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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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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现在还不上,被人拿刀追债,也在东躲西藏,分外难受。
  山东,济南,巡抚衙门。
  李岩坐在书桌前,盯着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
  他近来心情很不好,因为他两次进考省文院都没考过,只剩下了一次机会,若是再考不过,就表示他的仕途要断绝了。
  他的妻子汤氏端过一碗参汤来,轻声安慰道:“夫君,要不出去散散心,心情好了,读书才能读的进去。”
  李岩闻言,啪的扔下手里的书,冷着脸道:“哼,也不知道是哪个昏官提议取消的科举,文院的名额又大量的给了寒门,这哪里有什么公正可言,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入仕!难怪江南士林闹的凶,要是我,我也不会罢休!”
  汤氏性情温婉,走过来,轻轻捏着他的肩膀,柔声道:“夫君,父亲大人手上不是有三个举荐名额吗?只要父亲大人举荐你,就可以不考直接入省文院了。”
  作为废除科举的补偿,大明七品以上的官员,都有名额可以举荐学子入学。
  李岩眉头皱了皱,他生性要强,可不会通过“裙带”入文院,在他看来,这样入了文院,那他仕途怎么都不会光彩!
  李岩强压着心里的烦躁,再次拿起了书本:“好了,你去吧。”
  汤氏轻轻点头,在她看来,她的夫君只是运气不好。毕竟,她的夫君是天启年间的举人,想要中进士都不难,何况只是考一个书院。
  而实则上,在北方已经政改完成的几省,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考题来自京城的皇家政院,偏向是“民生”,“经济”,“务实”,对于只读圣贤书,喜好夸夸其谈的豪门贵子,确实有些难度。相对的,很多寒门子弟都能轻松考入。而随着一座座院校在各处遍地开花,生员越来越多,豪门子弟面临的竞争会越来越大。
  这不只是入学,还有以后的仕途!
  杭州府,张府。
  只过一日,侯歧曾,夏允彝等人就一脸笑容,喜气洋洋的迈入了张府。
  侯歧曾抬手向张辅之,毕恭毕敬的道:“老大人,明日便是学政李大人母亲的寿诞,我们特来请乾度一起去。”
  张辅之喝了口茶,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顿了一会儿,对着下人道:“去将老八叫来。”
  侯歧曾眼神喜色一闪,恭敬立在那不动。
  张辅之神色淡漠,浑身都是威严,他看着三人,眉头皱了下,却也什么都没说。
  张溥很快就来了,对着张辅之抬手躬身道:“叔父。”
  张辅之神色平淡,道:“明日是李学政母亲的寿诞,你要去就去,能不回来就不回来。”
  张溥听着张辅之的话,眉头深深皱起,张辅之这是当着外人,明着告诉他:“今天出了这门,就不是张家人”!
  他深知这位叔父的手段,看了眼侯歧曾等人,抬手肃色道:“还请叔父指教。”
  张辅之瞥了他一眼,站起来向里面走,声音淡淡的传回:“京师传来消息,东林党自叶向高以下,全数革职下狱,再过半天,消息就会到了。”
  张溥双眼猛的大睁,侯歧曾却不敢置信,大声道:“不可能!东林的诸位大人影响何其的大,朝廷怎么敢!”
  就在侯歧曾话音落下,一个下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追着张辅之的背影,大声道:“老爷,不好了,王大人被下狱了!”
  在浙江能被称之为王大人的,就是原布政司右布政使王象晋了。
  张辅之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冷色道:“什么罪名?”
  那下人道:“是‘侵占民田,抗旨不尊’。”


第412章 复社湮灭
  张辅之苍老的脸上动了动,浑浊的双眼闪烁着炽烈的精芒。
  这样的罪名,怕是放在整个大明所有官员身上都找不出一个不合适的!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这是敞亮的警告了!
  而且可能是最后的!
  不等张辅之思索完毕,有一个家丁跑进来,大声道:“老爷,广东的右布政使姜一洪,按察使陈应元,广西的右布政使郑茂华被判了死罪,已经斩立决了!还有,林大人已经被东厂抓进了镇抚司狱!”
  “什么!”
  张溥双眼大睁,满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侯歧曾三人也一脸惊愕,眼神涌起了恐惧。
  这些人可都是封疆大吏,岂能轻动?这些人,也都是公开支持他们的朝廷大员!
  最后的林大人,就是浙江按察司林贽!
  张辅之不能平静,拧着眉头没有说话,心里一叹,朝廷终究不会这么忍耐下去。
  张溥知道朝廷要动手了,心底也不安,面上强撑着,看向侯歧曾三人道:“诸位不必担忧,我们乃待考士子,不曾有罪,朝廷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侯歧曾看着张溥,勉强的鼓起一丝勇气,道:“张兄说的不错,我们不曾犯罪,纵有过错,也不至于下狱!”
  张溥听着侯歧曾的话就皱眉,这分明还是害怕,有了退意。
  夏允彝等人心里很不平静,毕竟他们不是真的没有犯罪,不说驱赶苏州知府,单说火烧巡抚衙门,烧死诸多官吏,也是不轻的罪过。
  张辅之看了眼张溥等人,暗自摇头。这些年轻人,没有经历什么事情,现在都神情慌乱,六神无主。在张辅之想来,朝廷无非是要行震慑手段,不会真拿江南士子如何,沉吟一声,道:“行了,你们去巡抚衙门,向周巡抚认个错,然后写几篇文章,怎么写,不用我教你们吧?”
  张溥哪里会甘心,向着张辅之道:“多谢叔父,复社乃救国希望之所存,我等断然不会放弃!”
  侯歧曾一脸坚定,接话道:“没错,大明朝廷上下腐朽不堪,正是我等奋身效命之时,决不能退让!”
  夏允彝心里虽然惧怕,可也梗着脖子,道:“走!咱们现在去巡抚衙门,要求那周维京放出林大人,‘莫须有’岂可服天下!”
  张辅之眉头拧成川字,神色冰冷。
  “莫须有”?在现在的大明,哪里还有什么“莫须有”!
  别说那林贽,就是那号称清如流水的东林党人,哪一个又真干净!别说其他,单将整个浙江上下的官吏拉出去砍头,一百个里有一个冤枉的都是奇迹!
  张辅之不会让张溥连累张家,刚要发作,一个家丁又急匆匆跑进来,见大堂里的安静的可怕,张开的嘴也紧紧合了起来。
  张辅之正是心烦意乱,猛的呵斥道:“有什么话就说!”
  那下人一个激灵,连忙道:“老爷,张采招供了,东厂的缇骑已经将张侍郎府上给围了,说是要抄家!”
  “抄家”一出,满堂皆惊。
  哪怕是张辅之也不能淡定了,能抄那个张家,也能抄他这个张家,任他再油滑,这一刻也不能不紧张。
  张溥脸色不停变幻,要是张家被抄,他被抓,那一切就全没了!
  他眼神急急闪烁,可面对朝廷暴力机器,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的目光,还是望向了张辅之,现在,也唯有张辅之可以救他,救他们复社!
  张溥看了眼侯歧曾等人,噗通一声跪下,咬牙道:“叔父,恳请您救侄儿!”
  侯歧曾等人现在也醒悟过来,朝廷要收拾他们了,再不求救就没机会了。
  三人也噗通一声跪下,大声道:“老大人,还望救我等!”
  张辅之脸色阴沉难看,他猜不透朝廷这次的力度,他致仕几年了,朝廷的变化让他拿捏不准,尤其是那强大无匹的东林党,真的能一朝覆灭吗?
  不过,眼下张溥必须要保住的,那复社对他也有用,冷眼扫过几人,他道:“都跟我走,跟周巡抚认错,要是再敢耍滑头,休怪老夫无情!”
  张溥一听,大喜道:“只要叔父肯救我,一切都听叔父的!”他不安的内心安定大半,同时心里已经在盘算,渡过这一劫,一定有办法东山再起!
  “认错?要认什么错啊?”
  就在张溥话语落下,一声带着狞意的笑声传了进来。
  这个声音张辅之不陌生,他在京城就听到无数次,脸色骤变,快步向门外走去。
  果然,田尔耕一身鱼龙服,腰配绣春刀,领着一群锦衣卫大步而来。
  张溥倒是不认识,可锦衣卫的可怕他是满耳都是,双眼也紧张的闪烁。
  侯歧曾等人跟着忐忑不安,紧紧的跟在张辅之身后。
  张辅之苍老脸上全都是警惕之色,盯着田尔耕,沉声道:“田大人,你这是何意?”
  田尔耕看着张溥,侯歧曾等复社中坚都在,脸上狞色一笑,道:“张老大人,有人举报你张家侵吞民田,殴伤人命,京城来的三司官员,让我请您去一趟。”
  张辅之一向镇定的脸上突然间苍老,剧烈的咳嗽起来,浑身都在颤抖,仿佛就要倒下,寿终正寝了。
  田尔耕冷笑一声,道:“来人,扶着张老大人,其他人,也都随我走,有抗命不尊,就地格杀!”
  张溥等人有心反抗,可看着煞气凛凛然的锦衣卫,心底的那一丝勇气烟消云散。
  随着王象晋,张辅之被抓,标志着浙江官宦集团的反对力量开始瓦解。张溥等人的入狱,也将本来气势滔滔的结社风潮打入谷底。
  魏忠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既可以表忠心又可以打击清流的机会,挥舞着东厂的利剑,在江南疯狂出击,从他踏入云南,短短不过一个月,江南几个省,被他杀的三品大员超过二十个,四品超过五十个,其他不计。
  真是血流成河,人头滚滚,江南官商集团,一片无力哀嚎。
  随着魏忠贤大规模的狠辣出手,周维京的政改开始顺畅起来,江南的各种文社也纷纷开始解散。
  浙江的政改最高兴,莫过于那些寒门子弟,没有背景的官吏,他们看到了新的希望。
  作为既得利益团体的江南官商集团,受创最为严重,文院对于官宦子弟的人数有着严格限制,这令他们分割出去了最为重要的东西——“权力”!
  文社还有着严格的年龄限制,那些三十,四十,五十还没有考中秀才,举人,进士的人,呼天抢地,如丧考妣。
  自然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浙江督政院也招揽了大量的官商之人,杀了一批,也要拉拢一批。
  除去已经改为江苏的南直隶,浙江是江南各方面最为发达的地方,随着浙江的“投降”,南方各地的政改也顺畅起来。
  尽管江南表面上没有了反对声,可内里的风波,依旧是方兴未艾,只是在等待机会。
  南方这边稍定,大明的北方却又跌宕起伏。
  阿敏成了实际上的大汗,无人能抗,作威作福的好一阵子,他分外无趣,野心勃勃的酝酿着要南下,要做“天可汗”!
  多尔衮府邸。
  密室内,宁完我躬着身,神色平静的站在多尔衮,多铎兄弟面前。
  多铎盯着他,冷笑道:“你还敢回来,不怕我将你交给阿敏?”
  宁完我看了眼多铎,看向多尔衮笑道:“因为我知道,贝勒不会的。”
  多尔衮最恨的是黄太吉,最畏惧的也是他,所以也最了解,知道他喜欢汉人,尤其是文人,因此,他也很感兴趣。
  他神色不变,目光平静如渊的看着宁完我。
  多铎看了眼多尔衮,见他没有多说,又嗤笑一声,道:“不会?我现在剁了你都没人知道。”


第413章 决意伐明
  宁完我恭恭敬敬的弯着腰,目光一直都看着多尔衮,微笑着道:“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我是不会来冒险的。”
  多铎眼神冷漠,他最讨厌说话奇奇怪怪的汉人。
  多尔衮的目光也一直在宁完我脸上,第一次开口道:“继续说。”
  宁完我笑容越多,道:“我说三件事,第一:我是阿巴泰的奴仆不假,可也是我将他送给贝勒的。第二,您太心急了,那个时候不是杀黄太吉的机会,他若是死了还好,一旦醒过来,贝勒就会第一个死!第三,贝勒若想拿回汗位,那阿敏就必须尽快死,否则日久,爱尔礼也该上位了。”
  多铎听完就觉得语塞,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看向多尔衮。
  多尔衮的眉头也皱在了一起,第一条他不在意,第二条是致命的,多尔衮必须在黄太吉醒来之前杀了他,或者,杀了阿敏掌权!第三条的爱尔礼,是阿敏的长子,他野心勃勃,曾多次劝阿敏自立,在后金是众所周知。
  如果阿敏掌权久了,就算阿敏死了,上位的也将是爱尔礼。
  多尔衮眼神波动一闪,道:“继续说。”
  宁完我深深的看着多尔衮,道:“打压济尔哈朗,德格类,帮主阿敏获取最高权力,然后,送他去死!”
  多铎双眼一睁,道:“怎么送?快说,不要吞吞吐吐!”
  多尔衮也微微抬头,越发的面无表情。
  宁完我一低头,道:“进攻明朝,送他进入那个陷阱!”
  明朝将北方几个重镇尽数的整顿,只留少量兵马驻守,稍微理智一点都明白,那是一个陷阱。
  可这个陷阱对于后金来说又极其诱惑,他们以往都无法突破山海关,进入不了明朝腹地,若是能够突破关隘,冲进大明腹地,以后金的骑兵,必是来气自如,收获不菲!
  后金现在呈现的是三角政治,阿敏独大,济尔哈朗,德格类自保,多尔衮态度悱恻,三方勉强的稳住政局。若是多尔衮支持阿敏,那么阿敏在后金将一言九鼎!
  阿敏之前就一直想带兵突破喜峰口,可黄太吉早就看穿,极力阻止,一直不能成行。现在阿敏大权在握,坐了实际上的大汗,想要立威服众,那么南下伐明几乎是他的必然,甚至是唯一选择!
  多铎不是蠢货,听着就激动的向多尔衮道:“哥,就这么办!将济尔哈朗一群人也送进去,只要他们死了,大金就是我们说了算!黄太吉,我要亲手砍下他的头!”
  多尔衮默然一阵,忽然抬头看向宁完我,冷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多铎飞快醒转过来,这个汉人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诡异,很多都说不通,猛的一把刀,架在宁完我脖子上,杀气腾腾的道:“说!”
  宁完我嘴角哆嗦了下,苦笑的抬手道:“瞒不过贝勒,其实,我是大贝勒的人。”
  多铎一愣,看着宁完我道:“你是代善的人?”
  宁完我没有说话,但摇头。
  多铎疑惑,金国除了代善,还有哪个大贝勒?
  多尔衮却明白了,宁完我说的是褚英,他们那位被除名的亲大哥!
  多尔衮看着宁完我,心里明白他既然来了,必然有着死志,他不肯说也就问不出什么,对着多铎摆了摆手道:“宁先生对我们有大用,多铎,你给他安排一个房间,不得怠慢。”
  多铎明白了,这里面必然有事,收回刀看着宁完我有了一丝客气道:“先生请!”
  宁完我心里一松,对着多尔衮抬了抬手,转身离开密室。
  多尔衮坐在那默然许久,起身出了密室。
  “贝勒,科尔沁急报!”多尔衮刚刚出来,一个亲兵就出现了。
  多尔衮与科尔沁有联姻,也分外重视,接过来一看就脸色微变。
  这份急报内容很简单:明朝骑兵出宁夏,连破七个部落,遥指科尔沁。
  多尔衮拿着这份急报,坐在椅子上,神色变幻莫测。
  他与黄太吉一样,也非常关注明朝,知晓明朝早已经腐朽不堪,别说骑兵,就是步兵也混杂不堪,毫无战力可言,只能依靠火器守城。
  什么时候明朝有骑兵,还敢出关野战了?
  这份急报内容就这么点,推测不出其他,随着明朝对北方边关的严控,他们对明朝的了解是越来越少,现在连明朝骑兵的消息也是等他们讨伐了蒙古部落才知道。
  多尔衮面色凝重,心里阴沉。
  他们金人的敌人,始终都是大明朝,也只有大明朝有能力或者说有潜力灭亡他们,这一点,他与黄太吉也是一样的想法。
  明朝有了骑兵,外加火器,对他们的威胁更大了!
  多尔衮坐在那没有说话,心里开始动摇将阿敏推入明朝陷阱的打算。
  多尔衮心里挣扎着,一面是杀母大仇,唾手可得的汗位,一面是明朝的现实威胁,孰轻孰重?
  忽然间,又一个亲兵走进来,道:“贝勒,二贝勒有请,还是关于讨伐南蛮子。”
  多尔衮抬头看了亲兵一眼,心里忽然一定,起身道:“备车。”
  他决定送阿敏去死,有这样的大汗,不用明朝来攻,他们也会内讧而亡!
  阿敏已经将本属于黄太吉的皇宫占为己有,将黄太吉的福晋们也都扫到角落里,一人霸占了本属于黄太吉的一切。
  阿敏这会儿穿着汗服,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兴奋无比的道:“哈哈,好,合身,舒坦!”
  爱尔礼眼热非常,却懂得很好的去掩饰,待阿敏过了一把瘾后,道:“阿玛,济尔哈朗他们都到了。”
  阿敏狠狠的吐了口气,有些不舍的脱下黄太吉的汗服,穿上他的贝勒服,一边向外走一边恨声道:“等我讨伐完南蛮子,看我怎么收拾济尔哈朗!”
  目前,济尔哈朗,德格类是他最大的阻力,至于多尔衮,在他看来还小,可以掌控和利用。
  大殿内,济尔哈朗,德格类,硕托,佟养真等人都已经在了,多尔衮进来只是淡淡点头,便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一如过去,尽可能的隐藏自己,丝毫不出头。
  阿敏大步走进来,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繁琐的礼节,主要是在座的也无法分清该向阿敏行什么礼。
  阿敏对这些也不在意,看了眼多尔衮与硕托,脸上笑容越多,一屁股坐在汗位上,朗声道:“本贝勒已经决意向南蛮子发兵,你们有什么想法?”
  这里坚定维护黄太吉,反阿敏的力量只有济尔哈朗与德格类,德格类还差些,也只有济尔哈朗能与阿敏争上一两句。济尔哈朗看了眼多尔衮,神色平静向阿敏道:“二贝勒,蓟州分明是明人的陷进,我反对!”
  济尔哈朗的话代表了他与德格类,硕托是墙头草,佟养真是“书记官”的角色,阿敏的想要压倒济尔哈朗,就必须要得到多尔衮的支持。
  济尔哈朗也深知这一点,不等阿敏问向多尔衮,他就逼问道:“多尔衮,你不会告诉我,你也看不出吧?”
  多尔衮年纪小,在这帮哥哥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威望,如不是他掌握着两旗,谁也不会听他的话,他平静的看了眼阿敏,能从他眼神里看出迫切之色,嘴上淡淡道:“那确实是个陷进,我看得出。”
  济尔哈朗闻言神情微松,只要说服了多尔衮,那阿敏也不能强迫他们伐明。
  阿敏脸色阴沉,多尔衮如果反他,他就要被架空了,不等他发怒,多尔衮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密信,递给济尔哈朗道:“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济尔哈朗看了眼多尔衮,将信接了过去。
  硕托,德格类,佟养真等人都好奇的盯着济尔哈朗手里的信,哪怕是阿敏也面露疑色。
  济尔哈朗扫了眼就脸色微变,深深的看了眼多尔衮,没有说话。
  德格类拿过去也看了眼,就一行字,一眼扫过去,神色难看。
  明朝骑兵出关,这对他们来说,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接着是硕托,佟养真等人,都是神色大变,说不出话来。后金之所以可以纵横辽东,来去自如,甚至屡屡讨伐锦州,宁远,那就是吃定明朝没有骑兵,奈何不了他们!
  可明朝要是有了骑兵,相对于实力大弱的后金,那就是很危险,很致命的大事了!
  最后还是爱尔礼看不过去了,从佟养真手里抢过这份来自科尔沁的急报,递给阿敏。
  阿敏先也是心惊,旋即暗喜,看着济尔哈朗等人的脸色,强忍笑意,沉声道:“你们也看到了,南蛮子骑兵已经深入草原了,我大金若再不做点什么,就只能任人宰割!”
  济尔哈朗清楚阿敏的性格,看似勇猛无畏,实则贪生怕死,遇到一点危险就想跑,若是让他领兵伐明,多半后金这点家底都会被他葬送,眉头动了动,还是反对道:“既然明朝已经有了骑兵,那我们更应该保存实力,找机会歼灭这支骑兵,我大金依然能纵横辽东,无敌天下……”
  “等不及了!”
  阿敏一挥手,发挥了他的咆哮神功,大声道:“明朝既然敢出关,就是因为我大金这一年无所事事,必须给南蛮子一个教训!只要我大金骑兵突破了长城,就是一马平川,无数的奴仆,金银,粮食,都将是我大金的……”
  阿敏的话并没有什么煽动力,济尔哈朗与德格类对视,却都神色凝重不语。
  他们看明白了多尔衮的态度,他在这个时候拿出这份急报,看似不偏不倚,实则还是支持了阿敏,让他们的反对声音弱了不少。
  硕托这根墙头草,并没有什么大局观,军事才能,现在已然被阿敏说服。
  阿敏咆哮了一阵,见济尔哈朗已经说不出话来,大笑一声,道;“好!既然意见一致,那就准备吧,五月初五,大军伐明!”
  济尔哈朗又看了眼多尔衮,这个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心里警惕异常。
  既然阻止不了,他也只能尽量的保存力量,等待黄太吉醒来。
  阿敏自然是兴奋,他暂管了黄太吉的两旗,兵强马壮,以理政贝勒的身份,下令备战,后金的骑兵飞速动员,齐聚在沈阳。
  京师。
  近来朱栩很高兴,接连收到了不少好消息。
  先是江南的复社解散,浙江政改飞速推进,这标志着江南这一块已经不用担心,复社的解散,也预示着明朝的党争已经彻底结束了,以“九条”为指导方针的吏治整肃将覆盖南方。
  再有就是满桂与赵率教率骑兵出了宁夏镇,奇袭了数个蒙古部落,或许是蒙古人完全没有料到明朝会有骑兵出击,被杀了措手不及,赵,满两人合力,大破蒙古部落,俘虏了大量的牲口以及人马,在古北口安然回到长城以内。


第414章 明缅之战
  朱栩翻着几道奏本,心情大好。
  南方现在就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毕自严作为帝师,携尚方宝剑已经南下,着手安抚官宦集团。
  至于北方,一直都有锦衣卫密切盯着,不论是辽东的锦州,宁远,还是喜峰口,朱栩都不怎么担心,一时间有了种一身轻的感觉。
  在他对面不远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相狡猾,眼神闪烁,一身的皇家军院的生员服,看上去精神抖擞,颇有些新时代军官模样。
  朱栩放下奏本,喝了口茶,这才看向他,道:“你叫郑飞黄?”
  年轻人连忙躬身,道:“是,小的原名郑芝龙,字飞黄,小名叫一官。”
  朱栩点头,这个人他可是等了很久,放在军院也锤炼了不少日子,手指敲着桌面,微笑道:“嗯,你的教员说你目光长远,非常人可及,尤其涉及海战,颇有些见地。”
  郑芝龙小心的看了眼朱栩,在来的时候,他被很多人连翻叮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严格的交待过。
  他稍稍一顿,道:“回皇上,小的在海上漂泊数年,也在红毛人,佛郎机人那做过事,看过他们交战,所以知道一些。”
  红毛人,红毛鬼一般是指荷兰人,佛郎机人一般指的是西班牙人。
  朱栩不轻不重的“嗯”了声,道:“说说你对红毛人,佛朗机人的看法。”
  郑芝龙又看了眼朱栩,狡猾的脸上罕见的有了一抹凝色,道:“皇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论红毛人还是佛郎机人都对我大明虎视眈眈,尤其是三番两次的欲侵占台湾,好在皇上圣明,外加水军强盛,没有令其得逞。”
  对于郑芝龙的马屁朱栩完全不在意,直接道:“你也看过我大明的水师了,你觉得与红毛人,佛郎机人有何不同?”
  这个就问到关键处了,皇家军院那边也再三的叮嘱过,不能贬低夷人,防止皇帝“乱来”。
  郑芝龙又思忖了好一阵子才道:“皇上,红毛人船坚炮利,火器猛烈,佛朗机人稍差,多有不敌。我大明的水师,大多木造,不够坚固,火炮纵然不差,可海战非同陆上,目前来说……自保还可,尚不能与之争锋。”
  朱栩看着郑芝龙有些担忧的神色,手指敲着桌面,沉吟不语。
  他知道明末时候,荷兰人占据过台湾,也与西班牙人多有交锋,可具体的细节他不清楚。郑芝龙在荷兰人船上做过翻译,他的话结合朱栩的记忆,应该是差不多的。
  朱栩现在也没有想过要与荷兰人争夺海上霸权,不过至少要保证海境平稳,海贸不受干扰,同时水师要渐渐的远航。
  郑芝龙站在下面,小心谨慎。
  自从被南方水师俘获,再到投诚被送到这皇家军院,他还是第一次认真的见识到大明的富饶与强盛。
  海边驻扎着巍峨强大的两支水师,战船以千计。陆上随处可见的水利,筑路等浩大工程,运河里来往不绝的商船,夜晚灯火不绝的京城,尤其是演武场,那犀利的火器,军容严整的兵马,一切的一切,都与他几年前在福建时候看到的不同。
  他低着头,脸上变幻着,蝇声低语:“大明,真的要中兴了吗?”
  “郑芝龙!”
  忽然间,朱栩抬头看向他。
  “小的在!”
  郑芝龙的一些习惯还是改不过来,比如这口头称呼。
  朱栩不管这些,他目光炯炯的沉声道:“你在皇家军院好好学习,年底会让你回福建,到时候,南北水师会在台湾海峡进行一场军事演习,你邀请红毛人,佛朗机人来观摩!”
  郑芝龙瞬间就明白了皇帝的用意:示威!
  他抬手道:“小的遵旨。”
  朱栩继续道:“之后,你找红毛人,佛朗机人商谈,合作贸易,联合成立商会。朕会让熊文灿抽调一只水军给你,你带着水军与红毛人,佛郎机多走走,看一看,尤其是要画好海图,记住航线,明白吗?”
  郑芝龙被朱栩的话惊了一下,他分明感觉到,在皇帝这些话的背后,藏着巨大的野心!
  郑芝龙心里咚咚咚直跳,他知道,他发达的机会到了!
  噗通!
  郑芝龙跪在地上,用力磕头道:“小的愿为皇上肝脑涂地,愿为我大明粉身碎骨!”
  朱栩眯着眼,认真的打量着郑芝龙,这位在历史上,曾经数次击败过荷兰人,他的儿子更是直接将荷兰人赶出台湾,朱栩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心里翻腾了一会儿,朱栩摆手,笑着道:“平身吧,回去之后好生学习,训练。到时候朕也会派一些人跟着你,他们会负责翻译夷人的书籍,仿制他们的火器,战船等等,你要给朕照顾好了。”
  郑芝龙又磕了下,道:“皇上放心,小的人头在,这些大人就不会有事。”
  曹化淳在一旁看的直皱眉,这个人一身的匪气,实在难让人喜欢,甚至心生警惕。
  朱栩勉励一番,让人送走郑芝龙,转头看向刘时敏道:“跟朕说说院考的情况。”
  刘时敏转过身,道:“回皇上,目前只有北方几省文院初建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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