢只有黄太吉写出的信,没有熊廷弼与毛文龙寄出的。”
朱栩微微点头,道:“嗯,朕知道了,你去吧。”
魏忠贤拿捏不准朱栩的心思,抬头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道:“奴婢告退。”
朱栩看着桌上的这几封信,沉思不绝。
“这件事处处都透着破绽,可要是反间计,不应该这么漏洞百出才是……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朱栩自语着,突然转头看向两边的曹化淳与刘时敏。
两人都是向着朱栩躬身,然后只字不言。
这是朱栩定的规矩,内监不得干政。
朱栩嘴角动了动,果然,没有内阁大学士以备顾问,着实一个人伤脑筋。
目前大明仅有两个内阁阁老,一个是孙承宗这个首辅,一个是毕自严这个东阁大学士。
毕自严在西南,今年年底可能才会回京。孙承宗在天津卫,工部与皇家政院那边设计的新式战船已经下水,他在亲自监督验收,检验战力。
而朱栩颇为倚重的孙传庭还在陕西,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偌大的京师,他想找个人谈论一下此事都为难。
突然间,朱栩心里一动,转头看向曹化淳道:“多尔衮是不是在土木,堡?”
曹化淳连忙道:“回皇上,现在是,他一直在土木堡四周练兵,据各方面观察,没有逾矩。”
朱栩点点头,微笑道:“传旨,让他进京,朕要跟他聊聊。”
曹化淳微怔,旋即道:“是。”
朱栩这才放松一笑,继续翻起奏本来。
与此同时,京城里所谓的“科举舞弊案”持续发酵,一些不甘于寂寞的去职官吏也纷纷发言。各种文会都对这次朝廷的应对大加鞭挞,痛心疾首。
一处酒楼内,张溥面色阴沉,看着手里的朝报。
上面很明确的指出了这次所谓的科举舞弊案的真相,可这种话对他们来说,完全不能相信,更不能容忍!
陈子龙面色也不太好看,可还是劝解道:“张兄,不论如何,科举还早,先别急着生气,看看朝廷接着怎么做吧。”
张溥脸上难看无比,闻言就冷笑道:“接下来?那现在怎么办?这么大的舞弊案就这么过去了?没有查处,没有人为此落罪?”
说到这里,他越发的愤怒,恨声道:“你看看这朝报,一边大讲特讲天下的灾情,一边为朝廷,为皇帝歌功颂德,对于这么大的一舞弊案,居然轻轻松松的就放过取了?”
“你看看江南,再看看京城,都是什么模样!百姓蝇营狗苟,恍然不知国之唯艰!百官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毫无体恤!这么大的舞弊案,一张告示就将天下人给打发了?这是自欺欺人,还是将天下人视若无物!”
“整日吹嘘什么革新之新气象,新气象在哪里?皇帝爱钱,商会遍及全国,东林尽去,百官无声,大明朝廷莫非没有了一个忠臣不成!”
第468章 遥控朝堂
陈子龙沉着脸,默然无语。
朝廷近年的一系列革新中,深深的伤害了江南士林集团,极端,激进的人每抓到一点机会,就想要狠狠的发泄一番。
之前不管是浙党,苏党,昆党,亦或者东林党,都是他们江南人,可现在,朝廷上有权有势的江南人,哪一个真正在乎过他们,无不是打击江南士气的急先锋!
他们江南,损失的是名,是利,是权!随着朝廷不断的推进既定的革新计划,这种损失还在继续扩大,每时每刻都不能让他们放心,令很多人都陷入了焦躁与不安中。
张溥是江南士子中颇为出众的一个人,自小就有大抱负,可在朝廷的这一轮轮改革中,被推入了最受伤的那一群人中。
陈子龙早就察觉到了,朝廷的革新,就是冲着江南最有利,最有势,最有权去的。他是聪明人,很清楚,朝廷大势已成改变不了,在这场朝廷革新中要么迎合而上,要么就成为革新的牺牲品。
不管这场科举舞弊案到底如何,陈子龙都不希望张溥再卷进去,一旦无法脱身,这辈子就毁了。
“张兄,不管如何,这件事都会有人处理,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去刑部,大理寺,甚至是东厂,哪怕去信王府抗议都行,千万不要出格……”陈子龙有些苦口婆心的劝道。
张溥哪里听得进去,一拍桌子,站起来冷声道:“要是有用,何至到这个时候还只是一个语焉不详的告示!朝局昏聩,东林尽去,正是我等重现东林遗风之时,岂能怯步不前!”
陈子龙眉头紧皱,总觉得张溥话透着危险味道。
张溥也没有给陈子龙再劝的机会,神色冷然的道:“我已经抓住了周延儒的把柄,只要控制了他,将他推上高位,我就能间接控制朝堂,驱邪用正,恢复东林,众正盈朝,重振大明……”
陈子龙听的心惊肉跳,这是多么可怕的计划,一个不好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张溥野心勃勃,双眼望着外面,炽热光芒闪烁。
他这个计划与历史上近乎如出一辙,通过控制首辅周延儒,企图控制朝堂。这种手段在明末那种群魔乱舞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张溥自己遭到了反噬,复社也没有什么作为。最终与东林党一样,成为党争,角逐权力的一方。
张溥说完这些,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出门,转身就直奔周延儒府邸。
与此同时,朱由检刚刚来到皇宫门前,就有几十个士子冲过来,将他的马车团团围住,高声大喊。
“我们要说法,我们要彻查贪官污吏!”
“政院舞弊,礼部徇私,我们要公道!”
“请王爷为我们做主,清查舞弊案!”
这群士子将朱由检的马车团团围住,高声大喊,语气激烈处,甚至要冲入马车。
守宫门的卫兵连忙上前,隔开这些人,将朱由检护在中央。
朱由检坐在马车内没动,可脸色一片漠然,问向前面的王承恩,道:“怎么回事?”
王承恩欺身,凑近道:“王爷,是一些陈情的士子,要求彻查科举泄题案。”
朱由检眉头紧皱,事情他都知道,朝报登了澄清,科举也还有半年,按理说士子们应该消停,可却是越演越烈,有着失控的危险。
朱由检能够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坐在那不动,神色冷漠,道:“魏忠贤怎么说?”
王承恩道:“他说,有江南那个复社的人参与,目前就查到这里。”
朱由检眉头皱了皱,魏忠贤说“目前”那就是后面还有人。
他对这些士子的叫喊声很不耐烦,对着王承恩道:“进宫!”
王承恩深知朱由检克己复礼,礼贤下士,犹豫着道:“王爷,这个时候,是不是要先安抚一下?”
朱由检知道既然有人在背后捣鬼,就懒得废话,直接道:“让周延儒出来,向他们解释。”
王承恩很了解朱由检性格,闻言道;“是。”转身就对着那护卫队长道:“护送王爷进宫。”
那队长答应一声,强制分开人群,护送朱由检马车进宫门。
“王爷,王爷,请主持公道,还大明朗朗乾坤!”
“王爷,王爷,要彻查礼部,揪出元凶!”
“王爷,现在只有你能为天下士子出头了!”
朱由检仿若未闻,压着心里的烦躁进了宫。
就在宫门前沸沸扬扬的时候,王瑜阳身穿六扇门总捕头特制的服饰,腰配青阳刀,挂着令牌,正在原六科廊现在改为六扇门总部的练武场上,操练着刚刚招进来的五个十六七少女。
王瑜阳单手握刀,气势凛凛。她身边立着一个高大敦壮,貌似二十出头的女子,双眼如铃,手掌粗大。
“喝!”
“哈!”
五个少女都是王瑜阳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聪明伶俐,什么身份都有,是王瑜阳之前办案中遇到的,这次要建六扇门,她费尽唇舌才将她们都给招进来。
王瑜阳颇有气势,以坚定的语气道:“我们是皇上钦立的六扇门,专查大案要案,本官就是六品总捕头,只要你们做的好,官身,诰命都不难!”
五个少女都颇为激动,她们有的已经嫁人,有的刚刚定亲,她们对于所谓的官身并不在意,可“诰命”就不同了,有了诰命他们在娘家的地位就会大大提升!
于是她们练的更起劲,虽然是花拳绣腿,至少能锻炼身体,令她们手脚灵活。
“姐,真的管饭,每个月给一两银子吗?”王瑜阳身边壮硕的女子,闷声道。
王瑜阳表情淡淡,背着手道:“没错!”
英姿飒爽,豪迈大气。
“那就好。”壮硕女子憨憨一笑。
冯祝领着两个内监,笑呵呵的从大门走进来。
能在皇宫,哪怕是外廷自由出入都不是一般人,何况这位公公穿的是管事太监的服饰。
王瑜阳大步迎了过去,抬手就道:“这位公公,可是来找本官的?”
冯祝对于女子自称“本官”很不适应,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笑着道:“是,最近的科举泄题案听说了吧?”
王瑜阳双眼一亮,道:“皇上是交给我来查吗?”
第469章 周延儒被控制
冯祝看着王瑜阳,递过一道圣旨,微笑道:“密旨。”
王瑜阳还从来没有接到过圣旨,更何况还是密旨,她双手有些颤抖接过来,刚想打开又连忙合上,对着冯祝一抱拳,沉声道:“谢公公,还请转告皇上,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尽快查清此案!”
冯祝摇头,笑道:“王总捕,六扇门初建,人手不齐,不着急,慢慢来。六扇门将来还有大任,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磨合,锻炼一下,熟悉办案程序……”
王瑜阳越发激动,沉着脸道:“公公放心!下官知道了,定然加紧训练,招募人手,让六扇门早日可堪大用,为皇上,为朝廷分忧!”
王瑜阳俨然将自己当做了官员,一举一动都一本正经。
冯祝又看了眼,只有那么几个人,显得颇为凄凉的六扇门,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叨扰王总捕了,如果需要人手,可以找我,可以帮你从各处抽调。”
王瑜阳心里澎湃,抬着手道:“谢公公。”
冯祝又勉励了几句,不动声色的暗示她要查的慢些,王瑜阳神色颇为激动,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待冯祝走了,一群人莺莺燕燕都围了过来。
“三姐,这,真的是宫里的公公吗?”
“三姐,咱们……真的要查案啊?”
“这个是什么,是圣旨吗?圣旨不是都要跪着的吗?”
一群人的话让王瑜阳心里很受伤,感情她之前那么鼓舞人心的话她们都没有放在心上?
王瑜阳心里有怒,练武场上没一会儿就响起阵阵惨叫声。
周延儒府上,他早早就穿戴整齐,坐在书房里,内心依旧不安。
虽然安置了陈于泰,可不管是冯铨还是温体仁,都是阴狠狡诈的毒狐狸,他没有把握能够稳住这两人。他们中不论是哪一个,真要借着这场“科举泄题案”扩大调查范围,陈于泰绝对逃不了!
陈于泰逃不了,他这个姻亲也定然要跟着陪葬!
“怎么样才能将这场闹剧无声无息的平息掉?”
周延儒脸色冷峻,目光闪烁。
这是一场有幕后,有谋算,有配合的精彩大戏,想要无声无息的平息掉,根本不是三言两句就能够做到的。
“老爷,张溥求见。”忽然间,与下人在门外敲门。
周延儒心里正烦躁,本能就要呵斥,猛然心里一动,他记得陈于泰曾经提过,这个张溥也是知情人之一。
他眉头紧拧,这张溥在江南组建了一个复社,登高一呼,从者云集,公然非议朝廷,甚至到了诽谤皇帝的地步,是一个极度麻烦的是非之人。
虽然没有了过往的激烈党争,可要是有人写奏本给皇帝,加上这么一句“复社之后,疑有延儒”,那他的官途就彻底完蛋了。
想了再三,他站起来,打开门看着下人冷色道:“他是从正门来的吗?”
下人知道老爷这几天心情不好,连忙道:“不是,是从后门来的。”
“总算还知道点顾忌。”
周延儒神色稍松,摆手道:“让他到这来。”
“是。”下人答应一声,连忙去请了。
张溥身上穿着一件青色棉衣,胸口处绣着大大的“复”字,昂首挺胸的进了周延儒的书房。
周延儒看着来人,眼高眉廓,目如朗星,是一个翩翩的佳公子。
“乾度,来了,坐吧。”周延儒一脸看晚辈姿态,对着账簿笑呵呵的道:“老夫很久之前就想见你了。”
张溥看着周延儒,心底冷笑,面上如常的抱拳道:“学生也想及早的来拜访周大人,只是陈兄一直不肯引荐,前几日他答应为我引荐,随后却又不见了,学生只好厚着脸皮找来了。”
周延儒听的他提及陈于泰,神色微冷,旋即继续笑道:“于泰啊,有些事情,前些日子就走了,乾度,你来晚了。”
张溥见周延儒还真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当即就揭穿道:“是吗?陈兄之前借了我三千两白银,用于行贿冯阁老,说好今日归还,不知周大人,能否代为偿还,省得学生再跑一趟。”
周延儒脸色陡然铁青,这张溥连行贿冯铨的事都宣之于口,显然这是要逼迫上门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张溥冷声道:“说吧,今天是为什么而来?”
张溥见周延儒终于撕破了脸皮,也就不客气的道:“周大人,想要保住你的官位名声,你就帮我做几件事!”
周延儒眼神里透着冷漠,嗤笑道:“本官乃是堂堂的三品大员,岂会受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威胁,即便是冯铨站在我面前,他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张溥毫不为所动,一幅图穷匕首见之态道:“既然我到这里了,也不怕死,不过周大人想要与我同归于尽,学生也与有荣焉。”
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周延儒瞬间就一股怒气冲头,恨不得当场杀人灭口!
可他也万分清楚,杀了张溥没有一点用,更会激怒他身后的冯铨。
周延儒枯木枝的双手紧紧抓着椅子,心里怒恨不休,双眼阴冷如电,直直的盯着张溥,厉芒闪烁。
张溥毫不退却,双目炯炯,刚直不阿,寸步不退!
过了好半晌,周延儒眼角跳了跳,寒声道:“你要老夫做什么?”
张溥冷笑一声,他早就算到,以周延儒这种人,一定会老老实实听话的。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周延儒,语气居高临下的道:“这些人,我要你扶他们上去!”
周延儒眉头一挑,这冯铨的口味还真大!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完全是张溥一个人的决定!他信不过周延儒,也信不过冯铨!
周延儒低头扫了眼,顿时眉头紧拧。
张溥给他的这份名单,上面的所有人要么是在野躲过一劫的东林人,要么是江南同情支持复社而被罢免的人。
这些人,要么曾经身居要职,要么就是执掌一域,都不是无名无姓之人,可也都在朝廷的“黑榜”上,谁敢轻易启用?
周延儒神色冷漠,抬头看向张溥淡淡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我能够提拔的。”
张溥背着手,俯视着他,冷哼一声道:“我自然知道,这些是先给你看着,心里有数,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有重用,那个时候才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
他堂堂三品大员,文昭阁阁员,在一个功名都没有的白衣嘴里居然成了可有可无的棋子,呼来喝去?!
周延儒眼神里闪烁着杀意,很快又掩饰过去,铁青着脸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现在的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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