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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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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征途不会止于神州大地,我们的征途是‘世界岛’!”刘彦说完这句,看一眼几乎全栽在案几上大呼噜的部下,身躯晃了晃,也是载倒下去……


第153章 这是一个荒唐的年代
  在现有的所有国家和势力中,汉部该是一个最为特殊的存在,不是单指民族混杂程度,还有最高领导人的称呼上面。
  “君上”这个称呼到春秋战国几乎是没有人在用了,当时“君上”所指的是封君,“君”是周王室分封下的一个职位,比之正常的爵位低,但政治意义非常大。例如对秦国有重要贡献的卫鞅就被封君,此后就成了商君。
  刘彦的这个“君”是自封的,不存在什么特殊意义,他自己大概也没有多想。
  在这个年代里,不止是中原、北地、辽东、西北等等地区的晋人正在遭遇不幸,华夏文化被摧残的程度亦是比想象中严重。比较幸运的是华夏出现过一个朝代,那即是“汉”,让没有文化的胡人下意识认为“汉”的文化就是高端,“汉”的礼节包括礼仪就是高级。
  酬谢的饮宴其实也是一种汉家的礼节,始自商周,到了西汉孝文皇帝和孝景皇帝时期一再被发扬光大,但是最为奢靡的却是孝武皇帝。
  酬谢饮宴的刘彦从来不会去讲什么威严,他最喜欢直接与参加的士卒交流。
  “所以还是很好的嘛!”刘彦看上去颇为放荡,一手拧着酒壶,另一手是酒盏,酒盏没了就添上,偶尔还会为同样酒盏空了的士卒添酒:“训练量大,每天都有荤腥?”
  被添酒的士卒看着也就是二十来岁,左边脸颊上有一道比较明显的疤,可能是喝酒也可能是激动,那条疤现在看去就更加显得狰狞。
  刘彦在搞恢复耕战体系,可能是学了个形,但关于什么样的级别有什么待遇是抓死了的。
  军中每一阶级的将士,他们的待遇全然不同,例如民夫是半个月能有一次荤腥,辅兵是七天一次荤腥,战兵是三天一次荤腥。可战兵在训练大的时候会有特例,例如每餐加一条咸鱼什么的。战兵还是有爵位(秦二十等爵),爵位的不同在待遇上又有不同,比如有了爵位,每餐是固定会获得多少荤腥,就是在汤水上的碎肉、油花什么的也肯定更多。
  汉部的士卒为什么喜欢上阵砍脑袋?那是因为斩敌首级是最直接的记功方式,要是肉搏兵没有首级而有人证明确实杀敌了,功劳也只能是折半。弓箭手这种不可能亲自斩敌首级的士卒只能更加折算。
  另外,汉部与之秦军有区别的是有“集体功”,比如那支部队获得命令出战,不管有没有杀敌,只要是获胜了就算是一次军功累积,多少次的“集体功”之后升一级的爵位。
  从普通人升到“公士”,秦二十等爵是需要杀敌军甲士(军官)并获取首级,但是到了“公士”之后想要再升可就复杂许多,例如一些爵位的升级上需要考校秦律。所以吧,在秦帝国想要当官,不管是什么官都至少需要懂得任职范围内需要懂的秦律。
  刘彦的汉部之所以是借鉴秦二十等爵,不是说完全参照,那是一件简单到令人发指的因素制约,也就是他根本无法搞到“原版”的秦二十等爵记录。
  两汉的军功爵位倒是能搞到一些残篇,整理一下估计可以还原,问题是与秦帝国的二十等爵相比,两汉的军功爵位就是一堆被玩坏了的狗屎。
  西汉“以金粟代功获爵”搞了不止一次,那么需要上战场拼命才能获得的爵位,竟是可以用财帛粮秣换到,那肯定就会发生一件事情,无数家庭富裕的人拿出钱财或粮食找朝廷换。
  一些拼死拼活都不一定能够拼杀来的爵位,竟然是能让一些肥头大耳的阶级拿物资换?谁特么还上战场去拼命!
  再有,一旦爵位易得,谁还会有什么尊重,毫无意外的就是汉的二十等爵崩溃了。
  刘彦却也是明白一点,军功爵位被搞崩溃恰恰就是老刘家愿意看到且亲自操刀干的,毕竟老刘家需要休养生息,那军功获爵不被淡化,一帮武人没完没了地喊打喊杀,搞个屁的休养生息?
  老刘家能将军功获爵的神圣性玩死,其中黄老学派却是出了大力气,反而是当时人人喊打的儒家是作为反对派,结果是等待小猪皇帝要北击匈奴,眼见军功获爵无法激起人们的好战欲望,只能是扶持一直在喊打喊杀的“公羊派”儒家与兵家。
  现在刘彦需要刺激治下的好战欲望,咋办?只能是捡起了秦军玩过的,再好好地来玩一遍。
  饮宴还算尽兴,主要是刘彦搞了蒸馏,已经有高度的白酒,一帮人除了明天需要率军出去扫荡的李坛,包括刘彦在内都是喝得昏天暗地。
  隔天……是隔天?刘彦醒来的时候天竟然还是漆黑一片,他睁开经验看到的是拓跋秀在亲自照料,而以前可都是侍女向依寸步不离。
  喝白酒,特别是以不成熟技术搞的白酒,喝多了醒来绝对是头疼欲裂的痛苦感,刘彦的感觉是之前有人用棒槌狠狠地给脑袋来了一下。
  “夫君醒了?”拓跋秀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有些发亮:“天未亮,再歇息吧?”
  刘彦张嘴说话,听取却是干涩极了,指了指床边的水壶。
  拓跋秀轻声在哼着什么,看上去心情极度愉快,将水壶整个拿过来,要是向依肯定会记得拿杯子,然而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意识。
  “我这是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刘彦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那太阳穴能感觉就是脉搏在不断一跳一跳,耳朵也是耳鸣得有些厉害。他左右看了看,身上倒是换了衣裳,就是原先那身被随意地披在室内的桌子上:“向依呢?”
  “谈她做什么?”拓跋秀一屁股坐到床上,有些腻地抱着刘彦的手臂:“不休息,不如……来一发?”
  呃,来一发还是刘彦高兴的时候说的。
  那就来一发嘛,就是脑子不太清醒的时候搞,什么乐趣基本没有,纯粹就是活塞运动了。
  ……喘着粗气,刘彦又开始在揉太阳穴,他现在其实比较想念香烟,不过烟草是在美洲,哪怕是真的要搞还不知道是几年后,还不如阿三哥那边的罂粟好搞呢。
  “夫人今晚怎么这么高兴?”刘彦至今还有些懵。
  拓跋秀是落落大方地直立着上身在扎头发,那饱满的不能描述在油灯的照耀下显得挺拔,媚媚地看着刘彦,说道:“夫君说醉话,奴奴知道不能当真,可是高兴。”
  刘彦一听就知道了。他知道自己有醉了放嘴炮的缺点,从少年时代喝大了就是这样,赶紧问:“我没有胡乱答应部下什么吧?”
  “夫君没答应部下什么。”拓跋秀没说全,当时刘彦可是舞着剑乱挥,说是要尽复强汉荣光啥的,还要统一什么世界岛,让什么洋鬼子跪下唱什么征服,但真的就是没有给部下许下什么承诺。她扎好了头发,一身油腻腻地贴着刘彦:“只是答应奴奴,说愿意提供海产,还愿意向代国大量出售酒。”
  “……”刘彦比较明显地悟了一下额头,想了想直白地说:“且不论是不是醉酒,君子一言,说了肯定就会办到。可是嘛……先让你兄长将那些赊欠的账目理一理给还了。”
  拓跋秀当即就笑着说:“自然的事情。奴奴是高兴,不管是海产还是酒,我们会从代国获得更多的人口和战马,两方都有益处。”
  那还亏得是汉部有足够的盐巴,让内陆的谁去试试一个月腌制小十万斤的咸鱼看看?现在相当多的势力向汉部买腌制的咸鱼,大多数就是为了既能够吃上荤腥还有足够的盐分。
  “唔唔唔!”刘彦内心里其实是大大松了口气,目前铁弗这个身份正是到了大用途的时候,可不敢随意舍弃了。他笑着说:“代国战局整体有利,很快就会解决掉匈奴铁弗部的威胁。”想了想又说:“倒是石斌那边今年秋季就会北上,你家兄长?”
  “不会有事的。”拓跋秀像是在安慰自己,又说:“夫君的细作不是从襄国传来信息,石虎要广纳美姬、大建宫阙?这样一来,想必石斌是拿小部落开刀,不会是与代国大战。”
  刘彦不得不高看一眼拓跋秀,这女人竟然能够从一些细微的事情就得出与大局有关的判断,着实是不容易。
  那一刻,刘彦心想:“也许纪昌他们说得对,是该再娶一个晋人女子了……”
  是的,石虎是在狂征暴敛,不过那也是襄国那边刚确定没有多久的事情,冉闵就是因为石虎要狂征暴敛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
  历史有记载,因为这一次石虎的狂征暴敛,全国陷入了大动荡之中,征集民夫骸骨遍野,广纳美姬弄得处处妻离子散。不止是这样,今年(公元342年)也是石虎大肆尊佛的开始,为了尊佛可干出了相当多不忍言之事。
  当然了,对这一段历史不熟悉的刘彦,他压根不清楚这一年会是怎么样,只是依靠广派的细作察觉到明显的不对劲。


第154章 家事、国事。国士?
  佛教是东汉传入华夏,不过一直没有能够壮大,至于是什么原因致使无法壮大的说法很多,没有一个比较权威的说法。
  另外,现在的佛教并不需要剃光头,但不能留长发束冠,或是绑纶巾什么的,只可以留下大概是后世的短发。有人说正是因为需要剃发的原因才使得佛教在华夏传播困难,说得好像颇有些道理的模样,毕竟华夏苗裔真的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之前,刘彦有着一个寸头,不止一次被当成僧侣,不过僧侣的穿着有讲究,大体是与后世无二区别,他可不是什么僧侣的装束,说自己是汉人被误会成为匈奴人也就情有可原。
  后赵大兴佛教并不是今年(公元342年)才发生的事情,稍前就已经有过征兆,那是有佛图澄先传教,再有吴进(又称胡进)深受石虎信赖,导致石虎下令凡是“国人”和“国族”都能信,倒是被视为下等人的晋人不能信佛教。
  石虎不知道是受到什么刺激,在咸康八年(公元342年)就连出昏招,根本不像是一个已经坐国数载的国王。
  后面,刘彦收到一个消息立刻懂了,东晋改元了,成了建元元年,也只有一个解释,是司马家族的皇帝死了。
  东晋的皇帝驾崩,由司马岳继位(史称康帝)。
  刘彦大概是猜出来了,给予后赵极大军事压力的晋国死了一个皇帝,让石虎那颗紧迫的心可算是松弛了下来,再有成汉的李寿反悔不再与后赵结盟瓜分江南,石虎大概是觉得很难攻打晋国,索性就开始要享乐了。
  时间进入到了建元元年(公元343年)的二月份,对于刘彦来说是人生大事,甚至可以说对汉部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只有一个人显得忧心忡忡的事情,那就是拓跋秀有了身孕,汉部马上就可能要出现一个世子了!
  得知自己的女人有了身孕,刘彦可以说脑袋是发懵的。
  那一刻,将要身为人父的喜悦让刘彦难以用语言形容,硬要说就是看什么都是美好的,人生有了更大的盼头,一种为子孙后代奋斗的使命感爆棚狂升。
  纪昌、田朔等等不在辽东狭隘半岛的人,只要是够资格面见刘彦的人,他们在得知效忠对象的女人有身孕后,立刻是放下手头的事情,准备好礼物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马石津。
  那真的是大事啊!拓跋秀有了身孕,不知道让多少心如飘萍的人瞬间就安定下来,连带那些在恐惧前燕可能会发兵来攻的人,他们心中似乎也不是那么惧怕了。
  “职已经派人前去乐陵郡,崔氏那边很快就会有回音。”纪昌有足够的胆量在拓跋秀有身孕的时候来说这些,那是一件极度政治正确的事情,哪怕是拓跋秀都要对此感到满意:“职以为,若是将辽东与朝鲜的事情一说,崔氏会答应的。”
  刘彦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正牌的女人,要是将侍女向依算进去,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自由民连带奴隶在内快要逼近二十万人口的统治者,怎么能够只有两个女人呢?充分使人怀疑刘彦是不是在某些方面不太行。
  不是开玩笑啊!晋国的靡靡之风可是一件从上到下都觉得美好的事情,一切都要最好的享受,女人能多就绝对不能少,看看中原的一些大族就知道了,哪怕是出远门都要有女人伺候,不带几个姿色好一些的女人贴身伺候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吗?
  瞧瞧蔡优,他在中原根本不能称作大家族的公子哥,什么时候身边缺少过女人了?那些女人伺候起来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闲暇时还要给拿捏按摩,甭提是有多么的腐败了。
  然而,像是蔡优那样的人才是正儿八经的晋人中的贵人,是九品中正制体制中的一员。像是纪昌这种“劳碌命”的家伙要不是胡人当道想当官?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真以为是说说罢了?要不怎么有那么多晋人争先恐后地想去效忠胡人政权,那是因为再有才能也不可能在晋国有所发展。
  再娶个女人?对刘彦真不是什么太值得权衡的事情,娶呗,别说是再娶一个,就是百儿八十个也无所谓。
  “播种”那是看情况,就是别想刘彦花太多的时间在“后宫”身上,哪怕是想要与女人厮混,等他先将中原光复了再说。等待哪天可以旌旗所指,数十万大军狂呼酣战,为他灭国诛族,或许可以改变一下作风,玩玩言情戏什么的。
  纪昌立刻就是松了口气,身为人臣不怕君主不“种马”,就怕君主不“种马”,甚至是在评价一名君主上面,“种马”可是占了很大的评分数。
  要深切知道一点,一个家族是不是兴盛,不是简单地看有没有出能人,该是那个家族有多少嫡系人口,有人口才会有一切,哪怕是出英才的机率低一些,人多了不是可以广撒网嘛!
  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看去斯文的男人,他叫吕议,是荆州江夏人,算是汉部之中少有来自南方的人,经过差不多两年的考校之后,暂时是东牟郡郡丞,实际上现在是负责汉部在后赵的两郡政务。
  吕议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刘彦满是不在乎的神态,等待被点名才说:“李氏与王氏一直处于监控,两家与东莱书院来往频率大增,该是会有动作。”
  刘彦点着头:“青州刺史可有什么动作?”
  “动作……颇为奇怪。”吕议先介绍了一下广固城的动静,最后才说:“前任刺史刘征被罢官,由刘徵新任青州刺史。”
  别说,现在中原姓刘的人真的是太多了,特别是匈奴、羌、氐这三个胡人大族中改胡姓为刘姓的尤其多,再加上晋人之中不缺乏刘姓,简直就是多到了几乎是难以辨认到底是哪族的地步。
  刘徵,何许人也?刘彦这边暂时没有太详尽的情报,只是收到一些风声,例如石虎给刘徵下达了命令,要刘徵建设大量船坞并收集工匠。
  阿勒!?后赵要大举造船了?听到这个消息,刘彦是不是该紧张了?
  刘彦是该紧张,特别是以前刘征在的时候可以为汉部多少遮掩一二,换了新任的刺史……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说起刘征,那还是与曹嶷有关,要说曹嶷可是青州土霸王,石勒剿灭曹家之后大肆杀人,仅是在攻破广固城就想要满城诛杀,还是刘征说“你留我做青州刺史,没有居民,我做什么刺史?我干脆回去算了!”,石勒一听也对,要是人都杀光了设立治所做什么,给刘征留下了七百人……
  刘征是匈奴人无疑,但长久以来对刘彦多有照顾,仅是在完成朝廷的赋税上严格要求,其余多多少少有些挡风遮雨的恩惠,哪怕是知道刘彦非匈奴人之后态度也没有改变。
  对此,刘彦曾经多次试探,刘征从来都没有正面的回应,这一次刘征被罢官,回去之前写了信笺,一块木犊之上只写了一个“漢”字,不仅没有让刘彦释怀,反而更加疑虑重重。
  “已经病亡了。”吕议听刘彦问起了刘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或有什么含义,径直回答。随后,他说:“我们已经查明,朝廷是要在济水边上广布船坞。”
  刘彦突然想起来了,后赵似乎是有大肆造船的历史,好像是集全国五万工匠到了乐安郡(济南以东一百公里),还真的是疯狂大建,可……真没有记载到底建造了多少船,或者是那些造好的船究竟是哪去了。
  关于后赵境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刘彦只能是多注意。
  换刺史就换吧,看看能不能用财帛喂饱,使之成为“自己人”,或是让刘徵对汉部保持善意。
  对于汉部来说,比较重要的还是长广郡和东牟郡那些与东莱书院眉来眼去的家族,刘彦可是比较期待那些家伙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甚至万分好奇曹嶷之孙曹岩,或是曹家的什么余孽能够玩出什么把戏。
  该谈的谈完,刘彦留下了吕议,让其余人返回各处,像是纪昌需要赶回朝鲜半岛的仁川那边,田朔就需要去庙岛列岛的长岛。
  刘彦留下吕议没别的意思,他需要详细了解一下两郡的事态,进行一些可能需要的新部署。
  没有多么复杂,无非是区分敌我,随后刘彦眯着眼睛对吕议说:“可由你全权为之。”
  吕议也不推迟,笑眯眯地感谢刘彦的信任,等待要离去的时候才说:“请君上派人聘请桑虞。”
  刘彦也不问桑虞是谁,点头允许。
  其实刘彦要是问一下会产生比较有趣的事情,例如发现桑虞原来是个大汉主义者,还是一个比较聪明并且有名声的家伙。可惜的是刘彦没有问,那么两人只能是在后面相见,交谈之后引为知己啥的。
  桑虞啊?要是历史没有发生意外,因缘际会之下,可是后赵最后一任的青州刺史来着。不过,现在历史会不会按照既定方向发展?肯定是不会啊!


第155章 慕容鲜卑的国策
  “唔!?”慕容皝一张红扑扑的脸上带着诧异,倒不是关于汉部,是后赵的一些情况:“石虎广纳美姬,大肆建造宫阙?”
  看来后赵发生的事情可谓是传遍天下了?不过那也是应有之意,毕竟石碣占据中原,哪怕是治国治理得和狗屎一般,光是看数据也绝对是当世强国。
  后赵没有干过人口普及的事情,谁也不清楚广袤的中原,包括西北、北疆、河朔等等那些区域加起来,到底是多少人口。
  石虎广纳美姬和大肆建造宫阙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考虑到现在的消息传递缓慢,刚刚传到前燕也算是情有可原。这个消息让前燕上下开心得很,慕容一家子已经不止一次表示要南下争夺花花江山,对于前燕朝堂的高层来讲,燕军南下已经是既定的未来国策。
  前燕南下实际上最大的推手是投效的那些晋人,那些汉奸的先驱者,为日后广大群体开启了“另一条道路”的人,他们肯定是要拼了老命煽动慕容鲜卑南下,要不窝在辽东这么一个旮旯地方,岂不是说明他们选择的道路错误?只有慕容鲜卑成为中原之主,那他们的选择才能算是正确!
  “禀告我主!”封奕看着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有着一种看着温和且斯文的气质,躬着身子再加上一脸的尊敬:“石虎此獠已经是冢中枯骨,不足为惧。”
  要说起来,封奕绝对是有才,他可是几乎凭借自己的智慧将慕容皝推上了燕王的宝座,还成了晋国的大将军。
  燕王和晋国的大将军只是一个名号,要是慕容皝没有麾下数万精锐大军,就是有听上去再显赫的身份也就是那么回事,但很多时候名号还是有些用处。例如慕容皝成了燕王和晋国的大将军之后,燕地那些本来不怎么配合的晋人明显乖顺了很多,那能给慕容一家子增添不少实力,减少许多的麻烦。
  每一个政权开创之初都是节俭的,领导层也会相对的英明和睿智,要不政权根本就建立不起来,像是慕容鲜卑就是到了“黄金一代”的时间点,族中有着众多优秀的族人,最为优秀的三人甚至有了龙、虎、狗的称号。
  龙指的是慕容恪,他是慕容皝的第四子,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有着足够多的光辉事迹,其人还特别骁勇善战,因为长相过于俊美的关系,一旦领军作战出现在人前必定是会戴着面具。最值得骄傲战绩是仅15岁(虚岁)的时候,他率领三千骑兵突袭了石虎的大营。史书上记载后赵“互相惊扰,弃甲而遁”,“恪乘胜追之,斩获三万余级。”。
  虎指的是谁很有争议,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慕容家的谁能够坐实这个称号。
  狗却是指慕容皝的第五子慕容垂(原名慕容霸),这人被称作狗可不是什么贬义词,就和三国时期的诸葛家有龙、虎、狗的评价一样,狗是指能够守家,其实是一个比较赞扬的称呼。
  现在嘛,前燕攻击高句丽得胜,缴获无数开始撤退,接到了来自后赵的情报,自然也有关于辽东狭隘半岛出现一个叫汉部的事情。
  冰天雪地之中,大军驻营休憩,慕容一家子,包括一些信重的奴才,都是集中在慕容皝的大帐。
  对于后赵,慕容一家的态度非常明显,能打击就绝对不手软,能给找不痛快就绝对是乐见其成。
  汉部?哪根葱来着?哦!是拓跋鲜卑的铁弗啊!
  “传闻是(后)赵国臣子,却历次拒绝石斌粮秣要求。”封奕必须补足功课,他吃了不少好处,结果没讲话说清楚,慕容皝下令将汉部的使节团砍了。他说:“此次我主率军攻打高句丽,这个铁弗似乎从后路入侵了高句丽。”
  慕容皝也是下令砍了才知道汉部是拓跋鲜卑的铁弗,说内心里后悔那是绝对没有,就是觉得没有将事情问明白有些可惜罢了。
  “此子是拓跋什翼犍的妹夫,不帮助石斌北伐才是正确的。”慕容儁是慕容皝的次子,年纪也就是二十四岁,但身上的军功并不少,还参与了前燕对户籍制度的建立。他笑着说:“也是够有种,不愧是鲜卑的铁弗,身为(后)赵臣子,拒绝发兵参与北上,更是拒绝提供粮秣。话说,他不担心被大军围剿?”
  封奕接着话题就说道:“长广郡乃是边野蛮荒之地,民不足一两万,粮不过数百石,历来不被重视。”
  那是老黄历了,还是石勒在位时杀戮太严重。
  当初石勒剿灭曹嶷的盘踞,那可是一路杀过去,用尸横遍野来形容绝对不过份。数十年的时间过去,青州那边的人实际上没多少是本地原来的土著,都是从其它地方迁移过去落户。
  “传闻这个汉部战船众多,不惧赵军围剿。”封奕笑呵呵地说:“或许随时可以跑到海上,那铁弗才会有恃无恐,乃至于是跑到了(朝鲜)半岛,甚至是跑到了我主领地。”
  说起来前燕现在对汉部还没有明确的态度(不知道使节团被攻击),但大体上是一种只要别在高句丽那边抢食,愿意服从就可以互相做好朋友的态度。
  慕容鲜卑现在“阔”了嘛,看事情的视野也不一样了,就像是已经商议好的那样,对周边的各个国家和势力征讨一下,把宇文鲜卑给打散,最后偌大的地皮就该丢下去给随便抢了。恰是慕容鲜卑的这一次举动,将辽东的那些势力基本上都给打得半死,恢复元气最快的高句丽才最后坐大。
  对于汉部是怎么跑到朝鲜半岛,上去后又干了什么,前燕这边其实并不是那么清楚,但无所谓的事情,就是让汉部从朝鲜半岛滚蛋,不滚蛋也别去碰高句丽,好好跟百济、新罗啥玩意的玩耍,别破坏前燕在辽东的国策布局。
  说白了,前燕就是要在辽东这片地方打出一个局势均衡,也是在筹集军资和粮秣、人口啥的,未来南下辽东别有谁折腾。
  因为刚刚取得大胜,有肉吃,有酒喝,还有从高句丽那里掳掠来的贵妇伺候,帐内的气氛从一开始就十分的热烈。
  封奕可不是收了不少好处才话中屡屡为汉部说好话,更不是愧疚害死了汉部的使节说那些,实际上慕容一家子已经明确表态了,辽东那个狭隘半岛可以让汉部休养生息,毕竟汉部是拓跋鲜卑的铁弗,似乎随时会被后赵灭掉的样子,能帮衬就先帮衬着。
  都说了,慕容一家子的层次高了,可不是只会盯着一亩三分田的低趣味不上档次家族,他们已经开始有意识要创造一个阵营,只是一时半会有些摸不清楚该怎么搞,那就先从姻亲血缘开始弄吧。
  慕容鲜卑与拓跋鲜卑是姻亲,拓跋鲜卑与汉部是姻亲,那算不算是有点关系?
  好吧,亲戚啥的,那就是一个屁,直白点就是慕容一家子觉得汉部在帮代国,代国在与匈奴铁弗部作战,前燕这边一时半会难以帮到代国,那最好还是不要去削弱拓跋鲜卑,要是想要收拾汉部,等代国与匈奴铁弗部打完再说。
  本来吧,慕容皝派一支使节团去汉部那边,就是警告一下,勒索一下,可事情偏偏就没有那么简单。
  慕容厉是满脸铁青地回来,他一回来就一剑捅死了一个挡道的前高句丽官员贵妇,怒道:“我被击败了!”
  顿时,大帐内一静。
  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错愕地看着有些狼狈模样的慕容厉,他们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被谁?”慕容皝一阵大笑:“谁击败你?”
  慕容厉先将自己遭遇到的事情一提,特别是讲了郑林所在使节团估计是被杀绝的消息(后续追捕),然后才又说:“那个拓跋鲜卑的铁弗就是一只猪!他有铁骑!”
  呃,需要解释一下,慕容厉说刘彦是一只猪,在这里不是侮辱,整句该是“扮猪吃虎”。
  慕容恪本来是很安静窝在一边喝酒,几乎是不想自己有多么鲜明的存在感,一听汉部有铁骑立刻将那双半眯的眼睛睁开:“七弟,你仔细说说。”
  要说起来,慕容厉也绝对是够悲剧的,他率军撤退后,在黑山那片区域等了郑林有那么几天,可后面没有等来郑林,是等到了汉部大约两百铁骑和近两千骑兵的呼啸而来。
  “那支铁骑很可怕,训练有素且悍不畏死。”慕容厉啃着羊腿,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就是那些骑兵大部分是样子货,少部分还行。”
  “铁骑啊?”慕容恪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慕容皝,说道:“那就有意思了。听说汉部富庶,没想到是富庶到可以组建铁骑的地步。”
  慕容皝却是阴着脸,他不是心疼死了多少人,是自己派去的使节团竟然被强袭,其他势力会怎么看?
  “挺带种的。”封奕会说粗俗话,可很少说,这次他又说:“不愧是鲜卑的铁弗,不是吗?”
  此时此刻,很快就有一些人跟在封奕后面赞扬刘彦够胆气够带种。那是因为他们不想既定的国策受到改变,对于儒生来说,一件坏事先搞成不大不小的事,再将不大不小的事淡化,那已经是一种必备技能。
  慕容皝继续阴着脸,他被打脸了,胡人被打脸其实并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但要看会造成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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