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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考拉)-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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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贞营中虽然有李来亨这样的勇将,但也有郝摇旗、刘体纯等各怀私心的统领。翟哲对这种习惯流窜的兵马信任有限。他的军制改革有一小半的目的正是针对忠贞营的,长沙府。
雪过天晴。
阳光在雪地的反射下分外晃眼。
一队旗帜鲜艳的队伍走出长沙府,许义阳身穿灰白色的狐皮大衣,带着一顶皮帽子。在雪光的照耀下愈发显得唇红齿白。
五百士卒离南京半年,终于踏上归途。
与许义阳同行的是一位老者,正是湖广总督堵胤锡。因在湖广推行两税改制有功,堵胤锡升任户部尚书,原户部尚书孙嘉绩因年岁已高,告老还乡。
许义阳当然也会有封赏,但到目前为止,尚没有准信。南京城但凡有一点消息,他都能听到风声,但现在什么也没有。那可能是大将军也没想好要把他放在何处。
“堵大人升至内阁大学士,但湖广对堵大人的感情一直存在,大人若是什么时候用空,要常来湖广走走”湖广巡抚姚启圣专程赶到长沙来送行,他说话相当客气,因为他真的很年轻。
同来送行的还有陈友龙和张天禄两位总兵,他们也与堵胤锡没什么交情,来这里多半还是为了送许义阳。朝中有人好做官,陈友龙已经把翟哲当做靠山级的人物。
湖广兵强马壮,姚启圣年纪轻轻,身居高位,羡煞旁人。但他这几年把无论到了哪里,军能使清虏不敢染指安庆府,民能让各地百姓安居乐业,即使有人不服气,也抓不到唾骂的言辞。
“把湖广交给文宗,我不该有什么担心了”堵胤锡长叹一声。他升官进入中枢,一路上显得的愁眉不展,倒是许义阳一路眉飞色舞,闹得两个总兵闹的像亲兄弟一般。
长江的边缘有碎冰,但江中水流湍急,五艘大船整装待发。
眼看就要辞别,众人停下脚步。姚启圣道:“大人升官乃是湖广的荣耀,湖广好久没有人为内阁大学士了。”
无论别人怎么奉承,堵胤锡一直没有开心起来。他不是不想升官,而是担心进入南京城后与大将军发出冲突。翟哲回到南京后,户部的权力渐渐增大,翟哲对他还是颇为照顾。他在对朝廷忠心和对翟哲知遇之恩上摇摆不定。
堵胤锡在湖广任官多年,行礼不少。他自己单独雇佣了一艘客船,不用水师的船只搬运货物。
许义阳两手空空的来,两手空空的走,半年间名扬湖南。
等堵胤锡把家人安置上自雇的客船,许义阳邀请他同乘水师的大船。旅途单调,两人一路上谈起江南乃至天下的各处态势,竟然一改在湖广的敌对,相谈甚欢。
冬日风大,几艘船飘飘荡荡到了南京。
堵胤锡先拜见老友,找了住处。许义阳一入南京城,则直奔晋王府回命。他对自己湖广之行很满意,因此才这么迫不及待。
翟哲接到禀告后,立刻召见他。
离开时青涩忐忑,归来时成熟稳重。
许义阳叩拜,翟哲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他变化。他不吝啬自己的赞扬,道:“无论是监税使还是监军使,你做的都不错”
“大将军深远布局,我只是恰逢其会而已。”许义阳谦虚回应。季弘在长沙可是帮了他不少忙。
翟哲追问道:“你想在军职,还是像在文职?”这是个相当重要的问题,他怕许义阳不明白,又解释道:“军职日后便要领军血战沙场,文职便是像南京金提督那般镇守一方。”
能给许义阳自己选择的机会,晋王对他可谓格外照顾。
许义阳想想,道:“我还是喜欢在战场上夺功勋封侯”
翟哲心中暗叹,果然是个年轻人如当初自己出塞的那个年纪。他点头赞同,道:“好,既然如此,我向朝廷给你表功,你在江南过完除夕后要重返湖广,到你义父麾下效力”
萧之言精通轻骑兵战法,让许义阳过去辅佐他,也算是后继有人。
☆、第561章 官场险恶
隆武四年,除夕之前,内阁表功。
堵胤锡升户部尚书,宗茂升南直隶总督。许义阳官升一级为副将,前往湖广萧之言麾下效力。
两位文官的变动是平衡的结果,如果堵胤锡不升内阁大学士,陈子龙未必会同意宗茂这么顺顺当当的当上南直隶总督。
如今内阁权势越来越重,孙嘉绩年过七旬,只是临时被翟哲拉过来救救急,早有不少人对户部尚书之位虎视眈眈。
让堵胤锡入京,是在平衡东林党、浙党和大将军府势力。东林党在中枢占据优势,但湖广和南直隶两地主官都换成了大将军府系的人。
翟哲只是晋王大将军,他可以影响朝政,但并不能决定朝政。即便是皇帝,也要考虑朝臣的平衡,否则也就不会有天启年间阉党和东林党之争。崇祯当了十几年皇帝,其实只在温体仁和周延儒两人之间抉择。
内阁中,孙嘉绩和钱肃乐都是浙党,张国维和陈子龙为东林党,首辅马士英曾经被当做阉党唾骂。
只看表面的人无法想象,内阁中,其实首辅马士英的位置最为稳固。
刺杀案涉事的人非死即囚,他不但逃过一劫,还稳稳坐在首辅之位上。
他渡过了无数个难眠的夜晚,终于想明白翟哲为什么没有动他。
因为他是阉党。
他是与东林水火不容的阉党,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成了阉党。想当年,他在宣府当知府时,正是被宣府镇守太监王坤陷害才被罢官。十几年后,他因为复社张溥的之力当上凤阳总督,竟然被当做阉党唾弃。
人想走那条路,有时候不是由自己决定。
想明白后,马士英每天便过的轻松自在。他现在不用想着独揽大权,也不用为国事操劳。只要探明晋王的口风,在内阁中挡住东林党的扩张,他的权势便能得到保障。郑芝龙、吴三桂甚至广西的陈邦博,逢年过节都有重礼往内阁首辅的府中送。
陈子龙虽然是吏部尚书,晋王的亲家,但在权势目前,晋王也无法尽托其玄武湖边有玄武坊。
在秦淮河畔河坊被打压后,这里成了南京城最繁荣的场所之一。
能走进玄武坊大门的人非官及富,这是一般浪荡子弟能来的地方。
外人以为玄武坊是晋王的产业,其实玄武坊是晋王的大舅子范永斗的产业。柳全、翟堂等晋王一系的人常常把这里当做聚会场所。江南的富商更是把这里当做交际的中心。
但是,东林士子很少会来这里。
玄武坊占地近两百多亩,分为不同的区,有寻欢作乐的地方,也有闲情雅致的院落。
靠近玄武湖东侧的一个院落观景最好,在进出玄武坊的客人的眼里,那里神秘又充满着诱惑,听说那里只用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能进出那座院子门的富商,家业至少有三四十万两银子。
今日,这里没有富商。
只是些家里人聚会。
桂花树的翠叶衬托着残雪,腊梅花正散发着幽香。
范永斗在泡茶,来到江南后,他似乎又找打了当初在张家口如鱼得水感觉沸水冲开毛尖,热气腾腾,与雪景交映。
人生就是下注,他这辈子下的最成功的注就是他的妹妹。
一个脸色消瘦头发花白的男子坐在他对面,见他繁琐的动作有些不耐烦,说:“为何堵胤锡升户部尚书,范兄的官位没有变化,至少也应该升侍郎啊口气中有怨意。
范永斗脸色稍显尴尬,眼睛注视着翻腾的茶叶。他在这次官场变化中没有得到升迁,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朝廷推行的两税制改革,说他居功至首也不过分。
“老弟,王爷有王爷的想法”范永斗想缓解对面那人稍显激动的情绪。
那是晋王的大哥,他可以说过分的话,但是范永斗不能表现出不敬之意。
翟堂心底的怒气显然不是一日累计,继续埋怨道:“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用自家人,倒是把那些靠不住的人送上高位”
范永斗知道,翟堂名义是为他,其实是在为他自己。晋王的兄长到达江南后,不但没有当官,在日升昌号钱庄里也只是二掌柜,屈居柳全之下。
“王爷有王爷的难处,我只是个布衣,没有功名在身,能踏进朝堂已是格外施恩”范永斗能看清楚自己的劣势,也是难得。
“哼哼”翟堂于笑两声,脸上的表情不以为然。
他不仅是在为自己。他的两个儿子也没有得到重用,不但不为官,连想再起商号也被翟哲阻止。
翟家的日子比在山西好过多了,锦衣玉食,但翟堂现在不会仅仅满足于这些。就像守着一座宝山,不从中捞几件珍宝,怎么能甘心。
屋檐上的冰溜子融化的水滴“滴滴答答”有节奏的落在白玉石的沟槽里。
沉默了许久,翟堂道:“我要去找他说说”不为自己,也要为儿子争取一下。
范永斗劝道:“除夕就要到了,王爷事务繁忙,你还是不要再去给他添麻烦了”他的话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在劝。
“他是我的兄弟,爹走到时候,也是我替他送的终,我在他面前几句实话还是能讲的。”
翟堂端起青花瓷茶碗。
茶香四溢,落在他嘴里却是寡然无味。
每个人都有欲望。
欲望不可能都能得到满足。
晋王府。
翟哲从腊月二十三送灶日之后就不再理事。内阁有一套完备的理事程序,他只需在对一些重要的决策表明态度,或者是力主推行某些重要的决定。
他不是明太祖,不想被日理万机的日子占据余生。
祭祖是汉人共同的礼节,翟家的祭祖不是由翟哲主持,因为他还有个兄长王府的很大,很空旷。
翟堂一家人共聚此地也不显得拥挤。
生产两个月的高慧君抱着的宝宝在院子里晒太阳,乌兰坐在她身边,不是用冰冷的手指轻轻的触碰一下那粉琢玉雕婴儿的鼻子。满月那天,她的父亲给她取名叫翟天月。
“啧,我要再能生个女儿,就再无所求了”乌兰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羡慕。
高慧君不说话,心里却在默念:“我一定要再生个儿子”
她们都在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
翟天健和翟天行正在与他们的两个侄子打雪仗。翟堂曾经来阻止,但被反被翟哲阻止。对于孩子们这种活泼嬉闹的行为,翟哲一向很放纵。
范伊与她的嫂子在谈论山西过除夕时的习俗,偶尔会说起一两条到江南不适应的习惯。
翟堂与翟哲坐在二层的阁楼上,楼下的场景一览无余。
很久,两兄弟没有在此情此景此心境下相对而坐了。
翟哲很舒心,翟堂很揪心。
翟堂道:“江南很好”
翟哲摇头,道:“没有塞外好”
站的高度不一样,见到的风景也不一样。经历的事情不同,怀念的岁月自然有差异。
“爹若能见到你有今日的成就,一定能含笑九泉”只有说起家事时,翟堂才能在翟哲面前挺起腰杆。
“我今日的成就?”
翟哲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在今年才得以轻松缓气,又开始推行各项改革,每天都在琢磨人心和平衡利益中渡过,每天都很快,每天都很忙。
“不错”他哈哈笑,道:“到今年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翟堂指着榕树下密切关注玩乐的孩儿的大儿子,说:“青儿今年三十四岁“正是大好年华”翟哲听懂了兄长的意思,但却装着没听懂。
每次说到这件事,翟哲总是在装糊涂。
翟堂不得不挑明,道:“我年岁已高,再无所求,青儿正当壮年,宏儿还年轻,如果方便,你给他们寻个前途出身,也是翟家的荣耀。”
功名利禄,人人向往。
翟哲饮一口茶,见兄长头发花白,却不明白他的苦心。
“他们都是自家人,我不会亏待他们”
翟堂急火上心,道:“翟家人为何不为自己?你今日身居高位,难道不要几个信任贴己的人吗?”
翟哲略一思忖,说:“日升昌号是我极为看重的地方,如果大哥真有此意,可让他们在入商号做事”
翟堂满面失望之色,道:“我翟家当了三代商号,难道还要延续下去吗?
“你不懂”翟哲微微摇头,道:“官场险恶,为官不易日升昌号是我的产业,你们帮我看好日升昌号,胜过为一省巡抚。”
“官场险恶?”翟堂就是想不明白,翟哲为什么用这样的托词来敷衍自己他想不明白,翟哲也不解释。
今年,从湖广开始,晋王首次动了屠刀。这种事,既然开始了就止不住。
宗茂登上南直隶总督一职,对江南各府县的官员是噩梦的开始。东林党把持的官场,贪墨和人情是家常便饭,但曾在宗茂治下的大将军府不能说没有这等事,但手里攥点小钱的人见到宗茂两腿都会打哆嗦。
即使是晋王的哥哥,宗茂也不会留情,何况是晋王哥哥的儿子。
因为,他如果这样做了,他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不是翟哲不相信自家人,而是他不相信东林党。
☆、第572章 火器的队伍
南直隶总督就是曾经的凤阳总督。
不过现在江北四府还在被清廷占据,宗茂能管的只有环太湖周围的几个府城,这些大明最富庶的府城。
翟哲急于推宗茂上位,是因为明年北伐的战事。
浙江的钱粮火器都在向苏州府集中,南直隶将要担任北伐后勤重任。宗茂曾经担任多大将军府总管,对供给大军所需轻车熟路。
一朝天子一朝臣,南直隶这几年的主官一直在换,宗茂上位后,把总督的驻地从松江府改为苏州府,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南直隶总督的驻地本该是凤阳府,陈子龙立规矩在先,宗茂一上任就表现出与前任的区别。
苏州是个很热闹的地方。
这里有书院,有明军在江南的两个将军。
宗茂与逢勤,时隔一年重新有了交集。
苏州府的总督府衙还在简单装修中,南直隶几府的知府和府兵将领先来拜见上官。
邻近春节,事情不多,众人拜见新任总督后各自回归各地。
等苏州府衙稍稍安静下来,逢勤和李志安领军中诸将前来祝贺。
宗茂身穿绯袍,胡子刮的干干净净,两腮铁青,分外精神。
军中武将各穿便服,一一见礼。
见到逢勤,宗茂真的高兴。因为他知道,如果是别人上任南直隶总督,逢勤一定不会聚集诸将来贺。因为大将军把军政分离后,正兵的武将与各地官府再没有交集。
但他不知道,逢勤是被李志安拽过来的。
逢勤站在最前面,只拱手称呼了一声“宗大人”便退到一边,由李志安等诸将与宗茂见礼交谈。
宗茂最文官一向很严厉,对武将亲热。
众人交谈的很热闹,宗茂挥舞右臂许诺:“你们驻扎在南直隶,要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我以前是大将军府的总管,现在虽然不是了,但晋王吩咐我南直隶一定力保军中所需!”
元启洲呼应道:“正是如此,宗大人当总管时,军饷每个月从不超过初三便会发到军营中,哪里像现在,常道月底才见到银子!”
从前的银子直接由大将军府发放,现在的银子要多走户部和兵部两道程序,晚上十几二十天其实也是正常。
武将吐槽的多是文官,文官责怪的是整个天下。
逢勤只是听,偶尔喝一口茶水。
一个时辰后,宗茂正准备安排午宴,逢勤抢先起身上前一步,端起茶碗拱手道:“宗兄,军中士卒操练紧急,我不能久留。我意兄知,以茶代酒相贺,就此告辞!”
满座安静,逢勤要走,诸将都不敢停留。
李志安想起一个月前在富阳兵器工坊那一行,知道逢勤肩上的压力不小。
“你们回去也是要吃饭,不差这半个时辰!”宗茂伸手挽留,道:“逢将军,你我好久没有共饮了!”
逢勤淡淡的说:“江防警戒未解,军中不许饮酒!“宗茂尴尬,说不出话来。
“宗兄,就此别过!”逢勤露出很轻微的笑容。
诸将随逢勤离去。
宗茂立在大门口眯着眼睛看,直到那些人的身影在街道的拐角处消失。
他也是从小跟在翟哲身边,所以知道他、逢勤和季弘三人在晋王心中的地位。他们是晋王真正的左膀右臂,但是他三人的关系却一直不冷不热。季弘与他是连襟,一年见不上几次面,而这个逢勤就像是一块千年不融的冰块。
军务确实紧急。
除夕之前,从富阳兵器工坊发道苏州府的燧发枪共有七千杆,超过兵器监制使赵普送给大将军府公文的预测。按照目前的速度,到明年三月,三家兵器作坊可送往军中的燧发枪有一万两千杆。
除夕夜,百姓都关门在家中欢庆。
苏州城外的兵营中铳声和炮声不断,与百里外的鞭炮声交相呼应。
许多士卒的双手长满了冻疮,纯粹用一种肌肉记忆来给燧发枪装填弹药。军中多有怨言,但在大将军府答应多发一个月军饷后,怨言就消息了。
忠君爱国,珍惜同袍当然很重要,他们更看重的是发到手里的银子。
逢勤一直留在军营中,燧发枪和野战炮配合的威力让他兴奋的难以形容。
把军中士卒操练了两个月后,他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要废除军中的甲士和长枪兵,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火器的队伍。
燧发枪能保证在雨中施是他这种想法能实现的前提。
野战炮规定在骡马拖拉的板车上,行动便利,有了这些武器,清虏的无法利用步弓手的射击距离来威胁铳手。
如果他把燧发枪固定的五段射击法变成行进中的七段射击法,会降低燧发枪的攻击速率,但会训练出一支保持压迫力火器铳队列。
在平原作战时,他需要配备一些战车维持战线,防治骑兵的冲击。在山地作战时,他需要配备一些近战的士卒。
但是如果准备配备近战的甲士,人数太少起不到决定性作用,人数太多会严重削弱火器的威力。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铳手同时担任近战士卒的角色。
给铳手配备戚刀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但还有一种方法,逢勤这几天一直在打量长度超过半丈长的燧发枪。
如果燧发枪同时能当做长矛使用,天下还有谁能挡住他的脚步?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一杆可以持续射出铅子的长枪。
但燧发枪设计精巧,在射击时一直要填充火药和铅子,如果在前段留下刀刃或者是长枪尖会影响铳手的装填速度。
那么,最理想的办法是设计一种活扣,就像长枪安置枪头那样,当需要近战时,士卒们可以把枪头安置在燧发枪的顶部。
这需要工匠对燧发枪进一步设计,明年的战事怕是赶不及了。
那么,现在他只能用使用配备戚刀的铳手充当必须的近战军队。
虎蹲炮在近战时也能发挥巨大的杀伤力。
至于甲衣,在充满了燧发枪的战场上,现用所有的铁甲都是累赘。除非清虏士卒把宽厚的铁板绑在胸口。
所以,在逢勤的兵营中,长枪兵彻底被排除在行列之外,甲士脱下铁甲参与燧发枪射击操练。
携带火药和辎重的马车外分散在队列之中,拖着铁炮的木板车上堆满了铁球。
江淮之间以丘陵为主,他可以很容易找到可以抵抗骑兵的地形。射击时一直要填充火药和铅子,如果在前段留下刀刃或者是长枪尖会影响铳手的装填速度。
那么,最理想的办法是设计一种活扣,就像长枪安置枪头那样,当需要近战时,士卒们可以把枪头安置在燧发枪的顶部。
这需要工匠对燧发枪进一步设计,明年的战事怕是赶不及了。
那么,现在他只能用使用配备戚刀的铳手充当必须的近战军队。
虎蹲炮在近战时也能发挥巨大的杀伤力。
至于甲衣,在充满了燧发枪的战场上,现用所有的铁甲都是累赘。除非清虏士卒把宽厚的铁板绑在胸口。
所以,在逢勤的兵营中,长枪兵彻底被排除在行列之外,甲士脱下铁甲参与燧发枪射击操练。
携带火药和辎重的马车外分散在队列之中,拖着铁炮的木板车上堆满了铁球。
江淮之间以丘陵为主,他可以很容易找到可以抵抗骑兵的地形。
☆、第573章 别人笑我太疯癫(上)
无论在何地,除夕总是很欢乐的时候。
闽粤来的客人在南京城没有隆重礼遇,也没有刻意的刁难。五月时,郑彩曾经承诺会常来南京看望郑森,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大半年。
郑彩带来了几大箱子的闽地特产,除了给郑森,还要给南京城各路大神打点。当然,什么特产也赶不上白花花的银子。他先拜见晋王,得到翟哲的准许后再去找南京提督金小鼎。
南京提督府是原勋臣朱之弼的府邸,富贵堂皇,比晋王府不须多让。
郑森在南京完全在金小鼎的控制下,所以郑彩给金小鼎备下的重礼仅次于晋王。
翟哲一直没有禁止朝臣属下收取旁藩送来的礼物。水至清则无鱼,朝臣不是圣人,羊毛又是出在别人身上。
把礼金和特产收下,金小鼎这半年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一步登天。经过山西半年地狱般的磨炼,他的心智坚如磐石。
屋子虽然奢华,仆从和侍女穿着简陋,南京城诸人的目光都盯在晋王身上。翟哲不提高格调,只有想死的人才敢在享受上走在晋王前面。
“王爷既然准许了,你明日去见郑森吧!”金小鼎没有因为收下礼单最郑彩格外套近乎,他语气一转,道:“但是,所有带给郑森的东西都有检查!”
郑彩干笑,道:“都是些闽地特产!”
金小鼎道:“我知道,但我身负保护世子的重任,郑总兵还请谅解!”
他说的冠冕堂皇,郑彩只能在肚子里唾骂。
打通关节后,郑彩次日拜见郑森。
地面有残雪,南京城其他街道早已干干净净,这里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来了。
郑彩微微感到心酸,这才是第一年,按照晋王与延平王的协议,郑森还要在这里度过四年。
把一支振翅的雄鹰在笼子里关四年,要么会磨光它的意志,要么会把它憋疯。
金小鼎早已做了交代,守备的侍卫放郑彩入内,但把他带来的东西留在门外,侍卫仔细盘查。
今日值守的千户也姓郑,但对郑彩的脸色冷如寒霜。
“郑大人,请随我来!”
两个人跨国三道门,郑彩留意这里的地形,见四周墙高三丈,墙面光滑,郑森被囚禁在这里,真是插翅难飞。
郑千总在一座小院子门口停下脚步,伸手向里面示意道:“郑大人,世子就在里面!“他守在门外,郑彩跨门槛而入。
院子里比他想象的要大,松柏如笔直的长枪指向天空。
一个人影在脚踩雪地舞动喝叫,偶尔踢起地面的残雪飞溅。一个人的寂寞的舞动,尤显得精彩。
郑彩心中激荡,在五十步外行礼,道:“世子!”
郑森再接连几个拳势走下来,收手站立,他身上只穿一件单衣,热气腾腾,站在那里比身边的柏树更有活力。
“世子!”
“你来了!”郑森神色平静,没有惊喜。
“到屋里说话吧!”不待郑彩答应,他起身往屋内走去他。他才消耗体力练过拳脚,全身被汗水湿透,不宜在雪地久留。
屋内很温暖,火炉泛着红光,看来郑森在这里过的没有想象中差。
屋子中间摆放了一套功夫茶的茶座,郑森提着瓷壶放在火炉上。
“坐吧!”郑森脱下白色的练功服,露出健壮的肌肉。
郑彩进门前的担心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能继承郑氏家业者,唯郑森矣!
“王爷命我来拜见世子!”
“大半年了,终于见到了郑家的人!”郑森套上长袍坐在郑彩对面。
“世子在这里受委屈了!”
“没有!”郑森摇头,他的神色和表情都在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指着右手侧的茶罐,道:“这是武夷秋岩茶,凡是闽地有的东西,我这里从来不缺!”
“我虽是质子,但晋王对我很不错,各地给朝廷的贡品我这里常常都能有一份!”
郑彩稍显诧色,道:“晋王是想借此消磨世子的意志,只是白费功夫了!”
郑森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把一个人囚禁起来,只供给美食就可以被消磨掉意志,晋王若真有心,该再送我几个美女才是!”
两人相对一笑,郑森还是那个那个郑森,甚至比从前更加成熟。
郑彩压低声音,道:“王爷很想念你!”
“是吗?”郑森捡起地上铁钩拨开炭炉下的火星。这大半年他学会了做许多事情,刚开始,他觉得这是羞辱,但后来他学会了在单调的生活中给自己找乐子。
郑森的态度让郑彩有些不高兴,延平王因为他的错误做了巨大的让步,但郑森好像完全不领情。
“晋王要北伐了!”
郑森的俊美的脸庞在炭火的照耀下红彤彤的,他的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郑彩没有听清楚,追问道:“什么?”
“晋王要北伐了!”郑森转过头来,“湖广的战事结束后,我听说晋王封了四个将军,六个总兵,这是北伐的预兆!”
“是……,是吗?”郑彩不知道郑森为何要突然说这些。
郑森每次说到军国大事,总会让他很不安,就像被人推倒一座深不见底的沟壑前,要么越过去是一片坦途,要么摔下去粉身碎骨。
“最快是开年的春夏季,最慢不过秋季,晋王一定会进军江淮。”郑森的身体虽然被囚禁在这座院子里,心早已飞到海角天涯。
“自古守江必守淮,南京直面江北压力,让大明没有回旋的余地,扬州是架在晋王咽喉前的匕首,一旦腾出手来,晋王必会攻取淮扬。”
郑彩赞叹道:“世子高见!”
瓷壶上冒出蒸汽,白瓷盖碰撞壶壁发出清脆的响声,郑森提下水壶,冲刷茶具。他动作麻利,手里边忙活,嘴中边问:“爹在忙什么!”
郑彩道:“广东海境蟊贼多,王爷这一年已经荡平粤海,海贸所获丰厚,又添了两支船队。”
郑森长叹一声,道:“不分主次!”
郑彩本来挺好的心情被郑森几句话说的心境低沉。郑森在说他郑芝龙,其实也是在说他,把郑氏一年的辛苦贬的一文不值。
“晋王,****矣!囚君摄政,与多尔衮又有什么区别?”
郑森突如其来的言辞把郑彩吓了一跳。
“我身受大明之恩,不能为大明除****,实在是憾事!”郑森把茶壶重新放回炉子上,“你给我带句话给爹,晋王北伐时,求他牵头联络各地清君侧。”
“你,你疯了!”郑彩无法理解,“你不要命了?”
“爹要是这么做了,我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等我活着出南京城,郑氏也什么指望了!”,南京直面江北压力,让大明没有回旋的余地,扬州是架在晋王咽喉前的匕首,一旦腾出手来,晋王必会攻取淮扬。”
郑彩赞叹道:“世子高见!”
瓷壶上冒出蒸汽,白瓷盖碰撞壶壁发出清脆的响声,郑森提下水壶,冲刷茶具。他动作麻利,手里边忙活,嘴中边问:“爹在忙什么!”
郑彩道:“广东海境蟊贼多,王爷这一年已经荡平粤海,海贸所获丰厚,又添了两支船队。”
郑森长叹一声,道:“不分主次!”
郑彩本来挺好的心情被郑森几句话说的心境低沉。郑森在说他郑芝龙,其实也是在说他,把郑氏一年的辛苦贬的一文不值。
“晋王,****矣!囚君摄政,与多尔衮又有什么区别?”
郑森突如其来的言辞把郑彩吓了一跳。
“我身受大明之恩,不能为大明除****,实在是憾事!”郑森把茶壶重新放回炉子上,“你给我带句话给爹,晋王北伐时,求他牵头联络各地清君侧。”
“你,你疯了!”郑彩无法理解,“你不要命了?”
“爹要是这么做了,我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等我活着出南京城,郑氏也什么指望了!”
☆、第574章 别人笑我太疯癫(下)
眼中只有国之存亡的人,往往不得不舍弃亲情。
郑森从不认为他的父亲为他做了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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